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情是持续的(GL)》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1 〝青春〞这东西,是很曖昧的,通常越是不明确的事物,人们应该越害怕。 但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青春〞是个透明的宝物,一个既曖昧又不明确的宝物,能真正把握的有几个?你敢大声的说「我可是有好好挥洒过青春」吗? 这什么情况阿...... 「不要啦不要啦!人家我不要」 「你不要也没办法啊!」 我想进教室有错吗? 今天是升上二年级开学第一天,天气根本好过头,说好的颱风突然180度大转弯,虽然我是没什么差啦,但心情就是有这么一点点受影响...好吧,是全部受影响。睡过头、错过公车外加摔倒,这都是他喵的颱风不来害的! 「早」 当我还沉溺于不幸中,突如一隻手拍过我的肩膀 「早阿」 亚麻色长发波浪,秀丽的脸庞,有些许的娃娃音,这些特徵总会觉得,真是显眼的人。但这位大小姐显眼的不只是特徵,还有身分,是这地区大地主,根本能支配教育界的何家嫡长女—何香瑶,说俗一点就是含金汤匙出生,名门中的名门 「一大早就这么没精神阿?」 我打了一个哈欠 「我一直都这样啊」顺势再伸个懒腰 「哈哈,也是啦」何香瑶很自然地勾着我的胳膊「话说我们是同班喔~」 「真假阿!?你没做手脚吧?」 「你猜阿?」何香瑶笑得开心 「我赌一根棒棒糖,你有做手脚」我故意露出自信样 「白痴,这里是公立学校,就算我是何家也没有插手的馀地啦」何香瑶吐吐舌,开心的伸出手「棒棒糖」 「我赌运果然很差呢」我摆出苦恼的表情将手伸进包包摸索 「是阿,真的很差呢!」何香瑶故意强调着 一边摸着包包,我一边找着新教室,二年级是高中的第一分歧点,文组?理组?这些我根本没考虑过,哪儿好念,我就选哪,而何家大小姐也跟我打着一样的考量,一起选了文组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一班......阿,找到了? 门口站了两个女学生,一个是走短发帅气风,另一个则是娇小萝莉风? 「借过一下」我推了一下眼镜,点头稍微示意一下 短发不好意思地想让出位子让我们过,萝莉则是毫不客气地拉住短发 「你没看到我们在谈事情吗?」萝莉生气的瞪着我 我的错吗? 我只想进教室阿,喂 「小安,不要对同学这样发脾气!」短发喝斥了一下萝莉 「对不起......」萝莉哭丧着脸道歉,当然不是对我,是对短发 「可是我就是不要阿...」道歉完就继续她们自己的圈圈 我他喵还是进不去阿!! 「从后门吧」何香瑶轻轻拉着我的衣角 「你忘了放假时每班都要大扫除吗?」我丧气地说着 大扫除意味着,所有班级无一倖免,桌椅全积在后门,要自己搬桌椅到位置上,就开学第一天来说,有被搬动的一定超少...... 「还是看看嘛~」何香瑶开心的拉开后门 毫不迟疑地打开后门,最上方没摆稳的椅子也直接往旁边倒 「小心!」短发刚好瞄到何香瑶开门的瞬间 「笨蛋,我就说只能走前门吧」我用手臂挡住椅子,不让它掉下来,稍微施力推正「有点危机意识阿,大小姐」 关上门,顺势弹了一下何香瑶因为担心而皱在一起的眉头,何香瑶赶紧跟在我身后 「可以借个过吗?难不成真的要出人命才能过?」不等萝莉回话,我就直接把她拨到旁边,让何香瑶先进去 「喂!你这没礼貌的!」萝莉生气的吼着 我稍稍看她一眼,就走进教室 「等一下」这声音应该是短发吧?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 「你的手还好吧?」短发露出担心的表情 「还行」我稍微甩了一下手腕 「很抱歉」短发很直接地低头道歉 「翔你干麻跟那种人道歉!」萝莉拉着短发的手不满的说着 「这不是你的错」我忽视掉萝莉的话「做错事的才需要道歉」 我斜眼看向萝莉,再转回到短发身上 「我可以拜託你吗?我知道这很唐突」 「嗄?」我错愕地看着短发,转太快了吧!? 「她,小安就拜託你了!」趁着萝莉一时的分心,短发赶紧跑离班级,早自修的鐘声也刚好响起 「翔!」萝莉朝着走廊大喊 我茫然地推了一下眼镜,搔一下头 这应该不关我的事吧? 正当我这么想时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萝莉用力地捶着我的手臂 我一直以为被萝莉捶大概想抓蝴蝶一样没力吧,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真他喵的痛啊! 「翔没跟我同班都是你的错!」 关我屁事啊...... 我闪过萝莉那个连续百万重拳击 「追上去啊,如果你这么非她不可」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2 呃......我的错? 「都是你害的啦」何香瑶用手肘顶了我一下 我不觉得我有错啊...... 「我只是说出事实」 「嘖」何香瑶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走向趴在桌上的萝莉 「仪安同学别哭了,都是洵她不好,我帮你骂她了」 喂喂,我倒是哪里不好啊! 「先把头抬起来吧」何香瑶一边好言相劝,一边示意我过去道歉 ...... 我无奈地走过去,从位置上传来的泣声越来越明显 「那个...我都已经帮你搬桌子你还想...噗!!」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何香瑶的肘击打断 「小的很疼阿,娘娘大人!」 「好好道歉」何香瑶冷声忽略我的哀号 阿...小的遵从 「真的很抱歉,没考虑你的心情就擅自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从脑中尽量拼凑出萝莉应该能接受,我也能接受的字句 只见萝莉微微抬起头,瞟了我一眼,小声地说「知道错了吗?」 「恩是阿,我错了我错了」我举白旗投降 『真的很抱歉,没考虑你的心情就擅自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恩?谁重复我的话? 『知道错了吗?』恩!? 萝莉抬起头来,连带地举起手上的手机 『恩,是阿,我错了我错了』来录音这招阿… 「知道错了吗?」萝莉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看着我,当然脸上根本没泪痕 「是阿是阿我错了」我放弃任何回嘴 说完话我就直接转身坐回位置上 嘖,因为对方是萝莉就疏忽了,真是失策! 「闹彆扭啦」 「不要理我,让我沉浸在败北的痛苦中吧,你这叛徒」 「不要这么说嘛~促进同学友善也是我这班长的责任啊,是不副班长大大~」何香瑶戳了一下我脸庞 ......竟然这么冠冕堂皇的卸责!! 在萝莉还在装死的早自习中,新任的老师因为要方便作业,所以请班上选出干部,何大小姐自愿的举手担下班长这重责大任,单然我也被顺便的提拔成副班长,多亏何大小姐的功劳 「我不认同你的话,但我听就是了」我叹口气 这独裁者! 我要先澄清,我绝对不是有这方面癖好的人,只是某些原因,阿当然,我也没有歧视意味 「好嘛,别生气了,请你吃个糖,去干部会议吧」何香瑶将我刚刚给的棒棒糖,拨开包装塞进我嘴里 「嘖嘖,用糖打发我阿,今天功课增一倍吧」我站起身下意识甩了一下手腕 「我帮你揉揉,放过我这回吧」何香瑶笑着跟在我身后 「休想,我这次没这么好说话的,去把萝莉叫上,一起去吧」 「哼,你这坏人」何香瑶一边抱怨一边走向萝莉 而我则是朝趴在桌上,顶着一头金色长发的新风纪走去 「你叫咏…怡对吧?」我尷尬的推一下眼镜,试着回想对方的名字 「我叫咏希,程咏希」对于我叫错名字,对方并无任何情绪,倒是没睡饱的样子佔大部分 「阿不好意思,我记性较差」 「要去干部会议吗?」 「一起去吧」我提出不算邀请的邀请 咏希慵懒地站起身 「穿着外套不热吗?」瞟了一眼咏希身上的学校外套 「超热的」咏希毫不犹豫直接说 「那不脱掉吗?」 咏希轻轻挽起袖子,差不多手肘接近上臂的地方渐渐露出图案 是花的刺青 我微微皱起眉头 「这东西不能见人吧,更何况我是风纪」虽然脸上仍没有表情,但咏希的语气充满了满满的无奈 「我是觉得没差啦,因为我记得校规可没规定不能,热就脱掉阿,会中暑的」 「你真奇怪」咏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说什么鬼话,吶」我从书包翻了一个全肘的护套「有点松松旧旧的见谅阿」 「这是?」咏希再次露出讶异的神情 「护具阿」我理所当然地说着 「我是指这个要干麻?」 「如果你真的真的这么介意别人看,带上这个可以遮住也不会太热吧」 「哈哈」咏希突然笑了起来 「我刚刚不自觉说了什么笑话吗?」 「不,你的好意我收下了」 咏希笑着脱下外套,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缓缓套上护具 随便都知道有一定年纪的护具套在那种光滑的皮肤 让我不经想像成,一个糟老头醉倒在年轻女高中生一样的变态…… 「感觉真抱歉」我下意识的就到起歉来 「咦!?」咏希完全不知所以然的皱起眉头 「不要随便的在你的脑里玷污人家,你这变态」何香瑶勾起我的手臂,不满得拉着我往教室外走 「莫名其妙生什么气阿」换我不知所以然了 「你的脑中,只可以有我」何家大小姐靠紧我,几乎快整个趴在我身上了 「任何事?」 「对!任何事!」 「确定?」 「确定!」 「所以我可以很正当的意淫你?」 本来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一半……当然都看着我 「你!你这笨蛋!」何香瑶红着脸朝我挥来一拳 「是你说可以的」我轻易的挡下拳头 连还在吵的另一半同学都安静下来……当然还是看着我 「你这变态,这种事是不能在公眾场合说的吧」萝莉打破僵局,往我脛骨用力踢下去,便牵着何香瑶出去了 「好痛…那个死萝莉」我痛的蹲下身,一边不甘心的骂着 我今天到底是哪里惹到她阿! 「还好…吗?」咏希伸出关怀的手 「还好…」果然患难见真情 随着微弯身驱滑落下的长发,咏希的耳朵上有着不在少数的耳洞 「你…不会痛吗?」 「恩?哦!你说这个阿,已经麻木了吧」咏希伸手遮住耳洞 「是嘛,之前都没机会,不然你改天带我去打耳洞吧?可以吗?」 「呃!喔好喔」咏希有些吓到 「你们还要拖到什么时候?」萝莉探头进来不耐烦地催促我们 「来了来了,吵死了」我站起身,甩甩手腕「走吧,咏希同学」 好累,原来校园生活是这么累得吗?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3 儘管已经过了一年,还是不习惯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里间会议室也太大了吧! 「怎么了洵?」何香瑶疑惑地问着 「没什么,只是被大的离谱的空间吓到」 明明教室就小的要命,这间教室倒是大的快跟礼堂比拟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只有我房间的一半吧?」何大小姐丝毫不在意的说着 「也是」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从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 「你好,短发的」我转过身有礼貌地打招呼,不小心的直接用我心里帮她订好的绰号 「什么嘛,洵同学你不也是短发吗?」短发笑呵呵地回应着 洵同学?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没印像高一有跟这种人有过交集? 些许的不安使我求救似的,看向何香瑶,默默退了一步 「翔!」因为刚刚忘记拿铅笔而慢我们一步的萝莉飞扑过来,紧紧抱住短发 「小安你真的很怕寂寞呢」短发宠溺的抚过萝莉的头发 原来!短发的形象邻家大哥哥阿! 「又在擅自乱下定论吧」何香瑶瞟了一眼,示意我在往后一步 何香瑶往前走一步,将我把短发跟萝莉隔开一些 「仪安同学,这位是?」露出自信的笑容,何香瑶虽然问的是萝莉,但眼神却是对准短发 「哦!我还没自我介绍」示意到自己的鲁莽,短发赶紧腾出手来,伸向我们展现友好 「我是二年六班的班长,叫做戚千翔,你们叫我翔就好」 「你好,我是…」何香瑶正要自我介绍时,短发直接打断她 「你是何香瑶同学对吧,久仰大名呢,你比传闻中还漂亮呢!」短发毫不客气地讚美着 爽朗、直接、不犹豫,加上不亚于帅哥的脸,果然邻家大哥哥是撩妹高手! 何香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转头看我,一脸『多学学人家』的表情 那一脸贼笑的样子,是要我怎么称讚啦…… 「我说错什么吗?」见何香瑶没回话,短发紧张地询问着 「呵呵,你真会说话」何香瑶故意轻描淡写的带过,心里想的一定是,这不是当然吗? 可怕的女人…… 「小安你这样(抱)这么紧会疼的」短发低头向萝莉抗议着 邻家大哥哥,你讲话好色情喔,噗噗 「不能在女人面前称讚其他女人喔」咏希轻轻拍了一下短发的肩膀,对还在疑惑的短发帅气地眨了一下眼 这颯爽的登场方式……简直帅呆了!大姊头!让我这么称呼您吧! 「把头发扎起啦?」我好奇地看向咏希,少了头发的遮掩,两排的耳洞表露无遗 「恩,因为太热了」咏希一边跟我解释,一边伸手向短发自我介绍「201风纪,程咏希」 可恶!怎么连自我介绍都这么帅!大姊头! 「真亏你刚刚能耐着热气穿着外套」我保持着平静,忽视掉内心的各种吶喊 「该进去了吧」短发像是突然注意到时间般,提醒大家进去 应了一声,大家慢慢坐在各自位置上 「刚刚谢谢了」我走在何香瑶身后,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谢 「如果要谢的话,今天功课能少一点吗?」何香瑶轻轻勾起嘴角 「这是两码子事」我也以微笑回应 在学校里,没有人不认识何香瑶,但同时也是,全校没有人是何香瑶不认识的,班级、座号、姓名、个性,何香瑶全都聊若指掌,这是何家要求的 『身为何家继承人,任何事都要比对方领先一步』 何香瑶让短发自我介绍,是为了保护那个懦弱的我 总是依靠她保护我,我真是……可恶! 「新的学期,我希望各位干部能逐渐让班上收心……」不知道已经换上几个主任,还是已经换上教官,我想没几个人知道吧,毕竟不断重复听着一样的说词,谁都会意识不清吧? 好不容易熬到干部会议真正的重点,主任教官离席后,站到台前的换上一批感觉怎么说呢……应该算正气凛然吧的学生会 「这里是学生会,现在请二年级以外的干部离席」 等一、三年级出去后,看起应该是学生会长的人,开始清喉咙 「碍于可能有转学生,所以我就重新介绍我自己一遍,我是学生会长—许书」黑色短发被梳得意外整齐,制服的衣襬被确实的扎进裤子,也确实的打好领带,看起来就是很上进的青年 「这次留下各位是以往的惯例,从你们里面选出学生会的储备干部」会长示意身旁的人播放投影片 「以下是学校学生会的说明」 因为要有效率组出学生会,所以会直接从已经熟悉校园的二年级班级干部,挑出学生会储备干部,由各自学生会成员选出需要的人员,等三年级毕业,就由升上三年级的原二年级成员继任 好麻烦……反正意思就是看得顺眼就上任这样吧,真是外貌学生会…… 「有要询问的吗?」会长询问时,原本昏暗的会议室也瞬间亮起 见没人说话,会长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继续说「有自愿的吗?还是要推荐的?」 我视线移往何家大小姐,如果她有意愿我就推荐她 刚好对上眼,感觉是不想阿……也是,想让她当的只有何家吧 「都没有吗?」会长的声音回响在会议室里 大概这种方向就会…… 「何同学你有没有想尝试看看?」果不其然,会长看向何香瑶 「我没尝试过这方面的事呢?会不会不适合呢?」何香瑶很嫻熟的摆出困扰的表情 大多数只要是这种场合,何香瑶一定都会莫名被人提起,不管是因为亮丽的外表,亦或何家的名声,她从来都是场上的重点 「我刚进来时也什么都不懂,只要有心慢慢学也可以很快熟练的」会长感觉很积极地在说服 「应该会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吧?」 「你可以的,要多一点信心!」会长意外的积极邀请何香瑶 ……收回会长是有为青年这句话,不过也只是受何家摆布的一枚旗子而已 何香瑶将眼神投向我,是以求救的方式 我默默的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好吧,那我就先暂时答应下来」一见我点头,何香瑶就立即答应会长 「太好了,还有其他人要加入的吗?」 「我…」我缓慢地举起手 「好,呃、你是?」会长毫不犹豫地直接答应 「我是方洵」我靠向椅背,将头微微抬起,推了一下眼镜「奇怪了会长?」 「有什么问题吗?方同学」 「为什么会长会知道何同学,而不知道方同学呢?」我故意用着嘲讽的语气说着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4 只见会长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表情,他勾起微笑「学生人数有点多,我一时有点记不住」 「这样啊」我轻哼一声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还有人吗?推荐也可以喔!」 「我推荐那个金发的」不知是哪个班的人,带着开玩笑的意味举荐了场上唯一金色头发的人—咏希同学 会长看了一眼咏希同学,用着鄙视的眼神 「你是今年的新生咏希同学对吧?」 「是的」 「有人举荐你,你想加入吗?」任谁都听得出会长不耐烦的语气 「我是无所谓,如果真的很需要,我愿意帮忙」咏希用着诚恳的语气说着,明显的跟会长有强烈对比 「那能请你加入前,去把头发染回黑色吗?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的学生都是不良」会长将目光放远,就是不肯再看咏希一眼 真是讨厌……我稍微甩了一下手腕 感受到与之前的气氛不同,连刚刚还在开玩笑的同学也不得不安分坐好 没人说出任何一句话,会议室安静的如同里面没人一般 咏希同学吐出长长一口气,淡然地看着会长,彷彿她只是个局外人一般,没有打算做任何辩驳的意思 「说到发色,会长前面一直邀请的何同学不也是亚麻色?」出乎意料的人打破沉默 「所以意思是会长偏袒何同学囉?」语毕,萝莉往何香瑶的方向看去,像是在道歉般微微低头 何香瑶摆摆手表示没事,而且鼓励萝莉继续说下去 「何同学的发色看起没这么显眼,并没有什么问题」会长自信满满的露出笑容 一听就知道强辩阿,超显眼的! 大概是没料到会长会说出这种歪理,萝莉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 「唉,这不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站起身,走到会长旁边,坐上桌子,与会长平视 「再说学校可没说不行染发吧?还是学生会什么时候划地为王,自订起会规来吗?」 「这是攸关学生会的形象…」 「咦?所以比起学生会自己订立规则,学校更在意学生的发色吗?那这样学生会根本是违法的吧?擅自规定起自己要的,无视校规里第八十七条『学生的自由需要尊重』,这样学生会真的是可以存在的吗?需要我去学校申请审核吗?」不等会长说完我继续不间断地说着 现在换成会长说不出任何话 我看了一眼何香瑶,她回以我一个讚许的眼神 「好了,会长你刚刚说咏希同学的发色怎么了?」我瞇起眼睛看着会长露出微笑 身旁其他成员发现会长说不出话来连忙出来打圆场,并表示要参加的同学欢迎下课到学生会报名,而且不会偏袒任何人,之后便连忙宣布散会 「呼」我松口气坐下,我大概把半条命都耗出去了吧…… 「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嘛」 「真不想被你这萝莉讚许阿」我有气无力的说着 「谁是萝莉阿!你这变态」萝莉大力的往我肚子肘击 我好像看到一道光召唤我…… 「真抱歉班长,刚刚这样拿你的发色比较」萝莉坦然的向何香瑶道歉 「不会,我没介意喔,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说的」何香瑶也大气的不在意这种事 「很谢谢你帮我说话」换咏希向萝莉道谢 「没什么,只是看不惯他而已」萝莉明明红着脸,却将头撇到一边故作不在意 「小安这次很厉害呢」短发这时也走过来加入话题,顺便摸摸萝莉的头讚许着 「就算是翔夸奖我也不会高兴喔」萝莉的脸更红,不过露出开心的表情一边嘿嘿的笑 「干嘛阿,你傲娇吗?萝莉」 「你怎么不去安息阿」萝莉说完接着一脚 阿……那道光是来接我的吗? 大家一边间聊一边回到各自的教室,顺便约短发一起来吃午餐 「那你还要去吗?学生会」我小声地在何香瑶耳边说着 「恩,还是要去的,毕竟我不去的话,爷爷知道会很生气的」 「你不想去也没关係不要勉强,我会担着的」我轻声说着,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 「担着是嘛……我不想看到洵受罚」何香瑶的声音颤抖着,感觉接着就会哭出来 「跟受罚相比,我更不喜欢你去做你不喜欢的」我好声相劝着,将手收回「你好好思考一下,没人敢催你的,好吗?」 何香瑶点了个头就走进教室,我叹口气准备跟着进教室 「刚刚谢囉」咏希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身旁,拍着我的肩向我道歉 「不会」我微微一笑,稍微推一下眼镜「谁叫那傢伙这么瞧不起人」 而且我也不喜欢他看何香瑶的眼神,諂媚的眼神 「哈哈,总之谢啦」咏希再次拍拍我的肩「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 「你跟班长是什么关係阿?你们好像刚刚在讨论什么大事,感觉班长快哭了」 我恨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什么关係吗…… 「勉强算主从关係吧」 「那是什么色情玩法吗?」咏希连思考都不思考就直接回我 「真是失礼,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阿?」我皱起眉头 「变态吧」 「好过分吶!」还我的清白阿! 「为什么要收手?」 「被看到啦」我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两下 「你好像很挣扎的样子」不知为何咏希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主人跟僕人是必须要有距离的吧?但是身为僕人的我竟然会想去触碰主人」我难受的说着 「你们竟然玩的是这么正经的色情游戏?」 「好过分阿!」我到底多糟糕阿! 「吶,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任何事或是烦心事,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就让我用这微不足道的方式,向你表达早修还有刚刚的感谢吧!」咏希递出手机 看着咏希帅气的笑容 根本帅惨啦!大姊头! 先不论大姊头好看到炸天的外表,那直爽的个性,也许跟短发有些相似,但那种豪迈是天生的阿!!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换我问你吧」我压下内心的澎湃,接过手机输入聊天软体的id「为什么刚刚会长那样说话你都不吭一声呢?」 「我知道我自己是没有标准学生的样子,与其去吵一个站不住脚的架,还不如让他说个开心,或许他就不会这么计较了吧?」咏希无奈地笑了一下,瞬间有种感觉站在我眼前的是,歷经沧桑的大叔 「……可以让我叫你一声〝大姊〞吗?」 「咦!?为什么!?」 「不是,你这样根本超帅的,要不是我有喜欢的人,我一定立刻爱上你,所以请容我叫你一声〝大姊〞!」 「等等!完全连贯不起来阿!?而且叫大姊很奇怪啊!」 「我已经很修饰地把〝大姊头〞的〝头〞埋(心里)起来了,才不奇怪呢」我肯定的推了一下眼镜 「你好像埋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啊!?瞬间走猎奇向吗!?」 「算了,随你吧,反正我比你年长本来就是事实」咏希挥挥手表示不想再争论这件事 「非常感谢,大姊」我将手机还回去 「同学们该进去了」除了我和咏希以外的声音打断我们的谈话 「阿好喔」我朝班导稍微点个头 「呀阿!」正要开门的同时,背后传来班导的叫声 转过头看时,看到满脸通红的导师,还有一脸贼笑的咏希 「咏、咏希同学,请、请不要戏弄老、老师!」 「我才没戏弄呢,我只是稍稍摸了一把」 ……这里有一位色大叔阿! 虽然想这样大声吶喊,但是事项的我当然装做什么都没听见,断然走进教室,顺便关起门 好像知道很不得了的事……嘛,反正我就在观察一下吧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5 「好好喔,洵!」短发直接连后面的同学都省略,直接喊着我的名字 是自然熟吗?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 「我也想吃特製便当」短发在我眼前跳上跳下 「你可以叫萝莉做给你,她一定很愿意的」 「笨蛋!」虽然嘴上这样骂着,但是一脸就是写着〝我愿意〞的萝莉非常好懂 这叫什么呢?口嫌体正直? 「哈哈,这样太麻烦小安了啦!」短发直接地回绝让萝莉大受打击 「我看萝莉也是自己带便当的样子,多准备一份很顺手吧?」我使个眼神给萝莉 「对阿!真的不会麻烦喔!」萝莉赶紧接着我的话说 「好吧,只是升上二年级突然这样有点奇怪」短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那我明天会帮忙准备翔的!」萝莉开心的说着 好好感谢我吧萝莉,哼哼 「不过为什么班长要帮变态做便当呢?」 变态?说好的感谢呢? 「这是爱妻便当喔~」何香瑶开心的说着,还一边夹起餐盒里的菜往我嘴里塞 她是有多爱往我嘴里塞东西啊… 这句感觉也真色情,呵呵 何香瑶说完得当下,另外两个人带着不同的心境看着我 「喂!萝莉你的脸色也太伤人了吧!你八成一定在想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吧」 「不是八成,是一定」丝毫不觉得失礼,萝莉更加用厌恶的神情看着我 好过分!好歹看在我前面的助攻收敛一点阿! 「洵跟香瑶,你们是什么关係阿?」短发则是很直接用问的 我为难的看向何香瑶,推着眼镜 「这是秘?密?喔~」 这…摆明就是要把我弄死阿… 「短发你的眼睛在闪什么闪阿,还有萝莉给我收起那鄙视的眼神」我无奈地摇摇头「你也别老是说些让人误会的事」 「人家说的可是事实嘛」何香瑶不满的嘟起嘴抗议 「只是这傢伙自作主张,硬是帮我带的」我顺势将餐盒里的香菇夹到何香瑶的餐盒里 「阿,洵不可以挑食!」 「你是我妈阿…」 「你们感情真好呢,就像夫妻一样」短发不知为何发出讚叹 「什么夫妻阿,只是认识的早,你们呢?感觉也挺火热阿」我朝着萝莉挑一下眉 「没什么啦,只是…」 「因为翔是我的阿」萝莉打断短发的话 虽然应该是说给我们听,但总感觉…嘛,是说给短发听 「你再说什么啦,小安」稍稍被吓到的短发,带着些许的尷尬笑着回应萝莉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翔」这次倒是很直接看着短发说话 沉默了一下,我跟何香瑶都在等着短发回答这,突如其来又平静的告白 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萝莉的心意,但短发我就真不知道了,毕竟是第一天认识 「小安你是在做告白的练习吧,这么突然我都有点吓到了吧,哈哈」 这回答…呃…好牵强 等等,还是她们平时就来这手阿? 