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湖畔》 第一章、初遇 冯光三十五年,江燕国君主江彦帝齐裕彦因国事繁重,加上年岁已高,又于去年底染上风寒后,身子每况愈下,宫中大夫皆束手无策,遂于其年桐月初五驾崩。来年由年仅十一岁人称‘天才神童’的太子齐裕天继位,年号弘璟,是为江天帝。 夜晚,微风徐徐。湖畔,波光粼粼。 齐裕天骑着爱马吹雪来到江燕国最着名的仙月湖。仙月湖,顾名思义,乃因明月刚好在湖的正上方,而得此佳名。 齐裕天下马将马栓好后,便走到湖边赏月。 此时正是桂月,正是赏月的好时节。金风送爽带着淡淡的清幽花香,让齐裕天一整天郁闷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些。 齐裕天十一岁时就继承父亲的帝位,国事繁忙,边境战乱甚是频繁,虽有太后从旁辅佐,但治理国家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自从父亲江彦帝去世以后,附近邻国都急于想将江燕这个大国并吞,要不是有他这位聪明绝顶的天才小皇帝在,恐怕江燕早已沦为他国之地。 齐裕天胡乱拨开茂密的树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堪称江燕之最的仙月大湖。明月高挂夜空中,倒映于湖中的金光如同满天繁星闪烁。 平静的湖面偶有徐风掠过,时有螓儿点之,时有鱼类跳跃。齐裕天站在湖畔边,望着倒映在清澈湖水中的那抹金光。这时,忽从远处飞来一只如仙鹤般美丽的白鹄,牠先是在仙月湖的上方盘旋,接着就降落至湖的中央。 当明亮的月光照到白鹄的身上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白鹄的全身像是被金光包围,雪白的翅膀微微颤动。齐裕天因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当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名全身赤裸的美少年躺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遍世间壮丽景观,阅览天下奇闻异事,还从没见过这般怪异,却又如此美丽的事情。 “唔……”一声微小的呻/吟将齐裕天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脱下身上的淡紫棉袍,弯下腰将袍子披在美人的身上。 美人似乎感受到温暖,微微睁开令齐裕天为之惊艳的双眼。那是一双如黑曜石般的漂亮瞳眸,齐裕天一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脸就一阵通红。 “你是谁?”美人张开红艳艳的小嘴,流露出的声音既细小又清脆,彷佛黄莺出谷般,悦耳又动听。 齐裕天听了不禁一呆,手一松,披在美人身上的袍子就这样滑了下来。 美人雪白的肌肤顿时曝露在空气中,齐裕天又是害羞又是尴尬的再次帮美人披上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朕……我、我叫阿裕,是这附近一间卖米的人家的小孩,因为在家待着无聊,所以才出来散散步,顺便赏个月。”不知为何,齐裕天并不想和眼前的美人说实话。不是因为他对他有所戒备,也不是因为他对他的身分感到怀疑,而是单纯不想吓着他罢了。 “真的吗?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米店出生的孩子。”美人轻笑一声。瞧他那一身不平凡的气质,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是在民间出生的小孩。 “不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你是谁?为什么会昏倒在这个地方?”齐裕天对眼前的美人深感好奇,至于那只会突然发光的白鹄早就被他的脑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奴、奴家叫然然,是在青楼出生的小倌。因为不愿意接客,所以就偷偷逃了出来。但是……在半路时被老鸨发现了。他不但命人扒光奴家的衣服,甚至还叫上好几个坏蛋轮流来侵犯奴家……”美人一说到这里,眼泪瞬间潸潸落下。 齐裕天有些诧异烟花之地竟变得如此不堪,虽然以前也曾去过几回,但都只是纯粹饮酒,那种事他可是从没干过的。 拿出怀里的黄金丝绸帕子为美人拭泪,齐裕天爱怜的将然然抱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拍背,好不心疼。 第二章、杀手 翌日,齐裕天带着从暗门出来的随身侍卫影夜一同去花街最着名的青楼——沉香阁。 “等一下朕会假扮成风流的富家少爷,你就趁此进去调查,知道了吗?” “是,属下遵命。” 齐裕天一进到沉香阁,不论是正在喝酒的少爷,还是正在弹琴的歌妓,抑或者是在陪酒的倌人,各个都被齐裕天英挺俊美,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长相和魅力迷得神昏颠倒,更不要说是在风化场所奔驰已久的老鸨了。 “少爷我要最好的酒和最漂亮的美人!”齐裕天一开口,老鸨就立刻牵着一位妖娆的美人上前。 “公子,这位就是沉香阁的第一红牌,名字叫做凝凝。”老鸨微笑着将凝凝推向齐裕天的怀里,凝凝娇嗔了一声,柔顺的将整个身子都贴在齐裕天的身上。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妩媚仙子’凝凝啊。”捧起美人小巧柔嫩的脸蛋,齐裕天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寒光,“可惜差我家然然一点。” “然然?他是谁?”凝凝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齐裕天。 “然然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欺凌的小倌!”齐裕天推开凝凝,“快叫你们的老鸨过来,少爷我有话要问!” “是,公子。”凝凝识趣的退开,虽然他是沉香阁的第一红牌,却也不骄纵。那些妩媚,那些姿态,全都是为了那个任务而装的。 老鸨慌忙的走过来,他听凝凝说那位英俊的公子突然为了一个叫做然然的小倌生气,虽然他不太记得自己这里有叫然然的这号人物,但也许是哪个打杂的小鬼被误认成是小倌了。 另一方面,齐裕天的随身侍卫影夜趁假扮成富家少爷的皇上在大厅内喊着要美人的时候,轻盈的攀上二楼,开始调查皇上委托他的事。 其实这次来沉香阁的目的除了帮然然出气,最主要的就是调查一件颇不寻常的事。 听闻暗卫密报近来有个从离繁国来的杀手假扮成小倌,偷偷潜入江燕,在青楼里探听一些秘密消息。且这个杀手极为狡猾,从不以真面目带人,所以至今都还未能抓到他。 影夜躲在二楼的某一房间里,身子紧贴墙壁,观察一个个进进出出的客人。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利剑刺壁的声响,影夜实时跳开,险些避开了危险。 “不错嘛!反应够快。可惜的是,你的警觉性太低了。”说话的是一位有着绝世美貌与曼妙身材的男子。男子轻盈的步伐与神快的剑法,让影夜立刻提高了警觉。 ——来者不善!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几个字,影夜飞快的拔出腰间的龙吟剑,等待男子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男子突然拿起一把檀香扇搧啊搧的,丝毫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影夜不敢大意,此人武功甚高,凡小动作都有可能造成一个普通人致命。 “那把龙吟可是暗门之宝。”男子放下扇子,漂亮的凤眼透露着杀气,“你是谁?暗门的龙吟除非为师父钟爱之徒,否则一般的徒弟是绝对无法拿到那把剑的!”就连武功堪称暗门第一的自己都无法拿到,此黑衣人绝非泛泛之辈。 瞇起迷人的瞳眸,影夜被黑布遮住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敢问在下尊姓大名?为何知晓暗门的龙吟?” “在下是人称‘夺魂仙子’的影月,为暗门之得意门徒。”男子眨了下媚带桃花的凤眼:“那你呢?你又是谁?” “在下印象中的影月可不是长这个样子。”拉下面罩,一张俊美的容颜顿时出现在男子的面前。 “影……影夜!”怎、怎么可能?竟然是影夜!影夜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惊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走到影月的面前,影夜伸手撕下影月脸上的人皮面具,顿时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影夜的面前。 “你……”影月有些惊慌,因为影夜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极为可怕。 “你就是那个假扮成小倌的杀手吧?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影夜森冷的气息让影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夜,我……那个,你听我说!”影夜往前一步,影月就往后退一步。当影月的背完全碰到墙壁时,影夜突然伸出右手大力拍向影月左耳旁的墙壁。 脆弱的墙壁不堪负荷,当场裂出一个洞,而不够坚固的碎石也瞬间散了一地。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影夜把影月压在墙壁上,由上而下注视着他。 看着眼前的俊脸,影月不禁有些害羞。他推开影夜,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之后,才缓缓开口:“我是来杀齐裕天的!” 第三章、诀别 “你要杀皇上?”影夜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是。”影月眨着美丽的凤眼微笑道。 “你休想!”影夜拔出龙吟剑,指着影月道。 “你想杀我?”影月愣了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影夜你……真的要杀我?” “是。”闭起眼睛,影夜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缓缓张开:“拔剑吧,月!” 剑风四起,影月从衣柜里拿出名剑月庭,这把剑曾经是影夜送给他的定情物,他那时对它宝贝的要命,现在他却要用这把剑来和他的情人决斗。 “我们不要在这里,到最上面的楼层去。” 一到最上面的楼层,双方各拔出自己的剑,开始出招。 回旋、收放、在空中缠斗,各式各样的招式就是为了要拚个你死我活。虽然影夜的武功当时在暗门里时只能算第二,但因为后天的修练加上原本就天赋异禀,因此在这几年就跃升成为天下第一。 影月知道自己无法胜过影夜,所以当他和影夜打到第六百四十八招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夜,你还爱我吗?” 影夜停下动作,“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夜,你觉得我脏吗?”像是不在乎输赢,影月现在只想知道影夜对他还有没有感情。 “你到底打不打?”影夜并没有回答影月的问题。在还没分出胜负的时候,他不想将心思放在私人的感情上面。 “夜,如果我死了,你会心痛吗?”影月深情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握在手上的剑逐渐落到地面。 “影月,你给我认真点!”他不想看到影月现在的表情,因为那样会让自己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心再次动摇。 “我很认真啊,夜。”影月缓缓走向影夜,让影夜有些不知所措。 “夜,杀了我吧!”影月突然抱住影夜,并握住他的手,将他手中的剑用力往自己的胸膛刺下去。 “月!你疯了吗?”影夜用力抱住满身是血的影月大吼道。 “夜,我再问你一次,你还……爱我吗?”殷红的血丝慢慢从影月的嘴角淌下。 “月,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影夜现在的表情相当狰狞,他抱紧影月,飞快的跃上楼顶,用轻功去寻找大夫。 “夜,我很自私吧!但是……其实我……当时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当时自己年少轻狂,因为得不到绝世名剑龙吟,便抛下爱人影夜,带着忌妒、伤心、不解和无奈独自偷偷的离开。 影夜在暗门苦苦找不到爱人,悲伤过度一度自残。幸好实时被师父发现,才将差点就去鬼门关走一回的影夜救回来。 后来影夜为了忘掉爱人独自在暗门的修练室闭关了三天三夜,出来后他告别了师父,一人去外面闯天下。 再后来他遇到了正在寻找武功高强的侍卫的皇帝齐裕天,便去参加了比试,马上就获得满堂喝采,一举晋升为皇帝的随身侍卫。 