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能倒退》 在那几年的时间 1-1 杨海茹 「海茹，妈咪要再婚了噢。」 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就这样丢一句话给我之后就出门上班了。 老实说，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她的小孩，否则她怎能不顾我的心情、不顾已经去世的老爸的心情，突然跟我说她要再婚？ 而且她从不对我笑。 我就这样看着已经闔上的大门，足足站在原地二十分鐘。 我还以为我当单亲家庭小孩还要一段时间，毕竟老爸去世也不过这几年的事情。 妈咪怎么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呢？我好好奇也有点厌烦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有了厌烦的感觉，关于未来的日子。 不久后我就跟未来的爸爸见面了，但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发誓，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叫他爸爸，因为他长得太像老爸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在妈咪爱的餐厅，这男人很用心。 虽然说他长得跟老爸很像，但也不是那么像，起玛他比老爸用心多了。 我到餐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对方也有一个女儿，一个小我一岁的女孩。 我想表现出要当大姐的礼貌跟态度时，她不是躲到她爸身后就是不正视我。 怎么？我有这么可怕还是会吃了她？也太没礼貌了吧！这个臭小孩！ 「小茹抱歉阿，天薰她就是这么怕生。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吧？毕竟你们即将成为姐妹嘛！」新爸爸热情的叫我小茹，幸好他没跟老爸一样叫我海，不然我可能会发脾气也说不一定。 「小茹这是你妹妹，姚天薰；小薰这是你未来的姐姐，杨海...」突然新爸爸停顿了一下，转头用眼神向妈咪求救。 「我是姚海茹，以后请多指教。」我从不当妈咪的困扰，虽然我还是想姓杨，但应该没办法了。 我露出友善的笑容，想让新妹妹感觉到我会是个好姐姐，只是她只有对我点点头就又躲回去。呿，臭小鬼。 晚餐很快就结束了，之后新爸爸载我们回家，在目送他们离开后我问了妈咪一个问题。 「他跟老爸长的很像的原因？」我看着站在身旁的母亲。 而她最终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笑笑的摇摇头就进屋去。她笑了，原因却不是因为我。 在十二岁的时候，他们走进我的人生。 △ 姚天薰 跟新家人见面的第一天，我的没礼貌成了焦点。 我刻意逃避杨海茹的眼神跟态度直到晚餐结束。 「为什么今天这么没礼貌？」送她们回家后，爸爸在驾驶座用有点责备的态度问我这个问题。 没礼貌吗？我想了想今天在餐厅里的态度。 是阿，没礼貌，没礼貌的太好了。我露出窃笑的表情时，被父亲逮个正着。 「爸爸我阿...在你妈妈去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虽然我们快结婚了，但如果我的小孩她不喜欢的话那该怎么办呢？我要选哪边呢？你说说看啊哈哈！」老爸用他的大掌轻拍我的头，宠溺着我。 我当然知道你会选我，但我也知道这次这个女人你真的很喜欢她。我也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这么开心了。 我没回答爸爸的问题，现在还只是小孩的我，还不用太过于成熟想一些已经注定好的事情。那成语叫什么去了？叫于事无补吗？算了，都可以，反正国文本来就是我的罩门。 虽然我恶作剧的有点开心，但我知道海茹有点生气。 我想未来应该要跟海茹道歉一下才是。我突然觉得比起叫她姐姐，我更喜欢叫她的名子，有海。 不久后爸爸跟新妈妈去公证结婚，听他们说有了小孩的他们如果再办宴客似乎不太好，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新妈妈穿上小礼服，爸爸穿上西装，我跟海茹只是穿小洋装而已，我觉得海茹的小洋装跟她的短头发很配，真可爱。 之后我们家的成员再多了三个。 我爸还有我，新妈妈跟海茹，还有海茹的猫。一隻笨猫。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今后的人生有了他们应该就算是圆了吧？ 对我来说还好，但爸爸来说是很好。好吧，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在那几年的时间 1-2 杨海茹 「姚海茹有没有来？」台上的数学老师正在点名，而这也是第五位老师提出一样的问题。我有没有来。 「我在...」我头低低的看着书桌，伸起右手表达我在这里。 我知道现在全班的视线都在我身上，干嘛这样看我？我只不过忘记自己现在姓姚而已嘛！ 「那为什么还要我叫第三声才要达又？」数学老师已经走到我座位前双手环胸的看着我，用着她那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因为...我忘记现在自己姓姚了...」我的脸几乎都要趴到桌上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老实回答阿？ 「今天放过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听见没？」老师说完就转身回讲台上。 是...。我在心中默默的回应。 我听见其他人的窃笑声，其他女生的窃笑声。 我读的是女校，我妹妹也读女校。为什么我会读女校？因为我妹妹说要我读女校。 然后我就答应了。看，我多宠妹妹阿。 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我的思绪被臭妹妹拉回到住在一起的第一个月。 『海茹，要读女校。』天薰躺在我床上，随意的翻着我的杂志后，开口的第一句话。 『要叫我姐姐。读女校？为什么？』我将放在学校简章的视线拉回到你身上。 我只不过现在需要转学而已，随便找间学校就好了，有必要再找间女校吗？ 『因为我喜欢叫你海茹。没为什么阿，因为我也读女校。』你依然在看杂志。 『要叫姐姐』我不厌其烦的再纠正一次，『所以是要我读你的学校？』 『对阿，可以吗？』你终于肯把杂志放下看我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眉头深锁的看着你，只是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跑出我房门说要去跟叔叔讲这件事情。 『耶！我可以跟海茹同校了！』你开心的跑出去，这是到目前为止我看过你最开心的表情。心里感觉暖暖的。 但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阿...我是可以读女校没错啦，但可以找有男生的女校吗？姚天薰应该不知道我很受女生的欢迎吧？ 从国小开始男生只把我当哥儿们，打篮球一定找我，因为我够高。 但也从国小开始，就有女生跟我告白。我都很想问她们知道恋爱是什么吗？为什么要看到我这张脸就跟我告白阿？虽然我不知道恋爱是什么，但我知道不是看脸就可以告白的阿。 我的身高幸运的遗传的老爸跟妈咪有173公分，但长相却不幸的只遗传到老爸阿！有点太深邃太男人味了点啊！这张脸！ 我当然知道那群女生在笑什么，一定又在书桌底下偷偷传纸条说我这反应好可爱什么之类的。不是我自作多情！是因为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一张在垃圾桶的纸条，里面都写有关于我的事情。 而且等等放学又有女生约我去＂告白胜地＂，屙，是学校后面的花园啦。 不行！我一定要找挡箭牌出来！而且挡箭牌一定要是姚天薰！是她把我带来这间学校的！思及此，我马上传line给她，叫她放学后到我的教室找我。 虽然一年级跟二年级的教室没有很近，但为了逃脱，还是叫她来救我好了！ △ 姚天薰 我记得这学期才没多久，但我已经被当挡箭牌第十次了。 为什么我的姐姐可以这么受欢迎呢？她只不过长的好看一点身高够高了点，还有什么原因阿？ 我突然有点后悔把她拉进来跟我读同间学校，我只不过当初很单纯的想说这样一起搭校车比较有伴而已，失策！ 「这是你害我的，你要负责。」海茹她站在我背后靠近我耳朵这样跟我说。 我也不懂她为什么要躲在只有160公分的我背后？这样我能保护她是吧？ 「请问这次是谁呢？」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这我身后的人。 「九班的学姐...」 「尤香香？」 「你怎么知道？」你狐疑的看着我。 「因为她已经放话说要把你追到手拉。」我露出灿烂的笑容回应你。 「我可以现在就回家吗？」 「不行哦。」我紧抓住你的手，将你拉去告白胜地。 「我叫你来当我的挡箭牌！不是叫你把我拉进火坑！」杨海茹边尖叫的边被我拉着走，其实她可以甩开我的手阿？干嘛这样老实的乖乖跟我走呢？ 「我当不会把你推进火坑，记住，我是你的救世主！」我嚣张的大笑出来了。 海茹的教室在第一校区，我的在第二，告白胜地在我跟她的校区之间。 明明就只是女校，为什么要盖那么大间？或许不大吧，或许只是我脚步慢所以才觉得大吧，不！一定是校区太大才会害我脚步那么慢的！一定是！ 「是你脚步太慢...」被我拉着走的你突然开口，糟糕我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对。」你又老实回答我的心里话，皮皮的看着我，摆明就是你也不怕我对你怎样对吧？ 「对阿！」 「够了！不要再回答我的心里话了！」 「是你自己要讲出口的...」你用无辜的表情看着我。 「我会把这坏习惯改过来的！」 「不用阿？你会这么做是因为你下意识对眼前的人放心，所以表示你对我很放心所以这坏习惯才会出来阿！这样很好、这样很好！姐姐很开心呢！」你开心的摸摸我的头。 「我不是你妹妹，臭女人！」我想我的叛逆期到了，也太快到了吧？但我根本不想顺从眼前的你阿，呿。 再过一个转弯就到了告白胜地了，很好、很好，我的机会来了！ 在告白树下站着一个女生，那是尤香香。人称校花的尤香香。 她正用着无辜的大眼望向我们这边，眼里出现疑惑，她应该是在想为什么连我都会来吧？嘿嘿！ 「那个...」尤香香想开口讲话的时候被我截断了。 「香香学姊请问你找我姐姐有什么事情吗？」我露出百分之百的完美笑容后，满意的看着尤香香的表情变尷尬。 如果说尤香香是校花的话，那我就是天上派下来的天使了。虽然这两个字词没有关係，但这是其他无聊人士取的，真的有够无聊。 尤香香果然被我的气势吓到了，很好！趁胜追击！ 「我们今天必须早点回家，因为今天姐、姐要做饭给我吃，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快点说吗？」我特地将姐姐两个字加重音，希望她有自知之明。 「不、不，没、没什么事情...」当尤香香正打算撤退的时候一直被我拉着的你突然开口。 「香香学姐很抱歉！但我不能跟你交往！对不起！」你鞠躬的跟尤香香道歉，发了一张好人卡。 只是尤香香根本没里会你的用心阿，还哭着跑走勒，明天又一定会有一对堆人说你为什么要拋弃校花、拒绝校花了啦！ 「没关係阿，反正她确实有接收到我的歉意，应该就没关係了吧？走吧，我回家煮饭给你吃。」这次换你牵我的手往回家的方向。 「哼，我只是说说的，但既然你要煮饭我当然没有意见阿。」我彆扭的转过头去，我刚刚的谎言她干嘛继续接下去阿？吼！ 「是、是！走吧！回家！」 在那几年的时间 1-3 杨海茹 当我们要走回家的时候，路过的人都会往我们看一眼。 我懂他们在看什么。就看为什么一个像男生的女生要牵着一个很可爱的女生而已。 老实说我不以为意，但我不认为我妹妹也会这样想。 「会很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吗？」我转头问着你。 「为什么会？」你抬起我们牵住的那双手，在我面前晃呀晃的，「因为这个？」 「嗯。」 「我不在意，你也不能在意。因为我喜欢跟你牵手的感觉。」你笑了，笑的好开心、好开心。 「那要不要一直牵住不放？」我用了一点力握住她的手，等她的答案。 「要！」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要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我不理不睬的，她只是说因为我看起来不快乐，笑的好假，所以不想正视我而已。 那时候我也老实回答，我确实不快乐，但说不上哪里不快乐，只是对于未来感觉很厌烦而已。 只是那时候的她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一个突然就给我来个大拥抱，并且说我以后就有她了。 『我以后就是你的家人，你不是厌烦，只是还不习惯你的生活变那么多爱你的人而已。』你在抱住我的下一秒就很大声的跟我说着，然后我就哭了。 她，就是能第一眼发现我在想什么的人，也是她，第一个给我那么多温暖的人。 我从小就是保母再照顾的，十岁之前我只看过爸爸，我以为我是单亲家庭，但爸爸总说我有个很漂亮的妈妈。十一岁时爸爸不幸意外过世了，那时候我遇见了自己的妈妈，一个不会对我笑的妈妈。 我十二岁时她就再婚了，然后我有了另一个家，有了第一个跟我说她就是我家人的人，姚天薰。 我很感激她老实说，在老爸去世之后我有一度想轻生的念头，因为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我就没有其他人了，是保母知道了我的想法，硬把我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呵，幸好回来了，才能遇到天薰。 「嘿，别再发呆了，既然你说要煮饭，请问今天可以吃你讨厌的咖哩吗？」你的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拉回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超市，然后入耳的第一句是讨人厌的话。 「那空心菜跟茄子就是配菜囉？」我灿烂的笑着回应你，因为这些是你讨厌的菜。 我认为自己十二岁就已经会那么多菜是真的很厉害的事情，但也要谢谢保母从小就带我进厨房，才能让我得到好手艺。 「那今天要吃什么嘛！」你嘟嘴的瞪着我，好不可爱。 「豆薯汤、高丽菜、吴郭鱼还有蒸蛋，好吗？」 「算你识相知道我也喜欢这些菜！不然我一定会咬你！」你张牙舞爪的在我面前挥来挥去的，作势真的要咬我，我只是笑笑的摇摇头，去蔬菜区选菜。 「记住！是两人份！」你在我的背影大叫然后转身去零食区，看来今晚爸妈一样也不在。 「别买太多！小心会胖！」虽然你真的有点太瘦了。 「臭傢伙！知道啦！」你气呼呼的大吼。哈哈，怎么这么可爱。 我知道你的喜好，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不久，但我愿意宠你，因为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妹妹。 如果可以，我的这双手永远不会放开你，这双手永远也可以为你做羹汤，永远。 △ 姚天薰 「今天吃你讨厌的咖里好吗？」我故意说着你讨厌的菜名，想把你从思绪里拉回来。 幸好我做到了，不然我怕我又会突然的想往前抱住你，谁叫你的表情太忧鬱了，我猜你应该又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今天爸妈又不在家，听爸爸说他们是在飞机上相遇、相恋的，接着闪婚，爸爸去澳洲出差一见钟情是空姐的新妈妈。 好罗曼蒂克阿？但我觉得他们根本没多少时间可以相处阿，算了，大人的世界就让大人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们独自把我跟海茹留在家里应该就犯法了吧？但幸好我爸仗着他算有钱，所以我原本的管家跟海茹原本的保母都还在，这样他们应该就不算犯法吧？也可以找到信任的人照顾我跟海茹，一举两得呢。 而且今晚海茹又要煮一堆我爱吃的菜了！我今天有提醒她是两人份，不然又像上次一样煮太多的话，就太浪费食物了，下地狱时要吃呢！不、不！我不要！ 我趁着海茹去选菜的时候跑到零食区，拿了一包豆饼跟一盒巧克力棒就跑回去找海茹。 「这邀功的表情是怎么了呢妹妹？」接着我把手上的两样东西拿给她看，果然得到她的讚赏。 「幸好你还知道要回馈我，选的都是我喜欢吃的零食，很好、很乖。」说完之后海茹还用她的手拍拍我的头，真开心。 我们散步走回家，一样牵手的走回家。老实说我知道路上有太多路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但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去在乎那些人，行的正坐的稳就好！ 再说，要我因为那些人的眼光就放开海茹的手？别傻了！海茹的手摸起来超舒服的，虽然有一些薄薄的茧，但没关係，我还是喜欢。 晚餐我们愉悦的度过了，接着我们在客厅休息一下之后海茹就说她要先回房间，我坐在客厅举手自己的左手看着，突然想到今天下午跟海茹的对话。 我知道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说她会牵着不放，那她就会牵着不放，我相信她。 我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之后打算起身上楼，却听到了开门声。是爸爸跟妈妈回来了，但幸好客厅的沙发是背对门，而且我的身体也够小，所以躲在沙发内他们也不会发现，那吓吓他们好了。 只是当我准备要起身吓他们的时候，妈妈的无奈的声音还有爸爸心疼的声音同时入我耳里。 「海茹不是我的小孩，但她爸确实是我前老公。」是新妈妈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不懂？」爸爸的反应跟我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我前老公跟小三所留下来的孩子，至于小三嘛，呵」新妈妈突然笑了一下，「是我的姐姐。」 所以海茹并不是妈妈的孩子？什么？怎么会这样？ 「但你却把她接回来一起住，那你姐姐呢？...」爸爸的声音微微颤抖，而我也全身发抖了。 「是保母求我的，她哭着跪下求我叫我救那个孩子的，而我姐姐跟那个犯贱的男人一起过世了，呵，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还要我替他们照顾他们的小孩？那他们有想过我的心情吗？有吗？我大可以让她就这样死在一旁不理她阿？我也不懂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阿？我不懂啊？」新妈妈把心里的话大吼了出来，接着她就嚎啕大哭了。 我也哭了，但现在我不能哭，我不能让海茹再回到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我必须保护她，我必须要！ 「爸爸、妈妈我可以拜託你们一件事情吗？」他们的表情是真的我吓到，但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拜託你们别把这件事情告诉海茹！我不会让她再回到自己一个人了！拜託你们！」 现在只有我只能这样保护海茹而已，拜託你们别再伤害她了，拜託了... 说完之后我就衝进海茹的房间，用力的抱紧她，她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对一切的问题都只是摇摇头，接着她没有再问我，只是也用力的抱着，轻拍我的背，叫我别哭了。 别哭了、别哭了。 在那几年的时间 1-4 杨海茹 天薰突然衝进我房间，突然的紧抱住我，突然的大哭。 我好不知所措、好难过，也好心疼。 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只能拍拍她的背叫她别哭了、别哭了。再哭下去，连我都要哭了。 我听见她的声音开始沙哑，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时候，我知道她哭够了，我想去厨房到杯水给她，但被她阻止。 「别走，陪我。」你在我起身的时候突然用力的拉住我的左手，我差点中心不稳摔到你身上，你只是红着眼遥遥头说没关係。 「你到底怎么了？」我又试图问了一次。 「海茹我永远是你的家人噢！」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吗？」你继续转移着话题，真的有那么不能让我知道吗？ 「还是不回答我吗？」 「可以吗？」好吧，你成功转移话题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输了。 「最喜欢你了！」接着你又紧紧抱住我。 你说你最喜欢我了...，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两拍。但，你是妹妹。 「以后会想结婚吗？」我也突然转移话题。 「我会想穿上漂亮的白纱嫁给我爱的男人！只是，海茹你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早了点？」你已经躺到我床上，说要帮我暖被，可爱的你。 「少女情怀总是诗嘛，我这当姐姐的当然要好好问问妹妹的想法阿。」我继续坐在书桌前，现在还早，我还不想睡。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我有点睏想先瞇一下，晚安。」你打了哈欠之后就背对我睡着了。 「被子盖好，晚安。」我转头继续我每日给自己的作业。 妈妈当初来接我的时候有跟我订了几样的规则，而我也遵守了，其实不难，如果我有心要做的话。 考试必须保持在前三名，奖学金一定要拿到，不要惹麻烦让她处理。 也不要在她面前笑，我问过她为什么，她只是叫我别问。 国中的课业我早就都读透了，我不是天生的聪明人，但后天的努力也让我得到蛮多好处的。 在桌上的课本是高中的课本，我们的女校有直升的高中，这点让我跟天薰都很满意，而我们也都打算直升，虽然她没有保持前三名跟奖学金的压力，但她的课业一直以来似乎都不错，最近的考试看到她的名子出现在前五十名内，已经算很好了。 我伸伸懒腰，打开了电脑萤幕，想让心情放松一下，毕竟刚刚天薰那样，有点让我吓坏了。 叮咚！ 萤幕突然出现电脑板line的视窗，是我的好朋友。他叫金炎韩，一个在美国出生很阳光的男生，是个男同志，大我十岁，某天在网路上认识他的。 在我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候网路似乎还没有这么发达，所以能认识道并连系到现在，应该是真的缘分了吧？ 他的中文还不错，但我偶尔还是想用英文跟他沟通，这样刚好也可以跟真人练习。 『嘿！最近好吗？』 『还不错，你呢？』 『没有你在的日子我超孤单的你都不知道！』又来了，超夸张的，我只不过几天没上线而已。 『那你就孤单到老吧。』我附赠一个馒头人的奸笑的表情。 『你也太无情了吧！换去新学校一切都还好吧？』他回我的哭泣的馒头人。 『女校。有堆疯狂女生的女校。』 『是你长得太帅了好吗！』 『不要轻易爱上我哦！』我开着玩笑，心情因为他有变好了些。 『我很爱我男朋友的，只是...我只是假设，你有想过自己喜欢女生吗？』 金炎韩投了一个震撼弹给我，而我只是将视线转过去正在睡觉的你身上，我，喜欢女生有可能吗？ 『我不知道。』我回的不是肯定句，对话一定会察觉到我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知道恋爱是什么吗？』 『没谈过，我也才十二岁。』 『...我十五岁就教到第一个男朋友，交往一个月后就上床了，这样我会不会也太快了...』 『你是想要我回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说，恋爱不分年纪、性别，身高跟年龄应该也不用我说了吧？只要你觉得你喜欢甚至是爱对方的话，应该就要勇往直前阿！』 『你很常失恋吗？』我突然很没不客气的问了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还给我五个惊叹号，惊讶什么的？ 『感觉你说的很有勇无谋。』 『但有一半你是认同的对吧！』果然是我的好朋友。 『不分年纪、性别，那应该会分家人吧？有人会跟家人谈恋爱的吗？』当我按enter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我打了些什么，好吧，覆水难收！ 『你的新妹妹？你喜欢她？』 『等等，你不先惊讶或者厌恶的吗？你的反应有点冷静欸！』 『你们又没血缘关係，就算你真的爱上了，而对方刚好也是的话，不就皆大欢喜了吗？』还丢了一张鞭炮的图出来，嘖嘖。 『我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她，虽然我喜欢她给我的感觉，但如果那不是爱情呢？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女生，而且她刚也有跟我说他会想嫁给她爱的男人，所以我只是问问而已，就这样。』 『你的坏习惯就是想太多了，嘿，现在台湾时间很晚了，你该睡囉。』 『也是，那先晚安囉？』 『好，晚安。』 我道了声晚安之后顺手将电脑关机，只是说了晚安之后我脑袋却还不想晚安。 无庸置疑的一定是因为刚才的对话。 我喜欢女生吗？我喜欢自己的妹妹吗？我不抗拒，但假使我真的喜欢了，我也不会告白，因为她只能是妹妹，再多的身分就太超过了。 我刷牙洗脸完之后，就顺着天薰的方向躺上去。 看着她的背影不久后，我也慢慢的沉睡了。 在那几年的时间 1-5 姚天薰 那晚哭过之后过了几年，我们升上了高中。 我发现有些事情变了，妈妈变的不快乐，似乎从她眼里只剩下我这个女儿。而爸爸变的更忙碌，神情越来越憔悴。 一开始我不以为意，但后来的情况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了。 我以为爸妈应该不会跟海茹说她的身世，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跟海茹过着跟以往的生活，但我的以为就是我的致命伤，而我，却无能为力。 我跟海茹的世界，似乎正一点一滴的崩毁。 「我不是叫你不要对我笑吗？」是妈妈的声音，但她在跟谁说话？ 「妈...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悦而已，抱歉。」是海茹的声音！ 「滚！离开我的视线！」 「老婆你别这样...别迁怒到海茹的身上...」爸爸在一旁安抚着妈妈，但似乎没什么用。 「叫她滚！我不想看到她！我不想看到那张跟他一样的脸！都是他们害的！是他们害的！」妈妈崩溃的尖叫哭喊，跪在地上，爸爸只是紧抱住她，叫她别在说话了。 而海茹只能一脸惨白的站在他们面前，我看到她手上拿的是什么了，这是她的报告，得了奖的报告，今天回家的时候她说爸妈今天在家，说她想跟他们分享喜悦。 我从书房的门口听到客厅的三个人的对话，在妈妈作势要打海茹的时候，我衝上前挡住了海茹，或许妈妈有看到是我才刚好停手，所以没有让巴掌落下来。 「妈！我是天薰！」我抱紧海茹对着妈妈大喊，我就怕她真的动手打了海茹。 「是天薰、是我的女儿天薰阿...」妈妈脱离爸爸的怀里，跑到我面前先把海茹推倒在地之后抱住我。 「是、是我。」在我来不及抓住海茹，就让她这样跌坐在地上，我用眼神向父亲求救，希望他过去帮海茹的忙。 父亲接受到我的讯息，用唇语跟我说别担心，之后就扶起海茹回她的房间，就这样留我跟妈妈在客厅。 我觉得我的猜测没错，妈妈病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妈妈现在很需要我。 「妈妈乖，别哭了。」我轻拍妈妈的背，帮她顺一顺呼吸。 「天薰...是我的天薰...」 「我在这里，我在。」 「天薰，我们是一家人阿！我们三个是一家人！」我们三个？怎么会是我们三个？我们明明有四个人阿？ 「妈...」当我正想反驳的时候，我看到爸爸已经回来客厅了，他阻止我正要说的话，将妈妈从我的怀抱接过去继续安抚她，要我先回房。 我听话的走回二楼，但我没回我的房间，我绕过我的房间到了海茹的房间。 「海茹你还好吗？我可以进去吗？」我敲了海茹半闔的房门两下，但她没回应我，只是我闻到了菸味。 海茹最终选择了我最不希望她选择的方法。她学会了抽菸，我懂抽菸不是什么坏事情，但抽菸就是对身体不好，儘管它可以帮助人类紓解压力，但就是不好。 我没等她回应就进入她的房内，而她只是背对我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房间内充满着烟味，我看着她昨天被我清空的菸灰钢，已经有了几隻的菸蒂，她抽的有点兇，明明离刚刚才没多少时间。 我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我没阻止她将烟熄掉，因为这是她对我的体贴。 「我在这。」我将海茹的头抱到我胸前，这是我习惯也是我这几年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海茹难过，我就会这样做。 我多希望她的伤悲是在我身上，但我知道她不会这样做也不可能这样做。 因为她是海茹，因为她是最宠我最疼我的姐姐。 但她从来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已经变了样，在那次她跟我说她有了女朋友的时候。 『天薰，我有女朋友了。』那日一样的街道，一样的时间，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对话。 『女、女朋友？』我发现我的心紧纠了一大下，好难受，感觉有点不能呼吸。 『你会排斥姐姐喜欢女生吗？』你抬起我的牵手的双手，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在暗示我如果我讨厌的话就不会在跟我有任何亲密的动作，我们是姐妹，只限于姐妹。 『不、不会。』我很想大声的祝福她，现在这世界很开放，喜欢女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要她能快乐，什么事都是好事情。 但，我无法。我做不到。胸口彷彿一块大石头紧紧压住，我感觉自己眼里有点无法接受海茹的笑容，那笑容有点太幸福、太刺眼了。 这一刻我也懂了，我早就喜欢上海茹了，但我知道迟了，什么都迟了，时间无法在倒退，无法回到我们的父母再婚前，无法回到我们不是姐妹前，无法回到我已经喜欢上你以前。 你的笑容、你的温柔、你的宠溺，你的一切一切都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什么都迟了。 『在想什么？』你发现了我的异常，担忧的眼神让我更难过。 能不能不要有了爱的人之后，还这么担心我？这样我会很贪心、很贪心的无法对你这个姐姐放手的。 『不，我没事。』我虚弱的笑了一下，想带过这话题，只是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既然你一直问的话，那我想我也不用对自己太客气了。 『海茹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情吗？』我突然站注不动，让原本想继续往前走的你也陪我停住。 『可以。』你宠溺的对我笑了笑。 『不问原因直接就这样答应？』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那，请你不要在我有在的时候你女朋友也在，这样也可以？』我挑眉的问着，我知道正常人都不会理会自己的妹妹这种无理的要求。 『可以啊！』你原本紧张的表情听到我的话之后就开朗起来了。 『为什么可以？』 『因为你是我的妹妹阿！』 我问了一句让自己心碎的话，对，就因为我是妹妹，而我，只能是妹妹。 「天薰、天薰...」海茹就这样抱住我哭喊我的名子，这是只有她在快崩溃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 在快崩溃的时候才会喊我的名子。 「我在，一直都会在。」而我现在，除了抱紧你，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了。 什么事情都没办法。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毁 1-1 杨海茹 那晚在母亲的失控的隔几天，我也在别人的身上失控了，带着对母亲的难过。 「等、等...海茹这样太快了...」一个女子在我身下求饶，但我不打算放过她，既然挑起我的慾望，那就只能请她好好收下了。 「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用着毫无感情的声音回应着她。 只是身下的女人无法再回应我的话，因为我的手指更卖力的在她体内抽插着，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到天堂的边缘后，再让她掉到地狱。 在她小穴开始紧缩的时候，我知道她快要高潮了，但我没兴趣让这场欢爱这么快就结束，所以就在她快要巔峰的时候我将我的手指撤出，呵，看到她一脸茫然的表情，我得到了小满足。 接着，我要她求我给她。 「唔！海、海茹...」身下的长头发女生错愕的看着我，说真的，她跟天薰有点像，但仅限于有点而已。 「嗯？怎么了？」我假装若无其事的侧躺在她的身旁，伸起还沾满她爱液的右手在她面前晃呀晃的。 「别这么恶劣...」你开始有点哽咽，来吧，快哭出来吧。 「我怎么了？嗯？很想要是吗？」我劣质的用右手在她敏感的胸部徘徊却不碰到。 「阿...别、别这样...」我看到你的手想身过来抓我，只是我怎么可以如你所愿呢？ 「不然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就好了？」我抽回我的右手，坐起身来，打算结束今天的欢爱，我要的是这女人求我，而不是我自己满足她，既然不想要，那我想我该回家了。 「不、别走...」我看到你紧张了，你跟着我坐起身来，从我背后抱住了我。 「那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动也不动的问着我的问题，我，只给她一次机会。 「想要你...」我有听到，但太小声了。 「说大声点，不然我就要走了。」我勾起邪恶的嘴角，呵，要让这自尊心高的女人向我求饶有点不简单，但越有挑战的事情，我最喜欢了。 「我想要你干我！拜託你干我！可恶！为什么都要让我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啦！」在你大吼之后你就哭了，非常好，我要的就是这样！ 你用的你双手在擦拭你的眼泪的同时，我将你推倒在床上，在你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在一次的将手指插进你还湿润的通道内，很好，没有因为我才离开一下子就乾掉，你的呻吟声再次涌现出来，如同你身下的小穴一样。 你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你有点紧张的捉住我的肩膀，我想你应该又怕我再次离开吧。 「小乖，我这次会让你到天堂的！」说完之后我俯下身，用嘴巴堵住你即将高潮的尖叫。 我的舌头跟你的舌头在口腔内纠缠、追逐，我的慾望已经把我逼到顶端了，现在跟谁做爱都可以，因为谁都不是天薰。 谁都不是。 石蒔 我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看着正在卓装的女人，我的同班同学，我暗恋的人。 我从国中时就一值注意她了，只可惜不同班，所以都没有机会可以接近她跟她讲话。 当我知道我跟她在同一班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她一定不知道，因为我现在的身分只是一个威胁她的床伴而已。 只是床伴而已。 「要回去了？」我问着已经卓装完毕再整理自己的书包的海茹，有点衝动的开口问她。 「我应该不用连放学时间都回答你问题吧？班长？」她讽刺的笑了一下，就离开我自己住的地方。 是阿，她当然不用回答我什么，我的双眼就这样紧盯着已经闔上的房门，不知不觉的睡去了，而我在梦里看见了她，看见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多希望当初的我不要这么没大脑，不要这么不要脸，不要这么...不死心。 『你是姚海茹吗？』我看着一群女生包围住正要从后门离开的海茹，她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想要走出去，却还是一直被阻止。 『我们从国中就很喜欢你了！能跟你在同班我们真的很高兴！』呵，她们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话，只是我没勇气说出口。 我们班都是从国中直升的，或许因为大家成绩都很优异所以才会被编排到同一班，但我不管是怎样的原因，我只是很感谢命运让我跟海茹同班。 今天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难怪大家的心情会这么亢奋，原因无庸置疑的就是姚海茹。 『谢谢，但请你们让让，我要去接我妹妹了。』海茹用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那群女生。 我知道她妹妹是谁，是国中部的现今校花，姚天薰。 她们姐妹一直以来都是大家的焦点，姐姐太有男子气概的脸庞跟高窕的身材，是很多女生所爱慕的对象，妹妹有着可以楚楚可怜也可以像天使般的脸庞跟优雅的身段，也是很多学姐想下手的对象。她们没有血缘关係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她们确实是以姐妹共称。 她们一直以来都是单身，一直以来眼中只有着对方。 我一直都有猜测，或许海茹是喜欢她妹妹的，从她看天薰的眼神可以看的出来，但我知道她不会逾矩的，因为她们是姐妹阿呵。 正当我想以班长的身分开口阻止那群女生时，姚天薰出现了。 『海茹，我来了。』姚天薰站在后门口，无惧其他人的眼光，定定的看着姚海茹。 我看见姚海茹的脸色从原本难看马上变成了喜悦，就因为姚天薰的到来。 原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但我想，我还不打算就这样死心，我快速的拿了张便条纸写了一些话之后就夹在要给姚海茹的讲义内，然后在她要跟她妹妹离开时交给她。 『这是暑假进修的时候你跟我借的，我忘了我们同班，还打算放学后再去找你，但看来现在已经不用了，喏，给你。』我说谎，没有一句话是事实。 『呵，班长你还是一样这么不会认人呢，谢啦！改天还你！』你开心的接过我手上的讲义，牵着你妹妹的手就这样离开我的视线。 是阿，连我不太会认人这件小事情你都这得这么清楚，我对你说的谎越来越多时，你还会这么开心的对我笑吗？ 我故意跟你说我不太会认人，我故意找跟你一样的教室进修，我故意说我忘记我们同班，我也故意在讲义夹了张小纸条。当你看到时你一定会生气，但我就是什么都是故意的。 只要让你眼中有一点我，要我说在多谎都没关係。 「呵，如果我没在小纸条里写我知道你的秘密的话，那我们还会不会只是单纯朋友的关係？」我被梦吓醒了，哭着醒了。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毁 1-2 杨海茹 石蒔是我的女朋友。 这只是对天薰也是对自己说的谎，只为了不要再让自己对天薰的感情有增无减，只为了阻止跟天薰告白的第一步。 在开学的时候石蒔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我很愤怒，但又有种解脱的感觉。 原来，还是有人知道我爱着天薰的。 虽然我以为这会是永远的秘密。 所以当石蒔要求我当她的床伴时，我二话不说就答应，有什么不好呢？她既然想掉入火坑，那我就陪同她一起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了，呵。 天薰在她突然大哭的那晚之后就对我越来越温柔，而母亲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我知道母亲病了，但我跟天薰一样不知道原因，我以为一次次在天薰的安慰下我可以得到解脱，但我发现我错了。 得到了她更多的温柔就想更碰触她，幸好我有床伴可以发洩我对天薰的慾望，我把想对天薰做的事情都发洩到石蒔身上。 她们并没有碰过面，这是天薰要求的，我也从不打算让她们碰面，因为没必要。 我有时会在放学后送天薰回家就出门了，去了石蒔的住处，幸好她自己住，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跟她家人解释我跟她关係呢呵。 我让她在我身下崩溃，尽情的玩弄她，把对母亲的难过跟想拥有天薰慾望，一次又一次佔有石蒔。 今年已经高二了，天薰也毕业升上了高中，我们俩依然是焦点。 天薰，已经越来越美丽。而我，也越来越爱她了。 怎么办？我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慾望，所以想尽办法想疏远她，但她太了解我的想法跟动作，所以我没有一次成功。 我学会了抽菸，当初只是好奇想尝试，但久而久之就上癮，天薰不喜欢，只是我无法戒掉，只能在她出现在我面前时将菸熄掉。 她每次都不会抱怨只是笑笑的说这是我对她的体贴，她其实可以叫我把菸戒掉阿？我一定会照做的啊？ 但她异常的包容我现在所有的坏习惯，然后在我背后又将我的坏习惯通通整理乾净，她变得异常，我一样找不到原因。 这对我来说很糟糕，如果我连天薰的异常都找不到原因的话，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我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因为天薰的所作所为才会让自己对她感情误以为是爱情。 但我证实了，在有人想靠近天薰的时候我证实了，证实了自己对她的感觉是爱情，也证实了我跟她只能是姐妹。 『天薰学妹！请你跟我交往！』我从离天薰的教室的不远处就听到有人在跟她告白。 我以为一切都只是传说，但真的发生了是那么令我不知所措，也是那么的不甘心。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天薰只是笑笑的摇摇头。 『为什么？你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嗯。』 『是谁？是你姐姐？』对她告白的女生说的话让我也在意了起来，天薰的感情会是跟我一样的吗？ 『怎么可能呢？她是我姐姐。』只是她的一句话，就把我推到深谷里。 我忘了那下午我跟天薰在聊什么也忘了我到底是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天薰。 原来阿，心痛的感觉是这样阿，原来阿，我的世界真的这么脆弱。 原来一句话就可以把我的世界击碎。 △ 姚天薰 最近海茹送我回家后就说要出门，我问她要去哪，她说女朋友家，然后都会说在吃饭前她就会回来。 最近海茹在疏远我，我明显感受到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交了女朋友的关係？ 我不甘心因为这种关係就被海茹疏远，所以我变的更常靠近她更长的黏她，用当妹妹的特权，因为我知道海茹不会拒绝我的。 只是我越来越不安，我真的好害海茹总有一天会这样离开我，我好害怕。 在确认过自己对海茹的感情的同时，也是她交女朋友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死心，但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 我好爱她，真的好爱她。 妈妈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海茹的情绪也是，我多想在每次拥抱安慰她的时候也亲吻她，甚至于更多，我想碰触她！ 我曾经上网查过女生跟女生要怎么做爱，当我知道的同时，我才惊觉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这么的...骯脏。 我想抱海茹，我想亲吻她，我想碰触她柔软的胸部，我知道她的脖子很敏感，我想亲吻她任何一处敏感的地方，我想让她在我身下尖叫、高潮，我想让她属于我。 但我只是妹妹阿....我只能是在她受伤时安慰她的妹妹阿...。 我总是在她离开家的时候躲到房里偷哭，在她差不多该回来的时候才停止，我有时候会发现她脖子上会有吻痕。 好刺眼，真的好刺眼。我怎么还有能耐在她面前这样跟她说说笑笑的？ 今天海茹在吃饭时有颗饭粒刚好掉在她的吻痕旁边，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的身体自己行动了。 我弯腰上前用嘴巴将那颗饭粒咬走，并吃下肚。 我看到海茹表情变的好震惊、好错愕。 呵，别忘了，开玩笑也只能是我的权利。 「我在逞罚你在我这单身的妹妹面前放闪光阿，那饭粒刚好掉在你吻痕的地方，我就＂顺口＂帮你吃掉囉！姐姐！」我故意叫你姐姐，你会有怎样的反应？应该要生气的对吧？应该要的对吧？ 「呵，小傻瓜，下次我会叫她不要这样，乖，继续吃饭吧。」而你只是宠溺的对我笑了笑而已。 其实我想做的是在那吻痕上面覆盖上我对你的记号，你不会懂！你永远不会懂！ 我负气的把筷子用力放在餐桌上，转身就离开回自己房间。 我将房门关上，开始写每天的日记，但那不是日记，是我对你的感情，而我，只能靠这样抒发。 如果有天你发现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这是件很变态的事情？你会不会很错愕自己的妹妹对你有这种想法这种心态？ 但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海茹，爱我好吗？把我当女人别把我当妹妹好吗？好吗？」我亲吻着你的照片，哭着说着。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毁 1-3 石蒔 今天假日，天空从晴朗变得有点阴暗，感觉要下雨似的，我决定不出门后拿起了国中毕业册翻到有姚海茹的照片那页。 姚海茹永远是我们学校的焦点，不管国中或者高中，当然，她妹妹也是。 我不明白我怎么会爱上她，但我明白的是她的温柔、她的笑容，她给我的一切，彷彿就是在我的世界照亮的太阳。 只要我仰赖着她，她就能像阳光一样给我一切的力量。 我的名子常被人拿来取笑，幼稚园、国小、国中，甚至到了高中还是会有人一听到还是会掩面窃笑。时时？屎屎？死死？太多玩笑话我都已经麻痺。 但这名子是我的父亲给予我的，我从没厌恶也没想要捨弃，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子，他只是很爽朗的大笑回我说，他曾经去印度看见有种叫蒔萝的植物被当做香料，它的名子也可以叫小茴香，但爸爸觉得蒔比较好听所以就跟妈妈说想要取这个字当我的名子，我妈那时候似乎也喜欢所以很快就答应了，我很高兴这是在我父母这么健康的想法下取出来的名子，所以我没办法去讨厌。 只是人类就是犯贱吧？只要我硬是不理会，就会有人硬是要捉弄。 有次当我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第一次有人站出来帮我讲话，而那个人就是姚海茹。 