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文男主每晚给我做鸭》 【一】不群 许不群十七岁,还有三个月就十八岁了。她的生日是三月三号。 许不群有个霸气的名字,许不群,许我不群,但许不群显然不是人群中显眼的存在,她一米五八,98斤,总是熬夜看小说所以早早戴上了眼镜。 她原本的人生只担心三件事,考试,长胖,掉头发。 今年一月一日,她突然没来由的病倒了。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其实她也没有很大的压力。她是美术生,十一月份就过了艺考,只剩下文化考试了。 平时忙于工作的妈妈恨不得分身出来照顾她,连总是和她拌嘴的弟弟许思量也不再和她吵架,只是一有时间就坐在病床边安静地陪着她。 “快去工作!快去考试!不要影响我玩手机啊!”其实大部分时间她都没事。只是那天突然大吐血晕倒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出过一次院又吐了两次血,这才开始在医院常住。 最近她在看的是一本男频无cp的玄幻小说,比较有新意的一点是男主是个邪修,没一点良知的那种,全程就是不断杀人升级杀人升级。 许不群看小说或者电影的时候都特别喜欢那种杀人无数的精神病类角色,觉得他们为了一个目的不择手段很厉害,像自己这种人就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最后想做的事情都没做成。这本叫斩神成魔的小说把男主塑造的很好,心狠手辣,极端理智,比那种做点事还要考虑符不符合道义啦会不会伤害别人的圣人主角观感好多了。 不过这本书刚开始连载,只写到主角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躲避仇家的情节,很快就看完了。再没找到什么好看的,许不群将手机拿去充电,在病房里边喝奶茶边无所事事地乱想。 是不是因为她从小天赋异禀,这是上天要收取回报了?所谓天赋异禀,是指许不群对颜色的感知异常敏感,也是因此她才开始画画。许不群觉得自己比那些能看到音乐和数字颜色的人还要更厉害一些,她能看到人的颜色。但是没人信她,弟弟叫她赶紧从梦里出来,她也就不和别人讲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集训那天她在山里遇到的鬼缠上她了。那天她和佳艺一起去拿画材,就离开了写生的大部队。但她们回去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路,走了好几次最后都回到了同一个地方。耳边还一直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她们怕得一路狂奔,终于在一个转角碰到一个本地的学生,他给她们指了一个方向,她们才终于走了出去。事后她和佳艺谈起这件事,两个人都确信听到有人在叫不群的名字。和同学们说了,她们说听到的肯定是风声。是风声的话,怎么可能两个人都听错呢? 那肯定是个恶鬼,现在自己估计是中了邪了。许不群煞有介事地和弟弟说了自己的分析。 许思量沉默着。许不群怪不习惯他这样子。这些天他眼下多出淡淡的乌青,这人本来就长得阴暗,这下拉着个脸更是吓人。 过了几天许思量就递给她一张黄纸,说是去很灵的大师那里求来的。他还挂了副十字架在她床头。信这么杂真的有用么?看着弟弟疲惫的脸,许不群终究没有把吐槽的话说出口。 【二】入梦 整天泡在消毒水里,许不群觉得自己没病都要闲出病来了。小说没更新,没人回消息,游戏有未成年人防沉迷,她发自内心地盼望有人来陪陪她。但是妈妈要上班弟弟要上学,朋友们更是在紧张地备战高考。许不群甚至动了学习的念头,但身边也没本作业写写。 于是她向护士借了张纸开始画画,她凭着记忆将那天迷路的小巷画了出来,画完有点空,一琢磨,她把那天遇到的那个学生也画了上去。那个男生穿着藏青色的学生校服,戴着银质耳环。当时太害怕了,他又站在阴影里,她没仔细看他的颜色,也许是黑色。 她将画纸放在弟弟求来的黄色符纸下,用没喝完的奶茶压住。”南无阿弥陀佛,你别缠着我啦。“还有模有样地双手合十祈祷了一番。 下午弟弟帮她带饭和作业过来时那点学习的心思早没了。她一边玩新下载的乙女游戏一边和弟弟说自己今天是如何驱邪的。 “哇塞,我做完之后,好像真的有道阴影从房间里闪过去哦!”她说着突然伸出手,试图吓一下弟弟。 许思量破天荒地握着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眼底居然全是哀伤。 妈呀妈呀,自己这病可得赶紧好哇,自己中没中邪不清楚,老弟确实是魔怔了。她喝了奶茶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着眼想事情。 身体渐渐变得沉重,思维也逐渐飘忽无法集中,她好像开始做梦了。模糊的影像快速从她眼前晃过。既然是梦,许不群决定梦点快乐的事情。她努力让自己回忆白天玩的十八禁乙女游戏的情节,她最喜欢的是一个有着绿色眼睛,白色长发的形象,这个叫真岛纪川的角色对女主人公异常的执着,因为爱而不得而崩溃将女主囚禁起来做了一些酱酱酿酿的事。最爱囚禁play的许不群自然将其作为了自己的主推。真岛纪川的线路还有一位黑发红眼的中华系可攻略角色,总是凶巴巴地干扰许不群对真岛纪川的攻略,许不群可烦他了,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但是一想到因为那个红眼病受挫的进度,许不群眼前就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张气人的脸,那个形象居然还鬼使神差地和弟弟白天那张苦瓜脸融合在一起。 不要啊不要啊!你快走开!许不群好想大叫,但是身体怎么都动不了。 场景逐渐变得具象化,她想上楼梯,却突然一踩空,身体猛地一抖。 再睁开眼,许不群还以为自己在玩什么vr游戏。她好像身处于一间古代的宅院里,灯笼将房间染成红色,所有光影都很自然,连墙上的裂痕都能看得见。 许不群第一次做这么清晰的梦。 【三】异香 昏红的灯笼低垂着,微微摇曳。吸吸鼻子,居然能闻到檀香,一开始很淡,意识到这味道后甚至愈发浓郁起来。 夸张哦夸张哦~许不群啧啧称奇,好奇地打量起四周。房间不大,前方还被一张屏风隔开。屏风后好像有人影晃动。 许不群走向屏风,却感到脚下黏糊糊的。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此时自然是光脚,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液体,低头一看却被吓了一跳,此时自己正好处于一个红色颜料图画出来的圆圈正中心。这个圆圈分成三层,每一层都被鲜血勾画成复杂的图案,显得极其凌乱又富有结构感。最外层还放着一些东西,许不群没戴眼镜看不清。这颜料有股腥味,说不定是掺了猪血什么的。她深吸一口气,发现除了檀香和血腥味,空气中还掺杂着别的味道,闻久了让人头晕。 许不群正要蹲下观察,一股巨力猛地撞上她的胸膛。她根本看不清来人的动作便重重地摔在地上,尾椎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 一只修长却有力的手猛然扣住了她的肩膀,指节泛白,力道几乎要嵌入骨骼。压在他身上的人低垂着头,黑发垂落,凌乱地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潮湿与血腥的气息。 何人? 痛痛痛痛痛——不群只觉得屁股和肩膀两处都难受得不行,她一个劲地叫唤起来。说好的在梦里感到痛就会醒来呢! "你是女子? 许不群想打人,结果那人灵活地一闪就恢复了站姿,许不群挥了个空,气愤极了"我是你爹! 眼前又是一晃,那爪子居然抓了把她的胸。明明就是女子。" 不对劲,许不群被这么一抓,彻底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从刚刚开始小腹就热热的,像有团燃烧的火焰,顺着血液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喉咙也干涩得仿佛灼烧般难耐。 被陌生男子毫不怜惜地抓住胸,自己不但没有觉得痛,甚至被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联想到空气中混杂的那股异香,自己该不会是中了传说中的春药吧!一上来就玩这么大?这春梦也太刺激了点…… 许不群抬头打量男子,高度近视的眼睛只模糊地看见他是黑色头发黑色袍子。糟了糟了,黑头发,性格也那么糟,真是自己刚不小心想出来的怪东西吗?