而现在,原本以为已死了的心,却因为再次和影月相遇而动摇起来。 影夜抱着影月,用轻功越过一间又一间的房子。他依稀记得距离这边的不远处,应该有一个已经告老还乡的御医。 “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 “夜,我好想你……” “……” “吶,夜,你可以叫一下……我的名字吗?” “……月。” “不,是真正的……名字。” “……凝凝。” “夜,我好高兴……我现在……能躺在你的怀里,能……感受到……你的体温,我……” “月,乖,别再说话了。大夫住的宅子就快到了。” “夜,你爱我吗?” “……” “夜,你觉得……我脏不脏?我的这里……被好多男人碰过……” “……” “为什么不说话?夜,你恨我吗?” “不恨。” “那……” “凝凝!拜托,我求你别再说话了!” “我……还要……说。”影月伸出无力的手,轻轻拉了下影夜的衣服,“夜,吻我……好吗?” 影夜低下头,深深吻住影月那渐渐变得毫无血色的唇瓣,多年来未曾红过的眼眶此刻已经溢出滚烫的泪水,缓缓落在影月的脸上。 “夜,你哭了……”轻轻抚上影夜的脸颊,影月湿润的眼眶不禁淌下一道晶莹。 “夜,我现在……觉得好幸福……” “凝凝……” “夜,我爱你……” “夜,我真的……好爱你……” “夜,我爱……”你。 影月渐渐阖上眼睛,溢出眼角的泪水逐渐不再流动。影夜吻上那行泪痕,溃堤的泪水湿透了影月的衣服。 “凝凝……我爱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紧紧抱住永远都无法再对自己微笑的爱人,影夜对着天空咆哮。 凝凝,我爱你。 凝凝,你一点都不脏,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最干净的。 秋风萧瑟,悲鸣难息。情到深处,永生独行。 第四章、烦心 当影夜回到皇宫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影夜,辛苦你了。”齐裕天看着单膝跪地,前来复命,脸上略带疲倦的侍卫,轻轻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不,皇上,此事非属下之功劳,全然乃因杀手自行了断,还望皇上恕罪。”虽然心情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做过调适,但沙哑的声音还是掩饰不了曾经哭过的事实。 “为了朕,难为你了。”在凝凝刻意倒在他的怀里时,齐裕天明显感觉到凝凝身上的杀气。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小倌身上的气息,此人却是如此强烈,但贸然下手并非明智之举,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凝凝竟然是影夜的情人。要不是暗卫偷偷告诉他,恐怕他还不明白影夜现在的心情。 “皇上,属下……”影夜知道作为一个皇上的随身侍卫不应该有任何私人的感情,但才刚开口,就被齐裕天的食指摀住了嘴唇。 “好了,影夜。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把影夜赶回房间后,齐裕天回到寝宫,身后随即出现两个黑衣暗卫。 “皇上,需要属下去帮您调查然然这个人吗?”暗卫一号影潭和暗卫二号影凡也是出自于暗门。当初会向暗门要两个暗卫就是希望他们能在暗中帮他调查一些事,所以他才会知道原来凝凝是影夜的情人。 “不,然然的事朕会自行调查。你们现在就是帮朕注意一下离繁最近有什么动静,然后随时向朕报告。” “是,属下遵命。” 等暗卫走后,齐裕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今天和老鸨的对话。 老鸨说然然不是小倌,那他……究竟是谁呢? 整夜辗转难眠,只为求此一解,因为自己……已为然然动心。 近来离繁的动作愈来愈明显,先是派杀手来暗杀皇上不成,再来就是大规模的攻击边疆地带。百姓们民不聊生,哀鸿遍野。齐裕天为此头疼不已,便立即与大将们商讨作战策略。 从日出到日落,又从日落到日出,整整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拟出作战策略以及行径路线图。 齐裕天按了按酸疼的眉间,疲惫的放下批改到一半的奏折。在这不眠不休的日子里,他除了想作战计划,也念着他在仙月湖畔遇到的美少年然然。 虽然他知道然然欺骗他,但他也同样骗了然然。彼此都有可能是善意的欺骗,也说不上究竟是谁对谁错。 齐裕天起身走出宫殿,迎面而来一阵徐徐凉风。 “皇上,这金风虽不比朔风,却也是甚凉至极。您还是回寝宫歇歇吧,免得着凉受寒了。”刘公公是先帝身边的太监,也算是齐裕天的半个义父。自从江彦帝去世后,除了太后,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他陪在齐裕天的身边,所以齐裕天对他也是相当的敬重。 “义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呢?身子不要紧吗?”齐裕天上前搀扶年老的义父,有些担心的问。 “皇上,奴才的身子不打紧。倒是您穿得这么少,还出来吹凉风,龙体易受寒,还是快点进殿内吧,免得太后担心。” “不了,义父,朕想出去散个步,卯时前回来。”齐裕天先回寝宫拿了件厚衣套上后,接着跳上爱马吹雪,往仙月湖的方向走去。 “真是的,好得是个皇上,竟连个侍卫也不带。这叫奴才怎能放心?”刘公公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也不管安不安全,想飞就飞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算齐裕天没带上影夜,也还有两个武功不凡的暗卫随时在暗中保护他呢。 第五章、缠绵 齐裕天带着微妙的心情来到仙月湖畔,他有预感今天能见到朝思暮想的然然。 皎洁明月,高挂夜空。繁星点缀,倒映水间。娉婷身影,若影若现。美人沐浴,芙蓉出水。 这如诗如画的画面,就是齐裕天现在在仙月湖边看到的景象。 然然的冰晶玉肌上满是剔透光滑的可爱水珠,湿漉漉的黑发微微散在胸/前,赤/裸的美丽身躯透露着妩媚风情,绝美的脸蛋更是惹人沉醉。 齐裕天顿时看傻了眼,初次见到然然就被他那清新动人的绝美面貌所吸引,再次见到就更一发不可收拾,感觉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突然感到岸边有一股强烈的视线正往这里看过来,然然羞涩的缩了一下身子,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 “阿裕?”然然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自从那晚遇见齐裕天之后,满脑子都是他俊逸不凡,体贴温柔的身影。 齐裕天听到然然的声音,视线瞬间和他对上。四目相对的瞬间,突然刮起一阵凉风,轻轻撩拨平静的湖面,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浪漫。 然然媚如星辰的美眸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缓缓走进湖里的俊美男人,齐裕天脱下身上的紫衣棉袍,轻轻披在然然赤/裸的肩头上。 “这湖水如此冰冷,你瘦弱的身子怎能受的了?”齐裕天又是心疼又是爱怜的将然然从水中打横抱起,温柔的将他抱上岸。 然然柔顺的将头靠在齐裕天的胸膛上,齐裕天则将然然揽在怀里。彼此相偎相依,轻笑对视,好不温馨。 柔柔和风拂水面,青青绿叶沙沙响。齐裕天吻上然然嫣红的小嘴,柔软的嫩舌彼此交/缠,丝丝银珠剔透晶莹,有一股说不出的淫靡风情。 齐裕天紧紧抱住怀中的美人,这一刻,天静地静,虫鸟皆息,唯有齐裕天的甜甜蜜语在耳边萦绕着:“然然,我爱你。” 自从第二次相遇,齐裕天现在每晚都会来湖边和然然缠绵。然而随着与离繁开战的日子渐渐逼近,齐裕天偶尔会心神不宁,让然然非常担忧。 “阿裕,你怎么了?”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齐裕天的脸颊,然然伸出双手轻轻从背后环抱住他赤裸的腰身。 “然然你说,我们能永远像现在一样幸福吗?”齐裕天也回吻然然,轻轻的帮他把汗湿的长发拨向耳后。 “可以,一定……可以的!”然然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齐裕天并没有察觉到他突然的异状。 “嗯,是啊。一定可以的。”搂住然然微凉的身子,齐裕天捡起散落在湖边的衣服,温柔的帮他披上。 月落夜深虫鸣歇,沉醉湖畔相依偎。愿君永远伴身边,紧握彼此双宿飞。 等到战争结束后,我就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了。 第六章、中毒 黄沙滚滚,狂风阵阵。草木皆兵,万马奔腾。名驹当前,一马当先。兵戎交火,血洗山河。 江燕第一大将军温玺带着上万人马冲向敌军阵营,大开杀戒。皇上齐裕天则在军营帐篷里与军师冯静策划进攻路线。因为根据暗卫调查,离繁善用毒,且所属将军及士卒皆从邪教出来。为了避免严重损伤,所以齐裕天这次才会御驾亲征,希望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没想到江燕竟是如此厉害,只靠一个前锋大将军就将我方的军队打得这般狼狈。”虽然现在并不是赞美对方的时候,但离繁的军师陆宇还是免不了对温玺抱有好感。 “没想到我方军师竟对江燕的第一大将军感兴趣,要是不能生擒,怎还对得起您?”出声的是一位相貌俊美的青年,而他的怀里则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白鹄。 “怎么会对不起属下?陛下言重了。”这陛下是离繁的摄政王,同时也是皇上的皇叔。自一年前皇上失踪后,所有的政事全由他来打理。虽有人暗地里猜测皇上失踪与他有关,但臆测皇室在离繁可是要杀头的,因此也没有人敢再提这件事。 “陆宇,现在的情势对我军而言算是不利,你可有什么好的对策?”摄政王林衍心轻抚着怀里那只白鹄柔软的羽毛,但白鹄似乎很讨厌林衍心的碰触,一直在他的怀里乱动,还啄他的手臂。 林衍心不悦的轻拍了一下白鹄的身体,虽说是轻拍,但因为有使用内力,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也许不疼,但实际上白鹄现在所受的伤可不轻。 只见原本还在乱动的白鹄软软倒在林衍心的怀里,林衍心轻笑一声,微微道:“然然这样才乖嘛,怪不得朕如此疼爱你。”说完就将白鹄抱回军营里,叫上军医来替自己的‘宝贝’治疗。 军师陆宇在帐棚里想对策,想着想着,忽见一名士卒冲进帐篷里:“军师大人,将军要小的问您是否已经可以使用‘那个’了?” 陆宇一听到‘那个’,顿时愣了一下,“一定得使用吗?照原计策走,难道不行吗?”会这样说是因为士卒口中的‘那个’,便是离繁最擅长使用的毒。 “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小的只是遵照将军大人的指示来请示军师大人,还望军师大人三思。” “那……好吧!如果这能使我军获胜的话,那就用吧!但千万别使用太致命的毒,知道了吗?”陆宇这话虽不明确,但很显然的就是希望在场上作战的人别伤到他看上的江燕第一大将军。 人为私心而顾己,陆宇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另一方面,江燕军营。 齐裕天换上盔甲战袍,骑上爱马吹雪,手握名刀秋水,整个姿态潇洒狂野,凛凛威风,一到战场上便引来一阵骚动。 这场骚动除了是被齐裕天的王者之姿震慑,更多的是因为皇上初次御驾亲征。只要能在这擒拿皇上,再一步步的干掉其他人,还怕江燕不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齐裕天当然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但他是什么人?皇上耶!就算他不是天下最强,他身边也还有一个天下最强的高手——暗门的影夜。 只是影夜目前不在这里,据军师冯静的作战策略,影夜现在应该已经抵达了敌方的军营。 “铲除制毒师秦骏。”冯静的话闪过脑海中,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影夜恐怕是因为秦骏是邪教教主,同时也是暗门的死对头的关系。 齐裕天挥着秋水,砍杀众多向他袭来的敌人。 “捉拿江燕皇帝,皇上重重有赏!”离繁将军一声令下,小兵立马冲上前将齐裕天团团围住。 “自古帝王皆有才,唯我江燕能称霸!”齐裕天冷笑一声,“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想杀我齐裕天还早个一百年呢!” 齐裕天拔刀一挥,一招漂亮的‘迅风舞弄’瞬间将围住他的小兵们杀个片甲不留。 “皇上,小心!”就在齐裕天准备收刀时,一支细小的飞镖突然从左方刺入他的手臂。 “唔……”齐裕天忍痛拔出飞镖,黑色的血瞬间沿着他的手臂流下来。 糟了,飞镖有毒! 飞奔而来的温玺立刻下令传军医,齐裕天因为中毒的关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遭小人暗算岂不有辱我齐裕天?这耻辱一日不报,难消我心痛之恨! 第七章、离开 夜晚,仙月湖畔,星儿零散。 