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01成亲 一场热闹的婚礼在选定的吉时开啟了序幕。 这是一场古怪的婚礼,明明锣鼓喧天,却隐隐有几分压抑,而且无论新郎或新娘方,脸上都没有太多笑意。 此时端坐在花轿内的,是一个男人。 林言紧张地坐着,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好笑,属于男人略为乾燥粗糙的肌肤以及虽然瘦弱但并不柔软的体态,硬是套上了繁复的新娘礼服,还戴上沉重的凤冠霞帔,各类珠宝配饰一应俱全,好像他真的是个千娇百媚的新嫁娘一般。 脑海里不由回到三天前,林府当家林振突然唤人前来找他过去,他的眼神冰冷,彷彿在审视一个货品,高高在上的说:「言儿,三天后,你就代替菡萏成亲吧。」 那之后,他就被软禁在一处房间里,门外窗外都有数人牢牢地监视着他,真可笑,他们明明知道,自己绝无出逃的可能。只是再次确认那个男人的无情,仍旧让他心里堵堵的。 他是林振的第一个孩子,却非嫡出,甚至没能被写上族谱,只得了一个姓。自己的生母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小丫鬟,林振正妻沉氏娘家势大,自然是要与他划清界线的。 而只要自己的生母婉娘一日在林府,他就永远不能违逆林振夫妻。 花轿空间虽看似四平八稳,但前进终究是依靠人力,林言坐在里头有些颠簸,又觉闷热难耐,头上的凤冠亦相当沉重,整个人慢慢有些晕乎乎的,原来女子成亲这么辛苦,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忍耐过去的。 至于为何林家大小姐自己不嫁人,那也是有缘由的。 与林家定亲的应家,原本也称得上是门当户对,然而最近应家遭逢圣上猜忌,应家子弟在朝为官者,大多都被牵连调职,可谓多事之秋,而林家大小姐林菡萏是典型的千金小姐,只属意翩翩君子,更是吵着闹着哭着不肯嫁给自己武将出身、传闻嗜血凶狠的未婚夫。 掌上明珠跟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虽然在林府没什么地位可言,但林言多少也耳闻,当前朝中局势风云莫测,圣上病重,宠妃所出的太子与皇后所出的大皇子明争暗斗,两家所支持的并非同一人,自然不可能凑在一块结成亲家。可这亲事乃当年圣上钦定,根本无法退婚。 想来他们要自己代嫁时,就已经准备好说词跟退路了吧,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生死并不在林家的考量里。 在被迫答应时,他就已经决定将命运交给上天,顺其自然,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可以活下去。林言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02试探 垂首坐于新床上,林言安静的等待着。 其实对于嫁给一个男人,他并没有太过牴触反感的心思,他今年已经十八岁,在其他少年开始偷看姑娘的年纪,他就意识到自己只对男人心动的事实,也因此他早就决定终身不娶,不去祸害其他无辜女子。 结果他还是成婚了,只是他是新娘,他祸害的不是无辜女子,而是无辜男儿。 这样想来,他的夫婿应有华还是挺倒楣的,今晚之后,无论他是死是活,应有华只怕都要成为笑柄了。成亲前,其实他曾远远看过应有华,那个传言中年少从军、镇守边疆多年的驍勇将军,虽然看不清眉目,但就那收敛在衣袍下蓄势待发的矫健身躯,便已是英姿勃发,不同凡响,那时他是怎么的反应呢?林言有些恍惚地想,当时他似乎脸红了,只因为看了一眼一个连面目都不清楚的男人。 推门声响起,习武之人特有的轻巧脚步几乎细不可闻,一道低沉的声线响起:「喔?你竟然还没把盖头掀起来吗?」 「……」 那声音哼笑一声:「别装了,自己掀了罢,难道你以为我摸不出男人的手?看不出男人的骨架子?」 林言一窘,想起自己方才被牵着手拜堂的时候,那双大手刚劲有力,硬是将他的手整个包覆,原来那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是男人了? 慢慢抬手揭开自己样貌,好在今日梳妆时,只薄薄施了一点脂粉盖住常在日头下做活所生的几许斑点,否则一个男子穿上大红嫁衣,又浓妆艳抹,只怕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 然而揭开遮蔽也同时意味着他与应有华之间再无阻隔,一道锐利的审视目光顿时锁住了他,彷彿被老虎盯上的兔子般,林言一时间动弹不得,背后渗出冷汗。 「从实说来,你是何人?」应有华的鹰目炯炯有神,丝毫不因入夜而有一丝倦意。 「……」突然有些明白林菡萏不愿意嫁的原因了,不似京城少女所喜爱的温文尔雅翩翩公子,应有华野性而粗獷,即便着上了正服,一身喜庆,也掩盖不住眉目间的杀伐之气。 谎言起了开头,无论如何都得圆下去。 林言咬牙道:「我是林菡萏。」 「喔?我怎么不知道,林菡萏是个男人。」应有华挑眉,烛光摇曳下,他看上去似笑非笑,气场却丝毫不收敛,依旧迫的林言喘不过气。 「我自幼体弱,扮成女子好养活。」顿了顿,林言努力把话憋出来:「...夫君。」 「……」应有华被噎了一下,旋即拂了拂袖,走到林言面前,伸指挑起林言下巴,低沉的嗓音如有阴风袭来:「听闻林家小姐容顏倾城,你──又怎么说?」 「唔……」应有华的欺近让林言耳根发烫,不安地想往后缩却被扣住了臂膀。他努力扬起下巴,学着林菡萏骄纵的样子回视着应有华:「我是林家大小姐,谁敢不说我美丽?」 应有华意味不明地盯着他一会儿后,冷冷一笑:「倒是嘴硬。罢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咱们也不能耽误了正事,不是吗?」 「阿?」林言傻住,就这样揭过了? 嗯?等等,什么正事?怔楞间,林言不由得盯着应有华发了呆。 应有华眼一瞇,嘲讽的神色染上了锋利的眉:「不错嘛,敢这般直直看着我的人可不多见。」 「……」林言像是被惊醒了般,赶紧别开眼:「我是林菡萏,你是我的夫君,有什么不能看的?阿,你、你做什么?」 衣物落地声响起,林言惊讶扭头,看着应有华伸手扯开外袍,精壮的体魄随着一件件解开的衣物而逐渐裸露,而后对着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实不相瞒,比起软绵绵的女子,为夫更爱男儿,所以娘子不必太开心……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为夫可等不及啦。」 03洞房(H) 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新床上,交叠着两个身影。 林言的嫁服被扯开,长长的乌发披散在床上,别有一番凌乱的美,他双手高举在头上,被一隻厚实的大掌压制住,动弹不得,双腿则被一只强壮的大腿强硬的抵开,男人高大的身躯伏在他身上,幽深的鹰目似乎正在细细估量着他。 意识到自己现在羞耻的姿势,毫无防备的半裸露着上身,双腿分开,腿间粉色的性器悄悄探出一角,完完全全任人採擷把玩的模样,林言刷的一下脸红了。 「不,你、你做什么?」林言努力地想要斥骂,然而应有华的气息太过具有侵略性,他所以为的怒骂在应有华听来,跟小奶猫虚张声势的喵呜声差不少多少。 「娘子可是害羞了?」应有华意味深长的一笑:「你有的我都有,都是男人,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好像是这样没错,可是又有哪里不对,林言张口欲言,吐出的却是无措的低吟:「阿,不,不要捏那里。」应有华不知何时,已然捻起他的一颗乳尖,搓揉把玩。 男人的手指粗糙,磨过敏感的粉色乳尖,引的林言颤慄的弓起身子,无力的摇着头想要拒绝这陌生的感受,应有华却笑了,不带任何感情:「娘子真是敏感。」 「阿嗯…」林言有些不知所措,他虽从未经歷情事,但对此亦略知一二,只是总觉难以想像罢了。出嫁前一晚,林家派了几人来,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不顾他的抗拒,强行清洁他臀间的那个小洞,更让他对此有了新的认知。 然而明白归明白,实际发生时,却出乎林言意料的难耐,应有华带着薄茧的大手抚过之处都会引起一阵阵疼痛混合酥麻的奇异感受,让他忍不住颤抖,而应有华眸中的冷漠让他颤抖地更厉害了,下身却被这粗暴的爱抚激起反应,违背他意愿地微微抬头。 「呵,娘子虽然满嘴谎言,这身子倒是诚实。」应有华嘲讽地笑道,也不再跟林言客气,将林言的腰往上一抬,修长的手指逕自探入他的穴口,毫不留情的撑开狭小的甬道,把指节进入塞了进去。 「痛──」林言惊喘出声,与昨晚被林府下人压着清肠的感受不同,他甚至能感受到火热而粗大的骨节在他的内壁揉按,还微微曲起,试图拓的再开些,被扩张的不适让林言眼角渗出泪液,抬头想要求饶,却更加惊恐地睁大眼睛。眼前应有华赤裸着精悍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肉上,交错着数条伤疤,使眼前男人更添威武之气,而那跨间已然挺立的慾望,尺寸相当惊人,看上去极其狰狞。 「不、不可能的…」林言喃喃道,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进得去? 「嗯,已经清理过了?」应有华指尖探入,感觉一片柔软乾净,面上表情变得似笑非笑:「娘子还真是准备周全阿。」 林言没有回答,奇异的胀痛感让他神智昏沉,根本无力去思考应有华在说什么,只能专心抵御那陌生的感受。 不顾林言的痛呼以及穴口微微开裂的血丝,应有华快速的开拓着,很快便来到第三指,湿热紧窒的手感让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将林言笔直的双腿架在肩膀上,伞状的前端抵住穴口,一口气直接插到最深处。 「阿───」难以想像的剧痛让林言忍不住惨呼出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活生生劈成两半,方才随意的扩张几乎毫无效果,被压制的双手忍不住挣动,想要推开眼前高大强悍的男人:「啊!好痛!太、太大了,拔、拔出去~呜阿~」 男人的热物像刀子般劈开他的甬道,又如一条烧红的铁棍,带来一阵阵火烧似的痛楚,而那粗长的巨物已经彻底的深入他的体内,狭小的甬道被撑到最大,每一寸褶皱都被抚平,林言疼得满脸是泪,瘦弱的腰肢无意识的扭动,企图摆脱体内深深折磨他的热棍,却惊恐的发现那热棍因为他的扭动,胀得更大了。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猛烈抽插,「呜,好、好痛,求求您,轻点~阿!」林言止不住的哭喊声因为剧烈的抽送而时断时续,菊穴不断的被巨大的火热来回研磨,每一下挺进深处时,都彷彿被利刃凿入般,将他一次次的劈开,「痛、真的好痛……太深了~阿!阿!」强烈的刺激让林言完全无法忍耐的不停哀呼,脚趾头蜷曲着,被压制住无法动弹的身体被迫承受着粗暴的交合,初次承欢的小穴已经渗出一缕缕血丝。 比起林言无法自控的哭喊,应有华始终沉默着,毫无怜惜的眼神冷淡地看着身下哭喊挣扎的男人,轻易地制住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推拒,应有华只是专心致志的操着林言身后的小洞。 他摆动着精壮的腰,雄壮的身躯上佈满了汗珠,林言比他想像的更加稚嫩美味,湿热的菊穴不停的蠕动着,彷彿有一张小嘴不停的吸吮着他,让他几乎失控,只想要让眼前的人哭得更惨。 当应有华终于将一股股热液射入他体内时,林言早已哭到嘶哑,无力地软倒在床褥上,他感到自己的被撕裂的菊穴正缓缓流出湿热的液体,不敢睁开眼睛,只低声不断喘息。 然而噩梦并未过去,很快地,林言感到自己被翻了个身,摆成了趴跪的姿势,而松软的毫无防备的菊穴,再次被兇悍的热棒满满的填充,被突如其来的入侵刺激得浑身一颤,林言虚弱的呜咽:「不、不要了,放过我,呜~」 应有华的精华尚未流出,又被彻底填入,林言感到下身的隐密处已经不再那样疼痛,也或许只是被插到麻木了,此时充满难以言喻的酸胀感,又麻又软。 他挣扎着往前爬,想逃脱被反覆贯穿的折磨,才前进一点,就被紧扣住腰身,男人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腰肉,将他拖了回来。 耳边只听到那人冷漠的声音如魔鬼般响起:「想跑?今晚还长着呢。」 …… 「不、不要了,好累,呜~~」林言跪趴在床上,他的双腿早已无力合拢,不停发着颤,身后一双有力的手提着他的臀部,红肿的菊穴被迫吞吐着一根粗壮的肉棒,里面满溢的液体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地渗出,他已经哭到无力,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声,但身后拥有可怕体力的男人显然还尚未饜足。 应有华又将林言翻回正面,抓起他不停颤抖的大腿,狠狠往胸口压去,林言哀叫一声,这姿势让林言可以清楚看到自己已然红肿泥泞的小穴,正一张一合不停收缩,衔着男人粗长的阳物不断的吞吐,他羞耻的闭上眼睛,满面潮红,每一下的深入都让他无力的呻吟哀求:「太深了……好烫,求您,让我休息……呜~哈阿……」声音已然渐渐低哑,细不可闻。 当应有华再次将热液喷洒入他的甬道,林言只觉眼前发黑,几乎彻底失去意识,却又立刻被捏住穴道,强迫他勉力保持清醒着配合。 意识半昏半醒间,林言隐约听到应有华在耳边问:「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呜嗯~哈阿……呜呜…不要了,求您~」林言哭的一抽一抽,他可以感受到,身下的穴口处,那根可怕的阳物又逐渐恢復精神,正抵在他的入口处蓄势待发。 「本将军可不想连自己干了谁都不知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命令般的口气满是威严,已然被操弄到彻底失神的林言恍惚的回答:「阿……林、林…言,呜阿~不要再~阿嗯……」 得到答案的男人点点头,将林言的大腿拉起,又再次衝了进去,享受着身下男子紧窄秘穴的服侍以及一声声悦耳的沙哑呻吟。 等到应有华终于尽兴,放林言真正昏睡过去时,林言修长柔韧而略显单薄的身躯已满是青紫红肿痕跡,上面流满了白浊,腿根处更是凝固了一片血跡,看上去极为悽惨。 应有华注视着他,这具属于男子的身躯修长而富有韧性,但并不细嫩的手心,还有身躯上一些陈年的伤痕,在在昭示了他的生活恐怕过的不尽如意。 也是,会被送来当个代嫁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尊贵的大少爷。 明日再来查查他是谁,林言……是吗?应有华无声的让这两个字滑过唇间,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挥手熄灭了烛火后,也不去管林言如何,逕自走了出去。 04软禁 日光透进房内,林言被光线刺激,悠悠转醒,刚睁眼时,一时不知身在何方,好一会儿总算回过神,低吟一声,林言拥被试图坐起,甫一动,忍不住又「哎」叫了声,伸手揉了揉腰。 全身彷彿不是自己的,林言只觉身体好似要散架,处处是鑽心的酸疼,低头一看,被蹂躪一宿的身体青紫斑驳,满是黏腻,身后的秘所仍有着异物感,彷彿昨夜那不知休止的热物仍在体内翻搅衝撞,林言脸一红,吃力的企图起身去清洗。 「夫人醒了?」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瘦小的少年走了进来,林言下意识地立刻拿起被子遮住身子,定睛一瞧,「阿木?」 按理说,出嫁新娘理应配上几个陪嫁丫环服侍,然而他并不是真正的林菡萏,林府亦不在此事费心,只随意指了个同样可有可无的下人给他,那下人名唤阿木,年岁比他还要小上几岁,只有十三岁,得罪了嫡少爷,就被塞给他了。 林言倒是挺喜欢阿木的,虽然在府里也并没有太多认识,但仅有的几次接触让他觉得这小少年心性好,又很实在,只是此时被阿木丝毫不懂避让、认真的看着,让他有几分困窘:「阿木……能帮我打些水吗?」 不知道阿木看到了多少,可是满身黏腻,非常不舒服,他迫切的想把身体清理乾净。 「是的,夫人。」阿木倒也听话,不多时,便弄来一盆子水,还有几块乾净的布,事实上林言更渴望能泡个热水浴,可是一大早,他也不敢奢望这样的待遇,将阿木赶了出去后,林言勉强就着清水将自身擦过一遍,身后的穴口红肿撕裂,然而里面仍有液体,想了想,林言忍着羞耻,将手指探入,慢慢将昨日应有华射在他体内的阳精掏挖出来。 已经受伤的穴口一碰就是鑽心的疼,林言忍着疼咬牙清理好了之后,人已经昏昏沉沉,他想自己只怕是要发热了,腹中空虚,从昨日起就没什么进食,但此刻却又毫无食慾,吃力的拿出衣裳套上去后,林言望了望凌乱又布满痕跡的床褥,又望了望床旁简便的摇椅,犹豫了下,扶着腰,用相当彆扭的古怪姿势走到椅子旁,靠躺上去,很快就沉沉昏睡过去。 再次清醒,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林言睁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阿木正坐在床边,一脸认真的照料着他,身上乾爽,身下的床褥也相当乾净,想来是阿木整理好了后,把他扶到床上的,看不出阿木人瘦瘦小小,力道还不小。 「阿木……抱歉,麻烦你了。」林言感觉全身都不是自己的,毫无力气,勉强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又被阿木按了下去。 「夫人请好好休息。」阿木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眼中却有着不加掩饰的关心,他端来一碗白粥,扶起林言半靠着他的肩膀,一口一口的将已有些冷掉的粥品餵给了林言。 胃里有些食物下肚,虽然仍旧手脚无力,总算好受了些,林言虽是林振儿子,但平日在林府生活与下人相差不了多少,惯常劳作的身体底子并不差,感觉略好些后,立刻强打精神,开始询问阿木外边的事。 但阿木只是摇摇头,表明自己也不甚清楚。 似是想起了什么,阿木又道:「管事说,将军嘱咐,夫人无须做任何事情,只要待在此处即可。」 这是要将他软禁的意思?林言眨眨眼,又问:「那,这里是哪儿?」 阿木回道:「此处是府里的一处偏院。」 林言闻言,又瞧了瞧房内,分明还是新房摆设,所以应有华一开始就打算将他的新娘放在这里?或许也不尽然,想到昨晚应有华所说的,在拜堂时他就已经发现自己是男子了,或许是临时起意也说不准。 林言又问:「阿木,你吃了吗?」见阿木乖乖点头,心里也算放下,至少现在应有华并没有打算要他们的命。想了想,又道:「阿木,你知道的,我虽然姓林,不过并不能算是林府的少爷,更不是林菡萏,你不需要叫我夫人的。」 阿木摇头:「夫人就是夫人,您已经跟将军大人拜堂过了。」 「……」看不出这孩子还挺固执的,林言头疼,虽说当朝男风盛行,但男子多半只是宠侍之流,又有哪户人家会娶男子为妻的?更别提这场婚事本就是以欺骗开场,根本做不得数。 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说,林言只好退一步:「那好吧,不过私底下,你唤我一声言哥哥就好。」