「呵呵,吓到你了吧~我可是在帮翔做预防心理准备阿」什么准备!? 「嘛,真是的小安,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不是玩笑吧!? 两个笑呵呵的人…气氛糟透了…… 「我去一趟洗手间」短发站起身很快速地走出教室 「我去呃…洗个手」我也立马跟在短发身后 跟到厕所,只看到不停洗脸的短发 连续的流水声、不间断的拍击声,还有最后带着各种情绪用力跩上水龙头的声音 「…可以请你不要说出去吗?洵」短发慢慢地抬起脸来,看着反射在镜子上的我 我不回答,用沉默当作应答 「谢谢…」 映照在镜子上的短发,带着不甘心的神情,让红色染上脸庞 在这里的,不是亲切、爽朗的邻家大哥哥,而是正因为恋爱而烦恼的少女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6 短发戚千翔,排除掉三年级的前辈,她几乎确定是田径队的王牌,一年级时代替受伤的三年级上场,以全国第二名,替学校拿下为数不多的奖牌,一举跃上全校焦点,加上端正的外表,不拘小节的个性,让她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收到数十以上的告白,男女通吃,还因此有了规模不小的后援会。 恩?问我那为什么不知道这号人物?因为没注意就是没注意到阿(死鱼眼) 萝莉管仪安,娇小可爱的身材,犹如洋娃娃亮丽的外表,让她在一年级时,就成为全场焦点,收到许多人交朋友意愿,加上不客气的脾气,还有惨忍的毒舌,导致她有许多死忠,告白当然不在话下,但更多是变态请求,这也是她跟短发交好的原因,据说是萝莉放学碰上特殊癖好的变态,然后被路过的短发搭救,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题外话,一年级时,排名学年第三 相遇就是这么老套阿,我也很无奈阿,跟我抗议也没用,有本事跟她们抗议去(翻白眼) 过了那次午餐后,之后的午餐两人依然说说笑,像是没发生过事情一样,但萝莉也确实每天都会帮短发准备便当,还有确实会每天告白一次 跟她们相处上一星期多,知道了许多事,不外乎她们的辉煌史还有相遇过程,但真正重要的,当然是这两个是两情相悦,但短发因为一些原因而一直把萝莉的告白当作玩笑,而萝莉也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自信而把自己的心意坚持到底,就变得很微妙的气氛 「翔我喜欢你」萝莉满脸通红的递上巧克力 「哈哈,谢谢小安的友情巧克力呢,真开心」 「呼,翔你开心的只是巧克力吧,会被骗走吧」 「小安说话真不留情面」 很随便带过…… 我倒是无所谓,但何家大小姐倒是很着急,就变得很麻烦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吗?」 「我觉得没必要阿,她们的事可以自行解决吧」 「不行!一定要帮她们製造个什么机会!」 ……听人话阿!大小姐阿! 「你没什么时间吧?放学你还得去学生会忙」 发生那种事情后,打算进入学生会的只剩寥寥无几,几乎可以说是除了我和何香瑶都没有,因为这样学生会长引咎下台,由副会长接替往上,成为指导我和何香瑶的前辈,跟会长完全相反的人,是个亲切和蔼的大姊姊,有着亮眼的外表,傲人的身材,还有一种诱惑人的抚媚,加上足以迷死人的笑容,是全校的理想情人第一名 「那就在这说再见吧」我挥挥手,跟着何香瑶走向学生会,而短发和萝莉则是往操场方向离开 「要去见美女会长你好像很开心」何家大小姐不满的跩着我手背的肉 「你是在不高兴什么啦,我的大小姐」 「谁叫你都用色瞇瞇的眼神看着她」 「会让我用下流想法的只有大小姐你喔,所以不用担心」 「各种层面都要担心吧!」何香瑶红着脸向我抗议 「是你说脑中只可以有你阿,我可是很遵守你的命令喔」 「……」何香瑶抓起我的手遮住她的脸「那我命令你不准有功课」 「驳回」 走进学生会,很自然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着各自该做的,都差不多时,时间也已经过两小时多了 「恩,洵同学做得很好,这样就可以了」会长用着迷人的笑容称讚我 阿…这里是天堂吗?我好像幸福的要死了…… 「呜…」何大小姐满脸哀怨地看着我 「好啦好啦」我无奈地耸耸肩「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何香瑶露出笑容,开始加紧自己手上的工作 「这是什么鼓励人的方式吗?」会长笑着靠在我身上,胸部紧紧依在我手臂旁 大概能体会男生血槽空掉的幸福感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方式吧」 「那我们之间的方式呢?」会长伸出食指,在我和她之间晃动 「对我来说,会长的笑脸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为了不让我自己太快领便当,我藉机拉开和会长的距离 「真会说话呢」会长也不介意,笑着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之后便再等了一个小时,何香瑶才把事情交办好 「会长再见」何香瑶开心的向会长挥挥手,便头也不回的直接走出去 我点个头也赶紧跟上 默默跟在何香瑶身后,大概中间保持一个人的距离 回去的路上何家大小姐没有开过一次金口,我也省得麻烦没说话 直到我将何香瑶送到她家,天色也完全黑下来了 「那今天就破例不上课了,明天见」 「等一下」 我回过身看着何家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洵你知不知道我在生气?」 「我知道」我轻轻推个眼镜「你是因为我跟会长太靠近生气吧」 「你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这样做,你想把我气死阿!」何家大小姐气鼓鼓的皱起眉头,一边捶着我的胸口 我就没胸了还捶…… 「那是会长自己靠过来的啦,而且我知道你会生气,不也离开了?」我从旁边闪开 「你明明还用那种污秽的眼神看她!」 「好啦好啦,不然你要我怎样?」 「以后进学生会都要蒙眼进去」 「饶了我吧,我这样要怎么做事啦」 「不管啦!这种事你要自己想办法」 「我说过了吧」我将脸凑近何香瑶的脸 「什、什么阿?太近了」何香瑶红着脸推开我 「不管任何事我的脑中只会有你,好吗?既然都让你生气了,我就在答应你一件事,任你选?」 「真的吗...?」 我微微点个头 「那、那以后都叫我的名字」何香瑶红着脸说 「确定!?」我讶异地看着她 何香瑶默默点着头 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 「香、何...何香瑶」 「很、很好,我就原谅你吧」何香瑶别过头「我、我回去了」 「好的,那么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何香瑶」我微微点个头 呼、还好摆平了,原来直呼大小姐名讳这么有罪恶感... 正当我要离开时,被人突然往后一拉 接着很软很软的触感轻触着我的脸庞 「晚安,变态洵」何香瑶红着脸衝进家里 现在才真的结束这天吗?......真是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 从何香瑶家回我家的路上,一盏路灯照映下的身影相当熟悉 「刚刚在学校多跑了几圈」看到短发全身的汗,就知道不是跑一两圈就了事的 「田径部王牌这么拼命阿」 「不要这样称呼我,怪不好意思的」短发不好意思地搔搔脸 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拿起来稍微看了一下 「你家有门禁吗?」 「没有,怎么了?」短发不解地看着我 「急着回去吗?」 「不会,反正爸妈出去旅行,家里也没人」 「那就一起去吧」我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7 「还以为你要带我去甚么不良场所」 「把我当成什么人阿,真失礼」我不满的推着眼镜 「来,果汁跟汽水」咏希从冰箱里拿了饮料招待我们 不算大的厂房中,只有一颗不太亮的灯泡照亮着,整体感觉还是非常昏暗 「怎么会突然想找我们阿大姊?」 「觉得寂寞的人我猜不只我一个吧?」咏希意有所指地说着 「果然是大姊呢,想得就是不一样」 「少在那嘲讽我」咏希转过身看着短发「她平常很给你添麻烦吧」 看来相处上应该没什么难度,刚刚还有点担心把短发戴过来会不会太唐突 咏希平常跟短发很少有机会接触,除了上次在干部会议有打过招呼以外,平时中午吃饭,咏希都会一声不响的消失,然后放学回家也会默默离开 「我才不会随便麻烦别人」 「请问这间是?」 「这是我家工厂旁的仓库,我拿来当成修机车用的厂房」 「修机车?」 「小鬼,我可是比你们大一岁,早就有驾照囉」咏希得意的亮出皮夹内的驾照 「好酷喔!」短发露出羡慕的神情 …其实我也很羡慕吶,骑机车上学什么的,感觉就是高人一等 「我可以看吗?我想看你的机车」 「可以喔」咏希将一旁的黑布拉起来 是一台手牌机车,除了旁边有些许的亮色搭配其馀都是黑色 「真的好帅啊!」短发依然率直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嘿嘿,这可是我努力存钱才付完头期款的呢」 …怎么办,羡慕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擦一下口水喔」咏希用很欠打的表情说着 「可恶!」 三个人玩闹了好一下 「为什么有两顶安全帽阿?」短发拿起放在一旁的粉红色安全帽 「嘛,这是专属安全帽喔」咏希拿走短发手上的安全帽,好好的归位,那表情是非常的温暖 …班导吧? 完全不用考虑,直接反射出人选,之前的猜测不无可能 「我看千翔你很常跟一个小小很可爱的女生一起回家吧?」 「恩…」短发思考了一下「阿,你说的是小安吧」 我说一起回家不也只有萝莉吗?真的是笨蛋阿? 「你们关係真好呢?」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阿~」 「她真是可爱呢,小小隻的,应该有男朋友吧?」咏希装作不在乎的随便问着 「没有啦,就算有小安也一定会跟我说」 「哦?你怎么又确定他一定会跟你说呢?你们只是〝朋友〞吧」 「唔…」短发的笑容僵住 「你是这么想的吧?那个叫小安的会一直把你摆在第一位,然后你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对吧?」咏希毫不留情地说着 「我才没这样想…」短发双手紧握拳头 「那么你想过如果小安哪天交了男朋友,离开你以后你要怎么办呢?死皮赖脸的介入他们吗?」 「说句难听的,即使你是田径队的王牌,只要小安交上男朋友,你们之间的距离是你跑再快也跑不上的」 「你说的…我也知道…」短发丧气地垂下肩膀「可…可是…」 我伸出手制止咏希继续说下去 「抱歉了,是我请大姊帮忙的」我轻推眼镜「你的问题不解决我会很麻烦的」 我家大小姐会烦死我的,这话我可讲不出口 「我们是想帮你」 「……」短发低头不语 「你喜欢萝莉吧?」 短发缓慢又郑重的点一下头 「那为什么你一直要逃避呢?」 短发抿抿嘴唇 看起来是不想说,我朝咏希无奈的看一眼 「嘛,反正也只有你们两个,我就说吧,现在跟我交往的人是小真真」突然咏希搔搔脸不好意思的说着 短发露出一脸困惑,一方面是困惑现在提这个干麻,另一方面则是困惑小真真是谁? 「小真真是我们201班导,简芸真」这样讲出来,要是我应该很羞耻吧 「咦!?」短发瞬间吃惊地发出讶异声 「恩,我知道」与短发不同的我淡定的回应着 「你为什么知道!?」这下换咏希无法镇定了,抓着我的衣领左右晃着 「冷静点,我也只是不小心知道而已」我好想吐阿…大姊 「好想死阿!!怎么会被发现啦!」咏希改去一旁的墙壁用头撞着 「大姊你自残也改变不了事实」我好言相劝着 「算、算了」看的出来现在如果有洞,咏希一定会立马鑽下去 「哈哈」看到我们演这齣闹剧,短发不自觉的笑出声 我也松了口气,气氛不像刚刚这么紧绷了 缓衝了一些时间,短发笑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小安了,国小时我就认识她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那时候我跟她不同班,我算是班上的野孩子吧,跟我相比小安算是比较不显眼的人」 骗人吧?现在有谁注意不到萝莉阿? 「你开玩笑吧?可爱成那样还不显眼?」不愧是大姊,提出我的心声 「是真的!因为那时候的小安…」短发犹豫了一下「比较圆滚滚」 恩…好吧 「也因为外型的关係,国小时的她蛮常被欺负的,虽然没像霸凌这样这么过分,但这对一个国小生来说是很难过的……」短发虽然保持笑容说着,但听得出语气中的不捨 「有一次大概真的太过分了吧,使得小安衝出教室,刚好被我撞见,我就随便抓一个男生叫他去安慰小安…」 「那你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下非常生气」大概是对自己做得事感到不好意思,短发脸有些许的红 「我衝进他们班,当着全班的面,把欺负小安的男生的桌子直接翻倒,然后我就被叫到训导处罚站了」 「这件事萝莉不知道吗?」 「小安她大概不知道吧…毕竟这种事没什么好张扬的」 「你都没跟小安搭话?」 「没这勇气吧」短发有些尷尬地搔搔脑袋「而且很快我们就毕业了,就再也没见面,直到高中同班」 「你为什么要帮她?你们那时连同班同学都称不上吧?」 「……」短发低头小声的呢喃着 「什么?」 「……」依旧非常小声 「可以大声一点吗?」 「……我偶然看到小安开心的样子……我非常喜欢…她那时笑起来的样…子」整句话断断续续的,但我和咏希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短发羞红的脸颊 「那不就很明白你喜欢她吗?」咏希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恩」 「你应该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吧?」 「…高一时,小安跟我相处时,都没再露出那种笑容了…」 …果然是笨蛋吗?现在还有这么单纯的生物,真的是超级稀有阿! 「不要跟我说你在想你不能给她幸福,这种蠢事?」 「我很烦恼!怎么可以说是蠢事呢!?」 …我的白眼快翻到后脑,这样正常吗? 「尽情的烦恼,然后尽力去解决,这样不是很浪漫吗?」咏希勾起嘴角,不知怎么的特别开心的样子 「虽然我是不懂这样浪不浪漫啦,但是我认同大姊的话,既然都花时间烦恼了,那去解决不为过吧?」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意!」短发露出非常自信的笑容 唉…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我自己又是这种悽惨样… 要试试看吗?给自己一次机会,应该损失不会太大吧? 可是以我的身分?……烦死了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8 「你还真是算准时间吶…」 「那是为了和洵一起迎接美好早晨阿~」 「要是在课业上也可以这么上进就好」 最近都比平常的到校时间还早,我以为没人知道,结果从昨天开始,何家大小姐在我到之前都已经站在校门口等我 时间阿,嘛,大概是天刚亮吧 「你这样不会累吗?」 走到体育馆,放下书包,脱下薄外套,做着简单的暖身 「我可是睡很饱呢!」 何香瑶则是放下书包,捡起我放在地上的外套,开心的抱着,坐在合适的位子 「是嘛」我轻笑了一下 深呼吸… 练了几天,终于比较有手感一点了 「自从发生那件事,你就没再碰球了吧?」 「恩…」 「怎么突然又碰球了?」 「想改变一下现况吧」我笑着回应 想改变自己…这样才有机会继续待在你身旁 举起手,轻轻将球往空中拋出,一个角度不对的拋物线 再一次不对再一次错了再一次 连基本的运球还是不行吗?这样别说改变了,连以前的水准都不到 我懊恼的看着落在地上的球,再次捡起 「该休息了,洵」何香瑶走过来夺过我手上的球 「才半小时而已」我逞强的说着 虽说半小时而已,但我已经快喘到不行了 「医生有说你要适时的休息」何香瑶把球丢到一旁,抓起我的手,轻轻柔着手腕「手腕也不能让你这样用,坏了怎么办」 些许的责备,还有大量的担心 好甜…我会幸福死吧? 「我有在注意,不用担心」我仍然倔强的说着 「真是的,你才不会注意,如果我不担心,谁来担心呢?」 「好啦好啦,你是我妈阿」我抽回手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可没自信能继续保持理智 「手!」何香瑶嘟起嘴,伸手向我要手? 我耸肩,将手交给何家大小姐 「嘿嘿」何香瑶满意的牵起我的手 明明身上背负这么多压力,还能这么容易满足,笑的这么可爱,全世界也只有她吧 「走吧」 收好东西,我任由何家大小姐牵着我离开体育馆 「是千翔!」何香瑶开心的朝短发挥手 但很显然的短发并未注意到,而是将目光放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配合着短发的视线,我稍微愣住 是萝莉身旁还牵着不知名的男生 看那制服应该是跟我们同校,整体感觉乾乾净净,看起来还算可以的男生 「翔」看到早已站在校门的短发,萝莉招了招手 短发并没有移动脚步,也没开口回应,只是站在原地,紧握双拳 萝莉也不在意的牵着那男生走到短发面前 「翔,我要跟你介绍…」 「罗虹」短发低声道 「翔你认识吗?」萝莉意外的瞪大眼睛 「老大好久不见」罗虹稍稍向短发点个头 「真是的,在学校还是有见过几次不是吗?怎么说好久不见呢,哈哈」短发抬起头笑着拍打罗虹的肩 「两个月不见也算久啦」 「你们在一起啦,这么突然」短发看着罗虹对话,完全将萝莉放在一边 「我昨天告白的,也没想到仪安会直接答应」罗虹不好意思的揉着鼻子 「是嘛,那祝福你们阿,敢弄哭她,我可是会揍死你的」轻轻将拳头放在罗虹胸口上,短发就转身离开 我跟何香瑶并没有离他们太远,事情的经过以及对话我们都一清二楚 萝莉低下头,握紧空下的那隻手 这是最后的结局阿… 感觉到牵着我的那隻手,微微地颤抖着,我赶紧看向何家大小姐 斗大的泪珠滑落何香瑶精緻的脸庞 我牵紧那隻手,将她拉到一旁比较不显眼的地方 「怎么哭了?」我柔声问着,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面纸 何香瑶沉默的伸手抱住我 「怎么了?」依然,我将手停在半空中,并未放到何香瑶身上 「…好难过、好难过…洵…我好难过…」放在我背后的双手紧抓着衣服,哽咽的声音,紧抓着我的心头「…叫我名字…洵…叫我的名字」 「!?」 「香瑶…」 再也忍不住的我,紧紧的抱住何香瑶,不到三秒的讶异,何香瑶继续在我怀里流着泪 看到大小姐流泪,我也好难受…… 不行这样,我的理智是这么说的 无法控制,想抱紧难过流泪的大小姐,是这么惹人疼惜 我…还是不能割捨吗? 最后,我跟何香瑶都翘了早自习还有第一节课,直到班导找到我们 我跟何香瑶都被带到访谈室 「班长跟副班长怎么可以翘课呢?」 「抱歉」我低头道歉着 「发生什么事了吗?」发现何香瑶一直低着头,班导关心问着 「没什么,只是班长家的猫早上过世,有点难过」我随口掰着理由 「这样阿」班导点着头「情绪有比较好了吗?」 何香瑶默默点着头 「那就都回去吧,下次再这样可是要记小过」班导严重的警告着 「好的」我站起身将何香瑶牵起「老师,班长好像有些不舒服,可以去保健室休息吗?」 「不舒服就快去吧」 「谢谢老师,还有,老师你会跟我们家长说吗?」 「不希望家里知道阿?下不为例,这次就不说了」班导要我们赶紧去保健室「真的不行就回家吧」 离开访谈室,我带着何香瑶进去保健室 刚好保健室的老师急着去开会,稍微量过何香瑶体温,将她赶去床上休息,就离开了 我拿了张椅子,默默坐在一旁,从书包拿出还没看完的小说,翻到做记号的页数 除了窗外树叶拍打在窗上的声音,保健室里几乎没有声响 「…洵你哪天也会用这形式离开我吗?」 「我不会离开香瑶的,在你遇到值得的人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 「…真的吗?」 「恩,我发誓」闔起小说,我真诚地看着何香瑶「你应该累了,趁现在睡一下吧」 「恩…」 过了十几分,传来微微规律的呼吸声,即使闭上双眼,眼角仍然掛着泪水 我轻轻拨掉那碍眼的存在 …不允许,任何事都是不允许的,让大小姐哭泣,还有碰触大小姐… 「原来班长跟副班长都翘课阿?」隔壁床的帘子突然被拉开 「大姊不也翘课了」 「我可是正当理由的不舒服」咏希走向窗边,微微打开窗户,让风灌进来 「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吧?」 「多亏保健室舒服的床呢~」 「…你知道短发的事了吧」 「恩,我有看到,意料之外」咏希面无表情地说着 「恩,短发打击应该很大吧」我们昨天还一直怂恿她… 「你在愧疚吗?」 「…有点吧」 「这没什么好愧疚的,如果昨天没劝她,她今天依然会大受打击的」 「这样说是没错」 「怎么感觉你今天特别脆弱,玻璃心吗?」 「我才好奇大姊你那瀟洒怎么来的呢?」我失笑道 「等失去过重要的人事物,这些真的都只是小事」咏希莞尔一笑,将金色长发轻勾在耳上 「…今天因为短发的关係,何香瑶哭了,…总有一种是我间接害她哭的呢」 「让我再问你一次,你跟班长是什么关係?」 「她是我的主子、恩人」 「原来是真的嘛」咏希走过我身旁,拍拍我的头「感觉你很辛苦呢,各方面来说」 「吶,大姊,我说如果,如果今天小真真是你的主人、恩人,你还能跟她相爱吗?」 「恩,真是艰难的选择呢」咏希假装若有所思地想着,但眼神却飘向我这 「真是的,我可是很严肃的」我无奈地搔搔脑门 「抱歉抱歉」咏希则是笑嘻嘻地向我毫无诚意的道着歉 「我是不知道你们的情况,不过身分果然是个大问题吧」 我安静地点着头 「如果今天真是这样,我大概会…」说到一半咏希将食指抵在唇上 「会?」我着急的问着 「恕我不能告知,因为那是我的〝方法〞,你要找的是你的〝方法〞」 「…果然是大姊呢,感觉被很巧妙躲开」 「就原谅我这次吧,尽情地去烦恼,然后尽力去解决,去享受过程中的浪漫吧」 「大姊原来是浪漫主义的人」 「哈哈,总比你这变态主义好吧?」话才刚落下,咏希早已走出保健室将门关起 真是服了她… 不过我的方法是什么呢? 是想办法更接近,又或者狠狠的撕碎那身分…… 保健室再次陷入沉寂,除了何香瑶熟睡均匀的呼吸声,也拌杂了我紊乱的吐息声 「小姐…我喜欢你」 轻声的呢喃,包含了我所有的衝突 眷恋、割捨、爱慕、挣扎,还有痛苦 消散在这个充满忧鬱气息的秋天中,荡然无存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9 短发依旧会来跟我们一起吃午餐,气氛也跟之前一样和乐,但就是少了些许的微妙曖昧感吧… 「小安,最近我不用练跑,你不用放学再来看我了,好好准时跟罗宏放学顺便晃晃之类的吧」短发自然地笑着 「怎么突然不用练跑?离期中还有一段时间吧,还是翔你的脚怎么了!?」萝莉紧张的就要起身直接确认短发的情况 「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教练希望我多休息一下」改变先前爽朗的个性,短发展现出沉稳的一面 「真的没事吗?」 「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会说的」 「香瑶,你的身体好多了吗?」短发将话题转到何香瑶身上 「恩,早上休息的差不多,身体好很多了」 我与何香瑶互看一眼 气氛好归好,但还是有种难以下嚥的气压……第一次感觉吃饭好痛苦…… 也许是中午让人觉得冗长吧,下午的课在还没回神前就结束了 「会长说今天我们不用去帮忙」我打开手机,刚好看到会长传来的讯息「干、干麻?」 「为什么会长只传给你?」何香瑶气鼓鼓的瞪着我 「她可能觉得传给一个人就好,不用一个个都通知吧?」 「那传给我就好啊!」 「你去跟她讲啊,跟我发脾气也没用吧」 「洵,这笨蛋」何香瑶提起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室 「我的大小姐,生气还是要注意安全」我及时伸手拉住何香瑶,让她免于被在走廊奔跑的人撞到 止住脚,我随即放手 肢体接触还是不要太多比较好 「嘻嘻,看在洵救了我的份上,就原谅你吧」何香瑶笑着牵起我的手一起离开教室 「你也太轻易原谅人了吧?」我无奈地叹口气 「有什么不满吗?惹我不开心的洵,问题很多呢」 「是是是」要吐槽的点太多了,我还是放弃好了 「那个!」从我们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 回头看是个陌生的男子,我顺势将手抽回 看制服上的领带顏色,应该是学弟吧 「我有话想单独对何学姊说!」看的出来对方非常紧张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不行吗?」何香瑶则是非常狡猾且熟悉的露出相当好看的笑容,伸手阻止要回避的我 「呃…」学弟紧张的嚥下口水「学姊!我喜欢你!」 整条长廊的人全看向这边,安静地闭上嘴 「谢谢你喜欢我呢,但是我有喜欢的人囉,抱歉」何香瑶抱住我的胳膊,向学弟眨眼道歉 「真是的,你非要这样吗?」 看着学弟转身离开的背影还真有点凄凉 「抱怨归抱怨,其实洵你心里很高兴吧?」何香瑶勾起嘴角,那是好看的弧线,带有点抚媚? 「说甚么傻话阿,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害羞吗?真可爱呢~」 谈话中,我和何香瑶已经走到校门口,这时听到操场传来的哨子声 「是田径队吗?要去看看吗?」看到何家大小姐一副想去的样子,我试着提议 「洵也想看吧!那就走吧」 还真是毫不客气呢… 「千翔你在搞什么鬼!」才刚踏步到操场,就听到咆啸声 「都要比赛了!还这么不专心!你在干什么!」 只见短发满声大汗的做着一遍又一遍的交叉跳,一旁的教练一边关注其他选手,一边大声责骂着短发 「千翔同学是说今天不用练习吧?」 「想也知道是不想让萝莉来」 翻了学生会的纪录,大概知道其实田径队的训练基本是週一到週五,但有时候大概短发都会为了让萝莉早点回去而翘掉练习,因为短发是王牌所以教练和学校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至于平常真的需要训练时,萝莉也会坐在一旁看着短发,等结束在一起离开 虽然感觉短发心境平復不少,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影响吧…现在可能是短发的最差状态… 「怎么办?」何香瑶担心的拉着我的衣角 这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跟何香瑶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短发不断的失误,然后被责骂 好不容易捱到训练结束,短发像虚脱般,成大字躺在跑道上 「王牌就这点本事阿」我将装满水的水壶放在短发身旁 「呼、呼」短发并没回话,努力调整紊乱的呼吸 「千翔同学,吶」看到短发腿上有摔倒的痕跡,何香瑶翻出书包里的ok蹦,送给短发 「谢、谢…」短发伸手接过「只有你们两个吧?」 