《初恋》


 初恋 (1)

    写在前面
    ＊bl短篇
    ＊篇幅应该不会太长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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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想过我还会再遇到他。他抬起头的那一个瞬间我立刻认出他来了，总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黑色的双眼像是在看着你也像不是，甚么事也不需要做，他总是眾人目光的焦点。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我深深记得当年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口头禪，我有瞬间以为过去的那些日子其实不存在，我们依然相伴。
    不过可惜的是，对于我来说，现在才是真实。
    我盯着他许久，久到连同事都差点看不下去。
    「小昭，你要帮客人点餐。」同事阿豪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唤回来。
    「啊、是的……请问客人想点些甚么呢？」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非常的遥远，我就像是第三者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就一号餐吧。」他的声音一点都没变，对于我来说既熟悉也陌生。
    我接过现金，心不在焉地在萤幕上按下正确的点餐，「这是您的收据，请您在旁边稍后。」
    他在旁边稍等了一下，有个看上去跟我们一般大的男生走近了他身边，两人似乎说了些甚么。取了餐之后，他很快就跟那个男生一起离开了。
    趁着休息时间，阿豪走到了我的身旁。「搞甚么啊小昭，你今天没睡饱吗？还好今天魔鬼店长没来，不然你可能要挨骂了。」
    我看着热心的同事，摇了摇头，没多说甚么。
    我在这个速食店打工已经好几个月了，同事人都不错，只不过店长非常严厉，只要看到一点小错误就会大发雷霆。虽然不过是一份打工，这样下来也累积了不少的压力，但是这里的位置离学校实在是非常的近，我也很难放弃这份工作。
    很快地就来到交班的时候，我婉拒了同事晚餐的邀请，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我目前就读t大的四年级，一个人外宿着，为了降低家里的负担我兼职好几份的工读。其实当初一个人来到这里读书就是为了离开那些令人伤心的过去，只不过没想到就在刚刚彷彿命运一般的相遇，我又再次遇见那个人。
    是的，他，是我的前男友，也是我的初恋情人。
    我们的故事没甚么大不了的，沉闷的高中生活找到了一个寄託。他非常的优秀总是拿全校前3名，虽然总是漫不经心的，做起事情来却是不容马虎。
    我那时候其实总是很纳闷我们的相爱，我猜不透像他这样优秀的人怎会喜欢我这样平庸的人。
    我们的爱情是个秘密。我想没多少家长愿意接受这样崎嶇的爱恋，我们的心意只能深藏在柜子中，永不见天日。
    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暂，却十分幸福，我甚至一度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在天荒地老，不过最后我还是知道我错了。
    就在一个很平常的雨天，从那天之后我们之间的命运就大大地改变了，曾牵起的手已然陌生，我想到那时候陌生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心痛。如果不是今天的相遇，我想我是要把过去好好地藏在心中的。