暑期辅导时，我刻意找上有姚海茹在的教室，只是在那里头也有很多爱慕她的人存在，而我只是不小心跟姚海茹讲了几句话就被盯上了。 女生就是喜欢搞小圈圈，搞小圈圈的女生就特别喜欢找上我，因为我从来都是独立的那个，儘管我的思想成熟、开放、健康，我依然是没有朋友的那个。 我觉得这些都没关係，或许出门在外要靠朋友，但只是在有必要的时候，我的人生没有很大的变化，一个人还过得去。 但现在的处境让我觉得有点无奈，一个落单的人，比较好对付，比如我。 『嘿！屎屎小姐！不要以为你长的一副乖乖牌就可以随便靠近海茹！知道吗！』在我的位置前方站着一个浓妆艷抹的女生，应该是小圈圈的头头，而她后头也跟着几个女孩，不敢说话出声的女孩们。 我不打理会，所以也没注视她们超过五秒。 『还是想要当死死？死都不说话的是怎样？』我感觉到有个影子从我头顶前来，感觉这位大姐头想抓我的头发，我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后仰，结果撞上一个温暖的物体。 『对、对不起...』我马上转身低头跟来者道歉，但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到我旁边。 『你们不要太过分。』是姚海茹！她的声音突然从我右方传来。 『海、海茹！我们没有怎样阿！』大姐头的气势马上转为柔弱，呵，判若两人呢？ 『我不管你们以前对她说过什么话、或者对她做过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们现在就都能停手。』姚海茹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们面前的那群女生，而大姐头也跟我想像的一样，跺脚了一下之后就走掉。 『谢、谢谢。』我没想到姚海茹会就这样跳出来帮我说话。 『不客气。』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掉，在情急之下我拉住了她的衣角。 『怎了？』冷冷冰冰的姚海茹，冷冷淡淡的言语。 『为什么帮我？』我看着她。 『我觉得我们是同个世界的人？』我不懂她在说什么，所以我下意识就大声回她我不是。 突然，她笑了，大声的笑了，用很漂亮的笑容跟我说了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忘记的话。 『你的名子很好听，而且我想跟你当朋友。』 在暑期辅导的两个月内，真的算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是不是在姚海茹第一次对我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了姚海茹了？我用食指轻轻的在姚海茹的照片上摸着。 突然想到当她床伴似乎也不错，我自嘲的笑了笑，当了她的床伴之后我还可以了解一些事情。 她妈不喜欢她，她爸很疼她，她爱她妹，她把我当她妹在发洩慾望。 我现在才懂什么叫做同个世界的人，都是不被妈妈爱的小孩吧？ 我以为我能平安顺利的长大成人，但事实上并没有，在国中时妈妈跟人跑了之后爸爸就把全部精神丢进工作，我不怪他们，那是他们的自由，但我懂，我是寂寞的。 「所以海茹你第一次看到我就认为我也是寂寞的人对吧？」我把视线转向窗外，没有太阳之后就灰濛濛的，跟我的世界一样。 没有了你这朋友之后。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毁 1-4 杨海茹 我得知了一件事情，我年轻貌美的妈妈，有不孕症。 我懂了这几年她情绪越来越失控的原因，但同时也不解，我也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她却只承认天薰是她的女儿？ 「天薰，你说看看，为什么妈只把你当女儿？」我知道我在耍小脾气，但我也知道天薰不会介意。 「你在说什么傻话？过来坐好，我帮你吹头发。」天薰拉了张小椅子在她面前，要我过去坐好，只是我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的伸起右手，要天薰拉我过去。 对不起，我有时候只能用当姐姐的特权，得到你更多的宠溺而已。 「爱撒娇欸你。」我就知道你会拉我过去，我就知道你会紧拉住我的手，我就知道。 「只对你。」我没说谎。 「有女朋友的人还可以这样吗？」你只是笑笑的摇摇头。 我没有女朋友！我真的只对你！什么都只对你！我多想大叫的跟你说，但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妈不是不爱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好吗？」你把我的头发吹乾后，用你的双手拨弄着我的短发的同时，突然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了这句话。 「这样感觉你现在是姐姐我是妹妹了？」 「你是臭海茹，我也不太想当你妹妹好吗！哈哈！」在我以为你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你将双手环住我脖子。 「嘿？怎么了？」我感受到她的不开心了。 「如果我说有人要追我，而对方也是女生，你会怎样呢？」 那晚，我没有在回答她任何问题。 △ 姚天薰 那晚海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老实讲，我很难过。 我希望她可以笑笑的跟我说很好阿、很棒阿之类的，我想我那样会比较快死心，但是她什么话都没说。 我发现我爱海茹的时间也一年了，她有女朋友也一年了。 我从来就不知道海茹的女朋友长怎样，就因为我当初的一句话，海茹真的没让我见过她。 这是体贴还是残忍？体贴我所以听我的话，然后我在用残忍的方式跟自己说其实对方没有比自己好吧？ 高二的时候课业比高一来的更重，更别说海茹了，但我发现海茹就算不看书也都能保持前三名，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用功读书，早在国中时就把高中的课业处里完了，我现在必须专心跟炎韩讨论他公司的问题阿。』我在期末考的时候把我的问题提出，然后海茹的解答是这么的...完美。 她总是说自己不是天生的聪明，但其实她错了，不管什么事情她只要一看过她就可以学起来，这不叫天生的聪明这叫什么？是她自己神经太大条才会认为自己很笨吧！ 炎韩这个人我知道，是海茹的美国朋友，最近他似乎离开自家的公司去外头开了间新公司，我曾经紧张的问海茹说她会不会拋下我去美国帮助炎韩，她跟我保证过他说她绝对不会，我相信她。 「喂？喂？」突然耳边传了很大声的呼喊声。 「我在，我刚在想事情。」我都忘记我在讲电话了。 「没关係，只是回归刚刚的问题。」 「什么？」我一样没听到。 「请问天薰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你姐姐啊？」突然电话里的人问了我这句话，我没开口回应。 电话的另一头是我在高中才结交的好朋友，亮芸，一个思想很会跳来跳去的女生。 「我就当你是默认囉。那你要不要跟她说阿？」对方继续着问题，一个我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 我依旧沉默，但对方也依旧不放弃的继续问着我。 「我不能说，我不能爱她。」最终，我还是回答了。 「要不要赌看看她是不是跟你一样？」 「赌什么？」 「叫她抱你！」 「叫她抱我？」我不可置信的将声音拉高，叫她抱我？她怎么可能抱我！ 「赌！」 我没想到我真的照做了，是因为我太渴望了？还是因为我太爱了？我就这样说完电话的赌一口气跑来海茹的房间，敲了她的门两下之后等她开门，在她要开口询问我怎么了之间我抢先的说话。 「抱我。」我站在你的房间前，颤抖着将这两个字说出口。 「抱你？别开玩笑了妹妹。」你倚靠在房门，用着笑似非笑的表情看着我。 妹妹阿...我在你心中还只是妹妹对吧？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係的妹妹，对吧。 「抱我。」我依然重复着同句话。 「别开玩笑了。」你的口气变了，我知道这是你生气的前兆。 「请你...阿！」 在我还没把话说完之前就被身为姐姐的你拉进房里，你快速的把我丢在充满你的味道的床上，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你已经欺身的压在我身上。 「是认真的？」你用着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我，质问我。 「我是。」我坚定的看着你，想让你感受着我的决心。 你在我说完话之后就咬上了我的脖子，用力的啃咬着，彷彿想将我吃入肚。 你的手迅速的把我的衣服、内衣跟裤子都脱了，只剩一条小小的底裤，我害羞的想用手遮住胸部，却被你阻止。 「都这时候了，多馀的害羞就别了吧？妹妹？」你笑了，讽刺的口气刺伤了我。 「那你还不快动手？想让我再等我久呢？姐姐？」我不甘示弱的回击回去，我不能在这时候就退缩。我暗自在心底想。 而你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身体离开我一点，在我以为你要起身的时候，我听见了撕裂声。 是我的底裤！而你，确实生气了。 「如你所愿。」 你突然的将手指插进了我，我吃痛的皱着眉，瞪着你，用眼神质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痛了？你应该要痛的！你当然要痛的！」 你在我还没习惯你的时候，你就疯狂的抽插着，不久后，我也不争气的动情了。 「呵，果然是犯贱的女人阿，这样就湿了呢。是不是不是我，你也会在别人的身体下忘情的尖叫呢妹妹？」你用着充满慾望的眼神跟沙哑的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喃。 而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疯狂的摇头。我很想对你说不是这样的，但你一定会听不进去阿。 突然的你将手指离开我的身体，站起身往门的方向走去。 当我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却用着绝望的声音跟我说了一些话，说着一些让我后悔也来不及的话，因为你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我是爱你的阿！我一定会的阿... 在你退出房门后，我就在属于你的房间，崩溃的哭泣。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毁 1-5 石蒔 「喂？」我将电话接起，是姚海茹，这时间这个人不应该来电的，怎么了？ 「是我。」 「我知道，你怎么了？」 「开门。」说完你就将电话掛断。 开门？该死的她居然在我家门口？到底是怎么了？这太奇怪了！ 我快速的跑下楼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你醉醺醺的靠在墙壁上，你没哭，但我知道你在哭。 「怎么了？」我走向前想将你的身体扶正，但你却突然的将整个重心压在我身上。 「小心。」我轻柔的说着，幸好我站的够稳，才没让你摔伤。 而你没回答我的问题，继续喝着你的酒，继续的靠在我身上。 我没喊累，因为我知道你更累，心底的疲累。 我们就这样站在我家门口，等着你将酒瓶内的酒喝完，等着你开口说话。 我小心翼翼的抱着你，彷彿你就是我的宝物，但你真的是我这辈子的宝物，我最爱的女人。 你酒瓶内的酒终于喝完了，你满足的笑了一下。那瞬间，我的心又为你狂跳不已。 我突然的想亲吻你，而我也这么做了，很轻、很慢的亲吻。 只是当我们唇瓣稍微分开的时候，你突然的用力的吻我。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将你的舌头餵进我嘴里，用力的在我口腔内转动。 你的呼吸失控了而我的也是，我们现在都被慾望支配着。 我将你拉进我家，用力的将门关上，把你压在墙上，不让我们之间有任何一丁点的空隙。 我知道你的慾望已经被我撩起，我将手覆盖在你左胸上，只是你的手伸起来阻止我。怎么？不做了吗？我问着你。 「我来。」说完之后你拉着我往客厅上前进，把我推倒在沙发上。 「今天，在这里。」说完之后你就欺身压上来，再次的用力的亲吻我。 我感受到了，你的亲吻里只有愤怒，跟以往只有难过的亲吻不一样。 你快速的把手伸进去我最敏感的地方，不快不慢的揉捏着它，我双腿发软的滑下沙发，半跪在地上。 「你...」以前都不会这么急躁的阿？ 「嘘，别说话了。」 你的爱抚只能让我忘情的呻吟，我的双手只能抓着柔软的沙发。 「小乖，你今天特别湿呢？似乎会很快就会到了噢？」你邪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出现，而你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能让我兴奋的地方，所以下一秒你就细咬着我的耳廓，在我耳边吐气，你知道那是我最受不了的方式。 我仰头尖叫，希望你能放过我，但在同时你却将手指插进我的体内，用力的抽插着。 「阿、阿...」我快到了...我真的要到了... 「上天堂吧！」你感受到我即将要高潮的颤抖，你的右手抽插着左手也没忘记搓揉我的胸部，双管齐下的想让我更快的在你身下崩溃。 「不行！要到了！要到了！啊！」我到了！我尖叫的结束了一场至史以来都不曾有过的欢爱！该死的！我想问你到底怎么了，但我身体现在却只能无力的倒在沙发上，该死的... 「我抱了她，我最爱的女人。」 之后你哭了，大哭特哭的。 而我也哭了。 △ chloe 我跟石蒔是好朋友，是很要好的朋友。 她的眼泪、她的欢笑她的一切我都会参与，只是日久生情这句话套在我身上在适合不过了，我没想过我会爱上她，爱上这位我可以用生命交陪的好朋友。 「别哭了，我在。」我将正在哭泣的你抱在怀里。 你只是摇摇头的说你没事，说你真的没事。 我没说话，只是将你的身子在搂紧一点，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给你的温度。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当了那个人的床伴好几年了，我知道你爱她，但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你无助的摇着头，泪还是一直掉落。 怎么办？我到底能为你做什么？是不是只要我为你除去障碍物，你就能更快乐的飞翔在她的世界？那我愿意！我愿意！ 「我在。」我依旧说出了那两个字，我在。你快要快乐了，快要了，你的快乐，我给你。 △ 「学妹，我们交往吧。」我带着笑容的再一次出现在那个人的妹妹面前，跟她说着这几个星期以来同样的一句话。 但她依然不理会我，没关係，只要善用她的弱点，我想我会赢的。 「可以陪我一下吗？老实说，我最近很难过。」我是真的很难过，我没说谎。 「怎了？」果然她停下脚步了，很好。 「我最近失去了很重要的人，老实说，你跟她很像，但我绝对没把你当成是她。我真的喜欢你，考虑一下我好吗？」我差点没跪下来。 「我不会喜欢你，但我也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你突然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在讲谁，你的姐姐。 「那可以请你陪我，或者是我陪你，走过这段时间吗？」我伸出手邀请她，只是她依然没动作。 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她将手伸出来，我想我成功了。 我们没在交往，但我们却做尽了情侣之间都会做的事情，除了做爱。 「那个婆婆好可怜...」当你想伸手从钱包里拿铜板的时候，被我阻止了。 「有些人是骗人的。」新闻都有在讲，她有没有在听阿？ 「没关係，才十几块。」你说完之后就挣脱我的手，将铜板放进婆婆的碗里面，你开心的走回到我旁边，我问了一下你开心的理由。 「因为我做了善事。」你笑了，第一次在我面前笑的这么灿烂。剎那间，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浑蛋，超级大浑蛋。 「走吧，电影的时间要到了。」我催促着你，同时也叮嚀自己，要毁了你，我爱的人才能快乐。 电影结束，我们也吃过晚饭后，看了一下时间还早，我说我要送你回家，却被你拒绝。 「今天不方便。」你面有难色的说话，我想我懂了，你的姐姐今天或许要回家了，所以你才答应要出来跟我看电影。 「我送你。」我坚持着把你拉向我放机车的地方。只要再一步，我的目的就完成了。 △ 「等等！你在做什么？」你胡乱的尖叫着，为什么呢？因为我正在试图亲吻你。 「跟我做爱。」我用强势的态度逼迫你。 「不！不可能！」你试着将我推开，但我却动也不动的压住你。你只是温室里的花朵，哪能了解时常打工的人的体力是如何？ 「拜託你...」我将你的手举过你的头顶，开始胡乱的亲吻着你，双手用力的挤压着你的胸部，你发出痛苦的声音，夹杂着哭泣声。 我不理会你任何反抗，我就是要在你的房间佔有你！就是要被你的姐姐知道你是我的人！让她对你死心！ 你开始疯狂的大喊救命！随即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碰－ 你的房门忽然的被用力打开，而站在门外的确实是你姐姐，在我正高兴我的目的要达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我目前最不想看到的脸。 站在你姐姐身后用惊恐表情看着我的人是我爱的人。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毁 1-6 杨海茹 我路过天薰的房间时听到她跟她朋友的对话，我不道德的将全部听完，内容让我有点在意，尤其是她不能爱那个人这句。 怎么？你爱谁吗？是我不知道的人吧。 我苦涩的笑着走回房间，心里由衷的祝福你，祝福是我妹妹同时也是我爱的女人的你，祝福你能幸福快乐。 不久后你就出现在我门口要求我抱你，原来你不能爱我还想测试我阿？原来啊！ 我愤怒的将你拉进我的房间，怒气已经控制了我，让我粗鲁的要了你！ 「会痛？你应该要痛的！你应该要痛的阿！」我毫不留情的将手指插进你的小穴里，里头的紧窒让我猜测你可能是第一次，可惜我停止不了，现在停不了。 不久后你动情了，你的小穴湿了，是因为对象是我？还是因为其他人你也可以这样？我问着你，而你只是疯狂摇头却不回答我问题，我当你是默认了，我突然的将手指抽离你的身体，在你还没开口前跟你说了道别的话。 我说了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但我会离开你，离开这个家。 退出房门后我听见你的哭泣声，但我现在不能安慰你，因为我也很痛阿，我的心也很痛阿！ 我拿了手机逃出了这个我们的家，想去买醉但匆忙之下我却忘记带钱包出门，摸着口袋内的一百块，只能买了一瓶啤酒解闷。 在我没地方去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的床伴。 跟我当床伴三年的同班同学。 我到了她家时，她开口关心的问着我怎么了，只是我没回答。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能好好的把酒喝完，但能去的就只有你家，我知道你不会想听到这种话，所以我选择沉默。 终于我将酒瓶内的酒喝完，你吻了我，用你的爱吻了我。我知道你爱我，但对不起我爱的是我妹妹。 只是在我想到妹妹两个字时，怒火再次衝上脑门，责怪我的妹妹怎能这样对待我？我开始的将怒气发洩在你身上。 用我们俩之间不曾有过的急躁跟疯狂的佔有了你，你得到满足的瘫软在沙发上。看着你的脸，我又想到了她，我开口跟你说了为什么我会这样之后我就哭了，大哭特哭的。 而你也哭了。对不起又再次的伤害了你，对不起阿... 隔天我毅然决然的就搬出去住，不理会叔叔跟妈妈的阻止，我搬到了我的床伴的家住。 而她仅管被我伤的伤痕累累还是愿意接纳我，除了对不起以外我还要谢谢她。谢谢她收下不爱她的我。 我高中毕业了，开始我的大学生活，而石蒔也跟我读同间学校，我懂她还是放心不下我，所以也没阻止她的决定。 我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大学不应该是灿烂的吗？怎么我的世界只有一片死寂？是离开了天薰，我的心，也走了吧。 离开家好几个月后叔叔跟妈妈叫我回家跟他们吃一顿饭，我害怕见到天薰，所以带着我的床伴陪我回家，起玛现在只有她能当我的后盾了。 回家后却不看到我爱的你在客厅，我问着叔叔你人呢？他说你跟朋友在房间，我点了头之后想回我原本的房间拿些东西时，刚走到一半的楼梯就听到你的救命声！ 「不！不要这样！救命！救命！」你尖叫的求救着。 我的血液瞬间凝结成冰，用我最快的速度跑进你房间，打开门后我看见你被她人强压在地上，我将对方拉起来之后，二话不说的就开始狂揍她，该死的！我是多么努力的想珍惜她！你怎么可以这样？ 「别打了！别打了！」很意外的，开口的人是我的床伴，她慌张的表情让我得知了一点，她认识这个人！ 「你们认识对吧？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给我滚！」我将手上的人甩到我床伴的身上，用力的将门关上并且反锁，门外有着她们的道歉声还有叔叔跟妈妈的声音，我无法去思考他们的内容，我现在只担心眼前狼狈不已的女人。 「妹－」在我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我爱的她就开口截断我的话。 「我不是你妹妹！我爱你啊！我是爱你的阿！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要离开我？等到我现在被弄脏了你才要回头看看我？我好恨你！我真的好恨你！」你边哭边对我指责，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无法反驳，我衝上前紧抱住你，狠狠的抱住你。 「对不起，让你等我那么久，对不起，害我们兜了这么大一圈，对不起...我真的好爱你...」我哭了。 △ 姚天薰 我从不知道引狼入室这句话会用在我身上，对于chloe的举动，我真的吓坏了。我很庆幸来救我的是海茹，而不是爸妈。 虽然chloe没有强行成功，但我还是因为惊吓所以跟海茹说我恨她。 我以为海茹不会有任何动作，但她突然的衝上前抱住我，突然跟我告白，突然哭了。 这是海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她的眼泪让我...好心疼。 「海茹别哭、别哭了。」我知道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但我顾不了那么多，既然海茹也需要我的拥抱，那我也就必须现在给予她！ 我反抱住海茹，学着她的力气，紧抱住她。 对阿，我们兜了这么大一圈，但也幸好兜了这么大一圈，才能让我知道我对你的爱是那么多、是那么满。 「你有没有怎样？你有没有被那浑蛋怎样？」你用哽咽的声音问着我，将身体微微起身一点。 「对不起，我刚是因为惊吓太大所以才会乱说话，我没有被她怎样，只是上半身被她弄得有点乱而已...」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衬衫，钮扣好几颗都不见了，胸罩也露出来一大半，好吧，这不只是有点而已。 「你的嘴唇破了...」听到海茹这样说我才惊觉嘴巴的地方传来一点血腥味，那个粗鲁的人，真该死。 「没关係」我笑笑的看着海茹，双手捧住她的脸，「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天薰...我知道身为姐姐的我说我爱你是不对的，但我真的好爱你...真的...」说完你又哭了，这女人其实也很会哭的嘛。 我没在说话，让身体微倾的贴在你身上，用有点血腥味的嘴唇吻住你。现在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我对你的爱，那就让你感受一下我爱你的心吧！ 「你...」你有点错愕的看着我，真是的，那是什么表情？我记得刚刚我也有对你告白阿！ 「我也爱你，真的很爱你，我们在一起好吗？让你的世界只有我好吗？」感觉一说出了爱，什么话都会不由自主的从口中出来，那我以前到底在矜持什么的？ 「我的世界一直以来就只有你而已！」 我看见你眼中的慾望，跟刚刚chloe眼中里的是一样的，但她眼里没有爱，你有。 我微笑的伸手把你一起拉起走向我的床上去，我现在想将身上刚才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弄消失，你能帮我吗？我问着你。 「可以。」你微笑的点头。 你的亲吻好轻、好柔，感觉就怕弄坏我一样，我们之间终于有了第一次有爱的做爱，我从不知道高潮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但我知道是因为对方是你，所以才能让我这么幸福对吧。 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摸索彼此，一次又一次的在对方身下崩溃。 「我爱你。」不知道第几次的高潮过后，我心满意足的看着你。 「我也爱你，但我们似乎忘了下去楼下吃饭了？」你突然煞风景的说出这句话，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爸、妈今晚还有工作，所以晚餐过后就不在了。所以我现在只想吃你，可以吗？」说完之后我又将手勾环住你的脖子，用鼻子亲暱的磨蹭你的鼻子。 「可以。」 我们的夜晚现在才要开始。 我们真的能幸福吗？ 1-1 石蒔 「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坐在公园的木椅上，跟chloe面对面坐着，用着难过的眼神看着chloe。 我跟chloe离开海茹的家后，整整三天没跟她说话，儘管她一直想跟我解释。 但三天不跟她说话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所以今天我才会找她出来，才会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我...」chloe要说不说的神情让我看了有点厌恶。 她不应该这样的，她总是有话直说的那位，对我她总是没有隐瞒的！ 「拜託，我想知道到底怎么了。」虽然我表面上把姿态放软了一点，但我嘴里的还是有着强势要求。我知道chloe会懂我今天就是要得到答案。 只是chloe看着我停顿了几秒之后，突然的从木椅上站起身往前走了五、六步。虽然只有五、六步的距离，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chloe离我有点远。 当我正想开口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喜欢你。」chloe没有看我而是将目光往天空看去，缓缓的说出这几个字。 「我也喜欢你阿！」我也喜欢阿薰、小茁她们阿，我们都是朋友阿，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你也喜欢阿薰跟小茁这样有什么问题对吧？」你突然笑的苦涩的看着我，我想我懂了。 你对我的喜欢就像我对海茹的喜欢，只是怎么会？ 「日久生情就句话很适合用在我身上，只是你眼中永远只有姚海茹，而我，也永远只能站在好朋友的脚色。」你看出了我想问的话，并且回答我。 如果一定要说这世界上最懂我的人的时候，我会回答是chloe而不是我的家人，也不会是海茹。 只要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又或者一个小咬唇，chloe一定会马上接收到，有时候我的任性、坏脾气，她也一定会包容我安慰我。 是阿，我怎么都没发现chloe是喜欢我的呢？ 「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chloe的声音好小声、好空虚...好寂寞。 「我...」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因为chloe说的都是事实。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姚海茹的妹妹下手吗？」 「我...不知道。」 「因为在你最后一次抱着我哭泣的时候，我就决定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如果你能自由的在姚海茹的世界飞翔，我会愿意为你除去所有障碍物。」我看见chloe眼眶红了。 原来...我是这样毫不留情的伤害chloe。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过份，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再快乐一点，自从她搬去跟你住了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你真心的笑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接着你嚎啕大哭，就在我面前嚎啕大哭。最懂我的你，每每只是安慰着我，而我居然不知道你内心的哭泣声比我的还要痛、还要多。 「拜託你不要讨厌我...我会乖乖的只站在朋友的位置，拜託你阿！蒔儿...」你用手背胡乱的擦着自己的泪水，口中喊着只有你会对我喊的亲暱小名。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头一次感受到了被爱的感觉，只是是你的泪水带给我的。 △ chloe 过了三天，石蒔终于肯跟我联络，这三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没有石蒔，一切都不好。 我现在才懂原来我的世界已经没办法没有她了，只是现在我却把自己的世界毁了，因为我感觉快失去她了。 石蒔约我下午五点在我们常去的小公园等她，我知道她今天的课只到中午而已，我的课却要到下午四点才会结束，约下午五点是她对我的贴心。 石蒔总会在她不在意的时候表现出对我的贴心。 有时候出去吃饭看到我不喜欢的餐点的时候，石蒔就会笑笑的说我们去别家吧，一开始我会觉得不好意思就勉强的吃完一顿饭，只是更熟了之后石蒔也就知道哪些餐厅的菜我不喜欢，就会略过那些餐厅，儘管有些是她喜欢的，她也会略过。 我不吃葱、不吃入菜的水果，石蒔看到后就会主动把那些食物挑进她的碗里面。 而我就是爱上石蒔的这一面，对我体贴的这一面，我以为我能永远站在朋友的脚色，但就当有天她跟我说她有了喜欢的人的时候。 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我跟她在公园面对面坐着之后，我把一切的事情都说开来，也包含了我喜欢她这件事情。 我太懂石蒔了，但我就怕这是我自负的想法，我希望她不要讨厌我，因为现在我无法从她眼里得到什么讯息。 突然的这世界彷彿只剩我的哭泣声，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就当我想逃跑的时候，石蒔拉住我的手。 「你明明是女生，却长的这么帅气，跟海茹不相上下，只是内心怎么会这么胆小？这点跟海茹不像。」你站在我面前开口闭口的都是姚海茹，我是谁？你知道吗？ 我赌气的将手拉回来，只是你又把我的手拉过去。 「我话还没说完，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让我拉一下你的手都不行吗？」你淘气的嘟起嘴巴，我看到了你眼神里的讯息，你有话要讲。 我静下来等你的下文，只是我知道我现在正在发抖，因为我太紧张你的每个决定。 「我知道你是胆小鬼，不像海茹这样坚强，我知道你很爱哭，每次看感动的电影你都会哭得唏哩哗啦，我知道你会挑食，虽然我总会把你不喜欢吃的食物挑进我碗里，我也了解你阿，你应该懂的。」在我认真的听你说话的时候，你突然停顿下来抬起头看我。 「但我也知道你是chloe不是海茹。」你笑了，开心的笑了。 我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因为你的笑容是让我安心的唯一道路，太好了，我不会失去你，我不会失去你了...。 「爱哭鬼，真是的。」你从背包里拿出面纸擦是我的眼泪。 「所以蒔儿你不会不要我这个朋友对不对...？」 「我知道我失去了海茹，虽然她一开始就不属于我，但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你这位好朋友，因为一开始要跟你当朋友的就是我。」 我想到了国一的那年夏天我刚从加拿大回到台湾读书，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内，第一个主动跟我讲话的，就是石蒔。 我们真的能幸福吗？ 1-2 杨海茹 「我们下个周末出去玩好吗？」我躺在床上问着身旁的天薰，她感觉快要睡着了。 「嗯...要去哪玩？」你揉着眼睛看着我，皱着眉头感觉在责怪我怎么把你吵醒。 「你决定？」我摸摸她的头发，她的发质很好，没有分岔也没有受损，很美。 我不敢相信我现在可以这么幸福，感觉未来一定会发生很多事情，但既然我都有这种感觉了，所以我必须更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 就算我不为自己，也必须为了我爱的她，如果她的幸福是我能给的，我一定会尽全力给予她，这是只有我能做的事情。 「我们去垦丁好吗？」你突然笑了一下，我也微笑的低头啄吻你一下，真可爱。 「两天一夜？」 「对阿，而且四月的人潮还没那么多，民宿都还蛮便宜的，好吗？」 「有你的地方都好。」 「嘴真甜，睡吧，我的宝贝。」 「我爱你，晚安。」 我起床关灯接着再入床，紧抱着你，沉睡。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周末，这过程跟我同科系的石蒔一看到我就走，一对到眼也是，我并不想跟她闹的那么僵，因为做错事情的人不是她，只是同时我也发现那个伤害天薰的人跟我同年级，差别科系不一样。 原来曾经的敌人就在这么近的距离，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这周末一大早我就开着叔叔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载着天薰南下垦丁，以免塞车坏了行程。 「叔叔真的对我很好。」在台中休息站的时候，我看着自己的车，跟刚从厕所出来的天薰有感而发。 「是阿，连我这女儿都要忌妒了呢。」你淘气的挽着我的手往车子的方向前进。 「是你开车太恐怖...。」我认真的看着天薰。 一想到天薰刚去驾训班上课的时候，就被老师退票，老师只跟我们说这女生只要被别人载就好。 一开始我跟叔叔还不信邪，但嘴硬的后果就是...我们都认同驾训班老师说的话。 平常聪明伶俐的天薰怎么一开车就左右不分？而且就算教了很多次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档，但遇到了，天薰永远不知道该打哪一档，所以我们就放弃了，那时候叔叔还开玩笑的跟我说希望我这姊姊能永远当她的司机。 我也开心的回应他，我当然乐意。 「是、是、是！别再取笑我了！这辈子我给你这姐姐载定了可以吗！」你嘟起嘴快步的跑到副驾驶坐进入，我笑开的看着你可爱的模样，唉呀，我的女人怎么可以可爱成这样？ 我跟着进入车内，看到你已经将安全带系好然后保持的嘟嘴的嘴型，我倾身轻咬了一下你的嘴唇。 「吼！很痛欸！」你快速的用两隻手掌把我的脸推开，我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我们的路程。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我将原本想闹脾气的你简简单单的收买，我拿出你去厕所时我跑去隔壁的超商买的糖果给你，你一看到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就开心了起来，单纯的你。 到台南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我跟你说台南有很多小吃问你要不要，你说你不饿只是有点想睡觉，我随便找了间简餐店买了便当，要你先吃一半在睡，另一半我吃。 「我吃饱了。」其实你只吃三分之一，但看你已经眼皮快闔上我也不忍心不让你睡，我拿起后坐的薄外套盖在你身上后，没多久你就睡着了。 「真是的。」我宠溺的看着你，吃完剩下的便当，继续上路。 △ 姚天薰 其实垦丁两天一夜的行程对我们来说很赶，从台北南下垦丁也要五、六个小时，虽然我们很早就出门了，但到垦丁的时候也快下午。 这两天是假日所以人潮很多，幸好海茹上星期已经订好民宿，以免发生找不到地方睡的窘境。 垦丁大街的业者们陆续出现摆摊，但我还是决定想先去玩一下海，虽然说四月不是旺季，但快接近夏天的月份，海边的游客也不少。 「海茹我想先去踏浪！」来垦丁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踏浪！而且现在夕阳西下，会有超级美丽的海岸的！ 「哈哈，先换上拖鞋在去吧！」说完海茹就从行李袋里拿出两双拖鞋，这一定是她准备的！因为我根本就忘记这件事情...。 我脸红的换上沙滩鞋，海茹只是笑笑的跟我说不用在意。 换上沙滩鞋的我们，十指相扣的从民宿走去海边，海茹拿起她的相机对着我直拍照。 「怎么只拍我？」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我还是必须问清楚，哪有情侣一起出门却总是对方再拍自己的？ 「因为我想把最美的你好好的留下来。」 「所以我平常不美吗？」我耍着嘴皮子。 「平常噢...不是太别美就是了！哈哈！」 「吼！讨厌鬼！」我轻捶了海茹的肩膀一下，表示抗议。 其实我知道海茹的相机里面都是我的照片，某天我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拿出来看着，不管是打扫的时候我、洗衣服时候的我、煮饭时候的我，甚至是刚洗澡出来的我，都被她记录下来。 我也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她还在不安当中，所以才想把每个时候的我都拍下来，她用这种方法解除她的不安。 她的举动让我好心疼，明明我们是相爱的两个人，但我懂都是海茹站在保护我的脚色。 我们散步的走到沙滩上，任由海水拍打我们的脚，今天的天气其实很凉快，所以海水也有点冰。 「海茹阿，你真的照顾我照顾的太彻底了，虽然我在他人眼中是精明伶俐，但怎么在你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我将被海风吹落的发丝往耳后塞，海茹说过她喜欢看到我这样子。 「照顾你才能让我更踏实点阿。」你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沉重。 「你很不安对吧？」 「很不安，真的。」你将视线放在海平面上方，我随着你的视线看去，就这样直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直到满天星辰，直到你再开口说话。 「我爱海，它似乎能包容我所有的伤悲。」你笑着对我说，在这辽阔的海面前。 你的笑容带点苦涩，我不喜欢。 「那我想我爱天空。」我将视线往上，仰望着这只剩星星的天空。 「为什么？」 「因为在它的底下，有你也有我。你的不安全感，我会为你消除。」接着我紧抱住你，很紧、很紧的抱住你。 我们真的能幸福吗？ 1-3 石蒔 姚海茹应该是跟她妹妹在一起了，应该是在那天之后就在一起了，因为我感受到她现在是真的很快乐，真的很...幸福。 但我认为自己愧对于她，任何事情。我不敢面对她，连对到眼也不敢。 我们大四了，要毕业了，然后我就真的必须这样跟海茹再也没有任何交集离开吗？ 我捨不得阿...真的好捨不得。 「欸蒔，你大学这四年的成绩都还不错，难道没有想继续升学吗？还是已经想就业了？」跟我还不错的英文教授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问着在她旁边练习多益的我，我想趁着还有在大学的时间，想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以前的日子真的太...糜烂了。 「我没什么目标，现阶段只想把多益考好，只想顺利毕业。」没别的了。 「我在加拿大的有个朋友，要不要去她那？」英文教授看着我，我懂她的意思，她已经帮我想好我未来该做什么了。 「要我继续读书？博士？」我已经把多益的练习结束，成绩还不错。 「是阿，要吗？」 「好。」没什么好犹豫的。 「不过问你的家人？」 「他不会反对的。」爸爸还是老样子，只会给我钱而已。 「那我明天在给你资料好吗？」英文教授摸摸我的头，我点头回应说好。 接着她继续忙自己的事情，而我转过身看着这期的英文杂志，只是忽然想起我跟这位英文教授的第一次相遇。 这位英文教授姓潘名杏，我们认识的第一次并不在学校，而是在咖啡馆。 还记得那天是我喜欢的下雨天，而我选择离开家里去咖啡馆看书。 那是间偏僻的咖啡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客人不多，但老闆人很好、咖啡很香，那是我喜欢去的地方。 当我撑着伞走去店里的时候，意外发现老闆正跟一位妙龄女子谈话，这是一个很突兀的景象，因为这间店内青一色都是附近的邻居居多，而这个女生我并没见过。 我没上前点餐，因为老闆已经看到我并微笑跟我点头，而我也同样的动作回应他，就走到自己平常的位置，一个靠窗的位置。 我将耳机戴进耳朵内，放着万年不更新的歌曲，拿出笔记跟课本，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写着，不时抬头看窗外的雨滴， 当我把耳机拿下来的时候，身旁传来一阵很好听的女声，虽然里头的内容没有很中听的感觉。 「你的表情很丑欸小女孩？」语落的同时在我面前的是一杯我爱喝的蓝山咖啡跟蔓越莓蛋糕，接着那个人就这样自然的坐在我旁边。 是刚刚跟老闆聊天的女人。 「你是？」我认识你吗？ 「我是老闆的姪女，我叫潘杏，很高兴认识你，还有这些是叔淑要我拿给你的。」你微笑点头之后就吃了一口跟我不一样的草莓蛋糕，接着露出讚叹的眼神。 这女人的表情还真容易出卖她？ 「我是石蒔，石敢当的石、时间上发芽的蒔，是这间店的常客。还有你的表情会洩漏你的心情。」我礼貌的回应我的名子，但我已经开始取笑她了，这感觉好诡异，明明我才刚认识她。 「时间上发芽的蒔？草头蒔？」 我微笑的点头，其实是我故意这样说的，时间上发芽？当然也是我突然想到的。 「你的名子我很喜欢，很高兴认识你。」潘杏虽然又重复了一次，但她很开心的笑了开来，我也感受到她的喜悦，跟着微笑。 我们吃着各自的甜点，突然的潘杏问我是不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我问她怎么知道，她说因为她是那间大学的新的英文教授，所以猜测我是不是。 「那么希望有天能上到你的课囉？」我将最后一口蔓越莓蛋糕送进口中，结束今天的下午茶时间。 「你不是应该要自己来找寻我的吗？」潘杏也结束她的蛋糕，但她的眼神飘向柜檯，我觉得她还想再吃一块。 「如果还想再吃的话，我推荐你老闆的新口味，我觉得你会喜欢。」 「你是说橘子巧克力蛋糕？」 「对啊，要试看看吗？」 「那如果不好吃的话呢？」 「那么今天我请客囉！」我相信我的直觉。 「好啊！」说完你就跑向柜檯大声的跟老闆说你还要一块橘子巧克力口味的蛋糕，还跟他说是我推荐你的，没多久你就拿着你的蛋糕回到座位上。 「我叔叔还说你很有眼光，因为他也觉得这蛋糕会很适合我，真的假的呢？」 「试看看？」 「好阿！」接着潘杏拿起新的汤匙挖了一口不小口的蛋糕放进嘴里，没几秒后她就露出比刚刚吃草莓蛋糕还要更讚赏的表情，我看根本就是整个人都要醉了吧？ 「没骗你吧？」我抽了一张面纸给她，有好吃成这样吗？吃到嘴角都是。 「嗯、嗯！好好粗！」你急忙想跟我分享你的心情，连话都说的不清楚。 等她吃完后我又笑着问她这样子真的是教授吗？她很有自信的跟我说当然是，然后时间不早了你说你必须先走了，我说好顺便交换了line，我送你到门口，你问我不走吗？我回答现在的时间对我来说还不晚，我还想多待一下。 「那你自己回家要小心噢！那我先走了！叔叔掰掰！石蒔掰掰！」 「路上小心，掰掰！」我跟老闆很有默契的回应着你，接着三人会心一笑。 我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窗外的雨已经停了，路灯亮起，晚餐时间，但我不饿，只是又点了杯咖啡，细细的品尝着。 我很开心遇见潘杏，我想我跟她可以变的很要好的。 「嘿蒔，你在想什么？」潘杏突然看着我，她已经把自己的公事包整理好了，就在等我。 「想我们两个相遇的第一次？」我故意丢了个问号给她，想知道她会有什么答案。 「想考我吗？走吧！我们再去吃橘子巧克力蛋糕！」接着潘杏就挽着我的手走出办公室。 要不是潘杏快结婚了，不然我会真的以为她喜欢我，就各方面来说，她很宠我。 「我们这样你不怕被说话吗？」 「我除了把你当学生之外还把你当好姐妹欸？好姐妹一起出去有什么关係吗？」你对我的话不以为意，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没有畏惧。 「是阿，我也有个身高不高却是英文教授的好姐妹呢！」我又开她玩笑，我知道她会反击。 「明天放学在来我办公室吧！我会让你后悔你刚说出的话的！哈哈！」宾果！ 「明天的事情明天在说囉！」嘿嘿！ 我没有把我的感情世界跟她分享，因为我认为那不重要，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但我除了能在chloe面前做自己外，就只剩潘杏了，我就说吧，我一定会跟她变的很好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想我该准备好留学的资料，而且，我并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chloe。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毁 1-5 chloe 我知道石蒔有个很要好的英文教授，而且她最近常常往她那里跑，老实讲，我真的认为石蒔在躲我，以各方面来说。 我们感觉没有变却感觉也变了，不像从前那么常相聚、那么常聊心事、那么常开心的旅游，但又会在觉得是不是变的时候石蒔又会出现在我身旁，我想我有可能真的会开始不懂她了。 而且我感觉她有事情在隐瞒我，她最近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心虚。 这让我开使有点害怕、慌张，因为我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我亲爱的chloe，你在台湾毕业后就回加拿大好吗？」问我话的是我大姐，而且她又不敲门的就衝进我的房间，我的思绪也被她打断。 「为什么？怎么突然要我回加拿大？」 「因为姐姐不小心把你喜欢女生的事情说出口了...。」 「怎么会？」我看着大姐的脸越垂越低，我感受到她满满的后悔跟歉意，只是怎么会说出口？ 「那天我去纽西兰找你二姐的时候，跟你家二姐不小心喝了点酒，然后因为想妈咪就打了电话拿去给她，然后就...呜呜，chloe对不起...。」 「这算酒后吐真言吗？好啦，别哭。所以妈咪很生气吧？」我想到全家里就只有妈咪一个人观念保守，如果她知道我喜欢女生的话，我应该就有场硬仗要打了，顽固的妈咪。 老爸是加拿大人，妈咪是传统保守的台湾女人，如果要说这辈子妈咪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她拋开传统的观念嫁给一个外国人吧？