「恩,你不用担心」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短发坐起身,将ok蹦揣进口袋,并不急着用 「那个男生你认识?」 「他就是…去安慰小安的那个男生…」 安慰?......!是那个,短发叫去的男生!?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怎么是你摆出那种表情阿」看到我错愕的表情,短发苦笑了一下,而何香瑶则是一脸懵懂 除了一个〝巧〞字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还好吗?」我试图从空白的脑袋挤出字句 「称不上好,可以算是糟透了吧,但是日子还是要照过…」说到后面,短发几乎是努力不让自己哭出 「短发……」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应该说任何话都是多馀的「你…」 「千翔,不需要忍住」何香瑶温柔的话语,使短发错愕的抬起头,咬着牙颤抖着 「…错的是我…错的是我啊…小安、小安…」短发终于眼泪如溃堤般落下,懊悔地喊着,紧握双拳,指甲彷彿要渗进肉里 不是的…短发并没有错… 但是这句话我却说不出口 就是因为谁都没错才这么痛彻心扉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10 短发没再来一起吃饭了,如同神隐般,大家都知道,短发是有来上课的,只是很巧妙的避开我们 「给我一点时间」这是那天短发离开前,留给我跟何香瑶的话 走的时候,红肿的双眼,令人无法忘怀 平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萝莉,也很难得的露出失落的神情 「你最近跟短发都没交集了吗?不是会传个讯息还是打个电话之类的?」 「…传出的讯息连读都没读,打电话也不接…」 这天中午咏希很罕见的出现,并且跟我们一起吃饭,理由是要增进同学感情 明明就是今天小真真去研习,不能一起吃饭 当然这话留在心里就好 「小安你跟男朋友相处上怎么样阿?」开吃第一句,咏希就说让我跟何香瑶喷饭的话 大姊阿!你想干麻!? 「…还不错」萝莉轻轻的看了一眼咏希,再将眼神收回 「看起来你男友人不错,是吧?小安」 「…他对我很好」 「那不错啊,奇怪?千翔不是都会一起来吃饭?小安你知道吗?」 大姊阿!! 何香瑶在桌子下踢了我一下,要我想办法 哪有什么办法啊!! 「…不知道」 「是喔,我以为小安你会知道呢~」 「小安、小安的叫你烦不烦阿?」萝莉放下碗筷,怒瞪咏希 「我看千翔都这样叫,以为能缩短我跟你的距离呢~」咏希不以为意地继续开心吃饭「所以千翔这样叫就不烦囉?」 「大姊…」我看不下去正要出声阻止却被萝莉的怒吼截断 「不要把翔跟你相提并论!」 「我从不把千翔跟我这种人相比」像是逮到机会般咏希勾起微笑,缓缓放下餐碗「那样就太可悲了」 「你说什么!?」 「我说千翔那种人太可悲了,明明就痛苦得要命,却因为替人着想而逼迫自己」 「你说话说清楚!」 「没这必要吧,你都知道问题出在哪,还要我说出来吗?你自虐吧?」咏希一直保持笑容,但却让人十足十的发寒 「你这傢伙!」萝莉用力的踹了一下桌子,便逕自走出去 咏希也装没事一样,继续吃着午餐 「我说大姊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何必这样?」 「我并不觉得事情一直僵在那不上不下的情况,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说也没错,但你何必用这种极端的手法?」 「你不觉得看平常没什么表情的仪安同学发火很有趣吗?」 「…不觉得」应该说捏了一把冷汗 只要是跟短发有关,萝莉的情绪就显而易见,但这几天事情下来,萝莉肯定心情差到极点,无处发洩…大姊大概也是基于这样,才说这么一针见血的话吧…? 看了一眼大姊 只见她开心地吃着饭,还哼着不小声的歌 应该吧……? 「其实仪安同学也是累了才会答应吧」咏希漫不经心地滑着手机 「什么意思?」 「人都有倦怠期,尤其自己告白这么多次,却都当成玩笑,这样很伤人吧?」 「可是…」却如同预料般,咏希的手举起阻断何香瑶的话 「当然,不能坚持的人是仪安同学,这不能否定,但别看她那样,她其实很没安全感,而且意外的没自信」 安全感…我可以理解,不然分班那天她也不会这么执着,但是说到没自信,感觉不出来…课业上很优秀,外表也…!? 我睁大眼睛看着大姊 「这只是我的猜测」咏希耸耸肩,为她的不负责发言做结语 当然在一旁的何香瑶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傻傻的一下看我一下看咏希,希望我们谁能多给她解说 「想知道吗?」我故意朝何家大小姐那里一笑 「想!非常想!」 「你要拿什么来换?」 「呜…」何香瑶苦恼的蹲下身 …真可爱,真想让她在烦恼一下 正当我要提出方案时,何香瑶突然站起身,颠起脚尖,往我脸上轻轻一啄 当我还没反应过来,何家大小姐突然往后倒,我赶紧抱住她 「何香瑶!」我紧张的叫着 「笨洵,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突然站起贫血啦」何香瑶不好意思地说着 「真是的…」松了一口气,我轻轻将何家大小姐放在椅子上「不要随便站起来」 「嘻嘻,不过也这样我赚到洵的一个拥抱呢~」何香瑶在我耳边悄悄说 「笨蛋」我揉着些微发烫的耳朵,拉开我们的距离 「你们够了吧,我都快把午餐吐出来了」咏希在一旁翻着白眼 「闭嘴啦」我赶紧将视线移到大姊身上 「害羞阿~小少女,脸很红喔」咏希挥挥手,拎着餐盒走出教室 阿!!真是的!各个都这样,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11 「你是学生会的吧?」 「怎么样吗?」我看着眼前的人 她真的是很喜欢挡我路,可以不要这么会挑时间吗?人有三急你懂不懂阿? 「最近翔是不是要比赛?」 「我没什么注意,你可以直接问她」我心不在焉的晃着头,打算找个隙缝鑽进去 「你去帮我确认一下」萝莉面无表情的指使我 「现在吗?」 「不然呢?」萝莉非常不解地看着我,一副当然是现在的脸 「等放学吧,我现在有事要做」我打算拨开萝莉 「你有什么事比翔还重要」当然被轻而易举的挡掉 「有!我很急!」 萝莉慢慢让出位置,我则赶紧衝进去 解决完内急后,我松口气得走出厕所,只见萝莉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唉…好啦好啦,先让我回教室一下」我头也不回的走回教室,萝莉则跟在我身后 「…其实翔最近还是有练习吧?」 「你怎么会这样说?」 「…你们会很气我跟罗虹在一起吗?」 我停下脚步,可能低着头吧,萝莉也很顺势地撞上来 「心情很复杂呢…虽然这样说很自私,但我的确很气,这过于出乎意料的情况」我老实地说着「不过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我跟何香瑶就算了,我想只要你开心,短发也会支持你吧?」 「…这样讲起来我不就坏人吗…」 「恩?说什么傻话,你才不是坏人」我回过头对萝莉微微一笑 「…是嘛」萝莉脸颊泛起一抹红 「是萝莉!」我肯定的说着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真的非常抱歉」 萝莉叹了一口气,算是饶我一条小命吧 「洵!怎么办!?」何香瑶一边喊着一边往我们这边衝过来 「怎么了?不要急,慢慢说」我抓住差跌倒的何香瑶 「千、千翔同学跟别人吵起架了!」 「为什么!?」那个待人和善的短发!? 我还在思考可能性时,萝莉已经拔腿狂奔,往短发的教室衝去,而我和何香瑶也赶紧追上去 「你这浑蛋!」 当我们奔到教室时,看到短发正拎着对方的衣领吼着 「我不准你这样说小安!」 吵杂的人群,凌乱的桌椅,以及摊在地上一本略大,封面貌似硬纸的国小毕业纪念册 「给我收回你那没经脑袋的话!」 没有人上去劝解,应该说是不敢,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平时好声好气的短发,生气成这样,就连被咆啸的那个人也刷白了脸,完全忘记挣扎 短发松手放开对方,蹲下身撕掉地上毕业纪念册的其中一页,并且将其狠狠撕碎 「翔…」微弱的呼喊,让短发猛然抬头 「小安…」手中的碎片一一滑落 脸一沉,萝莉转身再次跑走 「小安!」短发仍然蹲在原地,仅仅伸出手并没有追上去 「唰!」窗户被暴力的推开,还因为撞到底而发出巨大声响 「你在怕什么!?跑步不是你的强项吗?追上去阿!难道你要再让自己后悔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的咏希,难得的露出急躁的表情催促着 在意识过来时,短发的身影已经不见,而是留下一阵舒爽的风 「你们去看看她们最后吧,这是她们最后一次机会,是be(badend)还是he(happyend)呢?」咏希嘿咻一声翻进教室,捡起毕业纪念册,慢慢捡着地上的碎片「我会整理这里的」 「香瑶走吧」还没等何香瑶应答,我已经牵起她的手,不自觉得迈出步伐 这是她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也许、或许、很可能,也是我唯一的机会,第一也是最后 明明应该毫无头绪应该到哪里找人,但身体却循着本能般,奔向了有可能甚至是确定的地点—操场 「小安!」短发很理所当然地追上萝莉,紧抓着不放 「放开我!」萝莉想尽办法挣脱短发的手 「我想知道小安你跑走的原因!」用力一拉,短发将萝莉跩进怀里 「逃走的明明就是你!你不是已经躲我好几天了吗?又何必现在追来!」萝莉不断想推开短发 看到这一幕,何香瑶握着我的手加重力道,紧张的心情显而易见 这情狂不太妙…照这样下去… 我也担心的落下冷汗 「因为小安你落泪了阿!」短发大吼了一声,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声音传遍全场 简单而老套的一句话,让萝莉轻易的安分下来 「像之前那样不要管我不就好了…何必装得像在乎我一样呢?」微笑中带刺的话语,像深深扎进短发的心中,使她松开手,萝莉也只是稍微施力便推开短发 转身,下定决心的离开 总之就是笨蛋情侣-12 「我喜欢…小安」 「是嘛…我也喜欢翔呢,但是太迟了…」 「我从国小就一直喜欢着小安到现在」 萝莉停下脚步,不敢相信的回过头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看上那时候我!?」 短发见罗莉回过头,再次迈出一步想更加靠近她 「我就是喜欢上了!不管你的身材怎样,我就是一直喜欢着你的笑容到现在!所以落泪的小安我怎么可能不管呢?」 「如果真是那样,你之前又为什么不出现呢!?」 「因为小安你不是交到男朋友了吗?我还无法将心情平復下来…」短发的表情彷彿在说自己就是这么没用的人 「……」萝莉快速的走向短发面前,用力一挥「啪!」 虽然只留下淡淡的红印,但声音骗不了人,萝莉打下去的那巴掌绝对不轻 短发用手摀着脸,眼神坚定的看着萝莉 「你是笨蛋啊!就因为这样!?」 「什么这样?这对我…」 「因为这样所以每天都在躲我?甚至骗我没练习?」不敢置信的语气,眼角不断落下的泪水,让短发知道该安静闭上嘴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脚哪里受伤?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你现在用这种自私的理由,驳回我的所有猜测!结果是因为我,让你这么痛苦!结果到后来,我还是没有接近翔你半步…」萝莉哭着跪下来「是阿,被说对了,我其实早就知道原因了...」 「小安…」 「…国小我就一直在注视着翔,希望翔你能多看我一眼,但我知道我这种人翔绝对不会想多看一眼,我很努力地在国中改变自己,希望我再次遇上翔时,可以以最好的姿态…所以当我看到高中同学名单有翔时,我高兴地迫不及待想立马去上学,但是、但是…翔、翔你却、却…拋下我...」说到这,萝莉已经溃不成声 「笨蛋」短发盘腿坐下,笑着流泪「我们都因为对方而变笨了呢!」 萝莉哭丧着脸疑惑的看着短发 「我总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让你露出笑容,认为自己没有这资格,但起码能守着不让小安你掉泪,结果到头来还是这样嘛…」 「笨蛋…翔是大笨蛋…」 「那你现在还喜欢这个笨蛋吗?」 萝莉撑起半身,向前倾,唇与唇轻轻交叠在一起 「看来是往好处发展呢~」何香瑶开心的说着 「是阿」我松口气得垂下肩膀 我好像忘了什么…阿!手、手还牵着!? 对了,我应该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怎么了洵?」感受到我的力度加深,何香瑶担心地看向我这边 「大小姐,我有话跟、跟你说」我面向何香瑶,惨了…紧张到结巴 「你刚刚叫我什么?再说一次」何香瑶的笑容还是这么好看「什么是让洵结巴成这样?」 「何、何香瑶是很重要的事,我、我、我…」我的嘴巴像不受控般,不断结巴 何香瑶慢慢伸出手,大拇指轻轻抚过我的嘴唇 「慢慢说,我会等你的」 我抿了抿嘴唇 ……我不能在这失败,不要紧张,慢慢来 「我想要改变我们之间的关係,香瑶」我举起手,覆盖在何香瑶手上 「月色真美」 告白失败就再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1 「滚出去,你们不配当洵的父母」 我第一次,也是到目前为止最后一次,看到何香瑶发这么大的火,是在医院的病房 何家是地方势力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撇开几乎所有亲戚都有跟教育界扯不完的关係,排除掉被称为史上最年轻教育部长以及文化部长,何香瑶的父母 但真正让人害怕的,是那个连三届总统都畏惧三分,施政满意度一直呈现百分点上升的行政部长,何香瑶的爷爷,何权 从我爷爷那代开始,就已经在侍奉何家,从小我就不断被灌输着,我生来就是要保护跟我同年,也是下下代当家候选人—何香瑶。 待在何家的时间,比待在自己家的时间还长,看到何权的时间,比看到自己的父母时间还长,所以当我父母把何香瑶看的比我重要时,我并不觉得难过,反而视为理所当然 高一球季大赛中,身为女篮队长的我,靠着大家的协助,夺下冠军,并且获得mvp,但因为过于得意而忘记注意何香瑶的情况下,发生状况 何香瑶在羽球双打中,被搭档的羽球拍挥到,前额逢了三针。未尽到保护职责的我,除了受到双亲的管教,胸腔受损还有右手腕韧带撕裂伤,还被关进了禁闭室,我有先天的心脏疾病,加上禁止饮食两天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药水的刺鼻味,陌生的天花板,还有吵杂的人群声,起身看到的是,趴在病床旁睡觉的何香瑶,紧紧握住我右手拇指的那隻手是如此苍白,混乱的脑袋还在思索时 何香瑶已经醒来,紧张的叫来医生,跟我解释来龙去脉,因为担心我,所以趁我父母工作时,潜进我们家找到已经昏迷的我…… 事后,我接受何权的提议,搬到外面独自身活,租金、学费何家会出,至于身活费和伙食费,我就靠当何香瑶的陪读来赚取,前提是我的成绩必须保持在学年前五,就这样我很轻易地脱离双亲 「我说你有在听吗?我这星期要跟小安去约会!帮我决定电影要看什么啦?」短发抓着我的肩膀激动的晃着 「有有有,你在晃下去我会吐的」 因为有国小同时期的人,将毕业纪念册带来,意外发现萝莉小时候的样貌,就有男生起鬨着,说要把照片拿来威胁萝莉,做些下三滥的事,短发一听到就激动的攻击同学 后续的处理,因为有班上大部分的同学,替短发作证加求情,所以学校算从轻处理,禁赛处分一个月 那起事件后,短发和萝莉变成全校最受瞩目的情侣,学霸跟王牌健将,罗虹也很识相的让出位置,至于我跟何香瑶嘛… 我被甩了啊! 「谁叫你要说什么『月色真美』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因为要我说出〝喜欢〞很羞耻阿!告白是需要勇气阿!」我崩溃的捶着地板 「装什么文青阿,你确定她真的知道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敢说连小真真都不一定知道」 「这不是常识吗!?况且,她跑走时脸很红,应该知道吧…」何香瑶跑走的那一刻我绝对忘不了 「也许是中暑吧?」咏希不以为意地说着 「不要这样啦大姊!」我好想死阿! 好不容易说出来,何香瑶却跑走,事后像没这事一样,保持原样,还要每天看短发她们放闪,够了啦!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阿…真的会哭给你们看喔! 「不过你也终于迈出这一步,没有莫名拘泥于身份」咏希丢了一罐汽水过来 「迈出又怎样,只是让我处于不上不下的情况」 「总会有意义的,每件事、每个决定,甚至一个念头,都会有意义的」咏希若有所思的说着 「希望如此」 「我很早就想问了,你的黑眼圈不会太重一点吗?」咏希将我眼镜撩起,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 「快考试了,我没什么时间睡觉」我理所当然地说 「那你还浪费时间出来跟我混?真的没问题吗?」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就算现在回去,也没心思做任何事,读不了书,睡不着觉,我还觉得出来比较不浪费时间」 「你这样很危险,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咏希关心地说着 「我也知道,但即使闭上眼,脑中还是不断在打转我有什么办法」 「不然我把你打昏?」 「开什么玩笑阿,感觉大姊打下去,我就真的睡了,再也起不来的那种睡!」 「我也没这么可怕啊,顶多半个月醒不来吧?」咏希笑的很灿烂 「大姊你真的好可怕啊!」 「开玩笑的啦」 「才不相信!」 跟咏希廝混到快半夜一点,我才慢悠悠的回家 一辆高档车停在我家门口,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应该不妥吧?」 「爷爷...」 告白失败就再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2 「我们家的洵同学看起来真累呢?」 「会长…」我伸手推开会长的脸「太近了!」 「真是的,人家只是想关心一下洵同学嘛~」 「不用这么近也可以关心」继上次何家大小姐发脾气后,我就尽量跟会长保持距离 「什么嘛,洵同学真坏心」会长嘟着嘴囔囔着 「还有,会长」 「什么?」 「可以直接叫我洵,不用加同学了」理所当然的说出,一边整理公文 「洵~果然还是很可爱呢」会长飞扑过来要抱住我 「少得寸进尺!」突然冒出资料板将会长击坠 「大小姐?」我记得今天她要家族聚餐要赶紧回去吧? 「你也要去」不知道在不满什么,何香瑶硬跩着我的手,要我起身 「何老爷说不用」 「爷爷?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这不重要」 「那为什么你可以不用去?」何香瑶不放弃地问着 「我的父母也会出席」我平静的说着,手腕隐隐作痛 听完这句话,何香瑶松开手 「如果小姐还是要我去的话,那稍等一下,我收个东西」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们也会去……」 「没关係,我也不是这么介意,还是让我一起陪同吧」我站起身准备收拾书包 「我自己去就好了!」看着我的动作,何香瑶不知所措的要阻止我 「是嘛,那就请小姐路上小心了,今天也不用上课,请你早点休息」 「恩…」关上门,何香瑶的脚步声逐渐小声 「洵真冷淡呢~」会长从旁勾着我的手臂 「我只是尽我的本分」 「很辛苦呢」会长腾出手捏着我的脸 「是阿,所以会长不要给我添麻烦阿」拨开那隻烦人的手,试图也拨开那恼人的烦躁 「不过你家大小姐的工作还是要做喔」一叠厚厚的文件不知何时已经塞在我手上 「...也只能做了阿」我放弃地笑着 平时光做完我的事,时间本来就不早了,这次真正处理完我和何香瑶的,不要说七点,我到九点都还没吃晚饭 伸了个懒腰,我大概连看书复习都没这么拼命吧,肩膀好硬阿… 「辛苦啦~」会长在后面替我捶着背 「不要藉机摸我」 「什么嘛,人家是好心想让你舒服点,吶,况且你的大小姐也不在这吧,有什么关係嘛」会长刮着我的耳廓,柔声说着 「跟她无关」 「洵真开不起玩笑呢,别生气啦」 「会长都待到这么晚吗?」叹口气,我收拾着自己的随身物品 「不是喔,我早就做完了」 「让你等真是不好意思」 「不会啦,而且看着后辈这么努力,我也很开心」 「那学姊干麻不帮忙一起做?这样也可以早些回去」等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没礼貌,赶紧闭起嘴巴 「因为我想当默默守在后辈后面的前辈阿,像是等你睡着给你盖个被子,或是在你无意识时,在脸上画奇怪的图案,在拍下留念」 「……把我的感动还来」 「谁知道洵你的黑眼圈明明这么重,竟然没睡着」会长不满地说着,好像错的是我 「我的黑眼圈真有这么重?」 「你以为用镜框就盖得住吗?」 「我以为没有很明显」 「错了,再深下去你会出人命的」 「所以学姊才用一堆文件,想让我睡着吗?」 「才没那么好心呢」会长锁上学生会的门,拿出自备的手电筒照着漆黑的走廊 「让你担心了学姊,谢谢你」 和警卫打过招呼后,由我送会长回家 「就说不用送我回去,不是跟洵反方向吗?」 「让学姊待到这么晚,至少让我聊表一下谢意,况且我有认识的住那,刚好要去找她」 「拗不过你,就听你的吧,不过你有认识住那是假的吧?」 「是阿」我坦承不讳 「真是坏孩子呢,竟然说谎」 我耸耸肩,表示不以为意 「期中考没问题吧?」 「不用担心」大有问题啊…书根本念不下去 「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会长从书包拿出週小考的成绩排名 「!?」 「我看到你竟然被这么粗神经的小真真叫去,我就在想是不是发生了么大事,就去要了一张来看」会长直接解开我的疑问「学年第一的你,竟然班排掉到十五名?」 「刚好考到的地方,我都没复习到」我避开会长的眼神 「这是期中考的范围,洵考这样很危险吧?」 「我回去会补上的」 「不然我来教你吧~」会长很明显地忽略我的发言 「不用麻烦了」 「明天要开会…不然后天吧,后天我来帮你复习期中考吧?」 「学姊是三年级吧?你也有自己的范围要念吧?」 「不用客气啦,我也可以顺便复习二年级的范围阿」 看起来会长气势十足阿…就依了她吧… 「阿,我家到了,谢谢你囉」会长在我脸上啾了一下便进房屋里 …跟何香瑶一样的触感,只是…比起来…少了一点心跳加速的感觉… 告白失败就再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3 「最近洵你称香瑶的称呼好奇怪啊」短发努力地将饮料底下的珍珠吸上来 「还好吧,你们只是不习惯而已」我不在意的继续啃着麵包 「而且香瑶带来的爱妻便当你也连动都没动」 「你想吃就吃吧」我将便当推了过去,刚好被进教室的何香瑶和萝莉看到 「洵你为什么吃麵包?不是有给你带便当吗?还是做得不合你的胃口?」 「大小姐做的怎么会不合我的胃口,只是刚好今天我比较想吃麵包而已」 「翔!你怎么可以吃我准备以外的便当!?」 「我还是会乖乖吃完小安的便当啦!」短发紧张的解释着 「唉…你们闹这样是哪样阿」咏希叹口气走过来 「小真真又去研习啦?」我转过去,转移话题 「我是来增进同学感情的」忽略我的发言,咏希逕自解释着 「大姊你该不会是来吵架的吧?」感觉只要咏希登场都没好事 「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不良,我是来增进同学间情感的」 你就算再强调,也没人相信阿… 虽然我是很想这样说啦,不过大姊眼神好可怕,我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这便当不要就给我好了」咏希毫不犹豫地将何香瑶替我准备的便当,拿起来开始吃 我看了何香瑶一眼,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么好吃的便当怎么会有人不吃呢?」咏希放下便当,只剩半分 是有多饿阿,才过不到五分鐘欸 …这次开炮目标是我吗!? 「我只是今天想吃麵包」 「是喔,嘛,仪安同学恭喜你们在一起啦」此话一出,萝莉跟短发的脸都瞬间红起 恩?又换人了?还是她真的是来聊天的? 「…恩…」 「蛤?后面太小声了听不到」咏希摆出欠揍的脸 「…我说谢谢啦!」萝莉大声的喊着 「哦哦,不客气不客气」咏希把脚翘到桌上嘿嘿的笑着 果然还是来吵架的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欠揍阿」萝莉颤抖的说着,任谁都听得出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 咏希不在意的继续吃便当 「阿,差点忘记,会长姐姐再找你喔」咏希曖昧的看着我说 「神经病」我站起身,将麵包袋顺手丢进垃圾桶「你们继续吃吧」 「我也一起去吧」何香瑶也站起身跟在我后面 「会长姊姊说只让洵去喔」咏希打算抓住何香瑶阻拦她去 动作的反应跟不上脑袋的思考,当我意识到时,我已经将咏希的手拍掉 「不、不好意思大姊,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係没关係,是我突然伸手吓到你们不好」咏希赶紧缓缓颊 「大小姐,不用劳烦你了,我去去就回」 不等何香瑶回话,我已经走出教室外 「鏘鏘,会长姐姐我来接你囉」会长张开双臂,面向我 默默看了会长一眼,我继续往学生会走 「什么嘛,洵真冷淡,亏我都亲自来迎接你了」会长不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学姊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打开学生会的门,直接走进去 「当然是来教你功课阿」会长理所当然地说着 「…?不是明天吗?」 「突然有空了嘛~」 「…学姊都没朋友吗?」 「真是失礼!人家我的朋友可是多的很,我可是狠下心与朋友分离,来教导你这后辈阿!」 「是是是,可是我连半本教科书都没带欸」 「没问题没问题的」会长露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学姊你要从哪科开始复习?」 「恩…」会长若有所思地想着「健康教育?」 「…为什么是疑问句?还有那根本不会考吧!」 「为什么!?健康教育明明这么重要!?」会长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学姊你到底是怎么升上三年级的?」 「哼哼,我可是以学年第一升上三年级的喔」 「……」 怎么办?难道是我认知上跟社会脱节了吗?为什么这么有事的学姊是三年级学年第一?还是学年主席!? 「你的眼神真失礼」会长不高兴地戳着我的脸「人家我可是深受同学以及老师的爱戴呢」 …这她倒是没说谎…认真、负责、友善,这是许多人对会长的评价 「…跳过健康教育吧,教我地理吧」我在学生会的白板上画了世界地图「就从基本的教」 「画的真好呢,学生会海报就交给洵囉~」 「不要随便指派工作给我!而且不是还有美工组?」 