 初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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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幅应该不会太长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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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一个很平常的雨天，从那天之后我们之间的命运就大大地改变了，曾牵起的手已然陌生，我想到那时候陌生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心痛。如果不是今天的相遇，我想我是要把过去好好地藏在心中的。
    『小昭，你这学期的实习找了吗？』班上同学十分热心地传来了实习以及选课的相关资料。『这一年可要好好把握，如果找到不错的实习也许毕业就可以直接就职了呢。』
    是啊今年都要大四了，在怎么样也要开始想想之后该怎么走了。对出社会还是觉得很迷惘，当初会选择这间学校也是因为离家远，为了离开家乡熟悉的一切，也为了不要再想起某些过往。
    不过现在又感到非常迷惘，我真的该留在这里吗？父母的年纪也大了，他们在电话中也是多次希望我能够回家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想着这些恼人的事，不知不觉我陷入沉沉的梦境之中，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我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对着他笑，好像说了些甚么。
    醒过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有脸上还有未乾的泪痕。
    「都几岁了……」我对自己摇摇头。
    大四没甚么必修课了，刚好今天早上有一堂刚好碰上了系上同学许鹏，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甚至参加系上篮球队，十分受女生欢迎。我跟他交情不深，但好巧不巧修课总是会遇到他，也是一种缘份。
    「小昭，你果然有修这堂课！」许鹏热情地跟我打招呼，「一个暑假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约都约不到你！」
    「就都在忙打工。」我简单的回覆。
    许鹏似乎还想说些甚么，下一秒教授就走了进来，然而他的身后却跟着一个我很熟悉的身影。
    我听见课堂上的女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
    「欸这个男生我没见过欸？难道是转校生或是一年级吗？」
    「也太帅了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等下下课找机会跟他讲话吧！」
    季远还是这么受女生欢迎呢，我麻木地想着，没想到他居然也来这里上课，难道是来旁听的吗？唉，不管怎么样其实与我并无关係，毕竟我们现在是完全的陌生人啊。
    我完全不记得那堂课我听了些甚么，许鹏似乎总是在我耳边说些甚么，但我没认真听，脑海中一直想着为什么季远会出现在这里。
    季远的成绩非常好，想要选择甚么学校也是非常轻松的，只不过我听说他高中毕业后就到国外去了，很多年来都没甚么消息。
    很快地这门课就下课了，许鹏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吃饭，我想了想没甚么事正想答应他，忽然一个人影走到我们面前。
    「你是昨天在速食店的同学吧，没想到今天会在同一堂课遇到你。中午没事的话要步要一起吃饭呢？」季远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眼角似乎看到几个女同学恨恨不平地看着我们。
    见我们没甚么反应，他又走近一步，用较小的音量说道：「拜託囉，你们学校的女生实在是太热情了，我招架不住。」
    我点点头，没办法我对他总无法说出一个不字，儘管我们现在只是陌生人，只要看着他的眼睛，我就没办法拒绝他。
    许鹏似乎有点不满意目前的发展，但最后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到学生餐厅。

 初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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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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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来这里交换的？哇你念的那间学校可是美国非常有名的大学呢！」
    「是的，所以还要请两位学长多多指教囉。」季远的脸上带着谦和的微笑，我知道那是面对陌生人的笑脸。「对了沉昭学长，方便的话能介绍我一些工读的机会吗？我一个人在外面也想赚点生活费。」
    话题突然转向我，我一时之间有点错愕。「呃、好、我可以帮你问问看店长还有没有需要找工读生。」
    「不过你成绩这么好，应该接家教才对的……」我弱弱地建议着，其实我自己也有兼一些国小生的伴读，不无小补。
    而且我记得季远的家境非常优渥，都让他去美国念书了，难道会少这一点生活费吗？这些话我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说出口。
    我们三人下午都还有课，简单地交换了联络方式之后向打算离开。
    季远叫住了我，「沉昭学长，能方便问你是哪里人吗？我总觉得你给我一个很熟悉的感觉。」
    我回过头看着季远，他的表情现在严肃了起来，双眼透露出认真。
    我看着他许久，「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吧，我们不可能认识的。」
    说完后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很多事情已经不是当初模样了，我现在若再把过去的事情讲出来又有甚么意义呢？
    季远，我只要看着你好好的活着就好，其他都不再重要了。
    我不知道的是，季远同样看着我的背景良久，直到我消息之后他才转身离去。
    ＊＊＊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平常也不太平常。我虽然婉拒过了季远的要求，他最后还是神祕地出现在速食店打工，而且最古怪的事他的班表总是跟我同时。店长似乎很喜欢他，只要他的班，店内总是会出现一群又一群的女孩子。
    就连同事阿豪都开始觉得奇怪了，「小昭你阿，是不是对人家做了甚么阿。我看他总是跟你同一个班。」
    「大概只是巧合吧。」我冷静地回答，其实心里也觉得十分奇怪。自相逢以来我对他十分冷淡，总么也不觉得有甚么原因他会对我死缠烂打。
    「不过好不想跟他一个班阿，人特别多，真累。」
    「我先走啦，你要早点回去吧。」阿豪抱怨了两声就下班了。
    眼看着我的下班时间也到了，我连忙收拾东西，想着趁某人还没回过神来赶快走。
    「学长怎么要走也不说一声呢。」一个声音从背后而来，「我还以为我被学长讨厌了呢。」
    季远慢条斯理地走近，我强作镇定看着他。「明天刚好有一个小考，要赶快回去复习。」
    「学长老是这样呢。我还以为学长是不是讨厌我了。」他看着我，我们之间仅有一部一差。「我一直很想说，叫学长很见外，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小昭这个名字真的很可爱呢。」
    剎那间，我回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所说的话。
    『你叫小昭阿，小昭这个名字真的很可爱呢。』
    没想到一个人再怎么没想到一个人再怎么遗忘甚么，他还是不会改变的，我在心中苦笑着。

