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边缘(gl)》 如果是学姐会怎么做(H)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台上,让人无端感到一阵寒冷,这边常年下着雨,潮湿,有时候向舟会觉得这雨像自己小时候养过的那条狗,温顺,安静,没有保姆帮助的时候也很好养活。她半眯着眸子叹了口气,左手手臂抬起来搭在眼睛上,另一只手探到身下,感受着内裤透出的粘腻潮湿,又走了神,想着好讨厌雨。 向舟打开Orbit,习惯性地滑着最新直播,Orbit是国内最有名的色情网站,其内容令人惊讶地贴近潮流,和一般的直播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身体裸露的方面,这儿经常有人约炮,但向舟不在乎,她只是来找配菜的,对真人并不感兴趣。很可惜,Orbit女同分区最有名的不管是音频直播还是视频直播都好,没有一个能够把向舟听湿的,她几乎要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太不敏感,但自慰时感受自己的身体就并不这么想,过后觉得还是因为那些女喘博主喘得太不对胃口,身材也是。 唉。向舟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把手机放在一边,拉开床头柜拿出指套给自己戴上。 一只手把半袖下摆向上推到肩颈处,握住乳房,手指拨动着已经硬起来了的乳头左右晃动,快感涌上来,她满足地喟叹,右手抚慰着自己的阴蒂,穴口迫不及待地翕动,渴望有什么东西插进去,她用的力气很大,乳肉从手指里溢出来,另一边的乳房因为被冷落轻轻颤动,只是浅浅在穴口边缘抽插一下就爽得她浑身发抖。她于是控制着自己的手指猛地一下进入到最深,按着那块崎岖不平的软肉用力,没几下就用力喘着到了高潮。 每次都是这样,向舟恍惚间想起学姐。 高三那年学姐回学校演讲,因为向舟成绩优秀,于是被安排坐在第一排。刚坐下没多久,学姐走到演讲台上站定,也就是调试话筒的功夫,她就盯着学姐晃了神。 捧着文件夹的白皙指节,露出的白得晃眼的小腿袜,藏在松松垮垮的腰带下的腰线,银项链盖着锁骨,她不由得感到晕眩。仔细想来,向舟从来都是乖孩子,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认真听别人的演讲。一向自诩自制力强大的向舟垂眸,前段时间查资料时不小心点开的黄色网站仅仅出现了几秒,男女野蛮地交合的场面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海里,她不由得想如果自己和学姐……做爱,她会做出怎样的表情,她会把手扣在自己的脖子上,掐着她的咽喉,用漂亮的手指进入自己吗? 自那以后她得了很严重的病。 回过神来,体内的手指磨得她格外难受,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感觉又浮上来,她用力地用掌心粗糙不平的纹路磨着阴蒂,如果是学姐会怎么做? 学姐会让她在自己的大腿上蹭到高潮,语气冷漠地叫她骚货。 连自己蹭都能蹭到高潮,你还真是饥渴,没人告诉你见到长辈要尊重长辈吗,有?有的话你为什么把自己的骚水喷到长辈的腿上?之后学姐凑到她的耳边,咬住她的耳垂,趁她出神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抵着她的花穴长驱直入,逼得她喘出声来。 即使她止不住地求饶,女人也只是像犬科动物找到食物一样眯起眼睛,一边更加用力地顶到最深处,又在穴内按压扣挖,两根手指屈起来,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腹,用力按下去。她小腿无力地蹬着,好像要缓解这样灭顶的快感,全身都在颤抖,快要高潮时女人突然停下来,看着她在床上挣扎,大脑被快感攻陷,像一条濒死的鱼。学姐恶劣地非要看到她流着眼泪求她继续才肯继续。 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向舟爬起来收拾自己身下的烂摊子,爽到了所以觉得没什么,反而因为今天的瘾缓解了一些而感到愉悦。不知怎的又打开了Orbit,百无聊赖地刷新,第一次开播的音频主播有新人推荐位,她随便点进去一个,女生夹着嗓子说欢迎船哥哥,她皱了皱眉,想着船这个名字很像男的吗,退出来之后,刚刚进的直播旁边有个未设定封面的主播,头像是女人的背,不太清楚,但能感觉到应该是主播自己,并且这主播应该身材很好。她点进去,听到女人开口。 “欢迎船……我们名字很配呢。”说完,女人呵呵笑了两声,但奇怪地不让人感到冒昧。向舟愣了一下,那女人的声音柔软又成熟,语调平缓优雅,语音末尾像装了钩子一样,钩得人心痒,光是听着她的声音就能联想到无边春色,那声音又让向舟莫名地感到熟悉。她才反应过来女人的昵称是“木”,为自己听人说一句话就愣了半天而失笑。 向舟诚实地发现,她的身体第一次可悲地只是因为女人的声音而感到兴奋。 女人的直播间里没什么人,伴随着漫长的沉默更是走得只剩下一两个,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向舟莫名其妙有种自己成了大粉的感觉,但这是第一次遇到合胃口的声线,向舟干脆送了最贵的礼物出去。一向不好的视力突然变得敏锐起来,向舟意识到窗户旁边摆着的花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枯哑,明明是早春,空气还氤氲着温凉的水汽,她想大概是花瓶该换水了,一会儿换了水出门买束新的花插上吧。在这些都想了一遭以后,女人终于开口:“谢谢船呀……” 向舟光是听着她的声音就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平日最讨厌的倒春寒都不复存在。正等待下文才发现女人说的话到这就没了,就一个感谢?即使不在乎其他的什么回礼或者Orbit常见的打赏礼物后对主播有特殊要求什么的但是向舟还是感到神奇,这可是最贵的礼物诶,在人海如潮的Orbit好几天才会出现一回的……什么表示都没有吗? 没等向舟在评论区打字,女人干脆干净利落地关了直播,徒留向舟留在界面看着直播已关闭几个字,操,她想,真是去留随意啊。话是这么说,向舟还是乖乖地点了关注。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也没好意思在第一次去人家直播间的情况下给她发私信问下次什么时候直播,叹了口气想还是明天这个时间再来看看吧。 想听你自慰 向舟坐在地上倚着床发呆,她家是做服装设计起家,但她并不对服装很感兴趣,视线落在未完成的画上,她想那又能怎么样呢,那对男女名义上的女儿只有自己一个,那为什么……她暗骂自己矫情,从小到大去想什么爱啊关心啊只会徒增没必要的烦恼,还是钱比较重要。 她定了定神,摒弃没用的想法,拿起画笔仔细描绘着窗外的风景。那天靠一两句话就让她念念不忘的女人好几天没开播,但她常会想到那女人说话时的语调和吐息,她仅仅用一两句话就神奇地让向舟感到心安,这两天纵使瘾病发作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从学姐出现,她就好像陷入了一场长达五年的无尽夏,像南方春天的回南天,粘腻,欲望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折磨得她上不去又下不来,身体的渴求被拉长到以年为单位的时间线上,每次发作都急促又漫长,逼得她只能每次都放下手中的事去自慰。或许雨放在诗里是很美好的意境,可放在向舟身上就是吞噬她自我意识的存在,让她总边被身体逼出生理性的泪水边觉得自己恶心又不堪。 笔下画着偶尔飞来的飞鸟和窗外漫着春意的河畔,风把白色纱布的窗帘吹起来,带起阵阵凉意,大概又要下雨,向舟起身把窗户关上。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听到烤箱叮的一声响起来,向舟哼着歌愉快地从里边拿出烤好的饼干,抿唇尝了一块,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情,她脚步轻快地走到沙发上把自己整个人窝进去,滑动手机打开Orbit。 她被性瘾折磨的这几年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别人约炮聊以慰藉,但这边男女都玩得很花,她还是想好好生活不想得上什么性病的,况且之前约过的朋友介绍的男生女生从头到脚都实在不在向舟好球区里,她真的怀疑如果跟那些人上床会不会好几个小时到不了高潮。 正这么想着,向舟听到Orbit特有的提示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木开播了,向舟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和国内存在八小时的时差,原来木总是在凌晨开播。向舟屏息,点进去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快得可怕。怎么回事,她问自己,因为木的声音就对她一见钟情了?木说:“欢迎船,又来了呀。”她的声音柔和,让她想到自己很早之前观摩过的断臂维纳斯雕像,神圣,高洁,又让人想要亵渎,她腹诽自己的想象力惟有在此刻无比飞跃。她想木竟然记住了这个名字,紧接着带着点生气的想她记住也是应该的。 向舟这么想,但还是别扭地在评论区敲下几个字,想了想又删掉,默默送了几个礼物,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木有点惊讶的,又因为网络不好而变得有点沙哑模糊的声音传过来:“谢谢船……” 向舟有点恼火,又不知道在生气什么,用力在评论区打出^_^的颜文字,没等发出去女人就接着说:“船……想要我做什么?”做这个字被格外清晰地吐出来,让向舟忽的感觉女人就在她身边,她好像被女人这句话哄好了,心情舒畅,眉眼弯弯地说:想听你自慰。 屏幕那端似乎是愣了一下,或许在想船怎么第一次就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但向舟莫名有种感觉——她会同意的,或许因为这里是Orbit,比这再过分多的多的要求也常有。 “不行哦……宝宝。”似乎是怕金主生气,女人又补了一句什么,可惜隔着几千公里,轻声吐出的话语被淹没在网路传输过程里,向舟啧了一声,她没想到木会不同意,Orbit礼物的最高档一个礼物就能抵过大多数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她想女人没理由拒绝,常年对一切都胜券在握的向舟第一次觉得失去主动权,忽然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潮涌过来,或许是听到女人的声音,迷迷糊糊时她发现整个直播间只有她一个观众,大概是女人的封面实在不吸引人。向舟难耐地喘了一声,手伸到身下才发现自己湿透了。 她恶狠狠地按了一下退出直播的按键,认命地找出小玩具,脱掉碍事的衣物,几乎是在触碰上去的一瞬间乳头就充血挺起来,跳蛋按在阴蒂上,剧烈的震动把向舟的喘息打得支离破碎,湿漉漉的殷红穴口翕张颤动,她捏着自己的乳头用力拉扯,阴蒂被吮吸,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上面,不清醒时木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上下又痛又爽得向舟胡乱呜咽,小腹酸软,不受控制地流出淫水。 高潮来临时向舟大口喘着气,听到女人轻笑的声音猛地愣住,高潮的快感瞬间尽数褪去,只剩下疑惑和震惊,她祈祷不要是最坏的结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彻底感到绝望—— 她在开始自慰时以为点下的退出直播,实际上点到了连麦按键,好巧不巧地,女人同意了。 乖宝宝,原谅我吧 向舟用好几十秒才接受自己自慰的全过程被女人听得一清二楚这个事情,她几乎是在发现的第一时间闭了麦,女人在发现她闭麦之后发出疑问的鼻音,向舟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开麦:“不好意思。”声音清朗,让人完全听不出来刚刚这副嗓子发出那样淫靡的吐息,实际上她整个脸都红得彻底,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过热死机了。即使有性瘾,她也没做过这么……超过的事。 “怎么会……船的声音很好听呢,谢谢款待。”她像之前那样轻轻笑了笑,如果是别人这么笑可能会让人觉得轻蔑或者什么,但木这么笑的时候向舟只觉得无比勾人。 向舟眼神游移,才发现直播间已经被木锁了起来,在她自慰的十几分钟里也没人进出,所以只有木一个人在听吗,她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红得不行的脸又烫了几分。 女人说谢谢款待的调侃语气在向舟耳机里循环播放,她暗暗觉得自己怎么会被这女人调笑了,又想到明明自己才是送礼物的那个为什么是这人听她喘啊,向舟愤愤地在评论区打出这不对吧几个字又删掉,端起声音说: “所以木喜欢吗?” 