「好啦好啦,洵反应真大,来上课吧」 …可恶,真是想气死谁啊,刚开始还觉得这会长人真好,结果竟然本性是这样 无法按期更 所以来做个小说明 我是一个很容易妄想的人,经常在课堂上写些凌乱的东西 有时候是一段章句,有时候则是个章节,甚至几乎一个短篇就出来了 所以我的书包一定有一包活页纸,还有杂乱的字跡,那不是课堂笔记,而是我从妄想进而变成能让我随时掛念的故事 我也希望能让其他人跟我有一样的感觉,虽然不能是大部分,但即使只出现那么一位,我也会继续创作下去 不成熟的文笔,不俐落的情节,模仿、学习,然后比较,重新看一遍自己的故事,做为一个读者是否满意?有时候会几乎崩溃到快把整个故事删了,即使很难过,但是不满意的东西,如果我自己都不买帐了,还有谁看得下去呢?如果不狠心一点,我是否就不能继续进步下去了? 我知道有很多创作者年纪比我小,但论作品上,成熟度并不是我一时半刻能追上的 所以我给自己的课题,是每週二跟四必须要跟新章节,算是我身为大学生少数的固定功课 我还只是菜鸟,创作上只是初出茅庐的小鬼,没有多少人知道,看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但就像上面说的,只要还有一个读者,我就必须对她/他负责 基本上前面说这么多,就只是想说,因为大学宿营的关係,最近我无法定期上新章节(虽然根本不会有人发现qaq 几乎是练到洗澡都会睡着,还翘半天课只因为没听到闹鐘,我还是掛念着如何挤出时间更新 如果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章节的名称变了,绝不是我懒得换书名,是因为时间 时间跟乳沟一样,挤一挤就有了,但我的时间跟我的乳沟一样,真他x挤不出来 我重视我写出来的每篇故事,不会轻易拋弃任何一篇故事,就样我不会随便弃番一样,甚至我会扮演读者,希望能继续更新,想知道结局 哪怕只有一个在等待我作品的人 我也要说你辛苦了,希望你能再给我时间,让我处理完杂事后,在专注的写出篇故事 还有谢谢,愿意等我的作品 告白失败就再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4 恩?眼皮好重…为什么外面这么吵阿? 刚刚我是在做什么来着?...上会长那莫名其妙的地理课吧? 好累…我好像躺在床上?我怎么会躺在床上呢? 我好像睡着了吧,要爬起来才行,但是…好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管的躺着…… 『香瑶她,我打算让她高中毕业后,出国念大学』 我猛然睁开眼睛坐起,太过激烈使得我有些许的头昏,用手往一旁撑,支撑住要倒下的身体 恩?指尖摸到的好像不是床单,是有温度的… 我将手抬起,看到趴在一旁熟睡的何香瑶 我伸手抚过亚麻色的长发,柔顺、耀眼,是这么令我着迷… 她怎么会在这?会长呢?我怎么回在保健室?现在几点了? 眼镜眼镜…我从旁边的柜子抓起眼镜,慢慢看清楚视野,墙上的掛鐘显示现在是下午五点半 放学了阿…所以在吵的是社团活动的人吗? 「你醒啦?」咏希笑着从窗户外冒出 「大姊你出现方式都很奇怪欸」我笑着说道 「我可是替你着想,让你们独处欸」咏希轻轻松松地翻过坐在窗边上 「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如果没记错,我应该在学生会吧?」 「你睡着前是在学生会,只是你家何家大小姐跑进学生会,之后你就被拖出来,路过好心的我,就一起搬到保健室」 「被拖出来?」 「对阿,会长姐姐还开心的跟我和脸很臭的何香瑶挥挥手」 何香瑶会臭脸?应该不会吧…她不可能会在别人随便不开心啊…会长做了什么吗? 「…是吵架吗?她们有什么好吵的?」 「齁,你真的是当局者迷欸」咏希对我翻了个意义不明的白眼 「什么?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嘖,你是真傻还假呆阿?」 「我是真的不了解阿!」 「你的黑眼圈比较消了」话题也转太硬了吧? 「是有感觉比较没这么累了」我甩甩手臂,扭扭脖子,比较放松一点了 「那就好,这是慰问品」咏希丢了颗苹果来「洗过了,可以直接啃」 「谢啦」这是在打发我的意思吗? 咏希照原路,从窗户又再翻出去 「唔…」刚好何香瑶也醒了,缓缓起身「洵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劳烦小姐费心了」我微微点个头,站起身「大小姐让你这样睡的这么不舒服,很抱歉」 「我还好」何香瑶皱起眉头 「那让我送你回去吧」整理一下仪容「不过请大小姐稍等一下,我要去拿书包」 「不是说要叫我的名字吗?为什么一直大小姐大小姐的叫?」何香瑶张开双臂,挡住我的去路 「你是我的主子,我可不能太得意忘形」我单膝跪下,手摆胸前微微鞠躬「所以也不用劳烦大小姐替我准备便当了,实在不敢当」 「你知道我很讨厌这样的」何香瑶冷声道 「规矩就是规矩,就算小姐觉得无所谓,但何家的人可不这么想吧?」 「你见过爷爷了!?」 「时间不早了,小姐」我选择避开不答 「什么时候的事!?回答我」何香瑶死命拉住门不让我出去 「知道这些,对小姐你有什么实质帮助吗?」 何香瑶垂下手,让我轻易地通过 在我收拾好东西从教室走出来时,何香瑶跑了过来 「有!」抓住我的衣领,何香瑶噙着泪水,信誓旦旦的说着 又让她哭了…… 「因为我想帮助洵!我想跟洵一起克服所有事!我想一直跟洵在一起!」 「在开玩笑吗?即使是大小姐,开这种玩笑也是很伤人的」我苦笑道 「我没有在开玩笑!为什么…洵会认为我在开玩笑…」 「当初拒绝我的人…不是小姐你吗?」 「不是的!那是…那是…」何香瑶红着脸命想解释 果然是知道我的意思吧,既然拒绝就乾脆一点阿…何必这样折磨我…小姐 「我不会勉强小姐的」 「好囉,该结束这闹剧了」从我们中间冒出双手「啪!」 还没确认对方是谁,我身体已经反应将何香瑶揽到我身后 「明明在吵架,身体却还是好好保护大小姐阿~这种反射真有趣」 「不要吓人啊学姊」 「人家在保健室找不到你嘛,所以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呢」会长准备抓住我的手腕 「我不准你再碰洵!!」何香瑶紧张的从我身后窜出,把我护在身后 「呵呵,你们立场瞬间交换了呢,真有趣」会长伸出手拍拍何香瑶的头「我不会再对洵做什么了啦~」 「谁准你叫她洵!?」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跟何香瑶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个一个慢慢来,首先是洵准许我这么叫她的喔~」 何香瑶听完怒瞪过来 「阿学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稍稍在你的水里加一点点东西,真的只有一点点点点喔」 水?...学姊加东西?...!?是我说口渴,学姊给我喝的水!? 「…学姊你知道那是犯罪吗?」 「谁叫洵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人家我可是很担心洵的呢」会长抱住我的胳臂,嘟起嘴在我手臂上画小圈圈 我正要开口阻止时 「那是我的位子!不准你这样接近洵!」何香瑶推开会长试图抱住我 「洵又没说不可以,而且你又不是洵的谁」 两人就吵起来,足足五分鐘 中间细节就省略,反正吵来吵去就那样 「够了够了,烦不烦阿你们,我想回家了欸」 「嘛嘛,那回家吧」会长勾着我的手就想走 「很抱歉,我要送大小姐回家,无法跟你奉陪」 「什么嘛~洵真没情调」会长很乾脆地放开手「那就这样吧~明天要记得来上课喔」 专门来跟何香瑶斗嘴吗? 来去一阵风,我大概只能这样形容会长吧 「走吧,我送你回去」 !? 何香瑶轻轻拉住我的衣角 「怎么了小姐?」 「洵你最近都睡不好吗?」 「…没什么,只是没有睡得很安稳」 「那…那我今、今天想…想去跟洵一起睡…」 …呃…什么!? 告白失败就再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5 「小姐你不会觉得买太多了吗?」我推着已经装满各式食材的推车 「这可是庆祝今天跟洵一起住阿!」 「我的荷包会哭的」 这个月努力存的钱就要再见了… 「不会出到洵的钱啦,上次爸爸知道我进学生会,就很开心地给了我零花」 「是嘛…」虽然很无奈,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就这样吧 结完帐,看了一下可怕的明细单,这可不是让我荷包吐空就能了事的价钱阿… 「我来拿就好了吧,这对小姐来说有点重吧?」 「人家我也要拿!」 我妥协的,跟何香瑶一人提了一边的塑胶袋,装满了刚刚採买的东西 「因为这样从别人眼里我们很幸福吧~」 「我说小姐你可…」我话还没说完,何香瑶就拉着我往一旁跑 「这是我一直想看的片子,洵,我们租回去看好不好」 「好啦好啦,小姐你这样跳上跳下会跌倒的」才刚说完何香瑶立马跌倒,而且还是脸着地 「噗」我不经笑出来「在搞笑阿」 「呜…洵~扶我起来啦!」何香瑶坐在地上闹着彆扭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香瑶」 !? 伸出的手停止在半空 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行这样!我不可以这样! 「洵你刚刚叫了我的名字对吧?」还在内心挣扎时,何香瑶早已起身开心的抱住我 「不要乱说,是你听错了大小姐」 「嘿嘿,洵久违的害羞呢」 「少在那乱说,赶快租片子回家吧,今天还是要上课」 我直接提着买菜的袋子,让何香瑶手上只拿着光碟片 上完课,何香瑶很直接的用我家厨房 「煮太多了吧,吃不完就浪费了」 「吃剩的就冰起来当明后天晚餐也不错吧」何香瑶一个华丽的地转身,拿着锅铲指着我 「这样指人很危险的,大小姐」 「废话少说,去旁边切菜」 「是是是」到底还有多少啊…… 「好痛!」 「怎么了!?」我放下菜刀,抓起何香瑶的手检查 「被油喷到了」何香瑶吐吐舌表示自己的冒失 「真是的」我抓着她的手,打开旁边的水龙头让她冲着,关掉旁边的火 从房间拿出急救箱,稍微在烫到的地方上面涂抹药膏 「去旁边吧,剩下我来就好」 「可是可是…」何香瑶还想说些什么 「好了,我没这么不会做菜,你想做的菜我大致也知道,大不了你在旁边看,然后指挥我吧」 一番折腾后,我们终于平安坐上餐桌旁了… 「真好吃!洵你的手艺还真好!」何香瑶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只是为了省钱还有懒得用,不代表我不会做菜」 「嘿嘿」何香瑶可爱的傻笑着 好可爱…看起来软软的…? 「小姐…」 「恩?」 「你是不是胖了?」 …… 何香瑶沉默地低下头…我、我好像…说错话了! 「饭真好吃阿,呵呵」何香瑶抬起头,优雅的微微一笑 强制转移话题!? 「是、是阿,哈哈」 …… 「我真的变很胖吗!?」何香瑶奋力地拍着桌子 「小姐你这样很没礼貌,坐下来好好吃饭吧」 「不要跳过我的问题啊!」 「恩…」我努力思考个委婉的说法「明天跟短发一起去跑步…吶?」 「那就是胖了嘛!!」 「好了好了,吃饱才有力气减肥嘛!」 「也是啦……才不是!就是洵这样宠我!我才会变胖啊!」 「呃…也不能这么说吧…我想想,平常我替你上完课,你还有吃什么吗?」 「恩…」何香瑶的态度开始扭捏起来 「唉…老实说喔,不然你会胖下去的」 「…有时候会吃个小零食,喝杯热奶茶…」 「还有呢?」 「还…还有…半夜会吃个泡…泡麵…」何香瑶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你会胖死,不是我在说,小姐,你现在的身材能维持这样是万幸」 「别说了!我已经再好好反省了!」 再说下去,她的自尊心会受创吧… 吃完饭,各自洗完澡,我坐在书桌前继续复习着这次期中考的进度,而何香瑶则是毫不客气的趴在我床上看漫画 「大小姐,也差不多该睡觉了吧,晚睡对身体不好」 「洵不也还没睡」何香瑶不在意的继续翻着漫画「洵如果不睡我也不睡」 「真是的」我关掉檯灯收拾一下书本 等她睡着我在起来念书吧 拿出睡袋,铺在地上 「洵你干麻要用睡袋?」 「恩?我已经睡地上了,连睡袋也不给我吗?小姐还真苛刻」 「不是啦!我是说你干麻不像小时候跟我一起睡?」何香瑶将漫画放在床头柜 「没为什么阿,因为你可是大小姐」我理所当然地说着 「…到底为什么洵最近要这么强调我们的身分?」何香瑶坐在床上,手放在双腿间紧抓着被单 「我只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之前是我太松懈了,不…应该说有些得意忘形」 「为什么!?为什么洵要这么觉得?我们是朋友吧!?」 朋友…我的心好痛… 「对我来说跟小姐当朋友太不知好歹了」是阿,就连今天我竟然还叫出小姐的名字… 「洵一直都这么想的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是大小姐,我可是下僕吶」我自以为的掛上笑容 「我不接受!」 「所以我说小姐你不接受,我也…」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洵变这样!」何香瑶摀住耳朵,不断大喊 「小声一点…」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闹了小姐…」 「我不要!」 完全不能沟通!光是对话就不能正常进行,这样不行啊 我站起身,拿开何香瑶摀在耳朵上的手 「反正小姐只要再忍受我一年多不就好了,我不懂你在无理取闹什么?」我轻声说着 安静下来了,可以清楚地听到住家附近的野猫声,少数车辆划过的声音,还有时鐘的指针声 「…洵你说什么?」 「小姐你知道你这种态度真的很令人火大吗?」我甩开何香瑶的手 「明明拒绝我的人是你!要丢下我去国外唸书的人也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糟糕,失控了…但是不想停下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整天要面对的是什么!?被人甩了之后,还要每天听她谈朋友、朋友的。想要继续留在你身边,得到的答案是你要出国?开玩笑吧,我每天就光思考这些,书也读不进,也无法好好睡觉!我受够了!我还寧可回到…我的父母那边」挥舞的右手撞到一旁的柜子,刺痛的手腕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好痛…手腕好痛… 我闭上嘴巴,安静下来 本来是要安抚她的,结果变成我暴走了…好丢脸,根本不敢直视何香瑶 「洵…」何香瑶将身体趋前,轻轻地拉过我的手腕,温柔的揉着「很痛吧…」 「……」我低着头,咬紧下唇 「洵果然知道我要出国的事了…」见我不说话,何香瑶便自顾自地说起话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洵的,应该说我根本没打算让这件事发生」 「!?」我错愕的抬起头 「我打算在下次家族聚会上,拒绝我爷爷的安排」 「为什么!?是名校不是吗?干麻放弃这机会!?」我抽回手,不解地问着 我不希望你去,但是又想要你好好把握机会… 「因为我想待在洵的身边…」 告白失败就再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6 「太近了!」 看着何香瑶将会长的脸推到一边,我叹口气 这是第几次了阿… 「我说你们玩不腻阿?我们是来念书的吧?」 「谁叫学姊总是离洵这么近!」何香瑶不满的说着 「不近一点就没法知道洵哪里不懂了吶~」会长也不甘示弱地推回去 「够了啦,难得在期中考前抢到会议室,你们可不可以安静念书?」 我们学校会在期中考前两个星期,开放所有教室,包括会议室,供所有学生自习念书,到晚上八点 「对嘛、对嘛,香瑶同学,难得我用了会长的权利抢到会议室,我们就善加利用吧?」 「…学姊,权力那是怎么回事啊?」 「阿哈哈,念书吧念书吧」发觉自己说漏嘴,会长乖乖地坐下来 真是的… 「洵你这里不懂吗?」何香瑶突然把脸凑近 「没、没有」我吓得赶紧伸手抓住不小心掉下去的笔 「你一直停在这一页呢」 「稍微发呆了一下」 「是累了吗?还是不舒服?」何香瑶撩起我和她的刘海,将额头碰在一起 好近!? 「没有发烧,洵你还可以吗?」当我还在震惊中,何香瑶已经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了 「什么嘛,好羡慕喔,洵~我也要」会长将自己的瀏海撩起 「谁准你这样啊!」 何香瑶又再继续跟会长大战 两个白痴… 手中的笔再次转起,也慢慢将思绪转回昨天晚上 当何香瑶说完那句话时,我的确当下想紧紧抱住她,但是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她拒绝我的事实 她又何必要待在我身边? 难道她真的想当一辈子的朋友? 让我一直卡在不上不下的位子? 所以我没做出任何反应,也没开口说话,背向香瑶 正当我打算继续铺睡垫时,突然手臂被拉过,我重心不稳的倒在床上 何香瑶将头发勾在耳边,纤细的手指抵在我的下唇 …真的好美 撩人的双眼皮,小巧可爱的耳朵,不挺不塌的鼻子,还有那薄薄的嘴唇,不知看了多少次,却每次都让我着迷,每回都让我看得出神 何香瑶勾起好看的唇形,俯下身,我与她的唇碰在一起,非常的轻微,可以说没有感觉 但是我的心脏几乎快炸裂了 「洵…」在极近的距离下,何香瑶用气音唤着我的名字,气息抚过我的双唇 我完全忘记要保持距离这件事,当下我空白的脑袋 错愕?讶异?还是…? 「叫我的名字…」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何香瑶的语气添了分…妖嬈? 「香、香瑶…何…香瑶、瑶」根本是鬼迷心窍,颤抖的声音,破碎的言语 「在这喔」何香瑶开心的笑着,感觉连眼神都在笑 「香瑶…」 「很好」何香瑶摸摸我的头「今天就跟我睡床上吧?」 「恩…好」本该要拒绝才对...... 可是…我!我… 就今天吧…让我沉迷到早上吧,我无法抗拒…这短暂的时间是允许的吧? 『在香瑶去国外前,我希望能先将她的终生大事定下来』 我倒抽一口气,回神的看着何香瑶 何香瑶会被我不认识的男人带走?跟他结婚生子? 不要…但是如果那就是香瑶的幸福的话,我必须接受 「洵?你确定还好吗?」何香瑶将手覆盖在我紧握的拳头上 「没事、没事」我抽开手「学姊我这里有问题」 藉故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哦哦,可爱的洵哪里有问题呢?」会长放下笔,开心的移到我身旁 「洵问我就可以了阿!」何香瑶气鼓鼓的说着 「我跟你复习科目不同,你也有你要念的,就不打扰你了」我浅浅一笑 「会长也有自己要念的阿!你不是也打扰到她?」 「才不会呢~帮洵解答,我也可以复习二年级的东西啊」 「那我帮洵解答也可以复习啊!」何香瑶不满的反驳 看到那张不断表示抗议的脸蛋,我也慢慢松懈下来 大概这就是我不能一直坚持的原因吧,不断的心软,然后放纵自己 只能这样嘲笑自己的无能 是阿,她以后一定会和她喜爱的人,结婚生子,而我只要默默在她身旁守着她就好…毕竟这是我的本分啊,根本不需要去执着什么,就算她答应我,又能怎样,也许拒绝我也是件好事吧… 「你好好复习完公民,等下换教我公民可以吧?」我做出妥协的让步,心境上也比较平静些「你们少吵一些啊…」 虽然还有些不服,但何香瑶也只能认份接受,拼命念着公民 我轻轻笑了一下,回过头示意会长继续 读书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当回过头注意时间时,才意识到我们都还没吃晚餐 「洵~我好饿,背我」何香瑶一边嚷嚷着,一边企图要爬到我背上 「给我忍着」我从包包翻出糖果塞住何香瑶的嘴 「洵~人家也要~」会长勾住我的胳膊不断撒娇 「刚刚那是最后一颗了,不好意思啊学姊」 「洵偏心啊!人家会哭喔」会长就蹲在一旁做事哭了起来 「闹哪齣啊」我受不了的皱起眉头「时间不早了,找间店一起吃个饭,可以吧?」 「我就知道洵不会随便丢下人家~」一个转身,会长轻易的又揽在我身上 「洵,你干麻对她这么好啦!」何香瑶又生气的拉住我另一边 被美女争宠我应该是很高兴啦,但是一直来真的好烦啊…和平相处很难吗? 「学姊今天也是为了我才搞这么晚,随便丢下也不好吧」我轻哂「还是我先送你回去?」 「我要去!」 「那可以乖乖的吗?」 「恩!」何香瑶用力点着头 我笑着摸摸何香瑶的头,何香瑶也不是一直拉住我,带点些许的犹豫,一些试探,先是碰了一下我的小指,发现我没反应,慢慢勾住我的小指,紧跟在我身后 快把持不住了啊!这反映什么也太可爱了吧!犯规犯规!裁判有人犯规啊! 努力保持表面平静就花了我大部分的力气,到麵摊前几乎快饿得虚脱 「等等等!你们也点太多了吧!你们是多有钱啊…」说出这句话,我真想狠狠打自己两巴掌 何家大小姐就不用说了,会长可是近几年进驻到这边的财阀大小姐 我操…我还是点乾麵就好 「洵你要多吃一点啊,看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会长不断将她点的小菜夹道我碗里 「学姊你吃就好」我笑着拒绝,即便如此,碗里的食物却越堆越高 「我、我吃不了这么多,洵要帮忙吃」何香瑶红着脸,拼命将食物堆到我碗里 「真的不用管我啊,你们吃就好」 「只吃乾麵怎么够撑身体呢?」 「对啊,洵要多吃点」 原来…刚刚她们是为了我点菜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像被什么哽住般,说不出任何驳回的话 「…谢谢」我挤出两个字后,便头也不抬的吃那些菜 其实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看到别人为了我而做什么,这是我想像不到的,因为打从出生,我必须是个任劳任怨的服侍者,没有想过会有人替我做些什么 吃完饭,刚好又在会长家附近,就顺道先送会长后,才回家 「你要气到什么时候啊大小姐」除了我自己的包包,手上还多提了一个包包 「哼」何香瑶依然对我的话不理睬 「就说那真的没什么啊」 在会长进家门前,很自然地在我侧脸轻啄一下,我也任由她去,但是我完全忘记何家大小姐就在我身后,当我意识到时,何香瑶的书包早就不偏不倚的砸在我脸上 「之前也是这样啦,就算是个道别的礼仪」 「之前!?」何香瑶回过头,感觉怒气又加深了… 我这嘴巴怎么这么贱啊…… 「我下次不会再让她这样了,真的,我发誓!」高举双手,我投降还不行吗? 「下次!?你还有下次啊!」 我怎么好像讲什么都不对欸…言多必失吗? 「听着洵!」何香瑶跨了一大步,离我非常近,戳住我的鼻子「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我笑了,听到这句话,我并不是真的为了开心或高兴而笑,是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会一直都注视着大小姐,无时无刻的想着你,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但是」我慢慢牵起何香瑶的手,在手背上用唇轻碰 「并不代表以后,我能继续待在小姐身边」 我终究还是哭了,但是意外的平静,像是情绪这东西根本不存在一样 但是很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眼泪是无色的血…… 告白失败就在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7 期中考成绩出来了,虽然没像上次週考那次这么悽惨,但是我仍然从学年第一的位子上掉下来了,迎接而来的是第六名 我终究还是把机会丢失掉了,能继续待在何香瑶身旁的理由,已经没有了 大概这几天,我就会收到解聘通知,势必就要回到双亲那边吧…但是比起回去那个该死的地方,我更失落的仍是自己的粗心,一题之差,我跟第五名的分数只差一题 要是我在多检查出一个错误… 「登登」手机不断传来讯息的声音 两天没去上课,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我只记得早退离开 「耻辱…」桌上摆着被我揉烂又摊开的考卷 我没脸见任何人了… 已经中午了,我一点食欲也没有,应该说根本无法吞下任何食物,就连最简单的白吐司或是粥,都在吞下不到一分鐘后,便又全数吐出 我也知道这样不行,应该要去看医生,但是光是想到要踏出家门,全身就无力起身 我这种人不配看医生啊…就像我父母说的… 『你这种一无是处的人,不配任何东西』 是啊,我大概就是这种人吧…其实他们早就预料一切了…我还自以为的挣脱他们,真为自己这种一厢情愿的心态感到好笑 『生出你这失败品,是我们这一生中最大的失败』 只会拖垮身边的人,如果我不在,父母他们应该会很开心吧?何香瑶也能不用一直顾虑我,得到属于她的幸福吧? 「喀啦」 前门被打开了…是小偷吗?算了,假装我不再,随便他偷吧… 「哇赛,原来脏的是你房间阿」随着房间的门被打开,咏希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我还想说房子也太乾净了吧,结果房间脏成这样」咏希提着一大袋的塑胶袋直接走进来「看来清理上有一点难度阿…」 「你怎么…?」我看着在帮我收拾地上垃圾的咏希,想提出疑问,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什么都先别说,赶紧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吃了」 「…没办法…」不是我不想配合,是我生理上真的不行 「呼」咏希停下手边工作,蹲在我面前,撩开我的刘海「去看医生吧?我陪你去」 「…我…不要…」本能反抗 「没事的,一切会没事的,不用怕」咏希的眼神很坚持 但是,我不要…我是不允许得到照顾的… 「不管你在想什么,马上停下危险的想法」像是看穿我一般,咏希紧抓我的手,疼痛感随之袭来 「唔…打从出生…我就注定跟所有人不一样,什么平等嘛…我只知道我永远都追不上小姐」 「无法跟小姐平肩而行的我…竟然妄想要留在她身边…」我打起一个寒颤「我怎么这么可笑…」 「你该出去晒晒太阳了」咏希将我用力跩起,也不顾我的意愿 正当太阳最大的中午,穿着睡衣的我被拖出了室外,强烈的阳光照在我身上 下意识地吞下口水,并且想闪躲太阳 「我不要!」我奋力喊着,挥开硬是将我推向阳光的手「顾虑一下我的感受阿!」 「那你有顾虑到何香瑶的感受吗?」像是都预料一样,咏希中间无空白的接上问句 「…能有什么感受,哼,在惨也不会像我这样吧」说出这句话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你说要顾虑你的感受?你要的只是同情吧?」 「不!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想否认,但是我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你的事我都听何香瑶说过了」咏希叹口气继续说着「虽然的确令人同情,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藉此躲在你自己的象牙塔里」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有一隻马戏团的小象总是不能挣脱被绑在木椿上的绳子,因为它力气太小了,等它长大后,明明力气已经大到可以挣脱,它却仍安分待在那,因为在它的认知中,它还是无法脱困…」 「可是你已经不是那隻小象了,你知道你是有能力脱困的,不是吗?」咏希非常温柔的抚过我的头 「而且有一件不一样的事」 「?」 「所谓的木桩已经被拔掉了,绳子也松开了,那你还有继续留恋的必要吗?」 !? …是阿,我根本没什么要烦恼的,我在那边自怨自艾什么阿… 「跟你说阿,等下放学何家大小姐会大驾光临喔!」 