 初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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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怎么都忘不了他的一切的，我根本不记得我是怎么回覆他的，只记得自己仓皇地逃开了他。季远，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走出来了。
    「你说季远到你们学校去交换？小昭，你还好吗？」姊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她听起来很惊讶，也给我一种安心感。「自从他们全家搬到美国去之后，我也再也没听过季家的消息了。」也许真的只是交换而已，她安慰我。
    姊姊知晓我们过去发生的一切，我跟季远的事情是千万不能让我父母知道的，当年他们只知道季远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跟季远在高中相识相恋，姊姊一直帮助我瞒住我们的父母，而当年发生那件事之后，她也总是非常支持我。
    她知道我是很难忘记季远，所以我才选择离开了故乡。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小昭，我想你也可以重新开始了。」她的声音在电话中非常的清晰，「这次的相遇也许也是个机会，你何不试着相处看看呢？」
    「那样太痛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只有我记得过去的好与不好，他就像是个局外人，那些故事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姊姊的叹息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一直想着那场对话，导致隔天的小考考得一蹋糊涂。看见我发白的脸色，许鹏走过来安慰我。「没事啦，最重要的还是大考，这不过占比百分之五而已。」
    「对了沉昭，你决定怎么做了吗？是考研究所还是直接就业？」另个同学刚好也走过来，「我们都大四了再不准备就要来不及了。」
    「我再想想吧。」现在脑袋一片混乱，季远的出现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我彷彿连正常呼吸都不会了。
    我胡乱地收拾好，走出了教室，没料到季远居然站在转角看着我。
    「沉昭。」他用我非常熟悉的声音呼唤着我，「能聊一聊？」
    「我不知道我们有甚么可以聊的。」我心烦意料地回覆着他。
    「看着我，沉昭。」他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上一个头，此时正微微低下头看着我，「我有非常重要的话想告诉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吗？」
    我又怎么能拒绝他呢？只要他提出的要求，我是尽全力都不想让他失望的。
    没想到我们两个人才坐定，他就直接开口了：「沉昭，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
    我非常错愕地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我知道这很突然，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我非常的喜欢你，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沉昭，我喜欢你！虽然很突然，但是跟我在一起吧！』
    十六岁的季远跟二十三岁的季远脸庞突然重和在一起，我甚至忘记我面前到底坐着哪一个季远。
    我看着他良久，从喉咙中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太适合。」