如果他真长着弟弟的脸,自己就是在梦里咬舌自尽也不要做。许不群暗下决心。 然而春药对她的影响越来越明显,心跳紊乱,耳畔嗡嗡作响,理智已如风中残烛,随时会弃她而去。 余光中男子也在上下打量她,仿佛在思索些什么,终于他下定决心般俯身靠近她。 喂,我要开始肏你了。"男子低头宣布,还好还好,不是弟弟的脸。许不群安心地放走了理智。 【四】杀鱼(蹭穴) 许不群感觉自己变成了砧板上一条鱼,黑发男用长着长指甲的手剥去她的病号服就是给鱼去鳞,她作为一条只剩一丝生机的将死之鱼能做的不过是偶尔扑腾两下表明自己是一条新鲜的鱼。 还好在春药的作用下一切尖锐的触碰都变得柔软 。她光滑顺从地躺在地上,这一处地板是干干凉凉的,衬得她格外滚烫黏湿。 来吧!来吧!她在心中呐喊,做好了光荣就义的准备,有了氛围灯(灯笼)和催情药的加持,再丑的男的也能被她看成帅哥。就当是和帅哥做了,还是在梦里,怎么算她都不亏。 帅哥也脱了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肉体来。许不群练人体的时候找了不少参考,男人的身体见得多了,可惜她看不清没法评判这算不算上等货色。 帅哥大力将她的腿扒开,猛地一顶!做好吃痛准备的许不群却感到那根硬硬的棍状物体从她已经湿了的穴口毫不留恋地滑走了。 莫非是个杀鱼新手?也好也好,不是脏黄瓜,这个梦还挺替她考虑的。 "……好像是要找个洞帅哥将脑袋埋在她腿间沉思,怎么是闭上的?" 你把那两片东西挑开啊笨蛋!许不群没有力气动,只能在心中无声大叫,希望他能自己开窍。 帅哥思考半天,终于试探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阴唇。 软软的……"他喃喃自语,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穴口。 把她的会阴部戳了个遍,他总算是明白那东西是可以挑开的了。许不群在心里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居然是可以张开的。是啊是啊,人体的构造真是神奇呢!快把我干的死去活来不知天地为何物吧! 可是这么小,进不去的吧……"哇你那根东西是有多大哦女人的小穴是可以扩张的,这里又是梦说不定我下面能装下三根呢快点别废话放进来啊。 "我知道了……反正只要射进去就行了。知道什么?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意料中的进入并没有发生。许不群只听到他开始喘息,她努力低头去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机放着眼前任人采摘的一朵鲜花不去浇灌,自顾自地开始自慰起来。 什么是真正的绝望?这就是真正的绝望。许不群心想自己还不如咬舌自尽呢。脑袋像发烧一样又热又晕,全身上下尤其是小穴中仿佛蚂蚁撕咬般犯痒,刚刚他又蹭到了自己的阴核,欲望早已被挑起,现在自己却只能听着这男的的喘息声拼命忍受。 你不进去就算了,多蹭蹭也行啊…… 老天保佑,许不群死前的心愿终于被听到了。男子开始将肉棒抵在她穴口有节奏地摩擦起来。 "嗯……嗯……嗯啊……许不群嘤咛出声,其实她想说的是谢谢你。 许不群是用过小玩具的,肉棒比起小玩具的一个优点就是肉棒是有温度的。即使她现在全身发烫也能感受到那个地方的热气。很快她便抵达了高潮。 泄过一次后药效似乎褪去了些。但男子的肉棒还坚挺着继续蹭着。那个……你换个节奏好不好……"终于找回了声音,她哑着嗓子开口。 【五】教学(揉胸内射) 什么意思?"男子显然也不是很好受,一开口嗓子也已哑了,反而增加几分蛊惑。 "就是……重一点……话音刚落,肉棒便重重擦过她敏感的地方,真是孺子可教也。 然后你……再揉一揉……不要像之前用那么大力气……"许不群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的雪团上。他试探地捏了捏。"哈啊,可以再重一点……她用手抚上他的手背,让他随着她的幅度揉捏,等他适应后便放了手,转而照顾自己另一侧受了冷落的奶子。 蹭穴和揉胸的愿望都实现了,许不群想尝试的事情只剩下了一件,接吻。 她伸手扣住他脖子将人拉进,来亲亲好不好?" "亲亲是什么?