「谢谢」我点点头,任由太阳照在我身上 「继续来整理你那个可怕的狗窝吧」打开门,咏希作势请我进去 「白痴」我笑了一下「你怎么进来的?我应该有锁门阿」 「应该叫闯空门吗?好像也不是…恩,反正就是拿个工具,喀喀两声就打开了」 「你犯罪阿!」我周遭的人为什么都做这种犯罪的事情啊!? 「别说犯罪嘛,我也是这样救你一命啊」咏希打哈哈带过 「真是的」无奈归无奈,我还是认真收拾地上的垃圾 「虽然已经凉掉了,但你还是吃吧」咏希递出已经冷掉的微波食品 「呃…」虽然心里障碍没那么深,但突然看到食物还是有些反胃… 「加减吃一些吧,不要让她担心了」 「恩…」接过食物,小口小口的吃着,压住反胃的感觉,想办法吞下 我好想立刻见到你,何香瑶 收拾好房间,洗完澡,彻底整理乾净,就花了我不少力气,还有时间 「你体力真不是普通的差欸」 「没办法,先天不足,后天又失调」我躺在床上稍微休息 「听何香瑶说,你之前不是女篮的?」 「是阿,不过已经半年没练了,好不容易想重新来过,结果又躲起来了」嘲笑着自己,好让自己舒坦一些 「苛责自己不会让你比较好受」 「是是是,大姊别什么都念阿」我敷衍的回嘴 「嘖,我可是担心你阿,爱之深责之切,懂吗?」 「都懂都懂,大姊你就是我老妈子」 「我哪有这么蠢的女儿啊」 「哈哈」 「叮咚」门铃响起,打断我们之间的对话 「我说你在干麻?」 「下意识就躲起来了」毕竟躲了两天… 「别闹了,该出去接人了」咏希扯掉我的棉被「你不也决定好了?」 「对啦对啦,只是给点心理建设嘛…」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 「不要让人等得不耐烦阿,快去」 「好啦,我去了!」 「上吧!加油」 深呼吸,转开门把,迎面而来的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洵」温柔的喊着我的名字,搭配上温暖的微笑 怎么办?我快哭出来了… 「你终于开门了阿,我还以为你已经葛屁了」萝莉毫不客气的嘴我 「说话真难听」我回以一个白眼「你没事干麻来?」 「怕收尸会很困难,来帮忙」 「为什么前提都是我掛了阿!?」 「人都会往自己希望的想法去」 「不要这样荼毒我的幼小心灵阿,我会哭喔!」 「…洵…我可以进去吗?」何香瑶拉着我的衣角,用微弱的声音打断我和萝莉的斗嘴 「当然可以!快进来快进来~」咏希从我身后冒出,嚷嚷着让何香瑶先进去 「那我们就先走了喔,看你的啦」咏希递了根棒棒糖给我,笑着替我打气 「欸,变态,告白失败就再告白一次,没什么好沮丧的,我可是告白这么多次都被打枪阿」萝莉一边说着应该算鼓励的话,一边瞪着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的短发 「我知道啦,等我消息吧」我笑着关上门,心里默默地向她们到谢 老实说,我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现在就想大叫衝出去,但是我知道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 父母这根木桩已经被拔除了,现在就看我要如何挣脱身分这绳子,没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只要往前,就可以了 迈出还在颤抖的脚,强压不安的心,嚥下所有混乱的想法 不要小看自己,我做得到 告白失败就在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8 「谢谢」何香瑶向递给她饮料的我道谢 「不会」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仪安她们呢?」 「她、她们回去了」 「这样阿…」 中间陷入十分鐘的沉默 我要开口说些什么才对…但是我好害怕阿!! 救救我阿大姊!陷入尷尬时该怎么办阿!?要从哪里开口阿!? 「…洵,身体还好吗?」 「欸?很、很好喔!」 「洵之前都没接电话,害我想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才请咏希来找你的…」 咦!? 「为、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 「因为我按门铃洵都没来开门,我想说是不是…是不是洵不想…不想见我了…」说着说着,何香瑶流下泪来 「不、不是的!」我只是没脸面对你啊! 何香瑶抬起头,我跟她的目光相交 那眼神就是要我给个交代吧…怎么说得出口,是因为在逃避这种话 「我、我不是有给备用钥匙吗?」撇过头,我不敢直视她 「我也有想过要用钥匙进去,但是一想到洵哭的表情…我就退缩的不敢进去…」虽然很努力地想擦掉脸上的泪,却依然不断落下 「…要不要吃棒棒糖?」我拿出咏希给的糖果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笑容回答 「要!」 拆开包装,小心翼翼的放进何香瑶嘴里,伸手拉下她的手,替她擦拭着依然滑落的眼泪 「…我曾经想着要一直待在小姐身边,不让你落下任何一滴泪,成为能保护你的人」 我要冷静…好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在听到你要出国时,我的这个愿望破灭了」我心情复杂的保持微笑「还有知道何权老爷可能要先帮你订婚后,无法保持冷静,失去所有想法,书也读不下去,就这么错失待在小姐身边的机会,真是丢脸阿,从学年第一掉到第六,真没资格继续陪在小姐身边了,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逃走了,躲起来的这两天,不断地想起父母给我的鄙视,心想着,〝阿,果然被说中了,我大概就是这种人吧〞,就这样一直沉沦下去时,咏希就来了,然后你现在就坐在我旁边」 我松口气般地垂下肩,算是交代完这几天的心路歷程吧? 「…我都不知道原来洵这么烦恼」 「这不是小姐的错喔,毕竟我没说出来,只是自顾自的烦恼,然后被小姐担心,我才应该道歉才对」 「我不会出国的,这我说过,因为…我想一直待在洵的身边」何香瑶拿出嘴中的糖「至于所谓的婚约,我会严厉拒绝掉的,我并不想让人来决定我的未来」 「之前不是说过去国外念书这机会是很难得的,请小姐务必要去!再说,老爷的决定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更何况是结婚这种大事,并不是小姐你能轻易做到的!?」 何香瑶硬生生地用棒棒糖堵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那么洵,私奔吧?」 !?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扯掉嘴中的糖果 「我很认真喔,因为我没有洵是不行的…」纤细的手指滑过我的脸庞,然后轻轻的抵住我的下唇,一种熟悉的感觉 明知道应该要闪躲,身体却如同石化般,动弹不得 「洵呢?」 「我、我当然还是以小姐的未、未来为重!」 「洵的想法呢?」何香瑶舔一下我手中的糖,距离又在拉近一些 「小姐必须摆在第一,不、不能因为自私的想法…」 「洵的想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想一直跟小姐在一起…」我别开脸小声地说着 我不好意思的转回头,看见一脸笑开怀的何香瑶 「别这样对着我笑啊」我赶紧用手遮住我的脸 「洵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呢」 不等我反应,何香瑶挡下我的手,毫不迟疑的亲了上来,在慢慢地分开 「洵的嘴巴,好甜呢,是橘子口味」这个微笑,就足以让我赔上所有时间,只为了待在她身旁 「…小姐的不也是吗?」 「到现在还叫我〝小姐〞吗?」 「香、香瑶…」 不行了、不行了,感觉我心脏快停了 「什么事?洵」何香瑶几乎把身体都贴在我身上 「太、太近了…会、会受不了」 「这样就受不了,那以后怎么办呢?我们路还长呢」 「以、以后?」 「对阿,我的未来里会充满洵阿」何香瑶爬起身,开心的张开双臂「当然洵的未来也会充满我」 「什么嘛」我笑着推了一下眼镜「你不是才拒绝我吗?」 「那、那是…」听到我提起之前的事,何香瑶开始扭捏起来 「嗯?」 「听到的当下很、很开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就跑走了…虽、虽然想、想回覆洵,但是又…不好意思再提起…」 「就这样!?」 「恩、恩…我绝对没有要拒绝洵的意思,反而说我没料到洵会主动…」 「呀!?」何香瑶发出可爱的娇羞声 「真是的,害我难过这么久」我将何香瑶压在床上,当然是先把糖果放一旁 搞得我之前像白痴一样… 「抱歉吶,洵」何香瑶伸出手捧着我的脸,仰起身,再次用唇碰向我 我摇着头,表示没关係 一切都过去了,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 「答应我洵」何香瑶认真的眼神和我对上「不要再随便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尤其是你父母的话」 「这种事我无法保证呢,因为这已经扎根在心里了,越是不去想,越是容易浮现」我露出抱歉的笑容 「我讨厌洵这点」何香瑶起身抱住我 「恩!?」 「我不会让洵在自己一个人了,不然洵都乱想」 何香瑶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心头有点暖暖的 「香瑶…」 「我要搬来和洵一起住」 「等等!?为什么是这种发展!?」 「不行吗?」与我拉开距离,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不、不是不行…老爷…对!老爷一定不同意吧?」 「那就拜託洵啦~」 「呃…什么?」 「洵去说服爷爷,这样我们就能幸福的一直在一起了」 「不是吧,不是这样吧!」 「洵不想跟我一起住吗…?」 唔…那泪汪汪的晚神态犯规了吧! 「不想吗…?」见我没回话,何香瑶又再次发动攻势 不可以!不可以心软阿!心软就输了! 「果然还是麻烦到洵了吧…」何香瑶失落的就要站起身「我真是自私呢,只想到自己…」 「…请务必跟我住在一起」我抓住何香瑶的手 「最喜欢洵了!」何香瑶再次一把抱住我 果然美人关难过啊…有点能感受那些为了美女而卖国的人… 告白失败就在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9 虽然不是我的本愿,但是从小就生活在大宅里,所以回来何家的大宅,是没有什么顾虑 应该吧… 「洵在紧张吗?」 「这不是废话吗!?」 「会紧张就表示很重视囉~」何香瑶开心的勾着我的手 没错!在何香瑶的安排下,今天要见·家·长! 说是见家长也很奇怪,毕竟老爷一直都对我很好,几乎快让我觉得他是真正的爷爷,自上次来我家后,就没再连络,没想到要再次以这种形式见他吗!?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九十九点九绝对会被赶出来了」叹口气,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是还有零点一会成功吗?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何香瑶的食指戳着我的嘴角,试图将它往上扬「笑着进去,笑着出来,往这方面努力,怎么样呢?」 「真是服了你,我知道了,我的大小姐」牵起何香瑶的手,在手背上轻啄 从大门旁的小们走进去,里面的景象还是跟以前一样 「大小姐回来了阿…唉呀!这不是洵洵吗?」一旁在剪树枝的园丁爷爷,停下手边的动作向我挥手,外加大声宣传 「各位!洵洵回来了阿!」 「什么!?洵洵都长这么大了阿!」 「洵洵长高了阿!」 「洵洵今年高几了阿?」 「洵洵在外面有好好吃饭吗?」 声音此起彼落,本来都在做事的人都跑来关心我 正当我不知道要从哪回话时 「好了!各位稍安勿躁!」宏亮的声音盖过所有吵杂声「你们这样会给小瑶跟洵洵带来困扰的」 明明有一定年纪,还是跟以前一样精神呢… 「奶奶,我把洵带来了」何香瑶开心的抱着我 「奶奶,好久不见」走向前,朝长者微微点头 「洵洵长高了呢,变得成熟了」伸出皱纹布满的手,温柔的抚过我的脸 「奶奶倒是没变呢,还是这么健康,我放心了」 「哈哈,年纪都一把了,还能怎么变呢?」 「奶奶你还很年轻的」 「客套话客套话,洵洵怎么突然回来了?」 「呃…我…那个…」 「洵今天是来抢走我的」看到我支吾其词,本来站在一旁看戏何香瑶站出来帮我说话 「什!?不要乱说话阿!」 一旁的声音此起彼落 嘖,这样叫香瑶以后怎么办 「这样阿,那洵洵有把握吗?」奶奶将手叠在我手背上,旁边的声音也安静下来 「别、别当真阿,奶奶!」 「奶奶都知道的,洵洵跟小瑶都是奶奶带大的,没有事奶奶不知道的」 「奶奶…」手稍微收紧一些 「那奶奶就把小瑶交给洵洵囉」奶奶拉过何香瑶的手,让我们牵在一起 「小姐跟洵洵果然很登对呢」 「洵洵要好好照顾小姐阿」 「小姐别老是欺负洵洵阿」 大伙儿再次你一句我一句 「我们会幸福的~」 「别乱啊!老爷也还没答应阿!」我慌张地想解释什么但好像也不需要说什么 「那老头子是最疼洵洵的,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我半蹲身子,让奶奶抚过我的头 「老头子可不喜欢有人退缩阿」 继续往前走,进到宅邸,摆设也跟从前一样呢… 比家还要熟悉的感觉 「你爸妈呢?」虽然是在宅邸长大,但真正见到何香瑶的父母没几次 「出差,跟洵的父母」 「是嘛」我松口气,被何香瑶牵着走到他爷爷的办公间前 「叩叩」 「进来吧」沉稳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当门打开时,我害怕了 如果不答应怎么办? 会不会再也不准我跟何香瑶见面? 我是不是就因为这样真的失去她? 如果是这样…那我… 「不要逃避」何香瑶紧抓我想收回去的手 「爷爷,我回来了」 「回来了阿」放下钢笔,停下手边的工作,改掉严肃的表情 何老爷站起身朝我们走来 「洵洵也来了阿」何权张开双臂,露出亲切的笑容,十足十是个和蔼的爷爷 「是的」不敢有太多动作,等到何权示意我们坐下,我才默默坐下,并且跟何香瑶中阶隔了一小段 「今天怎么洵洵也来了阿?」 「呃…我…我、我」完了,根本说不出任何话 明明已经想好说辞,但看到老爷的脸,我的信心已经是零了 「爷爷,我想跟洵一起生活」何香瑶开心的站起身,代替我开口 「是想搬出去跟洵洵住吗?」 「是的」 「为什么呢?离学校比较近吗?」 「不是的,是因为我想跟洵一直在一起」 「你们感情还是这么好呢,应该超过外面那些亲姐妹了吧」何权和蔼地笑着 这对我来说格外讽刺,很刺耳 不是的,我们是想像外面的情侣一样住在一起! 不管心里如何喊着,我仍然闭着嘴吧,不敢直视老爷 「不是姊妹喔,是比外面的情侣还要好喔~」 「怎么这样比喻呢?」何权皱起眉头「不要老是都要麻烦洵洵,爷爷帮你找个司机送你去吧」 「不要!」何香瑶果断地拒绝何权「我跟洵在一起了,我们住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面对何香瑶的直接,我永远只能望洋兴叹,但也因为直接,所以容易受伤,而躲在身后我则是要保护她不受到任何危害,视情况挺身而出 我立刻站起身,将何香瑶护在身后,火辣辣的巴掌直接甩在我脸上 「两个女孩子成何体统!收回你那个不负责任的发言!」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喜欢洵,洵也喜欢我,这就够了不是吗?」 挡下那巴掌的我,只能挡在中间,任由他们大声的吵架,而我却说不出话 『老头子可不喜欢有人退缩阿』 我…必须保护大小姐,这是我从小被灌输的观念,但现在却是出自我自己的意念 如果我继续退缩,谁来保护香瑶呢? 「老爷」我终于抬起头,正式和何权对到眼「请你务必将何香瑶交给我」 没料到我突如其来的开口,何权讶异地看了我一下 「这次洵洵的成绩,掉到学年五名以外了吧?」深呼吸,然后吐气 「恩,没错」 「这跟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对吗?」 「是的」 「那你要我怎么把香瑶交给一个无法遵守约定人呢?」 「爷爷!那是因为洵她身体状况不好!」何香瑶急着要替我解释,被我挡下 「没能遵守,我实在很抱歉」在这里退缩的话,我跟香瑶才是真正的结束 「我其实也很迷惘,小姐…香瑶她跟我在一起,一定会比任何人辛苦,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所以无法给予富裕的物质,我的性别不是男生,所以香瑶她一定会被人说三道四」 「但是,我就是这么的自私,在听到她说喜欢我后,我就将这些拋在脑后了,没有钱我就去多挣几分差,谁敢让香瑶受到伤害,我就会狠狠地揍那个人」 「也许老爷会觉得我的想法太过不切实际,这点我也承认,但我不希望老爷因为这样而否定我对香瑶的感情」 …自己讲完都觉得好薄弱阿…完了完了,连自己再说什么都快搞不清楚了…跟自己准备的讲稿差了十万八千里阿!!! 我紧张的握紧拳头 「吁」何权长叹一口气「这就是你的决定吗?洵洵不会后悔吗?」 「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让现在后悔」 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我就把香瑶交给你了」 咦!?好像有点乾脆? 「爷~最好了」香瑶迅速的抱住何权「我就说洵是可以託付的人吧~」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爷爷我不是答应了吗?」何权无奈地笑着 「所以我最喜欢爷爷了」感觉刚刚剑拔奴张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阿~洵你通过啦~」 「什么?」 「嘻嘻,其实我早就跟爷爷说好了,只是要看洵你会不会退缩而已」 「别随便吓人啊」我松口气得往身后的沙发倒下 「反正洵也过啦」何香瑶不在意的说着,灵巧地坐在我身边 「爷爷这不公平阿!」门被打开,会长走了进来 「爷爷!?」我错愕地看着进来的会长 「我跟会长是亲戚关係」何香瑶淡然地介绍着 「阿?」就我所知会长不是某个财阀吗?何家应该是搞教育的吧?两边应该没关係啊,况且我在何家待这么久,也没看会长出现过? 「会长之前是住在国外,之后才又转回来,那时候洵你已经搬走了」何香瑶有耐心地跟我讲解 「爷爷人家我也喜欢洵,怎么不把我託给她呢?」会长拉住何权的手撒娇着 「那也要洵洵肯要你啊,而且你只会给洵洵添麻烦吧」 不要突然把球丢过来啊!老爷! 「洵一定不肯啊!因为我不会肯的!」何香瑶死命地拉着我 「洵又没说,你又怎么能确定呢?」会长松开何权的手,跑来缠住我 「因为我跟洵已经在一起了啊!所以我说的算!」 「太强势的女人很容易让人厌恶啊~」 「唔…洵才不会这样觉得!」 「洵詪你说了吗?如果没有就是你自己的猜测喔?」 「唔…」香瑶被反击的说不出话 「好了、好了」我推开两个人「香瑶你不要在那里耍孩子气,学姊你也别欺负人」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跟洵洵说」何权发话下来,没人敢说第二句,都乖乖退出房间 「洵洵你不用太拘束」何权泡起茶 虽然是不用太拘束,但是很紧张啊! 「洵洵很认真地给了我勉强通过的答覆」何权将茶递了过来「所以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要记得一件事」 「是你让香瑶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 「我知道这样说很不负责任,但是我想让洵洵你有多一点的责任感」何权放下杯子,双手叠在一起,眼神彷彿穿透我一般「香瑶之后一定会被何家的人说间话,我和她父母能保护她的时间很有限,那时候只剩洵洵是她的依靠了」 我喝了一口茶,推着眼镜 「我知道,因为我也只剩香瑶了,爷爷」 告白失败就在告白一次 很困难吗-10 「真的很抱歉」 「我擅自喜欢洵,才是让你为难了吧」会长摆摆手,想让我放宽心说着 「明明一直受到学姐的照顾,却不能好好接受学姊的心意」我再次向会长鞠躬道歉 「被喜欢的人并没有道歉的必要喔,洵真的很温柔呢…」 「没这回事…我只是觉得很抱歉」 「其实你大可逃避的一直闪躲我的心意,不用给我答覆」 「不行!这样学姊才伤得更深吧!」 会长愣了一下,掩面笑了一下 「…我果然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洵呢」一边说着一边落下泪来「其实我知道结果是这样的...」 「学姊…」我伸出手想替会长抹掉脸上的泪珠 「不行喔,洵不能再对我温柔下去了」会长挡下我的手「这样我会再继续喜欢洵的」 「…彦婷学姊,谢谢你喜欢我」 「…能喜欢上你真是太好了,洵」彦婷摀着脸,不让我看到她的脸 我走向前抱住她 彦婷用着无力的双手想推开我 「对不起…让我抱着你吧」耳边的低语,让彦婷放弃挣扎 「如果洵当初的大小姊是我,那现在选择的是我吗?」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过去改变,那现在又会是如何 只能不断揣测,然后想成是自己的可能,再来懊悔过去 「会长…彦婷姊她还好吗?」 「恩…至少心情比较平復了…」我牵着何香瑶的手,在晚上漫步在大街中 「是嘛…辛苦你们了」 抿了抿嘴唇,本来想说句话接上,但又因为不合适而吞下 「我希望洵不要抱有一丝愧疚」何香瑶握紧我的手,深怕我就这样消失般 「我知道…但是」胸口就是很难受,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 「被喜欢的人没有错,所以不要觉得对不起谁,你这样反而会让彦婷姊更难受」 「恩,我知道了」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 感觉被安慰的是我啊... 就像当初被何香瑶拒绝时一样,我就是不希望她有任何负担,所以才没再提起 「况且,洵的脑中只能想着我啊」何香瑶松开我的手,转个圈挡在我面前,张开手,开心的笑着 「是是是」我露出笑容 我不会想着谁的,因为我只会为你的笑容沉迷 「洵,我是很认真的喔,我的佔有慾可是很强的~」 「我看之前跟彦婷学姊单独时,你也没怎样阿?」我挑眉问道 「因为那时候的我没资格去吃醋阿」何香瑶露出无奈的表情「因为那时候,洵想跟谁在一起都是洵的自由,我可不能限制你,乱吃这种无名醋」 「但是现在不一样囉,你是我的,这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垫起脚尖,我跟何香瑶的唇几乎快交叠,鼻尖碰在一起 「既然你都这么认真了,那我也认真起来吧」 何香瑶闭起眼睛,等着我的下一步 「去留学吧」我并没有吻上她,而是在她耳边呢喃 何香瑶震惊的退开身子,稍微遮掩泛红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很自然地牵起何香瑶的手,继续漫步在大街上,何香瑶也默默让我牵着走 「香瑶是因为什么而不去留学呢?」 「…想一直待在洵身边」 「那是因为害怕我跟谁跑了吧?」我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才!才没有…」最后何香瑶撇过头算是默认 「但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我将牵着的手举起「所以你不需要再顾虑了吧?」 「话不是这样说!...我就是不放心洵阿…」 「是怕我劈腿吗?」 「…是怕洵遇到比我更喜欢的人…」 「这句话是我说才对,香瑶你不管外表内在都很吸引人,所以拥有不少崇拜者,这些崇拜者中,没有一个条件是比我差的,应该说随便挑都比我好」 「我也相信你去国外后,一定会遇上比我还吸引你的人,所以我们俩担心一样的烦恼,很公平吧」 「…为什么洵要我去留学?是爷爷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还很大方的祝福我们呢~」我稍微加重牵手的力道「只是我不希望你后悔」 「后悔?我才不会这样认为!」香瑶大声地反驳 「我们可能哪天,因为某些原因而分开,我不希望你在那时候为现在浪费时间而后悔」 「为什么我们会分开!?洵想分开吗?」 「香瑶你冷静听我说」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吻「我说的是某些原因,可能是你对我感到厌倦了,或是我这残破的身体不能伴随你左右,不能继续保护你了,至少你还有能力来照顾自己」 「我正是因为认真的面对这段感情,才会想以后的将来排除掉任何对你不利的可能」 「…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也是因为认真面对这个得来不易的情感,才不想分开」 「相信我,我比你还更捨不得分开,香瑶」我抱住香瑶轻声说着「但是我更捨不得看你被欺负,还无力还手」 以后的以后,何家的人一定会为了抢继承权,而各种抹黑香瑶的话,当然我们在一起的事,一定也会拿来当成消遣之词 很安静,安静到彷彿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知道了,我会去申请国外学校的」 「恩」我欣慰地笑了,但心头却不规律的酸涩着 这是件好事,所以我不能哭出来 「如果是因为寂寞而哭出来也没关係喔,我不会因为洵哭,而反悔不去的」平稳着实的传进我的心里,是香瑶带着哭腔的声音 像是得到许可般,我很自然地流下泪,毫无顾忌 「…洵你如果在我离开时,喜欢上别人…我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分手吧」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香瑶崩溃大哭 「我可没准你提分手阿」我抓紧香瑶的手 「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不代表我会愿意放开这支手」拿出口袋里简单的银戒「相反的,我还想套牢住你,愿意吗?」 「这时候应该霸到一点套住我啊」带着眼泪,香瑶无奈地笑出来 「怕会吓跑你啊」我笑着替她戴上「我不会轻易的让你跑掉的」 「那你要用尽所有本事囉~」 「不需要」我从容地笑着 「这么有自信?」 「因为你也捨不得放开我,哈哈」 「看你得意的样子真讨厌」香瑶牵着我的手,继续向前「话说你怎么有钱买戒指?」 「当然是之前省吃俭用阿,然后去兼个差之类的」 「你不是之前都睡不好了吗!?」 「呃…有一半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没关係…」越说越心虚 「方洵!」香瑶生气的甩开我的手「你就因为这样,从第一掉到第六?」 「先、先别生气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就是无法在书桌前专心才想说做点其他的事,至少不要浪费空下的时间,不知不觉就把钱存下来了…刚好路过看到就想买给你」 「呼,好吧」香瑶接受我的说法「不过这戒指大小也太刚好了吧?」 「痾…碰巧吧,哈哈」 香瑶全身上下的数据什么的我都知道,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阿… 「很可疑喔~如果尺寸不符怎么办呢?」 「尺寸不符只好再拿去改囉,哈哈」我乾笑几声,想快速带过这话题 「洵你知道你乾笑的时候,代表你有九十的机率在说谎吗?」 