夫人这个称呼实在让他毛骨悚然,见阿木还要坚持,林言只好板起脸:「这是命令。」才总算让阿木乖乖点头。 自清醒后,身体内部难耐的衝动越发汹涌,林言感到自己的脸慢慢烧热,但若是此时不说,等会儿只怕更丢脸,于是勉为其难的道:「阿木……能不能,扶我起身?」 阿木看了看林言,似乎也明白林言的所求为何,却摇了摇头,走到房间角落拿起夜壶:「言,咳,言哥哥,你的身子还不大好,还是别起身了吧,先用这个顶着。」 林言盯着夜壶,只觉长这么大,何曾有过这般窘境,但也无可奈何,昨晚那男人实在太过可怕,想起了他,林言顿觉臀部隐隐作疼,伸手接过夜壶,感谢的看着阿木贴心的转身,便小心翼翼的解决了起来。 待房中水声停歇,阿木又过来拿走夜壶,帮着林言擦手擦脸后,又替他掖好被角,认真的嘱咐他要多歇息后才离开。 05恢復 这一休养,便是三天。而等到林言可以在院子里随意走动,又过了数日。 身后曾被狠狠贯穿的秘穴总算癒合的差不多了,身上的痕跡也消了七七八八,林言在小院绕了一圈,因为时辰尚早,日头还不太炽热,林言舒服的瞇了瞇眼,觉得虽然没有自由,但还是挺满意的。 这处小院虽然不大,倒也一应俱全,有水井可以打水,树旁有石桌、石椅可供休憩,还有个藤椅,白日里只要日头不大,林言还挺喜欢在上头打个盹儿的。院里角落还有个小厨房,要做些简单的吃食也是没问题的。 府里一开始还会给他们送三餐,但三日下来,看将军也不过问,便懈怠了,倒不至于没给,只是给的越发简陋粗糙,能够出院子的阿木只好去捡些挑剩的菜叶等食材回来加菜。 林言于是开始考虑,就着屋子侧边的一小块空地整理一下,若能弄到些种子,便能自己种些菜,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能让菜色多些变化。 只是这些天,他总会不期然的想到应有华。 在成亲之前,他只知道那是个英勇善战的将军,护佑着国家安寧,虽然对他存有尊敬之意,但那感觉相当朦胧、遥不可及,即便曾经匆匆一瞥过他的身影,亦不过是个连面目都看不清楚的男人。 然而在那个夜晚,那个男人用强悍的力道,滚烫的热度,在他身上烙下无数印记,不管他如何哭喊哀求,男人都充耳不闻,将他翻来覆去,用他粗长热硬的阳物一下一下的将他顶开,侵入他体内的最深处。 如今想到他,已经不再是一个虚幻的身影,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让他既敬且畏。尤其是,从始至终,男人望着他的眼睛始终是冷漠的,彷彿在看一个无生命的死物,而他浑身上下,也只需要那一处紧窄的小穴,能够供他进入抽插就行。原来,男子间的情事,是这样的痛苦,他寧愿被痛打一顿,也不愿再次承受这种折磨。 唯一庆幸的是,在那之后,男人彷彿遗忘了他,对他不闻不问,这是否表示那晚只是他一时兴起呢?林言衷心期待着。 另一方面,林言也隐隐忧虑着自己的娘亲,当时林家怕他逃跑,要他代嫁后就直接将他关起来了,只承诺之后会好好照料他娘亲,然而林家的承诺,林言如何肯信?只是想请阿木帮他去探听下消息,阿木却也是被紧密的监视着,根本无法到远一些的地方去,自然也无从得知外边情况。 叹了口气,林言伸了个懒腰,事情千头万绪,但总归现在的他是无能为力,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而今最要紧的,还是先填饱肚子,好好活下去。 06为难 林言挑了些阿木拿过来的菜,虽然卖相不好,但还是能吃的。 阿木自幼进林府,做的都是杂活,对下厨一道一窍不通。反而是林言,曾在厨房那里帮忙以换取食物,他性子细心,虽然厨师不教,他看了几次也学会了不少,于是下厨的活便被他担了下来。 经过这几日照料,林言与阿木越发亲近起来,与阿木一起分着食物,还有这小小偏院里的各种琐碎事情。对他而言,阿木就像自己弟弟般,即使阿木依旧在意主僕界线,不肯轻易让他动手,他也在心头默默决定,等阿木长大了些,他定要想个办法让阿木能换个较好的差事。 正当林言大功告成,拿起碗盘盛菜时,陌生中带点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旁边冷冷响起:「你在做什么?」 林言手一抖,差点打翻手里的碗盘,浑身僵硬。 「大、大人?」战战兢兢地回头,一个昂扬的身影就立在门边瞅着他,深邃的眼眸里依旧淡漠,高大的身躯让这小屋立时显得更窄小了,林言立时觉得有些吐气不顺。 「回答我的问题,我将军府可是有少你一口饭吃,要让你亲自下厨?」 应有华神情冷淡,若说成亲当晚他最初还有几分逗弄之意,现在的他就是一把出鞘的剑,锐意冷厉,凛然生威。 阿木本在房间里打扫,听到声响也跑了出来,见到将军竟然出现在小院里,赶紧低头行礼。 林言有些犹豫,目光不由瞥向放在一旁石桌上厨房给的粗陋菜色。顺着林言的视线看去,应有华也看到了那个将军府里所谓的午膳,脸色不禁黑了。 转念一想,应有华又哼道:「看不出来,林家大小姐竟也深諳厨艺,这可令人意外」 林言默然,那晚神智涣散下,他早已吐露自己真名,眼前这男人还真是坏心肠,故意拿这荏戳他。 「林家大小姐的确食指不沾阳春水,然而林言却是做过各种杂活的。」想想反正也没什么好装了,林言索性挑明。 「喔!?」应有华挑眉,兴味一笑:「既然娘子如此心灵手巧,本将军就命令下去,往后便只给食材,不必吃我府内膳食了。」 「……是。」林言抿唇应下这个刁难,正想着如果食材充足,要他自己做饭又有何难?又被应有华的下一句惊到。 「本将军晚上过来,等着品尝娘子手艺。」语毕,也不等林言反映,便逕自离开了。 留下林言傻愣在原地,思忖:他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晚上……林言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禁苍白。 07交涉 傍晚时分,应有华再次走了进来。 望着还在厨间忙碌的身影,应有华也有些疑惑,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要做下这些决定,只是想来警告一下林言,让他安分些罢了。 早在一开始,他就认为林家不可能轻易嫁出他们的宝贝女儿,只是不知林家要如何应对。而当林言从花轿下来的那一瞬,他便发现那是个男人……就算身形偏瘦,那骨架分明只属于男子,林家是当他瞎了?幸好他预先准备两处喜房,当下就立刻决定将人带往偏院,之后软禁起来。 是的,就算没把这冒牌的放在心上,有这样一个名义上的妻子还是挺方便的,而且不是真正的林家小姐,更省心。 至于林言的身分,他隔日就查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没名没份的丫鬟生的儿子,却同时也是林氏当家林振的长子,只是不被承认,不上族谱,在林府过得挺辛苦的,根据他查到的资料,林言甚至常常需要干活打杂才能换取足够的衣食,怪不得身材那么单薄,脸色也有些泛黄。 一个不值钱的私生子,用在代嫁上,倒是挺适合的,拿来给他出气都不心疼。 应有华思忖,当前朝廷混乱,他本无心婚嫁,既然送来了一个不会怀孕的男人,倒也不错,比起一下子就被操昏的女人,男人的承受力更强,又是名正言顺、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晚他便在林言身上得到极大的满足,思及此处,应有华不自觉的舔了舔唇,望向林言身影的眼神中,也带了几许意味深长。 原本他只是听底下来报,说那傢伙遣了唯一的小僕想要出将军府,所以顺路绕过来给个警告,却没料到那人过得还挺悠哉,即便厨房冷待了他,也想着办法自己弄吃的,而那忙碌的样子莫名的让他起心动念,这才下了那命令。 一阵阵的香气从鼻尖滑过,应有华回神一看,林言已经把菜色一道道的端了上来,许是因为有知会过了,厨房给了不少上好的菜,林言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品,并不精緻,但看得出主人是下过一番功夫的,每道菜都香喷喷热腾腾,勾人食慾。 应有华倒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开动,他吃的速度很快,没多久便几乎扫荡一空,看不出来这人厨艺倒还挺不错的,应有华注意到林言似乎欲言又止,饭菜也没动上几口,便问道:「有事?」 只见对面的男子抿了抿唇,鼻头隐隐浮现汗珠,脸上因为方才忙活,有了些尚未褪去的红晕,似乎相当犹豫,但很快地,他似乎调整好自己心情,又直视着他:「大人想必已经知道小的来歷了?」 应有华漫不经心的点头。 林言又道:「小的母亲在林府,只好听从去代嫁,并非有意欺瞒。小的自知对不起将军,愿为府内奴僕……」 林言尚未说完,应有华便听明白了,直接打断他,冷笑道:「无论你有何理由,嫁给了我便是事实,你我已经拜堂,你便是我的人。」手渐渐往下,探入林言衣襟,感受掌下瞬间僵硬的身躯,应有华勾起一抹笑:「况且,你的身体滋味倒是挺不错的。」 「不…」林言急着摇头,双手抓住那触碰到自己肌肤的手掌,想要推拒。 然而应有华的嗓音却已经迫至耳畔:「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08情事(H) 「呼阿……不行了~饶、饶了我吧……阿阿…」林言跪在床上,双腿被迫分开,身后粗壮的热物狂风暴雨般不停的撞击着,一下一下深入他的体内,他无助地抓紧床褥,被撞的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口中逸出。 他感觉浑身都在发烫,男人的手似烙铁般,紧紧掐着他的腰侧,不让他有丝毫逃离的可能,与男人粗长的阳物相连的部位,在不停剧烈的摩擦下,更是热得让他不停哭喊,祈求男人能够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又一个兇猛的挺身,彷彿要把那两个晃动的囊袋也挤进来般的悍然,那根粗长的热棒彻底没入林言的最深处,让林言再次爆发一串哭叫。「太、太深了,阿阿……痛、好痛…」 紧窄的秘穴还不够适应男人的巨大,虽然林言下午因为些不大好的预感,有偷偷先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扩张,但在男人粗暴的进攻下,穴口仍微微撕裂,渗出一缕缕的血丝,方才已经被射过一轮的白浊随着抽插的动作慢慢流出,疼痛混杂酸麻的感受让林言颤抖着,只能无助地承受男人一次次的挺入。 应有华冷淡地看着身下哭的凄惨的男人,毫不怜惜的扣住他的身子让他无法动弹,兇猛的抽插着,望着那已经红肿的小穴正辛苦的含着他的巨大,肠肉随着男人的痉挛而不停蠕动着,耳边是林言带着哭腔的呻吟求饶声,应有华忍不住挺动得更快了。 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算漂亮,摸起来也不够细嫩,但干起来却相当舒爽,紧窄的甬道湿热温暖,因为主人哭得不停抽搐,穴口也跟着一收一缩,他忍不住腾出一隻手照着男人的乳首用力一掐,在男人更加凄厉的哭叫声伴随着无意识收紧的菊穴中,将阳物抵住穴心处,一股股的热液喷射而出,尽数洒在男人火热的体内。 受到阳精射入的刺激,男人身前挺立的性器也跟着射出,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他手上。 应有华随意抚摸男人的身体,粗糙的手掌因为没控制力道,在男人起了一层薄汗的躯体上不经意的留下一道道指痕,望着男人悽惨的身体,他感觉尚未完全获得满足的性器又慢慢硬了,在男人惊恐的哀求声中,他将人抱起,双腿岔开在两侧,再次狠狠的进入。 当应有华终于心满意足地退出林言身体,林言早已昏昏沉沉,望着身下男子紧皱着眉头的苍白脸色,还有形容狼狈、青紫斑驳又满是白浊的身子,身后已经被干的红肿的小穴正一张一合,缓缓吐出他射入的阳精,应有华又有了些慾望,不过今晚他已经不打算再操他了,只是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抚上林言的眉间。 「呜阿…不、不要……求您…」感到脸上的抚摸,即使意识已然一片混沌,林言依然喃喃吐出哀求,眼角渗出一滴晶莹,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样的林言让应有华起了些陌生的感受,不过他拒绝再深入思考,抓起被子给林言盖上后,他便离开了。 09习惯 人的适应力真的很惊人,林言想。 应有华大约每隔二到三天便会来一趟,吃饱喝足便要做那件事,每每把他折腾的手足酸软,一开始身体无法适应那样猛烈的性事,常常被做到昏迷,醒来时总是几乎下不了床,每走一步便是鑽心的疼痛。 然而他发现,若是不即时清出体内的浊液,隔日便会更加痛苦,也容易发热,于是他学会了在应有华离开后,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将体内的白浊清出。渐渐地,即使被狠狠要了一整晚,也不至于肿痛难行,他更学会了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在漫长的索要中不再那么痛苦,甚至偶尔被戳到某些位置时,还能得到些许快感。 男子之间的性事,对林言来说并不愉快,甚至依旧有些畏惧。每每被直捣深处,彻底的贯穿,那种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要被捅穿的恐惧,总让他忍不住哀哀告饶,虽然男人从未因此放过他,讽刺的是,男人做的热火朝天,但眼神却总是冷漠的,在应有华眼里,他恐怕便只是一个洩火用的器物吧。 成亲当晚,应有华说比起女子,更喜欢男子,这句话林言也有些明白了。以应有华这般强盛的性慾,他一个男人尚且被操到意识不清的只能哀哭求饶,一般女子只怕根本无法让他尽兴。 而他,便是自己送上门的尽兴之物。 即使如此,日子依旧平淡的过着,他对于应有华也并无太大的恨意,在林府里他总是需要用劳力换取衣食温饱并照顾母亲,即使如此也常常被正牌的少爷小姐们为难,还总是要挨一顿打。现在只是换了个形式,即使属于男子间激烈的情事令他畏惧,但应有华并不曾真正虐待过他,而因为应有华时常要来吃饭,厨房送来的食材们也丰盛许多,这段日子下来他甚至还长胖了些,气色也红润许多了。 林言已经想好了,应有华这劲头绝不可能长久,自己再怎样也是个男子,也做惯了杂活,等应有华不再拿他宣洩,或是将他赶出去了,他要另外找份工作也不是难事。 当然,要是应有华来的次数能够逐渐变少就更好了。 10日常 林言站在院子旁新开出的一小块菜地,眼睛弯弯的笑着。 应有华踏入院子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比起成婚当晚所见的瘦削身形,林言现在要润泽了些,整个人明显精神起来,他的面目肖母,相当清秀,有着一双极为澄澈而黑白分明的眼睛,虽然算不上漂亮或美貌,但当他勤快的忙活着,却又有着温暖的勃勃生机。 好像不管怎样,他都能认真地活下去。 发现自己最近总莫名的关注这个男人,应有华不悦的拢起眉峰,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于是再开口时,语气便夹杂几分冷意:「何事如此好笑?」 就见那男人明显一顿,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原本放松的笑意变得小心翼翼:「你、你来了阿。」 见状,应有华莫名的更加不悦了:「我不能来?」 男人急忙摇手:「不、不,只是天色尚早,我还没开始准备呢。」 应有华今日回来的的确早了些,他本是武将,却被捲入皇位纷争,虽说他也不是空长了肌肉的武夫,但近日颇有几分心力交瘁之感,虽说不到平日来偏院的时间,但莫名的他就是想在此闭目养神。 只是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应有华紧追不放:「你还没说方才因何而笑。」 男人愣了愣,似乎有些困惑,吶吶道:「我、我瞧种的菜长的都不错,所以开心阿……」 应有华不解:「厨房每日送来的食材,都比这些好上许多,有什么好开心的?」 男人微微一笑,安寧静謐:「不是这个原因,自己种的,感受总是不同。再说,我在此处间着也是间着,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真是容易被取悦的人,应有华点点头,也不回话,逕自找了椅子休息去了。 而另一边,林言小心的观察好一会儿,确定应大将军没有要白日宣淫的意思后,悄悄松了口气。 又看了看那个高大的男人,林言虽说不能出院子,但他也发现近日应有华明显比之前要再更疲倦些,有时来的晚了,外袍沾染了夜里的冷意,更显得整个人冷厉无比,难以近身。 此时想了想,毕竟是衣食父母,于是林言备了些茶水,又将应有华随意乱丢的外袍拿起,准备拿到屋内掛好。 将外袍展开,林言注意到边角破了个小洞,望了望靠躺在藤椅上逕自闭目养神的应有华,又看了看天色,时辰还早,也不急着为晚饭备料,于是林言进屋取了针线,又来到石椅上,对着日光仔细的缝补起来。 他的父亲林振虽然后来也纳了些妾侍,但真正令正妻怨恨的,还是第一个生下孩子的人,也就是他娘亲。在沉氏的敲打下,他娘亲年纪轻轻,眼睛便不大好使了,膝盖也受了伤,也因此在与娘亲生活时,这类针线事物都是他一手包办,技术上虽不如女子细心,还会弄些花边等细节,但还是挺扎实的。 将手里袍子上的洞仔细缝补后,林言伸了个懒腰,注意到应有华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安静注视着他。 或许是因为那里头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关係,他竟然没有感觉到。 林言一惊,赶紧道:「大人,我擅自……」 应有华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多言,冷冷道:「没事,你去忙吧。」 林言乖顺的点头,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进了厨房忙活。 这阵子因为应有华的要求,虽然食材有了,但料理皆须他自己动手,许是练的机会多了,他感觉自己厨艺隐隐有不停进步的趋势。 但即使如此,他所会的,也还是些家常菜色,林言有时会疑惑,放着厨师精心烹飪的精美菜餚不吃,总要来他这儿吃饭的应有华究竟在想些什么。 摇摇头,林言心道,将军大人果然不是他能参透的,还是顾紧当下吧。 11访客 林言坐在小院外的一个桌子旁,捧着茶杯发呆。 昨晚应有华吃完饭后就离开了,没有再将他拖进房里做那事儿。 或许是尚有要务繁忙,也或许是...终于厌倦了? 如果是后者,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林言自认是个胸无大志之人,或许是因为出身跟成长经歷的关係,他的性情偏静,缺乏争斗心,只想平静安稳度日。 对于应有华,他的想法也只是既然无从反抗,不如想办法撑过去。 要说对应有华有多少感情,那倒是没有的,他可没有被虐的嗜好,应有华在性事上每次都弄得他疼痛,即使现在渐渐学会放松,也没有多少快感,平时更没有太多交谈的机会,自然更没有可能培养任何情感。 正发呆间,他突然听到了属于孩童的嬉笑声。 