现在清醒多了,才发现男子长得很清秀,看他长得高以为是个青年,其实只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红色的灯光辉映下,似乎也能分辨出他脸上的红晕。 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少年乖乖照做,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等她下一步指示。 许不群也伸舌舔上他的舌苔,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接吻,只好胡乱地搅动着。正想停下,少年却得了滋味般缠住她的舌头,无师自通地用舌尖舔过她的牙龈和口腔表皮,同时胯上动作不停,越来越快地摩擦着,许不群想叫,呻吟声却全被堵在了嘴里,她渐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想把人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 "唔,我……我不能……呼吸了……许不群挣扎着挤出一个个音节,那缠人的舌头终于放过了她,下面的肉棒此时却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地挤进了她的小穴,虽然只是前端,但也能清晰地感到异物的巨大。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没有想象中的舒服反而有些吃痛,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实际行动又是另一回事。许不群反悔了,慌忙想要阻止,她不想继续做了。 "为什么?你不舒服吗?男孩迷茫地看着她。 对,我好痛,不要再进去了。"她夹紧小穴想把那根东西挤出去,却感到穴壁受到一股液体的冲击。 "呀啊啊啊!居然在梦里被内射了,许不群赶忙往后挪,却还是有一部分射在了里面,白色浓稠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溢出,在小穴和肉棒间拉出暧昧的丝线。 你想要的不是这个吗?"男孩伸手粘了些精液举到她眼前。"我还以为这会和亲亲一样是两个人都舒服的事情。 "我只想你在外面蹭一蹭的!意识居然又开始涣散,许不群用尽全力大喊却也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 我一开始不知道女子的小穴究竟为何物,现在才恍然原来隐藏在体内,你里面热热紧紧的我很喜欢。再说了,只在外面蹭,我的精元如何灌进去?刚刚你乱动,浪费了好多。"他将手指挑起些白浊往小穴中塞,"现在都装不进去了。 这便是许不群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六】美梦 许不群睁开脸,还是医院的天花板。她急忙掀开被子查看下体。粘液在内裤上拉开丝,是她自己的东西。还好还好,没有被灌成泡芙。 她安心地将手伸入内裤中挑逗着,回忆着刚刚旖旎的梦,记忆中只剩下舒服的感觉,小穴和口腔中仿佛都残留着刚刚的触感,许不群将两只手指伸入口中吸吮,另一只手则不断快速揉捏着阴蒂。平时自慰都要好一会的,借着刚刚的感觉,这次她没几分钟就达到了高潮。 一个字,爽! 今天能再做一次梦就好了。许不群高兴地拿出充满电的手机继续玩那个乙女游戏,她要换一个线路。黑毛猫宝宝我来啦!带着对梦中人的好感,原本凶巴巴的角色也变成了可爱的傲娇男。原来宝宝叫墨尘啊,这名字真是好听,比什么真岛纪川这种一股八嘎味的名字高雅了不知多少倍。 弟弟来看望她的时候她已经一鼓作气地打通了黑毛的线路。她得意地看着弟弟拿出汤汤水水,不是因为打完了游戏,而是因为自己已经脱处了。 虽然是在梦里,但是那么真实的梦四舍五入也等于自己做过全套了。许思量这个萎靡不振的阳痿样子一看就还是小处男。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弟弟面无表情地舀了一勺汤吹凉了喂她。 我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梦。哇好烫!怎么做事的?" 弟弟低头又吹了一分钟,才再次将勺子伸过来。换在平时他早就吹胡子瞪眼地要用勺子敲她脑袋了。