「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有这种官方设定!?」 「这种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是藏好比较好喔~」 看来是被抓到说谎了…… 「是是是」今天是第几次牵起这隻手呢? 「不管掉了几次,洵都会牵起我的手呢~」香瑶开心的说着 …这句话真像给之前的我打脸呢…我差点就再也牵不到这隻手了 「我总是在关键时刻退缩,是洵拉了我一把呢!」 其实是你没放弃我,我才有机会能这样大方地牵你的手… 这句话就保留吧,可不能随便让她得意了~ 「给我们一些希望吧」我拉了拉跑在前面的香瑶 「恩?」 「等你回国,而我也确实成为能让你依靠的人,我们就一起住吧」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 「哈、哈」 交缠、分离再交缠 这动作已经不知道做多少次了,但每做一次,心跳都比上次跳得更剧烈 「让我喘、喘口气…」小真真喘着气,轻轻推开我的肩 我疼惜的摸着她的头,将她拥入怀里,想好好感受她的每寸肌肤 「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亲密的啄了一下小真真的额头 「不、不继续…下去吗…?」小真真羞怯地问着 「不用急,时间还长着」我小心地整理着小真真身上被我柔乱的衬衫 「恩…也是」 我起身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跟小真真一起买的白衬衫还有几件衣服,都是放在小真真家,偶尔来打扰时,才有换洗衣物可以穿 随意的扎起马尾,拨到左侧,右耳上的耳洞一览无疑 「想吃什么?」我翻了一下冰箱,看有什么可以用的食材 「清淡一点,然后要有热汤」 「是快来了吗?」大致决定要做什么,拿起食材担心的问着 「恩,算是吧」 「那吃猪肉豆腐锅吧,等下泡杯薑茶给你」 在犹如少女肌肤上的豆腐,用刀子划下,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恩?怎么了?」停下手边的动作,我关心的询问身后抱着我的小真真 「咏希好温暖…」 「怎么突然撒起娇了呢?」我轻笑着「先去有暖气的地方等我吧,这里有点冷喔」 「可是我想跟咏希一起…」 「寂寞了吗?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安了?」我转过身正面抱着小真真 「没什么…」挣脱我的怀抱,小真真溜回客厅 这是这星期第几次了? 几乎已经是整个星期都待在这没回家,还是让她感到不安吗? 虽然睡在同张床上,但除了接吻,在进阶的事都没发生过… 是这点让她感到不安吗?的确最近有越来越黏人 下意识的握紧刀子 「好了吗?」慵懒的声音,将我从意识中拉回 「才没这么快好」我无奈地笑着 跟小真真在一起要半年了… 没有长时间的相处,打从一开始,发生事情,并且突然的告白,没想过会这么顺利的就在一起 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来越明瞭当初为什么是她… 这样的心态是不对的,我是知道的,但就是无法轻易分离这种想法 所以我竟可能的忍住自己,无法抱着这种心态,佔小真真的便宜,这样会太对不起她…… 再这样下去,我跟小真真也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如果说出实情…还是只能分手吧… 「我也去打耳洞吧」小真真搔着自己的耳垂说着 「怎么这么突然?」 「为这样就可以跟咏希你带一样的耳环啦」 「打洞在耳朵上会很痛喔」 「真的吗!?」 「虽然说因人而异啦,但是小真真你很怕痛对吧,还是要考虑清楚喔」 「唔…可是我还是想跟你配戴一样的东西」小真真嘟起嘴来 「我们已经有很多东西一样啦,像我们现在穿的衣服也是一样的阿,还有这条你送的项鍊不是也一样吗?」将盛好的汤,端到小真真面前 「还是觉得哪里不够嘛…」 我从身后环抱住小真真 「我们相互喜欢的心情是一样的,不就好了吗?」虽然洗发精的味道是一样的,但从小真真发上散发出来,让我更加喜欢 「况且,我们也不能让学校发现是吧?」 「恩,也是啦」 「好了,吃饭吧,不是很饿吗?」 转过身,想着要去冰箱拿出之前事做的小菜时,小真真拉住我 「恩?」转过头刚好直接对上小真真的唇 舌头在里面翻搅,唾液从一旁的隙缝中流下 「小…小真真?」虽然眷恋,但还是不捨地分开 「谢谢你」小真真拉起我的手,轻舔着我刚刚不小心受伤的食指,接着顺势含了进去 舌头柔软的触感包覆着我的食指,指尖、指腹,最后停在第二节吸允着 「唔!小真真…?」这样下去…快忍不住了 「哈」将我手指拉了出来,吐了一口气,脸颊有些许的红润 看起来有些不同的…抚媚? 该不会小真真是真的很想要吗? 可是我给不起阿… 「喜欢你喔,咏希」轻轻一笑,将我的愧疚感全都勾了出来 「我也是」勉强说出了话语,将我的心撕裂成了碎片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2 个子也太小了吧? 是国中生吗? 国中生也太早出门了吧,这时间? 现在还在暑假,是暑期辅导吗? 恩?她怎么在看我?是被她发现我在观察她吗? 她在发抖?她在对我说什么? 『救…我…』!? 我立刻跨出一大步 「你干什么!?」我伸出手跩起中年男子的手,大声喊着「一大清早就明目张胆在做这种事!?」 「不!不是的!听、听我解释!」中年男子紧张的摆手辩解 「去你的解释!你这死变态!人渣!」一拳揍下去,我也不想再听他说话 「司机,麻烦你了」在我大喊的那瞬间,司机早已停下车,停在路边,等着后续 「没问题小姑娘,警察局是吧」司机点点头再次将车子发动「各位乘客不好意思,我们将开往最近警察局,耽误到大家真不好意思」 虽然车上进是挤一些上课来不及的学生,上班快迟到的上班族,但大家没有因为时间快来不及而有不满,没有异议的,让司机开去警察局 「你还好吗?」 我关心的看着那位受害者 「恩…谢谢你」 「不会,你没跟家人通报吗?」 「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了,不用麻烦了」 「你还未成年吧,还是通知家人比较好喔」 「……」 「干嘛用这么哀怨的眼神看我?」 「我是简芸真,今年22岁」 「!?」 黑色的长发扎起随意的马尾,揹着与身高不相衬的女包 「你不是国中生吗?你身上穿的是制服吧?」 「这是套装!」虽然表情非常生气,但却让人觉得很可爱「我是高中老师!」 「哈哈,是我误会了,跟你道歉嘿」我摸着芸真的头 「就跟你说我是大人!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阿!」 「啊阿!抱歉抱歉,不小心一个顺手」我赶紧把手移开 「你现在是嫌我矮,所以顺手吗?」 「哈哈,别气别气」我看了一下手錶 「我也差不多迟到了阿…」笑了一下 第一天就不能让老师留下好印象,早知道就骑车上学了… 「迟到?」 「我是要復学的学生,今天算是要先去跟班导师见面算打个招呼吧」我搔着头露出懊恼的表情 「…你是叫咏希吗?」芸真小心翼翼的问着 「咦!?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你要找的班导,咏希同学」 「诶!?」太巧了吧!「骗人吧?哪有照么巧的事啦!」 「就是这么巧,你今天帮助的对象是你的班导,所以不用担心你迟到问题囉」能看我表情太浮夸,芸真露出好看的笑容「但是把我当小孩这件事不可能轻易跟你算了」 在我还不知所措时,一名妇人衝进警察局 「我的儿子阿,你有没有怎么样阿!」捧着坐在一旁变态的脸 是变态的母亲阿…有种不好的预感 「警察大人啊我跟你说,我儿子绝对不是有意的,他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呢!一定是有人勾引他」妇人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停不下来 我无语地看了一下芸真,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嘴是长在她身上,她想怎么说是她的自由」 好像也是 「唉呦,儿子你的脸怎么了!?是谁打你的!」妇人惊恐的看着变态儿子的脸 想当然变态毫不犹豫地比向我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阿!你算哪根葱阿!」边说着,就边朝我撞了过来 …对,是用撞的 虽然没被车撞过,但这样的撞击应该是卡车级吧? 我重心不稳的往身后的桌子倒,腰直接撞上桌角 意识几乎快没了,大脑反白,像是瞬间净空般,只听到嗡嗡声 我会这样痛死吗!? 「咏希同学你还好吗!?」芸真蹲下身,面露担心的看着我 「没…没事」稍微能听到一些声音,扶着腰我缓缓站起身,额上不断冒出冷汗「我说这位…」 「我要告你!你完蛋了,敢打我家儿子!!」妇人愤怒的用巴掌打断我的话 不小的力道瞬间让我的脑袋再次一片空白,疼痛随之袭来 「你够了吧!」见妇人要再挥下另一隻巴掌,芸真出声制止,声音大到整个警察局都有回音,妇人吓到的楞在一边 原来老师是个这么强势的人啊?对变态到是没辙呢,哈哈 「你这样只会让你跟你儿子更加被人鄙视而已」 警察赶紧将失控的妇人用手銬銬在一旁,不让妇人在失控 「很痛吗?」芸真小心的抚过我的脸「你们这有冰块吧?」 跟警员要了冰块,用毛巾包好的敷在我脸上 「还是去买条药膏应该比较好」芸真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 「不用这么麻烦,稍微冰块弄一下,两三天就消了」从芸真手上接过冰块自己敷,脸跟腰都好痛… 「可是你…」 「本来先打人的就是我,我不对在先是事实」我笑了一下,希望芸真不用太担心「往好处想,我被告伤害的机率就降低啦」 「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如果你没帮我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你只是向我求助,是我自己的处理方式不对,才会造成这种结果,所以几乎可以说跟你无关,不是吗?」 「恩…好吧」 「如果这么在意的话,要不明天请我吃早餐吧?」 「恩?」 「反正今天也被打乱了,我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觉」我稍微打个哈欠「明天一起吃早餐吧?地址给我,我去载你,一起去学校,这主意不错吧?」 「让小孩子载什么的,我可是大人啊!」 「这是有什么好争的」我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啦!」芸真用手将冰块压紧我 「阿痛痛痛,老师会痛啦!」好不容易挣脱开 「我想老师你如果有车应该不会搭公车吧?」 「我是没有车,但也轮不到你这小孩来载我吧?」 「所以老师你从这次开始心里都没一点排斥搭公车吗?」 「你这小鬼从哪里学来的啊?」芸真的脸稍稍泛起微红 「阿?」 「少在那装傻了」芸真从包包里拿出记事本,撕下一页,在上面写下字「上面是我家地址跟我的电话」 「那我明天早上大概六点半会到,到了再打给你吧~」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3 「早阿,这附近有什么早餐店是你推荐的吗?」我将安全帽递了出去 「早餐店不都一样吗?」芸真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还没睡醒阿?」 「昨天晚上有点睡不着…」 「是因为白天的事?」 「差不多吧」说完又接着打了个哈欠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 「什么意思?」芸真不满地说着,一副要打我的样子 「不是要亏你的意思啦!是想说你这么可爱应该蛮常遇到这种事吧,感觉昨天你也没有很惊慌的样子?」 「乱说话!」芸真红着脸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出去红绿灯右转直走,过两个红绿灯再左转就有一间还不错吃」 「好好好」等她坐稳我才慢慢催油门「抓紧喔」 路上并没有任何交谈 「到了」 我停下车,抓稳车身让她好下车 「怎么了?都不说话阿?还在睡?」 「……」芸真口中念念有词 「恩?什么?」我将耳朵凑近 「骑太快了啦!」 「我也才骑40到底是多快啦!」我揉着稍微刺痛的耳朵回着嘴 「我说太快就是太快!」芸真红着脸负气地说着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跳感觉漏了一拍 真的很可爱... 「我会再把速度放慢的」我转变态度,平心静气地说着,一边拿下芸真的安全帽「你先进去吧,我停个车」 深呼吸 冷静点,她是老师,不要随便有这种想法,不要忘记以前的教训,难道你跟之前一样没长进不成? 「你想吃什么?」 「你帮我点就好,我基本上是来者不拒」 「是你说的喔」 点完餐,我们面对面坐下 …有点小尷尬… 「那台车是你的?」 「恩,我在我爸的工厂帮忙,算时薪换来的」 「换来的?」 「因为我们家就是在做机车的,所以说用换的也不为过」 「老师你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问这干麻?」 「因为我想说老师你可能跟男友同居之类的?」 「我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住,这样满意了吧?」芸真虽然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嘻嘻,所以现在喜欢老师的都是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囉?」 「臭小鬼你在乱说什么」 我笑着敷衍过去 还是不要把我今天到她家时,有个男人在她家门口徘徊的事跟她说好了…感觉会有不必要的恐慌 我们接着聊没几句早餐就送来,吃完早餐也花不多时间,我起身抓起钥匙 「走吧,我送你去学校」 到学校的路程我放慢许多速度,耗的时间自然也增多,可以感觉这跟平常自己骑车是不一样的,感觉心脏跳得有点快 「那就送你到这囉」拿下芸真的安全帽 「等等,你要去哪?」 「我突然想到有很重要的事,请个假阿老师」 「什么事情!?」 「呃…我忘记餵我家的猫了!我怕牠饿死!」 「你少在那乱找理由!明明就是要逃课!」 「没有啦没有啦!老师你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喔!」 趁她回头看学校那刻,我赶紧骑车离开 傻的也太可爱了吧 边笑我边加紧催油门往回骑去 之后连续一个星期,都是我载芸真去学校,然后再找藉口溜走,下午再来载她回家,然后提醒她晚上一定要锁好门窗 一个星期了,是我太多心了吗? 没有再看到那个男生,是躲起来吗?还是我想太多了? 为什么那个人那天看到我时要跑走?这不是作贼心虚吗? 真希望事情不会往最坏的情况发展… 「你没理由再请假了吧?」 !? 「我每次请假可是都很紧急呢!怎么讲得我好像在找藉口一样啦~老师」 「你少在那边,今天一定要跟我进学校」 「会啦会啦」 「少在那敷衍我,你一定又会随便都个理由,然后加速离开!」 「好啦好啦」我停下车,准备下车时,突然想到「老师你出门时有锁门吗!?」 「恩…应该有吧?」 「如果你出门忘记带钥匙,会有其他地方可以进去吗?」 「…阳台可能性比较大,再来就只能找锁匠吧?」 「你阳台那有上锁吗!?」 「不是很确定…」芸真皱眉思考一下 「上车!快点!」我把安全帽再次套上,迅速发动车子 「怎么了!?」虽然对我的举动感到不明所以,但还是戴上帽子,跨上机车 「没时间解释!抓紧了!」催下油门,不好的预感蔓延全身 到达目的地,我立刻跳下车「你家钥匙!」 夺过芸真手上的钥匙,也不等她下车,直接衝进大楼里 等不了电梯,爬楼梯衝上去 「呼、呼…」站在芸真家门口前,喘口气顺便想一下自己当天看到的情况 那个男的是在这门口东张西望,然后回头时发现我在看他,就慌张地从旁边比较不显眼的楼梯跑走,因为芸真出来,所以我也没看到那男生到底跑去哪 现在想想,其实他根本不用偷偷上来,因为他可能本来就是住户了! 将钥匙插入,打开门 是很间单的小套房,只站在门口就可以将里面一览无疑 左手边是小厨房,右手边是浴室家厕所,然后再往里面一点是小客厅跟卧室 我放轻脚步,要往里面的卧室走,旁边的客厅就是连接阳台的地方 只有些许的凌乱 应该只是个人卫生问题 果然还是我想太多吧…… 正当我转身要往阳台那里走去时,感到一股凉意,我赶紧蹲下 「咻」木棍挥动空气的声音从我头顶划过 讶异的转过身,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是那个男人! 面目惊恐地看着我,眼神尽是恐惧,还有一丝的愤怒 迟疑了一下,男人再次将木棍挥下 来不及躲开的我,只能用手护住头 由于力道太猛,木棍硬是被打断,大概我手臂的骨头也断了 「阿!」我痛的叫出声 男人被吓到般,转身就要从正门出去 这样会跟芸真撞到,会有危险 顾不了疼痛,我用还可以动的手抓住那男人的脚踝,身体直接趴在地上 男人也随之倒下,翻过身用剩下的半截木棍往我身上猛打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口中不断囁嚅着 可恶!根本来不及发声 「咏希…?」芸真站在门口害怕地叫了我一声 时间彷彿停止般,那男人也停下挥舞的木棍,瞪大眼睛看着芸真 「快跑!」我奋力叫出声 同时那男人也意识到,爬起身想抓住芸真 「不要太过分了!」也不知道哪来了力气,用力扳住他的脚不让他爬起 「快走啊!」对于还愣在那里的芸真我吼了一声 芸真才先退一步,接着转身跑走 当我松口气时,木棍又是一阵乱打 「放开我!」男人疯狂似的叫着,然后力道逐渐加大 我只能死命抓住对方,忍住身上的疼痛 脑海中,闪过各式各样的回忆,而最后停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然后身影慢慢跟芸真重叠上 为什么… 对我来说这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来,最漫长的时间吧…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4 「头还疼吗?」 「没事了,不用这么担心」我笑了一下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那男人以擅闯名宅的罪名逮捕,也被事后知道的房东赶出住处,帮所有房客换锁,也换了大门的磁卡,顺利稳住其他房客不安的心 「你还真是罪恶的女人呢」我笑着开玩笑 短短一个月,就进出警察局两次 「又不是我愿意的…」芸真低下头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但好像是那个男人喜欢上某次早上对他亲切打招呼的芸真,然后想更了解她,所以就闯入住处 值得庆幸的事,他第一次闯入就被我逮个正着,不然后果真不敢想 「没事了没事了」看到失落的芸真,我赶紧安慰道 「又害你受伤,真的很抱歉…」 「就说没事啦,我爸不是也说了嘛,还好受伤的是我不是老师你」 对,这是我亲爹说的 『唉呦,老师你有没有怎样阿?我们家这隻最大优点就是皮厚,打不死啦!蛤!?医药费喔,这点皮肉伤从她零用钱扣啦,涂口水就会好的小伤,搞到要住院,太夸张了啦!』 就这样我爸拒绝了老师的好意,然后丢了一句别给老师添麻烦,就走了 「如果今天受伤的是老师你,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第一天去接你时,我就有发现」 「之前你都跑走的原因就是…?」 「还好在放弃前有发现」我欣慰地笑着 有赶上真的太好了 我是真心这么觉得 「但是害你被打成这样…」抚过我头上的绷带,和我骨折固定的地方 「我说过了,这是我自找的,如果我那时候赶紧逃开就没事了,是我自己太笨才没反应过来」 「可是、可是…你明明是因为要让我跑走,所以才…」 「比起良心谴责一辈子,我认为承受一时的皮肉痛,比较划算」 「这样岂不是要让我愧疚一辈子…」 落寞的芸真让我很想抱紧… 太犯规了…… 我伸出手牵起芸真的手 「我那时脑中的确是想着不能让你受到危险,所以我没有逃跑这选项,但也不代表我对谁都这样」 看得出芸真的疑惑 「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这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但是我在保护你的考量下,已经超过这距离了」 我不想再失去了… 「所以可以的话,请你甩开我的手,然后离开这个病房,我们以后见面的地点只有学校」 我已经不能克制自己的这种心情了… 打从一开始我就对她一见钟情,如同我见到『她』时一样 不能给她添麻烦… 「那个…我如果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会不会显得我很笨?」完全发自内心疑惑的表情 即使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但还是让我蛮来气的 这傢伙是真笨还假呆阿!? 「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吗?」我扶额摇着头 「恩?」 「可恶!」我抓紧芸真的手 「我喜欢你阿白痴!」我大概几乎是用吼的吧 本来还在嫌单人病房贵的我,终于了解它的重要性 「……」芸真愣在原地 我则是松开手,拉起被子躺下 「回去吧,我累了」跟刚刚反差之大,我柔声说着,然后闭上眼睛 是在逃避吗?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过了一阵子,我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变回过身想看一下情况 看见芸真红着脸落下泪 「怎么好好的就哭了?」我赶紧坐起身,要安抚芸真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明明很令人难为情,令人困扰,但总觉得就是很高兴…身为老师的我不能这样,可是我…真的很开心…你喜欢我这件事…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斗大的泪珠不断滑落 真的很想将她揽进怀里,但是会造成她的困扰吧… 「抱歉,我没料到我随便讲出自己的心里话,让你这么困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老师」 芸真张开手抱住我 「如果我说不呢?」 「这样老师你会很困扰吧?」我故作镇定的回应 「困扰是一定的,但困扰的是,我没谈过恋爱...所以无法表现出大人的样子吧」虽然看不见芸真的表情,但斜眼稍微瞄到泛红的耳朵 「我必须在提醒你一次老师」我收回我的手,认真的看着眼皮已经肿到不行的芸真「你是老师,我是学生,跟我在一起,绝对弊大于利,最坏情况甚至会被辞退」 「即使这样你也要跟我在一起吗?」我将唇缓缓靠近「推开我只剩现在了」 「我没有推开这选项」芸真坚定的说着,然后主动的吻上我 蜻蜓点水般碰触,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其他都是多馀的 「好无聊啊!我还要在医院待两天才能出去呢!」 「就两天你忍着点」 「可是真的很无聊啊」我笑了一下,将芸真跩下来,坐在我腿上「不如小真真也别去上班了,来陪我怎么样?」 「谁是小真真啦!跟你比起来我还是长辈!」芸真红着脸试图推开我 真是可爱 「学校又不是说想请就可以请的」 「嘛,也是呢」我笑着松开手,玩笑适可而止就好,我可不希望造成芸真的困扰 「不过我下班就会来看你了…所以…」芸真还是继续坐在我腿上扶着我的肩,脸越来越红的说着「所以你就忍到那时候吧…」 看着已经脸红到抬不起头的芸真 怎么办…我好想吃掉她啊!! 「…那就听你的囉,话说这时间,小真真你也该回去了吧?天色已经很暗了」我转移焦点的说着 「也是呢,那我就先离开吧」芸真站起身,脸上的红晕虽然褪了不少,但还是很明显 「实在不放心放你一个人回去」是我提议让她早点回去,但却又不捨得放手 「是在担心什么啦,我不也这样过了好几年了?」 「就是知道你有多危险才担心阿」 「保护过度了啦!」 「我还是去跟医生请个假送你回去吧!」 「倒是希望你可以听进我的话」 「我是真的很担心…」 芸真再次将唇贴上来,然后给了个让人安心的微笑 「我到家时,会给你传个讯息的,直接叫计程车大概一小时内就会到家了,不用担心好吗?」 我说不出半句话,只能猛点头,然后看着芸真离开 好羞阿!!!!我现在脸一定很红吧! 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啦!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5 「去游乐园吧?怎么样?」 在一起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也是暑假的尾端 从我出院后,也没什么进展,就只是早上我载芸真到学校,然后她帮我辅导一些,我之前休学一年的进度,接着放学我送她回去,顶多一个道别吻,就这样 进展根本缓慢阿!! 像现在我到她家,也是我拗很久芸真才肯让我来的,来也只是在有冷气的房间各做各的阿! 她在处理公事,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只能无趣的翻着她房间里的书和杂志 「恩?」芸真伸个懒腰,摘下眼镜看向我 「…你刚刚那动作超对我的味」我不好意思的遮着脸 「正经一点啦!你刚刚说什么?」芸真也瞬间红起脸 容易脸红这点也很可爱呢~ 「明天我们去游乐园吧?」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 「我帮你一起处理嘛!而且暑假都要结束了,我们还没出去约会过!」 「…阿!?暑假结束了?」 「不要跟我说你现在才发现…」我哭笑不得的站起身,从后面抱住芸真「怎么样?一起去游乐园吧?」 「…好啦」芸真的耳朵再次显眼泛起红「你要乖乖让我把事情做好」 「好好好」我将手举高,不再妨碍她工作 「最喜欢你了」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使她稍微抖了一下 「别闹了!」芸真娇嗔着 「是是是」我笑嘻嘻的退到一旁「我来帮你准备午餐吧」 解决完午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躺在落地窗边的地板,吹着凉凉的冷气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黄昏了,身旁还多了个芸真 身子捲缩在我身边,平稳的呼吸着,眼镜还掛在脸上,看来已经睡一段时间了 太累了吧,才会就这样睡在我旁边 顺手从沙发上拉了一条毯子盖上,将她揽进怀里 「辛苦你了呢」在额上轻啄 虽然今天还是进展缓慢,但是这样微小的幸福,就足以满足我了 「吃饱睡,睡饱吃啊我,快变废柴了」坐起身,揉揉睡乱的头发,小心的将她抱起,放上沙发「天气还是有点热,来吃凉麵吧」 边说着我边走到厨房 毕竟去年发生那种事,大部分料理对我根本不是难事,不一定说能做到十全十美,但七八分到像了 「起来吃饭囉」摇着熟睡的人儿,虽然有点不捨,想让她继续睡,但也只能狠着心叫起 「恩…」芸真一脸懵懂的坐起身「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了」 「…!?