但除了这件事情以外，我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什么疯狂的事情了。 我在国中就跟大姐回到台湾读书，而二姐说想去纽西兰她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去了，只是我们三姊妹的感情还是很好，不会因为距离就冲淡原本家人间就应该要有的情感。 而且大姐跟二姐都知道我喜欢女生的这件事情。 「chloe你不生大姐的气吗？」 「不生气但有点无力。而且依妈咪的个性既然她都没马上打电话给我表示一定是大姐你有在我前面先帮我档着对吧？而且我出柜这件事情也是迟早的，所以我不生气。」接着我又听到大姐的哭泣声，女人都是水做的，我大姐一定就是。 只是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回加拿大吗？要离开台湾吗？要离开...蒔吗...？ 我想等一下就先打给老爸好了，我必须先跟老爸讨论我该怎么走下一步妈咪才比较不会那么生气。 「大姐我想我先打给老爸好了。」 「也好...但我想听可以吗？」大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只是我很讨厌我在讲电话附近有人的状态，连家人也一样。 「我要打电话了。」我再重复一次，希望大姐想起我的龟毛毛病。 「好嘛！那你跟老爸聊完再跟我讲囉？」 「ok！」 「那我先出去了。」 「好。」 我看着大姐将我的房门再度关上之后，才将视线转回电脑萤幕上，这时间应该不用打电话用视讯就可以找到老爸了，虽然他有可能再开会之类的，啊！算了！赌看看好了！ 幸好没多久就被接通，看来老爸应该没有在开会才是。 「亲爱的chloe找我怎么了？」老爸笑的很开心的看着我，这笑容是怎么回事？ 「那亲爱的老爸你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呢？」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感觉到我亲爱的小女儿有事拜託我了阿？」 果然阿...我老爸有个愿望就是希望我多依赖他一点，只是我怎样也办不太到，所以现在我被逼的有事情拜託他的时候，他真的看起来很高兴呢！ 「是阿...妈咪很生气吧？」 「气炸了呢。」 「那老爸你对于我喜欢女生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 「只要你幸福、快乐，性向阿、对象之类的其实老爸不太介意就是了。」这一刻我感受到老爸满满的爱，他笑的好温暖。 「那老爸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回加拿大吧？我想你妈咪希望你跟她谈谈吧？再说你也快毕业了，要回来吗？」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老爸又说了一句话，我就答应了。 他说他们想念我了。 我跟大姐讲完了之后，大姐说她尊重我的决定，只是她不会跟我回加拿大，因为她在台湾已经有了论及婚嫁的未婚夫，如果就这样跟我回去的话就太失礼。 接着我又拨了通电话给在纽西兰的二姐，把大致上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也跟她说我在台湾毕业后就会回加拿大，问她要不要也回去。 「你确定你要回加拿大吗？chloe？」二姐疑惑的表情在视讯的另一头一览无遗。 「恩阿，我已经答应老爸了。」 「那你还会回台湾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 「说看看？」 「必须要有我执着的人在台湾，我才会回来吧？」丢了疑问句，我想这句话我给了保留。 因为我不知道未来石蒔还会不会在我身边继续当我的朋友。 「我想我跟你回去好了。」 「真的吗？」我开心的看着二姐。 「因为打仗一个人打太辛苦了对吧？」 「哈哈！我有这么好懂？」二姐一定是知道我自己一个人会很难面对妈咪，所以才会陪我回去。 「因为你是我可爱的妹妹阿！」二姐也开心的笑了。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小时多才结束通话，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三十分，这时间石蒔不知道在干嘛？我好想她，突然的好想她。 我想我不会把我要回加拿大的事情跟她说，我认为这不重要，对她来说这应该不重要。 我将电脑关机后重重的将自己丢入床上，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在枕头间，等到快没氧气时才抬起头来。 我拿起了手机，封面放着是去年我跟石蒔出去玩的合照。 「chloe阿、chloe阿...你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失去她对吧？」我苦笑的看着手机封面，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不奢望能回到最初，但能不能再让我贪心一点？能不能让时间回到我还没失去她以前？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毁 1-6 杨海茹 其实我根本就不坚强，而且天薰已经看出我的懦弱，从她的拥抱中我感受到她满满的爱，只是我的心怎么还是再颤抖？ 我在害怕什么？我不应该要害怕的阿？我不是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了吗？我到底还在怕什么？ 每晚、每晚...儘管天薰在我的怀中，我还是会被恶梦惊醒。 我梦见我跟天薰的未来太多阻碍，我梦见我还是会只剩我自己，我梦见现在的一切、一切都只是幻影。 我要怎能不害怕？怎能？ 「海茹醒醒！醒醒！」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脸颊，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天薰的脸孔。 「天薰...怎么了？」 「你做恶梦了。」我感受到天薰的手温柔的抚摸我的脸庞，她用双眼怜惜的看着我，原来我又做梦了，好糟糕...。 「抱歉，吵到你了吗？」我将脸又更埋进天薰的手掌里一点，我想感受她的温度多一点。 彷彿这样就可以带走我心中的恐惧。 「跟我说说你怎么了好吗？你连续做恶梦好几晚了。」 「不...别担心，我没怎么了。」我将天薰的头小心的拉进我怀中，我不想让她担心，即便我现在状况真的很糟。 「海茹你不要忘记你还有我好吗？」 「怎么这样说？」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之后你就更常把心事往你自己的心里深处藏，我害怕你忘记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阿。」 我没立刻回话，不久后我感受到我的胸前一片湿，我又让她哭了。 「别哭、别哭...」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不要把我带进你的世界后你感觉又想回到自己的世界？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阿...」你责怪的言语里充斥着哽咽的声音。 我真的好自私，自私到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我自己，我以为我把所有的事情往心里藏，让自己扛之后一切就会没事。 但我错了，当我决定牵起天薰的手我就必须把她当作可以一起前进的伴，而不再是自己硬撑、死撑着。 「我很害怕...」我想我必须跟天薰聊聊我的害怕，这黑洞太深、太大，我需要天薰把我拉回她的天空，这样我才能平安、稳定的度过往后的每一天。 「怕什么？」你抬头起来看我，你脸上的模样有点夸张。 「你是小孩子吗？先把眼泪跟鼻涕擦一擦吧！」我拉着天薰一起坐起身，抽了张卫生纸给她，不然等等不是我满身都是她的鼻涕跟泪水，就是她会把自己弄的一脸脏，真是的。 看着天薰把自己清理好后正要开口时，我又将她拉进我怀中，给她一个深吻。 我想先用行动表示我对她的爱到底有多多、多大、多重。 等我们彼此的气息都凌乱后，我才将彼此分开，我让她侧躺在我的胸口喘息着。 「杨海茹你很坏！为什么突然吻我？」 「你叫我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杨海茹阿？怎么了？」 「为什么是叫我原本的...姓？」 「你在我心中一直以来都是杨海茹，你就是你。」 「我爱你，我想我真的很爱你。」我在她的面前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没有谁会拋下我，对吧？ 「我也爱你，但你能跟我说你再害怕什么吗？怕我会随时消失不见？怕我会突然离开你？怕我们之间都是幻影？」 我的心跟天薰的心好近，在这一刻，我是这样的觉得。 「是的，完全正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你不再是自己一个。」 △ 姚天薰 我心疼的看着海茹因为恶梦而痛苦并且狰狞的脸庞，她一定不知道她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子吧。 我轻拍她的脸庞，希望她快点醒来，我好担心她这样压抑自己会不会哪天我们还没走到未来她就已经先倒下去。 我感受到海茹的害怕、惊慌，她给我的爱太多，但她藏在心里的也太多。 「海茹，你爱我什么？」 我想今夜我们睡不着了，我把玩着海茹细长的手指，海茹这个人真的很帅气，就各方面来说，老天好照顾她。 「什么都爱。」你咬了我的脖子一下，小小的一下，讨厌，你感觉有想要转移话题的意思？ 「嘿！不准转移话题噢！」我将你的头往后面轻推，让你的嘴唇离开我的脖子，真是的，随便就想点火？ 「好啦...」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嘟起嘴巴，常常笑我像个小孩子，你现在就像个要不到糖吃就耍脾气的小孩子吧？ 「说！你爱我什么！」我翻过身跨过坐在海茹的腰上，用着居高临下的态度质问她。 像个女王。 「想当女王吗？」海茹的手也慢慢的伸上我的腰间。 「是阿！你愿意当我最忠诚的僕人吗？」怎么海茹现在也跟我一起胡闹了？哈哈！ 「但我只想把你当公主。」 「为什么？」 「因为我想把你永远捧在手掌心呵护，只想让你当我永远的公主，这样你满意吗？」海茹突然收手，她将自己的脸埋进我的肚子上，隔着单薄的睡衣细细啃咬着我的肚子。 老天...，她总是有办法让我为她疯狂。 「阿...嘿...臭海茹...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阿...」我用着仅存的理智继续问着海茹，我想知道答案，很想。 「真的很知道？」 「嗯阿...」 「我爱你的一切，你的真、你的美。」 「你这样子说好朦胧？」不能具体一点吗？ 「你的长发、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你的锁骨、你的胸部、你的腰，还有你的大腿、小腿跟脚指头。」 什么东西阿？当我正想抗议的什么，海茹用手掌将我嘴唇摀住。 「我爱你在我每次快撑不下去时给我的温柔，我爱你在我高兴时陪我一起快乐的笑容，我爱你在我任性时包容我的所有，我爱你了解我所有想法的时候，我爱你在我坚强一点也不剩时你用你的肩膀扛住了我，我爱你平静的天空胜过我端急的海流，我爱你只爱最真的我。」 我没说话，但眼眶早就犯泪，洩漏我所有的感动。 「我想我这辈子不会离开你了，你愿意吗？」你虔诚的拉起我的左手，在我无名指上轻轻一吻。 在海茹吻下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也溃堤了。 「嘿...这算求婚吗？」我用右手擦试着眼泪，只是怎么也擦不完的感觉。 「我没鲜花、没戒指也没下跪，那你还愿意吗？」 「我也不需要那些东西！我愿意！」说完之后我紧紧抱住海茹。 我知道时间早就回不到从前，我不后悔也不准自己后悔，现在我的人生不只有我自己而已，还有我爱的人，我爱的...海茹。 选择了机会，但命运胜利 1-1 杨海茹 今夜全家人在客厅集合，叔叔说有话跟大家讲。 在我看到妈咪的第一眼的时候，我有点难过。 她两眼无神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唸着天薰的名子。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跟我有血缘的亲人，虽然她不喜欢我，但她对我还是一样的珍贵阿。 等我们都就坐时，先开口的是妈咪，她要天薰去坐她旁边，天薰用眼神询问我，我只是笑笑的遥遥头，小声的跟她说去吧。 「海茹、天薰，我想你们都应该看到了你们的妈妈现在状况很不好对吧？」叔叔疲惫的眼神透露出他的无助。 「嗯...」回话的是我，我现有点不捨叔叔，替他感到有点难过，他应该自己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老实说你们的妈妈已经离职有段时间了，前阵子都常往心理医生那里跑，一开始她还可以控制自己，只是久而久之...唉...」，叔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想说的是你们的妈妈现在会长时间待在家里，你们可以帮我好好照顾她吗？」 「当然可以！她是我妈妈阿！」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照顾自己的妈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海茹谢谢你...」只是叔叔的态度跟眼神，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公？你为什么要跟这个野ㄚ头说谢谢？」妈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跟叔叔的对话里面，天薰则是用紧张的表情看着我。 野丫头？我？ 「什么野ㄚ头阿？她是你女儿阿！」 「我的女儿只有天薰一个！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 「老婆你累了...我们先回房休息好吗？」我看得出来叔叔很尽力的在保护我，但在怎么保护，我的心还是会痛阿... 妈咪到底有多恨我？恨我到这种地步？ 「不！我没有累！ㄚ头！现在时间晚了，你也该回你家了吧？」妈咪突然走上前推了我一把。 我重心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之后的场面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叔叔跟天薰上前阻止妈咪，而妈咪持续用她那厌恶、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好无力、好累，这样的日子我还要过多久？ 接下来妈咪会在家的时间比以往多太多，我们每次就要这样吵吵闹闹吗？我是不是该好好问叔叔我该怎么办？ 亲情跟爱情都是我想要的，但当我拥有我的挚爱的时候，老天依然选择把我的亲情带离我的身旁。 我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今天妈咪的情绪没像以往那么样容易被安抚，我看着天薰的表情她似乎快哭了，叔叔的表情则是快进入绝望的表情。 我该想想、该想想我现在该做什么事情...我想，我现在必须先离开家，离开妈咪的眼前，如果这样妈咪的情绪就能控制，我想我必须离开。 「叔叔，我想我今天先离开了，改天再来。」说完之后我回我房间拿了简单的换洗衣物跟证件还有钱之后就离开家里。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妈咪用很开心的声音跟他们说。 「你们看吧！就叫她快点回她家吧！我们一家三口等等再来好好聊天！有外人在多不方便阿！」 这里，还是我的家吗？呵。 △ 姚天薰 「海茹你现在在哪？」我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马上打电话给海茹，她怎么会这么衝动就这样跑出去？而且依她的个性她一定不会去住饭店的，那太贵了。 「不知道，没目的地。」海茹的声音听起来好无力，我好心疼。 「你要不要先去你朋友那里？」 「朋友？」 「就是那个...」 「你是说石蒔？」 「嗯...」 「别担心，如果真的没地方去我才会去她那里。」 「但是...」 「你一定是在想我不会去住饭店对吧？我会先去看其他人有没有地方先让我住几晚，如果真的没办法我才会去她家，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结果倒头来还是海茹在安慰我... 「为什么你要离开？其实只要在等一下下妈妈的情绪就会平稳了阿！」 「依那种状况，我想我离开才能减少你跟叔叔的负担，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快哭了对吧？而且叔叔的表情感觉也在表达他快要到极限了。」 「你好傻...」 「不傻，为了你们我愿意。」 「海茹我爱你。」在这一刻我只能说我爱你来表达我所想表达的一切。 「怎么突然告白了？哈哈！」 「今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明天我们就约在外头见面吧？」 「过几天吧？这几天我都会先去学校把最后的论文整理出来，下个月我就要毕业了，感觉会有点忙。」我感觉到海茹有在远离我的感觉？ 「海茹...你想要疏远我吗？」 「傻瓜？想什么！我只是想先专心的把论文解决，也想要你这几天多花点时间多陪妈咪一点，全世界除了你跟叔叔还有妈咪我不会疏远之外，其他人我都不在乎，别乱想了好吗？」 「好啦...我知道了，找到住的地方再跟我说好吗？」 「好，那先这样，我爱你。」海茹的我爱你永远是最有办法能安稳我思绪的言语。 「我也爱你。」 半夜。 不久前海茹说她找到一间便宜的民宿，而且时间这么晚了还肯收留她，她就二话不说的住了下来。 她还是一直要我别担心。 只是我躺在床上怎样也睡不着，我起身想去厨房喝杯水时，看见了爸比在厨房里喝酒。 我放轻脚步的走到他身旁，而爸比只是抬了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喝他的酒。 我头一次看到爸比这样。 「爸比你还好吗？」我替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坐在爸比的旁边。 「还可以...」有气无力的声音... 「爸比你很累对吧？」 「在累也比不上你妈心中的累阿，呵。」爸比将最后一口酒喝完之后就趴在桌上。 「我想知道妈咪怎么了？」 「这些事情不会让你知道的，再说已经让你承担一个秘密你就已经够累了，别必要再让你知道什么。」 「爸比你知道为什么海茹会离开吗？」 「为什么？」 「他说他看到我们在阻挡妈妈的时候，我的表情是快哭了，你的表情是绝望...她捨不得，所以才选择了她能用的方式来保护我们。」 「这孩子...」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不想让海茹这么痛苦。」 「爸比觉得你看海茹的眼神好像变了？」变了？难道爸比知道什么？ 「不，没事，爸比应该是喝醉了，因为爸比刚看你再说海茹的事情的表情感觉你是爱着海茹的。」 我屏住了呼吸，是不是差一点就露馅了？ 「我先去睡了，你也快去睡吧。」爸比用他的手摸摸我的头跟我道了晚安之后就回房间。 「晚安...爸比...」 当一件事情越想隐瞒的时候，往往是最会被发现的时候。 选择了机会，但命运胜利 1-2 石蒔 最近常在学校看到海茹，但明明下个月就要毕业的我们，根本没必要花那么多时间往学校跑阿？我是为了多益，那她呢？为了什么？ 「嘿蒔？在想什么？」潘杏突然的将她的手我在我面前挥阿挥的。 我又恍神了，在干麻阿我？ 「对不起...我在想事情。」我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太担心海茹了。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怎么海茹的一举一动还是在我心中影响这么大？这是好...还是不好？ 「你今天要不要先回家？你感觉起来比我累的感觉。」潘杏摸摸我的头，她发现了我的黑眼圈？我明明今天还有特地上妆。 这几天依旧失眠，源头又是姚海茹，如果chloe知道一定又会骂我怎么不照顾好自己。 chloe...好久没看到她了，她一定觉得我开始在变，依她那么懂我的个性。 是我的心在作怪，自从我知道她喜欢我之后，我变的越来越不敢面对她，一方面是害怕这么长久以来的感情就这样崩毁，一方面是如果我真的正视她的喜欢的话...一定会沉沦的。 但我不愿意让自己的心同时住进两个人，这样对chloe不公平。 「蒔你还是先回去好了，你又开始再发呆。」潘杏担忧的看着我。 好吧，我抵抗不了潘杏的眼神，我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乾净后就离开潘杏的办公室，虽然我往回家的方向但目的地却是咖啡馆。 这时间咖馆的人不多，只是我喜欢的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好吧，其二选择就是吧檯。 我推了门进去，老闆看到了我点头微笑一下，我喜欢老闆的笑容，就像太阳一样，很温暖。 「这时间怎么还会来？」点了一杯平常不太会喝的焦糖马琪朵后，先开口的是老闆。 「我在潘杏姐那里准备多益的练习时，一直心不在焉，结果就被她赶出来，她希望我早点回家休息，但我没事也不想休息，所以就来了。」 我没有很常跟老闆谈话，但每次一谈话就感觉会将整个人放心的交给他，或许他跟潘杏有一样的特质吧，都像温暖的太阳。 「还好吗？」 「我想我...还好。」 「小蒔阿，认识你这么久的感想是，我觉得你是个不会依赖他人的人，你总是在保护自己。」老闆突然语出惊人，而且惊人到我不小心噎到，我咳了几声之后才将视线放回老闆的身上。 看着他，我突然好想我爸爸。 「老闆你或许说对了，我觉得自己必须坚强的面对任何一切事情，因为没有人是应该被别人依赖的。」从国中后的认知，就是这样。 「但其实你有很多朋友，比如我、比如潘杏，不是吗？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既然你当我们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应该要让自己放轻松一点跟我们谈谈呢？」老闆突然拿出一块巧克力蛋糕放在我面前，我不解的看着他。 「甜食是容易让人放松的，吃了它跟我谈谈吧？」其实我原本就想开口谈的，只是老闆用他的幽默让我更放松而已。 「谢谢...」 我将我的事情一一诉说给老闆听，我希望他在我讲的过程不要插嘴，这样我才能保持冷静的情绪，我爸的事情、海茹的事情、chloe的事情都讲给他听。 我的孤单、我的爱、我的不安，全部、全部都倾洩了出来。 说完不久后，老闆才缓缓开口。 「其实我从你的言语中已经得到答案了，你愿意听听我的想法吗？」 「好。」 「你只不过在海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因为你认为你们都是不被大人爱的孩子，这或许是同类的原因，所以你才会把这份感情当成了爱情，至于chloe...我觉得她真的对你意义非凡，你必须好好思考自己对chloe的感情，并不是这样一昧的逃避她，这样对谁都是伤害。」 「小蒔你要记得，在感情中没有对错，但却有什么叫做同情...，还有，也好好去抱抱你父亲说你很想他吧。」 老闆简单的几句话，动摇了我长久以来的心，好晃、好晃。 △ chloe 我在路上看到了姚海茹，她的手上有几本厚重的课本、肩膀也有装笔电的袋子，但她走的方向却不是她家的方向而是学校？这么晚了？ 「姚海茹！」我衝动的开了口叫了姚海茹，只是她停下了来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继续往前走。 「嘿...姚海茹我在叫你欸？」我跑上前走到她旁边，只是她一样对我不理不睬的走着她的路。 好吧，既然姚海茹一样不理会我，那我就一直跟着她，看她能走到哪里去！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学校的方向前进，但却要到学校的时候姚海茹就这样左转，怎么？不是要去学校吗？ 但我还是抱着疑惑的心态继续跟在姚海茹的身后，直到一间丑陋的铁皮屋。 「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姚海茹在铁皮屋的门口停下来，用着无奈的眼神问着我。 「你怎么不回家？」 「我跟你很熟吗？」 「我知道你是姚海茹，我是chloe，所以就这样我们熟了。」 「你脑子是还好吗？」姚海茹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这铁皮屋前干麻？怎么不回你家？」 「你是打算死缠烂打着我吗？」 「对。」我马上回答，对阿，聪明的姚海茹果然知道我的目的。 「算了，如果能快点回答完你的问题才能快点把你赶走，那我愿意快点回答。」 「嘿嘿！所以你在这里干麻？」 「我现在租这里。」 「租这里？」简单、丑陋的铁皮屋？这感觉下雨也会漏水的地方？而且最近梅雨季也要到了欸！ 「为什么阿？」 「有些原因。」 「说来听听？」 「我跟你不熟。」 「欸姚海茹我叫什么名子？」 「chloe啊？当我是金鱼是吗？」 「你是说七秒的记忆吗？噢不你不是金鱼你是姚海茹。」 「所以重点？」姚海茹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 「所以我们现在很熟了！所以你不要住这里了！去住我家吧？」 「我不要。」 「免费的噢？而且下雨也不用怕漏水？」我听石蒔跟天薰说过，姚海茹这女人...对自己的用钱方面很小气，所以才选择这种地方吧？ 我继续丢出诱惑，就是要钓到姚海茹这条鱼，我觉得我必须补偿她，因为我曾伤害过她爱的人。 我们在原地僵持了好久，终于姚海茹点头了，果然，免费是最大的诱因。 只是正当姚海茹要进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时，我看到她突然脚步不稳的就这样在我面前跌倒在地。 「姚海茹？姚海茹！」怎么会这样？ 选择了机会，但命运胜利 1-3 杨海茹 我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昏倒了，而且还是在曾经的敌人、现在的恩人面前。 当我睁开眼的那瞬间，急诊室内有着护士跟医生的声音，还有家长跟病患的声音，好吵杂，我好想好好睡一觉... 「你醒了？」chloe的声音突然的出现在我耳内。 我看了她一眼，想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没通知你的家人，我知道你怕他们会担心，点滴打完你就可以跟我回我家了，所以你现在就再睡一下吧？医生说你操劳过度又睡眠不足，你是怎样照顾自己的阿？」chloe的表情很严厉，但我却笑了。 「笑什么啊？真是的！」chloe倒了一杯水给我，将我的身体扶正，小心翼翼的让我喝下。 「谢谢...」我虚弱的跟她道谢。 「谢什么？」chloe表情很不以为意。 「我刚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怎么会在曾经的敌人、现在的恩人面前就这样晕倒？」 「原来你在谢谢这个阿？没什么！因为我们很熟阿！」 之后我只是又回chloe一个虚弱的笑容就沉沉的睡去，突然觉得一切都好轻松，我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朋友。 等我点滴吊回到chloe家时，天色已经渐渐明亮。 我们躡手躡脚走到二楼chloe的房间，只是一到房间内我有点惊讶，这傢伙的爱好真的有点与眾不同？ 房间有点太粉红了吧！跟外表一点也搭不起来，不像我外表是黑、灰色系，房间也是。 「怎么？被我的房间吓到了？」chloe用着嘲笑的眼神看着我，这样的角色有点颠倒？ 「你是在用嘲笑的眼神看着我吗？」我相信我没看错？ 「是阿，表示你这个人有可能有点小顽固，所以才会认为我的外表跟我的房间应该要一样的。」 「有道理，但我确实被吓到，因为我的外表就跟我的房间是一样的。」我看了自己一身黑，有点无法想像我的房间如果都是粉红色的那会怎么样？ 虽然天薰的房间就跟这房间差不多。 「我大概猜的到，嘿你要在睡一下吗？」将东西都放置好之后，chloe问我。 「我睡哪？」 「我的床啊！」 「那你不睡吗？」 「要啊！」 「那你睡哪？」 「床啊！」 「是我要跟你一起睡的意思吗？」真的假的？ 「阿不然呢？你想睡地板我也没关係，反正我有多的床垫？」 「谢谢，请给我床垫就好。」 看着chloe耸耸肩的从衣橱里拿出床垫，替我舖在地板上，我用着感激又有点歉意的眼神跟她说声谢谢，之后我们同时的躺到自己该躺的位置。 我不是讨厌chloe这个人，但我很难跟别人一起同张床入睡，那感觉很奇怪。 虽然身体很累，但我睡不着。 「睡的着吗？」 「不太能。」 「要不要跟我聊聊？」 「聊什么？」 「聊你怎么了？」 「在聊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件事情？」 「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你不笨嘛。」我笑了一下。 「因为我觉得我必须弥补我所做的事情。」 「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天薰？」 「怎么现在换你发问我的事情了？」 「因为我是病人我最大吧。」 「ok，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把天薰带离你的身旁，这样石蒔就能在你的世界自由的飞翔。」 「你很爱石蒔？」 「是阿。」 我现在发现我真的睡不着了，我坐起身来将背靠在墙壁上，看了一下手錶，已经早上六点半了，难怪我肚子有点饿。 「要不要去吃早餐？」 「你的话题很跳欸？」 「我喜欢这样。」而且不吃饱怎能有力气交谈阿？ 「怪人。」 「你交到了怪人的朋友囉。」 「呦？承认我是朋友了？」 「你是恩人。」 「那我当朋友就好，走吧我们去吃早餐，我家附近有间没招牌但很好吃的早餐，我们去那里吧！」 「好啊！」 我的心情现在是放松的，有一段时间没这样了，而且昨天我也没有打给天薰，但我看来电记录也没有她的未接来电，怎么会？等等在打给她好了。 △ 姚天薰 我的手机被没收了，被妈妈没收了。 昨晚。 我正要打给海茹的时候，妈妈突然衝进我间把我的手机抢走，我紧张的拜託妈妈快点还给我，但她不肯。 「妈妈可以请你还给我吗...？」我几乎快哭出来，我担心海茹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她会担心。 「你要打给谁？」妈妈眼神严厉到让我有点害怕。 「海、海茹...」我怯生生的回应着。 「又是打给那个野ㄚ头？我不准！从今以后你只有去上课的时候能跟我拿手机，而且下课后一定要马上回到家并将手机交给我！」 「妈！」怎么这样？ 「没有第二句话！」接着妈妈大力的将门甩上。 在门闔上的那瞬间，我无法忍住的泪水就这样慢慢的留下。 妈妈硬生生将我的羽翼夺走，我无法飞翔，我得不到海茹的帮助，那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我转过身看到自己书桌上的电脑，对，我现在还有电脑可以使用。 我必需快点联络到海茹。 但她没在聊天室上面，我也只能留言给她。 我跟她说我希望她快点回家，我的手机跟时间被妈妈控制住了，我不知道我还撑不撑得住，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只是到了今天早上，我没有收到任何海茹的讯息，怎么会这样？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海茹的聊天室刚好跳出来。 「你还好吗？」 「我还好，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别急，只是如果我现在回家，妈妈一定会有更大的反应的！这样一定会有反效果！」 「那我该怎么办...」 「我跟chloe现在要去学校，你现在也来吧？我们到时候在想办法？」 「你跟chloe？」怎么会？ 「等等在跟你解释，先来吧？」 「好，等我。」 「好，路上小心。」 我假装冷静的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就出门，这过程妈妈没有怀疑，也成功的将手机拿回来。 一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把这件事情用简讯传给了昨晚在加班没有回家的爸比，不久后我接到爸比的电话。 「女儿你还好吗？」爸比的声音充斥着疲惫跟担忧。 「我还好，只是我有点害怕，爸比我该怎么办？」 「别担心，一切交给我处理。你现在在哪里？」 「我要去学校的路上，我跟海茹在学校会合。」 「好，晚点爸比会转一点钱到你的户头你在帮我拿给海茹好吗？」 「怎么不直接转给海茹？」 「我怕你妈看到又会大做文章。」 「爸比...」 「怎么了？」 「如果妈真的不行的话，能帮她的就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倒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所以你自己的身体也要照顾好知道吗？」 「我会的，你快去找海茹吧，中午爸比就会回家。」 「谢谢爸比！」 结束通话我赶紧加快脚步，我觉得我现在必须快点见到海茹，真的必需快点见到她。 因为我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壮大，真的...好害怕。 选择了机会，但命运胜利 1-4 石蒔 趁着没课的时间我想快点去学校再多复习，而且今天潘杏也在，刚好。 只是我才刚踏入校园的第一步就看到了海茹、天薰跟chloe？她们三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早安阿小蒔。」先看到我的chloe走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回了一声早但眼里的疑惑已经明显的被发现。 「我们有一些事情所以才会聚在一起。」chloe是这样子回答我的。 接着海茹跟天薰也走过来我面前，我尷尬的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 「蒔早安。」我听到海茹这样叫我之后看了天薰一眼，她没任何惊讶或者不悦，我喜欢她的大器，不像我。 「早安，你们怎么了？」 「有些事情。你现在要去哪？」海茹应该是看到我手上的课本。 「潘杏姐那里练习多益。」 「那你要先过去吗？」 「那你们...？」我看她们三个人虽然嘴里都说着没事但眼神就是有心事的样子啊？ 「有机会再告诉你，先去教授那吧。」 「ok...chloe保持连络。」我又再一次从我嘴里说出那么自私、任性的话，但依然只对chloe。 好奇怪但也好糟糕。 或许我真的是喜欢chloe的，但害怕胜过一切。 「先去吧，保持联络。」chloe不介意我的态度，只是笑着目送我离开她们面前。 虽然我想知道她们到底怎么了，但身体的反能让我想更快离开她们面前。 我依然是那胆小又无能的石蒔阿！ 「你来了阿？」我一踏进潘杏的办公室，就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她就是已经算好我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好神奇。 「嗯...」 「怎么了？」 「不，我没事，只是刚在要来的路上遇到一些人。」 「朋友？」 「算是吧...」chloe是朋友，我没说谎。 「ok。」潘杏从她的椅子上站起身，从另一边的抽屉拿出一个有点厚度的牛皮纸袋递给我。 「这给你。」 「这是？」 「你出国的一切我都帮你打点好了，下个月去新加坡把多益考过接着暑假你就能顺利过去加拿大了。」然后潘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牛奶也递到我面前。 「谢谢。」我将牛奶也接过来，打开封口，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了一下简介。 潘杏真的都帮我安排的好仔细，仔细到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吓到了？」 「很明显吗？」 「是还蛮明显的，因为你吓到的表情有时候很可爱啊！哈哈！」 我瞪了潘杏一眼，继续看着其他资料。 机票、交通、住宿等等之类的都好了...现在应该就只差我人还在台湾而已吧。 只是在最底下还有个信封，我疑惑的将它打开并抽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一下。 是张加拿大元的支票。 「这是什么？」上头的数目还不小，但潘杏不可能给我这么多钱也没理由，所以这是哪里来的？ 「你爸爸託付我一起交给你的。］ 爸爸... 「因为我擅自的认为你有可能还没办法好好跟你爸爸聊聊，所以也擅自的去找了他，我跟他说了你的近况，还有要去留学的事情，他一开始表情是温和的，只是到后来有点感慨的感觉，最后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他可能无法长时间陪伴你，但他是真的很爱你。」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小时候的记忆突然涌现在我的脑海里。 而记忆里头，满满的都是我跟爸爸。 我跟爸爸最爱去夜市、老街、公园，我喜欢吃甜食而讨厌甜食的老爸也会硬着头皮陪我吃，跌倒了爸爸会第一个衝过来把我抱起来，生病、感冒或者发烧，最担心的人也是爸爸。 明明回忆就满满的阿...我怎么就这样忘记我跟爸爸之间的美好回忆？ 怎么可以就这样认为爸爸真的不关心我了，只会给我钱？而我又怎么可以用这样的心态去看待他呢？ 这一刻我好想哭，但我更想见到爸爸。 「潘杏姐我今天请假！」我丢了一句话就衝出办公室门外，后头传来潘杏要我路上小心的言语。 我身旁明明很多爱我的人，但我的眼睛怎么可以盲目到以为我的世界只要我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不用依赖其他人也没关係？ 我怎么会这么天真？我的骨子里满满就是依赖的声音啊！ 它们叫嚣着要我卸下心房，我怎么会这么晚才听到呢？ △ chloe 「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刚刚告别石蒔后，我们来到没人使用的影音室。 我将厚重的布帘拉开一个大缝隙，让阳光照射进来室内。 周遭的环境会影响人心，一点阳光才能振奋精神阿。 「我不知道...」说话的是天薰，她的表情好无助。真可怜，这朵室内里的花朵真的被吓到了。 「chloe你觉得呢？」海茹看了我一眼之后又转回去看着天薰，她应该也很害怕天薰会突然怎么了吧？ 「还问我？你根本就已经想完对策了吧！」我瞪了海茹一眼，这女人还再装什么阿？ 「我想听你的意见参考一下。」 「我的选项有两种，想听哪一个先？」 「都可以。」 「好吧，那我一起讲。」接着我得到海茹的白眼，算了，是我自己太白目。 「不是现在离开家，就是一起回去。」我自信满满的看着她们。 「讲完了？」海茹的表情看起来就是不屑的样子。 「是阿，很实际对吧？」 「我刚刚为什么要笨到问你的意见阿...」 「不认为我的意见很好？」 「有问跟没问一样阿。」 我瞬间无语，可恶，我真的自认为这意见很好阿？ 「那不然你的想法是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会想出什么好办法！ 「我想的跟你差不多，但人数会从复数减为单数。」 「什么意思？」 「这几天我想让天薰去住你家可以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天薰突然发出惊恐的声音，她应该也害怕我是不是还会再对她怎样吧？ 「乖，你先听我说完。」海茹的眼神好温柔的安抚着天薰，好温柔。 天薰只是闭上嘴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再也没讲话，整个室内里只存在我跟海茹的声音。 她说她希望天薰先去住我家几天，而她会回家跟她们的妈妈沟通，当然，她会先跟她们的爸爸谈好。 她安抚着天薰的紧张，说我不会再对她怎样，因为我爱的人是石蒔，在同时我也很郑重的跟天薰道歉一次。 这讨论的过程海茹的眼神是充满着勇气，这让我好佩服。 因为她现在做的事情全都只是为了她爱的女人而已，而我却为了自己的爱情... 没有任何一丝勇气。 之所以我会跟石时这么要好，应该可以算是物以类聚吧？ 我知到石蒔最封闭的地方就是她的心，而我最封闭的地方应该就是对石蒔的感情。 「那就这样吧？」海茹的声音开始振奋。 「我祝福你们一切都能顺利、平安。」 「我们会的。」 「我今天早上没课而且也快毕业了，照理说应该不用回来学校，你们呢？」 「我跟你一样，但天薰等下十点的时候有堂课。」 「你怎么知道？」 「只要是天薰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件事我会忘记。」海茹的眼神，好有自信。 我缺乏的，自信。 选择了机会，但命运胜利 1-5 杨海茹 跟chloe还有天薰告别之后，我一个人回到家。 一个没有我容身之处的家。 一进门内我就听到叔叔跟妈咪的对话，把我打入地狱最底层的对话... 「老婆你可不可以别再这样？」叔叔语气里的无奈，无限延伸。 「我怎么了？」只是妈咪的口气跟还没生病以前一样，很正常？ 「你可以不要再逼迫海茹跟天薰了吗？」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她们两个就这样在一起？」 「那是孩子们的事情阿...」 「但天薰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她这样！」 「海茹也是你的孩子阿！」 「她是杂种！我说过她是杂种！」 「不要再把我们这一代的错误迁怒到下一代了...她们是无辜的阿！」 「凭什么不能迁怒？凭什么我要接受我当年爱的男人跟我的姐妹一起生下来的杂种？凭什么阿？凭什么她要像个梦饜一样一直压着我？让我一直回想起那几年来我被隐瞒的丑陋跟无知？她们是无辜的？那我呢？我呢！」 「老...」叔叔的话被截断。 被我不小心从手中掉落的带子的声音给截断。 「是谁？」叔叔从客厅跑出来来玄关，看到我的时候是震惊的表情。 然后我只是含泪微笑一下，就转头往外跑。 叔叔的声音一直在我后头，但我用力的往前跑，头也不敢回的往前跑。 觉得只要一停下脚步，所有的悲伤感就会聚集到我身上。 我从没想过我会在这种情形下听到这种事情？我不是妈咪的小孩？妈咪说的姐妹是家人对吧？所以是爸爸他们乱伦之后才有了我？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我？我真的没做错什么不是吗？为什么？ 在我跑到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在我腿软快跌倒在地的瞬间，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这种熟悉感我知道是谁，是叔叔。 在感受到叔叔的体温的时候，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滑落。 我放声大哭，在叔叔的怀中大哭，在他的怀中好有安全感，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保护我的。 「海茹、我的孩子阿...对不起...对不起阿...」叔叔紧抱住我，不停的跟我道歉。 但我无法回应叔叔任何话，就只能在大街上跟叔叔这样相拥哭泣。 我开始回想从小到大的这些日子。 妈咪没给我好脸色看过果然是有原因的，妈咪会变成这样精神不正常果然是有原因的，妈咪忍耐了那么久终于爆发是有原因的。 然而原因都出在我身上。 是我就这样踏入了妈咪原本的生活，是我的出现跟存在让妈咪的精神层面开始失控，是我跟天薰相爱的事情被发现所以妈咪才忍不住。 如果没有我，我爱的人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没有我，或许他们的人生会过的更圆满一点，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 我真的该走了，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能再造成他人的困扰了。 我必须还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环境，没有我的环境。 「叔叔够了...这几年你的保护跟疼爱够多、够久了...真的够了...谢谢你跟天薰给我这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真的好谢谢...」 如果我不能在原地，我就只能往前走了。 △ 姚天薰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还是没有海茹的任何消息，打电话给她不是关机就忙线中，去学校找她她的教授也说她的论文已经赶完可以不用到学校了，那她人呢？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都找不到她？ 「天薰？天薰！」突然地chloe的声音出现在我身旁，我吓到了所以身体往后退一步。 「chloe...你吓到我了...」我将左手放在自己胸口顺了下气。 「抱歉，但我已经叫你很多次了，只是你都没有反应。」 「嗯...因为海茹已经三天没跟我联络了，我也找不到她的人。」 「我刚刚...」chloe突然脸色很难看，感觉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怎么了？」我的直觉跟我说chloe一定有事情在瞒着我。 「不...没事...」 「拜託你！」 「我刚在我们常去的街上看到海茹跟小蒔走在一起...」 就在chloe语毕的那一刻我也疯狂似的跑出她家的大门。 不可能...她们两个走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讨论。 海茹不可能会跟石蒔再有什么的...不可能的...我相信海茹...我相信她... 我用尽力了所有力气跑到chloe说的那条街上，我开始疯狂的在每间店面找寻海茹跟石蒔的身影。 终于就在一间以前我跟海茹一起买的对鍊的店里找到她们。 而她们...在看对戒...？ 「海茹...你们在干什么...？」踏进店里的第一步，我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询问着海茹。 「阿？是天薰啊？你怎么在这里？」海茹用着开心的眼神看着我，而她的右手一直紧握的石蒔的左手。 「不是应该是我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吗？」我的声音逐渐大声，饰品店内的其他客人纷纷的将目光投射到我们三个人身上。 「天薰你的声音太大声了...我们出去外面谈好吗？」然后海茹率先走出门外，但她这次牵的人不再是我，是石蒔。 我忍住脾气跟委屈也跟她们走到门外，然后海茹带我们来到一个人烟比较少的地方。 怎么？