然然穿着单衣,坐在草地上等齐裕天。 每日的夜晚是他最期待的时刻,因为他的爱人会在他的身边陪他看星星到清晨。然而现在已是子时时分,齐裕天还是没出现,这让然然不禁担心了起来。 一担心,今天早上被皇叔林衍心伤害的身体就不禁隐隐作痛。虽然军医有交代要好好休息,但他就是想见阿裕,想告诉他他的一切;想告诉他其实他曾经是离繁的皇帝;想告诉他他真正的名字叫做林逸然;想告诉他如果可以,他想和他永远隐居在深山里,做一对人人称羡的鸳鸳夫夫。 “阿裕,你在哪里?我好想你……”然然紧紧抱住自己有些发冷的身体,独自在宁静的湖畔默默哭泣。 次日一早,战事接续。 齐裕天虽然休养了一整晚,但因为他中的毒实在离奇,所以到现在虽然毒是解了,却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这消息很快的便传到林衍心的耳里,他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墙角被铁链拴住的英俊男子,淡淡道:“你的主子好像快不行了呢!中了秦骏制的毒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活的成。即便毒已解,但中毒之人若未服与其毒之相克解药,此人将永远不醒人事,跟活死人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是吗?可惜我们皇上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因为一点毒而丧命的,你少拿这套来唬我了!”影夜淡漠道,完全看不出像是被敌人囚禁的笼中之鸟。 “你可真是淡定,不愧是人称‘冷情绝剑’的天下第一高手。可惜你虽杀了秦骏,却中了他事先就下好的蚀骨散。这东西无色无味原本就不易察觉,但一般人在进入敌营时本来就应该有所戒备,然而你却像是杀红了眼,失去理智的一步步掉进敌人的陷阱还没有自觉,败就败在你太感情用事了。”林衍心“呵呵”的笑着,优雅的步出囚禁影夜的牢房。 “是啊,是我太过感情用事。因为一来到这里,我就想起了凝凝……”只要一想到凝凝也曾是这样身不由己,他就心疼得不能自己。 阒静的夜,寂静的战场。满山的横尸,到处一片荒凉。阴暗潮湿的牢房,只有一丝微弱的月光。脏乱的处所,只剩寥寥无几的耗子在爬。 “影大侠,这是解药,你赶紧拿去给你的主子用吧!”甜美的嗓音悠悠传进耳里,影夜睁开眼,微微看清站在牢房外的来人。 微弱的月光照在来人的身上,绝美的脸蛋让影夜一下子就出了神,但随即又恢复原本的淡漠清明。 “你是谁?”影夜清冷的语气透露着防备和疑惑。 “我叫林逸然,是摄政王身边的人。”然然拿着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牢房的锁。 “既然你是摄政王身边的人,那又为何要救我的主子?”影夜挣断铁链,麻利的坐起身,调整微些紊乱的气息。他虽然中了拾骨散,但好在内功极强,被蚀去的骨头也在这几个时辰内有了好转,也因此他在找机会逃出去的时候,刚好然然来了,就省去他去开锁的时间。 “因为我很欣赏你的主子,他一定是个贤明的国君才能把江燕治理的这么好。”然然将手中的小药瓶交给影夜,“我有一个爱人,他是江燕人。他说他很喜欢江燕这个国家,因为民风纯朴,治安良好,扣除掉一些小小的战争,其他都是好的。如果没有你们那位伟大的国君,江燕可能早已灭亡了。所以我很感谢他给了我的爱人一个这么棒的环境与国家,这份感谢我想用解药来报答他。” 听完然然的真情表白,影夜信半疑的接过然然手中的药瓶,但他此时还是有个问题:“你为何会有解药?” “是摄政王送我的。”然然的内心其实挺心虚的,因为那粒万能解药其实是他从秦骏那儿偷来的。当时被皇叔林衍心发现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林衍心竟然狠到这种地步,他不但找了传说中的巫师在他身上下咒,甚至还私下结党,谋反篡位,父皇传承给他的位子就这样被夺走了。他想报仇,却被林衍心强行监禁,每日每夜不断的侵犯;他想逃跑,身上却早已被下慢性毒药,只是当时自己还浑然不知。等过了几个月之后,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他却开始觉得身体不适,但从未对阿裕提起。 每次当他的胸口在犯疼时,他总是对阿裕说自己的身体不好,是老毛病犯了,阿裕就会很温柔的让他躺在他的大腿上,帮他按摩他疼痛的地方。 那颗解药他并没有想过要用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他认为只要能和阿裕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解药。阿裕是他的天,他的地,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就算所剩的日子不多他也心满意足。 影夜看着手中的药瓶,又看了然然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真心想救我们皇上,还是虚情假意想博得同情,但这药我是收下了,感激不尽。”影夜顿了顿:“要一起来吗?” “什么?”然然不解。 “你放我走后,在这里肯定不安全。我是不知道你和那个变态皇上有什么关系,但既然你选择救我们的皇帝,那我就有义务保护你。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就当作是我对你的报答。”影夜抬头看了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们得立刻启程赶回江燕,这样才不会被发现。” “我明白了。”然然回头望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土地,“这一刻,此生别离。下一刻,吾将离去。怨天地之悠悠,怨世事之无常。愿来生再相见,愿离繁再辉煌。”然然难过的淌下泪水,“林氏一家,感谢仙祖庇佑,永怀上苍恩情。此时离去,不知何时再见。愿保佑国家平安,愿庇护人民安乐;愿战事不再持续,愿世间永远和平。”告别离繁,告别家园,然然抹去脸上的泪水,示意影夜已经可以出发了。 第八章、解药 影夜带上然然,施展轻功。他的轻功在暗门可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就算带上一人速度也是相当得快。不到几个时辰,便已到达了江燕境内。 “什么人?报上名来!”看守城门的士卒将影夜和然然拦住,盘查身分。 “在下影夜,奉皇上之命前去铲除邪教教主秦骏,此时此刻前来复命。”影夜双手抱拳:“失礼了。” 影夜飞快的速度让两个看门人瞬间倒地,“林逸然,你去换个装,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宫殿前门会合。” 脱下身上的浅蓝色衣裳,然然穿上士卒的衣服,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影夜来到齐裕天的寝宫,敲了门之后,开门的是一位年老的御医。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御医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在下影夜,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奉皇上之命前去铲除敌人,在得知皇上中毒后便立即赶了回来。并且奉上此解药,还望大夫能明白。”影夜拿出然然给他的小药瓶:“此药乃万灵丹。百毒皆可愈,奇毒皆可解,且它出自邪教教主秦骏之手,必可信其也。” “如此神药世上仅有一粒。此药可为真药?”御医疑惑的看着影夜手里拿的小药瓶。 “此药绝对不假,在下敢拿性命担保。”影夜虽也曾怀疑过然然,但人命关天,他相信一个孩子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这、这样啊……”御医接过药瓶,打开一看,一粒纯白有光泽的小药丸就静静的躺在里面。 倒出药丸将它放进齐裕天的嘴里,再藉由水和吞噬的力道让它的药效慢慢在齐裕天的体内发挥作用。不到半个时辰,齐裕天就睁开眼睛了。 “这里是……哪里?”齐裕天刚从鬼门关前走一遭回来,所以他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皇上醒了!陛下醒了!快点告诉太后娘娘这个好消息!”寝宫内人人皆欢喜,只有齐裕天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眼前有些疲态的侍卫。 “影夜,你回来了?秦骏呢?毙了吗?”齐裕天喝了口在旁边的水,清清干涩的喉咙。 “启禀皇上,属下已剿灭秦骏。可惜当时中了他事先就下好的拾骨散,所以未能将他的首级交给皇上,还望皇上恕罪。”影夜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神情有些怅然懊恼。 “没关系。这事儿不怪你,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齐裕天并不在意这件事,他在意的是他的一世英名竟然差点毁在一支鬼飞镖上。 “启禀皇上,宫殿前门有个鬼鬼祟祟的士兵,我们怎么问话他都不答,该怎么办?”一个士卒突然慌慌张张的冲进来禀报。 “他是我们的人吗?还是敌方假扮的?”齐裕天只要一想到那支飞镖害他差点一命呜呼,他就恨不得想把敌方的人全部都杀个精光,以泄他心头之恨。 “不清楚,他什么也不愿意说。但他的容貌非常漂亮,堪称美人之最。”士卒讲到此处眼睛就狂泛淫色,差点连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你说的应该是在下的朋友,同时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影夜站起身,面色平静道。 “你说他是朕的救命恩人?”齐裕天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准备起身。 “是。”影夜淡淡道。 “那就快带进来给朕看看,记住别伤着他了。” 然然在宫殿前门莫名其妙的被问了一堆诡异的问题后,又莫名其妙的被带进皇上的寝宫。 身穿士兵服的然然双脚跪在地上,对齐裕天磕了个头:“草民拜见皇上。” “不用如此多礼,快起来让朕瞧个仔细。”齐裕天也不管什么宫廷礼仪,直接走过去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啊……”然然被拉起来时有些吓到,待看仔细眼前的皇上时,他顿时愣住。 结果愣住的人不只有他,当齐裕天看清眼前的美人时,他也瞬间失神。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表情都相当的尴尬。 “阿、阿裕……”原来自己最欣赏的皇帝就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然然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和阿裕见面,当然齐裕天也是。 “然然,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他心爱的然然为何会在这里?而且最重要的是,然然竟然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啊!”然然刚要开口,就觉得胸口一阵疼痛。 第九章、变化 “然然,你怎么了!”齐裕天紧张的抱住面色突然变得苍白的然然:“大夫,您快过来!快帮朕的然然看看!” “不……阿裕,我、我没事……”然然摆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阿裕。我只是……老毛病犯了。” “不行,有病就得医治。你还是让大夫看看,免得我担心。”每当然然的心痛发作时,齐裕天就恨不得痛的人是自己。 “不!阿裕,我不要……”然然往后退了一步,惊恐的表情让齐裕天不禁有些怀疑。 “为什么不要?然然,难道你有事情瞒着我?”齐裕天上前抓住然然的手,“然然,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阿裕,拜托你放开我的手!好疼……”原来齐裕天一个激动,不小心抓疼了然然的手。 齐裕天放开然然,面上露出不解又痛心的神色:“然然,我突然发现我不懂你。我连你的身分,你来自哪里,你接近我的目的,我都不知道。只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你,疼着你,包容你。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我对你的爱究竟算什么?我关心你,想帮你看病,你却拒我于千里之外。而其中的原因,你也不愿意和我说明白。然然,才几个晚上不见,我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说你不懂我?那我要从何说起?”然然的眼眶泛红,他不懂阿裕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如果是说身分,两个人皆是骗了对方;如果是说来自哪里,他也只能说我们现在是敌方;如果是说接近的目的,他就只能说因为我爱你。