六点了!!」 「怎么了?」 「我事情还没做完阿!怎么会睡着了啦!明明只是想叫你起床的说!」口中碎念着,却急忙坐回书桌办公 「我来帮你做一些吧,你先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些,然后吃个晚餐再来继续」 「来不及了!这样明天会没办法跟你去游乐园的!」 闭上嘴巴 我让她感到压力了嘛…?明明今天就看的出来她很忙,我还提出这任性的要求 「恩?」见我没回话,芸真疑惑地回过头 「如果真的来不及,就不用勉强要去了…反正我们时间还很多嘛」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 「是我想去的」像是看穿我的想法般,芸真轻笑得戴上眼镜「刚刚梦到我们在游乐园玩得很开心,所以很期待呢」 我停下想退缩的想法 「...是嘛,我也很期待呢,那有没有我能替你做的呢?」 为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即便你讨厌我了,我还是会照你所想的做 芸真不断地处理文件,而我则是帮忙整理,好不容易处理完,才知道很多其实都是早就要处理好的,是最近才被芸真想到 因为处理完时间太晚,索性就被留下来住宿…当然是睡沙发阿! 「下次不要再搞这齣了!会忘记就给我拿纸笔记下来!」 跨上机车,我们奔驰在道路上 没有多久就抵达目的地 「在进去前,我想问你,你是梦到什么阿?」 「恩…我忘了,不过都要进去玩了有差吗?」 「当然有差啊,因为我不想输给梦里的我嘛!」我转过身不等芸真就自己往里面走 这么逊的话,我才不想让她听到! 「我们去鬼屋吧!」芸真兴奋的勾着我的手,直奔鬼屋 「你确定吗?」我面有难色的说着 「放心啦,我会保护你的!」芸真拍着胸普保证着 接着我们就排队进去了 「呜…好可怕…」 「所以我才问你确定的嘛!」我抱着芸真安抚道 「人家怎么知道这么可怕啦!」 「鬼屋都这样吧」 稍微休息一下 「我们去玩海盗船吧!坐船尾!」 「你确定?」我又再次露出困扰的表情 「可以的可以的」 排队进场 「呜…呜…好可怕啊…」 「所以我不是才说了吗?别哭了,乖」 「我再也不要玩了啦…呜…」 到旁边安抚安抚 「我要玩云霄飞车!」 「…」不等我说话芸真就把我跩去排队了 我也任由她去 「呜…呜…呜…」 「好了好了乖,乖嘿,我们吃个东西,先不要玩了好吗?」 芸真一边点着头,一边让我牵着找座位坐下 「在这坐好不要动,果汁还是茶?」 「汽…汽水」 意外的孩子气阿? 我点个头便转身去买 再玩一下,差不多也要回家了呢 不知道她有没有玩得尽兴?还是在梦里比较开心呢? 我也真是幼稚,竟然在跟自己比较 与其在这烦恼,不如接下来让她玩得更开心些 拿着饮料回去,正好碰上老套的搭訕,对象当然也很刚好是芸真 叹口气,我走向前 「排饮料花了一点时间」 「真是的,你也太久了吧」芸真笑着站起身,勾住我的胳膊 「抱歉抱歉」我直接忽略那些搭訕的人 「我说两位大姊要不要一起…」 「不要」我直接截断搭訕者的话 「不要这么无情嘛…」 「走吧」我亲暱的蹭着芸真的头,带她离开 「我说姊姊们,我都这样热情邀约了,不要丢下我啊」伸手打算搭上芸真的肩 「去你的!」我把手上的汽水直接灌在那个人脸上「谁准你乱碰她!」 将芸真揽在怀里 「他有碰到你吗?你有怎么样吗?」我紧张地问着 「没有,你太夸张了」不知道为什么芸真突然生气起来,甩头便离开 「等等!」我赶紧追上去,离开现场,留下晕在那的那个人 「芸真不要生气了啦!我知道错了!」 「呼,吓死我了」一个转身芸真松口气的抱住我 「咦!?」现在再演哪齣?我怎么懵了? 「下次不要再这么随便出手了,你会被告的」芸真担心的说着 「哈哈,不会啦,才没这么容易告」 「你这笨蛋,如果今天对方没昏倒,他是不是就会反击,你就会受伤了」 「你在担心我吗?」我开心的说着 「对、对啦,不要让我说出来啊,很害羞的…」越说越小声,越说脸越红 「小真真好可爱啊!!」抱紧芸真 「不准叫我小真真阿!我可是大人诶!」 虽然小真真的担心让我感到很开心,但是今天如果再发生一次同样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同样的事 「我可不允许有变态去碰小真真一根寒毛」 「知道了知道了」明明就比我矮一个头,却伸直右手摸我的头安抚我 真是可爱呢 夜幕缓缓降下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坐摩天轮吧」芸真开心的牵着我 「…呃…恩」我面有难色地答应「你确定…吗?」 「恩!我进游乐园就是最想玩摩天轮了!」 看着芸真露出天真满足的笑顏,我是很满足啦 可是我越来越难开口 我有怕高阿!!!!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6 「你看你看,坐摩天轮看夜景真的很漂亮呢!」 「是、是阿…」我勉强的回着话 「希你坐过来一点才看得清楚啊」芸真拉着我的衣角,要我在过去一些 「不、不用了,我这…看也很清楚」 结果我还是坐上来了… 在排队时,明明就想了几千个理由要拒绝,但是看到芸真喜孜孜的表情,我就说不出口阿! 「希你感觉怪怪的,是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你看外面真漂亮啊!」我赶紧转移话题 「对阿!」芸真也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啪!」毫无预警的,摩天轮突然停下来,里面的灯也都暗掉,尖叫声也此起彼落地叫着 「非常抱歉,各位乘客,由于线路的出问题,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先将机器停摆,请各位乘客耐心等候半小时」 应该是用紧急电源广播,从外面看来,整个乐园的电源都被切断才对,刚刚还光鲜亮丽的场景,瞬间消散 我转过身想看看芸真的情况,只见她缩在角落一旁 「怎么了小真真?」虽然全暗的状态多少减低我的惧高,但我还是没有太多馀力可以轻易靠近旁边 「我…我有些…怕、怕黑…」声音有些许的小抖 「这样有比较好一点吗?」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在这狭小的空间,称不上微弱,但也绝不是像刚刚这么明亮 「恩!」芸真开心的过来抱住我 走路的晃动,使摩天轮有些微的摇晃 「呃…!」 「希?」芸真发现我的异状 「没、没事」我逞强说着 一阵狂风直接吹来,车厢内大力的晃着 「阿!」我还是不小心叫了出来 「希!?」 「抱歉没能撑下去」我苦笑着「我有惧高症…」 「你怎么没在排队前跟我说?」芸真担心的撩起我的刘海,帮我擦掉额上的汗 「因为看你很兴奋的样子…我就说不出口,而且…说出来…感觉超逊的…」 「这跟逊不逊有什么关係!比起那种事,我更希望希你可以跟我说一声」 「小真真…」 「希你闭上眼会不会比较好?我会在你身边的」芸真在我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感觉我们又离彼此更进一步呢」 「谢谢你」我跟芸真对上眼,笑了一下,恐惧的感觉又减少了不少 我亲了上去 比之前都索求更多,更长的时间,更炙热的情感,因为更加了解彼此而感到喜悦和随之而来的心安 「还好没有卡很久呢,能顺利下来真是太好了」芸真开心的牵着我的手 「是阿」 自然的牵住我的手了,很开心 跟早上刚来时,两人像是朋友的生疏感,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还拿到再来一次的招待卷,感觉就像吃冰抽到再来一支一样」 「看来你今天玩得很开心」 「恩!」 「...跟梦里比呢?」一个不小心心里的话就溜了出来 「恩?」 「没、没什么」我撇开头想带过这话题 「希你该不会就因为在想这件事,所以整天都心不在焉吧?」 这时候干麻这么敏锐阿! 「…恩…」 「真是服了你」芸真叹口气,转过身抱住我「不管是在梦里或是现实我都很开心,因为都是希你陪在我身边」 这样说真是太狡猾了… 「只有这时候才像个大人呢」我揉乱芸真的头发,一边掩盖住自己不小心嘴角露出的害羞 我现在脸应该是红的吧? 「不要一直把我当小孩阿!」芸真拍掉不断向她袭来的手 我抓住她的手,在额上亲了一下 「这是刚刚的回礼」我露出得逞的样子,那也只不过是要不让她发现我快满溢出来的情感 喜欢,喜欢的无法自拔 同时恐惧却随着喜悦的升高而逐渐增加 就像期待越高,失落越大那种感觉一样 即使想装成大人的样子,我终究还是孩子 不成熟的思考,衝动行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赶快长大,想成为可以依靠的人,想成为真正的保护者 我所认知的保护,那便是承受所有的伤害,然后仍然可以露出笑脸 我想成为芸真眼中特别的存在 也许这样我也能成为『她』眼中特别的存在 但现在我还是那个不成熟,随时都想逃避的人 我已经停滞一年了… 「希!」芸真大力地晃着我的手 「不小心恍神了,抱歉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我出给你的暑假作业写了没阿?」 「…好像还没吧,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阿!回去赶快写,在三天就要开学了欸!」 「好啦好啦」 「真是的,不要让人这么操心阿!」 「小真真你不要出作业就没事了嘛」我嘟起嘴不满地说 「不行!谁叫希你落后太多了!你以为我出作业给你,就很轻松吗?」 「好好好,别念了别念了,耳朵都要长茧了」我夸饰的揉揉自己的耳朵 「夸张」芸真再次牵起我的手「明天带作业来我家吧…不会的我可以顺便教你」 果然真的好喜欢,喜欢到连心都觉得刺痛 我这种人真的可以这么喜欢人吗?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7 毕竟休学一年,对于跟我同班的人来说,我是大他们一届的学姊,而且在他们眼里,金发的我是个不良吧,所以不敢跟我搭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没打算跟他们套甚么交情,就趴在桌上睡觉 醒来时,根本没料到自己成了风纪,要去开什么会议,让我惊讶的是有人袒护我这件事 明明是认识不到半天的人,明明是看起来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人,她们却愿意去帮助这样的我 身材略为娇小的仪安、隔壁班田径队的千翔、何大小姐班长香瑶,还有没什么自信的随从(?)方洵 真是奇怪的组合阿 不良这个词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这是唯一一次有人肯站出来帮我说话 光是这样,只要她们任何一个人发生事情,我都愿意帮她们解决,我心甘情愿,即使扮黑脸也没关係,如果需要坏人我愿意当 〝我想问你,千翔她们这样你怎么看?可以帮个忙吗?〞 等到这封简讯时,我是多么的兴奋 因为我是被需要着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恩?怎么这样问」 「因为希你高兴的时候,喜欢把手放在颈后」芸真笑着牵我的手 「你也观察的太仔细了吧」我停在机车前拿起安全帽 「也不是观察,只是每天都在看着你,所以我知道的」 「…不要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么害羞的话啦」 「害羞了?」芸真嘲笑般地看着我 「安静!」帮芸真戴上安全帽 「真是粗鲁」 「坐上来啦!」 被这样说还真是开心… 「今天要来我家吗?」 「还是上课吗?」 「你觉得你成绩可以了吗?」 「我是觉得还不错啦,至少没鸭蛋」 「痛痛痛!」腰部被用力掐了一下「这样很危险啊!」 「谁叫你都讲这种话」芸真气鼓鼓的说着 「好啦好啦,去就是了」 每个时刻,都因为有你,而让我更加珍惜,即使出现了争吵,我们都在替对方着想 「这个假日有想要去哪吗?」 「待在家吧,我还有公事要忙」 「我们已经很久没约会了,还是有想要看什么电影吗?」 「恩…没特别想看的」芸真并没抬头看向我,而是看着学生一份份考卷地说着 「还是出去走走顺便放松?」 「我待在家里改考卷吧…」 「你会变肥猪喔」我笑着说,一边递上咖啡「拨出一个下午给我就好」 「我就说我没时间了!」芸真抬起脸来,带着怒气的说 「我只是希望你放松一下,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没看到我很忙吗?还一直问?不要每次都这么孩子气!」 「我孩子气?我也只是希望你不要让自己太累」我深深吸一口气「那你忙你的吧,我今天就先走了」 「你这什么意思?说不赢就离开吗?」 「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硬是要跟我吵架是什么意思?」我穿起我的外套「与其花时间跟我吵,把脾气赖在我身上,还不如赶紧处理你的要紧事」 「程咏希!」 「晚餐在冰箱,你自己有空时!在弄来吃!」关上门,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是到半夜又不放心的跑回来,怕她真的忙到没吃饭,按了几次门铃,再用备用钥匙进去 看到趴在书桌上睡着的芸真,旁边放着吃到一半的晚餐 「这样会感冒的」我抽了件毯子替她盖上 看来要养成她盖被子的习惯 我好像真的有点太孩子气,明明芸真是真的忙到没时间睡了,我还任性的要她出去走走 不能再这样了,会给她造成困扰的 我转身准备离开 「希…?」 回过头看到芸真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真的很累要不要去床上再躺一下?我一个小时后叫你?」 「恩…不用了…」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别甩了,那只会更晕的,如果你不去睡的话,我再帮你泡杯咖啡吧」 「那希呢?」芸真抓住我的衣角问着 「在小真真你睡觉前我就边复习着功课边陪你吧?」 「希你不睡吗?」 「我不想小真真自己一个人」我伸手抚过她的头 「…那我去睡觉吧」 「恩?不是说忙不完?」 「因为我不希望希你累到」 「老实说,我不希望小真真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健康,但我又怕妨碍到你觉得重要的事,我果然很孩子气呢,刚刚的事真的很抱歉」 「…我刚刚也没大人的样子,事情多到心烦气躁,因为希你太可靠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在你身上撒气,明明你就是为我好的说」 气氛僵持了一下 「哈哈,我们这样算和好囉?」我笑着说「这可是我们的一次吵架,要订个纪念日呢」 「笨蛋,我再弄一下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完我再去洗,我们就准备睡了吧」 「知道了」 各自都准备好了,我从背后抱着芸真躺在床上 「其实希你刚刚走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好怕希你就这样再也不回来了」 「笨蛋,我只是想要冷静一下,我不会离开你的,即便你讨厌我,我还是会继续喜欢小真真的」 「是你说的喔,要遵守承诺」 「恩我会遵守的」轻轻在芸真后脑杓亲一下 认为这种关係会不断持续,我们会幸福一辈子,哪怕没人能祝福我们,我们也会像这样,即使争吵,仍会和好,然后更深的喜欢彼此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8 「希,我要再婚了」 中学毕业没多久,我家那个当了九年鰥夫的老爸,在庆祝我考上一流高中的餐会结束后,边开着车边抽着菸,这么对我说的 「是嘛,都单身这么久了,你也是该有喜欢的人了」我并没有太过于讶异 「希,我还是很爱你妈」也许是见到我太过平稳,老爸带着些许担心的说着 「我已经长大了,臭老头,你不用再顾虑我,哪天带回来让我见见是哪个倒楣的女人栽在你手里吧」 「臭小鬼眼里越来越没大人了呢」抱怨归抱怨,嘴角那藏不住的喜悦还是透露出来,有多么紧张怕我不接受 如果时间能重来,我绝对不会再说出,我要见〝她〞这种事 我对她几乎是一见钟情,但同时也伴随着失恋一起,因为她是要跟老爸结婚的人 「你好,我是刘怡琳,你就是咏希吧,长的很清秀呢,你的妈妈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喂喂,好歹也有我的基因吧」 老爸跟那个人斗嘴的内容我不记得了 只知道,金色的大波浪捲,漂亮的眼眸,微噘的嘴唇,还有落落大方的个性 我的眼里只有她,那个时候我的思绪几乎被她佔住 这很不妙呢… 「我说老爸阿,你们结婚后我就留在这自己住吧」 「臭小鬼你说什么?」 「你不是刚好要把家和工厂一起搬去别得地方,那这间先留给我吧」 「怎么会想这样?」 「这里离我高中比较近,也比较方便,况且这是妈妈跟你结婚一起买的,这样卖掉有点可惜吧?」尽可能地说出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服老爸,也说服自己 「…你是不是讨厌怡琳?你大可直接说,不用顾虑我」 「我没有讨厌她的理由吧?而且老头你会不知道你女儿才没顾虑过你吗?」 「…我知道了臭小鬼,傢俱那些我都会留给你的,我们那边会另外买」 「谢了老爸」 「不过有空还是来我们这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恩,我知道」 就这样我住在原本的地方,老爸跟怡琳搬出去住,我偶尔也会去吃个晚饭什么的,吃完饭的心情一次比一次沉重,去吃饭的时间也拉长 本来两三天去一次,再来变一星期去一次,最后乾脆一个月 但在三个月后,得知我要当姊姊了,还不确定是妹妹或弟弟,但看到老爸那开心的模样,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吧 给了祝福后,我就没再去吃过饭了 「臭小鬼,你是不是太久没回来了?」 接起电话时,大概就有预感是要说什么了 「要期中考了,我没时间回去」当然也想好相对应的回话 「回来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吧?」 「等考完我会回去吃饭,不要打电话过来特地说这种事」握紧拳头,死命地想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我不是男的? 为什么我不能比老爸更早相遇到她? 为什么我要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最近你可以回家一趟吗?」 又过了一个月,再次接起电话,落寞的声音,任谁听到都知道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紧张的嚥下口水 「怡琳现在在家静养,我希望你能回来陪陪她…」 「静养!?到底怎么了?」 「……流產」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但唯独那个词直接穿透我的脑内 「…你说什么?臭老头这可不能开玩笑阿!怎么会流產!?」我对着电话咆啸着 「…怡琳去工作时…被撞到…就这样」果断的掛掉电话 我知道老爸现在一定是懊悔的在痛哭 妈妈过世的时候,老爸跟对方讲电话时也是这样,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那个刚强的老爸,仍在我面前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要是让她请假留在家,要是请她主管多注意一下,要是… 把自己关在懊悔中,这些我都知道… 跟学校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有想要吃什么吗?」 怡琳安静地摇着头 「那我煮皮蛋瘦肉粥好吗?」 怡琳轻轻点了个头 「那等我一下」我转身进了厨房 好像只有我说话怡琳才肯理人,就连老爸对她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给她一点时间」老爸是这么说的,然后就出差两个星期 除了洗澡、上厕所,她才会离开床上,其他时间便是坐着看着窗外,睏了就躺下 不只身体受到损害,心灵也变得残破不堪 「呼,来」一口一口,耐心地吹凉,深怕她烫着 「我们来吃药吧」 「刷个牙就来睡了吧」 「晚安,我明天会来叫你起床的」 日復一日,没有任何的起伏,任何的变化,两个星期就要结束,老爸也要出差回来了 「…真心疼你变成这样,希望你能跟老爸继续幸福下去」抚过怡琳的金色长发「我也该回去了」 伸了一下懒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看着那乾涩的嘴唇,我犹豫了 对不起… 低下头,我轻轻点了一下 这种不可能的感情也是该断了 叹口气,转身离开,衣角却被抓住 「!?」还醒着!? 我回过头发现她正看着我 「非、非常抱歉!我真、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缓缓地摇着头,那眼神极其温柔,张口开口,不知道再说什么 「渴了吗?我去拿水」 再次摇头,依然一张一合还有些微的声音 「…抱…」 「想去哪里走走吗?」 「…抱…我…」 「你疯了!」我诧异地看着她「别开玩笑!」 「抱我…」她坐起身,张开双臂,像是等我过去 …放下东西,我走过去给她一个拥抱 「这样就行了吧…」我松开手,用着爽朗的声音地说着,基本上快哭出来了 我被用力的跩下去 力气好大!? 意识过来时,我已经将她压在床上了 「…别开这种玩笑阿…我会当真的…明明已经要放弃地说」我流着泪,不断从脸颊滑落 温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然后我跟她唇与唇交叠 我们做了 早上五点,带着冷意的清晨,穿好衣裳,我头也不回地离开那里 喜悦、愧疚、懊悔,全部混砸在一起,概括起来就是复杂 喘息声、舒服的感觉,还有那种表情 绝对不能再回去了,会无法自拔的 那只不过是同情,不要认真 那次后,三个月我没再回去过,但是听老爸说,她开始会给一些回应,甚至可以做些简短的对话,然后每天都在进步,都在改变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边哭边安慰着自己 再次见面的地方已经是医院了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9 「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香瑶严肃地指着桌上的照片 桌上摆着数十张场景不一样的照片,但里面的主角都是我跟小真真 从她家出来的、我骑车载她、牵手逛街,当然也有跟她接吻的照片 「这是我今天早上在学生会信箱里面看到的」 我静静地看着这些照片 我竟然也有被偷拍的一天阿,这表示我出名了吗? 「你们在外面都没注意一下吗?」 「你跟洵在外面恩爱时,有注意过吗?」我平淡地反驳着,虽然没什么意义 「我们跟你们是不一样的,我们即使被人说间话,至少是两个人一起扛责任,你们呢?你确定不是只有芸真老师会被指责?」香瑶加重老师这个词「如果你能确保的话,你就继续不在意没关係」 我关上学生会的门,手里紧抓着那些被偷拍的照片 「大姊,香瑶平常讲话是不会这么严肃的,她今天会这样是把你当朋友要你多注意,希望你不要怪她」方洵追了出来 「…我知道,事情应该严重到需要这样警告我吧?」 「恩…其实之前就有人警告我们多注意,会长的意思是要我们多注意,先不要跟你们说」 「是嘛…我会处理的,不要跟我有太多瓜葛对你们会比较有利的」 「…大姊你是认真讲这种话吗?」方洵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可不能给你们添麻烦呢」我笑着将照片撕烂「毕竟我是不良阿」 这件事我自己来解决吧,不可以给朋友带来麻烦 「我们分手吧」我一边收拾衣柜里的衣服一边说着 「…希你在开玩笑吧?」芸真停下手边的工作转身看向我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在开玩笑呢?」我苦笑着继续收拾我的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不留空白的接话 「喜欢上别人了?」芸真从身后抱住我 「没这回事」 「对我感到腻了?」 「不是」我站直身体 「那为什么要分手?」芸真用头蹭着我的背 「…」 「后悔跟我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 「可以转过来面向我吗?」 「…」我摇着头「放开我」 「你如果不转过身面对我,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放手的」感觉得到芸真的手又在收紧了些 「…」我回过头亲上芸真,将她压在床上 「等、等!哈…哈…」芸真想将我推开,手却没使什么力,只能闪躲着给自己喘息的空间 我扯开芸真衬衫上的钮扣,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吻痕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我停下动作皱着眉看着芸真红着脸喘息「为什么不用力推开我!」 「因为我喜欢你…希」芸真露出温柔的表情伸手抚过我的脸庞 「不要碰我!」我挥开芸真的手「我这种差劲的人是不值得你喜欢!」 我爬起身背对着芸真 「希你…!」 我拉下衣服露出肩膀,刺着牵牛花的左肩 「这是我的继母最爱的花,你知道牵牛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芸真没有回话 「虚幻飘渺的爱」 虽然很细微,我还是听到芸真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我喜欢她,深爱她,甚至到刚刚对你做这种事,我的脑里都是她!」我嘶吼着 安静地空间里,我知道芸真在逼自己接受这些事情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们分手吧」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将钥匙连同芸真送我的项鍊都放进信箱中,还有一封信 这样就解决了吧… 「喂?大姊吗?怎么突然打给我?」 「…可以让我借住几天吗?我在你家楼下」 「等等,你在我家楼下!?我先帮你开门」 方洵穿着轻便的衣物喘着气帮我开门让我进去 「阿,打扰到你们了吗?」看到坐在里面表情不悦的何家大小姐 「没有啦,香瑶她吵着要住在我这」 「答应她就好了啊」 「可是我们之前说好之后才能住一起的」 「我才没答应」何香瑶气鼓鼓的说着 「你明明就说好!」 「那是我以为,你是说我们买一栋自己的房子在一起住」 「那也是之后的事啊,现在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何香瑶生气的指着我 「不要闹脾气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而且爷爷说可以的,你要违背爷爷的话吗?」 