当病人还是有点好处的。许不群心情大好,连这张苦瓜脸也看得顺眼了。她将温度恰到好处的汤喝掉,咂咂嘴说道"有没有觉得你姐我有什么不同? 弟弟舀汤吹气,变胖了。"果然还是那么欠揍。 "有没有觉得我变得更成熟妩媚了?许不群风情万种地喝掉汤。 没有,和以前一样恶心。"弟弟看都不看她的脸。 去去去,这是和病人说的话吗?我要喝奶茶,你去给我买。" "不要。许思量皱眉,你这星期已经喝了两杯了。你之前明明说过每月只喝两杯的。" "天天只吃一点饭,然后就想着吃零食和奶茶,一点营养都没有。 "作业给你带来了也没见你写过,你知道自己是高考生吗?天天就知道玩这种弱智游戏一不留神手机被弟弟拿去,真想一直把你按在身下用大——呃啊,你真的是变态吧。" 那句台词是真想一直把你按在身下用大肉棒狠狠欺负灌满精液直到怀孕为止。许不群哀嚎一声抢回手机:"谁让你看我手机了!这是我身为女性的正常生理需求!说得好像你们男生不玩这种东西一样。我可是见过——许不群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什么? 总之我要喝奶茶!去买去买去买!"许不群敷衍过去。 【七】墨尘 许不群见过很多男人的肉棒,大的小的,粗的细的,不过都是在a片里。大概也是因为她阅片无数,才能在梦里幻想出那么真实的鸡鸡。 现实中她一只见过一根,还很悲催的是自己亲弟弟的弟弟。那天是周末她要去画室,走出一段路才发现自己忘带东西。推门而入却发现弟弟正在坐她的座位上,额头抵在桌面,裤子褪到脚踝,右手不断动作,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低喘。 我操恶俗啊。许不群最后在客厅茶几上找到了东西,静悄悄地离开了。男的发情了在姐姐房间居然也能撸起来。虽是这么想的,但自从见到弟弟白皙清瘦的大腿间一根圆圆粉粉的东西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那个画面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回家后在座位处四处检查,倒是什么痕迹也没有发现。 她考虑到青春期男生的面子问题从来没以此嘲笑过弟弟,但老弟居然不识好歹地审判起她玩的陶冶情操的小游戏起来,真是倒反天罡。 好在他最后还是给自己买了奶茶。昨天就是喝了这家的奶茶才做了那个梦,许不群虽然不是很想喝,也本着实验精神又点了一次。 随便喝了几口她开始看小说。小说中正写到男主韩道勋与邪神做了交易,开始修行血祭的禁忌功法。原本他经脉全毁,仇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安排了几个小杂碎来追杀他,可此时韩道勋修习邪术,修为早已快速增长,这几个杂碎当然只能白送经验,被韩道勋取了精血画阵。许不群又想到昨晚的梦,梦里那个红色的圈似乎也是某种阵法。 她按着记忆中的模样画出大致样式,上网搜索,资料显示这种阵法只在某省的民俗传说中有所记载,是召唤生死母神的仪式。生死母神不是正统神仙,早就无人供奉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目前仅存一座庙宇,那庙宇正好就在她上次集训的小镇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由得又想起那个指路的男生,一半身体没在转角的阴影下,耳边银质耳环闪闪发亮。事后谈起这件事,佳艺说只听到有人叫她,却没见到什么男生指路。 她灵机一动,搜索按着印象搜索男生的校服款式,却发现这款校服四年前已经改版了。 浑身冰凉,许不群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关窗户了,她乐呵呵地把窗户关上。她和弟弟说那是只恶鬼,但其实她并不害怕那人,如果真是鬼,干嘛帮助她?想来只是那男生穿了上一届的校服罢了。 睡前她做了一遍昨天的仪式。喝奶茶,祈祷,给手机充电,做好这些,她安心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没忘了把眼镜带上。 乙女游戏中的墨尘总是嘴上数落她,暗地里却一直保护她,给他配音的cv在h戏份的时候喘的也特别好听。