怕丢脸所以才到这种地方来谈判吗？ 等到定位时，海茹温柔的眼光则是望向石蒔。 才短短三天...怎么我的海茹的态度会变成这样？ 「天薰...这三天没跟你联络是我的错，但我已经叔叔还有妈咪都沟通好了，我本来打算今晚去chloe那把你接回家的，另外我也把一些事情想通了，也打算今晚一併告诉你的，但现在你都已经看到了」海茹看了石蒔一眼，询问她的意见，「所以现在讲也没关係吧？蒔？」 「没关係。」石蒔则是一脸娇羞的回应海茹？ 我屏住呼吸的等着海茹接下来的话。 「天薰...我想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的，再者我们还是姐妹的关係呢，或许是我不对在先，我这当姐姐的不应该带坏你这当妹妹的，而且这几天虽然跟叔叔还有妈咪沟通好，但压力真的很大，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只有石蒔才能了解我的痛苦，我也才发现我真正爱的人是石蒔...」 「对不起，但就让我们把这一切回归到原位好吗？从今以后我还是姐姐，你...还是妹妹。」海茹再一次的展开了笑顏。 我从她眼里看到了歉意却没看到心虚。 看来...海茹是认真的。 原来短短的三天就可以把我自认为会天长地久的感情全部翻盘，原来人心是这么的丑陋，这么的不堪一击。 原来杨海茹说的爱，都是假的...原来阿... 「为什么？」我边哭边问杨海茹，我认为她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的爱可以说变就变？是我不够好还是什么？不够好我可以改！好的我还会再更好！为什么你说要离开就离开？就只是玩玩我而已？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阿杨海茹！」我气愤的上前捉住杨海茹的衣领，搥打着问她我想问的问题。 「天薰你冷静一点...」 「是要我冷静什么？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吗？你知道我真的以为你跟我会在一起到天长地久吗？」 「天薰对不起...」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告诉我真正的原因！还是我们的事情被爸妈发现所以你才找石蒔当挡箭牌？没关係阿！既然爸妈反对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他们一定可以谅解的阿！」 「天薰不是这样的...」杨海茹嘴里说着道歉跟理由，但她的手始终没有伸起来抓住我的手，是吗？连伸都不伸是觉得已经没必要了是吧？ 「拜託你告诉我原因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阿...」 「没有什么原因，我爱你，但已经是曾经了。」 「不...我不相信。」 我转头看向在一旁的石蒔，衝动的跑过去抓住她。 「还是因为你太寂寞了需要人陪所以才回头找海茹？不要这样好不好？把海茹还给我好不好？你寂寞的话可以去找chloe啊？你跟她不是很好吗？她可以陪伴你的阿！拜託你不要把海茹抢走好不好...拜託你阿...」 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只有我，只有我像疯婆子一样追问问题。 后来我全身像是没力气般的摊坐在地上，嘴里却还是一直在问着为什么杨海茹要这样对待我... 没有人上前把我扶起来，但我却听到离开的脚步声跟杨海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才懂，原来姚天薰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没有不够好，你很好！真的你很好...不好的是我...对不起，是我先不爱你的，对不起。」 走过了，就别回头了 1-1 石蒔 曾几何时，我的身份已经超过了普同朋友、床伴的地位？ 又曾几何时，姚海茹会再次的在我面前哭成这样？毫无防备的哭成这样？ 今天的天气，万里无云，却比不上我们周遭的坏情绪。 是阿，真的很坏。 「海茹你还好吗？」我轻拍哭倒也醉倒的海茹的肩膀。 「再让我哭一下就好...一下就好...」海茹又拿起她的酒准备往嘴里灌，但chloe伸手制止了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了？」chloe试图抢走海茹的酒瓶，但海茹不肯。 「别...别阻止她了，让她好好发洩一下吧...」看着天薰跟海茹这样我也很心疼，但我跟chloe没办法去做什么，因为这样海茹的决定。 而我们，必须尊重她的决定。 「但她从那天到现在已经第三天了？还要继续放任她？」chloe情绪好激动，看来她真的把海茹当成自己的朋友。 因为没有人会对自己的朋友的行为视而不见。 我没有回答，但chloe还是在懊恼当初怎么会答应帮海茹。 对，我们是帮海茹。帮她什么？帮她製造骗局。 先是叫chloe去引诱天薰说我跟海茹在大街上，在製造让人误会的场面跟表情还有态度，为的就是要让天薰信以为真。 「chloe你过来一下，我们去后面的花园一下。」接着我率先走出房门，我有确认chloe是否有跟着走出来后我才继续往下走。 是的，海茹chloe都在我的租屋处，而后面的花园只不过是我给予我的阳台的暱称。 那个阳台有我细心栽种的许多花草，称做花园也不过份。 「小蒔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着海茹不管阿...」chloe知道我想跟她谈什么，但我认为我的要求不过份，所以才想跟chloe协调。 「我没说不管她，但再给她一点时间吧？她的痛或许我真的不懂，但我没把握现在把她从酒精的世界中拉起她会变成怎样...我想你懂的对吧...？」 chloe沉默不语。 我们就这样站在阳台快十分鐘了吧，chloe像是在沉思，而我在思考。 思考怎么帮海茹走过这关，思考怎么让海茹再站起来。 怎么会有人傻成这样？把全部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还逼自己去放弃自己的挚爱。 这是勇气还是傻劲？我想都不是吧，只是海茹单纯认为她亏欠于她妈妈，所以才想用这种方式弥补。 但或许这方式可以说是成功，也可以说是失败。 一段爱情是两个人，但天薰是真的受害者的那方。 那天看到她哭倒在地上，然而她看不到的是海茹的脸也早已布满泪水。 是我狠心的把海茹拉走，我就怕她在这一刻功亏一簣，然后往后的日子就会更难过。 或许她事后会怪我怎么当初没阻止她，但我无所谓，假如我现在阻止了，我也难保她事后会问我为什么要阻止她。 幸好海茹很清楚自己的决定，但也换来现在这样。 这让我也有点...不知所措。 △ chloe 其实我也懂小蒔再说什么，但我的个性就是不能坐视不管阿？既然当初愿意帮海茹了我也想到有可能会走到这一步。 但我的真的看不下去了阿？每天就只会哭只会喝酒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算我很有钱或者小蒔很有钱又或者她自己的存款够也不是这样过日子的吧？ 我真的很希望她快点站起来，大不然我也可以毕业后把她一起带去加拿大阿？这都不成问题，但现在就是看她自己想怎么做了。 好麻烦，感情事真的好麻烦。 「晚餐时间了，有想吃什么吗？」在我们沉默好久之后，小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这问这个。 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如果只想跟她就站在这里沉默那倒不如先去吃饭吧的意思。 「下厨？去外面吃？」我想我妥协了。 「你放的下海茹自己在家？」小蒔瞪了我一眼之后就走进屋内，好吧，今天依然是她要下厨。 只是当我们走进房子内后，就看到海茹坐在客厅用着她自己的笔电在跟一个男生视讯。 但话题似乎很快就结束，因为我只听到海茹最后用了一口流利的英语说了那就麻烦他跟不好意思之类的话。 果然是高材生阿，连英文的口音都可以说的这么的漂亮，要不是我小时候就在国外长大的，要不然我的口音有可能还会输海茹一大截呢。 我看着小蒔只是看了海茹一眼之后就走进厨房，接着拿了一杯热茶出来。 我想应该是要帮海茹解酒用的。 「有点烫，喝慢点。」果然小蒔把热茶拿给海茹，海茹只是苦笑说了声谢谢就接下去。 「刚刚跟金谈了什么？」金？谁是金？ 「在跟他谈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有目标了？」 「算有了吧。」 「你们在讲什么？」谁是金？什么目标？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先去煮饭。」接着小蒔就这样转身进去厨房。 什么跟什么啊？一头雾水的我赌气的跑到沙发另一头坐下，然后海茹也若无其事的在喝她的热茶。 算了、算了！随她们高兴吧！ 我拿出手机滑了一下，看到了老爸的简讯，上头写着快点决定要回去的日期，他跟妈妈在等着我跟二姐。 我盯着萤幕看了许久，心里在想怎么我还没离开台湾就开始思念台湾了呢？ 盯的太专心，就连海茹悄悄的坐到我旁边我都没发现。 直到我手机被她抢走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已经太迟了，因为她已经看完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解释一下？回去哪？」海茹挑眉的眼神告诉我姚海茹已经酒醒了差不多的感觉。 「嘘！小声点！」我紧张的看了一下厨房的小蒔，幸好她正专心的炒菜所以并没有听到。 「不想让蒔知道？」 「是阿...我不太想被她知道。」 「要我帮你保密？」 「拜託囉！」 「ok。还有，你刚是在赌气吗？」 「很明显吧？」 「因为我跟蒔不跟你说刚刚我们到底在说什么对吧？」 「对！」吼！说到这就气！ 「金是我在美国的好朋友，我说了有目标的事情应该也只能说是暂定的，所以等一切事情处理好了我一定会跟你说不会瞒着你好吗？」 「说谎的是小狗？」 「你真的超小女生的欸你！」 「我还年轻囉！」 「还真好意思呢！好啦！说谎的是小狗！」 接着又聊了一下我在加拿大的老家的事情跟我毕业后要回去的事情后，小蒔也准备好饭菜要我们过去吃。 餐桌上我们拿起那些没喝的酒乾杯了好多次，祝我们都身体健康、祝我们都永远青春、祝我们都能事事如意。 祝我们未来一切平安、稳定。 祝我们。 走过了，就别回头了 1-2 杨海茹 『我是杨海茹，我必须当个坚强的杨海茹，记住，我是杨海茹。』 我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的跟自己说，跟自己加油。 这几天我真的好谢谢蒔还有chloe。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的直觉跟身体反应就只有一个方式。 就是让天薰恨我...这样我才能比较好过...吧... 其实我比谁都懂天薰的心情、想法还有感受，但就是因为我比谁都懂所以才能最直接的伤害她，如果不这么做...薰就没有未来跟自由可言，真的会...没有。 还记得跟叔叔在大街上相拥而泣的那天的晚上，我回到家时妈咪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叫我女儿。 那瞬间的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但下一秒，我也从天堂掉落至地狱。 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会是不用付出就可以拥有的，包括我的亲情。 「女儿阿，这几天你应该就会跟天薰说分手了吧？」妈咪一脸开心的询问着我，我才发觉，妈咪原来一直都在等这个时候。 「老婆！」我看着叔叔想开口阻止妈咪，但妈咪只是瞪了叔叔一眼之后又把视线放回我身上。 「妈咪，你别担心。」我现在没有别条路可以走了。 「这样才是我的乖女儿阿！要不要一起吃饭阿？我有煮你爱吃的菜噢！有红烧狮子头、乾炒四季豆、炒青椒、麻婆豆腐呢！」 「没关係的，我们一起吃饭吧！」看着妈咪率先走向餐厅，我便拉着叔叔的手也走过去。 只是妈咪你知道吗？那些通通都是天薰爱吃的，不是我。 那天之后的隔天我找了蒔跟chloe帮助我，一开始最不愿意的是蒔，但后来态度最强硬的也是蒔，真的，没有她的话我真的无法就这样一走了之。 天薰哭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如果不是蒔把我拉走，我一定是跑去抱起天薰的那个人。 因为我真的没有自制力也不忍心这样对待她阿... 我哭倒也醉倒了三天过后，可能我受到chloe的影响，也可能我再也无法接受自己这样子，所以我试图让自己振奋一下精神，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试图让自己...忘记天薰哭泣的脸庞。 所以我找上了金炎韩，找上了我那在美国的好朋友。 虽然一开头我就被他骂得臭头，但我知道他是真的心疼我、担心我，我跟他说我不知道现在我该怎么办，他只是给我一句话，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他跟我说，来我这。 现在我想，只差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家人，离开台湾，离开...天薰。 还记得在那三天过后刚回家的那天，我们一家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一起谈笑风生、一起吃喝玩乐，平静到我觉得好不可思议。 天薰的态度彷彿她真的回到当初，是我妹妹的当初。 她甚至现在只会叫我姊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礼貌，那么的有...距离。 就是我自作自受对吧？在毕业前夕的每个夜晚我都这样问着自己。 其实天薰阿，不只只有你阿...我真的、真的也以为我们会到天长地久阿！真的、真的阿... △ 姚天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但是看到海茹我居然能跟从前一样，这么从容自若的叫她姊姊，是因为我太过于恨她所以我才办得到？不，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心的空洞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在夜晚我每天都在想着要如何挽回海茹的心，但早晨一到，我就逼自己回到原本的样子，这是我的没用还是傲娇？是我懦弱、没勇气所以才不敢再这么近的距离去晚回海茹？还是其实我根本就是希望她能自己知道痛然后来挽回我？ 我想我是前者。 在海茹要毕业的前夕的某天晚上，我路过她房间时不知道为何突然往里头看了一下，而就在那时海茹刚好抬头起来看到我。 而四目相交的时候，心脏突然被什么衝撞了一下，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就这样我哭着跑回房间，而且心中带着浓烈的预感。 而我的第六感再发生那么多事情过后，我认为那是准确的。 这几天海茹一定会讲什么或者做出什么事情来，一定会。 果然，事情就在隔天的餐桌上，就这样发生了。 「叔叔、妈咪、天薰，我毕业过后就会去美国留学。」 美国留学？我怎么都没听说？ 「美国留学？」看来爸比紧张的程度不低于我。 「你们别担心，该准备的东西、该整里的东西我都弄得差不多了。」而海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却连一眼也不看我。 「可是...」就当爸比想继续讲的同时，妈妈开口阻止了他。 「老公阿！别可是了！你不是常说孩子有梦就该让她出去飞的吗？现在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你就别再阻碍了！」妈妈笑脸盈盈的看着爸比，但那眼神跟喜悦我想我跟海茹都感受的到。 妈咪只想要快点让海茹离开而已... 现在我才明白，在这个家真的好累，我现在也才能真正明白海茹的心情是多的沉重。 「是阿，就跟妈咪说的一样，叔叔你别担心了，真的。」 「我！唉...」 在餐桌上的对话就再爸比的一声叹息声结束，我没开口说和一句话，儘管我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却没有任何一个自从我嘴巴里出去。 我想我跟海茹就真的只能这样了对吧？ 在我要回房的那一刻，海茹叫住了我。 我屏住呼吸的看着她，用眼神表达我的疑惑。 「抱歉，最后我还是选择去金那里帮他。」海茹的眼神充满着歉意，其实她可以不用这样的阿？真的不用这样阿... 「不是说要去留学？」 「那只是个藉口，毕竟我不想让叔叔还有妈咪知道太多。」但除了他们，其他人应该也都知道了对吧？蒔跟chloe。 「什么时候...」 「什么？」 「什么时后要走？」 「后天毕业后搭晚上八点的飞机。」 「有必要这么赶吗？」这么赶是想快点离开这里吗？ 「我想...是有的。」 听完海茹的话的那一刻我推了海茹一下后快步的跑入自己房间，在房门快闔上的那刻，我听到海茹的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话。 她依然跟我说对不起，依然跟我说好多是对不起。 但再也不是我爱你，永远...不会是了对吧？对吧... 走过了，就别回头了 1-3 石蒔 去新加坡的考试很顺利，跟练习的结果一样好，这都要谢谢潘杏。 那时我趁着空档逛了一下新加坡，那里的观光客好多，是不是也会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感觉心在漂泊的人？在找一个更稳定的地方的人？ 我想是有的。 我从新加坡的免税商店带了盒有点贵的巧克力给潘杏，谢谢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助跟陪伴，也带了盒给咖啡店的老闆。 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 明天要毕业了，这之间真的发生太多事情，只是怎么感觉一毕业却没出社会有另一种惆悵感？惆悵什么呢？ 惆悵当学生的时间还很长吧？我轻笑了一声。 「在笑什么？」坐在我面前的chloe看了我一下。 我跟chloe约在咖啡店，我帮她点了黑森林还有玫瑰奶茶，这女孩喜欢吃的东西可能有点不搭，但她就是喜欢。 我看着她却笑而不答，心想这阵子也苦了她了，幸好海茹已经决定要去美国，不然我真的怕chloe会对她抓狂之类的，想像那画面，又让我笑了一下。 「到底在笑什么阿小蒔？」 「突然好奇，怎么现在都叫我小蒔不叫我蒔儿了？」虽然两种叫法都很亲暱但就是有种...没有很亲近的感觉。 「没为什么，」chloe只是轻笑了一声，接着转移话题，「我们这阵子都很忙，所以都没时间好好聊聊，明天要毕业了，你未来有什么计划吗？」 「还没确定，那你呢？」我还是没勇气将我要去加拿大读书的事情跟chloe说。 「小蒔我...」chloe吞吞吐吐的。 「你说阿，没关係。」 「你知道我是加拿大人吗？」 「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从国外转学回来台湾的学生而已。」 「可是我是加拿大人，而我，毕业之后也要回加拿大了...」我跟chloe之间真的有这么多巧合吗？ 「这应该是之前就安排好的事情吧？」 「嗯...」 「所以你并不打算一开始就跟我说的对吧？那怎么会现在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留下遗憾。」 「chloe你还喜欢我？」拜託，我需要你的答案，这样我才能知道我该怎么走下一步。 「我，还喜欢你。」chloe笑了，笑的好温柔，只对我。 跟chloe结束下午茶的时间，我没回家，反而去爸爸那边，经过上次的沟通，我想我跟爸爸的感情已经回温了，虽然有点迟来，但没关係，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而我现在，想去在跟他沟通另一件事情，嗯，就是我喜欢女生的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他会怎想，因为我并不认为每个家长都会认同自己的小孩，但我却认为我自己应该先诚实，这样博取认同的机会会比较大。 我撘计程车到爸爸的公司，一近大厅柜檯小姐就看到我，和蔼可亲的表情让我想到，在我面前的这女人有可能是我的后母，虽然我跟她不太熟，而她表现出来的感觉也不像妈妈那么聪明伶俐，但整体上我是喜欢她的，而且爸爸也能重新得到幸福，我也很替他开心。 「小蒔你来了阿，要找你爸爸吗？」我记得后母名子叫做何允柚，我上次听到爸爸叫她的小名小柚的时候我笑了一下，不是在嘲笑，而是在笑爸爸彷彿回到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表现的这么可爱。 「何阿姨你好，请问爸爸现在有在开会吗？」 「他在开会呢...你要等他吗？我想他的会议快结束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快五点了，那阿姨应该也快下班了吧？ 「那阿姨你要下班了吗？」 「差不多了，怎么了？」 「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阿姨跟我一起聊一下天，喝一下茶呢？」 「真的可以吗？那你要不要先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下呢？」 「好阿！」 说完我就走到大厅上的沙发上等待着阿姨下班的时间，突然想到阿姨的身分似乎不只是柜檯人员，好像也是爸爸的地下秘书呢...，感觉阿姨的脸没杀伤力，但其实脑袋很精明的吧？难怪爸爸会这么喜欢她！ 五点一到，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始下班，我等到人群差不多散了之后才去柜台找阿姨，阿姨轻笑的跟我说爸爸刚好会议也开完，想要跟我们一起吃顿晚餐，要我们先去大门等。 一到车上爸爸的表情跟态度都有点热情，让我有点招架不过来，是因为阿姨也在的原因吗？我想也有可能是噢！只是阿姨就这样公然的在大门坐上爸爸的车，难道不怕被说间话吗？ 「小柚她的行的直坐的正，而且办事能力也很好，就算有人敢讲话那又如何？别看你何阿姨这样感觉很好欺负，她会证明让那些人看她到底有多厉害的。」爸爸笑的也太开心了吧？只是这答案我好喜欢，人嘛！就是要这样阿！ 「欸...不要在小蒔面前这样讲我啦！这样我多没面子阿！」阿姨轻推爸爸的肩膀一下。 嘖嘖，这两个人真的很像有初恋的感觉欸？闪到我都快戴墨镜了！ 车上我们说说笑笑的直到餐厅，可能是现在时间还早所以客人还没很多，我们进餐厅内将餐点都点好后，我打算直接切入话题，而且今天大家都在，那就一次讲完吧！ 「那个爸爸、阿姨...我今天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怎么了？」爸爸的表情有点紧张，是怕我突然说出什么话是吗？害的我更紧张了！ 「我...想跟你们坦白一件事情。」 「你慢慢说没关係的。还有你，你太紧张了，搞的小蒔也很紧张！」何阿姨一眼就看穿我的紧张呢！她一定觉得我们父女两很好笑吧！哈哈！ 「谢谢阿姨，」我深吸一口气，「我喜欢的是女生，我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想法，但我选择现在跟你们坦承是因为我爱你们所以尊重你们，我不会强迫你们要接受我的性向，但我喜欢女生是事实。」 餐桌上突然沉默，直到服务生将全部的餐点都送上，直到我们都开始用餐，直到我们结束晚餐，直到送阿姨回家后。 我们都没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难道我喜欢女生的事情让他们这么难以接受吗？那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想我的感情不被家人祝福阿。 我沮丧的要走上楼梯回房间，想着要怎么让他们接受我的性向。 「小蒔阿，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爸爸的声音让我停下走步，我回头往楼下走，看到爸爸的表情，我想我的态度必须更坚定点。 「有，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呢？」 「你看过的噢！」 「chloe？」 「爸爸你怎么知道？」 「你们我从小看到大的阿！」 「爸爸你不反对吗...？」 「爸爸没理由反对不是吗？」 「那你刚刚为什么都沉默阿...」快把我吓死了！ 「你在餐厅去厕所的时候，你的何阿姨有跟我说不要想太多，既然孩子都有心承认要我认同，我就必须接受才是，因为这是讚赏你的勇气的最佳的方法！」 在爸爸语毕的时候，我衝下楼梯跑上前抱住他，跟他说好谢谢他，好谢谢他这么爱我，真的好谢谢！ 而爸爸也是我第一个真心坦承我喜欢chloe的人。 走过了，就别回头了 1-4 chloe 毕业典礼结束后，在学校门口还有各个角落都看的见有人在拍照纪念，我当然也有人来找我合照阿，只是这其中没有我想要的人就是了，连最后一天也这么匆匆忙忙的不道再见了吗？ 是吗？我想是吧... 「嘿？在想什么？」我的后肩突然有个力量，随后就传来海茹的声音，看来她气色还不错。 「没有，你什么时候要去美国？」 「跟你一样，今天。」海茹的神情突然黯淡，我错了，她只是再逞强而已。 「有必要这么急吗？我是迫不得已但你还可以在多待一些时间阿！」她跟天薰真的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我不急，但一切、一切都逼得我急了。」海茹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的，感觉她全身的力量就会这样随风而去。 「我们会保持联络？美国跟加拿大似乎不远噢？」我搭着海茹的肩膀，威胁着她。 「一定会！记得你跟蒔结婚的时候要通知我！」海茹也将她的手反搭在我的肩膀上，现在这样的感觉真好，但我们确实也要在今天分开了。 「结什么婚阿？我跟她就在今天彻底道别了！」 「这是在闹彆扭的语气吗？」海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我没有特别理会。 「才没有！你几点的飞机？」我试着转移话题，我不想这个小情绪拿来被取笑，也太丢脸了吧。 「晚上七点的，你呢？」 「下午三点的。」 「到了再跟我说声吧！对了，都毕业了确实要合照吧？」海茹突然拿出她的相机，我记得这台相机，是她跟天薰的。 「应该要的阿！找人帮我们拍张吧！」 「当然好！」 刚好有对父女经过我们面前，海茹就兴冲冲的跑去他们旁边请他们帮我们拍照，我跟海茹紧握双手，不是恋人的方式，是好朋友的方式，我感觉到她的手轻轻的颤抖，我更用力的握紧她，希望我的温度能保佑她的未来，一切平安、顺利。 「来囉！一、二、三！」拿着相机的女孩发出声音，要我们更专注、更开心的看着她与镜头。 「毕业快乐！」而我跟海茹则很有默契的大喊。 这不是结局，只是另一个开始，毕业快乐！ 我跟海茹道别之后，看了一下时间，离该去机场的时间还有剩，我把握最后的机会试着走遍我跟石蒔走过的每个地方，但真的太多了，我还没走完就听到大姐的来电铃声。 「chloe你在哪？」电话另一头传来大姐的声音，我看了一下手錶，时间到了。 「我在回忆一些事情...」 「可是时间到了...」我知道大姐是在心疼我，但我也知到飞机不等人的。 「我在最热闹的街上，来接我吧！」 「你可以再逛一下，等我囉！」 「大姐，谢谢你！」 「傻孩子！都是家人，谢什么谢呢？」 结束通话后我走到当初蒔为了要配合海茹而去买情侣对戒的那间店。 我推开门进去后，听见店员的招呼声后，看见情侣们在为对方挑选饰品后，笔直的走到手鍊区。 接着马上就看到当初一见钟情的手鍊，我二话不说的将它拿起结帐，出店门后就接到大姐的电话，时间抓得刚刚好。 「买了什么？」大姐看了一眼在副驾驶座的我。 「一条手鍊。」我很诚实，毕竟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给谁的呢？」 「送不出去了吧。」 「傻孩子...」 「别担心我，而且我现在必须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然我真不知道一回到加拿大怎么面对妈！哈！」 「大不了再回来台湾囉！有我这在别怕、别怕！」 「唉呀！大姐我好爱你噢！」 「我也很爱你阿！哈哈哈！」 之后我们在路上聊天，聊到小时后、聊到刚转回台湾的时候、聊到了初恋、聊到了失恋，我们聊了好多好多，就这样到了机场。 时间迫使着我向前，一刻也不准停歇，我无法往后退，因为我知道往后退的结果会比向前还痛。 「还有一些时间，要我陪你吗？」 「没关係，我等等就要先进去了。」 「那到加拿大再跟我说？」 「一定！回家路上小心阿大姐！」 「你也是！祝你一切顺利！」 大姐在开走之前先在我的左脸颊亲吻一下，我感受到她给予我的勇气跟力量，我站在机场门口看着大姐将车子开远后，拉了一下后背包，抬头挺胸的往机场内走去。 加拿大，我要回...蒔？ 我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天啊！我该不会真的病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吧？ 「chloe你的嘴巴张的有够夸张的，可以闭起来吗？」 「你怎么有行李？」她一整个就是要出国的样子，而且手上还拿着护照跟机票！ 「我说你可以先把嘴巴闭起来吗？」 「你怎么有行李？」 「你是还好吗？为什么要一直重复一样的话？」 「因为我吓傻了嘛...」真的，我吓傻了。 「那你要不要先进去里面？我们的飞机还要再等一下。」 「我们的飞机？」蒔到底再讲什么阿？ 「你到底反应过来了没？」矮我一颗头的蒔突然站到我面前，我屏住呼吸紧张的摇摇头。 「那我再讲一个让你更惊讶的事情好吗？」 「蛤？」我真的可以想像我的表情从刚刚到现在到底有多么白痴了。 「我要去你的家乡唸研究所，可能还很刚好的就在你家附近而已噢？只是令我惊讶的是海茹居然真的有帮我保密呢！」 「真的假的阿...」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声。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阿，我突然想起海茹那个时候的眼神，原来是这样阿... 「还需要我拿我的机票给你看吗？」我看着蒔的表情，一脸无奈的样子，我感觉她想翻我白眼。 「不、不用了...」 「那你还不快去checkin吗？」 「所以你刚刚讲的都是真的吗？」 「是还有第三件事情啦，但我怕你的脑袋无法接收，你还要听吗？」 我紧咬着嘴唇痴痴的看着蒔，我的心情真的既担心又害怕阿！ 「chloe我喜欢你。」我看着蒔红着脸跟我说这句话。 蒔红着脸跟我说这句话、红着脸跟我说这句话、红着脸跟我说这句话... 「听我讲话！」蒔突然用双手将我的脸扳正，逼得我必须直视她的双眼。 「嗯...」刚刚讲什么去了呢... 「chloe我喜欢你！」接着我看蒔的脸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她的双唇覆盖上我的，这一刻我才真的清醒。 她刚刚说她喜欢我… 她说，她喜欢我。 走过了，就别回头了 1-5 杨海茹 还记得昨天我再次进入校园找教授时，不经意看见蒔跟潘杏教授，但她似乎没看到我，而我，基于好奇心就忍不住走过去看看她们到底在干嘛。 只是好奇心真的会杀死一隻猫。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潘杏看着蒔，一脸担心。 「都好了，你别担心。」 「但这样你的赌注会不会太大？」 「虽然我感觉到她还是有些事在隐瞒我，但我也不是没把握就会行动的人，她隐瞒的事情八成跟我有关係，我不相信为了要处里一些小事她就要亲自回加拿大。」蒔一脸自信的看向潘杏。 chloe跟她说她要回加拿大的事情了？什么时候？ 「但你一切只是猜测阿！」 「所以我跟她约今天中午吃饭，我只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希望她能坦白点告诉我。」 「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阿...」 「嘻嘻，秘密囉！」 接着她们就这样消失在我面前转身进去办公室内，既然我都偷听到这样的对话，我是不是先该跟chloe说？阿...还是算了，别人的感情事还是必须自己处理比较好才行。 只是我还是想知道蒔是怎么知道chloe要回加拿大的事情。 我拿起手机，传了line给蒔，说我在办公室前的走廊，希望她出来一下。 不到一分鐘蒔就匆忙的跑了出来，表情有点像做贼被抓到的样子，难得看到她这么惊慌，真有趣。 「海茹？」蒔张大眼睛的看着我，虽然一脸疑惑但眼里有些心虚。 「我先坦承，刚刚我很不道德的偷听你跟潘杏教授的对话，所以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chloe要回加拿大的事情？」我双手交叉的看着蒔，一脸偷听是理所当然的样子，等等她一定会生气，一定会。 「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蒔也学我双手交叉，果然，我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可恶。 「一换一？」 「你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了，只是我还是希望chloe亲口告诉我，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因为上次跟她出门，她回加拿大后要做的事情的资料不小心被我看到，然后我又去询问其他人得到的结果，虽然那些人都说她只是回加拿大处理事情，但我认为这不是主要原因，只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我。」蒔一脸无奈的跺了一下脚。 「你喜欢chloe？」 「你、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阿？」哈哈，结巴了呢。 「所以你喜欢chloe胜于我？」 「......」 「原来阿，你是什么时后发现你喜欢她的？」 「......」 「应该是你脑筋有天突然被雷打到的时候对吧？然后就这样开窍了！阿！真是谢谢老天爷阿！」 「...死海茹，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以前跟你做爱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感觉是很喜欢我没错，但你最内心深处依然是属于别人的，只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了。」 「这样你也能发现？」 「你不知道有个人做爱后的心情并不会很开心吗？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所以你不开心，但我错了，明明就是那个人无法得到满足才会不开心的，因为那个人不是真心想跟我做爱嘛！」 「真的是够了你...」 「我有说错？」 「.......」 「你也要去加拿大吧？祝一切顺利、小心囉，我曾经亲爱的床伴！」 「可恶的你！这件事不准跟chloe说！听到没！」 「当然，我讨厌介入别人的感情事嘛！」 「嘖嘖，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 「跟我们一样，等等我要去找chloe吃饭，一起？」 「我不想当电灯泡，我还要去教授那拿点资料，我先走囉！」 「嗯...」 「别捨不得，我们以后时间还是多的很。」 「海茹...」 「怎样？」 「别逞强，你还有我跟chloe。」 「我知道，抱一下吧？」 「当然好！」 我张开双手紧紧拥抱住蒔，之后在他的耳边说了毕业快乐，这个人毕竟还是女人，居然还掉了几滴眼泪，真是的。 跟她道别之后也去教授那拿完资料之后，我选择不搭捷运，而是缓慢的散步然后坐公车回家。 坐公车是天薰喜欢做的事情。 等公车开到离家不到两个站牌时，我按了下车铃，回家前我想我必须先去买个零食才可以，这样我写给天薰的信看起来才不会这么单调。 我走进超商拿了几支棒棒糖之后结帐，看了下时间已经四点半左右，心想天薰也差不多要下课了，只是现在的我还不能跟她单独碰到面。 心思灵敏的她上次只是路过我房间跟我对到眼就哭着跑走，我真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我的脚步必须快一点。 我在街上用力的向前走，往夕阳的方向前进，阳光还是有点刺眼，只是比早上的太阳减弱了许多。 想想我跟天薰曾经在这个季节、在这街上，也做过很多很好笑的事情。 都是会让人永存在心的回忆阿！都是满满的回忆阿... 明天，就真的要正式道别了呢。 时间过得好快，好快。 回到家不久后，天薰也回来了，幸好我比她早一些时间进家门。 昨晚的餐桌依然欢笑许多，但我知道除了真的开心的妈咪，其馀的人包括我都是在强顏欢笑。 我是多么了解我爱的人，正因为我了解他们，也知道他们是多么了解我。 「我的乖女儿阿，明天你就要飞美国了呢！你开心吗？妈咪很开心噢！」妈咪开心到握住我的手，只是她可能没发现我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冰凉吧。 心寒阿。 「是阿，妈咪你在台湾要好好照顾自己。」而我也只能提起笑容，希望我离开之后妈咪的病情可以好一些。 「妈咪人很好阿，心情每天都这么好，你说对不对啊老公？」 那就好，如果一切都是值得的，那样就好了。 「海茹...你一定要这么急着走吗？」叔叔的眼神透露出满满捨不得。 「请你也别担心，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我不是这么意思...」 「爸比！既然姐姐说她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嘛！对吧，姐姐？」我看着天薰，但我知道她不会看我，即使她是在问我话，但我知道她不会看我。 「是阿，明天要麻烦你们送我去机场。」 「唉...」叔叔的叹息声，忧忧的、轻轻的，我听见了。 我们结束了我在台湾的最后一顿晚餐，回自己房间后我整夜没睡，坐在书桌前就为了今天要给天薰的信。 毕业典礼结束，跟chloe说完话、拍完照后的下午五点，我到了机场。 「就送我到这里就好。」我看一下飞机起飞的时间，心想这时间她们两个应该都已经在飞机上了，而在机场门口，我主动要求叔叔还有天薰停下脚步。 到这里就够了。 「我们还可以...」 「姐姐说到这里就好，那就到这里吧！那么姐姐，希望你在美国一切平安噢！」天薰没看我，也急着想把叔叔拉走。 「天薰，等一下。」在他们要走的那一刻我叫住天薰，幸好她没有不理我。 「怎么了？」 「这个信跟糖果，给你。」我从外套口袋拿出昨晚写好的信跟买的糖果一起递给天薰。 「我也已经过了爱吃糖的年纪了阿姐姐，不过还是谢谢你噢！」天薰快速的从我手中拿走。 「那我走囉。」 「路上小心！」说话的叔叔，因为天薰已经走远了，但我知道她哭了。 「请叔叔你照顾天薰了...」 「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叔叔拥抱我一下后，我也转身进入机场。 在不走，第二个哭的就会是我。 台湾再见，我的家人再见，还有天薰...再见了。 一切归零 1-1 姚天薰 我的双手颤抖着，连心也是。 手中的信跟糖果，我不敢放下也不敢打开，我不敢。 我害怕信里面的内容，我害怕海茹想说的一切，我真的好害怕阿... 我的眼睛乾了又湿、湿了又乾，我想停却也停不下来，我不敢哭出声，我怕爸比会担心，我不敢哭出声，我怕我会就这样不会克制。 现在的我...该怎么办？ 「女儿，还好吗？」爸比突然打了右边的方向灯，将车子停靠在路旁，没有转身看坐在后座的我，但还是有用后照镜看了我一下。 我知道坐在后座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我不想已经哭红的双眼被爸比看到，所以一上车时就任性的坐在后座，幸好我的父亲没有制止我。 我点了点头意思一下，喉咙也很乾，不想说任何的话。 「没事就好，只是如果真的放不开，那就看一下信吧，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说完话之后爸比又将车子开回道路上，车内又一阵沉默，虽然还有我些微的啜泣声。 开还是不开？看还是不看？ 现在的我无法做决定，等我心情平復一点吧...我暗自祈祷着。 回到家之后我没有立刻回我的房间，而是去了海茹的房间。 她没有带走太多东西，这房间还充满她的气味。 我用力的将身体拋进她的床铺中，用力的吸气，让鼻腔中充满她的气味。 我好捨不得她，我真的好捨不得她... 终于我哭了，我放声的大哭。 听到我的声音的家人都在第一时间跑近海茹的房间，妈妈有试图阻止我继续哭泣，但我不理会她，没多久后我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是爸比吧？我想是的。 第一个没有海茹的夜，我就这样在她的床铺上睡到天亮。 直到隔天，我才睁着被我哭肿的双眼，好好的将信看完。 我没想过自己的世界会有这么一天崩溃到这种地步，而就为了信里的内容，我让我的人生，没有辽阔的草原，只剩荒芜。 隔天下午，我带的红肿的双眼跑去了理发厅，我将杨海茹最爱的一头长发剪去，理发师还再三的问我真的确定要减吗？我没有疑虑的一直点头。 我剪完头发回家之后，家人的反应当然是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妈妈，更是哭天抢地的。 但我没有理会，因为现在的我并不会认为全世界还有谁比我更难过。 我走进我的房间将跟杨海茹有关的东西都整理在箱子里头，接着搬去她的房间，然后重重的将门关上，我发誓，我不会再有进入这间房间的一次，我发誓。 我恨海茹，但我更恨明明看到她已经选择别人还爱着她的自己。 姚天薰，你真的没必要这样阿！我无数次的跟自己说这样说，但都没有用阿... 我只要一呼吸、一闭上眼睛，彷彿就会闻到海茹的香味还有她的身影，我静下心时还会听到她的声音... 我开始强迫自己埋入在课业中，想让时间过更快点，我没试图找过海茹，因为我不想当个不服输的人。 但有时看到爸比或者妈妈在讲电话时，我多希望那头的人就是杨海茹阿。 我没时间在我的社交圈，我的个性变的强硬、变的孤僻，想让自己变成女强人，想让自己跟杨海茹一样，因为我找不到方法解脱，所以只能一步步的朝着她的方向走。 我开始从温室里跑到太阳底下。 幸好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大学四年突然的结束了，然后我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接着就到人人称羡的公司上班。 我想就这样到孤老，一个人这样就好。 毕业后我搬离了家，只是在我忙于课业的这几年，我感觉到我的家人越来越苍老，但我无心看其他事情，这样的我好自私，他们是我的家人阿！但我还是无法克制自己... 我不顾妈妈的反对，硬是在毕业的隔天离开。 这样跟杨海茹也好像，这样的我，好糟糕。 我开始抽菸，抽着跟海茹一样牌子的菸，我开始训练酒量，毕竟还是有时候会有应酬的。 我恨海茹，但我...更恨自己，我也说过了，当初我从没想过我的世界会变成荒芜。 我无法再感受爱了吧？我心还离不开她阿...还离不开我爱的她阿... 我给了自己那么多时间跟管道，怎么我还找不到任何一个出口？ 我，还要痛多久... 『给我亲爱的你，我亲爱的妹妹： 我们的人生充满惊奇，在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我的人生真的很美丽，我真的很爱你，但也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心脏无法同时承载两个人的重量，请原谅我到最后还是选择了蒔，但也请不要以为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毕竟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我们终究还是得分离，不管以哪种形式、哪种身分，我们终究还是会分离。 我多么清楚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是我任性、自私的想拥有你，但我却让你在爱上我之后狠心的离开你，你可以怨我、恨我，但请你未来一定要努力让自己幸福，没有我，你的世界会充满更多的色彩，没有我，你的世界才会有真正的快乐，没有我，对你才是最好的。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没在你的世界、你的生命出现过，这样你就不会有多馀的眼泪跟心痛，但我们没有办法回头，时间也不会回到最初的时候，我后悔自己爱上了你也后悔让你爱上我，我后悔怎么一开始就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的时候还把你带入我世界，我后悔怎么最后的时候我还让你连看我都不再看我一眼。 我多想回到姐妹的身份，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我决定了一个很糟糕的决定，我决定完全的消失在你的生命中。 你可能会试图找寻我，也有可能会找我找到伤痕累累也不见我的踪影，毕竟你也很清楚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也不要当个不服输的人，好好过你的人生，你可以的。 我后悔的一切，将会用我的消失来证明。 所以这几年、这些时间，谢谢你但也...对不起。 想好好当你姐姐的海茹。』 一切归零 1-2 石蒔 加拿大，魁北克市。 出大厅之后，映入我眼帘的法式建筑还有微阴的天空，这样子真的好漂亮，比起阳光底下，我更喜欢这样的感觉。 「天阿，chloe你的家乡有点太过美丽了...」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我确实是第一次踏上加拿大这块土地，而且这地方我一眼就爱上了。 「会吗？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台湾阿。」chloe只是笑着牵起我的手往停车场的地方前进。 「去哪？」 「回我家。」 「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欸！ 在长时间的飞行中，我已经充分了解chloe是多么的爱我，也充分的了解她为什么要回加拿大的原因了。 我感动她为了她自己跟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但一下飞机就要去她家见家长这...好吗？ 「在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刻，时间就不算什么了，还是说，我心中美丽动人又坚强的女神这样就怕了？」 「我、我才没有...」 chloe没再说话，只是把我的手握得更紧，我知道她是想抹去我的不安，而我也扎扎实实的感受到她的力量。 我不是怕啦！真的！只是这样有点害羞嘛...讨厌。 突然的chloe带我到一部红色车子前，是台bmw的车，然后就看她拿起钥匙帮我开了车门...等等bmw的车子？ 「你的车？」请原谅我现在的表情有点夸张，是因为chloe为什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开车门阿？这不是什么随便的车阿！ 「嗯...是我的，先上车吧，行李给我。」