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阿裕他会相信吗? “从我们相遇,一直到相爱。如果你愿意,就说个明白。”齐裕天闭上眼睛,他不想看到然然现在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因为这样只会让他更心疼,更舍不得。 “我……不!”然然的身体突然发出金光,接着全身就被雪白的羽毛包围。 “这、这是怎么回事?”似曾相似的情景突然从齐裕天的脑海里闪过,印象中第一次见到然然是在夜晚的仙月湖畔。那时他心情正郁闷,骑着吹雪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仙月湖。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一只雪白的白鹄突然从天而降,降落至湖中央。当明月一照到白鹄的身上时,就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紧接着看到的便是昏睡在湖边的然然。 他和然然相遇是在那个不可思议的夜晚,和然然相爱亦是在一个美好的夜晚。他记得然然当时告诉他,如果要见面,就只能在夜晚。他当时虽然不明白,却也不在意,因为他相信然然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会这么做。 “妖、妖怪!”齐裕天还沉静在自己的回忆里,却突然听到身旁的士卒大叫一声。 “什么?妖怪?”齐裕天纳闷的看着眼前变成白鹄的然然,“然然才不是什么妖呢!你少乱说话!” 皇上都这么说了,士卒哪敢再开口,只好抖着身子低下头,有看当作没看到。 “不,皇上,自古以来皆有妖魔鬼怪一说。古人尝言:“妖狐幻术,使人迷惑。商纣子辛,为妲己所惑也。酒池肉林,暴虐无道。武王姬发,伐纣建周。”所以皇上,您千万别被妖怪所迷惑,此人生得如此清俊秀丽,铁定是妖,而非人啊!”尚书大人蒋运一进来就看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他先是一愣,又听皇上似乎不太相信士卒的言论,便把自己的见解全都说出来。 “尚书大人,然然是人是妖朕最清楚,朕的爱人还是由朕自己来判断会比较妥当吧?”齐裕天虽然年轻,但是与非还是分的清楚。虽然他也觉得蒋运言之有理,但他并不希望就因为这样而迫使他和然然分开。 “皇上说的甚是,但还是请您务必三思,尽早和妖怪分离的好。”蒋运劝说无效之下,只好默默的离开。 “皇上,容属下借一步说话。属下行走于江湖之间,也曾听过大大小小的怪事。其一便是传说中的巫师,名字叫做丰童。丰童这人行事小心,却非常诡异。听闻此人与离繁皇帝甚交是好,就连秦骏也是透过丰童才能在离繁境内作药师这份差事,所以属下觉得此事绝不单纯。”影夜将视线转向眼眶泛着泪光的白鹄:“皇上可知道眼前的这只白鹄是离繁人?” “你说什么?然然是离繁人?”齐裕天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然然。 “是。”影夜不知道齐裕天的心思,只是尽自己的义务,据实以告而已。 “然然是离繁人……离繁人……离繁……”齐裕天有些恍惚的走到然然的面前,“然然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然而变成白鹄的然然根本无法开口,只是一直看着地面,一直落着眼泪。他虽然是白鹄的形体,意识却还是人类,就算他听得懂齐裕天说的话,他也无法向他开口解释。 “然然,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离繁人。”齐裕天想了一下:“抱歉,我忘记你现在不能说话,不然你摇头好了,我就可以当作这件事情从来都有没发生过。” “皇上,难道您……对离繁人有什么误解?”影夜也开始察觉到齐裕天的不对劲,虽然他武功高强,但在读心术这方面却是不怎么样,因此到现在才开口问。 “误解?若当时发生的那件事是误解,恐怕我齐裕天也早就不在人世了!”齐裕天此刻的表情和语气并不像他平常的样子,是有种被黑暗包围、吞噬的寒意。 “皇上,您……”影夜原本还想说些什么,齐裕天却摆了摆手:“够了,影夜。还有,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和然然说几句话。” 第十章、真相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齐裕天来到然然的面前,和他对望了一会儿后,说:“然然,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恨离繁人吗?”齐裕天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表情明显变得愤怒,但他随即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全国上下皆知先皇,也就是我的父王,乃因病而终,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齐裕天顿了顿,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又继续说:“他是长期被下了慢性毒,导致心脉严重腐蚀而亡,而此毒便是出自于秦氏一族。 “离繁自古以来皆善用毒,无论是打仗、害人,抑或是治病,无处不用到毒。然而就在几十年前,王位却易主了,从此这类药物便在民间失去踪影,但在皇室间却依然盛行。因为皇室林氏一族原本就与秦氏一族关系友好,但他们的后代却误入歧途,变成邪教教主,也就是秦骏。秦骏这人自私自利,刚愎自用,皇室成员皆受不了他,因此便把他赶了出去。 “但就在一年前,他又突然回到皇宫。传言是透过巫师丰童,但究竟为何要把他找回来,至今依然无人知晓。” 齐裕天望着已经完全愣住的然然,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水:“其实恨离繁人的理由很简单。离繁一直以来觊觎我国,因为我国物丰地饶,军力强大,要是能全盘占领,必能壮大势力。”齐裕天的视线从然然的身上移向宫外:“壮大势力这事儿每国皆有此举。但敬献美人,使其害人,离繁倒是头一个。” 齐裕天的视线再次转向然然:“离繁的前任皇帝林衍钦献了一女人来我国,然而这女人竟是他派来欲害死我父王的杀手。其实一开始根本没人发现,直至后来我父王的身体开始出现异状,他才知道自己早就被那女人下了慢性毒。 “虽然那女人后来被行刑处死,但我父王却也在那一年走了。”齐裕天缓步走到窗边:“然然,丰童这人只会和皇室接触,你既然是被他下咒的,表示你和皇室绝对有所关联。” 然然原本想安慰齐裕天,却在听到他说自己的父王曾经做过的事后,顿时哀鸣一声。 原来阿裕会这么恨离繁人是因为父亲!如果他知道我是他的儿子,那该怎么办?阿裕他一定会更恨我…… 然然吓得全身颤抖,雪白的羽毛落了好几根在地毯上。齐裕天见然然吓成这样,也是非常的不忍。 “然然,我不会因为你是离繁人就恨你,也不会因为你是离繁人就不爱你。刚刚是我太激动了,因为离繁给我的印象除了恨就再也没有别的。即使如此,上苍却让我遇见了你,遇见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你,我的然然,我的宝贝儿。”齐裕天弯下高大的身躯将然然抱进怀里,变成白鹄的然然体态轻盈娇小,让齐裕天顿时有种像是在抱刚出生的小娃儿的错觉。 齐裕天就这样抱着然然,从早上抱到晚上,又从晚上抱到早上,如此重复了好几天,他才疲惫的放开然然。 此时的然然正渐渐恢复成人形,他伸出手温柔的帮齐裕天拨了拨散在额前的浏海,眼泪又忍不住扑扑落下。 阿裕爱他,包容他,不计较他是哪里人,甚至对他比以前更好。这么好的男人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是被他最爱的人的父亲间接害死的。如果他知道了,这幸福的美梦恐怕就要碎了。 齐裕天爱怜的抹去然然脸上的泪水,温柔道:“然然,我的爱。乖,别哭了。再哭下去,漂亮的美人儿都要变丑了。” 微些戏谑的话语使然然笑了,然然绽开如花似月的美丽笑颜,让齐裕天顿时看傻了。 捧起然然小巧可爱的脸蛋,齐裕天情不自禁的将唇贴了上去。 深深探入,舔舐玉齿。甘甜清香,津液芳醇。辗转反侧,舌尖交缠。浓情密意,银丝绵绵。 “哈啊……阿裕……” “宝贝,叫我裕天。” “裕、裕天……” “好乖。” 不规矩的手渐渐褪去然然的衣裳,然然沉溺在这突然其来的欲望中,只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完全交给眼前的男人。 夜深人静,月明清晰,只有微小的呻吟缭绕在这广阔的天地里。 第十一章、破灭 长达一个多月的战事仍持续不断,齐裕天虽回到宫里,却仍继续和将领们讨论计策。然然每天伴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一些宫里的事物。 这天,然然在书房里看书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你说那男妖是如何魅惑齐裕天的?让齐裕天爱他爱到这种地步,连宫里的事都让他接手了。”一人不屑的道。 “唉,这还用说吗?铁定是以身体魅惑他嘛!齐裕天正值年少,总需要有人帮忙解欲,刚好那男妖长得特别漂亮,齐裕天当然喜欢啊!”另一人发出淫荡的笑声,摆出自以为撩人的姿态。 “妈的!恶心死了!还有你小声点,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我们可就死定了!”第一人做出要被砍头的动作。 “唉,好吧!不过摄政王叫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干嘛?”刚刚发出淫荡笑声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哈!你蠢了呀!当然是来杀齐裕天的嘛!主人说只要任务成了,我们就可以等着升官发财了!”第一人一想到只要能完成摄政王交代的任务就有银两可赚,他就高兴得几乎要飞上天了。 “那要怎么做?齐裕天这人武功甚高,又有天下第一高手护卫,我们想接近都难啊。” “确实是难了点,但是……”第一人在另一人的耳边小声的说。 说到最后,那另一人突然大叫一声:“你、你真的做了?而且还用了那个?” “当然,我师父可是出了名的制毒高手,又是邪教教主。我既是他的弟子,当然也得了真传。况且当时要是没有遇见他,我可能早就流落街头了。”第一人暗自感伤,却在感伤之处藏了邪恶的笑容。 “哈哈哈,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既然你连那个都用上了,他们就等着去齐裕天那臭小子的寝宫收尸吧!哈哈哈哈哈!” 等两人走远后,然然就急急忙忙的出来,往齐裕天的寝宫跑去。 阿裕,你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齐裕天一回到寝宫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明明前一刻虽疲惫却还能活动的双脚,此刻却是完全僵硬,不能行走。 齐裕天虽微微感到诧异,但又立刻恢复冷静的心态,“看来是有大胆的贼子偷偷潜入朕的房间,对熏香动过手脚了。” 齐裕天调整了一下开始变得紊乱的气息:“好样的,这熏香里放的毒看来也是秦骏的杰作!” “这还用说吗?我师父可是闻名天下的制毒高手,身为弟子的我当然也藉由他的真传去做发挥了!”刚刚还在书房外的两人此刻已经来到齐裕天的身后:“觉得痛苦吗?双手也开始变得僵硬了吧?这僵心兰虽于百毒之中是最为常见的,但要制成剧毒可是耗了我将近七成的功力。一开始吸入这毒时,会觉得双脚僵硬,无法动弹,紧接着你便会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手也会开始变得僵硬。”秦骏的弟子顿了顿:“直到你的全身都僵硬后,便会因为你呼吸不顺而导致华盖(肺脏)无法负荷,此时的你就只有等待死亡的份了!” “是吗?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武功叫做以毒刻毒,化毒为解药?况且我也服了万灵丹,这僵心兰再加上你的功力恐怕还不及万灵丹的半成药力呢。”齐裕天顺完气息后,脚明显已经能动了。他以飞快的速度先制服旁边的一人。 “你……你怎么会有万灵丹?万灵丹可是我师父的命啊!你、你把我师父怎么了?”秦骏的弟子疯狂怒吼着,双眼似充血般的冒出许多条血丝。 “秦骏那家伙早就死了!”齐裕天的表情虽然平静,但他的心却有些不安。 刚刚那个人他说了什么?万灵丹是秦骏的命根子?那为什么然然会有? 各种猜测让齐裕天有些心神不宁,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秦骏的弟子已经拔出剑往齐裕天的身上砍来了。 齐裕天闪过第一剑,拔出名刀秋水挡住第二剑。刀声交锋,铿锵有力,三百招下来还没分出胜负。 “不愧是秦骏的弟子,招招几乎致人于死地,幸亏朕的武功师传于已逝的武林盟主,不然还真的是快要招架不住了!”齐裕天冷笑一声,开始变换握刀的姿势。 “这、这是……”秦骏的弟子看到齐裕天握刀的姿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不见尸首,神龙反握。”