虽不清楚此处在府中的实际方位,但这里的确偏僻,根本没什么人会经过,更遑论那声音稚嫩,听起来还是个幼儿。 阿木正在整理院落,同样也听到声响,放开正在劈砍的柴禾,他走了过来:「言哥哥,可要我去看看?」 林言摇了摇头,又点头:「一起去看吧,没准是迷路了。」 阿木点点头,乖巧的跟在林言身后。 院门旁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胖娃娃正在愉悦的玩耍着,林言远远看过去,原来有只特别大隻的蝴蝶,花纹异常美丽繁复,正翩翩的朝偏院的方向飞来,那孩子想必是瞧蝴蝶漂亮,想抓下来玩,这才一路跑过来。 娃娃看上去还小,估摸也就一两岁左右,一脚高一脚低的跑着,邻近院门处,啪搭一下跌倒了,而蝴蝶绕了个方向,也悠悠飞走,转眼不知所踪。 娃儿手疼脚疼,又见到心爱的大蝴蝶飞了,霎时委屈的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林言走到门边时,便刚好收穫一只大哭的胖娃娃。 俯身将娃娃抱起,林言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查看他是否有受伤,幸好这娃娃穿着的布料相当厚实,只有小手撞到地面有些泛红,只是这衣裳相当华美贵气,想来这娃娃出身不凡,若他是府里的孩子,符合这等身分的,只怕只有应有华已故的兄长应有方唯一的儿子了。 据说那应有方出了意外,妻子怀孕期间便逝了,留下妻子吴氏伤心欲绝,之后生了个儿子,但吴氏因为心神起伏过大,生下孩子后身体似乎也不大好,只是这也是他还在林府时听人说的,不知真假。 只是,若真是那孩子,怎么会独自一人到处乱跑?林言觉得有些奇怪,瞧见怀中娃娃哭声渐歇,小脸却通红着,一双晶亮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盯着他瞧,煞是可爱,不由得露出温和的微笑,转头想要嘱咐阿木弄些水来,他要帮娃娃擦擦脸。 「你是谁?」一道冰冷的沙哑声音却在此时响起,林言抱着小娃娃转身,眼前是一个看上去极不高兴的老人,样貌虽然颇为苍老,但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显示他是习于居上位的人。 但那老人的服饰却又相当朴素,林言有些疑惑地望向阿木,无奈阿木也是一脸茫然。 得不到线索,林言只好试探着问:「您是……总管事大人吗?」 他曾听阿木说过,府里诸院皆有管事协助处理府内事务,其中又有一人统筹全部,据说年事颇高且性格严厉,跟眼前这位老人似乎颇为相符。 老人不答,眼眸锐利的审视着林言好一会儿后,哼了一声,扭过头:「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林言顿了顿,好脾气的笑笑,反正他也无法走出去,老人究竟是谁倒也不重要:「失礼了,我听到声音走出来时,这孩子正好追着蝴蝶不小心跌倒了,幸亏没受伤,刚好您也来了,请把他带回去吧。」说着,就准备将孩子递还回去,老人想必是追着这孩子过来的,还是赶紧还回去的好。 才做出递送的动作,那娃娃却不依了,扭着小屁股背对着老人,又伸出小手紧紧抓着林言的衣领,巴着不肯放,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林言,小嘴还吐出含糊不清的话:「玩……一起玩…」 老人一瞪眼,瞧着又要发怒,但对方诚意十足,是小娃娃硬巴着人不放,一时间不知要骂什么。 林言望了望老人神色,也知他愤怒,只觉得冤枉,谁料到这小娃娃会黏着他呢?想一想又提议道:「此处偏远,大人来此想必也渴了,不如在这儿歇息片刻,正好也让孩子休息?」 老人却是不领情:「你想讨好我的话,是没有用的。」 「……」这位大人的脾性可真不好。 那小娃娃却似乎听懂了,欢快的扭着小身子,让林言放他下地后,就又开心地往院子内跑去了。 老人脸一黑,提脚便要追去,这一走动,林言就发现他的行动不太自然,林言长年照顾母亲,一眼便发现这老人恐怕也是有旧伤在身,而且似乎发作了。 怪不得脾气不好,恐怕很疼吧,林言有些佩服这老人,竟然能忍着疼走这样远的路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于是林言伸手,想要搀扶老人,老人却更生气了,怒气冲冲的道:「我还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状况,老人快步往前走,却不知道牵动到哪处,只见老人脸色突然发白,脚一软,狼狈地抓住旁边的一棵小树才勉强撑住身体。 林言皱眉,表情变得严肃,吩咐阿木过去顾好那贪玩的小娃娃后,便伸手过去:「大人,请扶着我走吧。」 那老人喘了口气,依旧固执:「不用你管,把娃儿抱给我,我现在要回去了。」 见老人毫不顾念自己的身体,林言也生气了,或许是老人忍着疼痛的神情让他想到了思念许久的娘亲,也或许是他本来便非常厌恶刻意糟蹋自己身体的人,他冷冰冰的说:「大人,您太任性了。如果您不肯让我扶着进屋歇息的话,那小的只好扛着您走了。」 老人怒气冲冲:「你好大的胆子,敢威胁我?」 林言不语,同样固执地瞪着老人,僵持好一会儿,老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愣了愣,露出有点怀念的神情,道:「……好吧,只是你可别肖想我会承你的恩情。」 林言微笑:「小的不敢。」伸手将老人瘦弱的手臂拉到自己肩膀上,一手则扶住老人腰侧,将老人的重量大半移到自己身上,才缓缓地扶着人走进屋内。 12老人 林言身材本就瘦削,又将大半心神放在老人的腿脚上,在将人扶进房内摇椅上半躺着后,也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 老人斜睨他一眼,语带嫌弃:「年纪轻轻,真不中用。」 林言喘了喘,好不容易平復气息,只是笑着回答:「小的会努力锻鍊的。」 方才进屋前,他看见那小娃似乎缠上了他家的阿木了,正抓着他不放,而阿木向来沉稳的神色也难得洩出了几许无措与慌张,似乎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想想阿木会好好顾好小娃,林言也就放心的打算帮老人放松一下腿脚。 将屋里备着的热水倒入盆中,又取过一块布,再从柜子里捞出一罐药油,林言先是细心的拿了毯子盖住老人的上身,再坐下一旁将老人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小心翼翼的将裤管撩了起来,老人细瘦的腿上有一道很深的陈年伤痕,恐怕方才的疼痛就是这道旧伤影响所致,林言取过被热水浸湿的布拧乾,给老人热敷,热敷期间,又抓过老人的手腕,仔细地帮他按摩。 「大人,天气开始转冷了,您应该要更注意保暖,这样才会舒服点。」望着老人依旧严厉的神色,林言叹了口气:「方才多有冒犯,对不住了,小的只是想到自己的娘亲,她腿脚不大好,我一时心急,所以才……」 想到了娘亲,林言忍不住有些黯然,旋即又发现老人正紧盯着他不放,赶紧温温一笑:「抱歉,说这些让您没兴致的话,您歇息一下,等好一点后,我再让阿木送您跟那位…小少爷一起回去。」 待热敷一刻后,林言用指腹沾取药油,开始帮老人按摩,他经验丰富,按摩穴位极准,老人原本紧绷僵硬的身体也因此慢慢放松,瞇上了眼,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林言正专心致志的帮老人活络筋脉,老人却似是突然有了兴致,开始与他搭话:「你的娘亲怎么了?」神情是难得的和缓。 林言呆了呆,却也无意多说,只道:「娘亲身体不大好,是小的不孝,不能承欢膝下,亲自照顾她。」怕老人费神同他说话会更耗气力,又道:「这推拿按摩要花上些许时间,您若是累了,可以睡一下的。」 老人眼神淡淡,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言有些犹豫,除了总管事,他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了,应该说,将军府里他根本不熟,又哪里能够认识谁,只好说:「总管事大人?」看着老人飘移过来不满的视线,无奈的笑道:「大人的身分应该很高,只是小的没见识,眼拙认不出,请大人见谅。小的是不能出这院子的,所以大人儘可放心,小的之后绝不会去打扰大人的。」 老人哼了一声,不作评论,只是话题一转:「你为何不能出去?」 林言想了想,答道:「小的犯了些过错,将军有令,不能出院。」 「喔?听你口气,倒像是将军的错。」老人似乎有意刁难。 林言却只是摇摇头:「不,他没有错。将军人很好的。」 老人一听,眼神透出了兴味:「世人皆说将军冷酷野蛮,杀人如麻,你却认为他很好?」 林言思索了下,才慢慢道:「小的与将军大人……是小的欺骗在先,然而将军大人并不曾对小的动粗,迄今衣食无虞,自然是极好的。将军大人长年驻守边疆,护国祐民,如此忠肝义胆,又有谁能说不好呢?」 老人正待答话,突然眼神一变,林言疑惑地顺着老人的视线向后看去,惊讶的睁大眼。 不知何时,他口中的将军大人正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13烦躁(H) 应有华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掠过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本来听说父亲又大发脾气,把周边侍从尽数斥退,跑去探看小姪子,结果在婢女的疏忽下,小姪子连带着父亲竟一起闹了失踪。 近来朝中局势紧张,太子一派随时可能动手,怎容如此失职? 那婢女已经被打一顿赶出了府,护卫们找了一会,才发现他们是跑到这偏院来了。 带着人手匆匆赶过来时,他看到了让他相当惊奇的一幕。 自母亲过世后,父亲情绪越发暴躁,伤腿时常疼痛,却又不肯轻易让人近身,然而,那样易怒的父亲竟然乖乖地躺在椅子上,让那个男人温柔又仔细帮他推拿按摩,惯常严厉的面孔甚至露出了轻松的神情。应有华甚至在想,自母亲故去,父亲这样的神情又有多久未曾见到了呢? 而同样的,那男人沉静温和的气质,也在这细緻的推拿动作中更加明显,即使额上有薄薄的汗意,看上去有些狼狈,也让他无法移转视线。 更让他惊讶的是,那男人不但完全不知道父亲身分,甚至还讚美他……人很好? 他好吗?应有华有些困惑,困惑中又夹杂着莫名的烦躁,他将人关在偏院里不能出去,又要求他需自己煮食,不让他有机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怎么会好呢? 想他年少从军十几载,杀敌无数,莫说敌人,便连自己人,都对他戒慎恐惧,而那个被他视作自己送上门来给他洩火用的男人,却认为他好?听他言下之意,只要不打他、不让他挨饿,就是所谓的好,这要求也未免太低。 见两人的视线都看向自己,既然被发现了,应有华也不客气,即使心里情绪复杂,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爹,该回去了。」虽然是跟父亲说话,他的眼神却紧盯着林言不放。 林言在听到他的话后,惊讶得睁大了眼睛,随即便躬身要跟他父亲行礼,而后,被他父亲按住了。 他父亲冷哼一声:「不必了,老夫最不喜这些繁文縟节,你退下吧。」把人赶开后,又嫌弃的看向侍从,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在侍从的护送下离开了。 他瞥了林言一眼,也转身跟着离开,父亲这阵子腿脚时常发作,他实在不太放心,必须请大夫好好给他看上一看才行。 出了房门后,看了看正在大哭、不肯离开的小姪子,那个总跟在林言身边,一板一眼的下人,难得一脸无措的试图哄着那娃儿……这小姪儿顽皮至极,竟然这么喜欢那小子,应有华有些惊讶,不过今日惊讶的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见状也只是等了等,等小娃儿被哄好、昏昏欲睡后,就让婢女把娃儿接过去,抱回他该去的院子了。 …… 今晚的情事格外激烈。 「阿阿……大人、饶了我…呜呜…」林言啜泣着,身后被反覆进出的小穴早已麻木而生疼,然而男人却丝毫不肯罢休,不停的将灼热的巨物送到他体内最深处,略微退开后又狠狠再次顶入,每一下都能换得林言一声哀叫。 林言无助的摆头,却完全无法脱离男人有力的掌握,长发披散开来,汗水沾附其上,凌乱不堪,他只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男人今日似乎格外有力,每一下都充满力道,他能感到自己被过度使用的小洞必定已经红肿不堪,敏感至极,那粗壮的阳物每一次的挺入,都是一轮新的刺激,夹杂着刺痛与酸胀,让他随着男人的节奏不停颤抖,眼睛早已哭到肿起,却还是无法满足男人的慾望。 「不行了,阿!阿!呜呜……阿…哈…大人,求、求求您,呜呜…让我休息…阿阿~」林言感到自己又被换了个姿势,背靠着男人雄厚的胸膛,双脚大张,用羞耻的姿势屈起,菊穴被迫与男人的粗大紧紧相连,过度的深入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子,却又立刻被抓着腰狠狠往下按,「阿──」彷彿要被顶破般的可怕侵入感,肠道一片灼热,让林言发出哭叫:「痛…呜呜,太深了……阿阿~」 男人就这样压着他做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林言终于昏了过去,狭小的甬道已然洒满了男人的热液,连男人何时离去也不晓得。 14发现 林言是被冷醒的,完事后男人通常都会毫不犹豫的离去,少了男人火热的身躯,夜里骤降的温度让他很快就醒来,他吃力的挣扎下床,按着之前摸索出的步骤准备清理自己。 一边却忍不住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白天遇到的那个老人,竟然就是应将军的父亲应元轩,传言中暴躁易怒的应老爷子,不过传言果然不能尽信,就他看来,应老爷子虽然喜欢摆着脸,但人并不兇恶,他那样冒犯他,也没有得到处罚。只是他那番话竟然被他们听见了,虽然是真心话,却总觉得有几分难为情,只希望将军跟老爷子不会计较他的踰矩。 但今晚的应有华似乎格外冷峻,将他按到床上时,力道也格外的大。 再之后,就是这场让他筋疲力竭的性事。 ……或许,这就是妄自议论将军大人所得到的处罚。 林言吃力的跪在冰冷的地上,努力撑着抖个不停的大腿,想将体内被射得满满的白浊掏挖出来,即使累到只想要立刻躺平昏睡,但若是不清理,隔日必然要再受罪,经验换来的教训让林言辛苦的将指头插入那红肿疼痛的后庭内,边喘着气边试图把液体掏出来,冷不防却听到推门声。 他吃惊地看向来人……应有华!? …… 应有华有些心烦意乱,白天请大夫帮父亲看诊时,大夫还大力称讚帮父亲按摩之人,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及时热敷并沿着穴位推活血脉,只怕这被刻意忽视的伤腿的情况要更加恶化了。 那个男人真是令他捉摸不透,要说性格软弱,偏偏又敢企图矇骗他;明明总是有些怕他,却又毫不犹豫地说他好,他也问过了,父亲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个总是有几分单薄瘦弱的男人,在发现他身体状况有异时,就寧愿威胁也要把人带回屋内休息,而那时他甚至不知道父亲的身分。 ……世界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呢?应有华只觉茫然不解。 或许因为心绪不寧,他今晚狠狠的要了他好几次,身体是满足了,但心情却没有转好,也因此,他没有直接回自己院子,而是站在偏院外的空地上发呆。 没过多久,些许细微的声响在屋内响起。应有华有些疑惑,又回转到房外,就着未完全关好的门缝处,悄悄察看。 只见那个本应昏睡的男人,正赤裸着被捏掐的青青紫紫的身躯,吃力的用相当古怪的姿势,一步一步的在房里挪动着,略显瘦弱的大腿上满是白色精斑,在移动间又有阳精缓缓地自红肿的穴口流出,浑身布满了被彻底疼爱后的气息,却显得相当悽惨,那一身的痕跡更显示出,方才疼爱他的男人并没有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 男人明显相当虚弱而疲倦,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他,只是艰辛的将平日习惯备好的水盆拿出来,取了块布,沾着凉水缓缓擦拭身子,天气已经转凉,应有华可以明显看到男人在凉水碰到身子那一瞬间的瑟缩,但男人依旧用相当缓慢的速度勉强擦拭完全身。 再然后,他跪在地上,臀部高高抬起,深吸一口气,慢慢将指头探入被干到高高肿起的小穴,因为疼痛,他眼角泛起了泪意,却还是将指头全部送入,努力的将应有华射入的阳精导出。他的大腿无力的颤抖着,一隻手必须抓着桌脚才不至于软倒,白浊在满是指痕的臀瓣间缓缓淌出,看上去淫秽而悽惨。 听着男人艰辛的喘息声,应有华莫名地感到整颗心都被扯住,那种不适感让他再也忍不住的推门而入,男人受惊似的抬眼,在看到他那一瞬间吓白了脸,应有华只觉得心里更不舒服了。 他绷着脸,冷冰冰的说:「我帮你弄。」 不顾男人虚弱的拒绝,他一把将人揽入怀里,手指碰到凉水的一瞬间皱了皱眉,脱下外袍将男人裹住,逕自抱了出去。 怀中人身材单薄瘦弱,抱起来相当轻盈,发现自己被抱出了门,他惊惶地颤抖着,虚弱道:「还、还没穿衣服。」 应有华伸手将人抱的更紧,冷冷道:「不会有任何人看见你。」 府内有一处专供他使用的活水温泉浴池,应有华人高马大,步伐既轻且快,很快便抵达目的地,不一会儿,应有华便赤裸着精壮的身躯将也同样赤裸的男人抱进池中。 被热气一薰,男人的身体也放松了,被泪水浸润过的黑眸还有些肿,正迷茫好奇的张望着,他将人揽在怀里,长指熟稔的探入那高高肿起的穴口,想把里头的精液排出来。或许是在热水中的缘故,那小洞受到刺激,不住的蠕动着,毫无抵抗之力便让他长驱直入。 男人也随之一僵,神情立时染上害怕之色:「大人……小的真的不行了,求您……」哭喊过度的嗓音一片沙哑,听上去如同呜咽。 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本来被热气蒸的有些泛红的脸开始发白,就连身子也无力地颤抖着。 看着这样的男人,他莫名感觉胸口一窒,皱起了眉,僵着脸道:「乖乖的,我今天不会再要你。」 「是……」男人仍是不安,却顺从地闭上了眼,做出了听凭摆布的姿态。 男人这样驯服的姿态却让应有华莫名有几分火气,憋着气,他沉着脸,指下却异常轻柔的按摩着穴口,让小穴彻底放松,长指微微撑开甬道,让里头液体顺着水流慢慢排出。 当那甬道总算清理乾净,应有华回头一看,发现男人早已沉沉睡去,红肿的眼下有一圈青黑,被热气蒸腾出红润色泽的脸蛋仍掩不去倦色,而那满身的痕跡在水里若隐若现,更显得触目惊心。 他打过那么多场战,断手断脚的伤势看得多了,这点不过皮肉痛罢了,从前他也不以为意,但此刻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力道似乎真的太重了些。 伸手将人自温泉浴池抱起,他取出暗格内的布巾与衣物,轻柔地帮人擦拭乾净后,又为他套上柔软的里衣,将人送回了床上。 