没得到女人回复的时候向舟夹了夹腿,浑身都汗涔涔的,想到自己身下还是一片泥泞没来得及处理,粘稠的水声伴随着响起来,向舟眼疾手快地闭了麦,祈祷女人没听见。 “喜欢。”过了好久木才低声回答,气音模糊又暧昧,向舟顿感扳回一城,想终于看到这人乱了阵脚的样子,又觉得她仍然游刃有余。 她不自觉地想这声音叫她的名字时会是什么样,大概会把每个字都拖得有些长,尾音上挑,她猜女人戴着眼镜,从身下向上看时眼镜底下的神色被反光遮住看不太清。 她想女人还真是话少,按理说直播也是一种服务业,该说她的业务水平太低还是根本没准备认认真真直播,偏生向舟就吃这套。女人又开口:“船……是在生气我不做你的配菜吗?”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在评论区慢悠悠地打出对呀两个字,然后听屏幕对面的女人轻声细语给她解释,话语由于网络变得不清晰,只断断续续传过来:“今天出差……不方便……欠你一次。” 最后那句倒是很明晰。 “对不起呀,乖宝宝……船,原谅我吧。” 向舟心跳慢了半拍。 她痛骂自己不争气,怎么之前没发现自己还有这癖好?她没回答,放下手机抱紧有些潮湿水汽的被子,与它紧密贴合,向舟放任自己的大脑单凭女人一句宝宝就失控,想象她软烫的身体与自己贴在一起,两个人的乳肉挤在一起,黏黏糊糊地接吻,女人就会用她发出那样温柔声音的地方与她唇舌交缠,呼吸同频。 虽然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但很小的时候向舟并不比其他人成熟,或许说到现在她的心智发育也不很健全,十六岁那年向舟发现自己实际上是母亲收养来的,所以一切都有了答案。从小到大没人来参加的家长会,从来没从家长那里得到过的夸奖,照顾自己的保姆几乎是妈妈这个称呼的第一顺位。他们总在三个人在同一张餐桌上时摆出和睦的样子,仿佛标准的模板刻出来的模范父母,那时候向舟已经了解很多职业,知道人与人被划分成三六九等,而自己的父母几乎站在最顶上,于是追求完美的这一男一女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即使是面对着自己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血缘纽带的名义上的女儿。向舟想即使是对她们做过的慈善救过的那些山区小孩都要比这样的和谐假象更真实一点。 向舟自那开始就有意识地训练自己的自我意识,或许可以这么说。她要求自己不再为了父母的肯定而废寝忘食地在一切方面努力,更多地追求自己想做的,撕掉从小攒到大妄想借此得到一些关注的大小比赛的奖状,她把自己打造得无坚不摧,冷静,柔韧,反思时,她认为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获得过父母的爱,也并不需要。 后来是遇见学姐,但这对她的性格塑造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每天都要花费很多时间在满足欲望上,只不过她远不像以前那样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学习上,所以也无所谓。 然而现在……向舟一噎,又失笑,向舟一向自诩共情能力和洞察别人性格情绪的能力强,或许是因为女人有意表现出来的包容,强大,或许是因为女人温柔到让人想她多适合当一个母亲。她想自己好蠢,蠢到把那些无处安放的依赖无意识移动了一小部分到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网黄博主上。 过了一分钟,或许是疑惑向舟好久没回答,女人试探性地叫她名字,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似乎在调整麦克风的位置,紧接着她放轻声音,小心翼翼地:“船,晚安。” 听到女人说话就压抑住的精神上的巨大的空虚遽然从身体深处涌上来,向舟忽然想到女人马上就会下播,算了,好久没有感受过的孤独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勒得向舟就要窒息。 她打出“晚安。”女人紧接着就关了直播,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想。 自己做给我听(H) 女人关闭直播之后向舟算了算国内的时间,她想木大概是睡觉了。思来想去还是点开私信对话框,编辑了一段信息发出去却看到一个醒目的红色叹号。向舟啧了一声,Orbit并不允许关注主播十天之内的粉丝给主播发消息,先前向舟就觉得这个规矩并没有什么用,现在也结结实实地被卡在门外。 与木共度的时间后劲很大,向舟神奇地没有产生自我安慰的欲望,脑海里反复播放木的声音,吃着饼干草草画了几笔就觉得无聊,正巧好友陈禛打来电话,她便爽快地应下对方的邀约,草草收拾几下就出门了。 “我也是不明白你长了这么一张好脸,怎么就能被一个只出现在你生活中一个多小时的影子折磨五年多……” 向舟眯着眼搅动着咖啡,糖粒带动水荡出凹凸不平的波浪,她暗暗腹诽哪是自己忘不掉那个学姐,是自己的身体忘不掉她——这听起来好非主流,嘴上开玩笑似的:“你玩得这么花怎么会懂,那学姐是我死去的妻子。” “行吧,去隔壁玩会儿吗?”陈禛呵呵笑了两声,料到向舟不会同意。她一向不在乎什么情情爱爱,属于人生信条就是及时行乐的享受派。倒不如说这个圈子都这样,向舟倒是独树一帜地独善其身,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宅在家里,也没人知道她在家干什么,偶尔出来玩也像个榆木脑袋,有人助攻硬是当听不懂,为此没少被陈禛打趣。 ——疤痕体质代表痛苦的痕迹会清清楚楚地体现出来,并且在时间和空间的维度上蔓延,即使是后来消掉了也留下隐隐绵延的幻痛,提醒她一些东西曾经存在过。学姐带来的性瘾就像疤痕,即使新生的皮肤挤掉先前创痛的开始,也并不能抹掉那具身体对她的影响。 后来向舟总想找个代号把学姐这两个字替换掉,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也没准备找人打听她的名字,事实上这个灵魂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趣,或许她只是单纯需要在那个骨骼生长的青春期,遇到一个能够强烈地激起她压抑许久的性欲望的躯体。 …… “自己做给我听,船……好吗?” 向舟舔了舔嘴唇,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昨晚她拒绝陈禛的邀约之后回家开了瓶酒,她明白自己不胜酒力但仗着在家的份上即使觉得刺嗓子还是逼着自己干喝下去一整瓶。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昨晚那么需要酒精,也许因为木的声音让她变得不清醒,也许因为想到学姐,也许因为学业或者家庭或者一些其他的事。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最坏的结果,她不仅仗着酒劲半夜给木发了几条根本发不出去的消息,还在宿醉醒来时守着手机等她开播,更坏的是她上麦问了一些什么,而木同意了。 真是……头脑突然变得清醒,反应到这一点时向舟有点哭笑不得,她用出毕生最快的打字速度在评论区打出:不好意思,刚刚不太清醒。 木低低笑了两声:“啊……” 向舟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可是我想听…求求你呀,宝宝……乖一点。” 脑子里的弦嘭一下崩断。 手抚上早就挺立的乳头,光是掌心轻轻碰到上边就刺激得身体发颤,身体前所未有的敏感让向舟忍不住地用力喘息,惊讶了一瞬间就被女人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宝宝现在在摸哪里呢?” 向舟喘着打开麦:“嗯啊……乳房……” 紧接着那边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向舟感觉自己像被晾在一边,尴尬地停住手等待女人的回复,可怜的是在这样的等待里花穴流出的水愈发多,几乎要把内裤洇湿。 “姐姐……帮帮我……帮帮我……” “好呀,呵呵……手指用力一点揉乳头,把腿张开吧?” 女人明明用的是询问的温柔语气,却隐隐约约像是命令,向舟脸红了一片,极力忍住磨蹭被子的冲动,手加重了力气,用力地握住乳房,整个手都包上去左右揉捏,忍着喘息说已经好了。 “船的胸好大,一只手都有点包不住呢…好色情。” 女人打趣地说,仿佛知道她的动作,让她再用力一点,向舟先是被她装了监控一般的语言吓到,紧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空虚从穴口传上来,那里急切地需要抚慰,可没有木的命令…… “把腿张大点。” 女人的气息骤一下变得冷漠。 “唔嗯……好痒…求求你……” “摸阴蒂,用力点。”女人没在乎屏幕这边忽然加重的喘息和呻吟,也或许很在乎,骂了一句:“骚货,直接插进去。” 怎么能这么叫……向舟可悲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诚实的可怕,穴口缩了缩又吐出一股水,她难耐地喘了喘,两根手指并起来又用力插进去,身体上下摇晃,主动去吞吃自己的手指,乳肉都被带得颤动,她紧紧地抓住床单以抑制自己放荡的呻吟,可惜徒劳无益。 “哈嗯…姐姐…姐姐…” 正当时女人带着点喘息的声传来,声线低沉,冷淡又性感,像另类的诱哄:“再用力点,对,退到穴口再用力插进去……小骚货,肏自己舒服吗?” “——!” 向舟居然就这样到了高潮。理智回归,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远比想象的更喜欢被羞辱,她骂自己不知廉耻,有些恼怒地想要关掉直播…… “……宝宝…乖宝宝…辛苦你了。”那头女人似乎笑眯眯地对她说。 向舟愣住,忽然感觉心脏上有一块被填满,心口处酸胀得令人想哭。 那边深夜的灯光 向舟垂眸,日光打过来,睫毛盖住的地方留下一片阴影。她忽然感到有些失语,不知道此时是该感谢木还是因为自己被调教了一番而羞耻。 “宝宝缓过来了吗?” 向舟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可怕,小声说了句谢谢后立马怀着自我安慰的心态把手机扣过去,仿佛直播的界面一从眼前消失那些淫靡的声音就会从她脑海里离开一样,虽然事实是一闭上眼女人的声音就会被意识重加工得愈发明亮。 “准备去睡觉吗?” 【我不在国内,这里刚刚五点。】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班呀……不能陪宝宝继续聊下去了。”木故意慢慢吞吞地说话,她一向知道气息怎么用最勾人,缠绵缱绻地,像情人温存时的低语,引得向舟有些心痒。 说完晚安后木就关了直播。 向舟有反思的习惯,她一向要求自己变得冷静,用很多办法构筑起情感防线,一旦发现哪里有漏洞就立马填补。然而这两天与木的相处以及昨天莫名其妙开始滥用酒精都让她感到有些危险。网络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Orbit首页循环播放的标语是请勿当真四个字,可木的声音把她变得不安全。 向舟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坐下。 她告诉自己这些联系说断开就可以断开,既然流动的东西总是抓不住,就随他自己流下去吧。 向舟干脆破罐子破摔般地打开木空无一人的直播间,对挂着女人头像的照片背景刷了好几个礼物出去。她盯着模糊背影想不安全就不安全吧,说到底还是自己想的太多,她想,实际上情感防线只是用来让自己不要对什么事情陷得太深,反正是网络上,朦胧虚幻的一切都可以用来取乐,也只是取乐而已。 “船……很想我吗?” 女人带着慵懒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激得向舟一下变得清醒。不同于先前特意端着的声线,木的声音此时被困意带着放松下来,却没有睡梦被打扰的恼怒。 向舟屏住呼吸,有种心事被戳穿的无奈,胸口隐隐约约酥酥麻麻的感觉传过来,还是故作矜持地在评论区说没有。 “没有想我?还是……没有很想我呀?”木笑了笑,故意加重“很”的音,慢吞吞地说。 完了。 向舟想自己还真是被这人钓了个彻底,女人见她没有回答,锁了直播间拉她连麦,向舟犹豫几秒还是点了同意。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不是很困,陪小朋友说说话还是有时间的……毕竟船送了好几个很贵的礼物呀。” 骗人,向舟想,她话语里的睡意都要溢出来了,想到这里向舟意识到木那边是凌晨,熬着夜陪她聊天,莫名其妙有股甜甜的心情又漫出来。她又忽然想到女人第一次收到她的礼物只说了句谢谢,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些别扭地在心里怪了怪女人不知好歹,最后也没舍得说出来。 “那你去睡觉吧。” “这么委屈呀?” 明明是询问,木的语气却反而像是她自己很委屈一样,小心翼翼的。