过完他的剧情许不群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角色。梦中的男孩是她结合墨尘幻想出来的,他的声音虽然和游戏cv有出入,但也是很清冽的少年音,喘气的时候柔柔的却不让人觉得太腻,许不群觉得自己就是梦到了三次元的墨尘。 今晚也梦到你就好了墨尘宝宝。 【八】生死 夜色如墨,山林寂静。 冷风吹过,带起一片片枯叶,擦过静谧的山路。两名身着深蓝色道袍的男人正并排走在山路上,神色间似在寻找着什么。 其中一人突然感觉到脖间一阵剧痛,血如泉涌,瞬间染红了月光下的灰土。他猛然回头,眼中满是惊恐和不信,张口想要呼喊,却已无力发声。 同行的道家弟子脸色骤变,紧握着道剑,警觉地扫视四周。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便觉一只冰冷的手猛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连剑都未能抽出,骨骼“咔嚓”一声碎裂,身体随即失去控制。 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韩道勋握着剑立在血泊中,眉眼低垂,剑身上的血光骤然暴涨,原本暗红色的剑身变得鲜艳欲滴,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妖异的光芒,不断地吸收周围的血液, 这原本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自他修炼秘法以血饲养后便愈发锋利,杀的人越多,这剑越红。 倒在地上的两人肉眼可见的极速干瘪,最后甚至化作两摊淡红的浓液,韩道勋划破掌心,浓液仿佛受到吸引不断被他吸入掌心,最终血迹和浓液全部消失,伤口也随之复原,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自那天与那女子交媾后,他盘膝修炼,竟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在体内流转,原本破碎的经脉也似乎被这股力量重新连接,在一点点修复。 这两人一直在跟踪他,却反而被他埋伏。出手后他才发现,他的实力增涨得想象得还快。从前他也日日勤恳修炼剑法和体术,不少人都感慨他天资聪颖。那时他也听过有人祭拜邪神,对此不屑一顾,亲身经历才明白为何有人对此趋之若鹜。 韩道勋本是韩家的少公子,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家仆将他藏于暗柜中,嘱咐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他眼睁睁看着母亲在眼前被杀,只能拼命压抑内心的冲动,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等到外头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他才从暗柜中爬出,试图寻找仇人的踪迹。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那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制住,修为上的碾压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双手双脚经脉皆被挑断,仇人随手将他扔在路边,血味引来林中野兽,一点点将他啃食。痛的撕心裂肺,仇人却在一旁哈哈大笑。韩道勋不甘心,即使内脏被啃去大半,仇人已经走远,他仍然用最后一口气嘶哄着要找到他复仇。 野兽突然害怕地退去,白雾弥漫,正以为来到了阴曹地府,一个声音问他愿不愿意和它签订契约。它许诺,只要自己按时献上祭品,便助他提升修为,报仇雪恨。 它要他给它钱,血,和自己的精元。钱和血越多越好,末者只需每月献上两次。 血模糊了双眼,他只看见那个声音的主人手掌托着一盏莲花灯,通身穿着灰袍,兜帽下本该是脸的地方空无一物,自然分不出性别。它说自己为生死母神,其实是男的他也不介意。不过是自己身体的一些液体,只要能报仇,每晚都射也行,射给谁也都无所谓。 他自然是答应了。他活了过来,眼见着自己原本断掉的肠子和模糊的血肉一点点修复,即使全身仿佛被千刀万剐痛不欲生他也不由得一阵狂喜。