直到回到自己院落休息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鬼迷心窍。 15转变-1 林言懨懨的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半死不活的。 连向来寡言的阿木都有些担心,频频在林言周边打转,林言有气无力:「阿木,别转了,我头都要晕了。」 「喔......」阿木想了想,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林言,林言下意识地接过手,抿了一口后,捧着杯子继续发呆。 昨晚的一切恍若梦境,但早晨醒来时,浑身乾爽而舒适的感受、还有那布料细緻的里衣,在在都告诉了他那是真实的。 林言总觉得,天高云阔,顺其自然,只要内心自在,不管是在林府的被为难,又或者在将军府的不得自由,他都能过好每一天。 他对自己的位置看得很清楚,既然没有反抗的实力,就只能接受着活下去。所以即使是现在这般尷尬的身分,他也过得很自在,毕竟他终究是个男子,在这世道要谋生并不难,就算哪天被赶出将军府,也无甚可惧。 当然他的信心来源在于,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对应有华多少有几分认识,撇除不知为何他很喜欢来他这边用膳,或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四处忙活这古怪的行径,应有华给他的观感还是挺正派的,即使在面对他时,因为气势强大加上往往之后要被按在床上折腾半宿,让他总忍不住紧张忐忑,也不影响他对应有华的评价。 但他对应有华的认知,绝不包括应有华在发洩过后,抱着自己到只有在传说中听过的温泉浴池内,帮自己清理身体这种事情。 明明做过比这更亲密百倍的事情,全身上下早就被看个乾净,然而那一刻他却羞耻到不行,只想将脸埋起来。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在不小心睡过去之后,将军大人不但没有弄醒他,还帮他擦身穿衣,又把他抱回床上让他继续睡。 ……这突兀的转变,让林言觉得无比困惑。 裤管处传来被拉扯的感觉,林言回过神,低头一看,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正抬头对着他笑,正是昨天的小娃娃。 应有华已故兄长留下的唯一孩子,应兆丰。 林言惊讶地将小娃儿抱了起来,那娃儿倒也好哄,一被抱到手上,立刻笑开了,手舞足蹈,林言赶紧将人抱稳了些,以防他掉下去。 「哼,丰儿倒是喜欢你。」 昨日的老人,也就是应有华的父亲,应元轩应老爷子,站在一旁,冷着一张脸,哼道:「行了,不用行礼,我在这边站了一会了,你倒是想的挺入神的,简直是睁眼瞎子──我先说好,可不是我要见你,是这娃儿吵着要来的。」 林言有些紧张,暗道自己果真睁眼瞎子,这老人眉目凌厉之意与应有华如出一辙,他昨日竟然没认出来,今天又因为发呆没发现他……突然想起什么,林言望向应老爷子的腿:「老爷,您的腿情况好些了吗?」 应元轩冷冷道:「死不了。」 方才在屋里打扫的阿木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昨日意外的访客又来了,脸上神色也难掩惊讶,而小娃儿一见到阿木,眼睛霎时亮了,立刻闹着要下地,林言小心的将小娃儿抱给阿木照顾,就听的那娃儿奶声奶气的对着阿木撒娇。 之前与阿木间聊时,曾听阿木有些怀念的提起,进林府前曾有个感情极好的幼弟,林言看了看阿木眼里的笑意,想着这两人倒是合得来,也放下心来,转身专心应付另一个难缠的。 想了想,林言还是有点放不下心,昨日老人那疼痛的样子彷彿与娘亲的模样重叠,让他对应老爷子平白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于是他走上去扶住老人,将他带到椅子上坐下,才温声道:「将军大人想必很担心您,昨日还派那么多人前来找您,请老爷务必保重身体。」 应老爷子睨了他一眼,倒也未斥责他,林言又奉了杯茶水给他,道:「茶水粗陋,请老爷润个喉吧。」 应老爷子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语带嫌弃:「还真的是粗陋,你这儿连配茶的点心都没有吗?」 林言愣了愣,摇头:「此处偏僻,也没有客人,所以并无那些东西。」 「……」应老爷子审视地盯着他一会,忽道:「你这儿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底,又不能出去,也没有人进来,就这样你还说我儿子好?」 林言不知应老爷子的用意,只是思索了下,诚实道:「将军战功显赫,本来便是好的,与他怎么对待小的并无关係,再说将军也并未苛待小的。」又指了指屋子旁的一小块地:「小的间暇时便种种菜,并不无聊。」 应老爷子瞪着他,突然怒道:「不争气的傢伙!你就没想过让自己过得更好?」 林言眨眨眼,有些疑惑:「小的觉得……安稳度日也不错…?」 应老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哼:「被你一气,我的腿又疼了,帮我按按!」 「呃?是。」 应老爷子脾性简直比小孩还任性,林言被使唤了一整天,只觉得晕头转向,偏偏应老爷子被后来找来的侍从带走之前还说,之后要再拿棋盘过来找他下棋。 林言苦着脸,他不会下棋阿。 16转变-2(H) 没等林言思考出怎么婉拒应老爷子的棋局之约,当晚,应有华又来了。只见应有华神情冷肃,用餐后逕自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林言犹豫了下,觉得应有华也不容易,据说那位身体现在不大好的皇帝,就是猜忌他才将他从边疆召回的,自己吃他的用他的,还养出了些肥肉,实在应该报答一下。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帮应有华脱下外袍,取来热水,用布浸湿后,轻轻撩起应有华的发,应有华的发色极黑,长发厚重,摸上去有些粗糙,林言将热布放在应有华肩背上,敷了一下后仔细地帮着他按摩,自颈背处慢慢按到头部,应有华肌肉紧实,林言按的额头冒汗,但仍是坚持着按到能感受到指下的肌肉渐渐放松为止。 应有华只有一开始时瞥了他一眼,之后便不再理他,由他施为,自顾自地闭目养神。然而,当林言停下后,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应有华手腕一翻,已是直接将林言扯了过来。 在林言惊呼声中,应有华直接把人抱到床上,三两下便去除了衣物,压了上去。 林言下意识的一僵,虽说昨晚因为泡了温泉,身体该有的不适感缓解很多,但身后的秘穴仍相当酸软红肿,想到应有华强盛的性慾,他忍不住低声哀求:「大人,小的身体还没恢復……可否缓缓,唔阿~」 还没反应过来,应有华已然直捣黄龙,林言呜咽了声,身子被撞的向后,无处安放的双手扶在应有华背上,指甲划过一道道痕跡。 再度被强迫撑开的后穴相当柔软,在林言哽咽的哀叫中毫不费力的便接纳了应有华的慾望,柔嫩的甬道一阵阵的收缩,本已红肿的穴口因为突如其来的进入渗出些许血丝,紧紧包覆住应有华蠕动着。 林言的双腿被抬起来,掛在应有华的臂弯上,男人厚实的手掌抱着他的腰,粗壮的慾望已然顶入后穴的最深处,细窄的甬道被不停的捣弄,慢慢转成艷红色,林言只能无助的随着男人的节奏摆动着,感受着疼痛与被彻底充满的滋味,被侵犯的断断续续发出破碎的呻吟。 「阿阿~哈……嗯阿…」男人剧烈兇猛的操干让林言逐渐失神,肉体的撞击声不停响着,后穴被填塞的满满的,每一下都彷彿要深入肠腹般,进进出出间,反覆衝撞摩擦,让他不住的呻吟,泪水溢了出来,男人用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帮他拭去,手掌顺着往下摸,不像之前总是用力掐捏着他,让他因疼痛而抽搐着收缩后穴,而是缓缓的抚着他的身躯,手掌抚过之处带来细微的麻痒感,让他微微轻颤,想躲开男人的手,却无从躲避,反而被更加肆意抚摸。 终于,男人的性器在体内抖动着射了出来,热烫的液体彷彿会灼伤肠道般,让林言不停颤抖,体内被满满充盈的感受让他低低啜泣,真的不行了,再被操弄下去他明天一定连下床走路都不行,可是他知道一次根本无法满足身上的男人,只好虚弱的闭眼等着下一波的情事。 然而,出乎意料的,男人却把自己的阳物抽了出来,抱起了他,身上似乎被什么温暖的衣物包裹住,他睁眼一看,发现是男人自己的外袍。 他感到自己身后的小穴正缓缓向外流淌着男人的阳精,意识停留在等会儿男人离去要好好清理一下,然而应有华从来不曾连续两天要过他,连续的性爱实在太累,今天又因为应老爷子而忙上忙下的,即使只做了一次,林言已然昏昏欲睡,只隐约感到又再次被放入温热的水中,便彻底的昏睡过去。 翌日,林言清醒时,只感到茫然。好像是从前日晚上被看到他清理自己的样子后应有华便改变了态度,他知道那时的他必定狼狈万分,然而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即使是同情都没有必要给他,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彷彿体谅他的行为呢?林言思虑再三,最终认定应大将军只是一时兴起,应该很快就会厌腻了。 出乎林言料想的,一日、再一日、日復一日,应有华天天晚上都会过来,但却明显克制许多,通常只做一两次就会放他休息,将他抱去清洗身体,也不再大力的揉搓他,改成在他肌肤上上下游移,林言的身躯敏感,往往身前慾望也会被激起,这时应有华就会不顾他的抵抗,强行握住他肿胀的慾望套弄,直到他喘息着射出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陌生的感受、陌生的应有华。 这让林言感到相当不安,他觉得自己跟应有华之间的界线正在模糊,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正因为不知道原因,才感觉困惑难安,只是那个男人,也并不会给他解答。 17下棋 「呀,哈哈!」小小的偏院里,因为多了个小娇客而显得相当热闹, 应小丰正跟阿木踢着球玩,小脸儿红扑扑的相当开心,咿咿呀呀的不亦乐乎。 林言偷偷看了他们一眼,好生羡慕。 「发什么愣,到你了。」不满的声音自对面响起,林言苦着脸,继续研究眼前的棋盘。 应老爷子倒是挺有心要找他下棋解闷,然而他对此似乎毫无天分,惹的应老爷子老是气呼呼的。 林言犹犹豫豫的下了一步。 「慢着,你这步不能这样下,这样就会被我吃掉,重来重来……你这棋艺,怎么练了十来天了,都没有长进阿?」应老爷子近日越发生龙活虎了,说话中气十足。 林言苦着脸,低头研究:「这样吗…那,我走这里?」 「这还差不多…你在看哪里?下棋要专心!」 林言依依不捨地收回不小心又溜到阿木跟应小娃儿身上的视线,顺口道:「只是觉得小少爷与阿木还挺亲近的。」 应元轩看了眼和乐融融的一大一小孩子,眼神掠过一分思索之色,但转瞬又瞪着林言:「认真下,喏,轮到你了。」 「阿!是、是的。」林言赶紧回神,继续苦苦思索,跟还是不太熟练的棋局奋战。 与其说是应老爷子与自己下棋,不如说是自己与自己对弈更贴切,只是应老爷子似乎不认为他是朽木,硬要磨着他,还总说他就是缺乏争斗之心,才会下的那么差劲,让林言相当无奈,不过即使如此,他内心还是挺喜欢这个嘴硬心软的老人的。 一双大手突然接过林言手里的棋子,帮他下了一子。 林言惊讶地抬头一看,发现应有华不知何时,竟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背后。 「你、你来了?怎么不让侍从通报一声?」高大的身影笼住他,让他感到有些压迫,不由缩了缩,疑惑的看向院门处。 自从应元轩老爱带着应兆丰往这边跑之后,外面的侍从也多了起来,只是碍于应元轩的命令,只在院子外守着而已。 应有华还没回答,应元轩已经兴奋地红了脸:「好、好!来下一局!」 显然是终于棋逢敌手,高兴了。 应有华却不放林言离开,自顾自的将人抱起,改成他坐在应元轩对面,林言则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开始与应元轩廝杀起来。 应元轩倒是不在意,还不忘提点林言多看点,多学习。 林言却是涨红了脸,手脚都不知道往何处摆,只好僵硬着盯着棋盘。两人皆是凌厉霸道的走法,而应有华显然更胜一筹,不但将他的棋挽回劣势,最后还小赢一把。 应元轩不甘,又扯着应有华继续下。林言只觉身体都要坐麻了,眼覷得茶水即将告罄,赶紧藉口添茶烧水,挣开应有华的手,匆匆往脚底一抹油,跑了。 很快地到了日落时分,应元轩也带着应兆丰回去了,只留下应有华坐在藤椅上悠哉的歇息,而林言则是赶紧到小厨房里准备晚膳。 在小厨房里忙活时,林言突然想起在林府的生活,府里因为他尷尬的身分,以及总是被正牌少爷小姐们刁难的状况,所以没人敢与他亲近,他的生活总是安静的、一成不变的。 而这阵子却总是闹烘烘,与他过往对生活安静无声的记忆完全相反,但这样似乎也不错,林言知道应有华暂时留下他,只是要一个名义上的身分,等事了后大概就会将他驱逐出去了。只是……等到那时候,林言想,他应该会挺怀念这段日子的。 18遇袭 这天又是个晴朗天气,夜里虽然寒凉,但白日却暖融融的,薰的林言有些昏昏欲睡。 当然也是因为应有华每日不停歇的索取让他白日里总有几分困乏。 有时候他会疑惑,不同于自己很确定自己只喜欢男子,应有华似乎是男女不忌的,像他这般慾望强盛的男子,房里一定有几个宠侍,他这般每日找他,不就冷落那些人了吗?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可不敢问这些。 虽然近日应有华不再那样粗暴了,也多少会照顾到他的慾望,但或许是成亲当晚留下了可怕的回忆,加上并没有太多快感,他对情事总是有些恐惧,现在好不容易少受了点罪,若是不小心激怒了应有华,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再过不久,应有华就会过来,林言下了半天棋,困倦的打了呵欠,寻思等会要找个理由帮应老爷子再按上一按,据闻应老爷子不喜人近身,只怕他并没有真的乖乖调养,但那曾上过战场留下旧伤的腿脚可不能由他这样任性妄为。 意外总是发生在料想不到的时候。 一声短促的叫声响起,林言转头向外看去,只见数个黑衣人蒙着面,手里的刀滴着血,底下侍从已经倒了几个,不知生死,馀下几个正吃力的在搏斗,衣衫上血跡斑斑。 从未见过这般血淋淋的画面,林言不由呆了呆,旋即想到,来人的目标恐怕正是应元轩跟应兆丰。 小院毫无遮蔽,眼见那几个护卫恐怕挡不住,林言当机立断,衝到院子角落边的小厨房拿了把菜刀,回头一望,应老爷子脸色煞白,正抚着脚僵坐在椅子上,赶紧提着刀,一把扛起应老爷子,跟着同样抓起斧头、抱起娃儿的阿木一起跑进屋里锁上门。 对方人数较多又佔得先机,只怕撑不了多久,林言喘着气,方才情急之下爆发的力道在将应老爷子藏进屋里最深处,也就是他的卧房后便卸了力,只觉手臂酸麻,小声地对应老爷子说:「方才对不住,您再忍忍,救兵一定很快就到了。」 应老爷子接过阿木手里的孩子,小娃儿一双黑亮的大眼正好奇地望着他们,似乎在猜测这是什么新游戏,应老爷子额上的冷汗低落,显然旧伤又发作了:「你要怎么做?」 林言深吸口气:「我和阿木会想办法拖延时间的。」小心拿了些东西遮盖住应老爷子两人的身影,林言快步走到屋内门口。 林言本意是要阿木留在此顾着应元轩爷孙,然而阿木却坚持不肯,正当林言犹豫要衝出去一起打还是留在此防守时,外面突然一阵喧哗。 林言推开门悄悄往外看,刚好看到一人远远的正对着他的方向,双眼大睁,随即缓缓软倒在地,背心处正插着一把刀,入肉三分,鲜血汩汩涌出,至死眼睛都不曾闔上。 林言第一次直面死亡,脸色霎时苍白起来。 那人倒下了,正好露出后方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那道身影正连同新的一批护卫,与那些人廝杀着。 本来还有一段时间才出现的应有华今日竟然提前到了,林言不由露出惊喜的笑容。场面局势也瞬间扭转,对方人数显然不及新赶到的帮手,立刻手忙脚乱。 这是林言第一次看到应有华在跟人对打,没有任何花架子,每一下都乾脆俐落,有种野兽般强悍的力度感,林言看着,只觉呼吸都要被掐住似的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不觉他们越打越靠近屋子,离林言这边也越来越近,林言正想着幸好那些人已现颓势,大概撑不了多久,却突然瞥见一旁树丛动了一动,隐约有一个黑影,似乎一开始就躲在那伺机而动。 未及细想,林言直接朝应有华扑去,随即在剧痛中陷入了昏迷。 …… 应有华正暴躁的在屋里与大夫交谈。 林言跟阿木已经被带到应有华所位处的主院,阿木正哄着不小心看到血腥画面而吓得大哭的应兆丰,一边则忧心的望着房门。 林言此刻正昏迷着,那毒针效力强大,即使应有华立刻做出处理,仍旧伤到了身子,大夫正对着应有华警告这几天需要好好观察,如果人能够清醒,就不会有大碍。」 末了还道:「将军大人,这位公子身体看似不错,但幼年应当过得不好,身体留下诸多隐患,加上这毒素入体,需要时间慢慢拔毒,往后若不好好调养,只怕无法长寿。」 应有华沉默半晌,挥挥手道:「那就把他调养好,要什么药材你儘管开。」 19谈话 躺在床上的男子单薄瘦弱,此刻面色灰青,连原本淡粉色的唇瓣都只剩惨白,气息微弱。 不再是原本寧静温和的模样,此刻的他,看上去脆弱的可怕。 应有华面色阴鬱,那些蒙面人看到计谋失败,通通都自尽了,但他自然猜得出来知道发生什么事,无非是想挟持他父亲跟小姪子,再伺机杀死他…… 他不动手,那帮小人便当他是死的了,应有华暴戾的想,若他今日不是临时起意提前回来,后果只怕不堪设想,但既然天意站在他这边,那他必定要让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有华,过来。」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应元轩原本情急之下腿疾復发,总算在侍从的照料下好转许多,立刻亲自过来示意应有华与他进隔壁房里单独对话。 应有华再次看了看那尚在昏迷中的人,示意侍从们好好看顾后,才走了过去。 房里,应元轩慢慢啜了一口茶,说:「成婚隔日,你跟我说,新娘子是冒牌货。只是我应林两家早已生疏,更何况支持的皇子也不同,你本来也不想娶,乾脆将计就计,将人关着就好。这样没错吧?」 应有华抿唇:「是。」 应元轩淡淡道:「我本来也不关心这事,可是谁让我还有丰儿跟他有缘呢,那小子性子温吞,没什么心眼,这几日我套了些话,也问出不少他的事,总归也是倒楣,所以我现在要问──」 应元轩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应有华:「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应有华沉默不语。 应元轩等了一会,见应有华不答,于是又道:「难道你想将他没名没份的永远关在那偏院?」 应有华反驳:「他有名份。」 应元轩冷哼:「顶着林菡萏的名字吗?」 「………」 见应有华又沉默了,应元轩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就凭他今日之举,我们应家是承他的情了,等事情了结,就替他谋划个出路吧。」 