向舟不由得反思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点过于冷漠,一想才发现先前不知道在维持什么冷酷人设,与木说的话都冰冰冷冷,她于是清了清嗓子说:“没有呀……” 木轻轻笑了两声,笑声撩得向舟脸红得发烫。 “好可爱。” “我的意思是……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话落向舟绝望地关掉麦克风,把自己的脸放在被子上蹭了又蹭,她想自己就因为被女人夸了一句就心跳得这么剧烈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说话也蠢蠢的。 “怎么会呢……”没等向舟说话木又补了句:“最近在干什么?” 语气熟稔,像在与老朋友亲切地寒暄,向舟莫名感觉与女人的距离近了些,绞尽脑汁地从生活中挤出一些有趣的事情:“上学,画画,昨天去和朋友喝了咖啡……” “喝酒了吗?” 向舟不知为何开始眼神飘忽,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昨天喝了一些。” “哎呀……”女人语气严厉了些:“小朋友不许喝酒。” “我说不定比你年龄还大呢!” “真的年龄大的人不会这么说的呀。”木笑开。 “况且你喝了酒之后干什么了自己不知道吗?如果在外边…”女人顿了一下,“我可没办法救你呀。” “不管怎么说我至少成年了……好吧,我以后少喝点。” 木安抚性地嗯了一声,随后小声笑了笑:“真乖呀。” “你快去睡觉吧……”向舟感觉自己被当成叛逆期的初中生在管,甚至更可怕的是她的意识并不排斥这种话语。 “好吧……晚安。” 向舟莫名从木的声音里听出了点幽怨,鬼使神差地,两个人都没有退出直播。向舟就这样听着女人的呼吸从不平稳到逐渐均匀,她想女人睡着后倒是显得温和许多,听不出先前那副难以应付的样子。听着网络那端传来的气息,她就陷入这样安详恬谧的氛围,忽然有些想要哭泣。 她永远浪漫 后来向舟就常常遇到她。 独自在异国他乡,这几年向舟的生活称不上什么优渥,父母送她出来美其名曰体验生活,她也乐得不与他们打交道,节衣缩食也不管家里要一分钱。只有假期会回去帮着打理公司,权当为以后接盘做准备,外人看来倒是很美好。 或许因为跳伞浮潜这些极限运动都体验很多遍了,向舟对这些已经并不太感兴趣,在她眼里看展的时间还不够,更没时间出去玩一些旁的。也是因为不怎么想在外消费,做饭的本事学了一堆,朋友倒是这么多年只剩下陈禛一个。向舟不觉得这种生活有什么坏处,只是偶尔在躺椅上喝着咖啡摇摇晃晃时会觉得有点孤单。 那天走在路上忽然有对同性情侣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向舟可不可以帮她们拍张照,照片里紧握着的手上有明显是两个人亲手打出的对戒,两个人都是金色头发,阳光照过来,她们靠在一起笑得好灿烂。看到那张照片,向舟突然就觉得自己踽踽独行的样子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自从那天听着女人睡觉之后,向舟就单方面地认为她与木的关系变得微妙,每天去学校都努力把事情在木经常开播的时间之前做完,回家守着Orbit的界面发呆,女人一开播就点进去,然后是刷礼物——周而复始地这样持续四五天后,礼物的积累值就达到一个可怕的高度,女人的直播间却一直不温不火,这是因为开播的大部分时间木会把直播间锁起来和她聊天,向舟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窃喜。 虽然可能这是用礼物换来的,但向舟并不这么觉得,说实话她有些猜不透木来Orbit顶着被男人骚扰的风险开直播的原因,但仔细想想这里都是来找刺激的,干什么都有可能,她想女人大概一开始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那自己还挺幸运。 和木说话的过程总是很愉快,木是一个永远不会让别人的话掉到地上的人,恰到好处地挑起话题,又在向舟说什么的时候都温温柔柔地夸赞她做得好,即使向舟的生活两点一线没有什么趣味,但总是被她夸得像刚刚拯救完世界。 向舟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这样的美好中,每次离开直播间都有强烈的戒断反应,希望木能够再陪她说说话。隔着网络什么都能伪装,声音可以,长相可以,做过的事可以,甚至人生都可以,唯独谈吐和思想伪装不了。向舟偶然提起艺术家,提起保罗高更,木就与她谈论道德和艺术,向舟提起诗人,木就读诗哄她睡觉。向舟想她真的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人,她永远赤忱,永远无比浪漫。 关注十天后,向舟突然想起可以给木发消息,她有些恍然——即使才十天,她却像和木认识了几年一样熟悉她。对着先前发不出去的消息,向舟犹豫许久还是认为发什么都有些太冒昧,索性关掉对话框,她想有什么话都可以在连麦的时候说。 天不遂人愿,向舟忽然被学校的事困住,想看直播也挪不开手脚,累得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再困倦地爬起来,筋疲力竭地赶完任务后她松了口气,想终于能跟木聊天了,她一定要好好跟她说一下这两天她有多累……打开Orbit时向舟愣了一下,熟悉的唯一一个关注也是特别关注的位置显示出一个高得有些恐怖的热度,她点进去,直播间里弹幕刷新很快,她进入的提示很快就被冲刷掉,木自然也没看见。 “谢谢宝宝的礼物呀。” “没吃饭吗?乖乖……赶快去吃,这么晚了。” “晚安呀,明天见。” 向舟怀着一种被背叛的心态自虐般地听完了全程,那人对待任何观众都像对待她一样温柔的语气扰得她有些恼火。 她不明白自己是以什么心态,质问自己站在什么立场生气,说到底先没有来看直播的是她,能算得上是网友的人突然火起来,她理应为木感到高兴,她想木确实情商很高,也很擅长讨人开心,这个人气是她应有的,向舟想自己作为短暂与她交谈的过客,能够被她记住自己的名字已经很好了,说不定那几天的交流和那些温柔的对待只是对待顾客的正常现象——不,不是说不定,事实就是这样的。 向舟把自己甩到床上裹起被子缩成一团,忽然感觉有点冷,倒春寒,那伴随而来的孤单也是正常现象,她这样安慰自己,只是—— 只是凭什么,你对直播间里的任何人都这样,而我只是碰巧轮到了第一个吗?你凭什么。 凭什么勾起我的感情,凭什么让我以为自己不再寂寞,凭什么装作爱我。 她忽然想起她们并没有谈过爱,这人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赌气般地,向舟又开始喝酒。 船是想包养我吗? 【可以开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直播吗?】她觉得语气太委婉,于是删掉,又编辑【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直播。】 这条倒是很满意,她瘪着嘴发出去。 女人神奇地很快就开了直播,向舟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地骂了句操。 “小朋友不许说脏话哦。”屏幕那边笑眯眯的声音传过来,向舟更生气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意识一听到女人的声音就变得温顺安宁许多。 “别管我。” “嗯?好啦好啦,叫我开直播想做什么?” “你……”声音越来越小,向舟几乎要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闷闷地问不出话。 女人发出疑问的鼻音,似乎在憋笑。 “说出来呀?” …… “船是想包养我吗?” 这形容好过分……向舟怅怅地想,但自知她没有反驳的权力,还是别扭着答是。 “不行哦宝宝。”女人语气不变。 那语气让向舟想到很小的时候她抽泣着问父母能不能去参加她主持的什么典礼,那机会是向舟努力争取来的,对小孩算是天大的事情,被她叫做妈妈的那个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就是用这样柔和完美的语气对她说妈妈太忙了,叫她乖一点。 上小学那几年无论是家长会还是学校的其他事,父母从没有出现在学校里过,每次都是保姆和司机代劳,老师们默契地不在向舟面前提起她的父母,默许家长会她自己坐在本来该家长坐下的位置上。她有意识起就讨厌这种一切都被他人掌控的感觉,自己的发言不被在意,发言的对象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是二元关系的上位者,冷漠地忽视她的一切诉求,把她的话重新组合成自己想听到的样子,似乎永远把她当做幼稚的小孩,忽略她的需要,漠视她的自尊……向舟忽然有点讨厌木。 “我给你钱……也不行吗?”向舟问出去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木明显不是因为钱才来直播,她暗骂这样的用词不当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向舟愤愤地放下酒杯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几乎是恳求地祈祷木明白她的意思。 或者,或者你就算问问我这两天去做什么了也好……向舟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不行呀。”木的声音冷了些,大概是觉得向舟冒犯,向舟张了张嘴,想问你为什么对每个人都这样,又想问你对我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男的发出的下流话语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但怕问出去得到更不想听到的回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委屈得有点想哭,一种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反上来,她觉得自己愈发讨厌木。 “所以,所以…” 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向舟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唉——” 她刚想组织语言再次开口,就听到女人轻轻地叹息,让她浑身一冷,虽然她可以自己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因为今天的工作不太顺利,或许因为向舟支支吾吾地说话让她感到烦躁,但是……向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眼泪落到手机上,她眨了眨眼,一股难以抑制的无力袭来,她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 “你喜欢她?肯定不是啊。” “你什么时候这么贱了?” “能不能拿出你以前那副自信的样子啊。” 陈禛皱着眉说教她,向舟无精打采地听着,那天她听到女人的叹息就立马关了直播,现在已经是那以后的第五天,不约而同地,她没有去女人的直播间,女人也没有问——不过大概率是对方根本不在乎,她这么想。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说到底我和她刚认识没几天。” “这样也好,她这种人玩你跟玩狗一样,要我说你该充实一下自己的感情经历,或者干脆找找别的主播,聊天谁不能聊。” 当晚,向舟报复性地打开“鱼丸”的直播间,鱼丸是Orbit一位很有名的女性向音频直播播主,她一进去就听到鱼丸用着甜腻的声音叫刚刚送出礼物的人姐姐,向舟有些反感这种声线,没什么耐心听下去,干脆连着送了十个可以把主播和自己的id放到公屏循环播放的礼物,鱼丸惊喜地说谢谢船姐姐,又问她想要自己做什么,向舟被这种夹子音搞得性欲全无,问她能不能用其他声线说话。 鱼丸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咳了几声后熟练地切到所谓的御姐音开始念新准备的台本,向舟仍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脑海里还是回荡着木的声音。她于是骂自己真是有够贱的。 此时,向舟不在木的直播间里,自然也看不到木与弹幕聊天的游刃有余的语气顿了几秒,被弹幕催了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接着上个话题说下去。 第二天,向舟盯着木直播的头像,又耷拉着眼胡思乱想,但还是克制着自己没点进去,她进了鱼丸的直播,习惯性地送了几个先前送给木的礼物,鱼丸看到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用成熟的声线同她打趣。连着送了几天后,向舟几乎在鱼丸的粉丝榜里排到了很靠前的位置,一天下播后,鱼丸主动给她发私信: 【姐姐】 就这两个字?