chloe将我手上的行李都拿走到后车箱又回来后，我还是站在原地，抱歉阿，我真的愣住了。 「乖，先上车好吗？我在解释给你听。」接着chloe轻轻的把我推入车内，然后在小跑步的跑到驾驶座，然后在贴心的帮我系上安全带。 车子平稳的开到路上，我发现开车中的chloe有点迷人，如果她留长头发的话，那一定会更美丽吧？但太美丽也不太好...现在这样追求者就很多了，留长头发不就更多？ 讨厌，她只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 「怎么了？在想什么？」停红路灯时chloe突然将脸转向我这边，然后她转过来那的一剎那，眼睛跟眼睛之间的电流彷彿又通了一次，可恶，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攻陷我阿？ 「我只是在想你留长头发应该会更迷人。」 「你要我留吗？」 「你肯吗？」 「我讨厌洗头发，如果你愿意帮我洗的话，我想我会为你留。」chloe笑了，笑的好灿烂，笑的好甜，唉唷，她真的好疼我。 「帮你洗头可以，一辈子都可以，但我怕的是...」 「嗯？」 「....」我越说越小声，而且还索性的将头转过去看窗外的景色。 「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你现在这么帅就已经有这么多追求者了，那岂不是留长头发之后会更迷人、会有更多的追求者？我可没那个心脏阿，可恶。」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你这么喜欢我的？」 「什、什么阿？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这里？而且你跟海茹一样讲话都怪怪的...」上次海茹也突然这样问我这问题阿，她们是说好的吗？ 「所以是什么时候呢？」 「......」 「嗯？」 「可能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是了吧，而且现在不是只有喜欢，是跟你一样，是爱了啦...」 「我会为了你留长头发的。」 △ chloe 蒔一定不知道镜子已经反应她脸红的样子，而我也不想戳破她，因为这一刻真的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美好。 两情相悦的爱，真的好美好。 在飞机上蒔有跟我说她是故意选这个城市的研究所，我也有问她怎么会知道我家乡就在这个城市，而她也很坦诚的跟我说她有去调查我的人事资料。 真是小笨蛋，这样容易被人说话，干嘛不直接问我就好了？然后她说，她就是要给我惊喜，怎么还可以来问她。 哈哈，这女人真的可爱过头了，而且她一定没发现就是她因为发现爱我了之后才开始依赖我，越来越小女人的感觉，好现象，我喜欢。 我不是大女人，毕竟我觉得那样太刻板，但如果她愿意依赖我的话，我当然愿意当起她强壮的靠山。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有这台车，而且怎么就这样在停车场？」蒔将我的手拉了过去，开始把玩着我的手指头，到底是有多信任我阿？怎么敢这样让我单手开车？哈哈！ 「你很信任我对吧？」 「什么？」 「所以才敢这样让我单手开车。」我看了一下现在正十指交扣的两隻手。 「也可以这么说，所以你到底要跟我说了没？」 「哈哈，好好，还记得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有请你陪我一起去考驾照吗？」 「嗯有阿，我考机车，你考汽、机车，你有问为什么不跟你一起考汽车，我说只要给你载就好了。」 「这点小事还记得那么清楚阿...」有点小感动呢。 「哪算小事阿？那是你的十八岁生日阿！」 「那还记得那年八月我有回加拿大两个星期吗？虽然那时候你还不知道我是回加拿大啦。」 「嗯，有阿，但你没说你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再过一次生日，顺便回来考这里的驾照，这台二手车是我乾妈送我的生日礼物，虽然还是很贵啦！至于这台车为什么会在停车场是因为我爸妈这几天不在家，所以先将车子放在停车场，只是我也不懂明明知道我要回来了，还硬要接案子就是了。」 「你乾妈？你妈妈没反对吗？唉唷，你也别生气，那是工作嘛！」 「嗯，我没生气，只是想抱怨一下！哈哈！当然有阿，反对惨囉，因为我妈认为我的所有一切就必须靠自己的双手赚来，所以她很生气我人生的第一部车子是乾妈送的不是自己买的。」想想那两个礼拜家里气氛的波动有点大，但现在又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好笑，妈还跟乾妈冷战到我快要回台湾的时候，要不是我苦苦哀求妈妈不要生气了，有可能到我回台湾之后她们还会继续冷战吧。 「你乾妈很疼你？」 「说是乾妈也只是我妈高中时的好姐妹啦，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乾妈到最后也会一起来到加拿大就是了。」 「或许她真的很喜欢你妈妈吧？」 「说不定噢，毕竟有时候连我爸都会觉得乾妈是他的敌人，哈哈！」 「你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长大呢。」 「我知道你过去的一切，但我也知道你未来的一切。」 「这么厉害？」 「你会幸福的，因为有我。」 接着蒔趁着红绿灯的时候飞快的在我脸颊亲了一下，我想这女人应该是肉食系的吧...真是的。 我笑着继续开车，虽然我也很紧张，但现在有蒔在我身旁，就算我再紧张也不害怕了。 一切归零 1-3 杨海茹 美国，洛杉磯。 一下飞机，跟台湾全然不同的景色顿时的映入我眼帘，阿，我终究还是来了。 嗨，洛杉磯，我来了。 「嗨海茹，你终于来了。」出了海关之后，我看到了金炎韩，嗯...还有他男朋友，一个过度帅气的男朋友？不，他那张脸我似乎在哪里看过... 「嗨，金。」我撑起笑容，希望长时间的飞行没让我看起来很疲惫。 「不给我一个拥抱吗？」金把我的行李接过去旁边放之后伸出他的双手，我也没有疑虑的上前抱住他。 只是抱住金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溃堤。 这是一种终于找到解脱跟归宿的感觉，我不顾其他旅客的眼光，就这样哭倒在比我高上十公分的金的怀中。 「好了，都没事了，这些时间你辛苦了，真的...」金用他的大掌轻拍着我的头，给于我最佳的安慰。 而我的眼泪在金的男朋友也将他的大掌放在我的肩膀的时候停止，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因为我并没想到他也会这样安慰我。 「都顾着安慰你却没好好的帮你们互相介绍，这是海茹，他是vincent。」 「嗨，海茹。」当vincent有礼貌的向我伸出手后，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他曾经出现在台湾的杂志上过，是个知名度很高但行踪很隐密的百大企业家其中之一，而那本杂志听说也是他出现过的唯一一本。 天薰说的对，我的记忆力有点太好了，连只看过一次的我也不小心将他记住。 「vincent...是台湾人？」我也将手伸出去与他相握，他的身高肯定比金还要高，因为我要仰望的角度让我脖子有些痠。 「台美混血。」vincent跟我在杂志上看的感觉不太一样，我又看了金一眼，ok，我想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他们两个看起来都闪闪发亮的。 「阿对了，海茹你叫我先前帮你办的一切都搞定了，所以除了护照之外，你在美国就是另一个身份了，只是...你确定要这样吗？」 「真有你的，谢啦。有护照就还可以证明我是台湾人，我是姚海茹，而且我也明白天薰的个性，她绝对不会来找我的，做这些只是我想以防万一，当然还有...」 「这对我来说是小事情而已。只是你是要告别过去吧？」 「果然是我的好姐妹，走吧，带我去我请你帮我找的房子吧？」当我要走过去将我的行李拿起时，vincent已经抢先一步的将它们给拿在手上，真是个贴心的男人，难怪金会这么的爱他。 「你确定你要自己住外面吗？不来我这吗？」 「我住的地方应该离你很近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为你这位＂姐姐＂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我离你太远。」 「哎唷...干嘛这样，我会担心你阿！」 「是是是，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们住得很近，所以就算不是去你家住也没关係，你也别担心了好吗？」 「可是...」 「金，海茹不是孩子了。」说话的是vincent，他的眼神不是觉得金爱操心，而是信任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人。 「好吧...海茹，还有你在美国的新名子是...doris。」 「doris？嘿，别开玩笑了吧？」我一点也不适合桃乐丝这个名子好吗！ 「哈哈，我开玩笑的，是zoe。」 「有点让我意外...」 「你以为会是个很难的名子？」 「应该会比这个名子难一点。」 「但我喜欢这名子阿。」 「好啦，我没说什么，谢啦！那其他东西呢？」 「喏，给你，都在这里面，我现在有可能会被抓去关之类的噢？」金拿了一个牛皮纸袋给我，我翻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有点了不起，基本证件都有了，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时候看了vincent一眼，顿时我明白为什么金可以这么坦荡荡给我这些东西。 我刚提到vincent是百大企业中的一位，所以金的爱人就是位能力高出于人的总裁，这样金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呢？对吧！哈！ 「有vincent在你身旁，我想我应该不用怕你被抓吧？」我揶揄了金一下，而他只是笑得很甜的往vincent身上靠过去。 「谢谢你们，真的。」 「我们当你是家人，这点小事，不用道谢！」原本金还想我理论为什么我要这么客气的时候，我听到我的肚子适时的叫了出来。 可见我饿了。 「回家之前先去吃饭吧？」vincent拉起金的手率先走在前头，我也迈开步伐跟上去。 「要去中国城吃吗？我怕你还不太能适应这里的食物。」vincent转头问我，我原本想问那他呢？他是怎么适应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ok。」我笑着点头。 「我也好久没去中国城吃食物了呢...毕竟在家我都是自己煮给vincent吃的。」 「金你也太贤慧了吧？」 「我记得海...不，我记得zoe你也会下厨的啊？」 「但我很懒惰。」 「言下之意是...」然后，我对金还有vincent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这笑容杀伤力强大无比阿...」金躲到vincent的身后。 嘿！也没这么恐怖吧！ 「以后煮饭就煮三人分吧！」vincent替我将行李放在车厢，然后跟着上车。 「请贴我菜钱！」而金一副就是认命的样子，哈哈，真的很疼我欸他们。 「这有什么问题！」然后我跟vincent同时回答，顿时，车内笑成一摊。 我把车窗打开，让外面的热空气衝进车内。 「你在干嘛啊？很热欸！」金转头过来看着把头靠在车窗上的我。 「先让我感受一下洛杉磯的风嘛！」 「给你五...不，两分鐘！」 「金很怕热。」连在专心开车的vincent也加入我们的话题。 「好吧，给我两分鐘。」 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我感受到拥挤与脏空气，不到两分鐘我就将车窗关上，我的鼻子也无法这么适应脏空气。 「阿，对了，你们是不是忘记跟我说什么话了？」我看着坐在前座的两个人。 「什么？」金看着vincent，疑惑的表情。 「什么呢？」然后vincent也配合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想一下...」 「好阿。」 「但我想不到。」金露出无辜的表情，欸！也太可恶了吧！ 「什么阿！」想不到什么啦！ 「哈哈！开玩笑的！」 「那么...zoe欢迎你来洛杉磯！」金跟vincent同时开口。 我正试着努力拋开过去，那么zoe，欢迎你开始用新的身分过着新的人生！ 欢迎！ 一切归零 1-4 姚天薰 我自己拿着一瓶啤酒，看着窗外的夜景，对于那些还在忙碌或者不肯回家的人们，他们的心态是怎样的？ 疲倦？贪玩？ 我又喝了一口啤酒，拿出手机，滑进去连络人时在爸爸的名子停住，我已经好一段时间又没回家去了，他们还好吗？ 迟迟不肯动作的食指，终究还是点了拨打。我还是想你们的。 嘟嘟嘟，嘟嘟嘟... 怎会没有人接？我疑惑的看着手机。 又再拨打了一次，还是一样，怎么了？ 就在我打算拨打第三次的时候，爸爸来电了。 「喂？爸爸？」我有些紧张的讲着话，因为总感觉有不好事情会发生。 「天薰？怎么了？」爸爸的声音充满疲倦，让我开始有愧疚感出现，不该这么晚还打给他的。 「没事...我很想你们而已，只是现在太晚了，我们明天在聊好吗？」 「嗯，也好，你妈妈好不容易睡着了。天薰阿，在外面就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累了就可以随时回来，这里还是你家阿。」爸爸的爱让我感觉好温暖。 原来我的不安感来自于妈妈，我都忘记她现在在接受治疗必须靠药物才能睡着，真的不该打的。 「嗯...晚安。」 「晚安。」 结束通话之后，我躺在沙发上闔上双眼，因为不想让不该留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但还是徒劳无功，这几年我到底在做什么？ 突然的，我不懂了。 当初海茹离开后我就因为面子所以连找她一次都没有，她现在一定过的很幸福吧？没有我的日子一定很幸福吧？ 那没有她的日子，我幸福吗？ 我不幸福阿...我无法照着海茹的话去找寻幸福...我无法阿... 眼皮突然好沉重，有可能是刚刚的酒精发挥了作用，让我渐渐想睡。 而梦境就像回忆，排山倒海的出现。 我想醒，但我的身体却不让我醒，硬生生的再把我带回过去一次，让我自己去发现这两年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会发现的，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海茹。 在梦境中，我彷彿回到海茹离开的第一年，那一年我彻底没有笑容，那一年我彻底把热情赶出我的生命中，那一年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一个人是这么难受却快活。 难受的是爱海茹的心，快活的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海茹离开后的屋子彷彿没有生命力，尽管我跟爸妈还在屋内，感觉还是死沉沉的。 妈妈在海茹离开的两个月后，终于肯接受治疗。 我不知道她是被爸爸说服的还是认清海茹已经离开我们才愿意接受的，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她愿意接受治疗是最好的。 我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海茹也一定会这么希望的。 但我还是在妈妈接受治疗的一个月后毅然决然的离开家里，她哭的肝肠寸断，当初的我，怎么在那时候会这么忍心的离开他们？ 被鬼遮眼了？被自己的心蒙骗了？一心想逃离的我，造成其他人更多的痛苦。 在梦中我走进屋内，看到自己与爸妈的争执，我想起来了，这场景是当初我要离开的那一刻。 记忆犹新阿。 「天薰...你真的要搬出去吗？你知道你妈妈她会受不了的...」当初我把爸比的脸记的好清楚，是痛苦跟包容的交错在他脸庞上。 而当初的我一开始是不发一语的拿着行李站在门口，直到原本在房间的妈妈衝出来抱住我，求我不要走，求我不要离开她，我逐渐心软，直到她对我说了一句话之后。 原来我走的是有理由的。 「妈妈已经把海茹赶走了，为什么你还要走？我们一家三口这样子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还要离开我？」妈妈把我抱的好紧，说的话也把我心拧的好紧。 我不愿再开口提到海茹的事情，但妈妈怎么会这样说？我们都是她的女儿阿...海茹是我爱的人阿... 「妈妈你放手好不好？在这个家我已经待不下去了，就是因为海茹不在！所以我才更待不下去阿！」我把妈妈的手拉开，把她轻推在地上，然后转头离开。 梦，醒了。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我用手扶上额头，食指大拇指同时按摩太阳穴，额上微微的冒着汗。 眉紧皱着。 我不知道妈妈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接受治疗，我听爸比说只是因为有轻微的忧鬱症，但我还是不这么认为，一定还有原因，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算了，这也只能怪我长期不在家，无法好好去了解，那我是不是应该要找个时间跟爸比好好聊聊？ 但我想还是再过一阵子吧...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五分。 还有一个讯息通知，我点了进去看，是他。 一个在我失意时缠上我的人，一个让人很难忽略的男子，除了我。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纠缠上我，更不懂什么都不懂得他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会保护我。 他在二十分鐘前问我睡了吗？我想我不该回他的，但手指还是回了贴图，还没。 果不其然他马上就拨电话给我。 「怎？」我的口气冷淡淡的。 「你怎么了？做恶梦了？」我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观察力或者...第六感。 我没答话所以他也当我是默认了。 当他又自己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堆话之后终于说他到他想说的重点。 「要喝一杯吗？」他小心翼翼的问我。 「你忘了我们明天要上班？」我说谎，其实我明天放假。 「少说谎，我知道你明天放假，因为我也是。」 可恶，失算，我忘记公司的排假都是大喇喇的呈现在员工面前。 我轻嘖了一声，但我还是有办法。 「现在很晚了，去你家或我家都不方便，所以算了吧。」拒绝。 「难道不想喝点酒让你现在的心情平稳一下吗？别撑了，我在你家楼下，我们去常去的居酒屋吧。」我听到他的窃笑声，这是他赢了就会发出的笑声。 可恶阿，居酒屋对我的吸引真的太大了，他太了解我的喜爱，但只限于喜爱。 「五分鐘。」 「我等你。」 我掛掉电话，拿起小外套还有手机跟钥匙就往外走，问我怎不带钱包吗？ 那个男人会抢着付钱，所以我也懒得带了。 想想，他缠着我也两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还好吗？」他体贴的帮我开门，也体贴的为我系上安全带。 他的体贴，只是他的，而不是我需要的。 但我的朋友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我封闭自己后我的朋友，只剩下他一个人。 沉庆佑。 努力 1-1 石蒔 睁开眼，我看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已经早上了。 昨晚又做报告到一、两点，幸好已经把这次的报告解决，不然在这样日夜颠倒的下去，我的肝不爆应该也很难吧？ 我撑起身体看了一下时间，从台湾来到加拿大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了，这一年过的有点快，快到我有点感觉还在做梦的感觉，我笑了一下，准备起身下床时，腰间突然伸出一隻手将我搂住。 噢对了，昨天这傢伙来到我这里睡，我又忘记了。 「真的不知道要说你几次...我猜你一定又忘记我在你这里睡对吧？」chloe把还在棉被里的头露了一点出来，只是眼睛还张不开。 「嗯哼。」虽然这样理直气壮的很过份，但我还是想回答这样阿，因为等一下她的反应一定会很可爱。 「我不跟你好了阿！走开、走开！下床去啦！」chloe生气的想把我从床上推下去，我就说吧，这样的她好可爱。 「想要我下去？是你先挑战我这隻狮子的噢！」我把chloe翻过身压在身下，得意的笑了开来，瞧，她脸又红了呢。 「吼！你、你干嘛啊！」chloe紧张的看着我，天阿...我以前真的都不知道她这么好玩！而且我玩不腻！ 「唷？会害怕了？」我慢慢的压低身体，往她的嘴唇靠过去，精准的一公分，不吻上。 「你、你...」chloe呼吸变的有点急促，空气突然变得有点热，我的体力也开始有点燥热，这傢伙，真的很有本事引起我的慾望阿。 「要，还是不要呢？」我继续用着同样的姿势把问题丢给chloe，虽然我知道她一定会要我亲她。 我看到chloe唇动了动，却没听到我想听的话，我顽皮的想起身，没想到她却一把把我往下来，将我翻过身让我躺在她身下。 「没道理每次都让你当狮子阿，我的公主。」接着我看见chloe眼里异样的光芒，然后我抬起我的双手悬掛在她的脖子上。 「那我这次允许你把我当猎物囉？」我笑的好开心，把报告结束之后的愉悦，完全呈现在我脸上。 「求之不得阿。」chloe欺身的吻上我，慢慢的、深深的，吻上我。 我开心的迎接她每个深吻，我喜欢她为我留的长发先碰触到我的脖子，痒痒的，是种只属于我的感觉。 只是当chloe的手准备往下伸的时候，我制止了她。 「亲爱的，虽然很想让你当狮子，可惜的是在昨晚你睡了之后我的姨妈就来找我了，抱歉囉。」我调皮的对满身慾火的chloe吐了吐舌头，我也不是故意泼她冷水的阿，可惜就这么刚好嘛。 「我就知道平白无故让我当狮子果然有诈。」chloe气馁的躺在我身上，但她的嘴巴在我耳朵旁，可恶，她一定是故意的！ 「不要再挑逗了我了...」我的声音都因为她的挑逗开始颤抖。 「总不能只有我满身慾火却什么事都不能做吧？嗯？我的猎物？」我忘了chloe的劣根性也很重，尤其是一大早... 当我快克制不住呻吟声时，chloe的电话响了。 △ chloe 「该死。」就在我快攻陷蒔的时候，我妈来电了，我还特地帮我妈的铃声用的跟别人不一样，想说这样惊吓应该不会很大，可惜还是害我吓了一大跳，一大清早的... 「乖，快接电话。」蒔感受到我的脾气开始暴躁，小心翼翼的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对她苦笑了一下，将已经到肩膀以下的头发再甩到后面去，烦躁的搓揉头发，才接起电话。 「妈，早。」 「你又跑去那个野女孩那里了？」妈妈的声音真的跟雷公有的比...所以蒔应该也听到了。 「妈，蒔不是野女孩。」我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纠正我妈，但她到底有多讨厌蒔？讨厌到我已经纠正她一年还是要叫她野女孩？ 「在我心目中她永远都是野女孩！现在马上给我回家！」喀的一声，电话被又掛断了。 该死的！我甜头都还没嚐到现在就又要回去嚐苦头？太没道理了吧？ 「chloe还好吗？」蒔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其实蒔这样的表情让我更烦躁，一来我无法好好保护她，二来我还让她受了一年的苦到现在还再受，我也真的很该死。 我愤愤的搥了一下枕头，表达我的怒气，但也必须收起我的怒气，因为我的妈妈，骨子里跟我一样顽固，所以我不适合跟她硬碰硬。 「我没事，等等我要先回家了，你报告刚赶完，再多睡一点。」我将额头靠在蒔的额头上，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的怒气更快消失。 「...嗯。」蒔的反应也是我预期的，一年前她还肯陪我回家，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但何况是蒔这种自尊心高的人更有限，久而久之以后她也没有在说要跟我一起回家了。 「好乖。」我亲了一下蒔的脸庞准备起身时蒔拉住了我。 「嗯？怎么了？」我用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她，而她表情突然有点害羞跟...不知所措？ 「乖，怎么了？」我再次让身体重回床上，让自己的视线跟蒔的视线平视。 「我...」 「嗯？说阿，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疑惑的看着她，怎么突然扭扭捏捏了起来？ 「我陪你回去...」蒔的声音好小声，但我还是有听到。 「说大声点？」可惜我的劣根性真的在一大清早特别的旺盛。 「你明明就有听到阿！」蒔涨红脸的表情真的太可爱了！ 「我没有阿，所以你刚刚说了什么？如果没有要说的那我先走囉？」 「吼！我陪你回去啦！」听到她大声吼叫之后，我得意的露出笑容，又再一次，是我获胜。 「你这隻狐狸！」 「也是你爱的狐狸囉！只是你真的要陪我回去？你知道我妈看到你就不会说好听话的阿。」我有点担心。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婆媳问题这么严重，我总该想办法解决吧！」蒔赌气的鼓起脸颊。 我刚刚似乎听到...婆媳问题？ 「唷？已经想嫁给我了？」我捏捏她的脸颊，以为她会害羞的挥开我的手，但没有。 「你敢说你不想娶我？」蒔也反捏我的脸颊，两个人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的。 没多久后我先制止这场玩闹。 「好了、好了，该准备回我家了。」我怕在玩下去有可能又会擦枪走火。 「好。」 「阿还有...」 「嗯？」 「谢谢你肯愿意为我努力。」我真的很感动。 「我不是为你阿。」 「啊？」 「是为我们。」 剎那间我看到蒔的眼里有着闪亮又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了她的勇敢，是为我们。 努力 1-2 杨海茹 「zoe、zoe...」在睡梦中的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我，但已经累瘫的我只想把这恼人的声音赶走。 「别吵...再让我多睡一下。」我将头翻过去另一边，找个舒适的位置打算继续睡时，耳边突然有一阵气息跟一句恐怖的话。 「在不起来的话我就要亲你了噢？」 我认出这声音是谁！所以我吓的赶紧起身，但却也不小心撞到刚刚说话的人的下巴... 噢！好痛！ 我摸摸自己的头顶，也看着刚刚语带威胁要我起来的人，而她也正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我，不以为意阿...也对，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记得上次还有上上次或者更久之前我常这样撞她的下巴...都怪她，每次都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我也真是的，没事为那些话动摇跟紧张什么？我也蛮莫名其妙的。 「你的眼神在责怪我叫你而不是因为撞到我的下巴应有的歉意。」被我撞到下巴的是公关部的经理，nina。 「...我知道我也有错啦，但是因为你先讲奇怪的话才会让我惊醒的啊！」况且我也有撞到头阿！ 「说对不起。」nina双手环胸且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而我因为拗不过她的眼神又再一次说了对不起。 每次！每次！每次我都会输在她的眼神下！这是为什么？错的不是我阿？ 「好乖，我喜欢你的坦率，zoe秘书。」nina听到我的歉意后，原本下垂的唇角扬升了上来，霎那间，我觉得她的笑容真的好美。 「走，下班了，吃晚餐。」听到她的话之后我看了一下手錶的时间，晚上八点，离我下班的时候又超过了三小时，难怪她会来叫我。 我收拾自己的公事包之后，就快步的走到已经在门口等我的nina身后，而她保持着刚刚上扬的嘴角，满意的看了我一后就将办公事里的灯关掉。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是她很满意我收拾这么快没让她再多等的意思。 我耸耸肩的跟在她后头进了电梯，突然回想起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一年前我刚来到洛杉磯时原本只打算在金的公司里当个小职员就好，但他哪可能答应？硬是要我当经理级以上的，但我所坚持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所以两个硬碰硬之后金战败了，要我在他身边当个秘书，一来先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二来可以随时看到我也不用这么担心。 虽然我想反驳我不是孩子了，但帅气迷人的金...身边总会有些黏人的苍蝇，而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接受了金的帮助，我也必须为他贡献一点什么才行。 但我唯一失策的就是，我忘了金是这间公司的老闆，而当他的秘书能力必须很高才行，虽然还有其他几个秘书，但比较重要的业务还是会落在我身上，就也只因为他说他比较信任我，所以我只好任何事情都做得比其他秘书更好，这样才不会有人说我跟金的间话，毕竟莫名出现的华人空降秘书并不会每个人都喜欢。 而nina，也是我在长时间加班后的半年才认识她，她是一个短发却性感美艳的女人，身高也有一百八十公分，当初我觉得她不是当模特儿太可惜，但又想到能在这间有头有脸的公司当公关也必须高人一等才行。 想半年前第一次跟她交谈也是撞到她的下巴，真心的希望她的下巴别被我撞坏才好，不然美丽的脸我可是赔不起阿。 「笑什么？」nina从电梯内的镜子看到我的笑脸，偏着头问我。 天都晓得，她这个模样多么惹人怜爱，而且也太毫无防备的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姿态了吧？ 「在想我们第一次交谈的样子。」我将刚刚想的跟她说，而她也只是轻笑一下摸摸自己的下巴。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交谈？」nina反问我，而我也学着她偏头问她为什么会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应该很少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撞别人的下巴还这么用力的吧？ 「我以为这对你来说只是小事。」nina的声音有点惆悵的感觉，为什么？ 「怎么会？」 「不会就好。」而那惆悵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在我狐疑还想追问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nina的黑色跑车旁。 她的车跟她的外表一样，令人难以忽略。 「你的车还是跟你一样的美丽。」黑色的跑车虽然不像红色的那么抢眼，但对于不懂跑车的我却真心的认为这车如人，娇艳。 「真心的？」 「真心的。」 「谢谢，上车吧，今天想吃什么？」 「我煮好吗？」这几天都吃外食让我有点反胃，想回家煮点清淡的让自己胃舒服一点。 「那走吧。」 上车后nina习惯姓的帮我系上安全带，而我也只是任由她帮我系上没有做任何挣扎，因为挣扎没用，她说这习惯难改，虽然我曾问她是不是都这样对每个人，而她也只回答我一句，能坐上她的车子的副驾驶座的人不多，而我那时就轻哦了一声结束话题，因为我怕再问下去就不太合适。 当车子从地下室开到路面时，我的思绪又被拉回到跟nina第一次说话的场景。 还记得那时候一样趴在桌上睡的我，也一样被她的话吓到。 「zoe？怎么睡在这里？」有点病态工作的我又不知不觉得睡在办公桌上，而我听见没听过的声音之后打算的不理会她。 而对方似乎也不放弃的一直叫我，而最后她一样靠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把我硬生生的吓醒也硬生生的撞到她的下巴，很大力的撞到她的下巴。 「如果你再继续睡的话，我怕我会趁人之危的不小心抱了你之类的噢？」这句话。 当我先因为她的话吓醒又因为撞击的力量太大之后，脑袋已经没睡意的看着刚刚在我耳边开玩笑的人，一个擦着红唇的女人。 红唇怎么会这么适合她？第一个想法出现后我赶紧摇头，皱着眉问她是谁。 「你是谁？」 「nina，公关部经理。」原来我们公司还有公关部？而且还有经理这个职位？我回去好好问一下金好了。 「我是zoe。」我礼貌性的回应着。 「我知道，你很有名。」 「找我怎么了？」对于她的调侃我不以为意，只是有事吗？ 「我刚好要下班时看到总裁办公室的灯还没关，想说要来关一下，却发现你睡在办公桌上，所以想要叫你起床却叫不醒，醒了后却被撞到下巴肿了一个包。」nina皱眉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定很疼，因为我的头顶刚刚摸的时候也肿了一个包。 「对不起...」 「我要求你赔罪。」啥？赔罪？但错在于我...我也不能说不要吧... 「...好。」 「好乖，那现在陪我去吃晚餐。」 「这就是赔罪？」 「不然你以为？」 「好，吃晚餐。」我以为会莫名其妙的刁难我之类的，但我应该是想太多了。 只是有点工作狂的我，常常在不该出现的时间点遇到nina，而且也常常撞到她，撞到我们两个都习以为常了，幸好我的脑袋没变笨。 之后也常常因为要赔罪所以吃了很多次的晚餐，又常常吃了晚餐之后nina坚持送我回家，隔天还会来载我去上班。 就像今天一样，只不过今天是直接回我家，而nina也不是第一次来我家吃我煮的饭。 「又再想什么？」nina趁着红绿灯时喝了口咖啡，又问了我一次我在想什么。 我没回答她，只是把她手中的咖啡抢走，不让她继续喝。 「我说过了，晚了就别再喝咖啡了。」我不知道唸过她几百次了，她还是这样。 「好，但都是习惯。」nina笑了一下，没因为我的阻止而生气。 「坏习惯要改。」像我也已经戒菸了，有什么不能改的？ 「为你，我会改。」 突然的，我感受到心脏被强烈的碰击一下，就因为nina的一句话。 我努力加班是因为想利用工作顺便忘记天薰，但我是不是没发现，nina的情绪跟...别种感情？ 努力 1-3 姚天薰 啪！ 突然出现的一声，整间居酒屋的客人同时往那道声音看去，但却看了一眼之后又将视线放回自己的食物上。 虽然客人们偶尔的对话内容还是会讲到刚刚声音的来源，但也早就不以为意或是司空见惯了。 「我再说一次，不要靠近我。」我对面的这个男人耳朵是聋了还是怎样阿？不知道第几次想吃我豆腐也不知道第几次被我甩耳光，还不死心？搞得现在的客人也不以为意？ 我刚刚还听到别人说什么又是那对情侣在玩甩耳光的游戏？我的天啊！这些人是疯了吗？ 「但我没吃你的豆腐阿...」沉庆佑一手摸着自己的脸庞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你一开始先碰到我的手，刚刚又突然靠近我，所以你想说你不是意图不轨吗？」我瞪着眼前的男人，真该死的，我一开始就容忍了但现在还要说谎？ 早知道就不该跟这种人在这时间出门！ 「听我解释阿...」 「我不想听！再见！」我拿着钥匙跟手机准备起身时又停顿了一下，然后我看着沉庆佑的眼神透露出希望，但接着我只想笑着回应他眼神的希望。 「不，最好永远别见了。」我回眸一笑后就真的走出大门，只是我还是听到其他客人在对沉庆佑说什么女朋友要走了还不追上去的这种话？ 这世界真的疯了！ 只是我觉得我有点天真...身上没带钱的我到底能做什么事情？要搭计程车也没办法，现在这种时间还有什么大眾交通工具？ 有的话我还要怕一下勒...但我总不可能回头叫他快点付钱出来载我或者是给我钱坐计程车吧？ 让我可以不用带钱，这一定是沉庆佑的阴谋！我才不会顺从他的意的！ 这居酒屋离家不远，我想我还是用走的好了。 我负气的就这样的往回家的路上走，只是现在夜深人静只剩路灯陪我，偶尔的狗叫声总是能让我吓一跳。 当我越走越快时我就听到除了我的脚步声还有另一个脚步声，我没想到我会那么幸运的就遇到变态或者是强匪，但我也没有勇敢到可以就这样转头看后面的人是谁。 只是当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时，我就忍不住的拔腿跑了起来。 我的天啊？现在的我只想快点回家！只是当我开始跑起来的时候我后面那个脚步声居然跟着我跑了起来？ 我用了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之后终于看到我家的大楼！老天！我就知道祢是眷顾我的！ 只是当我快到大楼门前时不小的就被一颗石头绊倒了...老天阿...我收回刚刚我说的话...祢真的很讨厌我吧... 当我就放任身体想要正面朝地时，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把我腾空抱起。 「啊！」我放声尖叫以为是刚刚跟在我身后的人把我捉住，然后我也开始胡乱打对方的脸。 「停、停！不要再打了！」咦？是沉庆佑的声音？ 我将紧闭的双眼稍微张开了一点，看到一张...花脸...？ 「花脸？噗！沉庆佑你的脸怎么了？」我刚在居酒屋的时候不是只呼了他一个耳光而已吗？怎么现在就变成花脸了？ 「...你是认真的吗？」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阿？」我刚说的话很好笑吗？还是怎样？ 「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谁的怀中、谁的手上？」沉庆佑的脸色突然变得好铁青，是要生气了吗？ 「我怎么会在别人的怀中甚至手...上啊？」我顺着沉庆佑的眼神往下一看...我看到自己的身体现在很安稳的躺在沉庆佑的怀里，甚至是他手上... 那么刚刚在我身后的人是沉庆佑？ 「臭傢伙！所以刚刚是你跟着我的吗？」我用力推开沉庆佑，然后让自己抽离他的怀中。 「你这女人会不会太任性了啊？现在不是你应该要跟我道歉的吗？」我看着生气的沉庆佑，想想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总觉得有点稀奇。 不再是我看腻的那张只有笑容跟諂媚的脸。 「所以你现在是再怪我抓花你的脸？」 「对！所以快点跟我道歉！」要我道歉？呵！沉庆佑你死定了你！ 「那是不是要先怪你？」 「怪我？」沉庆佑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正当他打算再张口讲话时我抢先了一步。 「要不是你先吃我豆腐后我生气的离开居酒屋接着因为我没带钱所以打算自己用走的回家时你跟在我后面然后跟着我又不出声叫我害我以为是什么抢匪之类的就在我打算跑走你又跑上来害我只能越跑越快以为快到家时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头把我绊倒刚好让你救了我但我却以为是抢匪抓住我所以我努力的想挣脱他但我的力气就只能抓花他的脸所以你认为是谁的错？」我一口气并且没有任何标点跟停顿的把我的话说完，说完之后我还佩服了一下自己，因为沉庆佑的脸从铁青变成尷尬，非常好。 「天薰我...」在沉庆佑想开口解释时我又再度截断他的话。 「给你三秒鐘说你想说的话，不然就真的永远都不要见了。」我双手环胸的看着他。 「三、二..」 「我...对不起！」沉庆佑九十度鞠躬的跟我道歉，我很满意他的道歉，那么放他一马吧！ 「嗯，晚安。」 「......」 「等等走回居酒屋的时候请小心的观察四周噢！我怕也会有人跟着你呢！晚安！」在跟沉庆佑挥手之后我就笑着转身进去我住的大楼里面。 只是当电梯门打开后我看到一个女人，长的跟海茹很像的女人，我的脚彷彿被钉子定住一样无法动弹，只是对方还是必须走出电梯，就跟我僵持一下后点了头之后就走了。 我曾有假设过如果再见到海茹的话我该怎么办，但我现在只是看到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人就这样无法动弹了。 那如果真的见面了呢？我无力的靠在电梯里的玻璃镜上。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哭泣声跟无助声一同从我的嘴里还有心里逃出。 海茹...我真的好想你... 努力 1-4 石蒔 当我再一次站到chloe她家的大门前，我真的感受到无比的压力。 她家的大门真的有点大... 我抬头往上应该有两米的大门，又看了chloe一眼，她只是很尷尬的笑了一下。 我曾跟她说过她家的大门真的感觉好了不起，是很恐怖的那种了不起。 「这大门还是让你感受到很大的压力？」chloe将头靠在我肩膀上轻声的问着我。 我点了点，不予置评的点了点头。 「乖，以后或许你会常来，你该知道现在你答应了我要跟我回家...」chloe又看了我一眼，「往后我就会一直带着你回我家。」 我吞了吞口水，紧张感不是来自于她妈妈而是这扇大门，我每次看到这扇大门就一直会想如果哪天地震了会有多少人被压死？ 虽然这是不好的事情，但我还是会想，真的好恐怖... 「那么走吧？」chloe牵起我的手，并且握的好紧，我也感受到她的紧张了。 她每次都说没有能力保护我，但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不勇敢，只是我今天会跟她来是因为前几天跟爸爸通了视讯后的决定。 「哈囉！宝贝女儿！」至从在台湾将误会解释清楚后，爸爸的反应都是这么热情...令人有点无法招架阿... 「嗨，爸爸。」比起爸爸的热情，我的态度就比较冷淡一些，但爸爸他才不会在乎呢... 「宝贝女儿怎么打给我啦？想我了吗？」 「爸，你太热情了我无法接受。」直接的说法爸爸心中应该会受伤，但他才不会呢！ 「因为你是我女儿所以我才要对你热情啊！」爸爸笑得多开心阿，好吧...就这样吧。 只是我没有再接话，就这样跟爸爸四眼相交的保持沉默。 「有心事的话就说来听听。」果然是我爸爸。 「难以开口。」 「是关于chloe跟她妈妈？」 「你怎么会知道？」我没跟爸爸说过啊！ 「想知道？但碍于当事人的要求，我无法告诉你，只是宝贝女儿阿...」爸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又说，「都已经过一年了怎么现在才想问我该怎么做？」 「......」怎么连我的想法都摸得一清二楚？ 「是爸爸不能让你信任吗？还是？」爸爸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我突然怀疑爸爸其实是个性情中人，而且是在认识阿姨之后。 真是的... 「要听听看爸爸的想法吗？」 我紧张的点头之后又马上反悔，其实我不想这么快就知道的，但既然都点头就表示我该知道并且我该去做。 「找回你的勇气，还有，每个父母都是爱孩子的。」 这就样的一句话...让我就这样站在chloe她家的大门。 爸爸真的是爸爸阿...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就打破我一直以来的迷思。 「好，我们走吧！」我将视线放到我跟chloe交扣的十指上，只见chloe牵起我们交扣的双手深深的一吻。 「我的好女孩，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 chloe 对于石蒔的勇气，突然的勇气，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但也很开心。 因为如果她愿意前进一步，那就表示离未来不远了，虽然我等了一年，但终究还是让我等到了。 我们就这样双手交扣的走进屋内，我家的大门就已经那么高大了，想必我家里面更是...高大吧？ 璀璨的水晶灯，还有站在两旁的女僕跟执事，还有已经在我家工作很久的两位管家们，我真的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家很有钱，我想过的朴素一点，但回到加拿大这些事情就是无可避免的吧！ 真令人烦躁！想上次我想自己切个水果也被抢去，想洗衣服或者是毛巾之类的也是，我是个喜欢自己动手来的人，但住在加拿大的家里我感受不到自由。 我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当初才想要去台湾留学的阿，只是现在回来了还是一样，但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这也是他们的工作阿...可恶。 「小姐跟小姐的朋友，夫人已经在客厅等你们了。」上前跟我们说话的是在这个家待得比我还要久的管家，亚泉。 「谢谢你。」我看着年纪只有大我十五岁的亚泉，其实从以前我就很佩服他，虽然年纪轻轻的，但能在这么大的家里管理这些女僕跟执事，想必处理家务的能力一定一流，而且还能博得我爸妈的认同，真的很不简单。 「不会。」亚泉往后退了一步让我们走过去，但走过去的同时我看见另一个管家，雅。 她是亚泉的未婚妻呢，还是一样美丽，幸好家里有他们在管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家会变成怎样呢。 「在笑什么？」从大门要去客厅还有一小段路，蒔看到我上扬的嘴角偏过头来问我。 「你知道雅跟亚泉是未婚夫妻吗？」 「知道阿，你上次跟我说过，怎么了吗？」 「是没怎么了，只是我很羡慕他们而已。」 「怎么说？」 「嗯...就觉得能这样夫唱妇随的感觉很好。」 「你也想要这样吗？」 「那我们谁跟谁呢？哈哈！」蒔的话逗笑我了，如果我们也要的话那不就＂妇唱妇随＂了吗？哈哈！ 「当然是你跟着我阿！」 「怎么不是你跟我呢？」 「因为你比我更会打扫，所以我出门工作你在家整理房子，完美！」 「哈哈哈！小傻瓜！」我出手揉乱蒔的头发，虽然在她讲之前我大概就猜到她会说什么，但真的从她口中说出来还是很甜呢。 这傻瓜不知道在外面工作比打扫更辛苦吗？我怎么可能只让她在外面工作呢！真是的哈哈！ 「哎唷！别闹了！」我们就这样打闹的走到客厅门前，我只见蒔深呼吸一下又对我说，「走吧！通不过这关哪来未来可言！」 「果然是我的好女孩，我们走吧！」 我笑开了，我想我的公主会是无人能敌的！ 期待 1-1 杨海茹 我承认我被nina前几天惊人的话弄得有点心烦、有点浮躁，浮躁到连金都发现了，太夸张了，我到底在干嘛？ 我知道nina是个很美、个性很好、品味也很好，总之什么都很不错的女人，但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告白，我有点受宠若惊。 「所以你被我们公司内部的那朵玫瑰搞得连我交代你的工作你都无法顺利完成？」金此刻正靠在我的工作桌前，用着欠揍的表情...调侃我。 「够了你，你没看到我的工作都没办法做完吗？还来这边乱我。」我有点垂头丧气的瞪了金一眼，明知道我现在的状况还特地跑来我办公桌前，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离很远啦，但也不必要这样吧，真是的。 「你是应该放个假的，那我决定了，你从现在开始放假吧！」金突然的把我从椅子上拉起，顺便将我的一些私人物品丢近我的公事包里面，就这样把我拉到电梯前。 「欸金你...」我呆呆的看着拉着我的金，这一路上很多人开始议论纷纷，包括nina，金到底想干嘛啊？ 「放你假阿，而且我还帮你准备了个惊喜。」 「可是我的工作还没有交接...」而且有必要这么急吗？ 「虽然我的秘书团队必须三个人才能抵过你一个人，但我必须比你还要更珍惜你的生命，适度的放假才能让你再帮我工作久一点阿。」金露出那灿烂无比的笑容，可惜对我没有用。 「真谢谢你的＂适度安排＂阿，我的老闆。」