齐裕天狠戾的眼神让秦骏的弟子当场愣在原地。 这时,一道美丽的身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他一看到齐裕天,就马上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他。 “阿裕,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一听到他们要害你,就急急忙忙的往你这里跑来。可是因为皇宫实在太大,我一时紧张,所以就迷路了……”然然抱住齐裕天,滚烫的泪水缓缓落下。 “然然,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很危险,快点离开!”齐裕天正要将内力送往刀柄时,然然却突然冲进来抱住他,害他差一点就要伤到他了。 “不要,裕天。要离开我们一起离开,我不想看到你受伤。”然然梨花带泪的绝美模样,让齐裕天的心一下子都融化了。 当他准备收刀时,却听到秦骏的弟子开口:“啧啧啧,这不就是那个漂亮的小男妖吗?仔细一看,你和我们前任皇帝长得倒还挺相似的。我听皇上说他有个侄子长得绝美脱俗,如凡尘中的精灵。今日一见,还真是让我赚到了。” 秦骏的弟子继续说:“对了,差点忘了。我记得前任皇帝的儿子是个王位坐不到一年,就被篡位的可怜少年。叫什么名字来着呢?林逸然是吧?” 然然一听到自己真正的名字被说出来,就吓得往齐裕天的脸上看去。只见原本还温和平静的面容,此时变得有些扭曲。 “然然,他说的……是你吗?我曾从影夜那里听过你真正的名字,但我当时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没想到……”齐裕天希望然然能对他摇头,对他说其实真的只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然然却以泪水承认了他的身分。 “然然你……你是林衍钦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齐裕天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他对着然然大吼道:“林逸然,枉费我对你一片痴心,枉费我对你一片情意,枉费我这么爱你,就算你骗我,我也会忍耐。但……但你竟然什么也不说。那时候问你,你只是回答你和皇室无关。你说你是孤儿,被皇上捡到拿去当实验品。我心疼你,你却在心里偷笑我好欺骗是吧?林逸然,你真让我失望!”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林衍钦的儿子,你是不是就会将我赶出去?是不是就会后悔爱上我?”然然一边啜泣,一边望着齐裕天愤怒的眼神,心里顿时痛得像是被撕裂开来。 “如果你在那时向我坦白,我一定会原谅你,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可惜你不但没向我坦白,反而编些无关紧要的答案。然然你说,是因为我太爱你而被你的答案所蒙蔽,还是因为我太相信你,所以才被你耍得团团转?”齐裕天推开然然:“你说如果我知道你是林衍钦的儿子,会不会后悔爱上你?若是以前,我会说不会。但现在,我很后悔自己的愚蠢,我竟然只看得到你的外表,却忘了你肮脏的内在。所以我后悔,后悔爱上你这个骗子!你现在给我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齐裕天一掌拍向然然的胸口,然然被击出寝宫,“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在地上,“裕、裕天……”摀着疼痛的胸口,“阿裕,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拖着犯疼狼狈的身子,然然一拐一拐的走出宫外。 第十二章、想念 自从被齐裕天赶出来后,然然发现心痛的次数比以前还要高出许多。而且渐渐的,他也没有再变成白鹄的迹象。 “唔……啊!”像是被刀刺入般的疼痛,然然摀着胸口,躺在地上拚命喘气。 好痛!真的好痛!怎么会这样! 除了心会疼,他一天当中至少会吐五、六次的血,而且每次皆是黑色的,这表示之前被林衍心下的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丰童曾说咒术无效表示此人将死,这是代表我的时间已经到了吗?”然然望着枝叶交错微微被遮蔽的蓝天:“裕天,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恨了?” 裕天……这一生因为有你,所以我满足了…… 八个月后,温玺打了胜仗回来,齐裕天非常高兴,立刻封他为兵部尚书。 不过温玺却立刻拒绝:“皇上,请让属下继续担任第一大将军,属下一定会尽全力保卫国家,绝不会让敌国再来侵扰我们江燕。” 齐裕天见温玺如此恳求,便也不再强求:“好吧!就照你说的,第一大将军温玺。” 回到寝宫后,齐裕天望着那张龙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曾经他和然然在这张床上激烈的翻云覆雨;曾经他和然然在这张床上拥吻相依;曾经他……好多的曾经让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办法安心入睡。那天他用了三成的功力,愤怒的击了然然一掌。看到然然吐了满地的鲜血,他的心就痛得无法自拔。他知道自己在失去理智下伤了然然,看着然然艰难的走出宫外,齐裕天就恨不得立刻追出去。只可惜当他的脚刚要跨出去时,影夜就告诉他军情骤变的消息。 接下来的日子,齐裕天没日没夜的拚命和冯静讨论,最后因为他操劳过度加上太过思念然然,导致他昏迷了两天后才醒来。 一醒来他就着急的派人四处寻找然然,只可惜好几个月过去了,却仍然没有任何然然的消息。 “然然,你在哪里?然然,我好想你……”齐裕天伤心的抚摸然然曾经躺过的地方,二十年来不曾淌过的泪水此刻已经滴落在床单上了。 第十三章、裂痕 清晨,齐裕天换了一身简易的行装,带了几名士卒和随身侍卫影夜一起去山上打猎。因为刘公公告诉他,如果他再一直将自己关在皇宫里,便会永远找不到然然。所以他今天出来走走,希望能藉此放松一下心情。 一名衣衫破烂的少年缓慢行走在半山腰间,虽然他的衣服破烂不堪,但绝美倾城的脸蛋依然掩饰不了他高贵的气质。 然然摀着嘴巴,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嘴角溢出的黑血,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发紫的唇瓣。他原本以为那天就是他的大限,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让他活到现在,可见冥冥之中或许是有什么他还尚未完成的任务。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远方有一群人在说话。仔细一听,竟是自己思念甚切的男人的声音。 “裕……天……”然然呢喃般的唤出他思念了好几个月的名字,但又想起齐裕天说永远不想再看到他,于是就急忙躲到一颗大石头的后面。 “皇上,这儿还挺好的,不如让属下为您猎几只野猪,您觉得如何?” “嗯。”齐裕天颔首,带着微些疲惫的语气说:“你们各自去猎自己的猎物,抓到最多只的,今晚重重有赏!” “是,遵命。皇上您就好好在这儿休息吧!这山路可累坏您了。”等士卒们都离开后,影夜就在齐裕天的身边,随时警戒路过的人。 才几个月不见,齐裕天就消瘦了不少。然然心疼的望着自己的爱人,却发现距离爱人的不远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拿着弓箭瞄准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然然冲出去的同时,那支箭也跟着一并射了出去。 “小心!”然然扑向齐裕天,紧紧的抱住他,而那支箭就刚好不偏不倚的刺中然然的背。 “然然!你……不!”齐裕天抱紧然然残破不堪又满是伤痕的身躯,心里已经痛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他漂亮可爱的然然,他善解人意、绝美如精灵的然然,自己失去理智而伤害的然然,此时正倒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的望着他。 齐裕天的眼泪此刻已经流不出来了。他呆呆的看着然然嘴角的血丝,又看着然然发紫的唇瓣,他知道这是慢性毒发作的症状,也知道自己今天将永远失去然然。 “不……不!然然!我的然然!好不容易见面了……为什么会这样!然然!我的宝贝!然然!我的爱……”齐裕天发疯似的紧紧抱住然然,整个人顿时完全崩溃,痛哭失声。 “裕天,我……爱……你……”纤细的手指在齐裕天的手背上画了颗爱心,表示他永远爱他,永远只为他一人绽放。 “然然,我的然然,对不起……还有……我爱你……别离开我好不好……”齐裕天紧紧握住然然的手,低下头吻住那不再红润的唇瓣。 “阿裕……裕天……对、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因为……我爱你,所以……咳咳……阿裕……我爱……你……爱……”然然通红的双眼淌出泪水,在齐裕天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裕天,我爱你。愿来生,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尾声 天阴,落雨,泪淋淋。 影夜拿着间接害死然然的凶手的尸首,交给齐裕天。 “扔了吧!”即使杀了真正的凶手,然然也永远不会再对他微笑了。 齐裕天抱着然然来到仙月湖畔,因为他们的相遇就是在这如此美丽的地方。 “然然,我的爱,为夫的等一下就来陪你了。”齐裕天拔出秋水,横架在脖子上。 “皇上,您千万别做傻事!如果您死了,林逸然也不会高兴的!他当时告诉我,他最敬爱的皇上给了他的爱人一个如此美好的国家。如果您也去了,那江燕可就真的要亡国了!”影夜抓住齐裕天的手,阻止他自刎的举动。 “然然他……他真的这么说吗?可是朕没有然然,活不下去啊!”齐裕天一边落泪,一边死死的握紧秋水。 “属下没有凝凝也活不下去!但是因为属下还有皇上,所以撑过来了。”影夜深吸一口气,俊美的脸庞也有了些泪痕。 “影夜,朕的好侍卫,愿你别再找像朕这种主子。朕很自私,因为朕知道朕已经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所以……就让朕和然然在一起吧……”齐裕天一掌推开影夜,握得死紧的秋水迅速从白皙的颈子上划下去。 “皇上!不!皇上!快传御医!皇上!齐裕天!不!” 仰天长啸,鬼哭神号,再也唤不回人称‘贤明皇帝’的齐裕天。 弘璟十年,江天帝齐裕天因爱人之死自刎于仙月湖畔,死时年仅二十。 太后悲痛之余,因齐裕天并无子嗣,遂下令于民间找寻适合人选,最后于仙月湖畔寻找到一位生得英姿俊挺的男孩。 奇妙的是,此男孩神似齐裕天,又有林逸然高贵优雅的气质,但因为是孤儿,并没有名字。太后心疼之下,将他命名为齐裕然,而他便是今后第二十一代的江燕皇帝。 风和日丽,鸟叫虫鸣。童声齐唱,湖畔挑情。 微风吹湖畔边柔光照射湖水面 望婵娟夜明前金光幻化一少年 面如仙肌如雪纤弱玉体卧水边 述前缘疼心田情思未了意缠绵 苍天为何待人间 仰天长啸毁姻缘 拔刀立誓言终身 举剑自刎在人前 苍天为何待人间 情意未了断绵延 如今誓言尚犹在 待此来生伴你肩 续前缘淌心田情丝未了永相随 仙月湖畔浪漫谭,情到浓时挑湖畔 (全文完) 番外一、思念01 青青草地,碧绿如茵。微风轻拂,芬芳摇迎。 江燕第一大将军温玺手拿一束紫蓝色小花来到一座墓前,轻轻的将花放在墓碑的旁边。 “我来看你了……”轻抚着墓碑上的名字,温玺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想我吗?” 一阵清风徐徐吹过,紫蓝色的小花瓣也随风摇摆起来。 “我好想你……”眼眶逐渐变得湿润,视线也有些模糊,“很想很想……”心脏很疼,很难受,没有那个人在身边,每一天都过得很煎熬,彷佛这具躯体只剩没有灵魂的空壳。 温玺转过身,抹去脸上的泪水,他不想让那个人看到他流泪,因为那个人会心疼。 “我、我明天再来看你……”转头再看一眼那人的墓碑,温玺悲伤的缓步离开。 隔天,温玺又拿了一束紫蓝色的小花来。这花生得其实并不如牡丹美,却清新的如花中之最。 那个人曾经告诉他,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花。因为这花叫做勿忘我,他愿他永远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深深的爱着他;也愿他永远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甘心为他放弃国家;更愿他永远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是如此爱着他的灵魂。即使已逝,他也会永远在他的身边,保护他,守护他。 勿忘我的花语是挚爱。他沉沦,他应允,他倾心,他动情。但他并不能为了那个人,背叛自己的祖国。 即使他曾想放弃将军这个身分,跟着他隐居山林,遨游天地,但良心的谴责却不允许他的自私。 身在江燕,即为江燕人。