「不要老是拿爷爷来压我!」 「哼,我要去洗澡不要理洵了」 「欸,不要擅自作主阿…嘖」 何香瑶依然自顾自地走进浴室 「就让她住有什么不好?」 「…不是那个问题啊」 「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会克制不住的」 「嘛…我懂了,都快忘记你是变态来着」 「我才不是变态!这是人之常情吧,喜欢的人,毫无戒心的待在身旁,总会想做些什么吧…」方洵越说越小声 「是呢…确实会这样」 「跟老师怎么了吗?」 「…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这种敏锐,明明自己的事情迟钝成那样」 「这跟我没关係啦」方洵推着眼镜无奈地说着,她好像对之前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可是在问大姊你的事,是因为照片的事吗?」 「…我们分手了」 「!?」 「是我提的,说完我就在这了」 「应该不只照片那件事吧?」 「照片那只是让我下定决心的点」 「所以大姊很早就想分手了吗?绝对不是不爱了这种烂理由吧?」 「…我很爱她,这是无庸置疑的,可使到了最近她的身影越来越重叠…」 「重叠?」 「…真是羞于啟齿,说来话长,要听吗?」 「要阿,当然要」香瑶裹着浴巾坐在方洵旁边 「我说大小姐阿!穿好衣服再出来啊!」 「还不识因为洵你没帮我准备好衣服!」香瑶嘟着嘴怪罪方洵 我也会替她准备换洗衣物呢…希望她洗澡时不要忘记拿衣服 「你这样出国怎么照顾自己啦」方洵一边碎念还是乖乖帮香瑶拿好睡衣 「恩?香瑶要出国?」 「高中毕业香瑶就会出国念大学了」方洵温柔的笑着 「那你呢?」 「我留在这念大学等她回国囉」 「…不会寂寞吗?」 「会阿!一定超寂寞的」香瑶抱着方洵开心说着「但也就表示我多么深爱洵囉~」 「笨蛋!」方洵红着脸斥责着 我也好寂寞阿… 「…我在休学前爱上了自己的继母」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10 「你来了阿…」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如果我说因为这样才能见到你呢?」 「不要乱说话」我放下带来的补品 「…只是一个小感冒,是你爸太操心了」怡琳撇过头看向窗外 「还说什么小感冒,我感冒时才不会这样随便昏倒,老头等下就过来了」我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怡琳紧张的转回头 「回家阿,不然我要睡哪?医院又没我的床」 「…你可以陪我到睡着吗?」 「…」我安静地看着她 「我不会再对你做出那种事了…拜託」 「我知道了」拉了一张椅子,拿出书本开始复习,静静坐在她身旁 「…可以牵着我的手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牵住她 「可以叫我名字吗?」 「不要得寸进尺」 因为叫名字的话,我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我不再说话,心里不断祈祷她能赶紧睡着,牵得越久,对老爸就越愧疚 但是我又捨不得放开这温度… 「工厂接了好几个大单,我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照顾怡琳,你可以代替我,住在家里照顾她吗?」 「为什么不让她留在医院让人照顾?这样不是更好?」 「臭小鬼,不是你的话就不行」 「什么意思!?」 「叫你去就去,问那么多」老爸用力的往我头巴下 「臭老头想打架是不是?」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要好好照顾你妈妈阿!」 「等等,我课业现在有点重,成绩掉太多会被老师找去的?」 「我会先跟你们导师说明的,请他多体谅你」 刚刚那个〝妈妈〞真刺耳… 已经打算不要再有接触了阿… 「这题不会吗?希」怡琳趁我去洗水果时,看了我刚才在订正的考卷 「恩」我尽量避免跟她有过多的对话 「这里只要把这公式带进去就好了」怡琳用纤细的手指拿起笔,在考卷上留下漂亮的字跡 「原来是这样阿」我恍然大悟的接过笔,想赶紧写下 但在碰触的那一刻,我把手收回来了,握紧拳放在身旁 「…果然那次还是吓到你了吧…抱歉呢」怡琳露出愧疚的表情「会被讨厌也是正常的呢…」 「…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应该当下就该拒绝你,是我意志不够坚定」 「…希你喜欢我吗?」 我将考卷和铅笔盒收起,背起书包,走回房前,我回头说了一句 「开水在桌上,等下睡前记得吃药」 关上门 后三天,即使她努力要跟我搭话,我却没去理会,只是将该做的例行公事做完,就回房间了 呼、这样下去真累,身体跟心里都是呢… 也只能撑到老爸回来了 「嘎」房间的门被打开,我从床上坐起身 「怎么了吗?」 怡琳低着头不说话的撑在门旁 「不舒服吗?」觉得有异样的我开始有些紧张,正要站起身上前关心 突然 怡琳扑过来将我压在床上 「干什么!?放开我!」 怡琳吻了上来,堵住我的嘴 我不断反抗着,直到我放弃挣扎,她才起身放过我的唇 「你搞什么!不要再这样了!你可是我的〝妈妈〞!老公在工作你却在搞外遇!?外遇对象还是你〝女儿〞!!」 「那次事情我可以就当作只是意外什么都没发生!但这次你太过分了!」 「…我就是希望那件事不要当作没发生过一样」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深呼吸说着 「…我喜欢的是希你阿」握住我的手,带着哭腔,说出我不想听到的字句 「老爸靠他自己的方式,辛苦的把我养大,是该享受幸福了吧,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夺走」我站起身要离开房间 「…在我们同时欺骗对方感情时,我们不也等同于在欺骗他了吗?」 「够了!你当初如果不喜欢老爸,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因为你在这里」 我紧张的嚥下口水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无时无刻都看着你,谁知道你却跟我们分开生活」 「即使如此,你仍然是他的妻子」 「难道你希望我就这么直接跟他挑明然后离婚吗?」 「不管你怎么做,我跟你是不可能了」 「…拜託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溃堤般,接在话语后面的是无法抑制的悲伤 还有心软的我,最终为她转身了 当时我的想法只有一个 我一定会后悔死的… 在老爸真正有空间时间回家前,我们几乎一整天都在一起 让我有了我们真的在一起的错觉,甚至祈祷着老爸没有回来的那天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是个多么不孝的女儿 我仍然不常回去吃饭,但在外头和怡琳见面的时间变多了,假借各种名义出去,然后再各自回家前,都会去一趟旅馆 电视上外遇的情节,竟然也发生在我身上 「…我受够了」 「恩?」 「我们每次都要东躲西藏的,都不能大方在一起」 「别傻了,你可是我的〝妈妈〞」 「严禁提到那两个字」怡琳嘟着嘴,用手指打了个叉叉贴在我的嘴上 「这是事实」我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怡琳吻了上来,将身子更贴近我 「是想再来一次吗?」我压了上去「今天他不在家吗?」 「恩、恩…」不管主动吻了几次,她总是会脸红得不知所措,明明自己主动时就没事 「手放下来,不要遮着」我拉下她的手 「可是这样很害羞阿…」 「让我可以好好看着你」 「不要想呼拢过去」怡琳红着脸推开我 「那你想要怎么做?」我停下动作,爬起身看着她 「我们去把话说清楚,让他认同我们」 「你的意思就是要去离婚吧?」 「恩!」 「你疯了,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为什么!?希你难道不希望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吗?」 「只要是会让老爸难过的事就不能让它发生」 「可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事,他不也会难过!?」 「所以更不能让他发现,只要他不发现一切就都没事了」我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希你不能这样一直逃避!他总有一天会…」 「我说了!只要他不发现就都没事了!」甚至理智快失去了 怡琳撇过头啜泣着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吼你的…原谅我…我真的是急了,才…」 「…如果不肯正大光明带我走,那我们私奔吧…」怡琳拍掉我伸过去要安慰的手 「不要说什么走不走的,当初我们这种关係不也是你选择的?」 「可是我就是想要两个人牵着手,逛着街,不用怕被人发现,没有要担心的事,我想要这种日子啊…」 「…对不起,你这几天就先休息,冷静冷静,这几天就别联络了」我起身穿起衣服 「不是的、希你别走!希留下来,我求你!呜…希…不要,…希……!」 最后一次看见的她,希望是开心灿烂的笑脸,而不是满怀绝望的哭脸...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11 「所以你跟你继母的乱伦戏码,跟你和小真真分手有什么关係?」 「不要这样说话,笨蛋」方洵训斥着香瑶「大姊你继续说」 「继母已经去世一年多了,我以为我已经放下,所以才復学,结果最近我不断把小真真和她的身影叠在一起」 「…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你」香瑶不修饰地翻着白眼 「我发现香瑶你跟方洵在一起后,人变得很不客气欸」 「我不觉得我需要对洵以外的人客气」 「笨蛋,不要讲得这么理所当然」 「方洵你现在跟开学相比倒是变得很客气」 「洵就是人太好才这样」香瑶抱着方洵说着 「香瑶你可以先去睡觉吗?我跟大姊有些话想私下说」方洵宠溺的摸着香瑶的头,但是话语却异常认真 「…恩」香瑶也乖乖听话鑽进被窝 「大姊我们去外面说吧」 即使春天,但夜晚的风着实让人冷到颤抖 「热牛奶喝吗?」 「谢谢」 方洵不受寒风影响仍穿着短袖短裤 「当初是大姊你去告白的吧?」 「是的」面对方洵的直接,我倒是没什么意外 「你当初告白时,是把小真真看成你那所谓的继母吗?」 「…最近是让我有这种想法,我也快抓不准自己的想法了」 「是不是就是因为大姊你想太多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谁是谁的替代品」方洵小口的啜着牛奶,再次开口 「如果今天小真真跟你继母你会选谁?」 「什么怪问题啊?」 「先回答嘛,如果这两个人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会选谁?」 「…我选不出来」思考了许久,我最后放弃思考 「为什么选不出来呢?如果小真真只是你继母的替代品,那你应该直接选继母不是吗?」 我不回话,盯着手中的牛奶 「那你为什么不选小真真?我觉得这并不是太难理解的事情,至于你为什么会把两个不相同的人重叠在一起,我想你该去跟你爸爸谈谈」 「大姊,我们都是知道答案的人,只是需要有人提醒」 有时候我是这么觉得 这群小孩子,只能靠我们推她们一把了 「…需要被推一把的人是我啊…」 「恩?什么?」 「没什么」一口气喝掉还残留一点馀温的牛奶「进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是嘛,能帮到你真是太好了」 「只是我要先消失个一两天」 「记得要回来考期末考就好」 「回来就要期末考阿,真是麻烦」 心里的确舒坦一些,但是… 「你就直接说吧,特地请假来找我有什么事?」 闷热的工厂,四周全是忙碌的工人,还有环绕的噪音 「我跟班导在一起了」 「…到办公室吧,这里有点吵」 跟到办公室里,替我倒上一杯茶 「再说一次」老爸擦着汗,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喝掉半瓶的矿泉水 「我跟班导在一起了」我紧张的说着 「哈哈,不愧是我女儿呢」老爸拍着头大笑 「不是这样说吧」我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老爸 「在一起就在一起啊,不然我要说什么?我可不想再阻碍你一次了…」 「恩?」等等这句话好像哪里怪怪的… !? 「你这臭小鬼,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可是早就知道了」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老爸打开皮夹,抽出一张可以说是快被折裂的纸,摊开的放在我面前 离婚协议书 「为什么…?」 即使签名的字跡非常潦草,我还是认得出那字,刘怡琳 「她一边哭着,一边跟我道歉」老爸点上一支菸「说她早就爱上你,不能继续再欺骗我了」 上面签的日期,是我们最后见面那次的隔天,也就是怡琳出车祸的那天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想着她只是因为流產一时昏头而以,所以装作不知道」 「所以你那时候说『不是我的话就不行』…」 「我那时候真的很乱,所以就接了很多单子,当作逃避吧」 「为什么…?」 「害你很痛苦呢,抱歉了」 「为什么是你在道歉呢…做错的不是我吗?是我把你的幸福夺走的…臭老头…」 「对一个爸爸来说,女儿不管做错什么都不在意,只要她幸福就好,更何况你也没错是不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把鼻涕擦擦,哭成这样,我也是会心疼的,女儿」老爸抓起我的手,把糖果塞在我手里 是我从小吃到大的糖果 现在想想,我从不在老爸面前落泪,就连妈妈的葬礼上,我也只是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哭 因为要自己照顾我一个小孩,所以拼命的工作,我不能让老爸有多馀的担心 从我小学开始,都到凌晨才工作回来,而我上学时,虽然老爸还在睡,但联络簿上的签名,还有旁边说要奖励我小考一百的糖果 我从没要老爸去担心我什么,也不曾希望过他能为我做什么,班亲会、运动会,甚至我得了珠心算全国第四名表扬会上,他都不曾出现,但我还是期盼着隔天放在桌上的糖果 我不会羡慕其他人的父母能无时无刻关怀自己,因为我知道即使他累得半死还是会绕去超商,只为了买奖赏我的糖果 「总觉得我们父女很像呢」 「蛤!?别乱说,谁跟你这臭老头像阿!」 「你这没大没小的臭小鬼!」嘴里骂着,但嘴角却是上扬的「你考完试后,我们一起先去给你妈上个香,再去怡琳那里吧?」 「结束后,我们再久违的吃个饭吧,当然是你请客啦,臭老爸」 「死小鬼,阿你跟你们班导走到哪啦?」 「我们分手了…」我苦笑地说着 「恩?主动提分手的后悔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提的!?」 「吵死了,因为我是你爸」老爸不耐烦的弹我额头「你这小鬼一定是独自在烦恼什么,然后想默默承受对吧?」 我静静的点着头 「明明说出来就好了啊,两个人在一起,除了是分享喜悦,不也是要分担痛苦吗?」 「真难得你能说出这么正经的话」 「哈哈,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很帅吧!」 「如果搭配帅哥脸的确很帅,你讲就打折了」 「欠揍阿死小鬼,你已经错过一个怡琳,还想再错过一次?」 我摇着头 「趁现在还有可能,管她是谁,去把她追回来!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你还有我这老爸支持你!」 我们真的很像呢,老爸 不管是说话方式、个性、喜好还有替人着想这点 还有我们都一样倔 因为我是跟着你背影长大的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12 「老师我有事要找你,放学后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好、好的」 我离开办公室,刚刚小真真的眼神再闪躲我 我果然让她为难了吧… 期末考,虽然不能保证得高分,但至少还是能保住及格分 靠开夜车恶补这样的结果算可以啦... 只是好睏…还有一点时间稍微趴着休息好了… 「恩…」好像有谁在摸我的头?好舒服阿…想这样一直让人家摸着 不对!?考试时间怎么会有人摸我头!? 我赶忙抬起身,映入眼帘的是惊慌的小真真 「那、那,我、我想说…放、放学你还、没来,所以、所以来看看…」小真真用手摀住脸,像是不想让我看到她惊慌的样子 我笑了一下,站起身,把她的手拉下来,抱住她 「对不起」在她还没反应时,我就开口了「那天不该那样对你的」 「…你再说什么呢?咏希同学」小真真手搭在我肩上想把我推开 「这几天我想清楚了,我果然是喜欢你的」我加重力道把小真真扣在怀里,不让她离开 「你不是还深爱着怡琳小姐吗?」 她看了阿…我放在她信箱的那封信 「我的确爱着她,不过那已经是曾经了」怎么觉得自己讲的好像电视那些人渣的台词阿 「你那时候明明就说是一直爱着她到现在!?」 「我现在爱的人是你!简芸真!」我拉开芸真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骗人!」毫不犹豫的巴掌直接甩在我脸上 我立刻再次抬起头跟她对视 「…我希望着能跟她手牵手在街上逛街,陪她挑她爱的衣服,带她去想玩的地方,明明我们的愿望是一样的,我却拒绝她了…因为她是我老爸的妻子,我不想让老爸失望,所以我拒绝她了!明明她都跟我商量了,明明她也是这么的害怕,我却退缩了」 「我没能把握住她…是我害死她的,如果我跟她一起面对,我没逃避的话…是不是她今天就还会站在这!我这种想法最近越来越频繁,你跟她的身影就会重叠,这就是我不敢跟你做接吻以上的事的原因」 我咬紧下唇,我知道现在这些话对小真真有多伤,但如果我不说出来,这辈子我都别想再跟她走下去 好想哭,好想哭,不能哭 「但并不是把你当成她的替代品!今天如果你跟她都在,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选谁,你是你,她是她,你们都是我爱的人,只是一个是曾经,一个是现在,我已经错过一个曾经了,我不想再错过现在了!」 过了像是几世纪,但却只有不到十秒的时间,小真真伸手过来牵住我 「…其实昨天你请假时,方洵同学有来找我谈谈」 我讶异的看着她,看着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小真真 「她要我好好再听一遍你的想法,虽然我有想跟她敷衍我们的关係,但她却非常认真地跟我说,如果这样分得不明不白不是太悲伤了吗?」 那傢伙… 「希你交了个好朋友呢!」小真真开心的露出微笑,那是真心替我感到开心的笑容「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希你真正的想法,我是这么决定的」 「那天晚上我的确吓到了,你走了之后,那正空虚让我哭了很久呢…希一直不对我做接吻以上的事,的确让我很没安全感,是我魅力不够呢?还是你有其他人了?」 所以才会一直黏着我啊… 「结果希你比我更苦恼呢…要是我能察觉就好了」 「不是的!我应该…跟小真真商量的,也许我们现在就不会这样了…我总是想着,不能让你为难,因为你是老师,我则是学生阿,我们的关係是那么不平等,如果被人发现还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攻击的都是小真真你!」 「希…」小真真握紧我的手哭了起来 「别哭了…对你做了那种事后,即使小真真愿意再接受我一次,现在我也不能接受我自己」我收回我的手「所以我们还是照我说的分手吧」 小真真低着头啜泣着「真的没机会了吗...?」 「让我重新再追你一次好吗?小真真」我单膝跪了下来「离毕业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我会证明我是可以跟你在一起的人,到时候再给我答覆好吗?」 「笨蛋希…如果我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那就表示我还不够格,只能退让囉,然后祝福你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放弃!...」 「开玩笑的,到时候我会把你抢过来的,我说过我不想再错过你了,谁叫我已经非你不可了」 「大笨蛋…」 「你就做好觉悟吧,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毕业后,即便我跟你在一起也没关係了吧? 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牵着你,一起去购物,一起出去玩,不用再在乎会不会被谁发现了吧? 「吶,小真真,改天我把你介绍给我老爸吧」 管她是谁,喜欢就追上去阿!13 「嗨嗨!」千翔牵着脚踏车,旁边跟着仪安,走到店里跟我打招呼 「你晒得又更黑了阿?」 「没办法嘛,每天都要在太阳下训练阿!」千翔大声地抱怨着 「你们学校不是号称说有全国最大的室内跑道?」 「只要到室内她就会想要偷懒」仪安瞪了一眼千翔「所以她的教练才逼她每天都要去室外训练」 「哈哈,原来,感觉仪安你也挺辛苦的」 「什么嘛,我也很可怜阿」看到仪安无奈耸着肩,千翔就蹭着仪安撒娇 千翔靠着比赛的成绩,成为知名体育学院的体保生,而仪安也轻松地考进千翔的学校体育保健科,目标是成为千翔的保健师 「洵今天没来啊?」千翔左顾右盼的说着 「她去接她的大小姐了啦,说是放假,要停留两个星期的样子」 「真是好久没见香瑶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不然明天来聚会嘛」我翻了一下行事历「反正明天也没有预约,如果你们有空就明天晚上咧?」 「哦哦,可以啊,我训练都只到下午三点」 「我的课也到中午而已」 「那我传讯息问一下洵她们吧」 「那就约在洵家吧,哈哈」千翔露出恶作剧的表情 「我正有这打算呢,哼哼」我认同的点着头然后快速传出讯息 「你们两个真是的…」虽然仪安摇着头,但也没有阻止的打算 「来了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按开讯息 『洵在开车不能用手机,我就代替她答应囉~』后面还用了恶作剧的表情符号 看来香瑶过得应该不错 香瑶毕业后,按照计画申请到国外知名的大学,攻读企业管理,还有财务金融这两科,至于方洵成绩本来就毫无疑问的可以考到很好的学校,在会长姐姐的说服下,进了医学院念了营养学系,念得迎刃有馀,说是会连同硕博士一起念完 「大小姐说可以呢」我收起手机「那我们就带食材去吧,毕竟要吃热腾腾现做的」 「那就这样说定啦」 「好啊,那明天五点先来我这吧,在一起过去」 「ok、ok,那我们先走啦」千翔等仪安坐稳后,才小心地採下脚踏板,深怕后座的人摔下去 「哼哼」青春的感觉呢 千翔她们离开过后,基本上也没什么事做,有点让我间到发慌 「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今天学校怎么样?」我脱掉手套,在芸真进来后拉下铁门 「累死了,充个电」说完,芸真放下包包,转身抱住我 「等一下阿,我身上都是机油和汗臭味」 「没关係,不管是怎样的味道我都喜欢喔」 「真是的,会弄脏你的衣服啦」 「反正都要洗啦,所以没关係」 我无奈笑一下,直接把芸真抱起「当然没关係啊,衣服是我洗得阿小姐」 「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失误,被主任骂了」 「又是忘记处理文件吧?」 「你怎么知道!?」 我又笑了一下「猜的」 「明天晚餐去方洵家吃吧?你有空吗?」 「怎么这么突然?」 「因为香瑶今天回国,想说明天聚一下,你要去吗?」 「要!我也要去」 「明天你也不用上课,中午出去吃顺便去超市买要准备的食材吧」看到一脸疑惑的样子,我再多做解释「毕竟已经麻烦洵做饭了,至少材料不用让她准备」 芸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今天想吃什么吗?」 「嘻嘻」芸真突然笑出声 「恩?怎么了?笑得跟白痴一样呢」 「觉得能遇到希你真是幸运」 「恩哼,想讨好我啊,没有好处可以拿喔」脱下臭得要死的工作衣,换上一套轻松的衣服 「才没有呢,人家我是真心这样觉得」芸真手背在后面,俏皮的看着我 「真是的」我无奈地笑着,伸手将芸真的头发勾到耳后,随即露出简单小巧的耳环,那是跟我一样的耳环「话说芸真的头发长了呢」 毕业后,芸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出自己能当老师什么太好之类的话,我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台上架起芸真的脸吻了下去 …真是青春阿,竟然抢吻老师,还大声告白 …我到底做了什么阿 『干得好,这样才是我女儿』被老爸这样称讚了 但还是被芸真骂到臭头,虽然在那之前她当全班的面答应我的告白 我跟芸真都搬家 老爸他说先试着让我当一间机车行的店长,等他满意了才要让我接他的事业,所以我没在升学了,搬进机车行楼上的套房 而芸真觉得之前住的套房太贵,便趁这机会退租 恩,我们住在一起了 增设一些必要用品,我们一起选了想要的沙发样式,一起想着房间的摆设,还有挑了个我们都满意的双人床 「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吹好芸真头发同时,她回过头开心的说着 「现在?」 「嗯啊,不可以吗?」 「好好好,反正明天我们也不用早起」我捲起吹风机的线,放回原本位置「外套要穿喔,外面可能有点起风」 芸真乖乖听话的拿了一件薄外套,我正要开门时芸真抱住我 「怎么了阿?」我疼惜的摸着她的头 「希你觉得现在幸福吗?」 「很幸福喔!」 停顿了几秒,像是下定决心般,芸真收紧些自己的手 「…下次希你去扫墓时可以带上我吗?」芸真越说越小声 「你是说我妈吗?可以喔」 「…还有怡琳小姐的…」说的小声,但我却听得很清楚 「怎么突然想去呢?」 「我想见见她…」 「然后呢?」 「…告诉她,我有多爱你,我会连同她的份一起爱你…」 我愣了一下,勾起微笑 「恩,然后我会牵着你的手说,放心的把我交给这个人吧」 「希…我真的很爱你,虽然无法成为以前最爱你的人,但此刻当下我想让你知道,最爱最爱你的人是我」 「很开心喔,被芸真说了好多次『爱你』呢」 「那、那是!」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讲了很害羞的话,芸真慌忙地推开我走了出去「快、快去看电影吧!」 「等等」我抓住想逃走的芸真,往怀里拉,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现在不只是你最爱我,也是我最爱最爱的人,我敢这么肯定,也敢这么大声跟别人说 「我也是最爱你了,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