我轻咋了一声，但金对我的反应也只是耸耸肩而已。 「阿还有，这是送你的机票，去趟日本吧，你之前有说过想去那里旅行。」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机票硬塞到我手中，我惊讶的是他把我随口说说的小事记下来，这男人...真是的。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所以打算放我多久的假？」 「你开心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 「ok！这机票什么时候的？」 「明早。」 「机票谢啦、假期也谢啦！我亲爱的老闆！」我踮起脚尖在金的左脸快靠近嘴唇的地方亲了一下，同时我彷彿听到一堆女人心碎的声音跟狼嚎。 会这样做是因为金跟vincent的恋情还没有公开，虽然金有曾表示过自己有恋人了，但他英俊的外表总是让不少人不愿意死心，而我这个举动只是要让那些打算趁我不在并且想接近金的人一点下马威。 反正我跟金的緋闻已经在这公司传很久了，再多加这一吻应该会让那些緋闻更加精采。 但这一吻也可以说是给金的逞罚，他最讨厌緋闻。 「机票是vincent给的，我会用你的方式再跟他道谢一次，而且你真的是坏蛋。」金失笑的用手抚摸过刚刚被我亲的地方，果然他真的懂我的用意呢。 「你一定会把他吃下肚的，那我先走啦！」我轻打他一下，转身进去电梯里面跟金挥手道别，当然也顺便再看了nina一眼，只是她是笑的。 为什么？对我突然要放假不是应该感觉到很伤心吗？因为见不到我啊？怎么却是笑得那么开心？难道她其实并不喜欢我？ 「路上小心。」金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电梯关起来的门后。 在电梯里头我也失笑了，我怎么会受nina一句话影响到这么大？而且还有点自作多情的感觉，没听到金说她是公司里的玫瑰吗？ 玫瑰总是带刺的，而且怎么肯让我这个路人随意将她摘下呢？傻了我，真的傻了。 而且我也不能将她摘下阿，只要天薰在我的内心一天，我就没资格将任何人綑绑在我身边。 我是罪人，从小到大我都是罪人，我无法让人幸福，而我也必须趁着这次的旅行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永远自己一个人，永远。 离明天早上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将行李、护照、随身物品跟准备去机场在换成日币的钱准备好之后，让自己泡了个澡，在睡前也把上次金送我的红酒开瓶，在看了一下公司的股票之后就沉沉的睡去。 明早，我就可以先摆脱这烦人的感觉。 只是我想得似乎有点美好，当我要准备出门时我就看到nina的车停在我家门前。 「嗨，zoe。」今天的nina跟平常感觉有点不太一样，没有浓妆、没有红唇、没有整齐的制服，只有着粉嫩的淡妆跟轻松却不隐藏她好身材的服饰。 不对，我没事观察她的一切干嘛？不是应该要先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吗？ 只是当我要开口时nina就已经先抢话。 「走吧，先上车。」nina走到我面前弯腰的将我手边的行李拿走，她今天身上是水果清香的香水，依然好适合她，突然怀疑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适合她的？ 「等等...」只是nina没让我把话说完就拉着我上车，怎么这两天我都这样被人拉来拉去的？ 「你等一下就会接到一通电话，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可以问他，他会为你解答。」nina笑得好开心，跟昨天我最后看到的那个笑容一样。 果然车子上路没多久之后我就接到金的电话。 「pleasantlysurprised！」金第一句话就让我愣在那里。惊喜？这是惊喜？ 「你别闹了噢！」nina是给我的惊喜？什么东西啊！ 「我没有闹，我是看你这几天为了我们公司的玫瑰茶不思、饭不想的，所以就打算放你跟nina假期啊！这也是让同为工作狂的nina一个可以再继续为我工作的藉口！」 「机票什么都也是vincent给的？」这到底是预谋多久的事情？ 「宾果！那就先这样啦！掰！」金说完就将电话掛断。 我就这样看着被掛断的手机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你也知道金跟vincent...？」 「我没跟你说过吗？vincent是我哥。」nina笑着看了我一眼，刚好红灯。 「所以你昨天那个笑容是...」该不会是我所想的那样吧？ 「是谢谢哥哥帮我这个妹妹製造的机会囉。」果然... 「那你怎么不在vincent的公司上班反而是来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上班还有...」nina趁着红灯剩几秒的时候突然靠近我，「我很期待这次的假期，zoe秘书。」 接着nina就在我的左脸颊亲了一下，跟我在金的脸颊上亲的地方一模一样，我突然有感觉到，其实nina是个很爱吃醋的人。 不能否认的，就算我心中还有天薰但我还是跟nina一样，期待这次跟她一起的旅行... 期待 1-2 姚天薰 自从上次居酒屋事件之后，我发现我跟沉庆佑之间的气氛...变了。 我变得越来越可以被他逗笑，变得越来越跟他有话聊，而且感觉回到还跟海茹在一起的生活，是那样的开心、快乐的生活。 人类是自私的，我想我也是，因为我怀念跟海茹在一起时的生活，所以现在的我，更贴近沉庆佑了... 「你知道吗？」我看着对面的沉庆佑，没头没脑的拋出一句话。 星期三的下午茶，没有太多人的咖啡厅，我跟沉庆佑选择坐在可以感受到阳光的地方，并不打算进去冷气房，偶尔该让身体晒晒太阳。 想当初我以优异的成绩从大学毕业，找了份人人称羡的工作，但谁又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找了这份工作？而这个答案或许沉庆佑知道，虽然这是我猜测的。 「说看看。」而沉庆庆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会直接回答我知道什么？或者什么东西？的问句，而是专心的听我说任何一字一句，并且希望我把我想跟他说的话都说出来。 他真的有自信并且或许真的了解我，这也是从居酒屋事件之后我开始愿意用心去感受的一件事情。 就连下午茶的点心也是他去帮我选的，是这么完完全全的对我的胃口，以前我会一直认为是侥倖，儘管已经很多次，但我还是认为是侥倖，因为我的心不愿意去承认沉庆佑是这么了解我的。 其实我嗜甜，很夸张的那种，但我却没跟任何人说过，除了海茹以外，谁都不知道，而且在海茹离开那年之后，我也很少碰过甜食。 只是桌上的草莓鲜奶茶跟招牌柳橙巧克力蛋糕，是那么可口、那么的甜，虽然我不懂为什么沉庆佑每次都会点这么好吃的甜点给我，只是我也没有想发问，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发问了会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那就是让沉庆佑发现其实我开始在乎他的一举一动，而他的一举一动会因为是我才发生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这间公司吗？」我又吃了一口柳橙巧克力蛋糕，好吃。 「我想想...」沉庆佑故作思索的表情，让人很想发笑。 「少来。」你哪需要想想？只是我没说出口。 「因为这间公司请假很方便，所以现在的我们才会坐在这里喝下午茶对吧。」沉庆佑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宾果，所以你也是为了这个进这间公司的吗？」 「不是。」 「不然？」 「换你猜看看。」沉庆佑露出神秘的表情而且眼神里有着异样的光芒，看见那光时我的内心深处跟我说不要去猜测、不要去猜测，但好奇心会杀死一隻猫，而且我也就这么随口的说出一句话。 「该不会是刚好跟我大学同校，然后太喜欢我所以我进来的吧？」在话说出口的同时我暗自的捏了自己一下，因为我说到关键的字，喜欢。 「真聪明。」我随口猜猜的居然被我猜对了，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沉庆佑似乎看出我的窘迫自己接着说话。 「你或许会觉得我现在说的话很好笑，但这些都是真的，因为它真的都发生过。」沉庆佑喝了他的黑咖啡一口，我知道他现在准备要说的不是一件事情，而是一个故事。 而且是有关我的故事。 「在大一那年我选择了我不太怎么感兴趣的科系，但那时候我也认识到了个女生，正确来说是我单方面＂认识＂了那个女生。她长得很漂亮，而且是会那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漂亮，长发飘逸、眼睛大大的，而且常常笑脸迎人，所以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我跟她之间似乎很有默契，因为接下来的大二、大三甚至到了大四，我们选修的科系都一样，最可惜的或许是我们是以不一样的学分毕业，因为大二那年的冬天我生了场重病，那场重病害得我的学分落后那个女生有些多。 那个女生在大三以前身旁总会有另一个女生，听别人说那个人似乎是她的姐姐，但在大三要接近大四时，我发现那个常常笑脸迎人的女孩的生命似乎被抽离，眼神很空洞，而且魂不守舍的感觉，我曾猜过或许是因为姐姐的毕业让她感觉到捨不得而难过，但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不是我想的那样，因为我后来才体会到或许那两个女生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 在沉庆佑打算继续说下去时我忽然的起身，因为我知道她在说我，完完全全的就在说我，但只要听到海茹的事情我就想要逃跑，在我打算转身离开后沉庆佑拉住我的手。 「但我却固执的并没有因为这情就想放弃那个女生，所以我跟着她进了一样的公司，用着痞痞的个性接近了她，虽然我知道她的眼中不可能会有我，但我还是这么喜欢她，我想用自己死缠烂打的态度，让她的脸上可以恢復笑容。我想我对她一见钟情，在当初一开始遇见她时，她突然的一个微笑正对到我的眼睛，我就知道这辈子我想我只会喜欢她一个人了。」沉庆佑握这我的力道不大不小，所以只要我有心甩开就一定甩得开，只是怎么我现在却没有任何想甩开他的衝动？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被我听进心里面去，他是一个从头到尾观看我跟海茹爱情的人，以一个旁观人的角色站着的人。 我哭了，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哭了，因为海茹曾经也是这么承诺过我的阿... 我们就这样站在咖啡厅门口，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在哭了女人，要不是这是间比较隐密、偏僻的咖啡厅，我们一定会被眾人＂观赏＂的，就在我这么想的同时咖啡厅的老闆走了出来。 我喜欢这个老闆，是个和蔼可亲有点年纪的男老闆，只见他手拿了一个外带的蛋糕给沉庆佑后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才走进去店内。 我用着红通通的双眼表示疑问，只是沉庆佑就这么不发一语的把我的小外套跟包包还有他的西装外套一併拿上就拉着我的手离开咖啡店。 我开始想要挣扎离他的大掌，但他反而越握越紧，待我们走到沉庆佑的车子时，他帮我拉开车门在把我轻轻的推了进去，顺便将刚刚他手上的蛋糕拿给我，其馀的东西他则放到后座。 「想知道刚刚老闆跟我说什么吗？」快步的跑到驾驶座的沉庆佑，进车内后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想翻他个白眼。 「说阿。」明明就知道我想知道。 「老闆跟我说：『既然人都在你手上了就不要放手，记得好好对待人家阿，而且看那个女孩每次吃的我甜点都是这么得开心，那这个让你打包回家哄她开心。』，老闆是这样跟我说的。」接着沉庆佑露出欠揍的表情，但我没打动手打他，只是将蛋糕的包装打开，看到里头的奶油是玫瑰的造型，而且还洒上粉红色的糖粉。 好漂亮。 「知道为什么刚刚我把你握的那紧吗？」 「因为老闆的话？」我吃了一口蛋糕，虽然沉庆佑讨厌有人在他车上吃东西。 「是因为一开始我有给你逃脱的机会，只是你没有逃脱，那你就要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动作了，」沉庆佑侧过身帮我系安全带的同时，露出了一个让我有点心动的笑脸，「因为我等够久了，而现在，我想我会开始对你展、开、行、动。」 糟糕，怎么我的心跳怎么有点不受控制的在跳动？ 期待 1-3 石蒔 全神贯注并且战战兢兢，这比交报告给教授时还要紧张。 「阿姨你好...」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住，明明就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怎么还会紧张成这么夸张？ 「看到你我想我不会太好的。」chloe的母亲连头都没抬的就打了我第一枪，我有点难过的低下头，但我感觉到牵着我的chloe好像又要开始替我出风头的时候我连忙的制止了她。 这次是属于我跟chloe的妈妈之间的婆媳战争吧。 「我是想请你答应我跟chloe交往的！」突然的我就这么爆出了这句话，连我自己都吓到了。 之后室内一片鸦雀无声，彷彿过了快一个世纪这么久之后chloe的妈妈才回话。 「你说看看你凭了什么？」chloe的妈妈突然走到我面前，chloe原本想挡在我跟她妈妈之间，可是我阻止她，因为我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凭我爱她。」我坚定不移的看着chloe的妈妈，我知道说话不可以这样没大没小，但我只想表达我想表达的。 「那我问你，你会煮饭、打扫、洗衣服或者任何家事吗？据我所知，这些似乎都是chloe在帮你的？」chloe的妈妈语带质疑的逼问我，而她说对了...这些事都是chloe在帮我做的。 「我...」 「你要我养了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去别人家做女佣？」 「我没有...」我被堵到连话都没办法说出来... 「不然你跟我说看看你到底是凭什么希望我把chloe交给你？爱能当饭吃吗？有爱什么事情就不用做吗？小女孩你别太天真了，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chloe的妈妈说完之后又回到她原本坐的地方。 我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我真的好想逃跑，但我的意志力还不容许自己被打败，我必须快点想办法，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可以... 快想阿... 「蒔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回去？」chloe担忧的看着我，可见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我只是看着chloe，一直看着。 「蒔你别不说话阿，你这样我会担心...」chloe看到我不发一语的样子感觉快哭出来了。 顿时，我把过去跟现在还有爸爸说过的话联想起来，chloe妈妈的反对、我的逃避、爸爸说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如果chloe跟我在一起会变成女佣的话... 我想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我大步的越过chloe走到她妈妈的面前，并且鞠躬九十度的面对她。 「我会让您看见我的决心的，所以请您不要太快下决定，我会拿出我全部的努力让您知道我真的是爱chloe的！」在鞠躬说这些话的同时，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过了许久之后chloe的妈妈才起身回房，但在回房前丢了一句＂如果有本事就随便你＂的话给我，我感觉到我似乎成功的迈出第一步了？ △ chloe 我对于今天蒔一切的表现都非常的...惊讶。 对，惊讶。 我认识她那么久我从来不知道她会这样的对一件事情如此执着且卖力，而且那件事情是因为我。 在妈妈回房之后我发现蒔突然的跑去找亚泉跟雅，窃窃私语了一阵子之后才又看到她一直在跟他们鞠躬道谢。 我没办法走上前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因为蒔叫我先留在原地等她，只是等她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有着异常灿烂的笑容，我忍不住好奇心的开始问她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一回来就笑成这样？ 「没说什么...但chloe...」蒔突然用着认真的眼神并且抓住我的手跟我说，「如果往后的日子我突然做出什么让你觉得惊讶的事情之后，你一定要觉得这些都是我为了要爱你的表现，所以要支持我知道吗？」 什么跟什么阿... 「就算连你要跟我分...」我差点将分手两个字说出来，因为我看到蒔杀过来的眼神，「痾，我是说分床睡啦...」我心虚的撇开眼，如果我刚刚不小心将那两个字说出来的话，我想下场就不只有眼神杀过来这件事情而已，呼！幸好、幸好。 「如果你希望我跟你分床睡的话也可以啦...」蒔突然靠近我的耳边轻声细语说了第一句她第一次对我说的法文话。 我红着脸满足的看着她。 maisvoussavezquejet'aimeassez. 说的不是很流利，但她肯定为了这句话付出努力吧？义大利主要的语言还是法语，但我的家人体贴的都在蒔有在的时候讲英文，想当初二姐看到蒔的时候疯狂的模样现今想起来还是很好笑。 她说蒔是一个标准的中国美人，而她最喜欢皮肤白皙、黑头发的人，我想我也有可能是这样的吧...不然我怎么会迷恋我眼前这个女人这么久、这么长的时间呢？ 在那之后我看到蒔当初说的话的应验了，原来她当初是去请亚泉跟雅教他做所有的家事，洗衣、打扫、煮饭，甚至连花园的修剪她都请他们教她。 只是当她因为要学习家事还有博士班的上课跟报告弄得她神情疲惫，而且手上也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我看了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有好几次都希望她就这样吧，到这里就好了，反正她还有我阿，真的不需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阿... 「傻瓜吗？我不累，而且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话吗？你要支持我阿，因为这不只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阿。」晚上蒔就这样闭着双眼的躺在我的怀里说着。 而我只是紧紧的抱住她，蒔她将她对我的爱变成行动给我看、给我的妈妈看。 「jet'aime,t'aimevraiment.」我情不自禁的用着法语对着蒔说着爱语。 坚定不移，是我们对我们的爱情，最高的诚意。 期待 1-4 杨海茹 日本，北海道。 我一心一意只想来北海道滑雪，但原本想说跟滑雪团一起滑雪就好，但怎么知道nina硬是要叫我让她带着练习，搞到现在她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刚刚突然有一群人从我跟nina的身旁滑过去，想当然尔我一定是跟不上他们脚步的人，只是我怎么会知道nina就这样一去不回啊？重点是她干嘛跟他们一起滑走阿？ 我有些挫败的蹲在雪地上，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跟着滑雪团就好了，可恶的nina！ 最后我就这样躺在比较没有人在活动的地方，呈现大字型的躺着，也好，本来来北海道的唯一目标就是这样子躺在雪地上看天空。 曾经我想跟天薰一起来北海道赏雪、看风景，只是我没想到到最后我却是跟另一个人来这里的，跟nina来没什么不好，只是内心还是有很多惆悵就是了。 阿...如果现在在这里哭的话，我的泪水会不会结冻啊？就在这么想的时候，nina的身影背着光出现在我的脸的正上方，挡住了大部分光线的她，彷彿用着嘲笑的嘴角在看着我。 「你干嘛笑我阿？不是你先把我丢在这里的吗？」不等nina说话，我就先发制人。 「我在看一个试图想在雪地里哭的人阿。」nina退开我的上方，让光线重回我的视线，我还是不肯起来，只是令我意外的是nina居然在我的左边躺了下来。 「干嘛跟着我躺下来？」我狐疑的看着nina，只是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用她的右手握住我的左手，隔着手套无法让我感受到nina的体温，但她握住的力道很强，我的手被她握得有点痛。 「怎么有我在你身旁，你还想哭？」对于nina的问题，一时之间我哑口无语。 「你的过去到底带给你多少难过，你是不是难过到连我在你身边陪伴你你都无法察觉？」nina说的这些话我听得出来都是真心。 我很想反驳，很想。 但当我正要开口的时候nina的手机突然响起，只是她没有想要接的意愿，我知道她在等我回答她。 「快接电话啦...」电话声已经到了第二通，表示对方很急着要找她，但她如果不接电话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讲话阿... 「我在等你回答。」nina难得露出她孩子气的一面，只是我坐起身来一直瞪着她，她才愿意接起电话。 「好啦、好啦，我接。」终于肯接已经响到第三通电话的nina，跟着我起身后手却还是不放。 「私はあなたにそれを求める？」突然的一口流利的日语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耳边，我有吓到，而且也有傻住。 nina不仅会滑雪而且日文又讲的那么好？我对她越来越多迷惑了，而且她的态度表现的就是她喜欢我，只是我呢？我喜欢她吗？ 如果她跟我告白的话，我就会接受吗？我明白现在我会自问自答，表示我内心已经有动摇了吧？ 「怎么了？在想什么？」nina结束电话之后拉了一下我的手，让我的思绪再回到她面前。 「是谁呢？」我没回答她的问题，但我却好奇电话的另一头是谁。 「我住在日本的阿姨。」nina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滑雪板往山下前进。 「离山下还有一段距离，不滑下去吗？」虽然我很喜欢被nina牵着手的感觉，但我没自信可以在雪地里从山上走到山下。 「但我捨不得放开你的手阿？」nina脸不红气不喘的讲了让我好害羞的话，真是的... 「到山下在让你牵阿...」我下意识的把话讲了出来，想当然尔得到的是nina胜利的眼神，好吧，有可能我的动摇已经越来越大了。 「那我们走吧，等等带你去我阿姨家。」我们各自将滑雪板穿戴好后，一前一后的往山下滑去，阿姨家？是刚刚那个阿姨吧，我想。 我们将身上的装备归还给柜檯时，我看到旁边有放置明信片的架子，忍不住好奇的走上前看看，只是这些都太大眾化了，我不太喜欢。 刚刚nina跟我都有拍了一些照片，应该都还不错，回美国后再将那些照片输出弄成明信片好了。 我心满意足的看完明信片转头后却发现nina不在我身后，我开始在店内找寻nina的身影，我今天怎么一直在找她？她为什么今天一直不见啦！ 我有些气急败坏的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她的电话，只是才刚响起第一声，我就看到nina跟在日本租的车子出现在店门口，真是的！要先去开车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你要先去开车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一下阿？」我有些生气的坐进车内，只是nina不太理会我的生气，而且感觉还有些愉悦的开着她的车子。 「你不说是不是？算了，那就不要说！」都不说话就是了？好啊！那我也跟她一样不说话，看谁比较厉害！哼！ 我将视线转到车窗外，冬天的北海道是不是到哪里都是雪白一片？好舒服，但也好冷。 当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在一栋日式建筑前停下，nina原本想依照惯例的帮我开车门，但我的脾气说上来就很难下去，所以这次我替自己开了车门也用力的将车门甩上，虽然这样做真的很幼稚，但却能直接表达我还在不爽。 这栋日式建筑的外围有着一个小灯亭，上头写着字但我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应该是欢迎光临或者是这间房子的名子吧？ 我不顾nina停放在半空的手，瞪了她一眼之后离开车子附近，我想要好好看一下这栋房子，不知道怎样的，我喜欢这栋房子，忽然的我看到这栋房子的门被打，里头有几个人走了出来，看他们的装扮感觉是旅客？nina不是说要带我来见她阿姨？ 「好乖，不要在生气了，我刚刚是为了要买些东西才先去开车，只是怎么知道有人看不见我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nina走到我面前企图示好，只是我还是不高兴，买东西不会说一下阿？ 突然的她拿出刚刚还没出现的带子，里头有着耳罩跟围巾，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我戴上。 「很好，很适合你。」nina自信满满的说着，我傻傻的又把耳罩拿下，看了它跟围巾是同一个系列的，蓝底却有着雪花图案，我还看到nina拿出另一套粉红底一样是雪花图案的耳罩跟围巾，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她买这些东西干嘛？ 「天气太冷会把你的耳朵跟脖子冻僵的，虽然你有准备但我没有，而且我想跟你用情侣系列的，所以可以不要在生气了吗？」nina甜甜的笑着，天阿...我不仅有吓到而且心里头好暖。 只是我一直不说话nina也不会觉得奇怪，到最后是我先牵住她的手，第一次我主动。 「不生气就好，这里是我阿姨的房子但她是开民宿的，走吧，我们今天住这里。」nina满意的反握住我的手后又说，「我有记得把饭店退到，聪明吧。」 所以根本就是你预谋好的啊？ 错乱的气息 1-1 姚天薰 「你说什么？」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沉庆佑，他刚刚说什么？外星话吗？ 「嫁给我好吗？」沉庆佑也笑的呆呆的看着我，现在到底在演哪齣？ 「你脑子还好吗？」我怀疑他刚有偷喝酒。 「很好啊！怎么了吗？」 「不，没怎么了，我要先走了。」我拿起包包准备起身走人，我无法再跟一个疯子一起吃午餐了。 「欸！干嘛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嘛！」沉庆佑连忙得从椅子上爬起拉住我的手。 「给我放手！而且一点也不好笑！」这男人脑子真的没东西是吧？大庭广眾之下跟我求个屁婚阿？我生气到连粗鲁的字眼都跑出来了...真该死阿沉庆佑！ 「唉唷！别这么小器啦！坐啦、坐啦！」沉庆佑继续他擅长的嘻皮笑脸，刚好餐点在这时送了上来，害我要走也不是，最后还是坐回椅子上。 虽然我还是想给沉庆佑一巴掌。 在上次咖啡厅过后他的态度就越来越超过，他很努力的想越过我跟他之间的一道墙，但有可能真的没办法或者很难... 我承认我有心动，但那不表示是喜欢，也不表示我想跟他在一起。 只是一颗还在受伤的心被感动了一下子、被动摇了一下子而已。 我冷着脸快速的将我的餐点吃完，快速的结帐，快速的离开沉庆佑的视线，不管他在后面怎样的呼喊我的名子。 接着我毫无目的的又走到了那间咖啡厅，嗯...咖啡厅。 「欢迎光临！」应门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 「潘杏老师？」我惊讶的看着她，如同她惊讶的看着我，只是她很快的就收起她的惊讶。 「天薰？好久不见。」潘杏对我笑了起来，我走上前到吧檯，定定的看着她，是大学时期的老师呢... 「好久不见，你大学毕业后也两年了吧？在外面工作还熟悉吗？还是很怀念学校的生活呢？」潘杏为我送上一杯水，似乎打算开始跟我间话家常吧？ 其实我跟她不熟，只修过她的几堂课，只讲过一些话，很普通的问候那种话，而且我常看到她跟蒔走在一起。 对阿...还有蒔这个人呢，她现在跟海茹过的幸福吗？ 应该很幸福吧！毕竟她是海茹选择的人阿... 「天薰、天薰？」潘杏用她的手在我面前挥动，顺便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我好失礼。 「对不起，我刚在想事情。」我带着歉意微微一笑，但不打算回答刚刚的那些问题。 「嗯...好吧，有想吃什么吗？」潘杏低头继续煮她的咖啡，她认真的模样好美丽。 只是老闆人呢？所以潘杏为什么会在这里？总不可能是来打工的吧？ 我的眼神一直在咖啡厅内搜寻，结果还是被潘杏发现了，在我不小心对到她的双眼时，她笑了出来。 「呵，我好久没看到你这么好奇的样子了，这间咖啡厅的老闆是我的叔叔，但他说今天想跟我阿姨出去玩，所以找我来代班。」潘杏将手中煮好的咖啡倒入咖啡杯内，我想应该是在窗边的那位客人的，因为这里面除了我只剩潘杏跟另一个客人而已，我就将咖啡杯接过来，顺手将咖啡端过去那位客人桌上。 潘杏对于我的举动没说什么，只是令我惊讶的是在我转头后我发现刚刚在我坐的位置上她已经放上一块蛋糕。 是一块瑞士捲，内馅有着少许的奶油，橘黄色的水果丁，外表洒了一些蓝色的粉末，天天晴朗，是这块蛋糕的名子。 我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潘杏，只是她笑而不答的继续她手中的工作。 这块蛋糕我迟迟没下手，直到潘杏将一杯莓果气泡水送上我桌上后，才终于肯开口说话。 「希望你的心情能跟这块蛋糕的名子一样，天天晴朗，也希望你的世界可以跟这杯气泡水一样，在更有活力一些。」 听完她说的话，我的身体有颤抖了一下。 「谢谢...」听到我的答谢声之后，潘杏就转头回厨房。 我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块蛋糕入口，入口即化的工夫，这间店的老闆真的很厉害。 天天晴朗吗？所以潘杏看得出来我现在心情很糟？ 其实我没有心情很糟...只是在看到潘杏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石蒔，也突然想到了海茹。 更突然想到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海茹了。 我要谢谢沉庆佑吗？每天烦我到让我没时间想起海茹。 我将视线放到窗外的马路上，这里真的很安静。 喝了一口气泡水之后，潘杏就从厨房里拿出一盘义大利麵的走到我旁边，在我左边的位置坐下。 「潘杏教授，这是你的午餐吗？」我看了一下时间，两点半，糟糕，看来我今天又要请假了。 「是阿，只是天薰你今天没有上班？」潘杏吃了一口她为自己的煮的青酱义大利麵然后用眼神在我身上重头到尾看了一次。 没错，我身上还穿着套装，胸前还掛着识别证。 「不小心的又翘班了。」我傻笑的装傻，希望潘杏不要追究为什么我说＂又＂。 「请假很方便？」 「宾果。」 「那就好，怎样，我做的瑞士捲好吃吗？」 「你、你做的？」我因为惊吓然后被气泡水呛到，咳了几声之后，还是很惊讶的看着潘杏。 瞧她一脸自信的模样。 「是阿，干嘛那么惊讶阿？」潘杏继续吃着她的义大利麵，我现在才发现她放了很多海鲜，有牡蠣、虾子、花枝等等，感觉她快把冰箱可以吃的海鲜都用掉了。 「嗯，我以为这是老闆做的，很好吃，真的。」我真心的讚美，潘杏美丽的脸庞因为我的讚美显得更亮丽。 「很高兴你会喜欢，但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说。」 「请说。」 「刚刚有个男人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你这个方向，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你朋友，你要不要回头看看？」 「阿？」一个男人？我缓慢的转头看着在我背后的大门，外面的果然是沉庆佑。 只是我没有看很久，只是看一眼就将头转回来，继续吃着我的蛋糕。 「你朋友？」 「跟我一样爱翘班的同事。」我轻描淡写的带过。 「普通的同事会在门口等你半个小时多？」 「潘杏教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来她话中有话。 「我只是想跟你说，要让自己快乐的唯一方法，就是正视自己的心情，而不是逃避。」 潘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拿了张卫生纸帮我嘴角的奶油擦掉后又拿着她的义大利麵走进厨房。 同时刚刚店内的另一个客人走享用完他的东西走出咖啡厅后，沉庆佑就进来了。 他不发一语的坐在我的右手边。 「我问你。」我没看着他，但我知道他用着很热切的眼神看着我。 「你说！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你认为我喜欢你吗？」我不喜欢管弯抹角，直接进入重点比较乾脆。 「我认为？」 「嗯，你认为。」 「我认为...」 「嗯？」 「你是喜欢我的！」 我感觉得自己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他，说对了？ 错乱的气息 1-2 石蒔 呼、呼、呼...到底是还要跑多久阿... 「等等、等等...到底是还要跑多久阿？」我终于忍不住的停下脚步了，我已经很久没跑这么久了，而且chloe感觉一点都不喘？ 「我们才跑了二十分鐘而已阿小蒔...」跑在我前头的chloe看到我停下脚步，所以转过头小跑步的到我面前来。 「重、重点是...我已经好几年没跑这么久的步了阿...」我现在还是气喘吁吁的...噢！我的老天阿！ 「难怪每次到冬天你就手脚冰冷，而且跟我做爱...唔！」我赶紧直挺身体衝上前用双手盖住chloe的嘴巴，这女人的嘴巴真的是越来越开放了！ 「你的嘴巴最近怎么会这么不懂的收敛阿？」我有点恼羞的瞪着chloe...她是在跟我表达她欲求不满吗？ 「对阿，你最近真的太忙了，以前我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好好爱你，但现在我必须顾及到你的心灵跟体力有没有力气阿...」chloe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这女人到底是为什么一大早就在发情阿... 「你觉得我该回答你什么呢？」我往后退两步，但我看chloe也没打算前进，所以我决定要跑走。 我在心中默数，三、二、一...跑！ 但当我起跑一分鐘后，我发现chloe没有追上来，搞什么鬼阿？ 但快接近两分鐘后我又回头看时chloe已经跑到我身后了...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是已经起跑两分鐘了吗？她也太简单的就追上我了吧？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她追到！只是不管我怎么跑，她都好简单的就追上我噢... 「够了、够了...你也太过分了吧...害我喘的要命...」我突然的停下脚步，但就因为这个突然，害我的脚踝似乎扭到了！ 噢！该死的！好痛！ 我蹲在地上，chloe也连忙的蹲下来看我。 「怎么了？脚扭到了？谁叫你跑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的阿？你看！现在害自己的脚踝扭到了吧！」chloe有些气急败坏的指责我。 「是我愿意的是不是啦...我都已经受伤了，你干嘛还要一直唸我啦...」最后我直接索性的坐在地上，这chloe未免太可恶了吧？可恶、可恶啦！ 「你是小孩子吗...记住，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上来吧！」chloe突然的转过身在我面前蹲下，接着把手往后放。 嗯？这是要揹我的意思吗？ 「你干嘛？」现在到底要干嘛？ 「上来！我揹你回家！」chloe这次连头也不回对我大声喊着，好吧，好久没听到她对我大声讲话了，有点愣住，我也懒得耍嘴皮子了，既然她要揹就让她揹吧。 我勉强的撑起身体趴到她的身上，她也用力的一蹬让我安稳的趴在她背上。 chloe的肩膀不算小，但也不算纤细，应该是有在运动的关係吧？ 在她肩上我感受到好安心、好安稳的一切，我的心跳顺从着她的心跳，两个人一颗心的感觉。 嗯，我真的好爱她。 「还会痛吗？对不起...我刚一时着急所以才对你大小声...」chloe红着耳朵的跟我说抱歉，这就是我的chloe。 「欸。」我将双手环抱的更紧，让她感觉到我有用力。 「怎么了？」 「我爱你。」 「...快点回家吧！」 △ chloe 对不起...我不是随时会发情的人，但就在小蒔在我身上对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我突然的想拥抱她，很用力、很深的拥抱她。 只是我总不可能放着她的伤不管吧？ 幸好我们慢跑的地方离家不远，我把她揹回家后将她放到床上，拿了冰敷袋还有药膏，只是当我打算帮她冰敷时她突然脱掉衣服。 脱掉衣服？这么突然的脱掉衣服？不是要冰敷吗？ 「小蒔？你在干嘛？」我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她就突然的要起身。 「等等！你到底要干嘛！先冰敷阿！」我赶紧将她压回床上坐好，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啦！ 「全身很黏！我想洗澡！」小蒔不耐烦的看着我，嗯...这也是她不爱运动的原因之一，汗会让她很不舒服。 「但我们先冰敷好吗？」我耐着性子的在安抚她，可惜她不愿意接受。 「我不要，我要洗澡！chloe！让我去洗澡！」 「你乖...」美丽的身躯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都不知道我在拼命忍耐了吗... 我试着深呼吸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绪，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我们先冰敷，等等在去洗澡好吗？不然你看，现在都肿起来了...」我尽量的将视线放在她的脚踝，不乱看其他地方。 「我不要！放开我啦...我要洗澡！」 怎么今天这么卢？ 「但等一下不是一样还要流汗？」糟糕！我不小心把我真心话说出来了...我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只是我发现她马上把头凑过来我嘴边。 「所以你还要等多久？」 一句话引发的导火线，真的很糟糕... 我将冰敷袋丢到床边，然后俯上身吸允住小蒔的嘴巴，我的双手用力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阿...小力一点...」小蒔的呻吟声一直不断的衝击我的脑袋，我想克制一下自己不要太用力，但好像没办法... 「就要怪你随便点火了阿...」我看着已经双眼迷濛的小蒔，我好爱这时候的她，完完全全屈服在我身下的她。 我将她身上的累赘都脱个精光，有可能是脚踝的伤让她不敢最乱动，很好，虽然狂野的她吸引我，但安分的她也是不可多得的时候呢！ 我用嘴巴轻咬在她胸前的莓果，顺便咬上她只属于我的证据，我明白我在她身上用上吻痕的时候是她最享受的时候，她喜欢这种麻麻刺刺的感觉。 我将手指放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的双腿微微弯起，在她最温柔的地方已经泛起一片湿意，我爱她的动情。 「呵，好可爱...」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左手越过黑色的山丘，直驱到山谷附近徘徊，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可不希望我的鲁莽伤害了她，幸好我昨晚有剪掉指甲。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亢奋，我懂这是她想要我的最美妙的声音。 我不想令她失望，试探完毕之后我确认她现在可以容纳我的手指，缓慢的将第一支手指头送了进去，她不安分的开始扭腰摆臀...真是个恶魔阿... 「你这贪心的小傢伙...还想要更多？」我故意的这样说着，小蒔用她的拳头轻打我一下，现在都已经脱光的在我身下了，还害羞？哈哈！ 我当然不会让她失望，我开始配合着小蒔需要的速度抽插着，只是她的反应好像还不太满意，我微笑的送进第二隻手指，只是在送进去时右手也顺便轻压上她最敏感的小点。 或许这样会对蒔来说太刺激，但会是她最想要的。 我开始加快抽差的速度，也开始慢慢的用力揉捏她最有感觉的地方。 没多久后我感受到她体内开始在伸缩，看来我的女孩快要上天堂了！ 在快要接近天堂时，小蒔突然把我抱紧，张开口咬住我的脖子，很痛，但我也很欢愉。 在环绕天堂一圈之后，力气用尽的她瘫软在床上，只是我还捨不得将我的手指退出，还想在她体内在感受一下她的温暖，拥有她，真的好美好。 「所以我亲爱的骑士，现在可以抱我去洗澡了吗？」我发现小蒔还用着勾人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这次我想在浴室做了。 错乱的气息 1-3 杨海茹 在白雪中的温泉泡着，真的好舒服... 我把毛巾摺成一小块的靠在脖子上，让身体放松的泡在温泉里，而且旁边还有两罐清酒也跟着我一起泡着温泉，等等喝一定会很好喝！而且现在整个露天温泉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感觉就是自己包场了一样，好棒！ 只是才当我这么想完之后，离温泉不远的门就被打开来，我听见有个脚步声缓缓朝我迈进，我有点紧张，因为这是裸汤阿... 「我说阿...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来的人果然是nina...而且她边说的同时也下来温泉里了，虽然温泉的水没有很清，但nina姣好的身材还是很容易让人看得很清楚阿... 「痾，嗯。」我红着脸的把视线撇开，但nina好像很故意的一直靠我很近却又在碰不到我的距离徘徊。 真过分阿...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又或者真的把我当成柳下惠阿？ 「我说nina阿...你可以不要靠我那么近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还还蛮空旷的，我们其实可以不用靠那么近的...」我紧张的嚥下一口口水，依旧不敢直视nina。 nina突然听话的起了身，在我松一口气的同时她突然将整个身体面向我并且抱住我！天啊！她在干嘛！ 「你！」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我该将视线放在哪里，所以索性的闭上双眼，只是nina的恶作剧似乎还没停止，因为我感受到她的气息离我的嘴唇不远，跟刚刚一样，没有碰到却又快碰到的距离。 「吶，睁开眼睛看我。」我闻言只是更加用力的闭眼睛，不行，不能听她的话，不然我的灵魂一定会被她牵走的。 「吶，睁、开、眼、睛、嘛。」这次的nina刻意放慢速度的诱惑着我睁开我的双眼。 只是当我还想摇头拒绝的时候，我感受到nina的嘴唇轻轻的覆盖在我的嘴唇上，而我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开了。 我输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她的嘴唇好软，这有可能是在我的第一个念头之前就出现的。 她，在点火。 「哈，你终于挣开你的眼睛了。」nina笑的好开心，而在我眼中的她，彷彿在闪闪发光。 我有可能喜欢上她了，那天薰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的眼睛里只有nina。 「nina小姐，你在点火吗？」我知道我的眼神有可能开始迷濛，因为nina的也一样。 「你说呢？」nina又趁机的啄吻我一下，呵，任性的坏孩子。 「但你确定？我跟你的喜欢还没有在同一个天秤上，你确定你就现在要将自己给我？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我开门见山的问答，但我知道nina会给我与眾不同的答案。 「但我知道现在你的眼中只有我。」nina充满自信的眼神，一直是我欣赏的，而且她的答案，是正确的。 我将nina拉过来，热切的亲吻着她，并且转过身将她压在我身下，跟刚刚的位置反了过来，我用右腿挤进她的双腿间，一下子周遭的气氛比刚刚又上升了好几度，并且我用双手覆盖上她饱满的胸部。 「还挺有重量的噢？」我故意的用双手把她的胸部从下往上的摇晃一下，然后我听见nina悦耳的呻吟声，「嗯？有感觉的意思了？」 「我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素顏的nina、轻咬住嘴唇的nina、微微喘气的nina...呵。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做爱时的表情居然是这么美。」看到她轻咬住自己嘴唇，虽然我还想继续恶作剧，但那么柔软的嘴唇要是被她自己咬伤了那可就不好了。 突然的我快速离开nina的身上，并起身的从温泉里爬起来，当然，我看见nina失望的眼神。 「坏孩子，我们在外面做爱随时都有人可能会出现，在说现在还下着雪，我可不想你感冒呢，所以不要用那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快点起来，我们可以回房间继续。」我将浴衣穿回身上，但看到nina一直在温泉里不起来，我正觉得奇怪的时候，我看到她的侧脸似乎是满脸通红。 该不会我刚刚真的做得太过分了？还是真的吓到了？ 「nina？你怎么了？」我蹲下身来看nina，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肯把脸转向过来我这里？呵。 我伸出右手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过来我这哩，果然，整张脸都红透了。 「是现在才在害羞吗？」我失笑的看着她，只是nina突然的把她的手伸出来。 「怎么了？」我偏着头看着她。 「......」nina的嘴巴有动了几下，应该是说话，但我没听到。 「嗯？说什么？」nina就这样一直把手举在半空中，手不痠吗？哈哈！ 「...我腿软了。」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似乎也感受到nina的害羞，也只能红着脸的将她从温泉拉出来。 只是当拉出来的同时，nina白皙的皮肤已经染上一层粉嫩的顏色，好美...，我觉得越来越口乾舌燥，真的折磨人的坏孩子阿。 「干嘛一直看着我？」nina已经将自己的脚步站稳，也穿上浴衣，但脸还是一样的红，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害羞啊？