身为江燕的将军,连身体都只能为江燕而战。 温玺将紫蓝色的小花放在和昨天一样的地方,双手合掌,轻喃着:“陆宇,我又来看你了,你好吗?” 风起,落叶随风飘扬,吹乱了温玺的头发。温玺将发丝拨向耳后,露出白皙光洁的颈子。只是在白皙的颈子上,似乎还有一道刺目的红痕,那是与离繁国的摄政王林衍心厮杀时所留下的。 林衍心在战争的第二天也加入了战局。他和林衍心打到几乎是难分难解,不分上下。两人招招狠戾,招招几乎致人于死地。但因为心里太过担忧齐裕天的伤势,一个恍神,被林衍心的剑刺中腹部,当场血流如注。 “唔……”温玺从战袍里拿出一条帕子摀住受伤的地方,强忍着疼痛站起来继续和林衍心对抗。 刀剑交锋,银光在炽热的太阳底下闪烁。声声刺耳,汗水混合着血水缓缓落入滚滚黄土中。 受伤的身躯渐渐支撑不住猛烈的攻击,温玺有些伤心的想着若是自己不在了,那年事已高的老母又该谁来照顾? 林衍心的攻势愈来愈强烈,温玺只能由攻转守,尽量避开致命的攻击。 “只守不攻,温大将军难道不觉得有失江燕之颜面?”林衍心瞇起眼睛,嘴角微微的上扬,“还是说,号称不败猛将的温大将军其实只有这等实力?” 被人羞辱乃人生耻辱!温玺调整了一下紊乱的气息,也不说什么,只是握紧手中的剑,向林衍心的胸口刺去。 “哦?反攻了?”林衍心一个漂亮的旋转,闪过温玺的攻击,动作从容平静,优雅自如。 “呼……呼……”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误不禁让温玺心慌,他的招式开始乱了节奏,几乎毁了江燕第一大将军的封号。 “温玺啊温玺,就你这样子,第一大将军可得换人当了!” 温玺知道自己犯了在战场上最不应该犯的错误,但思绪渐乱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番外一、思念02 一攻一守,双刃交锋,因为受伤的关系,温玺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不能死……我不能死……母亲……皇上……咳咳……”温玺将剑插入土中,勉强支撑快要倒下的身躯。 林衍心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无法再战斗了,他将剑抵在男人的侧颈上,微笑道:“离繁军师对你深感兴趣,若你能投降于我,并加入离繁军队,我便能饶你不死!” 温玺喘了几口气,冷笑道:“与其降于你,不如风光战死沙场,倒还显得光荣几分!” “是吗?虽然曾答应他不杀你,但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就成全你吧!” 林衍心一反往常的收起笑容,近似发狠的在温玺白皙的颈子上划出一道不浅的血痕。但这还不够,他不想让温玺这么痛快的死掉,他要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直至精神崩溃的那一刻。 就在林衍心挥下第二刀的同时,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及时拔刀挡在温玺的面前,让他避开第三次的伤害。 “来者何人?”林衍心瞇起眼睛,仔细打量眼前的蒙面人。 温玺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来人非敌亦非友,意识模糊的他可能无法想象此人将是他今生永远也无法遗忘的人。 没听到蒙面人开口,林衍心微些皱眉,他不疾不徐的展开比刚刚更强势的攻击,却都一一被蒙面人挡下。 一贯保持淡然态度的林衍心此时也有点急了。他不断的加快速度,一次比一次还要更狠更毒,但蒙面人就像是天生的杀手,林衍心不管怎么样都无法伤到在他身后的温玺。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衍心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汗水,神情阴沉歹毒,如即将要爆发猛兽。 蒙面人还是不答,甩了甩手里的刀,淡定的将刀收入刀鞘后,接着就转身将用刀支撑着身体的温玺打横抱起。 “喂!你……咳咳……”温玺有些诧异,无奈体力逐渐流失,之后的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玺醒来时发现身旁没有半个人,只有一碗药和一些类似于绷带的东西放在桌上。 “嗯……这里……是哪?”按着还有些发晕的头,温玺拉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却意外发现自己受伤的地方已经被治疗过了。 这是……谁弄的?难道是那个蒙面人? 想起在战场上救了自己的蒙面人,温玺顿时觉得有些恼怒又有些欢喜。恼怒的是自己的无能,欢喜的是自己竟然还活着。 起身下床穿上挂在椅背上的衣服,温玺推开木制的门后,就走了出去。 “这……天啊!” 门外一片明媚风光。青青绿地,遍野芬芳。清澈小溪,潺潺流水。眼前一片世外桃源不禁让温玺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脱下才刚套上的衣服,温玺缓缓走到河边,伸出一只脚探探水温。冰凉的河水让温玺颤了一下,但很快的他就下水,将整个身子浸在水里了。 “伤口都还没好,就急着想玩水?”突然出现在岸边的高大身影吓了温玺一跳。 “你……你是?”温玺探出水面,整个人从水里站起来,赤/裸白皙的精壮身躯满是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好不耀眼,引人炫目。 “在下陆宇,是离繁的军师。”陆宇也不怕男人会对他产生敌意,大喇喇的直接报上姓名和他们现在所处的对立状态。 “你……就是你?”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温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那个丧心病狂,想让我生不如死的家伙说的人就是你?离繁的军师陆宇?” “什么?丧心病狂的家伙?谁?”陆宇一脸茫然,完全不晓得男人在说什么。 “就是你们的摄政王啊!叫什么来着?林衍心是吧?”温玺一脸好笑,全天下最丧心病狂,又变态得要死要活的人,绝对非离繁的摄政王莫属。 “哈哈哈,小心被别人听到!”陆宇原本就对林衍心反感,现在听到有人这样骂他,更是当场笑了出来。 “我……”温玺看着眼前笑到弯下腰的男人,更是茫然到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了好了,不笑了。”陆宇轻咳了几声,抬起头来刚好对上温玺的视线,他先是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 番外一、思念03(有肉慎入) “怎么了?”温玺不知道男人为何别过头,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他,让他一瞬间就忘了刚刚发生的事。 “没什么。”陆宇捡起被男人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等等就把衣服穿上吧,你现在还受着伤,要是着凉变严重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很关心我?我们素不相识,为何对我这么好?”温玺不解的看着男人,又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衣服。 “你是江燕的第一大将军温玺,对吧?”陆宇脱下脚上的鞋子,走进河里将衣服披在温玺赤裸的肩上。 “你知道我?”温玺诧异的看着陆宇的动作,微微羞涩,完全不像是一个将军该有的表现。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陆宇温柔的看着温玺,眼里满是浓浓的情欲。 “你……”温玺害羞的抓紧衣服,“我、我先上去了。”快速的走到岸边,手臂却突然被身后的男人用力的抓住。 “等一下!”陆宇原本不想这么做,但手却先进一步的有了动作。 “做什么?”温玺继续抓紧衣服,而且比刚刚还要更紧,紧到就算用力拉,也可能无法从他的手中将衣服拉出来。 “我……”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在这时卡住,陆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面色有些苍白的温玺,“你……你的伤口现在还会疼吗?” “什么?”温玺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还好,并不是很疼。怎么了?” “没什么,不疼就好。”陆宇淡淡的笑着,温柔的嗓音如徐徐和风掠过水面,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两人一同回到距离河边不远的小木屋里,陆宇便要温玺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谢谢你。”温玺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这句话后,就翻过身,背对着陆宇。 “唉,谢什么?”帮温玺盖好被子后,陆宇就在他的身边坐下。 “谢谢你……救了我。”虽然背对着陆宇,但他还是明显感受到陆宇的身体震了一下。 “那你要如何报答我?”带着暧昧的气息,陆宇俯下身,在温玺的耳边低语。 “你希望我怎么报答?”温玺转过头来,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对上温玺疑惑的目光,陆宇再也忍不住了。他慢慢低下头,轻轻的吻上温玺的唇,“我想要你,以身相许。” 才刚套上不久的衣服渐渐被褪去,温玺在陆宇的身下拚命颤抖。陆宇一遍又一遍的亲吻温玺的唇瓣,像是永远分不开似的,舌尖偷偷探入微张的小嘴里,好似要将温玺的灵魂吞噬。 “嗯……哈啊……”因为是第一次,温玺特别的紧张。他低吟了一声,害羞的用手摀住自己的脸。 “别遮,我想看。”陆宇拉开温玺的手,继续啃咬、亲吻他的小嘴。一次又一次的舌尖交缠,一遍又一遍的银丝绵延,都让温玺沉醉的无法自拔。 彼此脱光对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后,陆宇开始侵略温玺这二十年来从未被任何人拜访过的禁地。 “啊!陆、陆宇……轻点……”一根手指慢慢探入他的后穴,没有经过润滑的地方又紧又干涩。火热紧致的穴口让陆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似想要一口气就闯入。 “放松。”虽然欲望在体内燃烧,但为了避免让温玺受到伤害,陆宇还是温柔的安抚在他身下的男人。 “陆、陆宇……快点、给我……”不喜欢陆宇拖拖拉拉的个性,即使知道他是怕自己受伤,但温玺还是大胆的握住陆宇已经抬头的性器,就这样毫不犹豫的坐下去。 “啊!”没被滋润过的小穴又紧又炽热,火热的内壁被陆宇猛烈抽插着。陆宇因为温玺的举动而加快速度,好似要将自己埋进温玺的体内的最深处。 “哈啊……你好紧……” 陆宇的性器勇猛的侵犯着温玺的淫穴,温玺则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套弄。湿漉漉的黏液从前端缓缓溢出,温玺泪眼蒙眬的转过头去望着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 感受到美人深情的目光,陆宇也以热切的视线回望着温玺,并再度吻上那如樱花般的粉唇。 陆宇持续抽插着温玺,来回的挺进又拔出让温玺连连发出娇喘。温玺握住自己的性器加快套弄的速度,没一会儿他就先达到了高潮。 “啊!”射出的滚烫白浊洒落在床单上,温玺全身虚软的躺在陆宇的身上拚命喘气,而陆宇则是更加卖力的在温玺的体内继续开拓。 番外一、思念04(有肉慎入) “哈啊……啊……”软下的性器因为陆宇的进入又再次抬头,温玺羞红着脸又抚上自己的性器,手却突然被陆宇抓住。 “嗯……怎、怎么了?”不解的看着陆宇,却发现陆宇的手中在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绷带,而那条绷带更是刚刚还放在桌上的。 “宝贝,我都还没播种,你怎么就先自己浇起花来了?你看,都洒出来了,还不快弄干净?”陆宇的话让温玺害羞的别过头去,视线瞥向刚刚被自己的白浊喷湿的地方,又羞又尴尬的掬起一些,往自己的嘴里送入。 一点一点的舔着自己手指上的浊液,温玺难过的流下泪来。他不懂自己何时竟变成这副德行,明明前一刻还是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下一刻竟变成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淫荡之人。这些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也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愿意在男人的身下娇喘呻吟。如此屈辱还让他愈发渴望,欲火焚身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陆宇感觉到男人的颤抖,有些疼惜的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并安抚般的温柔拍背,却让温玺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爱怜的亲吻温玺的脖颈,陆宇还是不忘身下的动作。