「不可能!」应有华紧握双拳,面色阴沉。 「不可能?」应元轩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放他走,难道是看上他了?华儿,别怪为父没先提醒你,那小子虽然温顺,但在我看来,对你可没半分情意。」 应有华脸一黑,冷冰冰的道:「这是我与他的事。」想了想,又补充:「父亲不必担心,我…自不会委屈他。」 应元轩点了点头:「那么,关于这次的”客人”,你有头绪了吗?」 应有华闻言,露出一抹带了血腥的笑:「自然是有的。」 「好,很好!」 …… 向父亲告退后,应有华再度回到林言身旁,在床侧坐了下去,不知为何,惨白而生气全无的林言让他心情极度不悦,他忍不住伸出手搓揉那苍白的唇瓣,试图给它增添些色泽。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应有华揉了一会,只感到索然无味,手掌往上移动,改成轻轻抚着额头,那里方才溢满了冷汗,如今已被负责照顾他的侍从擦拭乾净,却仍带着些许凉意,应有华摸着摸着,不禁回想方才与父亲的谈话,这个人,对他毫无情意吗? 现在回想起来,之所以要他每日掌厨,或许也不只是因为要刁难他的缘故。 那个男人的样貌称不上美,只能算得上清秀,身材是比一般男人单薄些,但也并无太大差别,然而他身上却有股让人安寧的气质,即便他满头大汗的忙碌着,也能使人心神安定,至少对应有华来说是这样没错。 望着他,就会很放松,连战场所带给他的回忆都彷彿能够彻底远去。 因为感到很舒服,于是忍不住占有、忍不住靠近,却从未细想过原因。 明明是早该知道的事情,却因为刻意的忽视,而酿成如今的结果,若他早日发现,直接将人送到主院护着,也没有今日之事了。 有生以来,应有华第一次感到淡淡的懊悔。 本来以为自己佔着上风,结果不知不觉间,却陷落了。这种胸腔里跳动的一颗心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有所扯动的感受实在挺新鲜的,但若是以让眼前这人受伤为代价的话,还是不要吧。 「我不会放手,所以,赶快醒来吧。」 临走前,应有华对着犹自昏迷的林言说着。 醒过来,让他好好照顾。如果过往没有情意,那之后培养也没问题。 醒过来吧。 20清醒 林言睁开眼睛时,只觉浑身乏力,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骨头深处甚至隐隐作痛,一股难耐的酸疼感袭来,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嗓音嘶哑而破碎,他这才觉得喉间异常乾涩疼痛。 一隻手臂横了过来,将他扶起,他感到自己靠进了一个满是热意的怀抱,随即有水递至他唇间,顺着本能,他贪婪的努力吞咽了好几口,才觉得好受些。 往那人看去,迷濛的视线里,映照出一张冷硬的脸。 犹处在混沌的思维,林言模模糊糊,只想着,其实这人生的实在不差,剑眉鹰目,相当俊朗,只是那气势太强,完全盖过住他的面貌,实在有些可惜。 「醒了?」低沉的嗓音响起,林言正好靠在他的胸膛上,清晰的感受到那人说话时產生的震动,还有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眨眨眼,如天际厚重的积云被风吹开,他慢慢回过神来,头还是异常沉重,但已经想起了发生何事,下意识地问:「你没事吧?」 此时应有华刚好握住他的手,闻言突然发力,疼痛感让林言唔了一声,忍不住缩了缩,应有华立刻放松力道,道了声:「抱歉。」又从一旁侍从手里接过一个碗,命令道:「把这碗粥喝了。」 随着神识的恢復,下一个醒的似乎就是飢肠轆轆的肠胃,林言发现自己还真的饿了,粥的淡淡香气扑至鼻尖,想要伸手接过,却发现自己竟然虚软到完全无法抬起手的程度。 正犹豫间,却看到抱着他的男人逕自舀起一勺粥,还试了试热度后,才餵到他嘴边,有些迷茫的又眨了眨眼,但肚腹间的飢饿感太重,加上意识还是相当迟钝,林言虽然不太明白为何会被抱着餵食,但还是乖乖将温热的粥吃了下去。 被熬煮的软烂的粥几乎不需要咀嚼,滑落喉间落入空空的肚腹,林言只觉得浑身都温暖了起来,一口气便吃了小半碗。 虽然还想再吃,但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反胃,林言被呛了下,猛烈的咳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晕眩中只感觉身体被纳入一个宽广的怀抱内,一只大掌在他背后轻轻拍着给他顺气,掌心的热气熨过薄薄的里衣直透肌肤,让他莫名地有些颤慄。 咳完后,极度的倦意涌了上来,林言瞇着眼睛,昏昏欲睡。 「还没喝药,喝完再睡。」隐约听到那人在说话,但实在太过困乏,林言难得有些任性地想着,不要理会那道声音,先睡再说。 唇瓣突然被堵住,林言错愕的睁开眼,惊讶地看着应有华,因为双唇相接的关係,两人的脸凑的极近,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汗毛,而一股苦涩的液体也顺着应有华的唇转移过来,林言皱起脸,下意识的伸舌想要抵住,却立刻被纠缠住,细细的吮吸着。 唔…不能呼吸了,林言被吻到气喘吁吁,而那口汤药也尽数入了肚。 唇瓣总算被放开,林言正吸着气,瞧到应有华又喝了一口,准备再来一次,赶紧摇头:「我、我自己喝…唔。」 应有华似乎吻上了癮,理也不理林言说话,又再度与他唇舌交缠,等终于喝完那碗汤药,林言已经意识迷离,觉得连耳后根都在发烫。 在陷入沉睡前,突然想到,这似乎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唇舌相碰。 即使更深入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应有华从来没碰过他的唇,今日怎么突然就吻上来了呢,茫然不解中,意识彻底进入黑暗。 昏昏沉沉间,隐约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正愤怒的说着什么,又听到有人在说话:「…毒素未清…烦闷噁心…少食多次……」 …… 「夫人,喝药了。」 林言苦着脸看着阿木:「阿木,你怎么又叫我夫人了?」自打醒过来后,夫人这个称呼简直如影随形,让林言相当纳闷。 阿木很认真地说:「将军吩咐,夫人就是夫人。」 「……」 应有华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具体的话,林言也说不上来。 那人近日十分忙碌,但却似乎十分放心不下,不但要求阿木每隔两个时辰让他进食一次、早中晚都得按时服汤药,更找来好几个侍卫盯着他。 换作之前,他会坚持让人唤他夫人,还会如此紧迫盯人吗?更别提晚上……思及此,林言有些脸红。 「好吧,喝就喝。」林言认命地接过气味奇怪的苦涩汤药,一饮而尽后,赶紧拿过阿木递过来的水杯漱口。 据说他昏迷了五日,而这具身体在醒来后便相当虚弱,听大夫说是毒素残留的缘故,容易酸疼畏寒,疼起来时那奇酸无比的尖锐刺痛感总让他浑身颤抖,冷汗直冒。而解毒时又放了不少血,也导致他自醒来后到现在也过了五六日,却仍旧连床都下不了。 意识再度朦胧,林言只隐约感觉到阿木在帮他乔个舒适些的位置,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21照顾 再次醒来时,林言发现自己又被抱着,男人火热的体温传来,整个人都因此暖洋洋的。 应有华白日大多在外头忙碌,林言并不清楚他在忙些什么,只是傍晚后他总会回来,待在他身边。 林言想,或许他是为了报恩才会这样照料着他,只是,以他对应有华的认识,他正常的报恩绝对不是这样的。而且应有华曾严肃的问他为何要替他挡了那一记,林言也说不出所以然,支支吾吾地想了半天,只得出了一时衝动的结论,听的应有华脸色发黑,哼道:「你倒是见义勇为。」 既然应有华看上去如此不满,那又为何要这样呢? 应有华不但老是抱着他,美其名曰给现在畏寒的他取暖,还喜欢帮他穿衣洗漱,又爱亲自餵他吃饭喝水,哄着他喝药,这些实在让他有点不自在。 而且还有一些让他更加羞耻的事......。 「怎么了,要解手吗?」说的人是面不改色,但林言却是满面通红。 「我、我自己去就好了。」 「不行。」 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横腰抱起,林言想推开却又使不上力,只能缩在应有华怀里,这样的事这几日已经发生好几次,便是应有华不在,那些虎视眈眈的侍从们也绝对不会让他靠自己解决。但他自幼便是一切靠自己,习惯了自己做各种事情,便怎样都不能习惯有人侍候。 ……果然还是要赶快想办法让身体恢復。 等三急之事解决,林言又回到了床上。半靠在应有华肩上,林言欲言又止了一会,总算将心中思虑的事说出:「大人,我听人说,这里是主院。」 「嗯?」 「我也醒来好几日了,再继续留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妥当?」因为应有华这几日古怪的亲暱举止,林言问的小心翼翼。 应有华果然立刻拉下了脸,阴沉沉的道:「不待主院,你想去哪里?」 林言犹豫:「就...之前待的地方?」 应有华闻言瞪着他,眼中似乎隐隐有些挫败,挫败?怎么可能,他一定是看错了,然而应有华又开口了:「不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再住那小小的偏院?」 救命恩人也不该住在主院阿,林言想要反驳,应有华却直接按上他的肚腹。 「不错,方才吃的已经消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沐浴。」应有华强硬的结束话题,又再次轻松地将林言抱起。 林言下意识的抱住应有华的脖子,回过神来赶紧急着要松开,却被扣得更紧,应有华高大的身影完全包住了他,在前进的时候,应有华突然开口:「你我都已经拜过堂了,往后不要再叫我大人。」 「咦?」林言一脸呆滞。 「叫我有华。」应有华自顾自地说下去:「当然你想叫夫君或相公的话……」。 林言赶紧打断他:「不…为什么?我不明白。」 这样的应有华,太奇怪了。什么拜堂不拜堂的,林言记的非常清楚,一开始应有华对待他的样子,所以面对突然改变的应有华,他只感觉惶然,彷彿踩在云端上,轻飘飘地碰不着地。 然而应有华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两人身躯的曲线几乎完全密合,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想说,不过,我会让你明白的。」 …… 「嗯……」 林言赤裸着身躯趴在应有华胸口上,浴池内蒸腾的热气将他苍白的脸色薰出几分潮红,但他神色却极为痛苦,牙齿紧咬着下唇,流出嫣红的血丝。 就在方才,他体内尚未除尽的毒素突然发作了。 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毒,发作时如遭万蚁啃咬,筋骨的酸疼感让他冷汗直流,而彷彿自体内深处散发出的寒意更让他不停发着抖,即使泡在温热的水里也只能稍稍缓和。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已经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可以见到应有华焦急的神色,唔,焦急? 变得格外敏感的肌肤颤抖着,林言清晰的感受到身上那双粗礪的大手正快速地帮他清洗掉身上的泡沫,连隐密处都不放过,确保他清洗乾净并帮他擦乾水珠后,再拿出一套里衣给他穿上,便急急地将他抱回房内。 22发作 「唔,痛,好痛。」泪水一滴滴地滑落,林言低声哀求着:「不要了,好痛。」 「忍住。」应有华面色阴沉,掌下动作却丝毫不停。 大夫有特别交代,只要一发作便赶紧服用药丸,然而那药丸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疼痛,最重要的还是每日沐浴后,乘着身体温热,须立刻以药油将全身筋脉推开,让毒素不再滞留,才能彻底一丝丝、一丝丝,把毒拔得乾乾净净。 然而本来就因为毒素脆弱而敏感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带着力量的推拿按捏,林言每晚都被折腾的泪流满面。 男人的手仔细地按过身上的每一寸,带着滚烫的热意,所经之处彷彿被火烧过般,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按碎了,每一条筋脉都在叫嚣着疼痛,来自男人的、以及来自体内的,两股痛感混杂在一起,他忍不住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牢牢按住,不容许他有丝毫逃避。 等一轮按摩结束,林言已经筋疲力尽,昏昏沉沉。 应有华取过一块乾布,仔细地帮林言擦乾汗水,穿好衣服,又嘱咐在外面的下人进来更换已经被汗水浸溼的床褥,他则将人抱在一旁,轻拍安抚着直到确保林言已经沉沉睡去,才跟着躺下,将人揽到怀里。 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相比之前虽然单薄了些,但还算健康,活蹦乱跳的样子,这男人此刻苍白消瘦许多,腰线收束至极细,看上去彷彿风吹就倒。 即使有按照医嘱每天分多次给他进食,但他吃的还是太少,加上毒素引发身体原本就有的内患,每次抱住这越发轻盈的身躯,他都有股恐惧感,害怕这人会就这样慢慢死去。 指尖抚过覆盖在身躯上薄薄的肌肉,再慢慢描绘到脸颊,这男人身体瘦成那样,面色也憔悴的很,偏偏颊上的肉却未曾消去,似乎是用来欺骗世人他没事一样,想起他明明虚弱至极却又不爱让人照顾,明明连走路都不稳就想要回偏院,彷彿完全不需要他,这个认知让应有华有些牙痒痒的,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 「唔…」男人不安的蹙起眉,喃喃说:「痛……」 应有华松开手指,再次轻拍他的背,直到男人再次沉睡,应有华神色慢慢冷了下来,他已经跟大皇子商议好,将计画提前,想来不久后就能让那些人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将人抱好,他也跟着闭上了眼,一夜无梦。 …… 应有华醒的很早,望着在怀中熟睡的人,他忍不住低下头,轻吻着那睡得有些泛红的脸颊。 他不习惯有人近身,但这几天下来,他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 比如林言熟睡时长长睫毛轻轻颤动的模样,初醒时朦胧的神态,以及总是因为他而满面通红的羞涩样子,这男人的脸皮真的很薄,明明已经肌肤相亲无数次,仍会因为赤身裸体而慌张不安。 也因此从未服侍过人的他,做得相当愉快,这人羞窘的姿态让他想要一看再看,而那唇间的滋味,也让他有些后悔,过往实在不懂得珍惜,竟然错过了这么久。 似乎是被干扰到,林言嗯了声,慢慢睁开眼,又伸手揉了揉眼后,眼神慢慢清明,看清两人姿势后,又再次红了脸。 「大人。」 「嗯?说过不许再叫我大人。」应有华看他醒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捏上他的脸,还掐了掐。 林言有些可怜兮兮的伸手抚住隐隐作疼的脸,看着应有华坚持的神色,犹豫了许久,才小小声喊道:「有华。」声音细若蚊蚋,也亏得应有华长年习武,耳目敏锐,才能听清。 应有华愉悦的大笑,问道:「时辰还早,想再睡一下吗?」 林言摇了摇头,他最近睡得太多,已经不想再睡了。 唤来门外留守的僕侍,将两人打理好后,难得来了点兴致,问:「今日天气不错,想不想到院子吃饭?」 「可以吗?」林言惊喜的抬头,自他醒来后,就不被允许下床,他也曾趁着阿木不注意的时候试图起身,一踏下床便险些软倒,全身无力的可怕,便也绝了心思。 可是一直闷在屋内,心情也有些鬱鬱。 应有华微笑着,将他抱到院子中,此时天际虽然已亮,但日头仍有些昏暗,清晨的凉风习习吹来,林言靠在温暖的怀里,闭上了眼,舒服地深深吸了口气。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虽然不明白应有华突如其来的好,但他很喜欢这样的应有华,明明是粗獷的样子,但强硬中却有着耐心与温柔,这样的一个男子,让他开始有些贪心了。 清晨里,已经有些在打扫的僕役在整理环境,林言这下子便不肯让应有华餵了,推了推应有华,坚持要自己吃饭,应有华也由着他,只是坐到了林言对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林言顿时觉得有些吃不下了。 「大人…」看到应有华脸色多云转阴,林言改口:「有华,呃,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看着我。」 「如果我说不行呢?」 「唔。」林言把头低下来,决定还是埋头苦吃好了。 应有华注视着他良久,道:「言儿,我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23恢復 「商量?」比起所要商量的事情,林言更在意,应有华会想跟他「商量」这件事。 「嗯。」应有华点了点头,淡淡道:「跟阿木有关的,所以想让你听听看。」 「阿木?」林言坐起身,这才想起晨起到现在,都没见着阿木的身影,不由有些着急:「他去哪儿了?」 应有华神色莫测:「你很在意他?」 林言愣了愣,回道:「我当然在意他。」 虽然性子内敛,但阿木是真心对他好的人,加上年纪又小,他是真心将阿木当作弟弟疼爱的。 应有华表情却更不高兴了,绷着脸,看上去凶神恶煞:「那我呢?」 「……咦?」这两者有任何关係吗?林言一脸茫然。 应元轩走进来时,见到的便是明显在生气的儿子以及在他对面一脸困惑的男子。 「你们不好好吃饭,在做什么?」难得见到儿子这幅表情,应元轩乐呵呵的开口斥责,声音里都是笑意。 「老爷。」林言看到应元轩,下意识地露出笑容,听阿木说应老爷子有来过几次,但他刚好都在昏睡中,一直没能见到面。 这一见面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想念这个老人家了。 应元轩点点头:「言儿,身体好些了吗?」 林言眨眨眼,有些疑惑,应老爷怎么突然唤他唤的这么亲密了?但还是乖乖点头:「今日精神好多了。」 「那就好,我见阿木与丰儿有缘,想给他换个活儿,让他多陪陪丰儿,毕竟他是你底下的人,所以来问问你的意思。」 林言愣了愣,绽出了高兴的笑意:「真的?」 虽然不捨,但阿木如果能得到这样一个差事,对他往后必然大有裨益,更何况应兆丰活泼可爱,一点也不顽劣,并不难侍候。 应有华在旁边补充:「你怕无聊的话,我可以让他每日午时来陪你说说话。」 林言摇摇头:「不了,这样阿木太辛苦,我没关係的。」 毕竟身体未復,林言很快就累了,陪着应氏父子说了会话,他便昏昏睡去。 日子就这样悄悄流逝,林言渐渐习惯没有阿木在身边的日子,但又不同在林府时的孤单,现在他身边有很多服侍他的人,日日对他嘘寒问暖。 就这样休养了月馀,林言身上的毒总算拔净,除了因为太久没活动导致体力变差之外,已经不会再疼痛了。 