一开始不是她自己先点火的吗？ 「我只是在疑惑你为什么要这么害羞而已？」我右手牵着nina的手离开温泉区，左手拿着刚刚没入口的两罐清酒。 「谁叫你突然变得那么主动阿...」nina不服输的将我跟她牵手的双手十指相扣，鼓着脸抱怨。 「是阿...真抱歉吓到你囉？」我笑的合不咙嘴，而且我现在只想快点回房间，这坏小孩真的太诱人了。 「但你干嘛走得那么快阿？」nina刻意放慢脚步，我不想承认自己慾火焚身啦，但也不开心这傢伙还想继续折磨我。 我停下脚步，身后的nina也跟着撞上我的背，在她开口之前我转过身就将她公主抱。 「因为我想快点抱你阿，嗯...还有想快点逞罚你这不乖的坏孩子囉。」 接着nina就红着脸的不再做任何反抗，双手紧抱住我的脖子，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了傻瓜。 好吧，夜还很长呢。 错乱的气息 1-4 姚天薰 事实证明他或许说对了，我跟沉庆佑交往了。 但我也发现了一件事情，有可能是交往后才发生的，只要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会在我的眼前覆上海茹的影子... 好糟糕。 「怎么了？」今天沉庆佑又到我的租屋处，而且似乎已经把我的住所里的所有东西都摸透了，简直当作他家的感觉，这男人适应力怎么那么强？我们交往不是才刚一个星期吗？ 「没怎样，干嘛这样问？」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粉紫色马克杯，这是一对新买的马克杯，他说这是他的梦想，跟我一起用一对的马克杯。 我看了一下杯中的内容物，不禁愣了一下，现在是冬天，还特地帮我弄了黑糖奶茶？这男人真的是... 「没，我只是看你眉头皱起来，你每次有事情在烦恼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沉庆佑伸出他的右手摸着我的头，是在安慰我吧？ 「是吗？我自己都没发觉呢。」对于沉庆佑的触摸，牵手、摸头这种行为我都还可以接受，但我实在无法想像接下来的事情，比如说亲吻跟做爱。 我是不是很残忍？普通的人一定会想做这些事情，但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拒绝他，我想我真的很残忍。 当沉庆佑的手渐渐的从我的头顶摸到我的耳朵，我知道他在渴求着什么，但我也知道，我想避开他，我微微的将头偏离他的手掌，又假装没甚么事情的继续喝着我的饮料。 他退却，因为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两秒，抱歉阿！沉庆佑，我还是不太能接受。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刚好化解空气中尷尬的气氛。 「我去开门。」我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从沉庆佑的另一边绕了过去，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因为这个门铃声有点窃喜的表情。 「请问是谁？」我礼貌的询问一下，但都没有人回应，我从瞳眼孔看一下外面的人，是爸爸，是一脸疲倦的爸爸。 「爸比？怎么来了？而且脸色还这么不好！你都没在好好照顾自己吗！」看到爸爸的那一刻时我马上将门打开，迅速的将爸爸拉进屋内，脸色真的好糟！ 「没发生甚么事情，只是想我的宝贝女儿所以就来看看你而已，这位是？」我知道爸爸是在问沉庆佑，但我该怎么介绍他的身分？朋友？男朋友？ 「伯父你好，我目前在跟您的女儿交往，我叫沉庆佑。」但当我还在想着开口的时候，沉庆佑已经抢先一步的开口了，不意外的他介绍自己是我的男朋友。 只是我拉着爸爸的手不小心用力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爸爸，刚好他也看着我，但眼晴里充满着复杂，我不知道爸爸想说甚么。 我，不知道。 「是吗？那我的女儿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我这么突然的来应该也打扰到你们了吧？那我还是先离开好了。」我知道爸爸在给沉庆佑台阶下，除非沉庆佑是笨蛋，不然他应该自己先离开的。 「不不，伯父您来找天薰应该是有要紧事情吧！还是我先离开好了，把空间留给你们慢慢谈话。」然后我们就看着沉庆佑走进厨房将他的杯子清洗乾净顺便倒了一杯水给爸爸，然后拿着他的外套离开，前后不到一分鐘，嗯，结果显示他的不是笨蛋，这点值得夸奖。 「我们坐下吧，爸比怎么突然来找我？」我拉着爸爸到沙发上坐好，但看他语重心长的脸，我也跟着认真起来了。 是妈妈怎么了吧。 「天薰阿，你跟那个人交往，表示你已经将海茹忘掉了妈？」爸爸再次看着我的眼神不在复杂，但是心疼。 「我...」我无法否定却也无法认同。 「怎么会突然交往了？」爸爸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发问问题，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的一定要问清楚。 「因为曾经的大学老师说，我应该是喜欢他的。」我沮丧的趴在桌上。 「所以你也认为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爸爸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用手轻拍我的背，帮我顺一下呼吸，爸爸发现了吧，我懊恼到无法讲出话来。 「说实话，我无法将海茹忘记，我甚至一直将海茹的身影重叠到沉庆佑身上，我不敢让沉庆佑有多馀的碰触，我害怕，因为每到他想碰我时，那时候海茹的身影就会消失不见...」如果爸爸的安抚是为了让我将心中的话说出口，那我想爸爸做的很成功了，因为我确实面对了自己，也确实面对潘杏说的话，面对自己真的还爱着海茹，也面对潘杏说的意思，她要我正视自己还爱着海茹，而并不是因为心动就接受沉庆佑。 我真的好傻，我泣不成声的趴在桌子上，爸爸见状的赶紧将我拉到他的胸膛，我开始嚎啕大哭。 「我真的好想海茹、真的好想她...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们会分开，更不知道为什么说好要一起努力的她却要选择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要背着自己的心情去跟别人交往，爸比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不能没有海茹阿...」眼泪不受控制的滑下来，我哭到声音都沙哑了。 过程中爸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轻拍我的背，一直安慰我。 「天薰阿，爸爸希望你能幸福，但你的幸福会是很努力才会得来的，你会愿意去努力吗？不论遇到任何事情？」突然的，爸爸说话了，说出了让我百思不解的话了。 「我要努力什么？为谁努力？」我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用手背将眼泪擦乾，我想知道爸爸的话到底是甚么意思。 「为你跟海茹阿，你愿意吗？」爸爸突然笑了，感觉释怀了一切事情的笑了。 「我当然愿意阿！只是为什么你会这样问我？我连络不到海茹也整整两年没见到她了，我要努力什么？」为了我跟海茹我当然愿意，但我愿意又有甚么用？ 「你确定是连络不到而不是你不去联络吗？」爸爸一眼就看破我的心思...是阿，没错，是我不愿意去主动找寻海茹的。 「我...」我哑口无言，因为这就是事实。 「我想你必须先跟你的男朋友谈清楚，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谈，等你谈完的时候，我就会接你去看妈妈，因为她有话想要跟你说。」爸爸的表情跟眼神又复杂了起来，我懂了，爸爸所说的努力就是指妈妈这块吧。 「这就是爸比今天来找我的原因？因为要带我去看妈妈？」其实打电话叫我过去也可以，但爸爸都这么谨慎的来找我了，表示现在妈妈的状况应该非同小可了吧... 「是阿，我想聪明的你应该已经猜想道你妈妈的状况很不好，我以为今天就能带你过去，但没有想到你居然有了男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快点处理好，因为时间不等人的。」像是要离别的感觉，爸爸说完话之后站起了身准备要离去，最后他只是用手轻拍了我的头。 「爸爸，等我，你们一定要等我。」我坚决的说完了这些字，得到的是爸爸灿烂的笑容。 意外 1-1 石蒔 我的信箱内突然出现一封未曾看过的邮件id，我大可以不用理会它，但标题写着海茹跟天薰的名子，我想我可能不能当作没这回事。 我坐在研究所里我的桌子前思考着这封邮件的真假性，因为内容没很长但却震撼到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的眉头皱得很深，只是一直瞪着电脑也不是办法，还是打给chloe吧！ 正当我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的时候，刚好chloe打过来，哈哈！好有默契！ 『喂？怎么了？』我沉着气没有先问出我的问题，还是先看chloe有甚么事情好了。 『吃饭了吗？今天甚么时候要回来？』吃饭了吗？噢不！我居然看着这封邮件一个上午！太夸张了我！ 『原来已经中午了...该死的。』我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接着用手撑着脸颊，继续瞪着眼前的邮件。 『发生甚么事情了吗？听你这么懊悔的声音。』电话另一头的chloe马上就察觉到我的异样。 『亲爱的你在电脑前面吗？』我打算将邮件转寄给她，不然这地方还有其他人在，一直讲电话也不是件好事情。 『嗯，我刚好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在电脑前面，怎么了？』 『我早上收到一封邮件，但寄件人我不知道是谁，你知道的，我很少将我的邮件给我不认识的人，虽然我没打算理会它，但这封邮件的标题太诡异，所以点开来看，内容虽然不长但足以让我从早上到现在就看着这封邮件甚么事情都没做，所以我打算转寄给你看，要不然我真的要苦恼到我回家了。』我边说边将邮件转寄出去，我听到chloe那里叮咚一声，很明显的是她收到了。 『我收到了，你先吃饭吧，我先看邮件，我爱你。』 『ok，我也爱你。』接着手机结束通话，然后我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桌面，好吧，看来我只好先去餵饱自己的五脏庙了。 「嘿蒔，要一起去吃饭吗？」当我站起身来准备往门口走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长头发身影搭住我的肩膀，是angelica，一个离过婚有着一对双胞胎的单亲妈妈。 「是阿，要一起吗？」虽然知道angelica就是想跟我一起去吃饭，但还是打趣着问一下，因为angelica的反应都很好玩。 「难不成你刚刚是想拋下我自己去吃饭吗？噢不！我真是太伤心了！」angelica夸张的用手盖住脸接着假哭，我就说她的反应都很好玩吧！哈哈！ 「我确实是有这么打算的！」但我却反拉着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让她抽离，要不然接下来的反应会夸张大我无法控制的。 「哼哼！今天你要请客！」angelica赖皮的顺势将另一隻环在我肩膀上。 「那有甚么问题！你都这么厚脸皮要我陪你吃饭了！哈哈！」我也顺势的再开她一次玩笑。 angelica是我刚到加拿大的第一个朋友，我也是她两个小孩的乾妈，chloe也是她两个小孩的乾妈，所以那对双胞胎有三个妈妈，超幸福的阿哈哈。 △ chloe 我喝着手中的咖啡，看着小蒔转寄过来的邮件，这个邮件的id...似曾相识，只不过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过。 但信件内容真的不容小覷...里面真的没几行字，但却字字都是重点，难怪小蒔会为了这封信一个早上都没做甚么事情，因为连我都在犹豫了。 但既然标题有准确打海茹跟天薰的名子，那我还是直接找重点人物询问好了，免得我跟小蒔两个在这活受罪。 我拿起手机试着拨打给海茹，但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平常的话海茹看到我跟小蒔的电话就会马上接起，但今天却没有？有鬼！ 所以我不死心的继续打...打了第二、三、四、五，终于在我决定打完第五通就不在打了的同时，海茹接了，但声音，嗯哼！超异常！有鬼！肯定有鬼！ 『哈囉，chloe，有甚么事情吗？』海茹轻咳了两声但声音还是有点喘，难道... 『你这臭小子在跟哪个女人上床？』我挑眉的等着另一头的人回应。 『.........』杨海茹却给我保持沉默阿。 『居然想抱持着沉默带过？算了！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不说对方是谁的话那也无所谓，反正那不是我打这通电话的重点。 『...你说。』 『你还爱着天薰吗？』我看着邮件问着我想问的话，如果她说不爱那我会掛掉电话让她继续跟床上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做爱，但如果她爱的话，我会... 『.........』海茹继续保持沉默，但我知道她的热情已经被我用水泼掉一大半，只是我可没有耐心等她。 『我给你三秒，三！二！』就当我准备说掰掰的时候我听到了令我满意的答案。 『我爱她。』 『那你现在最好给我穿好你的衣服给我走出门房，不然我下次可能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你，说爱天薰结果跟别的女人上床？我呸！快点照我说的！』我知道我充分压迫着海茹，我听到她跟对方说了句抱歉也听到房门开啟跟关闭的声音。 『我好了，chloe你想说甚么？』接着我将邮件的id唸给海茹听。 『那是我爸的，他怎么会寄信去你那里？』果然海茹知道这个寄件者是谁。 『是他寄给小蒔，小蒔转寄给我的，因为小蒔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就打给你，谁知道打给你的时候你居然在跟别人上床。』我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害我打了五通，嘖嘖。 『信件内容是甚么？』海茹应该查觉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了，因为她的声音略显紧张。 『还记得我刚问你的问题吗？』 『还记得。』 『那你是真心的吗？』 『我...是。』 『这几年都没忘记过她吗？』 『没有...』 『信件内容是你妈想见你，还有...』 『还有甚么？你快说阿！』 『海茹有个论及婚嫁的男朋友！所以你快点滚回台湾！而不是在床上跟别的女人做爱！该死的你！』 接着我将手机掛掉，我想我这么做小蒔应该会夸奖我的，至于论及婚嫁的话... 我说谎了，帮天薰出一口气，嘿嘿。 意外 1-2 杨海茹 「该死的...」我将手中的手机用力的丢在地上，接着抱着头蹲在门旁。 为什么天薰要结婚了？为什么天薰会结婚？她要跟谁结婚？她已经忘了我了吗？她不爱我了吗？我到底哪来的资格问她还爱不爱我？该死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在干嘛？ 许多的问题同时在我脑袋中出现，我的无力感也跟着出现，我无助的蹲在地上痛哭着，不顾其他旅客的目光。 就这样痛哭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找不到答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是nina捡起手机跟瘫坐在一旁的我。 进房间后我甩开她的手，无法自己的继续瘫坐在地上，房间有暖气的地板比刚在走廊上的冰冷好太多了，但那只是身体的感受，不是内心的。 「zoe。」nina正在叫我，我没办法回应，比起我对她的愧疚，刚接收到的讯息还令我无法振作。 「zoe。」一次次的呼唤，我只是把自己缩的更紧、包围的更小而已。 「混帐东西！」当我试图把自己缩的更紧的同时，nina突然伸出手把我拉起来站好，也突然的一巴掌挥过我的脸颊。 啪！的一声，我愤怒的瞪着她，她知道她在干嘛吗？ 「你在干嘛？」我推开nina，她是打算火上加油吗？没发现我现在状况很糟吗？ 「打醒你这没有用的臭女人！」虽然她刚才退后一步但还是用着那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我退了一步，想结束这场争吵，我现在真的没有多馀的力气跟心思去跟她辩论。 「我大概知道你发生了甚么事情，从你一切的情绪就可以看来你在台湾的那个重要的人发生了甚么事情对吧？」nina没停止她的嘴巴，只是将话题转了方向。 「你怎么知道？」我讶异的看着她，我甚么都还没说，不是吗？ 「你不要小看王牌公关的观察能力，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打你一巴掌吗？」nina双手交叉的看着我。 「不太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被你打了以后还蛮火大的。」我用手抹一抹自己的脸，打算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你还会火大那就好，我还怕你真的傻了连一点反应都不会有。」nina继续她那嘲笑的表情，但我也不想反驳了。 她到底想说什么？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我现在还在气被你丢在床上的感觉，但我出至于我真的喜欢你的良心上，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情。」 「甚么事情？」 「日本离台湾不就三、四个小时的飞机而已，你确定你还要在这边跟我大眼瞪小眼吗？」接着nina就将我的护照往我身上丢，然后走出门外。 「你要去哪里？」我在她即将关上门前问了这个问句。 「我刚失恋，所以要去泡温泉疗伤，但我也不想听你对我说谢谢或对不起，所以，回台湾时路上小心。」 门轻扣的一声闔上时，表示我跟nina之间没有特别的过去，但也不会有美丽的未来，虽然你要我不跟你道谢或道歉，但我在心中还是跟你说好几次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我懺悔的同时，我赶紧上网订下回台湾最快的机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整理行李还有梳洗自己。 回台湾最快的飞机是在六小时后...算了，不管了，我寧愿去机场等也不愿继续待在这边空着急。 将行李拿在右手，用左手关门的同时，我在门旁的墙壁下看到了一份外袋的餐点，老天，我到底哪来的福气能让nina这么好的女人为我付出这么多？ 我再度开门衝进房内拿起桌上的便条纸跟一支笔写上：「谢谢你，虽然你不想听，但我还是必须说，真的谢谢你。」 将纸条放妥之后我又再度出了门外拿起餐点走直奔柜檯叫了计程车去了机场。 在车上这段时间，我不断的思考着，一直思考着...我真的回去好吗？回去了就能阻止吗？如果阻止不了呢？该死的...我脑子内仅剩一些坏想法。 「这位客人你还好吗？」前面的司机突然发出了疑问句，我才惊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滑落，我摇摇头表示没事，司机也只是抽了张面纸给我，我感谢的用日语说了声谢谢。 到机场时司机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在我要跟他用微笑回绝关心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讲了国语，不长的一段话，却让我振作了起来。 他跟我说：「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知道幸福在哪里就追去哪里，所以你是幸运的，就放心的去追吧！」 意外 1-3 姚天薰 医院里的空气充满着刺鼻的药水味，我缓慢的走在去妈妈的病房的走廊上，边想着最坏的打算... 想着如果妈妈情况依然不佳依然在我面前斥责着海茹，现在的我会用怎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 这思考的时间并没有特别长，我双脚定在病房，无法动弹...手还有点抖呢。 深呼吸一口之后我转开病房门的把手，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我有点无法反应过来，在眼前的妈妈...怎么了？ 双手被用着白色的布绑在床头，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可能连我进来了她都不知道，虽然我跟她没有血缘，但她还是我妈妈，我还是爱她... 我真的有点无法接受这情况... 我将视线转到一旁等着我反应过来的爸爸脸上，他脸上充满着疲倦跟疲累，我想问他妈妈怎么了，但我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眼泪一直滑落。 这段时间我到底在干麻？与我爱的他们避不见面？自怨自艾的过了这两年？然后还有其他人牵扯进来我的生活？ 「妈...」一开口我的哽咽也停止不了，妈妈听到我的呼唤轻轻的把望着窗外的视线转回来我身上，微微的对我笑了一下。 我忍不住衝上前抱住了她，用力的抱住了她。 「天、薰？」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妈妈才开口说出第一句话，但这一问句感觉她快把我忘了，我无助的看向爸爸，他从椅子上站起缓慢的走到我们身旁，然后他将我拉离妈妈... 当我正要反问爸爸的时后，妈妈突然尖叫起来，开始在床上扭动，那模样很痛苦，嘴里一值喊着天薰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什么？我还来不急问出口护士们就衝进病房帮妈妈打镇定剂，没一会儿妈妈就睡着了，只是妈妈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滴。 我再度上前抚摸妈妈的脸颊，将她眼角的泪擦掉，然后凝视着她。 我想我大概知道爸比为什么要叫我来这里，他跟妈妈分别有话对我说，只是现在妈妈睡着了，我只能先听爸的了吧？ 「我们出去外面聊聊吧。」爸比说完率先走出病房，在走出病房前我又回头看了妈妈一眼，我心头很不安、很不安。 我们走到了医院的中庭，人不多也很安静，爸比先在长椅上坐下然后将手帕拿出垫在他旁边的位置，依然很绅士的爸爸阿... 「过来坐着吧。」爸比向还站在一旁的我挥挥手，我微笑点头，等我坐下之后我以为爸爸会马上开口，但没有。 时间彷彿又过了很久，爸比才拿出他的手机给我看，萤幕上有两个大男孩的照片，他们很像，其中一个是爸比，那另一个是？ 「另一个是堂叔，也就是海茹的爸爸。」爸比的一字一句都让我震惊不已，海茹的爸爸？我的堂叔？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在你发问前我想先跟你说个小故事好吗？」爸比的视线跟我的视线重叠，我点了点头，现在除了点头，我没办法做其他的回应。 「还记得你有三个婶婶吧？你奶奶很厉害，隔了十八年才又生下我，在我出生的时候你的大婶已经十八岁了，然后那年她偷嚐禁果，刚好也生下了一个男生，而那个男生就是海茹的爸爸，但那时候是你的大婶独立养育他的，因为对方是个有妻室的老师，他无法对你大婶负责，所以他是我们家的孩子。虽然你的大婶差点被赶出家们，但你的爷爷、奶奶太宠我们家的小孩了，当然就把母子俩带回我们家照顾，只是我知道那位老师的下场并不是很好，你爷爷动用了所有的关係让那老师无法在这社会上立足呢。」爸爸浅浅的微笑，让我得知了这段回忆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 「那为什么海茹姓杨？」既然是堂叔，那应该姓氏要一样的阿？ 「别急。」爸爸制止了我的发问，「我跟海茹她爸从小一起长大，我跟他之间没有秘密，我在青春期的时候一度以为我爱上了他，但后来发现我跟他之间的关係是比亲人还要更亲密，而这件事情是我们都心知肚明的。」 「那为什么他会姓杨呢？既然是我们家的孩子应该要姓姚对吧？不觉得我跟海茹他爸长的很像吗？出门一定会被认为我们是双胞胎，虽然我们长的很像但个性截然不同，一动一静，只是你也知道你婶婶少根筋，就算我们个性截然不同她还是分不出来，在加上我跟海茹她爸的名子只差一个字，所以她决定让海茹她爸跟那位老师同姓氏，虽然也差点闹起家庭革命，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哈哈！」 爸比现在的表情是我这几年来看过最开心的一次。 「然后在我们25岁那年，我们各自遇见了要共度一生的女人，老实说我们四个人感情都很好，常常会到对方的家里去吃饭、聊天，我们有一起举办婚礼，想想当时的笑声到现在我还是...很怀念，只是还是有意外事情发生，而30岁那年是我们四人的转捩点。」爸比的表情开始黯淡下来。 「怎么了？」转捩点？ 「那年海茹她爸爱上了她老婆的妹妹，还记得吧？海茹是你妈妈的姊姊的孩子，那时候他跟我说他爱上了别人，但我却不知道是谁，但我那时候确实狠狠揍了他一拳，不能说他花心，只是他确实在结婚后才遇到他的真命天女的感觉，而且听你叔叔说他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那种，所以那年他离婚了，对方也有小孩了，而那个小孩就是海茹，那个时候他们很瀟洒地离开老家，只是那时候我也有些意气用事就没跟他联络，而他们离婚后你的妈咪也跟着消失了，而隔年你的妈妈也有了你，只是她生了场重病，医生是希望把孩子拿掉的，这样起码可以保住你妈妈，但你妈妈不肯，执着的程度跟你有的比呢。」爸比黯淡的脸庞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我将爸比的手紧紧的握住。 「而你妈咪用尽她的全力将你平安的生出来后她也离开我们了，她真的是个很伟大的人，虽然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些，但希望你不要责备自己，毕竟你妈妈是希望你永远健康快乐的，只是那年我承受的并不只有你妈妈的离开...还有你的叔叔跟海茹的亲生母亲的不告而别。」 爸比的眼眸开始泛着泪光，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希望这样可以给予他一些力量。 「那时海茹在保母家，而他们在去接海茹的路上遇上车祸，据说是对方酒驾，对方奇蹟的没甚么事，只有他们被带往天堂，当我得知消息的时候我一度崩溃，但我想起身边还有你这个女儿的时候我就强迫自己振作，毕竟你妈妈可是将你完整无却的交给我了呀，只是那年我没有办法把海茹接到我的身边，一个刚单亲的人在大眾的眼光下是无法照顾两个人的，而老家也没有这个孩子的立足之地，所以最后我动用了老家的一切力量去把你的妈咪找出来，然后请保母去找她，只是我请保母保密是我请她做这件事情的，幸好你的妈咪本性不坏。」爸比轻轻地拍着我的手，但我有些事情也被搞糊涂了。 「但爸比你当初的反应根本就是不知情的感觉啊！」想到当初从妈咪口中得知就些事情的时候，爸比的反应也是惊讶声音也有颤抖啊！ 「现在爸比要讲的话请你不要介意...当我在无意间遇到你的妈咪的时候我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是那离开我的那三个人的安排，所以我装作一切不知道，而且爸比也对你说谎了，我对你妈咪没心动过而我觉得她们是我的责任，只是时间久了，你妈咪也发现到事实，我对她只剩责任没有爱的事实，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我必须要知道她们都好好的，情愿她们可以遇到别的人之前我就将她们包在我的羽翼以下，因为我无法再承受我知道的人在一个不注意也离开这世界啊...但你的妈咪现在变成这样也一定是我害的...我真的很对不起他们四个人...」爸比开始泣不成声... 我也跟着哭泣，我从没想过在爸比的肩膀上承担着那么多的事情，我用力抱紧他。 「爸比...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你一个人要承受这么多事情，你一定很累了...而妈咪会变成这样绝对不是你害的，妈咪也一定会变好的，还有...谢谢你这么爱我们，谢谢你这么努力的走过来了，爸比谢谢你...」 意外 1-4 石蒔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应该也要回台湾一趟？」我问着躺在隔壁的chloe，她真的觉得很放不下心欸？ 「你想回去吗？」chloe没张开眼睛却还是紧紧的搂着我、问着我，我当然也知道只要我说我想回去她一定会陪我回去的，但我不确定她想不想回去？问看看好了！ 「你会想回去吗？」我有点紧张的问着她，虽然回台湾对我们来说不会怎样，但毕竟还算是长途飞机，不是很喜欢坐飞机的chloe不知道愿意为了那两个麻烦鬼回去一趟。 「嗯...那我们就回去一趟吧！我想吃九份的芋圆了！」chloe将脸转到跟我面对面，鼻子蹭着我的鼻子。 chloe就是一直以来这么的疼我。 「我爱你噢！」鼻子蹭着蹭着我也忍不住想吻她了，我将头稍微偏过一边轻轻吻住她的嘴唇，我很喜欢chloe接吻的感觉，只是看来轻轻一吻满足不了chloe。 「很晚了，明天你还要去实验室，别再玩了你。」chloe将我的头压到她的胸前，虽然她很担心我明天的体力但她这样做不就表示要我再进一步吗？给我三秒，我想想要不要再继续！ 「没有人要给你考虑的机会！睡觉！」chloe根本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阿...我在想什么她都知道！ 「好吧！我明天就去请个长假！我们好好回台湾玩一下吧！」不继续就不继续嘛！我也紧紧抱住chloe然后闭上眼思考着明天该做的事情。 「有这么好请假？」是没这么好请假啦... 「我有我的办法囉！不要担心！」我知道我现在一定笑得很坏，但这都是那群人欠我的，出来混就是要有还得一天囉！ 「你不要太为难angelica了噢，不然我们的小双胞胎可是会讨厌我们的。」chloe低沉的笑了几声。 「不会、不会，因为还有另外一群人欠我囉！没事的！睡吧！」我轻拍chloe的背表示要她不要担心，明天我的嘴巴还要很努力呢！ 「好吧！我爱你，晚安。」chloe亲吻了我的头顶这才稳稳的睡去。 「我也爱你。」明天也会是美好的一天的！ △ chloe 把小蒔送出门之后我开始忙着订机票的事情，小蒔说回台湾就去住她爸爸那里，也好，省了一下住宿费。 只是现在我有点犹豫是要定什么时候的？明天？后天？假有准的这么快吗？还是要下星期？ 正当我苦恼的时候小蒔就传来了简讯，讯息上面说着她已经把假搞定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始放假了，而且还可以放一个月左右，要我可以开始准备行李了。 这傢伙的效率真的不是普通盖的呢...只是到底是哪群傢伙欠她的呢？被一个突如其来却还是答应了？等她回来我想我必须问问她了，我失笑的看着手机萤幕。 我将电脑打开订着明天下午的机票，手续完成之后开始着手准备行李，现在台湾那里是冬天，但我跟小蒔都不怕冷，我想我应该要准备七分袖、短袖之类的就好了，以免到时候因为太热还要买新的衣服。 叮咚！手机又传来了一声讯息的声音。 是海茹！然后问着我现在能不能讲电话？嗯...好吧，反正回台湾就是要见她们的，现在先跟她说一下好了。 line真是免费又实用的通讯软体阿。 『嘿？怎了？』我把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间然后双手继续整理着衣物。 『我回来台湾两天了。』海茹的声音似乎闷闷不乐的？ 『两天？是在那之后你就马上跑回去的吗？』这傢伙也很有效率欸！怎么我身旁的人都这么积极呢？ 『嗯。』海茹听起来还是有话还没说。 『去见她了吗？』如果海茹去见了天薰应该就知道我是骗她的，但听声音是这样那一定是还没去！ 『还没...』宾果！都回去两天了是都在干嘛？ 『我跟你说一件事情，我跟小蒔明天下午的飞机要飞往台湾，但我们不是为了你们的而是为了九份的芋圆，但我们也可以很好心的去看看你啦，怎样？』我知道我说这种话很难听，但没办法，不对海茹坏一点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了。 『...回来打给我，我们见个面吧。』看来海茹还是需要我跟小蒔的帮忙的，唉！真的麻烦鬼！ 『ok！台湾见！』互道再见之后我们就掛断电话。 嗯...刚刚好像不应该对她那么兇的，好吧！回台湾我会对她好一点的！ 真相 1-1 杨海茹 主动离开的是我，衝动回来的也是我，主动接近天薰的是我，任性伤害天薰的更是我， 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就这样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跟她说不要结婚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吗？ 回到台湾的那一刻，我就为我如此衝动回来而后悔，虽然计程车司机说的没错，我应该要勇敢就追回我的爱，但现在已经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爱她了阿... 有另一个更厚实的肩膀可以让她依靠、可以给她更厚实的疼爱阿...我真的很恨懦弱不已的自己... 幸好chloe她们要回来了，真的太好了... 这两天我只在离最近的商店买酒，不敢走到更远的地方，我怕遇到任何的谁，只是酒又喝完了，又该下楼了。 我抓起手机跟钱包还有房卡后下楼，接着就随意的走在街道上，不敢对上谁的眼的随意。 「欢迎光临。」超商店员勤奋的招呼着客人，我走向啤酒区拿起一手平常在喝的啤酒，接着去结帐，而在此时刚好有个男生跟我拿了一样的一手啤酒也要结帐，就这样在柜檯前谁让着谁。 「不然我请客吧？」男子说完后就把我手上的啤酒拿去跟他一起结帐，这男的是怎样？ 「痾？」平白无故被人请客这样好吗？ 「要求是就是陪我喝一下吧！」男子率直的笑脸让我无法拒绝，好吧！可能两个人喝会比一个人还要痛快些！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离开了超商，以为要在超商外的椅子上就这样喝起来，但他认真的说不想给工作人员添麻烦问我要不要去附近的公园喝，虽然我平常不是这么随兴的就会跟人走，但今天就去公园吧！我想他是个好人的，因为有着那么纯真的笑脸。 「你都自己喝酒吗？」各开一罐啤酒过不久后，男子提出了问题，我没出声只是点头意思一下。 接着我们又陷入沉默，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喝完后各自回家，但显然是我想多了。 「其实我失恋了。」坐在长椅上的我们各坐着一头，啤酒放在我们的中间，当他这么说的时候，让我看了他一眼，突然的我发现他眼角似乎有馀光，这男孩哭了。 「很爱她吗？」我收回我的视线然后开着第二灌啤酒。 「我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她的纯真、善良、能力、美丽，甚至她的一频一笑，每每都让我觉得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完美的人。」男子也跟着开第二瓶啤酒，只是她这次喝得有点猛，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希望他不要醉了才好。 「酒喝慢点，还有，这世界是你料想不到的大的。」我好心的提醒着他，我可不想照顾一个喝醉的陌生人。 「你有没有过一个怎么忘都忘不了的人呢？」男子听了我的劝，不再大口喝着酒，幸好他脑袋还是清醒的，只是现在的我适合说我的故事吗？我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呢？我来猜猜看，我想你一定也有我说的那个人的对吧！」男子傻呼呼的笑着，看来今晚就当作是一个解放自己的夜晚吧！ 「我有，我是个同性恋，你会排斥吗？」但在说故事之前我必须确保这个人没有恐同症，因为在国外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不会唷，我觉得爱情是件很美的事情，即使它会让人伤心难过但它的本质还是美丽的。」男子率真的眼神让我放心了一点。 「刚刚你说的那些特性，我爱的那个女孩也有，或许我们看人的眼光很像噢。」回想起刚刚男子说的话，真的跟天薰很像。 「好女人谁都会喜欢的！对吧！」男子轻笑的回应着我。 「是阿，只是我爱的那个人是我妈妈再婚的对象的女儿，我是个很差劲的人，我曾经主动爱上人也让她爱上我，但却任性的人离开她、伤害了她，我现在还会认为其实我不配拥有任何爱情。」我抬起头看着天空，接近满月的月亮已经出现亮眼的黄色。 「怎么会？你们不是彼此相爱着吗？那为什么要离开她？」男子不解的声音同时让我想起，我当初的没骨气。 「我的妈妈不是我的亲生妈妈，她恨着我，不支持我们在一起，甚至已经被我逼到要忧鬱症的地步，所以我害怕，我害怕我是妈妈的病的主要原因，所以我逃开了，逃开那个我最爱、最爱的人的身旁...」突然的男子将他的手帕递给了我，这时我才发现我哭了。 「其实你很难过吧。」我很难过吗？是这样吗？ 「我认为我没有资格难过，因为我知道对方是多么用尽全力的爱着我...」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段爱情或许就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但我却把两个选择都推给了她。 「你有没有认为对方还是爱着你的？」男子将第三罐啤酒拿给我，贴心的帮我打开了。 「她要结婚了。」我的眼泪又不小心滑落，每次想到这件事情我的心就如刀割一样，很痛。 「要结婚了...是吗...」男子轻叹了一声，他的叹息声彷彿在诉说着在世间的无奈。 冬天的公园是既冷清又容易让人感冒的一个地方，只是滚烫了泪水让我暂时忘记寒冷。 「我爱的那个人她有个很爱的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她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认为这是个奇蹟了，因为我死缠烂打的跟在她旁边，不是有句话说脸皮厚的人天下无敌吗？哈哈！但也幸好她跟我坦承她还是无法接受我，没有让我越陷越深。」男子轻笑得喝着酒，轻笑的看着他的爱情。 「真的是个好女人呢。」没有跟我一样，卑鄙的去利用他人的爱情。 「所以说...如果你还爱她的话，试着让自己厚脸皮一次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说着男子便站起了身，而啤酒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全部喝完了。 「呵，我想我会试试看的。」我也跟着站起身。 「我叫沉庆佑，你呢？」男子率先的朝我伸出了手。 「我叫杨海茹。」而我迎上回握。 真相 1-2 姚天薰 在离开医院的那天我去找了沉庆佑，跟他说了分手，跟他说我无法背叛自己的心在跟他交往下去，跟他说我还有爱的人在等我去把她接回来我身边。 「对不起...」咖啡厅内人来人往，但我们之间的气氛却无法热络，反而降到了冰点。 「所以你还是认为我比不上那个人吗？」沉庆佑痛苦的表情没有减轻只有一直加深。 「你们是不同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利用你的。」我无法闪避沉庆佑的眼神，因为我知道我一逃避了，就会更对不起他，我不可以再伤害他了。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就算只有一瞬间...」沉庆佑绝望的眼神里还有一丝希望。 我没再说话，只是起身给他一个拥抱。 「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对吧...」我感受到肩膀湿湿的，我知道沉庆佑是个真性情的人，我也知道他哭了，我轻拍他的背，承诺着他。 「到老，我们都还会是好朋友的，谢谢你。」或许现在一定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但在我怀中哭着的人我不愿意让他被其他人看见，这是我保护他的方式，保护着好朋友的方式。 我们就这样相拥了好几分鐘，直到沉庆佑的泪水停止。 「我这样很没男子气概吧？哈！」沉庆佑去了趟厕所将自己整理好，坐回位子上的时候又回到会跟我开玩笑的他。 「才不会，你是我心目中第二名的男人了。」我笑着回他，刚好服务生为他送上我刚又帮他点的一杯咖啡，不然原本的都凉了，怎么会喝的下口呢。 「第一名是你爱的人吗？」沉庆佑喝了口咖啡后笑着问我，看来现在的他可能比较释怀了。 「是我爸爸噢！我很爱他的！」虽然海茹是我的最爱，但她不是男人。 「你爱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沉庆佑的眼里没有疙瘩，看来他是真的可以接受我有个放不下的人了。 「你确定你要听？」还是问一下好了，我可不能再抱着他第二次，除非这次他哭的地方是另一个肩膀。 「当然。」自信满满的。 「我认为她现在一定很恨自己。」我想了一下，先说她最笨的地方吧。 「为什么？」沉庆佑一脸疑惑，呆滞的脸庞让我不小心笑出声来。 「因为她会觉得这些年是她伤害了我，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很不可原谅，然后失魂落魄，她可能还会把其他人当作是我的替身也说不一定，但她一定会后悔自己利用了别人的善良。」我喝了口咖啡，回想海茹的个性。 「为什么会后悔？」沉庆佑的表情没有一刻是不疑惑的。 「因为她还是爱着我的，所以她的善良会责怪自己，因为她还是爱着我的，所以我一定要让她回到我身旁。」可能我说的话有点可怕，但我认为这些事情一定是真的。 「你怎么会那么自信满满？」沉庆佑继续发问问题。 「确认一个人的爱情并不难，就算已经分开了那么久，但我还是认识最初、最真实的她，再加上我们分开是有原因的，她选择了孝顺捨弃了爱情，但并不表示她就会这样捨弃我这个人。」这不是自信，这只是在说明事实而已。 「你要去把他找回来？」看沉庆佑的疑惑的表情，可能还不太懂我在说什么，但也没关係，我自己清楚就好。 「是阿，我必须去找她，但我其实没把握她会回到我身旁。」突然话锋又转，我开始叹气起来。 「刚刚的你不是自信满满到我认为你其实是个很恐怖的情人？怎么现在又叹气了？」沉庆佑开玩笑的看着着，揶揄着我。 「因为她的懦弱、她的自责心会是我们的阻碍，我没把握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跨越那道墙把她救出来。」海茹的固执，也是我认识的。 「这道墙对你很难吗？」沉庆佑像是了解了什么事情一样，原本皱着的眉头瞬间松开了，反倒是我皱眉了。 「我是个很厉害的人吗？」我怎么都没这样认为过自己？ 「你放心，我看上眼的女人一定会比她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厉害的，眼光王沉庆佑这个绰号不是被叫假的。」一脸胸有成竹的他是要我用着他这份自信去闯吗？ 「哈！你的自信真的是不知道该让我如何吐嘈你欸。」我的眉头也松开了，好吧！那我就借用一下沉庆佑的信心去闯看看吧！ 「谢谢你，真的。」我有感而发的说，能认识沉庆佑我真的很幸运！我真的这么觉得！ 「好朋友就不用说这么废话啦！傻女孩！」谢谢你，好朋友。 真相 1-3 石蒔 「台湾的冬天比想像中的还要热。」长途飞机在要抵达的那一刻时，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只是一出海关就感觉到风的热度比加拿大的冬天还要高太多了，赤道国家的小遗憾啊，真是的。 「所以我想这次所准备衣服应该都对了，只是飞了那么久，你会累吗？」chloe的贴心真的无时无刻的存在着呢，只是她应该更累才对。 「我才要辛苦你了，讨厌长途飞机的你应该更累才对。」拿好行旅后，我拉着chloe的手往门口走。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你家？不然让叔叔、阿姨担心了就不好了。」chloe顺着我的脚步走在我旁边，应该在盘算着要先回我家还是先去找海茹。 「这时间爸爸跟阿姨还没下班，所以我们先把行李拿回家放接着马上去找海茹，这样决定你说好吗？」我开心的拉着chloe的手摆盪，回台湾后我觉得我的情绪都很高昂。 「现在时间确实还早，那就这样办吧！」chloe跟着我一起将手摆盪，他一定知道我有多开心才会这样随着我，不然她早就会制止我这种孩子气的行为，因为在公共场所不可以这样。 「那我们现在要坐计程车、还是公车呢？」原本爸爸说要派人来接我们，但我说不用这么麻烦后又忘记跟chloe商量要怎么回到市区。 「在等一下，有麻烦鬼会来接我们。」看着chloe四处张望，只是她说的麻烦鬼是哪一个？应该是海茹吧，她们又没有再跟天薰连络。 「啊！她来了！」chloe望着她的左边，我跟着看过去，欸？居然是天薰？ 「chloe，怎么来的麻烦鬼是天薰不是海茹？」我惊讶了，因为天薰的出现不在我的预想里面。 「我亲爱的你，你相信命运吗？」chloe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 「我是相信阿，只不过这跟天薰出现有什么关係？」我皱起眉来，chloe是要跟我说就是因为命运所以天薰才会在这里？但这样很没逻辑不是吗？ 「不，比起命运更像是有鬼，我也想知道天薰是去哪里弄来我的电话连络到我的。」chloe心情好像也不错，还会跟我开玩笑。 「等等！当初我记得设定是我跟海茹是一对的啊！？那现在是要来找我报仇吗？」看着天薰越走越近我开始紧张起来。 「小傻瓜，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到什么伤害，我已经跟天薰解释过当初的情形了，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来接我们而已。」说报仇是有点太过分了，但我还是有点小紧张。 「嗨，好久不见。」天薰一头俐落的短发跟纤细的身材让她看起来更有女人味。 「好久不见。」我跟chloe也回应着她，天薰一直以来都是漂亮的，只是几年没见而已气质更是不一样。 「走吧，车子在那里。」天薰指了指她刚刚来的方向的停车场，我猜一定是chloe叫她停在那里来找我们的，不然怕一时之间找不到我们的样子。 我们紧跟在天薰身后，天薰的漂亮身姿都让路过的人都来回看了她好几眼，想想海茹真的是个大笨蛋，这么美的女人居然就这样放手让她走？傻呼呼的！ △ chloe 我们就这样到天薰的车旁，这部车有点大台，感觉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会开的车，而且车子还在发动？难道说里面有人？ 「我请我朋友开车载我来接你们的，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他是个好人噢。」天薰敲了敲驾驶座的窗户，车门马上被打开，下来个是个男人，真的出乎我意料。 「嗨，我是沉庆佑，你们可以叫我庆佑就好，我帮你们把行李放好吧！」这名男生说着就把我跟小蒔的行李接过手，真的是蛮体贴的。 