他拿绷带绑住温玺的性器,在根部打上一个活结,又用口水沾湿自己的手指,大力搓揉温玺胸前的两粒粉红。 “不……啊……”可爱的小乳粒被陆宇的手指凌虐的又红又肿,温玺呻吟了一声,后穴又被狠狠的贯穿。 陆宇的粗大埋在温玺的体内,温暖的包覆让陆宇产生想要一辈子都待在里面的错觉,但这一时兴起的念头他不知道自己能维持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真的是一辈子。 当火热的性器一拔出又随即挺入时,温玺早已疼得晕过去了。陆宇无奈的退出来,吻上温玺的唇瓣,“我都还没高潮,你舍得吗?” 温玺似乎被陆宇动听的嗓音唤醒,微微的动了动嘴唇:“但是,我疼。” “疼?哪里疼?”再度揉捏起温玺的樱红,陆宇虐心般的加大道,“是这里疼吗?” 温玺难受的皱了一下眉,开口道:“不、不是……” “不然是哪里疼?”陆宇握住自己的性器,在温玺的小穴上画圆,“是这里吗?” “陆、陆宇,别这样。”带着哭腔的哀求,温玺转过头去,淌下一滴泪。 “好,好,你别哭,我不闹你了。”一看到温玺流泪,陆宇就会觉得心疼。他拭去温玺眼角的泪水,轻吻他的瞳眸。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用嘴帮你。”温玺也不忍心让陆宇憋太久,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建议。 “用你上面这张可爱的小嘴?还是下面的?”撇去刚刚的心疼,陆宇坏心眼的又将手指插入温玺的小穴,蹂躏挑逗着。 “啊……上……上面……”微微呻吟了一声,温玺抓住陆宇不规矩的手,无奈的转过身来,趴跪在陆宇的面前。 “但是我更喜欢你下面的小嘴。你说,怎么办?”陆宇坏坏的笑着。他指着自己挺直的巨物,在温玺的面前晃了晃。 “你……变态!”温玺恨不得现在再回到战场上,也好过被眼前的变态继续侵犯。 “我只对你变态。”温玺愤怒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陆宇将温玺拉进自己的怀里,再次进入他的体内。 干涩的甬道即使被插入好几次还是不够湿润,陆宇有些焦急又有些不耐,他开始发狠的粗暴抽插着,害温玺的下体瞬间冒出鲜红的液体。 “啊!痛!”温玺吃痛的叫了一声,淌下的泪水落在陆宇宽阔的肩膀上。 惊觉肩上的滚烫,陆宇愣了好一会儿,他知道自己的性急铁定让温玺的那里受伤了,但为了帮助进出,陆宇只好狠下心,继续狂暴的抽插着。 “温玺……忍耐点……”温柔的安抚着身上的男人,陆宇舔了舔男人发肿的乳尖,好似要他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啊……啊……”断断续续的细碎呻吟自温玺的喉咙发出,温玺忍着疼痛,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进入。 “温玺,我、我要去了!”疯狂又快速的抽插让陆宇很快的就达到了高潮,射出的种子全部散落在温玺炽热的内部。 “陆……啊!”体内被灌满火热的欲望,温玺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双臂环住陆宇的颈子频频娇喘,布满水气的美丽瞳眸深情的凝望着眼前拚命拥抱自己的男人。 “你……”望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陆宇再次吻上温玺的唇瓣,就像是永远都分不开似的,唇齿交缠,难解难开。 “陆宇,帮我……哈啊……”指着还被绷带绑住的性器,温玺难耐的在陆宇的身上乱动,害陆宇才刚软下的地方又挺了起来。 感觉到还插在体内的东西又有了精神,温玺吓得立刻推开陆宇,却不料才刚推开他,虚软的身躯就整个倒在床上。 番外一、思念05 “还好吗?”陆宇抱起全身无力的男人,解开绑住他的性器的绷带。没想到结才刚松开,温玺就射了。 “哈啊……啊啊……”解放的快感非常愉悦,等射出最后一滴后,温玺早已软在陆宇的怀里,拚命喘着气。 “舒服吗?”低头吻住温玺的唇,陆宇拉过薄被,将男人和自己裹在一起。 “嗯。”实在是累到不想开口,温玺只含糊的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很累的话就睡吧,祝好梦。”轻轻吻了一下温玺的额头,陆宇搂着男人,缓缓阖上眼睛。 醒时已是隔天的日上三竿,昨天的疯狂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温玺撑起酸痛的身体下床,却没想到脚都还没碰到地面就又摔回了床上。 “痛……”即使历经多次战场,但初尝情事还是让温玺的身体吃不消。 “你醒了?身体还好吗?”陆宇在门外听到动静,推门进来便看到温玺躺在床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吗?”温玺不悦的偏过头,不理会过来帮他查看伤势的男人。 “嗯,有些发炎,我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就在帮温玺盖好被子同时,陆宇的手突然被他抓住。 “怎么了?”轻轻抚了一下温玺有些发红的脸颊,陆宇温柔的看着他。 “我不要让大夫帮我看!”万一让大夫看到他一代名将又红又肿的地方,他岂不羞愤而死? “不行!如果不把这里不治好,之后会很难受的!”陆宇继续施展柔情攻势,“乖,放开我,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要!”温玺死命抓着陆宇的手不放,“我死都不要让大夫看!” “……” “陆宇,你应该也不希望让别人看到我的那里吧?”以自己是他的人作为威胁,温大将军认为自己成功的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就算你那里是我的,但不让大夫看可会严重影响到我往后的‘性福’生活。”陆宇微笑,“宝贝,难道你不希望让我们以后的生活幸福吗?” “幸福是你在幸福,我在痛苦。”温玺撇撇嘴,“好事都是你在爽,坏事都是我在扛。你说,我很幸福吗?” “当然啊!看床单上的痕迹就是你很幸福的证明。”指着床单上那一大片痕迹,陆宇轻笑出声。 “你……”气到有些说不出话来,温玺拉高被子,翻身过去背对着陆宇。 “还是你希望我来帮你擦药?”被无视的陆宇只好说出另外一个选择。 “你来帮我擦药?”温玺先是一惊,但随即又摇摇头,“不行,你帮我擦药铁定有什么阴谋。恕我拒绝你的好意。” “对你,我能有什么阴谋?”只是看我帮你擦药的方式是什么而已。 “你那是什么眼神?”察觉到陆宇眼角的笑意,作为江燕第一大将军的温玺立刻有了警觉。 “对你有兴趣的眼神。”陆宇的嘴角明显上扬了好几分。 “变、变态!你别乱来啊,我还痛着呢!”躲在被子里的温玺吃了一惊,吓得从里面探出头来。 “会痛还不擦药?万一变严重了怎么办?”陆宇继续威胁,最后敌不过他的温玺只好乖乖的点点头。 轻轻抚了一下温玺的脸颊,陆宇起身,去橱柜拿专门治疗外伤的药膏。 “这是什么?”温玺对陆宇手上的小药罐甚是好奇,但仔细瞧了老半天就是瞧不出有什么特别。 “这是治你‘那里’的药。”特别加重‘那里’两个字,陆宇转开盖子,用食指掬起一小坨软膏抹在药罐边缘。 用眼神示意温玺拉开薄被,赤裸的身子立刻曝露在空气中。温玺趴跪在床上,姿势显得有些妩媚。 这活声色香的画面让陆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望着温玺这副模样,沾着药膏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怎么了?不是要擦药?”要拉下面子维持这种羞耻的姿势可是让温玺下了好一番心理鉴定才做的,结果抬到他的腰都痠了,药膏却始终没涂上,这可让温玺有些急了。 “……”你这种姿势是要叫我如何擦啊!根本就是引诱人犯罪嘛! 迟迟等不到陆宇帮他上药,温玺疑惑的转过头去,却刚好看到陆宇盯着那瓶小药罐盯了老半天。 “你到底上不上药?”温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既然不想帮我上药,我便自己来即可。” 抢下陆宇手中的药罐,温玺自己沾了点药,往受伤的地方抹去。 “嗯……”纤细的手指在伤口上涂抹,温玺呻吟了一声,又往药罐里沾了一些软膏。 看到这种画面简直是让人血脉喷张,陆宇深吸一口气,抢走温玺手中的药罐,“还、还是让我来吧!你这样不方便。” 看到手里的药罐被抢了,温玺倒也不生气,他又转头看了陆宇一眼,笑道:“你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呢,不妨也让我看看?” 陆宇脸上一红,随即又恢复笑意,“看看倒是无妨,不如帮我治治?” “你先帮我上药,我再帮你治疗。”温玺柔媚的转头朝陆宇一笑,“又或者是上药和治疗一起来?” “不了不了,逗你玩的。”陆宇被温玺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好家在温玺此时的表情也只像是在开他玩笑,不然他真的会以为温玺被什么淫荡之人给附身了。 上好药后,温玺便继续补眠。陆宇也不打扰他,因为昨天真的是累坏他了。他知道温玺是第一次,但就是忍不住的一直想要他,直到体力完全耗尽,他才愿意放开。 望着温玺温和平静的睡脸,陆宇轻轻的吻上他的唇。 番外一、思念06 温玺在这山中小屋里休息数日后,便告诉陆宇要回战场上继续打仗。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我不允许你再回到战场上。”陆宇说什么就是不愿意让温玺回去,论道理是因为就算他现在回去,也不一定能上战场;论私心则是因为自己不想和他分开。当然,私心的份量永远是比道理还来得更多。 “可是,我失踪了这么久,皇上会担心。”想到齐裕天,温玺的心就有些动摇。 “你和齐裕天感情很好?”虽然还不确定自己的感情,但陆宇总觉得自己有些嫉妒齐裕天。 “我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如同亲兄弟,自然是好的。”温玺拿布擦拭着自己的刀,锋利的刀锋银光闪烁,没有半点锈渍与脏污。 “你很喜欢这把刀?”带着醋劲的语气连陆宇自己都有些吓到,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把刀产生‘嫉妒’这种心情。 “喜欢,当然喜欢。因为这把刀是皇上赐予我的,我非常珍惜它。”温玺顿了顿,“这把刀对我的意义非凡,所以我每天都会擦拭,请不要见怪。” “这个自然,温将军是位惜刀之人,我怎么会见怪呢?只是觉得你似乎对齐裕天的感情不太一般罢了。”陆宇拉张椅子过来,坐在温玺的旁边。 “军师这话岂不是对在下生疏了?”温玺将刀擦拭完毕后,放回刀鞘,“还是叫我温玺吧,陆宇。” “也是,我们都已经如此亲近了,本来就该称呼对方的名字。”陆宇将身旁的温玺揽进怀里,亲吻他的唇瓣。 牵着温玺的手走到屋外,一片明媚风景映入眼帘。万紫千红,争奇斗艳。香味扑鼻,清新宜人。 拉着温玺来到一处静谧的地方,徐徐微风吹起温玺柔软的长发。温玺将头发拨向耳后,露出白皙光滑的颈子,只是在这美好的颈子上,有一道刺目的红痕,那是在战场上时,被林衍心所伤的。 温玺的头靠在陆宇的胸膛上,陆宇轻抚着温玺被伤到的地方,柔声道:“还疼吗?”温玺转头,和陆宇相互凝视着,“不疼。” “真的吗?”陆宇的手从温玺的颈子上移到脸颊上,“温玺,你喜欢我吗?” 温玺听了一愣,“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陆宇的手缓缓从脸颊上慢慢下移,来到胸膛上,“要不要让我来告诉你?” “陆、陆宇,你这是……”温玺害羞的抓住陆宇的手,“别……” “别什么?”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温玺的胸膛,温玺轻吟了一声,有些害羞的摀住嘴巴。 “别遮,我想听。”低头吻住温玺的唇,“真希望每天都能听到你美妙的声音。” “美妙?嗯……”舌尖忽然被偷偷探入嘴里的舌头舔了一下,温玺发出轻微的低鸣,让陆宇的身体瞬间感到一阵酥麻。 “真棒,我喜欢。”手不规矩的探进温玺的衣服里,“要是每天都能碰你,那叫我现在去死也甘愿。” “……”死了是要怎么碰我啊?真是的! “温玺,”陆宇深情的凝视着他,“你说,如果我们各自放弃现在的身分,在这深山隐居,做一对人人称羡的夫夫,你觉得,好不好?”陆宇说得极慢,似乎每一个字都是真诚的道入心坎。 “这……”温玺被看得害羞,不自在的别过头去,“不行。” “为什么不行?温玺,你不喜欢我吗?”听到温玺的拒绝,陆宇的心紧得难受。 “不是。”温玺摇头。 “不是?那不然是什么?你说啊!”陆宇按住温玺的肩膀,力道有些大。 “因为我是江燕的将军!生是江燕人,死是江燕鬼,所以我不能跟你一起!”像是喊出内心的挣扎,温玺的心跳跳得极快。 “温玺……”放开温玺,陆宇的身躯有些摇晃,“你要回到战场上?” “是。”做了下呼吸调适,温玺的眼神平静了许多,“我要回战场上,因为我是江燕的第一大将军!” “不……不行!”陆宇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温玺的腰,“不行,我不允许你回去,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让你回去!” 