然而应有华并没有放他回去的打算,每晚总要抱着他入睡。 随着他的好转,意识清醒的时刻多了,他也能感受到紧紧相贴的另一副强悍的身驱下,那勃发的巨大慾望三不五时便会顶着他,甚至能隐约想像到那轮廓。 一开始他吓得全身僵硬,困窘不安,但应有华始终没有要他,却也不肯放手,一定要与他相拥而眠。 这让他相当困惑,应有华绝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从他入了将军府,每隔两三日粗暴的索要,以及之后虽然次数减少,却改成每夜都有的性事,都让他深深了解应有华的慾望到底有多强盛,为何现在同床共枕,反而只有抱着他呢? 换作是从前,以他的性子大概就顺其自然,反正他向来都是一个人,再加上一个需要照料的娘亲,如此而已,到那里生活不是活呢? 可是林言慢慢发现,相处便会產生感情,他开始熟悉应有华的气味,熟悉应有华的体温,熟悉他的声音,所以,也开始在意应有华这样的一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果有一天应有华翻脸无情,或许,他也无法再像一开始想像的那样,云淡风轻。 24小倌 「大人,月儿没听清楚,可否再说一次。」 南林馆里,美丽的少年吃惊的瞪大眼睛,将一对杏仁眼儿撑得圆圆的,看上去好不可爱,不过面前冷硬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告诉我取悦男人的方法。」应有华冷冰冰的说,此处享负盛名,拥有各色美人,生意极好,他就见着不少熟识面孔,有的还对他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但更多的是沉醉美人乡,神魂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的客人。然而对他而言,若非有事相求,他根本不会踏足这里。 月儿内心嘀咕,这男人如此健硕雄壮,不惜花费重金包了他一整晚,却丝毫没有与他坦诚相见的意思,他的媚眼都白拋了,精心准备能引人兽慾的衣裳也是白挑了,然而这男人提出的要求也太过可怕,毕竟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屈居人下的男人。 「收回你脑子里的想法,我买了你一晚,不是要与你浪费时间的。」似乎看出了他脑内幻想的画面,那男人神色愈发暴戾,惊的他忍不住抖了抖,悄悄后退一步。 「大人,如何取悦,端看对方是怎样的人,还请大人再多说些,月儿也好回答您。」月儿小心翼翼的措辞,这男人身上有血腥气,绝不是他愿意沾惹的。 「……」应有华皱眉,他实在不想要与人分享林言的事情,不过他实在快憋不住了。 若是从前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儘管提枪上阵便是,然而在发觉怀里的人早已成为自己软肋后,他根本下不了手。 怀抱的人紧张而僵硬,还隐隐有几分恐惧,虽然是顺从的姿态,他也非常明白即使他立刻将他衣服剥光,这人也会乖巧的任他施为,但他不想要这样,比起只有自己的发洩,他更希望让这人也彻底体验到情事的快乐。 最好将他过往的粗暴一笔勾销,此后只记得美好的部分。 奈何他对性爱并无太多涉略,过往的经验里,只要没把人弄死就好,也因此面对怀里因为感受到他蓬勃的慾望而发颤的身躯,他只觉得不知所措。 「大人真是深情之人。」月儿听明始末后,有那么一刻,他非常羡慕那个人,不过毕竟是头牌,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开始一步步、鉅细靡遗地教导应有华。 当然,他也偷偷夹杂了些坏心进去,至于结果是好是坏,就看天意囉,谁叫这男人丝毫不被他诱惑,让他的自尊心有些小小的受挫。 …… 今日应有华回来的有些晚。 林言不自觉地守在门边,他担心应有华的安危。 「怎么待在门口?」男人踏着夜色而来,声音隐含薄怒,旋即一股热意兜头罩上了他,他被裹在犹带着男人体温的外袍里,又被拉进屋内。 ……那温热的外袍上,残存着陌生的香气,浓烈而甜腻。 来自另一个陌生的男子或女子留下来的气味,让林言内心一阵闷痛,他知道自己没资格问什么,但他突然觉得自己等门的行为真傻。 想必是他僵硬的样子终于让应有华感到扫兴,所以才去外头找人吧,所以这几日即使慾望已经顶在他腿间,也从不曾拉开他的衣襟。 可是身体残留的恐惧记忆并不由他,即使他学会了在漫长的情事中慢慢放松身体,但一开始的畏惧僵硬总是无法调整过来。 应有华却浑然不觉林言的异样,将人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确保没有吹风受冻后,便急急忙忙的将人抱到床上,准备身体力行一番。 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林言再次全身僵硬。 25欢爱-1(H) 应有华伸手抚摸林言的长发,大病初癒的发丝还有些乾涩枯黄,但应有华摸得相当顺手,好一会儿后他才道:「言儿,今晚给我,好吗?」 望着男人幽深的眼神,林言开始发抖,咬了咬牙,开始解起了衣服,双手却立刻被按住。 应有华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看向身下困惑地望着他的人,应有华艰难的开口:「我......我心悦你,你也必须心悦我。」一口气说完,话末还带上一丝强硬。 今日那小倌喋喋不休,绕来绕去重点就是他得把话挑明才行。 然而林言听了却是沉默,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将军曾说,我是救命恩人,可知恩情与感情是不同的?」 应有华脸色一黑,怒道:「我当然知道。」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应有华道:「难道你其实喜欢女人?」 林言脸微红,别开头:「我...我不喜欢女人。」 应有华咧嘴一笑:「那就好,你现在不相信我也无妨,反正我与你有大把时间,你现在不喜欢我,来日也一定会喜欢我。」说的是既自信又无赖。 好,既然说完了,就可以进入下一步了。 应有华于是道:「先让我嚐嚐你的味道。」那小倌说,要找到林言身上敏感的处所,就能让他动情。 林言满面通红,不知道应有华是哪根筋不对,快速把自己脱光,又一把扯开他身上的衣物后,就像只大狗将他全身舔了个遍,幸好他方才已经沐浴过,不然岂不是更加羞耻。 「你,唔嗯~」林言从不知自己竟是如此怕痒,更可恶的是发现自己腰侧敏感后,应有华更加恶劣的在那里摸来摸去,只摸的林言全身瘫软,气喘吁吁:「方才不是还问我好不好吗?」 全身着火似的发烫,长发交错在身上,有几缕发丝还覆盖住脸庞,林言狼狈不已的问着。 「嗯,那我收回前话,今晚给我吧,我会让你舒爽的。」彷彿脱下偽装的温柔面具,应有华的眼神里有着势在必得,本性显露无遗。 然而林言却觉得,眼前这人与跟一开始他进将军府的那段时间的应有华,还是不大一样的。 至少林言莫名地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阿!」一声惊喘,林言惊讶的瞪大眼,身体中心处受到刺激微微挺立的那处被一只大掌拢住,上上下下的套弄着,「不,不要这样。」敏感处被挑弄的逐渐肿胀,那男人甚至还饶有兴致的伸舌舔了舔铃口,被眼前从未曾想过的画面所刺激,他呻吟了声,洩了出来。 「这么快?」 林言眼睁睁的看着应有华似笑非笑的说,还嚐了嚐味道:「看来我的言儿憋了很久阿。」 羞窘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林言最后将手摀住脸,紧紧闭上双眼,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一开始的紧张僵硬早在应有华不按牌理出牌时不翼而飞,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依旧轻颤着,想要缩成一团,却被强硬地分开,一块软枕被推到腰下,穴口被抬高,让身上的男人可以尽情一览风景。 「嗯…」一隻长指探入他的后穴,闭上眼睛导致触感更加敏锐,林言被刺激的又睁开眼,眼里濛濛的带上了水气,看什么都不真切,只隐约看到那只长指又抽了出来,沾了点他方才洩出的白液,才慢慢再度深入自己的甬道。 已有一段时间不曾经歷欢爱的小穴紧窄异常,应有华却相当有耐心,他今日的目的除了自己慾望的紓解外,最大的目的还是要一举突破林言的心魔。所以他慢悠悠的在入口按压旋转,每一下刺入都极为缓慢,直到那小小的洞口彻底放松。 「唔嗯…」身后穴口被缓缓打开的折磨太过难耐,不同于以往直接的充满与剧痛,感受到身体逐渐被撑开,受到刺激的小洞不停地收缩,彷彿一张飢渴的小嘴愉悦的接纳了那根长指的存在,林言无措又羞涩,两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又因为应有华给予的刺激而无力的松开,嘴里吐出一声声低吟。 「直接…进来吧。」不适应这样温存的节奏,林言的声音隐隐有了泪意,他寧愿应有华直接将他的器物直接埋入,也好过这样、这样奇怪的样子。 「不行,你的太小了,会受伤。」应有华摇了摇头,用单手将他上身抱起,下身仍维持着开拓的姿势,往上多撑出一些空隙后,再探入一指,望着林言因情动而染上粉色的身子,渗出泪珠的脸颊上也不再是疼痛的惨白,而染上一抹晕开的艳红,忍不住吻了上去,更深入的品尝林言嘴里的津液味道。 穴口虽然已经软化,但根据那小倌的话,至少要能达到三指宽才能将自己埋入,目前的程度却是远远不及,想了想,应有华直接将人抱在怀里,站了起来,长指仍缓缓开拓抽插着,走到方才褪下的衣物处,将指头抽出,捞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已经习惯体内物体的小穴骤然失去方才含着的指节,空虚的收缩着,林言双手环抱着应有华的颈项,下意识的呜咽了声,喃喃道:「不要……」却说不出是不要再进来,还是不要拔出去。 应有华将人抱回床上,将瓷瓶里的液体倒了些在指上,再度两指併拢刺入那已经十分柔软的甬道。 林言有些迷迷糊糊,问道:「那、是什么?」 应有华吻上他小巧的耳垂,将声音贴在耳洞处送出:「让你更放松的好东西。」 「呜嗯…阿阿!」随着长指的抽送,林言开始感到身下穴内隐隐有几分麻痒,就像有蚂蚁在啃咬着他一样,穴口猛力收缩,身前的慾望再度復甦,林言难耐的扭着腰:「为什么…阿阿……好痒。」 应有华满意地笑了,三指并用的抽插了几下,感到那处洞口已经被彻底扩张,能轻易容纳三指进出了,听那小倌说,这药液能缓慢改变体质,让人更容易承受并享受性事,又有催情的作用,果真不假。 望着林言茫然而不自觉洩漏一丝渴望的眼,应有华道:「言儿,让为夫给你止痒吧。」 将自己早已坚硬肿大的性器捋了几下,就着那不停收缩的穴口处,顶了进去。 26欢爱-2(H) 「阿!」早已空虚无比的小穴难耐的绞紧侵入体内的硕大,被扩张的很彻底的穴口完全不觉疼痛,只有被撑满的鼓胀感。 而身上的男人再不忍耐,不同于方才极度轻缓的抽刺,而是狂风暴雨般以极快的速度不停地进入着,每一下都只抽出一点,而后又全根尽入,粗硬的耻毛跟着一起撞击着自己的胯部,深深相连的姿态让林言无法自抑的哭了出来。 「阿…阿阿…阿…嗯阿阿……有华……阿……有华……」小小的房间里因为激烈的交合而啪啪作响,林言无力的掛在应有华的臂弯里,全身滚烫着只能低声呼喊着男人的名字,却引来男人更强悍的进攻。 粗礪的手掌抚摸着乳首,阵阵的刺激让身下感受最强烈的后穴收缩得更激烈,不知道应有华顶到哪个点,林言一阵抽搐,身前的慾望彻底抬头,顶端还不停渗出湿意:「不、不要顶那里…阿阿……」 应有华却不怀好意的笑道:「顶到言儿舒服的地方了吗?」 那处开始被强悍的捣弄,难耐的快感随着粗壮的硕大不停顶入而逐渐激烈,林言被吻到红艳艳的嘴微啟,口涎不受控制的流淌,已经被操弄到双眼失神,只能不停呻吟,而身前的慾望在快感的强烈刺激下,甚至直接洩了出来。 林言的甬道湿热紧致,应有华不想太快射出,于是放慢速度,浅浅抽出,缓缓顶入,被拉长时间的摩擦引来林言无力的低喘,丝丝的快感再次积累,随着每一下的刺入越来越强烈,而每一次的撞击都留在体内最敏感的那处,将这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骇,林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烧得难受。 「阿阿…阿,我、我不行了,呜呜。」林言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应有华,却又得到了一个湿热的舔吻,应有华问:「会疼吗?」 林言红着脸,摇摇头:「好累……阿阿,好难受…」 怀中人被欲望蒸腾的美好姿态让应有华呼吸又粗重了几分,将林言的大腿放下,反折到胸口,紧紧相连处的律动开始加快,让那已经眼神迷离的男人唇齿间只能抑制不住地发出难耐的呻吟,完完全全被自己所占有。 灭顶般的快感包围住自己,林言感到自己被一次次深入体内的戳刺撞的支离破碎,那阳物滚烫粗硬,几乎要将自己捣穿,肠壁不断收缩,一张一合的吸吮着那根阳物,而这姿势让他看得相当清楚,自己的臀瓣被撞得发红,看上去像桃子似的,而那中间飢渴的小洞却贪吃个不停,将那巨棒完完全全的纳入,不留一点在外面。 这画面太过淫秽,林言的小洞被刺激的一阵紧缩,让应有华倒吸一口气,滚烫的阳精喷射而出,甬道内被注入的热意将林言弄得一阵发颤,身前的慾望又再度挺立,却已经无力再吐出任何液体,只能无助地颤抖着。 「我的言儿可真敏感。」应有华不肯抽出阳物,只是抱着林言抬起身体将不远处的水杯捞了过来,一口口的餵给已经全身虚软的林言,又注视着眼前那微微挺立的慾望,漂亮而笔直的形状,让他完全移不开视线,感到男人羞愧地想要抬手遮住,便笑着按住男人的手,又伸手将那性器拢入掌中把玩。 林言低泣,犹自埋在体内的阳物虽然已经萎顿,但仍旧有着相当惊人的存在感,自己的慾望又被抚摸挑弄,让林言只能掉着泪求饶:「不要了,呜呜,不要弄那里……」 却不知自己满面潮红喘息的模样,还有那情事后沙哑破碎的嗓音有多诱惑,应有华顿了顿,慾望再次被勾起,将林言抱坐而起,就着拥抱的姿势,伸手扶住林言已经瘫软的腰,一上一下的顶弄。 感到体内的巨物再度復甦,林言惊惶地睁大朦胧的泪眼,这姿势做得速度并不快,却每一下都极是深入,林言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被顶弄得微微凸出的样子。 「阿……不,太深了,太深了。」浑身无力的只能任其摆佈,林言流着泪用身下的小洞将那粗长的巨棒吃了进去,汗水将长发浸的湿漉漉的,凌乱的披散在床上,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掩住了部分春色。 「言儿忍忍,这次做完就让你休息。」应有华有些心疼的吻着林言,心知这个大病初癒的男人无法再承受太多,然而情动的林言是如此的诱人,让他几乎无法控制地想要将自己埋入那美好的秘所里一整晚。 应有华深深吸了口气,就着姿势将林言翻过了身,听到林言嘴里吐出的甜腻哀吟,忍不住大力衝撞起来,强悍的力道让那拍打屁股的啪啪声更加清晰,林言前方的性器高高耸立,随着一次次猛烈的衝撞敏感处,再次被送上慾望的尽头,颤抖着射了出来,稀薄的白液打湿了身下的床褥,而身后的顶弄丝毫没有停歇,依旧一次次的深入林言的最深处。 林言全身无力,只有臀部被男人提着,他的手无助地抓紧身下的床单,麻木的随着衝撞的动作不断往前,又被男人的力道提着往后,只觉得自己犹如一片落叶,在应有华给予的慾望里飘盪,偶尔飞起,重又落下,反反覆覆,没有止尽。 当应有华终于再次射了出来,林言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身上犹存情事的晕红,眼睛因为哭的太惨有些红肿,应有华有些歉意的检查了下那个承受的穴口,发现虽然被操弄的微微肿起,却没有流血,只有他方才射入的白浊随着暂时无法闭拢的小口缓缓流出,还不时收缩着,看上去可怜又可爱极了。 虽然又再次激起了慾望,但是看着累极睡着的林言,应有华叹了口气,爱怜地将男人抱入怀里,抚摸着他匀称的肌理。 捨不得再次勉强这男子配合自己,只好等待下次了。 既然一次不能做太久,之后每晚都做便是,也不急于一时。 将人抱去清洗乾净后,又仔细地拿了药膏涂抹按摩,望着因为太过疲累而始终没有被惊醒的林言,应有华露出满足的笑意,将人抱在怀中,也随之入睡。 27拜访 自那日饜足后,应有华又回復到天天索取的状态。 而且他似乎爱极了林言情难自抑的模样,每每必做到林言情动的难以自抑,只能蜷缩脚趾,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道抓痕,因无法承受的快感而颤抖着在他怀中抽噎,身前的慾望也射到不能再射为止。 也因为如此,林言每日调养身体用的补药里,又加上几味补肾固精的药材,吃的林言满面通红,觉得全府大概都知道前一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再害怕情事,但应有华的精力实在太过旺盛,彷彿灭顶的快感总让他吃不消,所幸应有华会克制次数,否则他肯定每天都得躺在床上。 因为身体好转,应有华也吩咐下去不用限制林言的走动,因此林言总算对这个将军府整体有了些概念。 让他惊讶的是,他发现,应有华竟然完全没有任何侍妾。 便是他自己的父亲,有了强悍善妒的正妻,也还是纳了好几房侍妾,翻云弄雨好不快活,而这将军府,却完全没有一个让应有华紓解的对象? 忽然忆起每晚都在做的事,林言脸一红,因为夜夜欢爱,他现在下身总是有些酥软,整个人也因为每晚都累极而懒洋洋的,方才不小心照了下镜子,简直是满脸春情,让他吓得赶紧扔了镜子。 仔细想想,之前在偏院时,应有华总是完事便走,当时他知道应有华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洩慾的物事,也并不曾多想,现在想来,恐怕应有华警戒心极重,并不喜人近身,而习惯独眠吧。 那为什么,这样的应有华,现在却能够天天抱着他睡呢? 我......我心悦你,你也必须心悦我。 那晚,应有华这样说,但与此同时,他身上却沾满了甜腻而浓郁的香气,林言怎样也不敢相信那句话,最后决定暂时搁置一边,来日方长,总有他搞清楚的时候。 「言儿,怎么在这里发呆?风这么大,你连多披件外衣都不懂吗?」中气十足的苍老嗓音响起,应元轩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正语带不满地瞪着他。 「老爷。」林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小心坐在椅子上出神了,赶紧站起来行礼,说道:「抱歉,我只是觉得,呃,无事可做。」 受伤后至今,虽然身体状况已经好转许多,不再常常烦闷欲呕,或是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但应有华既不打算让他回偏院,也不再让他做任何事了。 这辈子还没这么清间过,林言只觉得连手都不知道摆哪里,将军府里诸人对他倒是都变得客气有礼,只是少了与他亲近的阿木,便连能聊聊的人都没了。 「你本来就该多休息。」应元轩皱眉:「没事可做有什么不好?