向舟愣了一下,想这人业务能力还真是熟练,回复怎么了。 【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我对姐姐很感兴趣哦】 向舟不由得失笑,想这种体量的主播还惯会维持与大粉的关系的,不像……她甩了甩头,让自己别再想无关的人。 【姐姐加我吧】 后面是鱼丸的联系方式,向舟加上后简单看了看她的朋友圈,大概是工作号,里面什么都没有,鱼丸问她有什么想要的,向舟想了想,回复【喘一段吧】 她又补上【不要台本】 鱼丸干脆发了段自慰实录来,向舟听了听,突然觉得有点无聊,想要安慰自己却发现那里干涩一片,丝毫没什么反应,好没意思,她关掉只听了一两分钟的录音,回复说谢谢。 好没意思,向舟想。 这人属狗的吗 那天关掉鱼丸发来的录音后,向舟的生活似乎回归了正常的轨道,本来想每天从早到晚泡在学校,但她想了想自己并没有必要逃避什么——说到底,一个刚刚认识十几天的人根本不可能给她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只是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么轻视过,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有次向舟正专心画着画,Orbit突然给她推送木的开播通知,即使取消关注了怎么还是阴魂不散……向舟的手指在Orbit的图标上悬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舍得删掉,她安慰自己只是为了突然想找配菜的时候更方便用而已,皱着眉把Orbit的消息通知关掉,防线构筑堪称完美,她这样想。 事实上,她最近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临近期末,她在的学校考试严格得远近闻名,紧锣密鼓地复习就够磨人心态,母亲那边还突然出了事故,原本应该等她毕业再交给她的事很大一部分立马就被放到她肩膀上,即使有父亲带着对接,对接业务时要硬把自己倒到国内的时间还是让人有些恼火,再加上家里还催着她赶紧回国——她学的专业乃至爱好在父母眼里都不值一提,出了这种事没让她买当晚的机票飞回国内就不错了。 …… “呼……”坐上回国的飞机,向舟终于长舒一口气,刚结束期末月就被陈禛拉去聚会,仿佛被吸干阳气的她和陈禛形成让人一看就想笑的对比,向舟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又看看陈禛,不禁感叹陈禛真是精力充沛,和一群不认识的人社交更是让向舟更加疲惫,于是匆匆找了个回家收拾东西的借口就离开了。 似乎成长到现在她只在木那里有浓厚的倾诉欲,其他时候都是光听着就觉得累……怎么又开始想那人了,向舟骂自己没出息,飞机刚刚起飞,她向空乘要了个垫子,干脆两眼一闭躺下休息,逼自己不去想没什么意义的人和事。 落地后,向舟马不停蹄地赶去工作,在飞机上睡的那一觉没怎么缓和她的疲惫,此时为了清醒只能在公司往胃里灌咖啡,听父亲说一会儿要见的不是什么大客户,她于是在父亲的休息室的沙发上靠着小憩,以让自己不要睡得太深。 没一会儿就被人叫醒,坐在座位上努力让自己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像惊雷一样砸在向舟头上,让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无比。 “向总,这是我们的企划案。” 啊? 不会这么巧吧?向舟眯了眯眼,又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看清女人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没救了,见到木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漂亮。她缓了缓神,告诉自己万一不是呢…… 完了。 向舟完全听不进去女人说的内容,听了半天她唯一能确定下来的是这就是木,他们那个鉴定声音的方法是什么来着?声纹?据说声纹鉴定都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准确,可她对那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几乎可以说是日思夜想……她想,完了,这人是自己命中该注定度过的劫难吗。 “向舟?你怎么想?” 父亲问她,向舟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哪有多余的心神发表意见,凑到父亲旁边,努力让自己展现得姿态从容,俯身对他说自己刚下飞机还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父亲有些不悦,但她也没在乎他同不同意,说完就自顾自地去了厕所。 把水龙头调到最冰,然后捧起一捧水扑到脸上,向舟试图用简单直接的凉水让自己变得清醒,或许脸上的热与冰水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凉水反而在向舟心里烧起一把大火。 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快忘记她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向舟想不明白。 “小向总?” 向舟愣住,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女人的身影,她这时才舍得仔仔细细地看看女人的模样,或许是太不清醒,明明盯着别人的脸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她好漂亮。那双温暖的眼睛正定定看着她,银色的眼镜与冷白色的肤色配在一起,明明应该是冰冷的氛围,却被她明亮又灿烂的丹凤眼中和掉,雾气遮住的眸子里有什么看不太清,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刻女人有些关心她。再往下,唇色有些淡,向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有想亲上去的冲动。 白皙的皮肤包着锁骨,凸起的形状被勾勒成一条直线,向舟突然想起好多年前她拍到的那只正在振翅的蝴蝶,纹路斑斓交错,好漂亮。 事实上锁骨的形状是在看到她的嘴唇前就描摹了的,因为——向舟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女人本来还在想这位小向总是不是有点孤僻,不过不得不说还蛮可爱的。后来看到对方盯着她又觉得她想说什么,刚想张嘴问问就看到她上前一步,再下一秒自己就被握着腰亲了上来。 明显还是小孩的女生吻技青涩,引得她有点哭笑不得,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她推开小孩,想问怎么了就看到人家一被她推开就飞快跑出卫生间,不由得有些失笑,神奇地,她没觉得被冒犯。 或许因为她长得很好看吧,身高也像没长大的样子,亲自己还要踮着脚。于木甚至觉得自己占小孩便宜了,她对着镜子看自己被咬破的嘴唇,突然觉得有点疼,还流血了,这人属狗的吗,于木有些无语。 于木一向属于顺从内心的人,谈过的恋爱并不算少,都是同性,只是后来愈发觉得没意思,就收了心,把心思都放在搞事业上,生理需求并不是没有,只是每次都草草用玩具解决,久而久之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她眯起眼,先看看吧,和向总的女儿搞好关系总没坏处。 一推开门,门外似乎等了很久的小向总身板挺得笔直,对她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就想走,于木一下抓住对方后颈的衣服,问她叫向什么。 怎么莫名有股被当宠物抓住的感觉,向舟怕暴露自己的声音,小声说了句向舟才被放开。于木站在原地,好听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传到还没走远的向舟耳里,缠绵缱绻,勾得她又有些脸红。于木莫名觉得向舟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搜索了一遍记忆,或许是没太听清楚,也觉得自己没有在其他地方认识这个人的机会,便索性不想了往楼下走。 为什么不挣脱开?(H) 向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正靠在休息室的门后,怎么会这么巧,刚刚回国就遇见朝思暮想的音声博主,恰好与她对接的人是自己,在厕所遇见,又一不小心亲了……好吧,这一点向舟承认她的确是鬼迷心窍了。 有些恼怒,第一次见面不仅没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还大概率在那人眼里变成流氓了,早知道当时报出id好了……不对,那不就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榜一大哥了吗!?女人身上湿润而温柔的香气似乎仍然氤氲在向舟周围,把向舟的一切都包裹成蓬松的云朵。她甚至不自觉地开始回味那个吻,柔软,像和木分开后她总会幻想的,不,现在应该叫于木,向舟想,自己在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听得倒是认真。 怎么想都没有任何头绪……换言之向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后悔自己亲完她后的愚蠢的行为?还是在思考对方有没有从她可以压低声音说的那两个字里认出她是船? 很少有人用有力来形容眉毛,但向舟想起于木墨色的眉尾,那里短促,显得很坚定,又很勾人,让人不自觉地想离她更进一步。 向舟又开始感到沮丧,她想于木大概根本不会记得一个短暂出现在她发展极快的直播生涯里的人,好久没去听她说话,不知道她最近的生活怎么样,直播干什么,甚至连现在给她花钱最多那个位置上摆的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她那里甚至算不上过客。 回家后,向舟靠着枕头,垂着眸看电脑上的信息,于木,照片倒是很漂亮,也很优雅,一看就是那种所谓成功人士,她怎么也没办法把当时哄着自己自慰的人和她联系起来,于是干脆合上电脑。 忍了好几天的,又在和女人接吻的那一瞬间涌出来的情潮逼得她忽然有些难耐。 …… 隔了没几天,又是与上次相同的场景,区别的是向舟这次眼神乱晃就是不敢看于木,天知道她那天自慰时脑子里都是这张脸,她现在几乎有种亵渎了神的感觉。 “小向总?” 于木轻轻地问,向舟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神不知怎的定在了于木脸上,于木看到那人忽然意识到后慌忙移开目光,被灯光映得很白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红,这是害羞了? 于木走之前,向舟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握了握拳,还是趁她上车前追了上去,拍了拍女人的小臂,趁她怔神时塞给她,又趁女人身上的清香还没有蔓延到自己的位置转身跑了。 于木挑了挑眉,看了眼向舟的背影,拆开信封,不由得失笑。 ——一张房卡。 突然有急事应酬到很晚,于木不顾合作方劝阻执意离开,虽然冒着合作泡汤的风险走了,但她还是有些犹豫。于木纠结再三,开着车去了那张房卡上的酒店,就在向舟公司旁边,她轻轻刷开房门,团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的向舟明显等了很久,朝着她看来,眼神惊喜,又亮晶晶的,于木想,有点像踩在凳子上看店里的玩具的小孩,转眼那眼神又变得湿漉漉的,似乎在无声责怪她来得晚。 那人呢喃着开口“姐姐……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于木突然知道她对这声音有些熟悉的原因了,福至心灵,也明白了她今天为什么叫她来酒店。还真是……有够神奇的。 “船。” 向舟的瞳孔一下因为惊讶放大。 狭长的眼尾勾勒出浅红色的痕迹,女人应该刚喝完酒,其次是浅金色的长发,卷起来的发尾略带着点儿柔和,衬得她愈发的白。向舟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接受在这种情况下被认出来的事实,实际上她早就想到会被认出来,但没想到这么快——这是不是说明,于木对自己的声音也很熟悉? “原来是你呀。”于木眯眼笑起来,她惯会诱惑人,此时又喝了酒,上挑的尾音配上她的笑容,勾得向舟有些心痒,她又笑眯眯地走过来,向舟被那股浓重的酒气熏得也不太清醒,想女人现在是不是真的喝醉了,那还怎么谈…… 结果一转眼已经被压在床上,向舟悲哀地意识到,天知道她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给木房卡只是想和她好好聊聊,顺便讨回些应有的公道——好吧,就算是要做,至少也得是自己在上位吧。 “你……”她刚想动,就被扣着脖子向下压,几乎整个侧脸都虚虚靠在枕头上,女人慢吞吞地脱掉她整个身体上的所有布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没和她的身体有任何接触,向舟不合时宜地想起小时候保姆帮自己脱衣服时,虽然不是这个姿势。 还没想完,女人就隔着内裤拍了拍她的臀肉,声音冷漠,没有什么声调:“屁股抬起来。” 向舟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诚实地摆成了很适合后入的姿势,甚至听到女人的声音时穴口就不自觉地湿得不行,洇湿内裤,脱下的时候又沾湿了女人的手指。 木有些湿润的手指从向舟被握着的脖子滑下去,轻飘飘地摸过向舟的肩颈,肩胛骨,又轻轻地按压她的脊柱,向舟被弄得浑身发痒,喘着气想开口求饶却才意识到自己明明有挣脱开的能力,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挣开,再甩她一个巴掌? 向舟可悲地发现,因为自己的身体渴望着于木进入,即使是有些磨人的抚摸也让她几乎全身发麻,等待着女人的动作。 木俯下身,压在向舟耳边,问她为什么塞给她房卡。 能不能快点进入正题,别挑逗到一半就装得像个正人君子来问这种问题……向舟难耐地用腰蹭了蹭女人的手指,她知道女人想听到什么答案,可她不想说出来…那有点太超过了。 “说话呀……宝宝。”木有些哄骗地问,语气温柔又充满关怀。 “因为……” 向舟刚想回答就被扇了一巴掌,那人四指并拢,控制着正好在拍出的声音很大又不太痛的力度,但还是惹得向舟有些恼怒,她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哪被人打过屁股,还是在这样……羞耻的状态下,甚至穴口渴望着下一次拍打,翕张着吐出一股水。 “你他妈别……” 向舟几乎是克制着欲望挣扎着想要起身与她理论,却被掐着脖子按下去,巴掌又拍上来,这次的力道比起第一次不止重了几分,那人靠在她耳边,掐她后颈的手用力,向舟几乎要有些窒息,可她嘴上却是有些委屈地说:“我明明跟你说了不许说脏话……” 算了,向舟闭上眼。 “想被你操。” 抱抱我(H) 天地可鉴,女人并没有想她说这样直白的话,于木向天发誓她只是想逗逗小孩,哪想看起来挺纯情的向舟一开口有点哑的气音吐出的话语就搞得她头脑发昏。 愣神的功夫,向舟无师自通地抬着屁股,湿漉漉的穴口蹭了蹭她悬在空中的手。 “你真是……”于木低声笑了笑,握着向舟后颈的力度轻了一些,另一只手晃了晃手腕摘下眼镜轻轻放在一边,她想小孩子确实应该好好管教,但管教之前先给点甜头吧,毕竟身下摇着尾巴的,说是她的金主也不为过的向舟看起来确实很……饥渴。 事实上,于木在帮她脱衣服时向舟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至少要给她留下一层不然很羞耻,女人被她的神态逗笑,便大发慈悲放过了她,只是可惜被留下的是胸罩,扣子被解开一半,肩带也晃晃悠悠地搭在肩膀上,向舟心里想着这更羞耻。 于木看着向舟摇摇晃晃的乳房,恶劣地把扣子全部扣上,乳肉就被挤出来,“好色……宝宝。” 向舟又是一颤,身体空虚得她几乎想骂人,穴口自己找到于木的手指,贴上去闷哼一声:“能不能快点。” “好呀。”女人笑眯眯地回应她,手从脖子上滑下去,隔着胸罩揉捏她被裹住的乳房,另一只手剥开肉唇,大拇指找到已经充血挺立起的阴蒂,时轻时重地揉着,慢吞吞的,节奏很舒服,向舟不自觉地开始摆腰——“嗯啊!” 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忽然两根手指并在一起用力插进去,每一下都全部抽出又全部插进去,抵着向舟的宫颈口按压,向舟仰起头,一边说着不行了太胀了一边努力放松些,几乎用力全身力气维持着跪爬的姿态,大口汲取着氧气。于木手上动作又快又狠,却轻柔地把嘴唇贴在向舟后颈,一边轻轻咬着一边对她说宝宝好可爱。这什么癖好啊,向舟抽出神想,有点觉得她像小狗。 “不要分心。” 埋在穴里的手指打得啪啪作响,于木严厉地按着向舟的阴蒂叫她放松,但是怎么可能……于是她惩罚般地又用力拍了下向舟的臀肉,急促地抽插起来,偶尔整根抽出时穴口蠕动着挽留,被插得整片穴肉都是红色,看得于木竟然有点害羞。 于木突然把手抽出来,穴口几乎泛滥成灾,她剐蹭着入口的湿热软肉,磨得向舟有些难耐,又猛地插进去,太过分了……向舟边呻吟着边想,但是又好爽…… 高潮的时候于木贴在她耳边喘,粘着她体液的手抚摸她的脊柱,从上往下抚下去,好像在安抚她,一边夸赞她乖宝宝好厉害,向舟一瞬间甚至有些想哭。 于木好大只,几乎把自己整个都包在怀里,给向舟一种回到很小的时候的婴儿车里的感觉,好温暖,自己的一切都被包裹住,仿佛任何都能够被包容,她小声叫了句妈妈,于木没听到。 她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小声抽泣,眼尾挂着点红色,女人仿佛知道她在难过什么一样,缓慢摩挲着阴蒂延长余韵,手上动作没停,却凑过来,用自己惯用的最勾人的声音安慰她说:“怎么样都没关系呀,别哭……乖宝宝,只要是你,变成什么样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都没关系的。” 太过分了。气音引得向舟浑身发麻,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又开始想要插进来,向舟边哭边骂她变态,于木便小声笑了两声收着,问她喜欢吗。 向舟突然不想和女人是……这样的关系,哭着挣扎着往前爬,又被于木握着腰拽回来,穴里的手指一下撞到最深,水被挤出来,顶得向舟发出绵长的喘息。 “不要跑呀……”于木委屈地把她固定在自己身旁。 向舟爽得边哭边叫。 理智上不想和女人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下发生关系,而身体却诚实地贪恋着这样的温暖。主观上觉得好羞耻,可客观上却因为久违地感受到被爱而眼泪流个不停。 好委屈,好委屈,好委屈,为什么我这样狼狈你却好好地穿着衣服,为什么把我弄成这样还假装小心翼翼,为什么拒绝我,为什么把我当做可有可无……为什么。 可意识到这些,向舟发现,就算女人对她并不好,就算她因为于木的态度而感到伤心,但就在这一刻,她没有任何别的想法,甚至与欲望无关。她确信,就算再遇见于木,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百零一遍,她仍然会在这一刻有这样的想法——她单纯地,只是好想爱她。 在哭泣的时候到了高潮,向舟眼角挂着泪,扭头对于木说:“姐姐……抱抱我。” 浑身上下都被弄得一团糟,胸罩挂在身上,屁股被拍打而敏感地变红,穴口随着女人的抽插流着水,脖子上被咬出来的红痕大概要很久才能消下去——但她还是扭过头,近乎虔诚地寻找于木的眼睛,恳求:“抱抱我……” 那人双眸几乎有些失神,水光潋滟,努力聚焦着,皮肤白皙,被昏暗的灯光裹着,只能看到她影影绰绰的轮廓,发丝交缠,有点狼狈,又有些无助,却能看出她此时的神态好认真,似乎在祈求什么。 于木被那样的眸子望着,呼吸一滞,恍惚间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蓝色的湖。 那瞬间心脏跳动的频率 向舟没想过要和谁谈爱,小时候努力让自己变得冷静,或许因为自以为和父母暗自较着劲,面对什么事都自己扛过去,虽然后来才发现原来大人根本不会把孩子的情绪当做情绪,但好歹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是能够做到面对一切都冷静审慎的,她这么想。 不过目前来说……向舟感觉用这种词像在做什么学术研究,目前来说,她因为于木而变得不再谨慎,甚至更可怕的是,她不反感这种失控的感觉,甚至为之着迷。 从认识木的那天开始,听她说话,和她聊天,试探她,后来又伤心地跑开,遇见她,亲吻她,后来给她一张房卡,似乎在与于木有关的任何事上,她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一碰到于木就轰然倒塌,昨晚的情事算得上美好,可她慌乱又无措地在睡着前亲吻女人,说着好爱你。大概,向舟想,她的确是鬼迷心窍了。 想到这里向舟笑笑,她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转过身,眼神飞到于木身体上,她好像在用目光描摹她的状貌,耐着性子从头顶的发旋一点点往下,到鼻梁、下颌、锁骨,停留在她胸前,仿佛想透过那薄薄一层皮肤看透于木的心。 她忽然想到常在她梦里出现的那条河流,涓涓流水,河水清澈又温和,和于木给人的感觉很像。向舟想把目光从于木的脸上移开,最后到底没有舍得。清晨的日光托起浮在空气里的尘埃,朦朦胧胧地围绕在于木身旁,把那对带有攻击性的眉眼衬得很温柔,向舟在心里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世界孤立我,河流孤立我,人们孤立我,最后连你也要孤立我。 她恶劣地伸手去捏于木的脸,又不敢用力,紧张到听到她哼了一声什么,动作就下意识的放得轻柔。 “宝宝……让我再睡一会儿。” 声音有些哑,话落,女人抬起胳膊搭到向舟腰上,把她往自己怀里拽了拽,虚虚环着她,向舟紧张地大气不敢出,发现女人又睡着了才放松了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忽然好安心,被这样的氛围环绕着又有些昏昏欲睡。 ……… “醒啦宝宝。”于木对她笑了笑,向舟眨了眨眼,视线逐渐变得清明,于木穿着简单的纯白色T恤,似乎是随便扎了个高马尾,笑得温婉又好漂亮,向舟被她的笑猛地一击,呆呆地看着她。 “嗯?怎么一直看着我。”于木凑上前摸了摸她的头。 向舟又不自觉地开始想她对谁都会这样吗,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紧张又呆愣的神情,脸红红的,她慌乱地移开眼神说:“你先出去我要洗漱……我们一会儿谈谈。” 于木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低低嗯了一声,意犹未尽似的揉了揉向舟的头发。 向舟有些耳鸣,或许因为太紧张而缺氧,她笨拙地想要组织语言表达自己的思考,可那条河流里的水汽蔓延,直到把她埋在春天的末尾,她看着于木的眼睛,于木就这样安静地,认真地注视着她,等着她开口。 “你……昨天为什么要来?”向舟垂下眼问,事实上向舟想问她当时为什么拒绝她来着,可或许是逃避心理作祟,她不想听到女人伤人的回答,于是干脆换了个问题。 女人笑了两声,揉揉她的脸:“你酝酿半天就问我这个?” 女人声音的余震似乎还在空气中跳动,离得太近了,搜索引擎写普遍定义的亲密距离不过四十五厘米,可向舟觉得她和于木的嘴唇大概只有五厘米的距离,近到稍微动动就可能会贴在一起,她几乎要觉得自己心跳的频率与对面相同,甚至偶尔加速的心跳会引起女人心脏的共振。 她也不知道明明一开始想正经的谈话,后来两人怎么会变成这么不正经的姿势。彼时她收拾好自己甚至化了个淡妆出来之后就发现于木靠着枕头坐在床上,据她自己说是“你太久了!”一开始向舟只是凑过去坐在于木旁边,后来不知怎的被扶着双腿打开坐在于木腿上面对着她,她有些庆幸昨晚做完后女人带着她来了另外一个房间,不然房间里的味道肯定会加重这样奇怪又有点暧昧的氛围。 向舟把脸埋在于木的颈窝,索性不去想了,闷闷地说:“回答我。” “你很可爱呀……”于木认真地回答,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弯了弯眼:“而且船是我的金主哦。” 向舟被夸得有点脸红,她想这人怎么总是夸她,她闻到于木身上淡淡的香味,努力保持理智,才发现于木根本没有正面回答她,又说:“这不算理由。” “你想听我说什么?”于木歪着头看她,好像在思考。 太犯规了……向舟被可爱得心荡神摇,深感美色误人,她几乎忘了自己想回答什么,但还没等她回答,女人就开口—— “宝宝,你从小到大……是不是都是那种被向总管得很严,然后一切方面都要表现得很完美,不能谈恋爱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的那种乖小孩啊?”她想了想,又补上:“后来是出国或者其他的契机让你可以有点……叛逆?用这个词好像不太好。” “啊……为什么这么想?”向舟有种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看穿了的无措感,她腹诽不愧是做老板的……真是人精。 “因为你总喜欢……我不知道怎么说,总喜欢问别人对你的看法,小心翼翼的。明明很想做什么事却总是在意其他人想不想做。” “……对不起。” “还总是喜欢道歉,”于木贴了贴她的鼻尖,神奇地体会到了哄小孩的感觉:“没有骂你呀,很可爱……明明很想和我聊天,还害怕自己打扰我睡觉,像小猫,别别扭扭的……”女人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一只手揉着她的腰窝,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地往下顺。 