陆宇激动到全身发颤,温玺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温玺,我喜欢你。”温玺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英姿深深吸引陆宇的目光,为了能够接近他,陆宇甚至背叛了离繁救了他。加上那一天的放纵与这几日的相处,陆宇对他的感情就愈发不可自拔,想要天天看到他,碰触他,每分每秒都不愿意和他分开。 “我……我不喜欢你!”其实他对陆宇也是有感情,但碍于身分,他只能狠下心来伤害他。 “不可能!你是喜欢我的!”陆宇用力抓住温玺的上臂,“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对你完全没感觉!你碰触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温玺闭上眼,甩开陆宇的手,“陆宇,放过我,这对你我都好。” “不行!”陆宇突然低下头,深深吻住温玺的唇,“我不会放过你,死都不会!” “你……”温玺想推开陆宇,却被陆宇打横抱起,“我说过,死?都?不?会?放?过?你!” 番外一、思念07 监禁温玺其实是最万不得已的手段,陆宇也曾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他就是不想放开他,即使会被他厌恶和嫌弃。 监禁他的第一天,温玺以不吃不喝作为抗议。 监禁他的第二天,温玺以不吃不喝,不说话作为反抗。 监禁他的第三天,温玺继续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睡觉坚持他做的决定。 监禁他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原本英俊的脸庞变得灰暗又憔悴,根本看不出他之前还是个人人敬畏的大将军。 “温玺,你这又是何苦?”轻抚着温玺凹陷的脸颊,陆宇心疼的吻上温玺干涩的唇瓣。 “好舍不得你这样折磨自己……”解开温玺的腰带,原本就不紧的衣服瞬间散落开来。 “温玺,我爱你。”温柔的亲吻温玺的颈子,一路往下到胸膛,甚至是小腹。 “舒服吗?”张口含住温玺沉甸甸的东西,陆宇的舌头拚命挑逗着他敏感的地方,然而温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点低吟都听不见。 “这样呢?”手指探入温玺的禁地,一段时间没扩张的地方紧致又干涩。陆宇用口水沾湿手指,再一次碰触那个地方,但温玺无言的反抗让陆宇的欲望一下子就全消了。 “算了,你走吧!”陆宇坐在床缘,背对着温玺。 “好。”很轻很轻的一个字从温玺的口中缓缓飘出,这是他这几天反抗以来唯一说过的一句话。 “等等,”陆宇突然抓住温玺的手,“这个你带着,好吗?” 一朵紫蓝色的小花被放在温玺的手上。 “为什么?”这朵紫蓝色的小花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它却带着一种像是记忆,像是思念的东西,令人心痛又充满哀伤。 “因为……”陆宇的眼神此刻温柔得让人想哭,“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希望你忘了我。我要你永远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是如此爱着你的灵魂。 “我走了。”不想回头,不想看到那令人伤心的眼神,温玺穿戴好后,就立刻启程返回战场。 番外一、思念08(完) 夜是如此的漫长,心灵是如此的空荡,唯有让君填满,才能缓解思念与渴望。 战争依然持续,那人却不再出现。由温玺率领的军队让离繁军节节败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摄政王林衍心气得大骂,“知道当时是谁救走那个温玺的吗?” “启禀皇上,依末将来看,应该是我国军师,陆宇陆先生。”将军施魏玄对陆宇的剑法相当熟悉,所以那日看到黑衣蒙面人和皇上对决时,心里便已经有了底。 “你的意思是军师背叛了朕?”林衍心不悦的望向施魏玄。 “是。”并不是自己不喜欢陆宇,只是这关系到国家大事,施魏玄便只好狠下心,供出黑衣蒙面人的真实身份。 “传军师前来见朕,朕要知道军师做这事到底是什么意思!”林衍心气得不轻,脸都胀红了。 “是,皇上。”身旁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冲出殿外寻陆羽去了。 深山太广大,要寻一人难。但要人自首,便是相当的快。只需要放出一些风声,陆宇便自动现身。 “朕可待你不好?为何背叛朕?”朝堂上,林衍心大怒。 “皇上待臣自然是好,只是臣曾提醒过皇上勿伤江燕的温将军,皇上可还记得?”陆宇不卑不亢,为了爱他愿意背叛祖国。 “朕可没忘,朕也跟温将军提过军师对他的态度,但他宁死不从,朕只好开杀戒,给他个教训。” “皇上这么做跟忘记有什么两样?”陆宇的眼神相当狂傲,让林衍心的怒气更加大发。 “大胆!”林衍心气得想杀死陆宇,“军师陆羽太过放肆,对朕不敬,对国家有背叛之意,对整个军队有背弃的责任,实在罪不可赦!”气到呼吸有些急促,“来人!” “在!” “将军师拖下去斩了!”除掉这个人,除掉心头大患,整个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就算因此被唾弃也在所不惜,谁叫他是用不择手段抢到王位的离繁摄政王林衍心。 “皇上,末将恳请皇上收回斩杀军师之令。”施魏玄和陆宇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毕竟是害他被抓到的人,良心自然是过不去。 “施将军这话还是留给自己吧!带兵不佳,同等是罪!”林衍心一摆手,施魏玄也一起被拖了出去。 “不!皇上!饶命啊!皇上!求您饶命啊!”愈来愈远的呼喊,沉闷的飘荡在满是冷清的皇宫里。 陆宇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温玺整个人都懵了。 陆宇死了?那个深爱着自己,说死都不会放过自己的陆宇死了?为什么? “将军,您还好吗?”士卒们愣愣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温玺,但温玺似乎只是一直看着刚刚拿到的信,半天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勿忘我。 信里简简单单三个字,道出满满的情意。 他曾问过懂花草植物的士卒,士卒告诉他他手里拿的那朵花叫做‘勿忘我’。 勿忘我,这就是你的意思吗?陆宇。 不要忘记你,就算我说不爱你,也不能忘记你。 “陆宇……”紧紧抱住那封信,狂傲不羁的字体满是那人的身影。 陆宇,你好狠心!你死了,却叫我不要忘记你。要我永远记得你,要我永远为自己的爱情悼念。陆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陆宇!陆宇!你在哪里? 泪痕在脸上,血在心里淌,温玺疯狂的在草原上狂奔,一切的一切他现在都不想想。 陆宇,对不起。 陆宇,我爱你。 陆宇,我想你。 陆宇,你在哪里? 风吹,草动,鸟儿啁啾。蓝天,绿地,树叶飘落。 青青草地,百花齐聚,山中小屋,一人伫立。望着远处渺小的身影,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此花名叫勿忘我,愿君永远记得我。若是来日再相见,共同携手到白头。” (番外一完) 番外二、夫夫纯洁相性20+1问 1、请问您的名字是? 天:齐裕天。 然:林逸然。 纯:偶现在才发现你们的名字合称‘天然’耶xd之前都没发现www 2、年龄是? 天:好像是20。 然:我、我不知道,作者没说。 天(看某纯):朕命令你现在说。 然:阿裕,别这样(安抚某天)。 纯(怯怯道):那个……几岁很重要吗?难道你会care然然的年纪? 天(搂着然然):不会!谁会在意那种事!但是我的宝贝想知道你就必须说。 纯(无奈):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天:(想揍人) 然:…… 3、性别是? 天:你说呢? 然:男。 纯:然然真乖,哪像某人…… 天:(瞪某纯)。 纯:我什么都没说喔~~~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天:很好。 纯: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天:然然觉得呢? 然:阿裕很好。 纯:那你呢? 然:我…… 天:然然当然也很好。 纯:…… 5、对方的性格? 天:我的宝贝当然是好的。 然(害羞):阿裕很棒。 纯(瞇起眼,看着然然):哦,你是指哪方面? 天:然然,别理她!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天:某天晚上我在发愁的时候。仙月湖畔。 然:某天晚上我变回人的时候。江燕国的仙月湖畔。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天:很美,很动人。 然:好帅,让人移不开视线。 天(深情的凝视着然然):那现在呢? 然(脸红,依偎在某天怀里):好帅,想永远待在你的怀里。 天(紧紧抱住然然):我的然然,好爱你。 纯:两位……可以等一下再晒恩爱吗(==)? 8、喜欢对方哪一点? 天:都喜欢。 然:我也是。 纯:…… 9、讨厌对方哪一点? 天:没有。 然:没有。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天:当然。 然:嗯。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天:然然、宝贝。 然:阿裕、裕天。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天:夫君。 然(脸超红):然然就很好了。 天(轻轻抚摸然然的头发):哦?宝贝不希望被我叫‘娘子’吗? 然(不敢看某天):希……希望。 天:那我以后都叫宝贝‘娘子’啰!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天:优雅高贵的白鹄。 然:龙。 天(翘起嘴角):为什么? 然:因为……我觉得龙很帅。 天:那是龙比较帅,还是我? 然:你。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天:我自己。 纯:(==)然然呢? 然:嗯……我自己。 纯:当我没问。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呢? 天:不管然然送什么我都要。 然:阿裕送的,我都喜欢。 天(偷偷用某个地方磨蹭了一下然然的臀部):那小天天呢? 纯:你是吃到陆军师的口水吗?还有这是纯洁的相性,请不要自动跳r-18。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什么事情? 天:都很满意。 然:我也是。 17、您的毛病是? 天:没毛病。 纯:切,怎么看不出你这么自恋? 天:这不是自恋,是事实。(看着然然)是吧?娘子。 然(脸红):嗯。阿裕很好。 纯:别在闪了,换然然回答。 然:我、我觉得自己的毛病很多。 天:你有什么毛病? 然:我不知道,但就是觉得很多。 18、对方的毛病是? 天:没有。 然:没有。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天:然然没有告诉我他是林衍钦的儿子。 纯:这很重要? 天:当然很重要啊!你都不知道我那时有多愤怒! 然(眼眶泛红):阿裕,对不起。 天(赶紧抱住然然):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就算你是那个人的孩子,我也同样爱你。我那时候太冲动,打伤了你。我一直很后悔又自责,然然,对不起。 然(淌泪):没关系的阿裕,我没事。 天(心疼的怒吼):还说没事!我那时看到你吐了好多血,我……然然,我好恨自己那样对你,我怎么能打伤你,又把你赶出去?我是禽兽、恶人、坏到罪无可赦的浑蛋! 然(眼泪流得更凶):阿裕是最好的人!而且阿裕打伤我也是因为我欺骗了阿裕,所以阿裕没有错,那个最罪不可赦的是我!阿裕,对不起。 某天抱着某然疯狂安慰、亲吻,某纯心里已经开始ooxx了。 20、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天:然然好像没对我发过脾气,除了在做某事太过激烈外。 然:我骗阿裕我是青楼的小倌,其实我是林衍钦的儿子,我…… 天:然然,没事了,乖。 然:阿裕对然然真好。 天(吻了吻然然的嘴唇):当然啊,我的小娘子。 然:阿裕…… 纯:你们闪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最后再补一题(相性100问的最后一题):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天:娘子,我爱你。 然:夫君,我也爱你。 纯:终于结束了~~~皆大欢喜~~~可喜可贺~~~洒花~~~ (番外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