罢了,我要去看看丰儿,你也一起来吧。」 「咦?」林言愣了愣,这几日他大概釐清了,应家在应元轩这代分了家,应元轩夫人已经过世,他本人并未纳姬妾,因此也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已经外嫁,府里人口相当单纯。应有方前年过世后,如今便是应有华住在主院打理府内上下事宜,应元轩与应有方妻儿分别住在府内一侧。 虽说他已经被允许自由走动,但毕竟是男子,也不大方便随意跑到那里,应元轩却是看出了他所思所想,主动提出了。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应元轩哼道,林言赶紧应下,跟在应元轩后方。 行走间,应元轩还念叨着:「你无须总是如此拘谨,想来找我便找我,想去看谁便看谁,成日傻坐在那儿乾等又有何用?」 「是、是的。」 …… 这处院子相当别致,可说鸟语花香,院中林木花草错落有致,令人心旷神怡。 林言一进去,便见到在里头玩耍得相当开心的小娃儿,以及正温柔看顾他的阿木,数日不见,阿木看上去相当精神,气色红润,朝气蓬勃。 见到了林言,阿木显然相当开心,当时若非林言坚持,他本不愿离了林言,这下子林言主动来访,自然立刻迎上去对着应老爷子跟林言行礼。 林言看了看,没见到传闻中病重的那位夫人,便陪着应元轩来到院子里先坐上,而正值顽皮年纪的应兆丰发现了许久不见的林言,立刻拋下手边正在玩的物品,跑了过来求抱抱求摸摸。 院子里热闹滚滚,似乎也惊动了里头正在歇息的女子,也或许是丫环有通报的关係,只听得屋里传来轻微的声响,一张惨白消瘦的脸庞便慢慢出现在门边。 女子全身上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眉目间依稀能看出曾经的美丽温婉,气质也明显来自高贵的出身,只是此刻却满身病气,让丫环搀扶着,边走边咳,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林言愣了愣,怀里的孩子已经跑了过去,甜甜的叫唤着娘亲了。 「娟娘,怎么出来了?」应元轩皱了皱眉,显然不大高兴。 那女子似乎有些惧怕应元轩,露出一丝怯怯的笑:「我听到外头热闹,忍不住出来了。」便赶紧向应元轩行礼。 应元轩摇摇头,也不说话,看着那两个丫环一左一右的将这个已经形销骨立的女人扶着坐下。 便只是这样的动作,就让那张惨白的面色隐隐泛青。 林言也想要行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反而是那女子主动对着他一笑:「您便是救了华少爷的林公子吧。」 林言赶忙摆手,手足无措,点点头又摇摇头:「大人英武,便是我不上前,他也不会有事的。」 女子又是微微一笑:「林公子真是谦虚。」眉目间难掩乏色,女子便不多言,半闭上眼休息。 林言看看那女子,又望望丰儿,心下不禁有些同情。这孩子还这么小,父亲已逝,母亲又病重,未来只怕会辛苦的多。 在那里待了一整个下午,有了可爱的孩子笑声,林言原本因为无事可做的鬱鬱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而那个夫人待了一阵子后便告退回房休息,只是不知为何,那夫人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28交谈(H) 当晚,又是一场激烈的情事。 林言整个身子都泛出了淡淡的粉色,眼角通红,洩出了点点媚意,被吮的通红的嘴唇微啟,溢出了一声又一声哭泣般的喘息,清秀的面孔看上去有几分奇异的妖美。 应有华将林言一隻腿抬起,就着侧躺的姿势狠狠进入了他,体内的紧致湿热让他疯狂,而林言的呻吟声更是最强的催情药,他忍不住俯下身,用唇堵住那张小嘴,直吻到林言喘不上气才放开。 「言儿,你这样子真美,只有我能看。」应有华低低笑着,爱不释手的抚遍林言全身。 身体被彻底打开,体内的巨物不停的戳刺着他,强而有力、不容任何拒绝,林言全身瘫软,只能无助的跟着应有华的节奏摆动,随着男人强而有力的抽插,发出破碎的吟叫。 又变换了几个姿势,等应有华终于喷发,林言已经累到快睁不开眼,体内被灌满了滚烫的阳精,伸展过度的小腿不住抽搐,应有华拔开阳物时,还发出了响亮的水声,听的林言窘到不行。 感觉自己汗湿的身躯被抱入一个热烫的怀里,曾经带给他痛苦的大掌此刻温柔的安抚着他,随即将他抱起,准备沐浴清洗。 林言睁着迷迷濛濛的眼,突然想与应有华说些什么。 「我今天,见着了小丰儿的娘亲了。」 「嗯?」 「她的病,治的好吗?」林言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了口。 「怎么?你喜欢她?」应有华有些吃味,这人对只见了一面还重病的女子也这么关心,平常怎么不见他关心自己? 「怎、怎么可能?」林言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摇手,动作之间不小心牵扯到下身方才使用过度的小穴,一阵难言的酸麻感袭来,他整个人低呼一声,差点跌落下去。 应有华轻而易举的捧住了他:「当心。」轻轻的将人放入浴池,自己也跟着下去。 温暖的水流抚平了身体的疲惫,林言一入水中,便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应有华的指尖再次探入那个洞口。 「我自己来。」林言脸色发红,开始挣扎,虽然每次都没有成功,但他实在不习惯那羞耻之处被人撑开清洗的感觉。 果然,应有华哼了一声:「还有力气,是嫌我方才不够尽力吗?」长指长驱直入,直接戳刺到甬道内部。 林言惊喘一声,不敢再动,只好闭着眼,感觉身下的穴口被轻轻撑开,体内满满的阳精也随着流了出来,清洗时热水也回灌了些,带来奇异的暖胀感,后穴被刺激的不断收缩。 「放松!」应有华拍了拍怀中人的臀瓣,望着那彷彿在吞吃热水不停一张一合的小穴,吞了口唾沫,明知这人并没有诱惑自己的意思,却每次都被刺激的想要不停进入他。 就在清洗渐渐告一段落,林言也快入睡时,应有华开口了:「我方才只是开个玩笑。」 「唔?」林言迷迷糊糊的睁眼。 「嫂子本就体弱,加上心结难解,要治好并不容易。」应有华解释道。 「心结?」 「嗯,大哥与大嫂感情极好,又是为了给她买礼物才出的意外,大嫂至今耿耿于怀,又觉得对不起爹,才会病重至此。」 「……」想到那个憔悴的女子,林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为母则强,为了丰儿,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应有华将林言抱起,给他套上了里衣,又拿了块厚实的布将人裹好,抱了回房。 「想睡了吗?」 林言疑惑的睁眼,往常回房后两人都是立刻睡的,今日怎么了吗? 「我有两件事情要同你说。」也不等林言回答,应有华自顾自地说下去。 「阿木想要做丰儿的护卫,所以要求要习武。」 「……」林言怔了怔,护卫,那不是有可能受伤的差事吗?他在林府虽有娘亲陪伴,但也总是一个人,来到此处后与阿木相处却意外生了感情,将人看作自己弟弟般照顾。 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应有华淡淡道:「男人总该经歷磨练,我答应了。」 林言犹豫的点点头,他认为自己无权置喙,再说,就算做个小僕从,也未必就能确保一生平安,也许有个自保能力会比较好吧。 「当时伤你的背后那些人,我成功报仇了。」 林言闻言,吃惊的低呼了声,背后那些人,那不就是太子……? 「我的言儿虽然总是喜欢装傻,但其实心如明镜,是吧。」应有华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意有所指。 29躲避 「装傻?我没有阿。」林言茫然。 应有华哼了声:「我已经明示了我的心意,你却不肯相信,逃避现实,难道不是装傻充愣?也罢,我就让你再好好想一想。」 「……」 「总之,近日太子一派必然有所动作,我不放心你,明日我会给你安排,你就先到应家的另一处宅子避避风头吧。」 「不!」林言霍地抬头,他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但他并不想接受这种安排。 「这由不得你。」应有华语气冰冷强硬:「其他的人我也都做好了安排,明日就要啟程。」 林言心乱如麻,突然想起自己的娘亲,她还在林府,会不会被波及? 「大人,我,有个请求。」他撑起身体,情事后虚软的身子乏力的厉害,但他依旧很努力抓住应有华的衣衫。 「嗯?」 「我的娘亲,还在林府。」林言一字一字地说:「所以,我不要走。」 「等你回来,你的母亲便会完好无缺的在府里等你。现在,睡觉。」应有华挥手熄了烛火,反手把林言抱入怀里。 「…………」 隔日清晨,林言在护卫们的盯梢下,无奈地换上了不显眼的粗布衣袍。 临走前,他只来得及对应有华说:「请大人务必保重自己。」 应有华咧嘴一笑:「我倒有些想念你的厨艺了。」 想想自己上不了檯面的厨艺,对比一下府内精緻的膳食,林言脸微红:「等回来我再给您做。」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没有应有华料想的顺利。 出发没有多久,他们便遇上了伏击。 林言脸色发白地蹲在一处隐密的草丛后,这里刚好有个小坑,可以让他将整个人藏在里头,方才护卫们拚死带着他衝出重围,却又慌不择路,跑到了一处山林里。 直到最后一个护卫也被砍翻在地,现在只剩下他一人躲着,还有手里紧紧握住的防身小刀。 竭力将呼吸声放到最轻,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前方还在找寻他的人,所幸双方交战,对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现在就只剩下两三人。 但被找到,恐怕是迟早的事。 林言目光搜寻,看到了一处小径,如果能顺着那里逃跑,或许还有机会再找地方藏身。 感到有人开始朝他这方搜查,林言屏住呼吸,决意最后一搏,在那人靠近他的那一刻,用力一跃,扑了上去,那人虽然立刻后退,却还是让小刀送入了腹部,痛呼出声。 林言狠狠的将刀子往上一提,随即往那处小径跑去,其他的人还有段距离,只要跑得够快、跑得够快的话── 那离他男人痛的双眼通红,愤怒地大吼一声,用尽全力提脚便踹。 林言方才只是出其不意才能得逞,若论武力他根本比不上这些人高马大的练家子,被踹倒的瞬间,他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人也不受控制往后倒去,正落在方才自己藏身的坑洞边。 不行、不能被抓到,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远方的追兵正往这里聚拢,林言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往后退去。 「啊!!」 不熟悉的山林,加上草丛杂草茂密,林言完全没发现,后方竟然便是一处山谷,这一退,霎时踩空,整个人滚落而下。 剧烈地翻滚夹杂着彻骨的剧痛,林言在不断的撞击中神智渐渐昏迷。 朦胧中他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些画面。 娘亲的忧鬱与泪水、林府里其他人轻鄙的目光、新婚之夜第一次看清的应有华真实面目、面恶心善的应老爷子、可爱的丰儿、一板一眼却很关心他的阿木,最后的最后,全部都是应有华的各种面目,强硬地拥抱、不停的交欢、吐露的爱语…… 说着他装傻的脸庞,有些生气却又有着纵容。 好像自从到了将军府,他开始获得一些只属于他的东西。 可是他却来不及给应有华真正的答案。 他害怕伤害,用逆来顺受云淡风轻的外壳掩盖住懦弱与胆怯,连自己都想要欺瞒自己,埋葬真正的想法与慾望。 所以,才会直到出了事,才发现时间并不一定等待他。 …… 将军府里,应有华神色阴鬱,满目煞气。 「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30生活 浑然不知外界寻他寻得天翻地覆,林言此刻正在做些简单的杂活。 那日他独自一人跌落山谷,昏迷不醒,碰巧让个善心的猎户捡回家,所幸跌落时底下有个小水潭,虽然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总括来说并不严重。 就是腿骨跟手骨都有些裂伤,也因此整整静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此处虽然临近将军府所在的城,却是个位置偏僻的小村落,伤势好转后为了表示感激,也因为不知城里情形不敢妄动,林言便在此住下,开始帮忙这里的人做些杂事。 虽然因为身上伤口还未完全癒合,无法做粗活,但林言做事细心仔细,加上各式杂活都难不倒他,性情又温和,很快便融入村里,顺利的生活下来。 城中动乱似乎没有波及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林言内心不安,好不容易筹措了些钱,便随意寻了个理由,托人帮忙打听。 那人很快回来,带回了一些消息,废太子起兵造反,却迅速被早有准备的太子镇压,虽然有惊无险,但皇帝受了惊吓,在心痛与愤怒下很快便没了,如今新皇登基,一片新气象,而功劳最大的应将军,不但得了一大笔金银财宝,皇帝更送了许多美人给他。 天高皇帝远,宫廷事对村人来说何其遥远,也只当个茶馀饭后的谈资,说笑说笑罢了。 林言却是彷彿兜头一盆凉水淋下,原先鼓起的勇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美人……许多美人……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男子,与那人的开始更是一场可笑的代嫁戏码,如今云泥之别,又怎还能回去? 越想越觉自己实在矛盾的可笑,明明总是告诉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平和安寧才是最重要的,却在那人的温柔下,忍不住奢求更多,弄得一颗心始终在空中晃晃悠悠,无处安放。生死之间他恍然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现在却又无从说起了。 反覆思量后,林言决定还是暂时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再好好计画往后要怎么做。 手里的杂活告一段落,林言擦了把汗,感觉有些喘。 看看日头有些暗了,简单弄个吃食后,便准备稍作休息。 那好心的猎户给他找了个小仓库,里头架上了简陋的床,又给了他不要的破旧被子,成了他暂时的居所,虽然环境不算好,但能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做到这样,林言已经相当感激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两个月。 林言还是无法鼓起勇气离开这个平和的村子,偶尔会想到母亲、阿木等人,但应有华曾许诺会想办法接回他母亲,又答应让阿木练武,林言相信应有华的承诺,便也不大担心。 这里的人热情敦厚,他替他们做事,换取了足以果腹的粮食,以及一些物资,也渐渐有馀力将这小仓库改造一番,变得更适合居住。 唯一让他困扰的是,曾经被彻底开发,习惯夜夜欢爱的身子,似乎相当思念着应有华。偶尔睡梦里,甚至会梦到正被应有华扣在怀中,粗长的热物精准而强悍的不停撞击着他体内最敏感的那处,他无力承受,只能哭着求饶,滑落的泪水却被温柔的舔舐着,而下身的小洞依旧毫不留情的被持续贯穿,直到他彻底昏睡过去为止。 每每醒来时看到下身濡湿一片,林言便觉得羞窘不已,自己这身子到底怎么了? 一晚,林言蜷曲着身子,正不大安稳的沉睡着,那次中毒终究还是伤到了本就不太好的底子,虽然后来调养的好多了,但这次跌落山谷,又让那隐患復发。 夜里总是手足冰冷,难以入睡,林言只好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努力让自己暖起来。 这次却有些奇怪,睡梦中忽然感到有个滚烫的火炉贴近他,这梦实在太过美好,林言下意识的滚向那火炉,四肢并用的汲取着热意,那火炉却长出了手,不但给予他滚烫的热度,还将他揽入怀里牢牢抱紧。 ……揽入怀里?林言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狠狠一震,整个人立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便对上一双阴沉锐利的黑眸。 男人健壮的手臂强而有力的紧紧箍住了他,粗獷英俊的脸庞满布冰霜,正是应有华。 只听应有华冰冷的道:「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林言整个人都傻住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来的?」 应有华看上去风尘僕僕,似乎是一路赶路来到此处,他冷冷道:「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来找我了?」扭头环顾了下四周,声音更冷了:「瞧你过得还挺自在的嘛,这里对你而言,比将军府更好?」 应有华话里的煞气实在太重,顾不得贪恋这宽厚怀抱的温暖,林言害怕的伸手想要推开应有华,此举却更加激怒应有华,林言只觉一只大掌探入他的衣襟,捻起一粒乳首,便是狠狠一掐。 「啊!」林言冷不防被掐了,只觉痛意袭来,倒抽一口气,无力的软倒,恰好落在应有华的臂弯上。 耳边只听到饱含怒气的声音「你还想跑?」便被翻了过去,双手被高举过头,让一条腰带綑紧固定,衣襟敞开,被粗暴的搓揉着,而裤子更被褪下,一只长指直接戳了进去。 「呜呃!」久未经情事的小穴早已回復紧窄乾涩的状态,林言痛得脸色惨白,应有华的粗鲁让他再次回想起一开始的噩梦,不禁害怕的瑟瑟发抖。 努力的将身子张开,林言畏惧的闭紧双眼,准备承受被粗长的利刃彻底劈开的那一瞬间。 良久却毫无声息,林言困惑的睁开依旧残存惊恐的双眼,却刚好见到那双方才还在他身上肆虐的大手,正慢慢给他解开紧缚的腰带。 随即是一声叹息,原本暴戾至极的男人将林言重新抱回怀里,轻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31说开-1(H) 方才残存的恐惧仍让林言微微发颤,缩在应有华的胸膛上不发一语。 「砰砰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林言惊了一下,立刻坐起,却又被应有华按了回去。 「林老弟,怎么了,方才好像听到些响声阿!?」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正是将他捡回去照顾的好心猎户。 「王大哥,没事,我方才做恶梦呢。」林言赶紧喊道。 将人哄走后,林言低头小声解释:「我摔下去,手脚都有些骨折,养伤养了很久,不是要躲您的。」 闻言,应有华浓眉一皱,直接捲起方才盖回去的衣袖跟裤管,将那双细瘦的手脚仔细翻看,林言想缩,却被牢牢抓住,只好涨红着脸,任由应有华细细查看。 