说着这样的话,眼神湿润又绵软,向舟忽然有些眩晕,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于是干脆下定决心似的,抬起手轻轻地盖住于木的眼睛,闭上眼,于木透过指缝看到她的睫毛微微翕动。 下一秒,向舟轻轻吻上去。 乖宝宝,叫姐姐呀(H) 两棵树如果种得很近,深埋在土里的根就会盘旋交错地长在一起,向舟双手环在于木腰后,女人一只手搭在她头发上,一只手揉着她的腰窝,她想现在她们的姿势就像树的根,无比亲密,她想这是她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心与心甚至都几乎紧紧贴在一起。 幸福到想要流眼泪,向舟抱着女人的手愈发紧,想通过什么方式掩盖自己的狼狈,于木只是轻轻地抬起手,从眼角抹掉她将落未落的泪水,又亲了亲她的眼尾,对她说:“不要哭。” 就这样一直拥抱下去该有多好,向舟把自己往前贴了贴,头一次感到如此温暖,但是—— 糟糕。 向舟暗骂一句,悄悄坐直了点,企图让自己湿得彻底的地方离于木的腿远一点,她祈祷女人没有发现……至少不是现在。 于木或许早就感受到了,或许刚刚意识到,发现她的动作后轻轻笑了一声:“船……这么喜欢我?” 话还没说完就撞见那双烫人的眸子,近到于木几乎能看到向舟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眼波荡漾,满怀春色,于木仿佛在她眼睛里看到烟花,青色的,刹那又变紫,鲜艳的红,颜色歪歪扭扭相倚,像万花筒,忽然变得刺眼。烟火的外焰带着噪点,三原色——青、品红、黄——扭在一起,于木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大脑里控制爱情的那部分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扫了扫,叫什么来着,多巴胺? 向舟有些窘迫地盯着于木的嘴唇,柔和的唇线搅得她心跳加快,想着要不干脆亲上去好了,沉默几秒后自暴自弃般地说:“对,我就是听到你的声音就会有反应,怎么了吗。” “没关系呀…宝宝,我不是总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于木弯了弯眼,向舟身上的T恤歪歪扭扭地挂着,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勾勒出的笔直的锁骨,于木亲亲她的脖颈侧边,如愿般地感受到向舟身体一颤。 于木有些可怜地仰视着向舟,湿漉漉的上目线看得她好害羞,于木说:“宝宝……可是我没力气了。”话落女人抬起手在向舟面前晃了晃,似乎试图通过动作让她相信自己的话。 “本来也没想让你帮我解决…”向舟带着点心事被戳穿的恼怒说,从于木身上起来挪到一边,紧接着于木故作委屈地耷下眼,手伸到包里摸索几下拿出一个跳蛋。 “不是…你怎么随身带这个啊?” 于木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音,似乎有些骄傲,大概是空气中弥漫着于木来时身上挥发出的酒精作用,向舟觉得自己有些晕,紧接着她就被按在床上,液体洇湿的内裤被女人慢悠悠地脱下去,神情好认真。 向舟忽然拉着于木的领口把她拽下来接吻,唾液摇曳出一条银线,她边喘着边恶狠狠地想这次绝对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于是翻过身从上往下解于木衬衣的扣子,于木就温柔地垂着眼任她动作,一只手护着她的腰防止向舟滑下去。解到第三颗时突然怎么都解不开,向舟被她白皙的、露出一点却也足够晃人的胸部搞得头脑发昏,脑子一乱干脆用力把她的衬衣扯开,于木的笑容愣了一下,憋着笑盯着向舟等她说话。 “干什么那么看我……我一会儿陪你去买新的!……怎么不说话……” 于木只是浅浅笑着,在向舟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胸衣的扣子,又拉着向舟的手往跳出来的乳肉上放,向舟屏住呼吸,努力放轻力度揉捏起来,浅金色的发尾搭在乳肉上端,乳头硬得翘起来,于木喊她用力一点,向舟便揪着乳头往上,激得于木倒吸一口气。 忍得难受的不止向舟一个。 向舟忽然无师自通地凑上去舔舐,含住乳头,又用齿尖磨着咬,抬眼看于木,好像在问她自己做的好不好。于木努力压住喘息却又被身上的人恶劣地磨出来,喘着气抬手摸她的头,一下一下顺着,又像再往下压,让她吃得更多一点。 “宝宝好棒,”于木拉着她的手放到另一边:“这边也想要……” 向舟于是整个手都覆上去,好大……一只手都包不住,又软绵绵的,一用力乳肉就会从指缝溢出来,向舟斜眼看了一眼就要被击中,脸唰的一下变得好红。 于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到向舟身下,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一边被吃着奶子一边剥开她的阴唇碰到阴蒂,向舟刚想伸手制止就被按了一下,本来就因为憋得太久而过分敏感的阴蒂瞬间传来快感,向舟颤了一下,就听到女人说:“不想要吗……宝宝。” 那至少也不是在我正在舔你的时候啊…向舟愤愤地想,可她又说不出来拒绝的话语,干脆凑上去亲于木,黏黏糊糊地,唇齿交融时于木感觉到自己的味道,手指在向舟股间滑动,把体液蹭得到处都是,逮着空隙笑眯眯地说宝宝真的好多水。 好羞耻……不知怎的变成了自己在下面的姿势,于木让她抱住自己的腿,就好像自己把穴口送上去一样,女人轻轻按着她的小腹,花穴整个被露出来,能被身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悲哀的是自己的身体因为这样的羞耻感而更加兴奋,在女人的注视下吐着水,好像在恳求她的进入。 “喜欢被我看着吗?”于木似乎真的在询问她的喜好,但丝毫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又有些哀怨地说“还是宝宝只是喜欢被看着呀……”一只手伸进向舟嘴里搅动,另一只手两指并拢,从阴蒂抚摸到穴口,浅浅插进去又抽出来,向舟含糊地说了些什么,虽然大概是在反驳,但穴肉诚实地随着女人的抽出而夹紧挽留。于木笑了笑,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这么骚啊……” 向舟用力想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嘴被手指堵住,于木还在自己嘴里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又委屈地用气声问她为什么不说话,明明是你不让我说的,太坏了……向舟想,但她实在不能说不喜欢。 于木看着向舟的眼眸,水光弥漫,一片雾蒙蒙的,“想要我插进去?” “快点……”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狂风暴雨,于木忽的两根手指并起用力插进去,深深浅浅地抽插着,又抵着向舟的敏感点屈起指节,猛的几个来回就搞得向舟快忍不住,于木大拇指按着向舟颤颤巍巍的阴蒂左右拨动,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浅浅抽出又插入,把自己的乳肉凑到向舟嘴旁边让她吃,向舟被操得哭着咬住她的乳尖,两个人喘得几乎同频,快要高潮的最后一刻向舟眼尾发红,就听到于木柔柔哄着她说—— “乖宝宝,叫姐姐呀。” 落在她发梢的阳光 最后向舟义正言辞地制止了女人拿着跳蛋想继续的动作,抱着她黏黏糊糊地接了会儿吻,穿上衣服后问她昨天是不是应酬之后来的,得到肯定的回答有些自责:“那我还拉着你折腾这么久……对不起。”说着向舟离女人的脸远了些,又凑近过去用鼻尖眷眷地蹭蹭于木的脸。 “没关系呀,能满足宝宝我也很幸福…”于木笑得宠溺,眼里秋水盈盈,亮亮的。她又说:“所以宝宝是不是该补偿我?” 向舟问她要什么,于木就摆出思考的神态,凑上去亲了亲向舟唇角,说:“没想好呀,下次告诉你。” 向舟撇了撇嘴,想这人心里一定没什么好心思,嘴软心硬的狐狸……但还是好喜欢,向舟又觉得自己没救了,思来想去拉着于木的袖子站起来往厨房走。 走到厨房向舟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她家,嘶了一声,沮丧地对于木说我本来想给你做些早餐的,于木低头看着她,看得向舟几乎要溺晕在那样温柔的眼神里,但实际上于木坏心眼地想着如果不回答她超过三秒,小孩就要开始着急了——三,二,一…… “对不起,我,我不该昨天找你的…早知道你有应酬我就…”向舟低着头小声说,女人沉默时,她又开始习惯性地在各种地方找自己的问题,说到这里发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听到女人轻轻嗯了一声,好像在等她继续说,向舟有些焦急的抬起头,撞进她充满笑意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她抽了抽鼻子,惊奇地发现,不论自己那一瞬间多么忧虑,可只要一与女人对视,心就会一瞬间变得平静又幸福。 于木轻声对她说:“那我们现在去吃早餐好不好?”声音缠绵缱绻,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她又补上:“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呀,能一下班就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向舟没好意思让她继续说下去,脸红红地、故作严肃地说那我们去吃早餐,于木就笑,说小朋友又害羞,没说完就被凑上来的亲吻堵住,向舟把她抵在吧台亲了一下,不满足般鬼迷心窍地又亲了一下,于木又笑她像小狗,向舟没回答,开开心心地牵着她的手下楼。 早餐店人不多,于木有早起的习惯,但起床之后又做了一回就导致现在已经不早了,甚至可以说是日上三竿。偏生向舟硬说早上第一顿饭一定要去早餐店吃,于木就逗她说想和我一起吃早餐呀,小孩用力捏捏她的手以示不满,于木吃痛,于是笑笑立马乖乖闭嘴。 正是春天末尾,窗外的花开得盛,在风里摇摇曳曳,光透过花的影子洒进来,勾勒出于木的身形,头发被虚虚别在耳后,轮廓温暖又柔和,让向舟想到很久以前她经常对着许愿的那个神明。于木低着头小口吹着正冒热气的馄饨,又用手托着送到向舟嘴边,站在自己和向舟的世界重合的地方笑着,可能是因为馄饨太热,吹得太久,可能是因为害羞,她带着点不好意思地,浅浅地笑着。 向舟鼻头一酸,听到于木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大概在问她为什么不吃,向舟满眼都是于木眼里粼粼波光,像一滴青墨落入水中,凝久、甚至亘古不变地在她的心海中缀下痕迹。向舟想:她大概很久,很久以后,还会清晰地记得这一瞬间。 向舟想:姐姐,你是天使。 …… 吃完饭向舟问她:“你不去上班吗?” “工作那么努力,休息一天嘛……”于木用手托着下巴看她,眼睛亮亮地眨了眨眼:“况且我们船看起来也不太想让我走。” 向舟唰的一下被击中,一边想着这太超过了太超过了,一边下意识结结巴巴地回“好、好的”,心里微微发痒,视线不自觉往下,女人和她身高差快十厘米了,穿她的衣服似乎不太合适,但好显身材,再往下是……向舟脸一瞬间红透,于木有些疑惑,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笑着打趣她:“宝宝不是看过嘛,还吃过……”还没说完就被向舟捂住嘴,于木笑得更灿烂了,转眼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眼波流转,看着向舟的眼神勾人,紧接着,她张开嘴舔了舔向舟手心。 这一瞬间向舟就像被定住,瞬间屏住呼吸,周围的一切都被按了静音键,窗外的阳光都安静住不再浮动,向舟倒吸一口凉气,感到手心湿润后才意识到女人在做什么。 我操。向舟几乎是瞬间抽回手,呼吸异常地紊乱,小声说了句怎么能这样,女人没听到,哼了一声以表疑问,向舟别扭地说:“……说你坏呢。” 于木低低笑了两声,眼神潮润,水光潋滟,放低声音,用最缠绵的声音问她:“宝宝不喜欢吗……” 向舟眼神飘忽,发现女人在等她回答后还是诚实地小声说了句喜欢,看到于木满意地笑开,下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女人会穿着她的衣服,也想起来一两个小时前她把对面这人的衣服拽下来…… 糟了,她想,自己怎么一碰到有关于木的事情脑子就像断了线。 “我、我带你去买衬衫。”向舟支支吾吾地说。 安定(H) 向舟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就在几分钟前于木穿着裙子出来,吊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锁骨上,连衣的黑色包臀裙,她从上至下的线条都被勾勒出来,金色项链从颈部延伸到丰润白嫩的乳沟里,勾着人眼神不自觉往下,小腹的位置微微鼓起来,想到这里向舟眼神飘忽,操,她在心里小声骂,好对胃口。 但是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向舟被按在试衣间镜子的侧边墙壁上,女人哀怨地要求向舟不要分心。