「行李谢谢你了，我们还没自我介绍，我是chloe、她是小蒔。」我简单的为我跟小蒔介绍一下。 「不会，那我们赶紧上车吧？虽然说现在是冬天，但中午还是热了一些。」沉庆佑贴心的帮我们开门，当然也帮天薰，而且还怕她撞到还特地伸了手护在她头上，正常的朋友应该会做到这种地步吗？ 「那个...冒昧请问一下，你们的关係是？」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前男女朋友。」沉庆佑抢先回答，接着看到天薰用她的左手打了他一拳。 「我们现在是好朋友而已，而且chloe你应该也知道我找你们是为了把海茹找回来的。」看来真的是前男女朋友，但年轻不谈过几次恋爱怎么会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呢？ 「那我想行李就借放在庆佑的车上就好，我们直接去找海茹吧？」我改变想法了，我要让杨海茹亲眼看到天薰身旁有这么好的人，要让她更加把劲。 「可是你知道她住哪里吗？」天薰转过身来问着我，但她的音量并没有很大，因为我旁边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我有她的电话，只是我们要直接去她住的饭店还是把她约出来？」哪个方法她都可以。 「你还记得潘杏老师吗？她在一间咖啡厅工作，我们去那里吧！」天薰把潘杏老师的地址用手机传给我，接着我在传给海茹，要她一小时后在那里会合。 「会紧张吗？」沉庆佑问着天薰，看来天薰已经把海茹的事情也告诉她了。 「会，很紧张。」天薰的表情开始沉静下来。 「会没事的，加油吧。」接着就看见沉庆佑安抚着拍着天薰的手，让她不要这么担心。 好人太多，我们辜负过的人也太多，但走了那么远的路，我们只是想要一个最爱的最初。 真相 1-4 杨海茹 chloe传了简讯给我，里面没多说什么，只是要我去她传给我的地址那里见面，看地图介绍，好像是间咖啡厅。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就出门吧。 招了部计程车之后我把地址唸给司机听，车子发动前往后，我的心开始踏实了起来，幸好她们回来了，不然我肯定还是每晚喝着酒度过吧。 快到达目的地时，司机跟我说声抱歉，因为地址是小巷内问我能不能自己走进去，不然车子不好开进去，我微笑点头之后付了钱给司机，下车后将自己的衣服再整理一下之后便迈开步伐，往咖啡厅前进。 当我走到咖啡厅外时看到了chloe跟石蒔，只是坐在她们面前还有两个人，因为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楚长相，我疑惑的开了门走了进去，chloe看见我后马上就站起来打招呼，石蒔也伸个手跟我说了声嗨。 我不疑有他的走到她们面前，正打算跟她们的朋友打招呼时，我愣住了。 狠狠的愣住了。 我退后一步，想转身离开的衝动在心中快要爆发出来，但脚却像被钉子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坐在对面的人是天薰，只是怎么会是天薰... 原本四目相交的双眼被我率先躲避，我把视线望向chloe，她却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我，接着我们都保持了沉默。 现在是要提早宣告我死期吗？让天薰跟她即将要结婚的男人一起来见我？对...男人，她要嫁的男人是谁？ 我将视线转到坐在天薰旁男子身上，这个人... 「海茹？怎么会是你？」沉庆佑率先打破沉默，我也很惊讶是他。 「你就是她要嫁的人吗？」我痛苦的看着他，沉重的说问出问题。 「嫁人？谁要嫁给我？天薰？」沉庆佑的表情一脸迷糊，我也开始被搞糊涂了。 等等...那次他跟我说他失恋，但chloe却跟我说天薰要嫁人...我想沉庆佑不会骗我的，那就是chloe在骗我了。 我将视线转向chloe，chloe却摆出一脸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回我。 「所以你没有要结婚？」我把视线转向天薰，我想问当事人是最清楚的。 天薰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挑着眉还有双手环胸的看着我，阿阿，这表情我太熟悉了，是她开始在不开心的表情。 我想我可以间接知道答案了。 「我觉得我们多馀的人该走了，反正我把你们都送到彼此的面前了，要怎么做就随便你们了吧，两个麻烦鬼！」chloe说完后就拉着石蒔走人，但沉庆佑看起来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沉庆佑？怎么了？」chloe走到门口却发现沉庆佑没跟上，所以转头询问他在干嘛。 「所以天薰跟我说的重要的那个人就是海茹？然后海茹跟我说她最爱的女人要结婚的人是天薰？」看来沉庆佑被这件事情打击到了。 「......」我还是天薰重要的人？ 「对，就是她。」天薰的表情不疑有他的看着沉庆佑。 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是这样阿...」沉庆佑感觉还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情，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世界这么小，小到都把我们圈在一起。 「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噢...不要再吵架了...」沉庆佑落寞的站起身要走向门口时，我叫住了他。 「沉庆佑，现在的我，脸皮会开始变厚的，你别担心了。」当初的沉庆佑希望我厚脸皮的挽回天薰，而我现在会好好的做这件事情了。 「你们都要幸福阿...」说着、说着，这男孩眼角又开始泛泪光了。 「你的反差也太大了吧？」chloe笑着拍着沉庆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好好处理的眼神就带着身旁的两个人离开咖啡厅。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门也被关上了之后，天薰不再看我之后，我开始深呼吸，逼自己现在不能退缩，逼自己要勇敢的面对眼前这个我爱的女人。 我真的很爱的女人。 我侧过身坐在天薰的对面，但天薰开始低着头喝她的饮料，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 「海茹？」突然身旁有个声音，好熟悉的声音。 「潘杏老师？」我转头看着声音来源，令我意外的人。 「痾...你们怎么了吗？」看来我们之间的沉默氛围传染给老师了。 「老师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在这里上班呦，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潘杏老师笑笑的回应着我，我该怎么回答她我在这里的原因呢... 「对阿，你怎么会在这里？」天薰把头抬起来有看向着我。 而我却还是回答不出来我到这里的目的...所谓的厚脸皮到底是怎样？ 「如果你答不出来的话...我想我要离开了，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是吧？」天薰笑了出来，她的话中有话我听出来了。 对...我听出来了，如果这次不好好的把握住她，我就会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在这里。」我深呼吸着，我的心不能再飘盪，如果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 我想所谓的厚脸皮就是把面子丢了做了以往不敢做的事情。 在别人面前对着我爱的人说我爱你。 结局到了 1-1 姚天薰 其实我很意外海茹会认识沉庆佑，更意外她现在会厚着脸皮说她喜欢我，狗急跳墙吗？但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缺少了什么。 她在咖啡厅跟我告白的那一刻，我心动也心痛，心动的是她终于回到我眼眼前，心痛的也是她回到我眼前。 我无法清楚解释自己的感觉，但在那当下，我没有回答海茹。 今天我们约好去医院看妈妈，我把前些日子爸比告诉我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海茹，虽然事实有些残忍，但我希望她有个心理准备，别把自己又逼回鑽牛角尖的准备。 我们来到了病房的门口，我感觉到海茹全身都在颤抖，我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她的勇气，我愿意分她一些。 叩－叩－ 「进来。」传来爸比的声音，我把右手放到门把上时，回头看了一眼海茹，她眼里有些害怕但还是点头回答我，回答我说她准备好了。 开门进去的那瞬间，海茹把我的手抓得很紧、很紧，我突然有些生气，在她离开的那一年，她最难过的那一年我居然没陪在她身边，是我让她自己一个人承受着那些痛苦。 映入眼帘的爸比正在帮妈妈擦手，两个人的脸都浮现着幸福的神态，我放松下来了，看到他们这样，我真的安心了。 「是海茹吗？」原本看着爸比的妈妈看向我们这边，听到妈妈在叫她名子的海茹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在等，她一直都在等妈妈可以叫她的名子... 我牵着她走到爸妈们的面前，把海茹的手放到妈妈的手上，海茹像个孩子一样哭个不停，妈妈也跟着哭了，而我也是。 「我们家的公主们都不要哭了，这样我也会想哭的...」爸比搂着我的肩膀，笑着看着哭成一群的我们。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把海茹搂进怀中，哭着跟她对不起，一直在说着对不起。 「你终于叫我名子了...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阿妈咪...」海茹也搂紧了妈妈，就这么一瞬间，海茹等了二十几年的一瞬间。 「我们把空间留给她们吧。」我看向爸比，我觉得现在应该给她们母女俩一些空间，谈谈过去跟现在的事情，谈谈彼此的心情，谈谈对彼此的感情。 「应该要的，我们出去吧。」爸比率先起身走向病房外，而我也跟着起来，只是看着海茹的后脑勺，心中那股无法言喻的心情越来越大团，让我也有些烦躁的心情。 我将房门轻轻关上，在门外等着我的爸比只是轻拍一下我的头，跟我说着一切都会好的之后牵着我的手走向了中庭，我们在树阴底下乘凉。 「海茹回来了，你不开心吗？」爸比闭上眼享受着微风，现在他的表情跟身体感觉起来一切都好放松。 我没说话，只是学着爸比将眼睛也一起闭上。 「爸比，现在可以当一下我的朋友吗？」不久后我打破沉默，但开头的疑问句连我都觉得好笑。 「为什么是朋友？」爸比笑了出来，但没有拒绝我。 「如果我是用女儿的身分跟你讨论我的爱情，而讨论的对象是你的另外一个女儿，我怕你不能很客观的帮我判断。」其实主要是我怕爸比会觉得很尷尬...因为这些事情这对一般人来说，或许不太好、不太正常... 「放心好了，你爸比我应该不是正常人，但如果你需要我当一下你的朋友，我很乐意喔！」爸比揉乱我的头发，我想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其实昨天我就跟海茹见面了，是我拜託我们之间的共同朋友把她叫出来跟我见面的，她看到我的时候一脸惊讶，我觉得当时她很想逃离现场，但又想跟我把话说清楚，从她的眼神我知道她在心中的挣扎，所以我也说了一些刺激她的话逼她做出决定，如果她那时候逃跑她就会永远失去我。」我张开眼睛看向天空，万里无云，真希望我的心情也是。 「看来她没有可以失去你的机会对吧。」爸比轻笑着。 「是阿，而且她跟沉庆佑居然认识，还跟沉庆佑说她会开始厚脸皮，没多久后她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说她爱我，我也感受到她的厚脸皮了，因为她是第一次对我做这么大胆的事情，但是...在她说完她爱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跟她之间缺少了某种东西，而且好像没找回那东西，就算我们两个人回到了过去，我们也不会完整的...」我轻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好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你的问题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重，但看似严重却又简单。」爸比的轻笑声依旧，但我却越听越迷糊？ 「我不懂...」不能直接点迫我的问题吗？真是的！ 「其实你在害怕什么对不对？但在害怕的因素里面你更怕自己做出了什么对不对？」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怕... 「我已经给你提示囉，但剩下的你必须自己去找出问题，这是你的爱情，别人干涉不了，而且我现在要当回爸爸了，下次需要朋友的话再找我吧！」爸比起身离开长椅上，留下真的一头雾水的我。 害怕阿...我到底在害怕什么？而且我是真的再害怕吗？害重蹈覆辙？怕海茹？还是怕...我自己？ 「唉...」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我又再一次羡慕。 △ 杨海茹 在病房内跟妈咪哭了又笑、笑了又哭，说了好久的话、聊了好多事情，在妈咪快要睡着时，我忍不住的问了她一个问题。 「...妈咪。」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僵硬，还有小心翼翼的呼吸。 「如果我还是以把你当没相关的人的话，我还是会制止你跟天薰在一起，但现在不同了，我想了你的是事情想了好久、好久，有时候甚至还会想到哭，想到当初我怎么这么残忍要你离开，想到我怎么这么坏的时候，我都会哭...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们了...就为了我这一个不成熟的大人...真的辛苦你们了...」说完之后妈咪用着抱歉的眼神看着我，当她用手掌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时，我才发现我又哭了，我泣不成声后只能一直摇头表示这不是她的错... 我跟天薰相爱都不是任何人的错... 「现在的我阿...只希望我的女儿们都能幸福快乐，不管她们爱的人是谁，我都希望她们都能幸福快乐。」我抱紧那个在床上我最爱的女人，紧紧的抱着。 「谢、谢...谢谢...」现在除了谢谢，我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出来。 不久后我停止哭泣，妈咪也进入梦乡，看到她安稳的睡容，感觉绕了这么一大圈都是值得的了，不管对我、或者我的家人，都是值得了。 「你们还好吗？」在我面前突然出现一张卫生纸，原来是爸爸。 「我还好，只是妈咪哭到睡着了。」我伸手接过卫生纸，把眼角的泪珠再擦乾一点。 「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们了，只是现在你还有体力的话，要不要去中庭的长椅上坐坐？今天天气还蛮不错的噢，万里无云呢。」听到话之后我将视线转到窗外，果然外面的天气真的很好，我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准备走到门外时，爸爸又叫住了我。 「海茹阿，刚刚我经过超商时看到这个，我想你会喜欢，所以就买下来了，拿去吃吧。」爸爸的手上多了两支棒棒糖，虽然这是天薰喜欢的，但我还是伸手收下。 「谢谢爸爸。」我对爸爸点了点头走出病房。 走了几分鐘后我离开医院大楼来到中庭，天气好到甚至有些热，我开始找寻可以坐着又不会晒到太阳的椅子，然后看到了天薰坐在树阴底下的长椅，只是她好像在讲电话。 我放轻自己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她，虽然她背对着我，但就算不看到她的脸，她还是一样那么美好，永远都一样那么美好。 「我想我需要聊聊。」天薰有些烦躁的拨弄着她的头发讲着电话，她需要聊聊？有心事？ 在我更想靠进一步的时候，却被电话另一头的名子让我停下脚步。 「欸沉庆佑，陪我聊聊吧，不然我应该快疯了。」我让自己不要太紧张，天薰应该只是把沉庆佑当作是她的朋友，然后想找人抒发心情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我摇摇头要自己冷静一些，不要随便就被动摇... 「拜託你来接我吧，我在妈妈的医院这，嗯，等下见。」只是让人动摇的词语总不会只有一句话而已，曾经只会依赖我的天薰，现在也会依赖别人，我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我不知道当我不是天薰心中依赖的唯一的时候，我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 她的拜託，现在也会对别人说... 在天薰掛掉电话准备起身时，我移动自己的脚步躲在大树后，不让她知道我刚刚在这里，不安感又让我再度躲起来，我微微侧过身偷看着她，她的脸上除了烦躁还有更多的忧鬱。 我现在可能除了叹气，还是只有叹气了。 唉... 结局到了 1-2 石蒔 「搞什么啊？」看着坐在沙发上洩气的杨海茹，我除了翻白眼还是翻白眼，我大老远的从加拿大回来并不是要看到她这副模样啊！ 「你生别生气了，听看看她怎么说吧？」chloe拍拍我的手背安抚着我，要我不要再这么激动。 「还能听她说什么？她都说完了不是吗？说天薰拜託那个叫什么佑的人不是吗？」虽说要我冷静点，但我要怎么冷静啊？ 我气呼呼的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盘着腿瞪着垂头丧气的杨海茹，真不知道她脑子在装什么，当下不就应该拉住天薰不让她去找那个什么佑的吗？这个女的也傻了是不是？ 原本站着的chloe选择坐在我们中间的椅子上，她用眼神安抚着我，用口语跟我说接下来她处理，我我也用口语回答她我们现在就回家拿大好吗？她轻笑的摇摇头，接着把视线转到杨海茹身上。 好个杨海茹，如果我这假期被破坏掉了，我一定找你算帐！ 「我说阿，如果我不把你的事情处理好，我女人可能真的下一秒就会回家拿大也说不一定，所以就快点解决你那自卑的心态吧！首先第一个问题是，当下你干嘛躲在树后不去追上她？」chloe真棒，果然是我女人，我在想什么气什么她都知道，但口气真的会影响，好吧，我稍微气消了一点，我还以为chloe还要继续当好好小姐。 「我...」杨海茹支支吾吾的，我索性闭上眼睛，我知道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回的那么瀟洒，更不可能每个人都很有勇气，但她没有勇气怎么去再获得曾经的爱情？ 「嗯？」chloe继续诱导着她，但杨海茹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 「....」室内再度保持一阵沉默。 「那我换个角度问好了，你跟她在一起之后还能变得跟当初一样吗？」那阵沉默之后我也冷静了一些，恢復理智的我用最客观的脚步问杨海茹问题。 「...不能吗？」杨海茹抬起头回问着我。 「凭什么可以？」我挑着眉看着她。 「凭...」对于杨海茹的爱情，我真的该继续支持下去吗？ 「...你确定你真的爱她吗？还是你只爱着你记忆中的她？」她连凭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看着双眼迷惘的她，我突然有种一切都懂的感觉。 「你先回去吧，然后想想我的问题吧。」我起身为她开啟大门，这举动表示她一定要走。 看着杨海茹跟chloe有些错愕的眼神，我坚定的回看着她们，杨海茹看着我坚硬的态度，也只好拿起她的包包离开。 送走杨海茹之后，我无力的倒在chloe的怀中。 「你想到了什么了吗？」chloe摸着我的头。 「我觉得我们都做错了...」我轻叹了一口气。 「我也有点发觉到了...」chloe也叹了一口气。 △ chloe 人都会变的，我深深感觉到这句话不能用在海茹身上，我洩气的躺在床上，听着小蒔洗澡的水流声，边想着我到底是哪个环节做错了。 「还在苦恼？」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小蒔沐浴好之后，我还是躺着一模一样的姿势。 「我想不透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再次叹了一口气。 「你没做错，你只是以为杨海茹跟我们想的一样而已。」将头发吹乾的小蒔躺在我的身侧安慰着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从没发现海茹没有主见，只是我们说了什么，她就跟着做而已，我知道她还爱着天薰，但她真的只爱着她记忆中的她而已...她曾经的愧疚感让她以为只要回到过去，一切都会跟以前一样...我觉得我真的做错了...不该打给她、不该叫她回来...我觉得我不只让她受伤也让天薰受伤了...」我用双手将脸遮住，为自己的愚蠢感到难过。 「我们找天薰聊聊吧。」小蒔起身拿着我的手机直接拨打给天薰，也是，比起我在这里不知道该怎办，还是直接去道歉可能会比较好一些。 「喂？是天薰吗？我是石蒔，我...什么？那你们现在在哪？...好，等我们过去。」感觉电话不是本人接的？ 「怎么了？」我移开遮住脸的双手，疑惑着看着小蒔。 「刚接电话的是那个什么佑的，她说天薰喝醉了正在发酒疯，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她。」小时无奈的看着我。 「那也只能走了...」我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阿... 我们坐上计程车不久后到达了沉庆佑说的居酒屋，一进到店内就发现天薰趴在桌上，沉庆佑则是深情的凝望着他，直到我们走进他们的时候他才发现我们的存在。 「还好吗？」我问着沉庆佑。 「刚刚这傢伙喝得有点快，所以现在应该是醉了，刚刚摇摇晃晃的，是我要她趴着休息一下的。」沉庆佑笑着摇摇头，宠溺的笑容毫无隐藏的曝露在我们的面前。 我又再度叹了一口气，人都说叹气会老的快，我想想我今晚叹了几次。 「她是在问你，你还好吗？」小蒔接着我的疑问句，因为沉庆佑的毫无隐藏，才能让小蒔知道我的问题。 「我...呵。」沉庆佑没再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结束这话题，接着又将视线转到天薰的身上去。 「沉...」当我想在开口说些甚么的时候，小蒔拉住我的手，制止我再说下去。 「我等一下会叫计程车，可以帮我把天薰扶到车子上吗？」小蒔说完后转身走到柜台，请他们帮忙叫计程车后就走到门口外等着。 我看了一眼沉庆佑，在他扶起天薰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或许他也做了些什么决定了... 我帮忙拿着天薰的外套还有包包，走到门口时计程车刚好也到。 「那我就...」让天薰坐好后，沉庆佑打算开口道再见，同时小蒔跟我使了个眼色。 「你也上车吧，有些事情我们也想跟你谈谈。」不容他拒绝，我就一把的把他推向车内。 一路上车内安静的很，除了跳錶的声音外，彷彿连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到的空间，我只感受的到沉庆佑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天薰，不要让她东倒西歪。 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哩，突然间，我觉得对他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唉，我又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到了，可以再帮个忙吗？帮忙把天薰扶到我们的房间。」一到住处后我赶紧下车，好让沉庆佑把天薰扶出来。 只是在那个一瞬间，天薰开始哭闹了起来，像小孩般的，不管我跟小蒔怎么安抚她还是一样哭闹，司机大哥也开始不耐烦了起来，眼看这个状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们，沉庆佑突然脱下他的西装外套跑到另一个车门，慢慢的把车门打开后再将他的西装外套盖在天薰的腿上，接着衡抱起她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在一瞬间，我傻楞楞的看着他的动作跟不再哭闹的天薰，总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一切都是这么的天衣无缝的配合着，他跟她。 「别傻住了，快点把天薰的外套跟包包拿着吧。」小蒔帮我把我神游的脑袋给找回来，我笑了笑，心中顿时的开朗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懂了的感觉。」我侧过身跟小蒔小声的说着。 「太好了，你终于都懂了，我还再害怕你今晚一整晚是不是要叹气的度过。」小蒔也笑了起来，宠溺的摸摸我的头，看来她可能比我更早的看清这一切的感觉，然后还不帮我指导方向，有点小气，算了，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人。 一起进入房间内后，沉庆佑把天薰轻放在我们的床上，接着又跟我们借一下浴室，当我们还在疑惑他要干嘛的时候，他拿出一条热毛巾跟一条乾毛巾出来，小心翼翼的帮天薰擦着脸还有手脚，他的一切都那么自然到我开始害羞了起来。 「你这么做是想在我们面前帮你加分的吗？」小蒔调侃着沉庆佑，沉庆佑只是注视着我们之后，又看了自己手中的毛巾，然后脸红了起来。 「...你是哪来的好男人阿，哈哈哈！」他的表情太过可爱我也忍不住调侃了一下。 接着沉庆佑就红着脸跑进浴室内，不打算理会我们，不，应该是不知道要回我们什么才对！太有趣了！ 我帮天薰盖好被子后就跟从浴室红着脸走出来的沉庆跟小蒔一起走到了客厅。 「纯情的男子汉要不要认真的跟我们谈谈？」大家都做好之后小蒔马上就进入话题，感觉会聊很久，感觉口也渴了，我起身进厨房拿了两瓶啤酒跟一罐水。 「要谈什么？」我将啤酒递给他们之后自己也打开瓶盖，大口的喝起水来，只是当沉庆佑傻傻的问我们要谈什么时候，差点害我喷出来。 「突然觉得你不是天真是真的傻。」我努力将水喝下去之后，认真的看着他说出了这句话，想不到沉庆佑也只是傻傻的回笑着居然不否认。 「我说小蒔阿...这个人真的很有趣欸？哈哈哈！」我大笑的倒在沙发上，太久没遇到这一类的人，都让我忘记这是世界其实也可以很单纯啊！哈哈哈！ 「不要闹他了啦！」小蒔拍了拍倒在沙发上的我，然后正色的看着沉庆佑。 「天薰有没有在喝酒的时候告诉你什么？」一脸认真的小蒔，一脸呆萌的沉庆佑，我开始后期接下来到底会有些什么对话了... 「...她没说什么啊？只是一直喝酒而已，我问什么都也不说，很奇怪吧！」很明显的沉庆佑顿了两秒啊！ 根本就是藏着什么事情阿！他以为骗的过我们阿？哈哈哈！不行！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 结局到了 1-3 姚天薰 当我双眼睁开来时，眼前的天花板让我知道这不是我住的地方，努力回想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听到从门外传来的声音，是...沉庆佑的，突然感觉到安心，幸好不是醉倒到陌生人的家。 只是外面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算了，先不管，我还是赶快起身回家好了。 整理好自己后我走向门口，这时我才听清楚其他人的声音是谁，原来我给石蒔她们添麻烦了，当我要开门时听到了沉庆佑为了我说的谎言，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他到底想保护我到什么程度阿...呵。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没开门出去，选择坐在门旁，好好釐清今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我想起来了，我离开了医院，把沉庆佑拖出去喝酒，然后还发酒疯...怎么什么丑态都被沉庆佑看尽阿... 还蛮丢脸的。 只是我还记得我都跟沉庆佑说了什么。 下班后的居酒屋依然这么热闹，但不包括我们这桌，一开始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几杯黄汤下肚后就开始哭诉，哭诉着杨海茹已经回不来了、哭诉着杨海茹到现在还活在过去、哭诉着杨海茹...爱的是她记忆中的我... 是阿，每个人都在往前迈进，但杨海茹却把自己关在过去，可能她没有自觉，但旁人可没这么盲目...我们终究还是该散了对吧... 眼泪又再度留下，没什么比看清事实还要再痛，但也没什么比承担责任还更需要勇气，现在的我，不适合哭。 起身开了走了出去，踏出的每一步，就该好好的是每一步。 「明明就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居然还想帮我隐瞒，傻子。」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调侃着沉庆佑，他惊讶的看着我，眼里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你不再多躺一下吗？身体还好吧？会不舒服吗？」沉庆佑惊讶完的下一秒后马上起身跑到我身边，我拍拍他的手要他不要这么紧张，接着走到沙发坐下，沉庆佑随即在我旁边坐着。 突然觉得他很像忠犬。 「天薰你还好吗？要喝热茶吗？」chloe也出至于最基本的关心，我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像石蒔。 「受你们照顾了，不管是我还是海茹。」我微微点点头像她们道谢。 「你也已经意识到了是吗...」石蒔抱歉的眼神让我更加确定...海茹的情况。 「虽然分开了两年，但我还是很相信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不是说人都不会变，但她变得太直接、太...」受人左右了。 「我觉得我们也要跟你说声抱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chloe头低到不行，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我知道这一切不是谁的错。 「没有人有错，只是命运刚好又把我们拉在一起，该还清的要还清，该认清的...也要认清。」我苦笑了一下，是阿，可怕的命运。 室内突然陷入一阵死寂，哀伤的人哀伤、难受的人难受、担心的人担心、心疼的人心疼。 「我希望不管是你或者是海茹都能幸福...一开始希望，最后也希望...」chloe难受的眼神徒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总觉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都只是想谈场恋爱，无冤无悔的那种恋爱，但在这场恋爱里，我们也让很多人受到伤害，其实不是没有人都没错吧，只是我不愿承认而已。 我不该把我的爱情谈的这么复杂，不该让这么多人难受。 我起身走到她们的中间，张开我的手臂把她们拉进我的怀中，然后我又哭了，嚎啕大哭的哭着，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们也用力的抱紧我，那一刻，就在那一刻我知道不是该由海茹主动，而是我该去结束这长达十几年的爱情。 我的初恋，该跟她说再见了。 那一晚，可能比我以前的任何一个夜晚更加漫长。 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我拉着沉庆佑离开她们的住处，虽然她们极力挽留，但我觉得不该再麻烦他们了，中途沉庆佑说要不要搭车回我家，他送我，我摇着头跟他说现在我只想让脑袋清醒一下，冬天的清晨，很冷。 从她们的住处回我家有一大段距离，但这距离足够了醒脑了。 「你还要上班吧？抱歉，今天再帮我请假一下好吗？」我转头对着在我身后的沉庆佑这么说，他马上回我要不然也跟我一起请假吧。 「有些事情是只有你能处理的阿，回公司吧你，我也该去处理我的事情了呢。」接着我笑了，豁然开朗的笑了。 在我笑出来的那刻，沉庆佑走过来抱着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摸摸我的头发跟我说，就算你的世界会在今天就结束，我会拉着你继续往前走，不管去哪，我都不会放手。 接着不小心在他的肩膀上流下眼泪的痕跡，我点着头跟他道谢，然后目送着他坐车离开。 拿起手机才发现讯息不少，我打开通讯录打给了爸爸，任性的这样做，也不在乎现在的时间。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还在睡梦中的声音问我怎么了，然后我说着没事，只是想听听爸比你的声音而已，你笑着说傻女儿，要听声音有什么困难的，现在天气很冷，我这么早起来要把外套穿好，我说着我知道然后开始跟爸比说着我爱你，谢谢他一直以来的用心来苦，你说这没什么，只要我过得好，什么都足够了。 结束着任性的通话之后，我打开chloe的讯息，对话框里只有一组电话，我想我知道那是谁的，只是我没打算现在就联络对方。 于是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清晨的街道上有点冷清，但有人已经在开始忙碌、开始工作，这些景象让我脑子内只有一个想法，阿，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随意的在路旁的一家早餐店买了早餐，原本打算坐着吃的，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边走边吃吧！今天也过得不一样吧！ 我随意的走着，早餐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太阳升起的时候刚好吃掉了最后一口早餐，将垃圾丢进垃圾桶之后，我就在超商外的椅子上坐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我傻呼呼的笑着，拿出了手机，拨打了chloe给我的那组号码。 电话马上被对方接起，让我知道她昨晚可能跟我一样没有睡，我爽朗的跟她说了声早安，而他低沉的回应我的早安，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跟她约一个半小时过后在以前的家碰面吧，她回了我声好之后，我不忘叮嚀着她一定要吃早餐后才能来跟我见面，她笑出声来，我也笑了。 我的海茹阿，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你在我心中总是站着一大块的位置，我从没想过你会离开这个位置，但现在我可能要清理一下这个位置了，有太过沉重的过去附着在这上面，该让它们晒晒太阳了，该让你出去散散步了。 结局到了 1-4 杨海茹 我还年轻，我的人生还很长，但就现在为止我的过往对我来说，是刻骨铭心的。 从昨晚被小蒔赶出门后的我，对于我的现在，突然醒了一样。 一整晚没睡的我，开始反省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样彻夜未眠，直到一隻陌生的号码打到我手机，然而我是知道的，这是天薰，我马上接起，那个时候我看像落地窗外，是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天薰爽朗的早安声，一如既往的声音在现在听起来更有一种放下的感觉。 我，是知道的。 她要对我放手了，对我这个叫做杨海茹的女人，她要准备放手了。 一个半小时候我们就会见面，在一起生活过的房子见面，我们可能会谈谈过去的我们到底怎么了，也可能会谈现在的我们也怎么了，或许未来的我们也会在对话里出现也说不一定。 总觉得有一种了然于心的感觉，掛上电话之后我没有移开脚步，只是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窗外。 就这样站立了半小时过后，我拿起手机拨打给nina，现在她那里的时间还不会太晚，应该不会吵到她才对。 「hey！」电话在最后一刻被接起，熟悉的声音让我笑了出来，我轻声的打了声招呼，希望她没有被我的电话吓到。 「...hi？」nina慢半拍才回应我，好吧，她果然吓到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这时间你可能还没睡，想打招呼而已。」在对话的过程我拿起了外套还有钥匙开了房门走到外头，冷清清的饭店的走廊证明大部分的旅客应该都还在睡。 「怎么了，是想跟我炫耀你现在过得很美好是吧？」虽然讲的内容可能有点酸，但我知道她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从她的语气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不，正好相反，我等一下正准备要去被我爱的女孩甩呢。」我的语气轻轻的，很轻、很轻。 「什么？你拒绝我回台湾只是要被对方甩？你脑子还正常吗？」...感觉经过那晚之后她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客气了说。 「我回去时候你会安慰我吧？当然，是对于朋友的安慰。」怕她想歪我马上补上朋友这两个字。 「我陪你喝三天三夜也没问题好吗！」讲义气的女人。 「先谢啦，我先掛电话了，下次再继续聊。」在我正准备掛电话时听到nina大喊着我的名子，司机从后照镜看了我一眼，我尷尬的笑了一下后又把话筒拿回耳边。 「怎么啦？」叫那么大声？ 「不要强顏欢笑了你，超级不适合你的，还有，要把你真正的情绪跟想法讲出来才准回来，知道了吗？」说完后就掛断我的电话...真是莫名其妙阿，呵！ 我将手机收回口袋内，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看到了早餐店，才想起天薰要我吃过早餐才能过去...嗯，就算了吧，反正我还不饿。 当车子开始开进我熟悉到不行的道路上时，我的心开始揪了起来，手心也开始在冒汗，从车窗反射的自己的脸孔也看起来紧张兮兮的，好惨的感觉。 「客人？你的脸色很糟，你还好吗？」司机在度从后照镜看着我，我笑摇摇头，我现在可能是紧张到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吧。 司机也没再接话，就这样安全的把我送到目的地，我付了钱下了车之后站在大门外，看着这间房子突然觉得，连房子都老的感觉，没有整理的花草不再是那么生气蓬勃，我苦笑了一下，亏我以前还蛮喜欢的。 就在我犹豫着到底该怎么进去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天薰露出半个脑袋瓜，长发就这样顺势ˊ下，用着可爱的模样问我怎么还不进去。 我尷尬的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到了厨房，突然发现桌上有着一份早餐。 「我知道你一定还没吃，所以贴心的帮你买了一份。」我点着头笑着跟她说声谢谢然后入座。 她也为自己到了杯水就这样坐在我面前，然后我们之间没有了对话，只有我吃着早餐的纸袋声，还有她喝水的声音。 室内，好安静，就这样时间缓慢的走动直到我把早餐吃完。 在我起身准备丢垃圾的同时，天薰拉住我的手，意思我就这样坐着吧。 当她的手温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就这样落下，毫无预警的落下。 我们互相凝视，只是我的眼睛内充满着泪水，她的身影有些模糊，她笑了笑说了声爱哭鬼之后拿了张卫生纸给我，但是拉住我的那隻手却没有放掉。 我用着卫生纸想尽办法想把眼泪擦乾，但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我开始有点惊慌失措，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想把被她拉住的手抽回，但她的力气很大，也可能是我哭到连用力抽回的力气也没有。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我阿，一直很想当着你的面跟你说声对不起。」僵持后天薰的开头说了这么一句话，而我的泪水似乎被这句话稍微的堵住了一点。 「...为什么...？」我想不透她要跟我道歉什么？ 「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却让你离开我的身边。」稍微堵住眼泪的双眼这才有点看清楚天薰的模样，我突然有点停止呼吸的望着她。 她对我笑的那个样子彷彿回到第一次...第一次她对我展开她的笑顏的时候。 「明明...明明是我的不对阿...为什么是你来跟我道歉...为什么阿...」我用双手紧紧握住天薰的手，将自己的额头抵靠在这上面。 「海茹。」天薰突然抽回她的手，当我正恐慌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她突然走到我的面前捧住我的脸。 我迷惘的看着她，不懂她怎么了。 「我爱你，我比你想像中的还要爱你，但是你知道吗...我也该放开你了。」天薰温柔的用着指腹擦拭我的泪水，但我却把脸埋进她的怀中，哭喊着、绝望的摇着头，我哭着求她不要放弃我，接着她没再说话，只是温柔的顺着我的头发。 我知道这已经是事实但我却不愿承认，我不愿意再放开她阿... 「为什么不能再在一起了...你爱我我也爱你阿...为什么...」哭到不行的嗓音透露出我绝望的声音，为什么不能再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再跟过去一样... 「别哭了，抬起你的头看看我，好吗？」听到她的话之后环抱住的双手越收越紧，她没有强硬的拉开我，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任性不能表示她说过的话就不算数。 但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性...我也不想放弃阿... 可能是看我还不想放手，天薰温柔的手又在度回到我的头顶上顺着我的头发安抚着我。 「我阿，曾经也这么认为，只要我爱你你也爱着我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没有解答，因为那个事实上、那个时间点上面，我们确实没有在一起，我阿，也曾经认为时间可以帮助我忘掉你的一切，但是刚刚我说的我爱你却让我看清现实，时间还是无法让我忘记你，可能反而让我更爱你也说不一定，我阿，曾经跟你认识的那个沉庆佑在一起过，但不久后我们就分手了，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真心吧...找到不能否认内心明明只有你的这件事情。」 我将埋在天薰怀中的头微微抬起，但是她却没看向我，而我就这样看着她的下巴，心想着她现在到底是用着什么心情在跟我说话。 「但是阿，我觉得现在我必须真正的对你放手了。」天薰微微低着头看着我后，将我还抱住她的手拉开，蹲下来与我平视。 「海茹，我不会对你说你跟我相爱是件错误的事情，那样对我或者对你都是不负责任的，但我觉得现在对你放手是个很好的机会，当初我们没有好好的说分手，而且也拖累其他人为我们担心，我很自责这些事情...」我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天薰摇着头制止我。 「你现在满脑子一定会认为什么，但如果我跟你说你只是爱着曾经的我你一定会否认对吧？所以那些话我也打算不说，但是...」天薰突然握紧我的手，用着坚定的眼光看着我。 「我想让你自由，让你从有我的回忆里自由，想让你去完全没有我的世界走走，想让你认识更多的人，想让你比这个时候还爱着我的时候还要快乐。」天薰坚定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丝动摇。 「没有你的一切怎么会快乐...」我的眼泪又再度落下，这次的泪水已经不再是任性拒绝事实，是已经要接受事实。 「你这样很对不起那些帮助你还有爱乎你的人呢。」天薰这次直接把我纳入她的怀中，轻拍着我的背。 「当然了，我也会把你在心中的位置清空，我也该让自己活得更自由些了，海茹你不会失去我这个妹妹的，你知道吧？在外面累了就可以回来的，你该道别的人是姚天薰，不是你的妹妹哦，不要搞混了，而在台湾的家，会再你这姐姐累的时候永远为你准备个房间，想回来就回来，不会有人阻挡你的。」天薰在我耳边说的话直直落进我心中，我边哭边点着头，我怕我不马上答应，她也会把我这个姐姐赶出她的心中... 「好了，我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我也该离开了，我只请了半天假呢。」天薰缓缓的站起身来，在我还来不及看着她的时候，她就转身背对着我。 我慌张的伸出手再度环抱住她，我的泪水再度弄湿她的衣服，直到当我的手背感受到温热的液体的时候，我知道她哭了。 「我说了那么多好听话你应该就要让我这样走掉阿...」接着我的耳边传了天薰开始哭泣的声音，我没将她转过身来，只是将她抱得更紧而已、更紧而已。 「如果..如果时间能倒退...」天薰用着她颤抖的嗓音说着，我也紧张了起来，我怕害她会说很残忍的话... 「如果时间能倒退我还是会再爱上你的阿...杨海茹...你到底懂不懂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狠狠的将天薰转过身来，毫不客气的吻住她。 对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的吻。 没有回应着我的吻，让我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样的犯傻，怎样的伤害着她了，我的被动让她又受伤一次，让她认为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别人说着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让她认为回头的我...不是原本的我了... 我放开了她，两人视线再度交错着，看着她哭花的脸，我笑了起来，然而她也是，两个人就这样笑成一团，但是现却没有离开谁的身上。 「也许我们都该好好的放开对方让对方自由了...」结束笑声后，我趁着微笑还没有掉落时对着她说出了我们应该都要懂的话了。 「是阿...我们该让彼此放松的出去走走了...从对方的心中...出去走走了。」天薰也笑着，勉强的笑着回应着我。 「如果自由后、出去走走之后我还是爱着你呢？」这次换我用指腹帮天薰擦掉泪水。 「到时候回来到我面前的你就想办法让我迷上你吧。」天薰把我的手从她的脸颊上拉下来，笑着这样对我说。 「我下次如果再回到你面前，可不要又拒绝我了阿。」我也真心的笑了起来。 「就要看你的表现囉！」一脸调皮的样子。 「阿...我忘记跟你说...」我突然表情凝重的看着她。 「说、说什么？」看来她也被我吓到了。 「如果时间能倒退，如果你还是那个姚天薰，我还是那个杨海茹的话，我也一样...不，是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