 初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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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中一片空白，此时的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他却伸手拉住了我。
    「给我一个机会吧，小昭，我能感觉到你是对我有感觉的。」
    我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理智，「感觉有甚么用呢？你甚么都忘记了不是吗？」
    话才刚出口，我就立刻后悔了。
    我不该那样说的，早就决定好要深深藏在心中的秘密，我不该在他面前说出口的。
    「小昭，你看着我。」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十分镇静，一点没因为我刚刚的话而影响到。「你是不是有甚么想告诉我的，关于我们的过去。」
    我瞪大双眼看着他。
    我该告诉他吗？我该告诉他我们曾经相爱，但是因为一场意外，他遗忘了许多事情，甚至全家都搬到国外去了。我要怎么告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关于我们的故事？
    「我喜欢你小昭，不管过去多久我都喜欢着你。」他看着我，眼神十分坚定，「我脑袋中一直有个模糊的影子，不管做了甚么检查，我发现我始终忘记不了他。」
    「那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人，我梦中不断出现的身影。儘管我想不起来我们的过去，但我确定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我知道过去这段时间你一定很痛苦，但是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季远说出口的话，是我梦中曾经出现的场景，但是时此刻我却开始害怕了。
    「你的父母......他们知道你为什么会回国吗？」
    「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了，他们虽然十分惊讶却愿意让我回来，也是因为知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吧。」季远这段告白让我暂时无法思考，「过些时间，我会给你答案的。」
    我恍惚地走出门，甚至没注意到交通号志已经变成了红灯。当对向的汽车疾驶而来时，我脑海中甚
    至有个诡异的解脱感。
    「小昭！」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我，我感觉到有人紧紧抱住了我，接着鲜红的液体不断地流下来。我非常害怕，但是我还感觉不到发生甚么了。
    「季远？」
    身边突然吵杂了起来，好多人在尖叫，闹哄哄地似乎有人找来了警察跟救护车。
    季远始终没有放开我，可是我却感觉他的身体愈来愈冰冷，我很害怕，而且也终于意识到了刚刚发生甚么事。季远用他的身体保护了我，他的伤势肯定很严重。
    我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喊出来的声音却非常的微弱。我不想要、我不想要季远又再次地离开我啊！
    「谁来......谁来帮帮我们啊！」
    救护车终于到了，「这位男性伤势十分严重，请急诊室快点做好准备。」
    医护人员很快地将我们分开，我眼睁睁地看着季远被送上了另一台车。
    季远，你千万要没事啊！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想要告诉你！我的双眼噙满泪水，我很快体力透支，昏倒了过去。

 初恋 (6)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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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全身只有简单的擦伤，主要就是当时情绪激动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如果没甚么问题，沉先生你就可以准备出院了。」
    「请问，跟我一起被送过来的那个男生呢？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他当时失血太多，虽然做了紧急的处置但是目前仍然没有清醒过来。目前他在加护病房内观察，已经联络他的家人。」
    我问了他的病房号码，一个人来到了病房前，看着他身上插了许多管线，我好像又看到他多年前的样子。
    那时候也是这样，因为一场意外他的头部受到严重的伤害，虽然是轻醒了过来却遗忘了整整三年的记忆，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他的家人为了治疗，让他办了休学就到美国去了。
    他离开的那天我根本不敢去送他，我害怕着他陌生的眼神。
    我知道不是他的错，但是却迟迟不敢面对现实。
    就这样三年过去，我考上了大学，浑浑噩噩过着每一天。我心里知道，其实我根本忘不了他。
    季远，我真的非常爱你。我隔着玻璃看着他，留下了泪水。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几乎除了学校跟打工之外就是待在医院。
    他的家人似乎因为急事而没办法马上赶来，总是我一个人在医院陪伴着他。
    「季远，快点醒来吧，我有好多话想要告诉你。」我一个人喃喃说着。
    医生希望我要有心理准备，他的情况不断在恶化下去，当务之急需要他赶快恢復意识。
    「季远，你醒来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那天晚上我是哭着在他床边睡着的，梦中我回到了高中那个忧无虑的时光。
    『如果能够实现你一个心愿，你会许甚么？』那好像是我们刚交往的时候，季远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一直喜欢问这类型的问题。
    『大概是赚大钱之类的吧......』我好像是这样回答，并且还收穫他的白眼。
    这下我也没好气了，「不然你说吧，你想要实现甚么心愿。』
    『我呢，我想要一辈子都陪伴在你身边阿，小昭。』他是笑着回答的。
    「季远我现在甚么都不想要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着，「我想要你醒过来阿！」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隻手正轻轻的摸着我的头，我睁开双眼看着季远坐起身子对我露出了笑容。
    「笨蛋，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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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洒花！今天刚好是元宵节欸，也祝福大家元宵快乐！
    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动笔写些甚么，写起来真是痛并快乐着，年轻时候的灵感不在真的好可惜，但也希望现在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就这样，大家我们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