她想大概是于木穿着这身衣服太勾人,迷得她晕乎乎地就答应了女人,紧接着被牵着手拉进试衣间。正想着,腰间的软肉又被掐了一下,于木叫她回神,有些委屈地问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不专心,向舟沉默几秒,没好意思说。 “让我猜猜,宝宝在想……”于木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眯眯眼笑起来,拽着向舟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这里?” 又往下,把向舟的手指按在她微微挺着的乳头上:“这里?” “还是……这里?” 手指按在于木有些濡湿的地方时向舟脑海里的弦嘭一下崩断,被按着贴得太紧,甚至能够隔着内裤感受到女人微微颤动的阴唇,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向舟立马抽回手,逃避般往右看却在镜子里看到脸红得要命的自己,于木轻轻笑了两声,凑上去拉着向舟领口接吻,向舟腿软得往下滑,被于木捞着腰贴近了些,牛仔裤被轻松解开,女人一只手探进去,向舟一边被亲得喘不过气一边想怎么这人还是双线程类型的,紧接着阴户就被整个覆上来的手掌盖住,掌心扣在阴蒂上轻柔地磨着,爽得向舟冒了几滴眼泪。 “这么湿呀……”于木贴在她耳边装作无辜地笑了笑,向舟浑身一颤,恶狠狠地反驳说才没有,女人就像逗小猫一样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 刚刚贴住她阴部的手指挤进嘴里,按压着她的舌根,生理性的泪水滑下来,向舟眯着眼边流泪边骂她变态,于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听清,笑得很柔和,轻轻拍拍她的头,用和手上动作截然不同的力度柔柔地夸她:“好乖呀。”努力集中注意力听清于木在说什么之后顺便看清了她的脸,向舟又觉得她真漂亮,转而惊觉自己又在心里给这只狡猾的狐狸加分。 下一秒女人从侧边把她的内裤剥开,闲着的手拍拍她的屁股叫她张开点,揉揉穴口就吐出一股水,又屈起指关节按在小小的凸起上,激得向舟短促地叫了一声,又意识到是在外面忽然觉得好羞耻,一边接受身下的刺激一边仰着头索吻,于木就乖乖地把头凑过去。 指节刚在穴口探进一点向舟勾着于木脖子的胳膊就用力而收紧,于是更用力去接吻来掩盖差点溢出来的喘息,又探进去一点,内里的软肉用力推阻着。“放松点呀,宝宝……”向舟就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下一瞬间她顿住—— “有人来了……” 女人小声在她耳边说怎么办,动作和水声都停下来门外的脚步声愈发清晰,不断走近,再走近,向舟惊觉进来的时候忘了锁门,意味着门只需要一推就能推开,外面的人只需要轻轻一碰就能看到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她几乎要憋气到把自己闷死的程度,此时于木忽的用力插进去—— 手指贴上的凹凸不平的软肉骤然缩紧,于木急促地抽插起来,向舟想把于木推开,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她咬着于木脖颈压抑着喘息,向右看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异常红的脸,再向下是饥渴地吞吐着手指的穴,被操得喘不上气,一切像电影一样变得遥远又模糊,直到听到门外的人用力按住门,却有一股抽动的电流般的快感涌过来,爽得向舟一边抽泣一边小声叫着于木的名字,又叫她姐姐,于木缓慢地,低声夸她宝宝好棒。 女人沾着她体液的手拍着她的屁股以示安抚,一只手抽出几张纸帮她清理,缓过来后向舟才反应过来那人没进来,哼出疑问的鼻音,于木就笑,说她进来的时候锁门了。 “那你、你还那样!” 女人弯下腰,认真地帮她把裤子提起来又拉上拉链,半抬起头,说:“对不起呀…宝宝。”从这个角度看她的眼神好像软绵绵的一只小狗,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会在向舟那么紧张时逗她的恶劣性格,可是…向舟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好快。 阿普唑仑,一种安定类药物,于木在她身边时总会让她有类似吃完药后的感受,似乎自己无论是什么样子都能被包容,无论是性瘾、渴望或者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和粘稠的酸痛,都在于木软绵绵的眼神里变得不重要。那时候和木连麦自慰后的空虚现在会被紧紧拥过来的粘腻的温柔的拥抱占满,向舟脸上还挂着几滴没蒸发的泪水,眼圈红红的,心脏莫名有股酸软的感觉,摇摇欲坠。她就这样垂眼看着于木的脸,狼狈地扯开眼神。 如果现在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别哭呀,宝宝……”于木直起身拍拍她的脑袋,指腹抹去她的眼泪,又牵起向舟搭在自己腰侧的手捏了捏,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正视着她说:“对不起呀。” 向舟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她想说她实在也说不上不喜欢,甚至,甚至——实际上早在于木穿着那身很好地勾勒出身体线条的衣服出来时她就湿了个彻底,但酝酿几秒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 勾着脖子亲上去的时候她听到于木轻轻地笑,声音很小,可或许是凑得太近,她只是笑,或者很微弱的呼吸都震耳欲聋,让向舟好不平静。下一秒贴上柔软的唇,向舟想自己真是完蛋了,于木只是随便笑了笑,就在她心里放了一片璀璨的烟花,好漂亮。向舟看着于木垂下的睫毛打出一片阴影,忽然感觉动脉好痛,你此时的心跳加快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吗,还是只是血液涌动的假象呢,她眨了眨眼。 致命的是,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被捏在于木手里,所有想法都能被看出来,一些心情被很完备地接住,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一只小狗,在于木手心里蜷缩,成了她的一颗小小宠物,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看着她,她从小到大原本构筑得牢固的情感高墙就像突然被人在最下面凿了个洞,流动进来的空气是冰凉潮湿的,却烫得她想要流泪,于木只要轻轻叫她的名字,她就想把自己的一切送上去。 吻得向舟有些腿软,换不上来气时于木放开她,又笑她好纯情,向舟靠在墙上,眼睛一扫看到于木露出的锁骨上自己咬出的牙印微微泛着红,愧疚又有点羞耻地不自觉摸了摸,问她:“痛不痛……” 没事呀,于木于是眯起眼笑了笑,边说边拽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边,视野里于木侧脸蹭蹭她的手心,和触觉发生在同一时刻,太超过了……向舟移开眼神,想她怎么这么会撒娇。 事实上于木看来向舟这时候才更可爱,向舟的性格与她的长相很相符,她时常很别扭,又傲娇,长得也很像漂亮的猫,但每次不管说什么都会乖乖摊开自己的肚皮,嘴上说的和眼里说的总不一样,所以于木每次都恶劣地做到她乖乖说出心里的想法为止。想到这里于木又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宝宝,你好可爱呀。” 向舟脸又红起来,她想装作很忙地立马出去,又看到女人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想叫她遮一遮,又觉得自己太坏了,脸红着转头急急忙忙地亲了亲于木的锁骨,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谢我吗?” “……谢谢你夸我。” “啊……”于木装作无辜地看看她:“我还以为你谢谢我是因为爽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向舟捂住嘴,向舟愤愤地在心里想你怎么说话这么直白,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把外套拿过来给于木套上,正好盖住吻痕和咬痕,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木就乖乖任她动作,忽然开口问她:“没爽吗?” “你……!” “你什么你……叫姐姐呀。”于木搂着她的腰说,胳膊边说着边收紧了些,向舟就悄悄感受着她的靠近,发梢擦过自己的眼睛,又盯着她好看的下颌线,忽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谢谢,姐姐。”向舟想这人好怪的癖好,没等她再开口调戏自己就拉着她打开门往外走,犹豫半天干脆叫店员把于木试过的都买了下来。 于木笑得开心:“总感觉有被小向总包养了的错觉……但这些衣服其实是你想看我穿吧?” 向舟刚想反驳说这些你刚刚都试过,下一秒就想到事实上这些衣服都是自己一件件挑的,握着的手紧了紧,小小声说对不起。 “真的不用跟我道歉呀……我也很喜欢宝宝挑的衣服。”于木温温柔柔地安抚她,向舟又感觉到一片眩晕,轻轻嗯了一声权当回复,沉默地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不敢看于木的眼睛,又怕太冒犯,其实没意识到跟这人更冒犯的事也做过,于是小声对于木说:“想亲你。” 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存放两颗陡然软下来的心,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在人的心里放烟花,接吻时或者耳鬓厮磨时朦朦胧胧的在心里摇摇晃晃的灯光,风把衣角缠绵地吹起来,吻结束后女人叹了口气,说你好可爱,向舟又想要流泪,没头没尾地对于木说,如果现在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如果现在是世界末日,你会不会就愿意分一点爱给我。 短暂又漫长的空白 日子有时候漫长难捱,有时候又像抓不住的灰尘,回国没几天,向舟就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她把休息室里的沙发拖出来,很费力,憋着气用力搬到恰好能看到于木整个背影的位置停下,向舟长舒一口气,窝到沙发里面眼巴巴地盯着于木,于木没回头看她动作,但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偷笑。 “别笑了,好明显。” “觉得宝宝可爱才笑的呀……”于木转过来,跟她隔着几米距离对视,眨眨眼。 “……”向舟移开视线,搭在腹部的手抬起来揉揉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好好工作。” 于木被说了也不恼,笑眯眯地转回去。 吃饱了就想睡觉,这也是人之常情,向舟注视着于木的背影,头发搭下来,半握着鼠标的手指修长,就在几个小时前进入过她……向舟一顿,看得脸红,干脆伸手从包里拿出平板决定画点什么,昏昏沉沉地、不自觉地开始临摹起面前人的影子时,她又一次发现自己真是被这人钓得彻底。 事实上她并不想回自己父亲那儿,那样无机质组成的家庭就像咀嚼过久的甘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能以前还贪图那点甜味,但现在向舟只觉得自己这么懒的人,能逃避一些就还是逃避吧,于是干脆在女人问要不要把她送回公司时别扭地请求和她一起,权当甲方亲自上门监督。 坐在这个位置很不错,可以放任自己的视线落在于木身上不会被发现,这样至少会尴尬少一点——虽然向舟也想不明白自己对于“向舟对于木很依赖”这件事的负罪感从何而来。 实际上眼神是有重量的,被体感上很像小猫的向舟看了好半天,于木有些失笑,起身去休息室冲了两杯咖啡出来,一杯递给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起身的向舟,她还保持着画什么的姿态,下一秒反应过来,一只手瞬间把平板按掉,于木只看到个大概,但也能猜出来这人画的是自己,没等她说谢谢就问:“画的谁呀?” “……不是你。” 于木蹲下去,用有些委屈的姿态看着向舟,从上往下看的角度她眼神湿漉漉的,看得向舟又觉得太超过了,于木叫她好宝宝、又问她为什么不画我……向舟一瞬间就缴械投降,打开平板给她看说:“你看,画的是你。” 屏幕上没几笔勾勒出来的她的影子轮廓却很清晰,柔和的颜色像春天,画里她的其他部位都不太清晰,眼睛却被很好地描摹出来,有人说画也能倒映出笔者的心神,大概就是这样,向舟第一次见于木,她似乎就是这么遥遥地望向自己,湿润的眼神撩起春天一角,在向舟心里划起一片云。 “画得真好呀!宝宝真厉害!”于木边夸边把视线移过来,晶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乎不只是在夸她画得好,还在夸一些别的东西,向舟想,太超过了、太超过了。 向舟舔了舔被咖啡沾湿的上唇,小心翼翼地勾着于木脖子把人带上来轻飘飘地亲了一下,于木于是轻快地笑,顷刻又像想到什么一样笑得更开怀。 “嗯?” “宝宝、太可爱了……真的。” 向舟受不了,一边说着不用再说了不用再说了一边推她去工作,咖啡别撒了呀、于木调侃她,向舟于是干脆把她推到办公桌前,把自己和于木的杯子都搁在桌子另一角上,两只手撑在于木旁边,以一种环抱的姿态圈住她,仰头闭眼吻上去。 吻结束向舟想放过她,却被扣着腰亲回来,两个人像在争什么似的来来回回黏黏糊糊地亲了半天,结果是差点在办公室里做上一场。于木想不这样的话向舟自己在后面闲得难受,被大人晾在那里,小朋友多可怜呀,于是心安理得地不管堆在旁边的那些没处理的事,拉着向舟坐在沙发上。 但这样的姿势也有点太羞耻了……向舟边画画腹诽,她身后的于木正张开腿,双腿中间留出的空隙里缩着一个向舟。那人两手环在她腰间。下巴放在她的颈窝,时不时摸摸这里又揉揉那里,向舟被揉得有点拿不稳笔,笔尖在平板上胡乱点出痕迹,她色厉内荏地说:“别弄我了……!” “用词不当呀……” 向舟脸又一红,半回头看见于木眼神狡黠,调侃地笑着,后腰敏感的地方又被摸摸,向舟攥着笔恶狠狠地叫她名字。于木倒是像对她的反应终于满意了一样放开她的身体,把手举起来以示清白,向舟这才转过脑袋继续画画,下一秒又被摸了摸头。 “——你!” “好了好了不弄你了……毛绒绒的嘛……”于木可怜兮兮地说。 好想爱你(H) “你说好不碰我了的!” 于木在身旁时就会平静下来的心脏从女人开始动作就加快跳动,直到维持一个很高的频率。于木的手指第一百零一次往上探又被向舟拍下去时向舟终于忍不住扭头控诉。 “诶……宝宝说的不是不要碰腰吗?”于木卖萌似的眨眨眼看她,似乎真的是这么想的,又料定了向舟不会生气一样双手捏了捏她有些鼓起来的脸颊,“生气了?……这样也好可爱呀。” “你……”向舟头扭得难受,干脆转过身跪在于木两腿中间,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种多么过火的姿势,于木从下向上扫视她一遍,最后看着向舟的眼睛,眼波流转:“宝宝……想做呀?” “……”向舟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这人清奇的脑回路,事实上她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之后忽然觉得空气中有种罗曼蒂克的氛围了,于木的眼神也撩得她心猿意马。于是吻落在于木脖颈,颈部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于木却温柔地放任她留下暧昧的痕迹,口红印顺着亲吻的路线往上,下巴,最后是嘴唇。 接吻间隙于木喘着气,一只手解开自己衬衫的前几颗扣子,向舟扫到她的动作后又是一阵晕眩。下一秒女人的气息又缠缠绵绵地靠过来,手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被胸罩挤出的乳肉上,向舟把扣子解开,只是手指抵上去乳尖就硬起来,于木一颤,轻轻地从喘气里挤出来两个字夸她好乖。这时候向舟忽然感到幸福,因为于木此时的眼睛里纯粹到只有她一个人,被揉得晃荡起来的乳肉带得于木喘个不停,向舟又觉得好色。 手向下伸时于木按住她,说不要在这里。你不是老板吗?向舟轻轻地问,久违地感到扳回一城,手指用力就又逼出于木的喘息,女人的沉默成了默许,她于是拉着于木起来,揽着她的腰,还没忘照顾她的乳尖,拉着她走到办公桌前。 把其他东西放到一边,向舟恶劣地用力吻她,内裤被脱下来,上身衣服却好端端地穿在身上,这似乎是小孩什么奇怪的恶趣味,于木眯着眼想,还没等于木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场情事的下位者,乳头就被用力一咬,激得她叫出声,听到她的声音时向舟愉快地笑,被于木埋怨似的用脚踢踢。 “这都是你打扰我画画的惩罚。”向舟边说着边把女人身上歪歪扭扭挂着的领带解下来,深红色的领带被系到女人白皙的手腕上,结很松,但挣脱不开,于木无奈地看着她动作,庆幸自己进来之后把门锁了,向舟看着她游刃有余的神色莫名有些不爽,紧接着接吻时于木的嘴唇就被咬破,血腥味顺着唾液弥漫到舌根,于木嘶了一声:“你是属狗的吗?” 向舟哼了一声权当回答,手指在她阴蒂上摩挲着,天色渐暗,窗外其他写字楼的灯光映照进来,于木垂下眼喘息,向舟恍惚间有些心跳加速——她二十几年人生中忽然出现的、最……依赖的人,此时此刻在她身下因为她手的动作而爽得仰起头,露出好看的锁骨,灯光是暗黄色,化作影子附在于木身上,蜿蜒向上,随着向舟手指探进去而变化。 “这么敏感呀……”向舟笑她,只是轻轻在穴口按一下就吐出一股水,于木两只手不自觉地挣扎着,感到有些痛,咽了下口水,盯着向舟的眼睛,眼神潮湿,“敏感……小船喜欢吗?” 向舟耳根瞬间红透,随后想到现在是自己掌握着主动权,手指借了力一下顶到最深,拇指停留在敏感点转着圈按压着,顶得于木长呼出一口气,随后快速抽插起来。于木被操得没脾气,软绵绵地叫她慢点,向舟一边靠在她耳边笑一边更加用力。 事实上向舟玩艺术,弹钢琴,会弹贝斯,哪里生得都好,手指修长又有力,光是停留在于木身体里曲一下,就会搞得她颤颤巍巍往外流水,于木不吝啬自己破碎的喘息,于是向舟总想靠其他的一些什么希望逼得她也变成像自己那样狼狈。 “叫我慢点姐姐怎么还在流啊。” “嗯,别什么?” “叫我停下吗?” 于是向舟干脆整根抽出来,徒留于木眯着眼咬紧下唇,穴口不自觉地向前送,溢出来的水液堆在股沟,向舟等她说话,有些恼地手抬起来微微用力打在于木阴蒂上,把硬起来的阴蒂打歪,爽得于木叫得好色情,紧接着又是一掌打在穴间,把积压在那的水打得飞溅出来,“你——” “我什么?”向舟无辜地笑,自下向上看着她,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缠绵缱绻地交缠,向舟又好像一定要听到她求饶一样坚定,粘着她的水的手指把水蹭到她屁股上,于木忍无可忍地叫她向舟,又说进来。 向舟愉快地笑起来,两根手指插进去,被操得酸软的穴肉迎接着,向舟讨好一样地亲亲她的脸侧,嘴上却丝毫没放过她:“水好多呀,对谁都会这样吗?姐姐。” 于木从一片朦胧的灯光和水声里找到向舟的嘴唇送上去,向舟等在那里像是蓄谋已久一样笑着,高潮的时候轻声贴在她耳边说:“喜欢我吗?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一部分粘腻的水留在掌心,其余喷得向舟浑身都是,于木眼里氲氤着水汽对她说好想抱抱你,向舟就解开她的领带抱住她,得到想要的回答时向舟哄她说姐姐不哭,自己的眼眶却感到有些酸痛,女人靠在她身上满足般地叹了口气,又感到自己像是在诱拐小孩,不太自然地眨眨眼。 摇曳在两人牵着的手之间的朦朦胧胧的感情虚无缥缈,却沉甸甸,于木抬起手把向舟因为流汗而贴在脸侧的头发拨开,温柔地垂眸看着她,蝴蝶在胃里飞来飞去,辩证地说没有什么可以绝对确定,心脏跳动就像擂鼓,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向舟思来想去,还是看着她,仅仅在心里说——姐姐……好想爱你。 需要、神性、火 意识到向舟在追自己对于木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小朋友的喜怒哀乐都很明显地挂在脸上,明显与本人性格不符的过分活泼的分享欲,每隔几十分钟就会传过来的消息,有时是花花草草,有时是自己做的饭,有时是天边的云和晚霞,有时是为了炫耀穿搭而发过来的自拍……想到这里于木顿了一下。 向舟喜欢穿露腰的衣服,身材很好,胸大、腰却很细,某天发来的自拍里领口松松垮垮,随着拍照的动作被挤出一团圆润的弧度,于木正开会,边思考着下属提出的方案边顺着图片往上看,照片里那人不小心露出来的嘴角大概是因为紧张而抿起,和暴露出的地方形成反差,于木几乎是瞬间关上手机倒扣在桌上,觉得有些心痒。 再有就是像现在这样,不好好坐在公司上班而是开着车千里迢迢跑过来,一开始于木以为自己没看到她什么重要的消息,后来才发现她只是单纯地过来看她上班,开始一两天向舟自己把休息室的沙发搬出来,安安分分地坐在于木身后看着她,后来于木索性把沙发留在那儿,完全是任君使用的态度,意识到这一点后向舟像小狗一样抱着于木黏黏糊糊地亲了半天。 “你走神了。” ——比如这样,于木觉得她是她父亲派来监督自己工作的,后知后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抿唇发出一阵很浅的笑声,向舟就坐不住,放下平板走过来,问她在笑什么。 于木看她,窗外阳光正盛,向舟靠在办公桌上,侧脸被光镀出一层好看的光晕,刘海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生动又温暖,于木就这样轻轻看了会儿。直到向舟疑惑地嗯了一声提醒她,才恍神一般回答她:“觉得你很可爱呀。” “……认真说。” “好吧……宝宝,你有没有发现你和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性格不太一样了?嗯……没有训斥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看到向舟变得有些紧张,于木顿了一下,用更温柔的语气对她说:“你最近在我面前,放下了一些……戒备心?总之更可爱了。” 向舟想我们也没有认识几天,但神色还是陡然放松许多,仍然装作蛮横的样子对她说:“你不喜欢吗?” 明明说着很暧昧的话,但微微颤动着的下睫毛和一瞬间凌乱的呼吸却彰明她的紧张。没有安全感,所以用诘问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并不在意,借此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于木在心里低低笑了两声,看着她轻声安抚说当然喜欢呀,向舟就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向舟不太自然地张了张嘴,又闭上,她想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可说,嗯了一声就拉她起来,于木略有些无奈地想、她又缩回自己的壳里了,于是偏头亲了亲她的侧脸。 太过分了,向舟想。 亲吻她的额头也好,嘴唇也好,甚至是胸乳也好,这些暗示着情欲的地方都可以,唯独不要是侧脸,火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烧起来,向舟忽然想到这是她们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谈及喜欢,可于木只是轻轻柔柔地回答她喜欢,眼神摇晃的幅度都没有变化,更何况心脏跳动的幅度呢,就像……就像她并不在乎说出“喜欢”的对象,不只是自己,换一个人在此时此刻问于木你喜不喜欢我,都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在于木面前不需要刻意低着声音说话,也不用摆出什么人设,即使想要伪装,也会在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全部崩塌,在她面前可以坦诚一切自己的脆弱、敏感和孤独。不像之前遇到的所有人审视她、考验她,似乎在于木这里做出什么、说出什么,都能够得到她的拥抱。 她总是这样,温柔,似乎充满包容和爱,可仔细想才发现她表现出的稳定的秩序感正是因为什么都不在意,向舟想,你用神性的那一面包容着我,又用人性的那一面隐藏着什么呢? 这么想着,向舟忽然觉得很难过,于木似乎感受到什么,揉着她的耳垂让她把头搭在自己肩膀上,微微欠身,方便向舟以更舒服的角度搂着自己的腰,火就这样蔓延开来,烧得向舟有些难受,她屏住呼吸,悄悄感受着面前人的心跳。 于木张开手掌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环着她的手腕,认真地轻轻按摩着。 “你……”向舟想说些什么,可想了想还是闭上嘴。 于木几乎是瞬间回答,轻轻柔柔地问她:“怎么了?” “没事。” “没关系呀……”于木轻轻拍她的腰,嗓音低哑又温柔,听得向舟几乎有些溺水,“你看,现在我们拥抱,就觉得很温暖。” 向舟一怔,仰头看于木,眼里雾气蒙蒙,忽然感觉心跳慢了一拍,于木眨了眨眼看她,逆着光看不太清,她的眼眸忽暗忽明,可向舟就是莫名地看出于木的眼神也是潮湿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吹起她的心跳,温度顺着接触传过来,于是许多患得患失就很轻易地在几句话里被安抚住。 向舟于是眷恋地蹭蹭她的脸,接着凑上去亲她的嘴角,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是的,她又安慰自己,至少此时此刻我们离得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