虽然伤势已经痊癒,但毕竟不可能得到太周全的诊治与休养,所以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看上去实在不甚美观。 应有华看了许久,才道:「等回去了再让大夫好好给你瞧瞧。」随后又冷笑道:「你当我很好矇骗吗?这几个月下来,你就没想过给我报个信?」 「我…这里偏僻,我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能贸然传递消息?」林言咬了咬牙,坚持不肯松口。 应有华注视着他,突然露出一抹笑,白森森的牙齿若隐若现:「现在这样,倒让我想起成亲那晚了,你也是这般嘴硬……」 回想起那彷彿噩梦似的一晚,林言脸色发白,强撑着说:「我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不假,但不是全部的实话。」应有华意味深长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再好好说吧。」 提掌直接劈在林言后颈,抱起了瞬间昏过去的男人,应有华不甚满意的掂量了下手上的重量,好不容易养肥了些,这下子,肉都没了,又得重头来过。 …… 「呜呃…不、不要了……」 蜜色的肌肤上乌黑的长发因为主人的摆动而飘盪,过长的部分蜿蜒在床上,还有部分洒落在身上男人强健的肌肉上。 林言双手被腰带反缚在背后,跨坐在男人身上,哭的双眼通红,他的腰际被牢牢掌控,只能不停的用自己的小洞吞吃着男人勃发的慾望,双手无处借力,全身的着力点全落在体内那根粗大的棒子,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被彻底占有的感觉让他不停哭着求饶。 他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大床上,全身衣物已经被脱个乾乾净净,乾爽的感觉明显已经被清洗过,而双手却被反绑,绑得并不死紧,至少他并不觉得疼痛,却也无法挣脱。惊惶的望向房里唯一的男人,那人正在慢悠悠的将水与食物准备好,对他笑着说:「我已经嘱咐下去,房外这几日都不会有人,等会儿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这次的前戏做的格外漫长,在缓慢的扩张与深深浅浅的爱抚下,他只能无助的喘息,想要求饶,应有华却理也不理,末了还拿了个带子系住他身前慾望的根部,说:「言儿实在太敏感了,这样对身子可不好,还是绑住吧。」 腰际的大掌以猛烈的速度扣着他上上下下,每一次都尽根没入,插入、抽出、插入、抽入,彷彿永无止尽,身前的慾望已然肿胀,却被绑着无法洩出,林言全身打着颤,脚趾蜷起,企图抓住被单,维持平衡,然而每一次重重的顶入都让他抽搐不已,脚趾復又无力的松开,被折腾的全身瘫软。 「我、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阿阿!」声音已经叫喊到嘶哑,林言哀哀告饶,想要逃离这无止无休的侵入。 「你可知道,当我到了那里,看到满地血跡,却没有见到你的心情吗?」应有华狠狠一顶,成功又逼出一声沙哑的呜咽。 「你可知道,当他们都说,你也许被猛兽叼走了,尸骨无存,我的心情吗?」 「呜呜~我……阿阿!」林言哭的抽抽噎噎,只能不停摇着头,想要求饶却连声音都被撞击的破碎。 「你又知道,当我知道,你不但活着,还活的轻松自在,我的心情吗?」应有华越说眼神越阴沉:「就算你不管在哪里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心绪愤怒下,应有华的手劲也跟着加大,用更快的速度操着这个让他心浮气躁的人湿热的小穴,简直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 「太、太快了……太深……呜阿阿阿!」后穴一阵紧缩,林言长声哭喊,全身一阵绷紧,竟是在前端还未洩出的情况下,只用后穴便达到高潮,骤然缩紧的小洞包裹住应有华的阳物,应有华一个没忍住,滚烫的阳精便一波波的射出,洒在肠道最深处。 林言被烫的身体一抽一抽,高潮过后浑身虚软,立刻往前倒下,应有华顺势就着还埋在甬道的姿势将人放在床上,解开林言身前那个已经肿胀的有些发紫处的带子,对着那挺立的性器抚弄几下,林言抽搐着呻吟,射出了些白液,彻底没了力气。 「好胀……出去、求求您拔出去~」体内被精液射的微微鼓起,却又被粗大的阳物堵住,完全无法流出,林言只好哽咽着哀求,应有华却只是拿起了一旁的水,餵着他喝下,哭叫过度的喉咙已经隐隐发疼,林言乖乖的一口又一口的喝着。 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淫荡,巨大的羞耻感让林言泪眼矇矓,终于说了出来:「你、你都有那么多美人了,为什么还要找我?」 「美人?」应有华伸手轻轻抚摸着林言的背脊,安抚着这具被激烈索取后还有些不自然抽搐的身躯。 「我、我请人打听过了,皇上给了你那么多美人,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喔──」似乎是想明白了,应有华的脸色总算多云转晴:「言儿吃醋了?」 「我没有!」林言激烈的反驳,他不想承认。 「没有就没有吧,那些美人我并没有收。」应有华微微一笑,将人抱在怀里,舔去那张哭得一点都不漂亮的脸上交错的泪痕。 32说开-2(H) 「你、你没有收?」林言吃惊的睁大眼,眼眸被撑的圆圆的,眼角依旧发红,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应有华忍不住吻了上去,把林言吻到气喘吁吁后,才道:「我只要你。」 林言茫然,不自觉地说出内心最深处的话:「可是,我并没什么特别的阿。」 「我要特别的人做什么?」应有华淡淡地说:「而且,你对我来说,很特别。」 幼年还未分家时,应有华便见识过了三妻四妾下后宅的吵闹阴暗,他可不愿让自己的将军府也变成那样。 「那天,你说你心悦我。」林言伤癒不久,又经歷这般激烈的情事,已经昏昏沉沉,虽然双手被绑在后面让他不太舒服,却已经朦胧欲睡,嘴里却无意识的吐出一串串话:「可是你的衣袍上,分明有着很浓的香味。」 「…………」应有华顿了顿,才道:「所以你始终不信我?这样我明白了。」 「啊!不、不要再来了。」林言惊恐的眨着眼,他感觉到还埋在体内的巨物再次抬头,将他已经酸胀无比的小穴再度撑开。 「不,这是惩罚。」应有华冷冷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记住教训不可。」 「呜阿阿~」林言无助又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腿被抬高到应有华的肩膀,身下的撞击重又復甦,股间的白浊随着抽插的动作而流淌出来,发出响亮的噗滋噗滋水声。 这个体位让他看的分明,自己臀瓣已经被操撞到发红,而洞口处那粗长的不可思议的阳物正一下一下的顶入,巨大的东西不断在菊穴里进进出出,而菊穴被迫再度含着那可怕的肉刃,每一次都撞击到深处的敏感点。 「不、会坏掉的、会被插坏的……」亲眼目睹自己将那又粗又长的阳物吞入体内,本应狭窄的穴口被撑至极大,林言被刺激的猛烈摇头,被绑住的双手握紧又松开,蜜色的肌肤被操弄到泛起了一层艷红,点缀着晶莹的汗液,看上去水亮诱人。 应有华忍不住咬上那如蜜桃似的肌肤,轻轻重重的啃咬着:「你那么害怕做这事,我才去找小倌问问看怎么让你舒爽。」 「呜!」林言被刺激的背脊弓起,浑身不住颤抖。 「有怀疑很正常,可是你竟然问都不问!」火热的嘴唇移动到乳首处,应有华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 「呜阿阿!」林言实在受不住,泪水再次流了满脸,不停哭着哀求应有华轻一些,身体却又被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只有屁股翘起,被男人的手揉捏掰开,用力顶入。 「阿!阿!呜呜呜!」林言哭的凄惨,那处巨大不停捣进他的最深处,每一下都让他阿了一声,菊穴渐渐被操到麻木,才终于感到身后的男人再次射在他里面,滚烫的阳精喷洒在肠道内,双手依旧被反捆着,他抽噎着用肩膀往前推,想要脱离那根巨大往前爬,但却突然被搂住腰,以埋在他体内的姿势,将他往后一勾。林言闷哼一声,背靠在应有华怀里,坐在底下肌肉鼓起的大腿上。 体内被射得满满的精华流了些出来,打溼了那处结实的肌肉,林言正愣着,却又惊恐的发现,体内那原本已经软下来的阳物,又再度起来了。 「不、不要了!」林言脸色吓得发白,想要往前躲避,但他早已被操到无力,腰侧还被那只粗壮的手臂揽着,根本无力逃脱,挣扎间反而变成主动用自己的小穴上下摩擦着体内那只可怕的巨物,让那东西变得更加硬挺。 应有华笑了一声:「不行,今晚你得好好满足我,把前些日子通通补回来。」 林言闻言,吓得浑身颤抖,应有华的性慾何等强盛,光是每晚被操弄就已让他腰间发酸,若是将这几个月通通补回来,他岂不是要被做死在床上? 应有华却不理会他的惊恐,将他的双手解开,拉到身前重新绑起,转了个圈放在自己颈后,整个人像是个掛饰般掛在应有华身上。 在林言的惊叫中,他将林言整个人往上拋提,穴口彻底脱离那根粗长,体内被堵住的满满阳精一洩而出,而后又重重落下,靠着林言自身的重量往下撞击,狠狠连带未溢出的阳精一同钉入他的最深处。 「……!!」林言张大嘴,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不停喘息,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泣不成声的用已经哭的沙哑的嗓音哀叫:「饶、饶了我!阿阿阿阿阿阿!」 就这样被重重顶了数十下,应有华才终于放过他,用不让他那样负担的姿势再做了好几次,直到林言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满是应有华射出的白浊,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失神的张着嘴,无法咽下的口水慢慢流出。 应有华伸出手指堵住那穴口不让他流出,怜爱的抱着林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看他连喝水都没有气力,便以口缓缓将水渡了过去。 林言只觉神魂都在飘盪,浑身连动一根指头都没有力气,好一会儿才恍忽的发现已经结束,正想要闭眼睡去,便感到腹部被炙热的大掌摩娑着,滚烫的热意顺着掌心延伸至肚腹内,带来阵阵暖意,应有华笑着说:「如果你是女子,这下只怕已经怀上了。」 也不等林炎反应,伸手一捞,便将林言整个抱起。 林言惊恐至极,却连动一下也无法,只能用已经只剩气音的嗓音有气无力的求饶:「不…不要……求……求您……我再也……不敢…」 看着林言悽惨的模样,应有华升起愧意,他将人抱好,安抚道:「好、不做了不做了,抱歉,以后不会了。」 温水池里,应有华仔细的帮人清理着,因为这次做得太过尽兴,穴口已经高高肿起,手指撑开时便让林言痛的发颤,意识半昏半醒,无法彻底昏睡,让他相当心疼,自己方才委实太失控了,往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应有华一边小心的将那些白液导出,一边在心里默默立誓。 「我……没办法生孩子的。」水雾瀰漫中,林言突然低低出声。 「这我很清楚。」应有华不甚在意的接话。 「我、你不明白,我不想要……」他的娘亲因为怀了他,也被纳为林振的一个妾,一辈子孤单寂寞、饱受欺负,他并不想要同娘亲一般,陷入那样的漩涡。 「我明白,我只要你。」应有华手一紧,神色冷冷。 「可是我没办法生孩子阿。」 「嫂子在这次变故中遇袭身亡,临终前她要求要让丰儿过到我名下,所以我已经有孩子了。」 「阿!怎么会……」林言吃惊,这消息实在太突然了。 「如果你能生,那我就要孩子,你不能生,那现在这样就行。」即便是吐出这样的许诺,应有华依旧作不出半点温柔的笑容,但却让林言双颊緋红,好一会儿后吶吶道:「你会后悔的。」 「没有后悔的必要。」对此,应有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热气蒸腾中,林言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他想,他再也无法有任何离开的念头了。 33尾声(end) 那晚后,林言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 腰痠腿软,完全无力走路,应有华倒是神清气爽,气色红润,还非常殷勤的跑前跑后,即使面色严肃,眼神却显然是相当享受的照料着林言,让林言由一开始的羞窘,渐渐麻木,进而怀疑这人根本故意的。 尤其是他娘亲主动来探望他时,更是让他脸红至极,自己竟然丢脸到连床都下不来,实在是顏面无存。 他看的出来娘亲其实不太放心他,只是应有华在场,她说不出口。 应有华却对他娘亲说,要重新迎娶他。 「我要让世人知道,我的妻子到底是谁。」应有华这样说。 虽然震惊,但他渐渐明白,这个男人的确是会这样做的。 重新筹备婚礼的时候,将军府来了意外的访客。 林振以及林家大小姐林菡萏。 许久不见,林振鬓发竟然全白了,看上去苍老不少,而本来娇柔美丽、一心想入宫的大小姐,也憔悴了许多,想来日子过得不尽如意。 他们提出了要真正履行婚约的要求。 林菡萏眼中有着惧怕,却依旧楚楚可怜,林振则力持镇定优雅地说:「一切都是意外,菡萏一心想要嫁你,你不能辜负她。」 应有华冷笑一声,正要说话,一旁的林言却走了上去,冷冷道:「很遗憾,我才是正妻,还是林大小姐想要为妾呢?」 林氏父女气的脸色铁青,正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从前低到尘埃的人,林言却已经毫不客气的要府内护卫将人丢出去。 望着风度尽失、在外头怒斥他忘恩负义的林家人,林言内心一片漠然。 他们究竟将他当成什么了,林言脸色冰冷,除了娘亲,他已经不需要任何所谓的亲情,而在他终于决定坦承自己心意的时候,他也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挺身而出,捍卫这一份感情,绝对不妥协。 一双粗壮的手臂览过了他,应有华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里有着笑意:「我很高兴,你终于能够拒绝。」 林言微微笑了,终于坦承:「因为感情会让人想要占有。」所以他会因为想像应有华身边有了其他人而感到忌妒。 应有华大笑,伸手打横将人抱起,往房间方向走去。 林言吓得赶紧挣扎:「有人在看。」 应有华眼神一扫,周遭僕从自动退避,让林言无话可说,只好乖乖给人抱进房里,任他为所欲为。 希望未来的日子,也能日日如此时般快乐。 (end) 后记:感谢所有阅读到此处的朋友,这是我第一篇五万字的故事,觉得没有把握的很好,老实说没想到会有人看,所以看到有留言好开心呀,等等会有个简单的番外~ 明天开始会先更一篇轻松向的文,有兴趣的可以再来看唷 34番外:一生一世 回到京城时,应有华便知道他势必得捲入这轮皇位之争。 应家世代皆出将才,却也因此人丁越发稀少,就是他的父亲,也是在战场上受了永远无法痊癒的伤势,因此当初他要从军时,受到了家族的反对,甚至最后力挺他的父亲还因此乾脆分了家。 有温文尔雅的兄长在家里照顾着,他也很放心,直到宫廷局势渐渐诡譎,直到他的阿兄突然离世,而他也被迫回京。 不同边疆,京城里又是另一种忙碌,甚至是父亲,在母亲过世后脾气也日渐古怪易怒,而长年的生疏后,他与父亲甚至已经无话可说,连关心都不知从何做起。 履行婚约对他而言无可无不可,但他心知肚明,林家不会轻易嫁女,但他怎样也想不到,林家会拿个男子嫁给他。 一个温和顺从,却又不是真的那么柔弱乖巧的人。 具体来说,不管眼里是否有着畏惧,这人永远都会直视着他。 他挥着锅铲的样子很普通,还带上一脑门的汗,可是却让他心口缩了缩,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袭上心头。 曾经他独自在沙场上对着落日,铺天盖地的暮色空旷而寂寥,身前死伤遍地,生命永远那样无常而脆弱,或许在那个当下,他想过平和安稳这四个字。 所以他故意要他一切自理,想要看他为难的神色,却又忍不住去找他,他告诉自己,这样让他舒服的身子,不用白不用。 只是,不管怎么做,那人似乎都能随遇而安,平静度日。 在他身上,他找到了一种安寧,望着他忙碌的样子,吃着他烹煮的菜餚,都让他心里意外的平静,身下却总是涌起一股衝动,让他忍不住一直索要着这人。 直到爹跟丰儿都对他有了好感。 他知道爹想起了谁,这人长得与娘亲绝不相像,性格也不同,却似乎在某些时刻重叠了起来,让爹也忍不住不停地找他。 不知何时,这个府里的应氏三代,都开始围着他转。或许丰儿不算,那小娃儿更爱奶声奶气的粘着那个木訥的小子。 结果,他却因此而受伤。 如果不是因为爹跟丰儿在那里,就不会遇袭,若非遇袭,他也不会替自己挡下那记攻击。 望着他因伤痛而苍白的面颊,他终于恍然发现自己的心意。 就像偶然发现他情事后痛苦独自清理自身的姿态,让他无法放下一般,他开始想要照顾他、疼爱他、取悦他。 他应有华,向来简洁俐落,不爱拖泥带水,既然认准了一个人,就不打算再考虑其他了。 这世间或许有他运行的规矩,但所谓规矩,既能遵行,也能打破,就像当年他突破万难也要从军一样。 然而那个人却又很狡猾,他随波逐流、安静顺从,却从不肯交心,对谁都那样温柔,只有在夜晚的情事里,他能捕捉到不再掩饰的情感。有好几次他发现那人眼中闪烁着代表情意的光点,却又被压了下来,他明白这代表他不被信任。 不过他不在意,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绝不会让他走,所以即使只有身体会为了他而打开绽放,他也不介意一点一点的打开那人紧闭的心。 可是,那人却利用一次意外,跑了。 知道那人不但活着,治好伤之后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还心安理得地在那边生活,他简直要气疯了。 从不知道自己的佔有慾会这样强烈,他几乎忍不住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便想要撕了他的衣裳,狠狠贯穿他,做上几日几夜,让他只能浑身颤抖失神,哭叫求饶。 勉强压下了暴虐的慾望,他强硬地将人带回府里,简单清洗后,就将人绑起来用力操干。 什么等待、什么耐心,那都不重要了,即使用掠夺的方式,他也要立刻得到答案。 那人很久没被他这样长久的索要了,浑身都布满了爱欲的痕跡,眼睛哭到肿起,嗓音彻底沙哑,肚腹被射满了属于自己的精华而鼓起,那用来承受的小穴也红肿不堪。 被自己彻底标记的感觉真好,尤其是那人总算在恍神下,吐露了真正的想法。 只是那红肿的眼睛因为这场情事再度流露惊惶,而后续清洗时,怀中身躯也因为疼痛而发抖低喘,让他又感到了懊悔。 明明想要珍惜,却又不知节制。 幸好,在那之后不久,他总算听到了想要听到的话。 这一生一世,他会永远与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