能逆生死而行,即使是元婴期的修士也做不到。 那东西的力量如此强大,他与它签订契约,报仇指日可待。 【九】月圆 那东西嘱咐他每月初一和十五设好祭台。今夜正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 韩道勋寻了间破庙,摆好三枚铜钱,一根兽骨,一根人骨。他半蹲着,面无表情地再次割破掌心,他能感受到痛,但这点伤口与那天被野兽啃食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更无法比得上长久以来他的精神受到的折磨。 一只二指粗的小蛇钻了出来,随他心念在地上爬过。经过的地方留下深红色的黏液。小蛇也越来越细,画完最后一笔便彻底没入液体中。 做完这些,他盘腿耐心等待。 从前与友人相聚时他们倒也与他谈论过几次男女之事的妙处,但他忙于修炼从没碰过女人。上次尝试,感觉确实不错。 本以为自己会和某种山野志怪交媾,结果召唤出的是有胳膊有腿的正常女子。韩道勋回味起那姑娘的柔软,向来自持的他竟也感到腹下有些燥动。他调整呼吸,使心入定。 那女子看上去与常人无异,想必只是精怪伪装出来迷惑他的面皮。修炼邪术本就容易走火入魔,他万不可沉溺此事。 许不群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墨尘宝宝安静地在月光下打坐的场景,之前只看见模糊的面部轮廓,这次带了眼镜,连少年脸上的痣都能看清了。 淡蓝色的月光透过破漏的屋顶洒下,男孩闭着眼,显得格外乖巧脆弱,好像经历了很多悲伤的事情。 她低头观察。男孩的睫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嘴边的痣又为他的气质增添几分魅惑。 察觉到她的气息,他睁开眼。 月光下他们静静对视。 "别急,我这就来肏你。"唯美的氛围只持续了一秒。 正期待着听到几句游戏中的浪漫台词的许不群:"…… 男孩说罢便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许不群的注意力被他腹部一道骇人的伤痕吸引。白皙纤细的腰身衬得这道疤痕格外显眼。 许不群伸手抚摸那伤痕,游戏中好像没提到墨尘受过重伤啊? "那个……她开口想询问这道疤的来历。 想摸就摸,不必害羞。"韩道勋一脸正直地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子孙根处。 此时衣袍被他脱了一半,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下体也只是被堪堪虚掩着。被女子的柔荑触碰,那玩意便立刻急不可耐地翘了起来,顶开堆积的布料冒出头来,与主人正经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反差。 上次没有经验,被她一夹便失了精关。但只在里面射了几秒自己的修为便大涨,韩道勋打定主意这次要全部射进去。女子被他射了一次后就消失了,由此可见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为此他这十四天间都不曾自我疏解,日日早睡早起,清淡饮食勤于锻炼,就是为了保证这次的时间和剂量。 【十】红豆(微h) 许不群感受到在自己手中变硬变大的圆柱体,有些无语地捏了捏。 "哈啊……男孩受用地溢出一声呻吟。胸前两点殷红似乎也因为一直暴露在空气中挺翘起来。 原来男生的乳头也这么敏感啊。男孩的乳晕比女孩小许多,许不群有些新奇地含住其中一颗红色小豆。 原本她是想走点纯爱剧情的,不过宝宝脑子里好像只有做爱。 男人啊男人。 唔!你……哈……呃啊……"第一次被刺激乳头,韩道勋忍不住喘息起来,肉棒也越来越胀痛。"哈……你多摸摸……多摸摸那里…… 不能被精怪诱惑的念头暂时被抛之脑后,满脑子想的只有赶快舒服起来。女孩毫无章法的揉捏显然不够止渴,他急切地环住那双柔软的小手,指引她抚摸肉棒上突起的青筋。 吸吮了一会又舔了几下,许不群觉得舌头有些酸了。小红豆在口津的滋润下变得晶莹,许不群满意地亲了亲自己的杰作。 怎么不含了……"男孩的声音早已没了之前的清冷,多了几分沙哑。小豆重新暴露在空气中,风一吹更冷了。他有点委屈。 "今天不射进来好不好?许不群自动忽略掉他声音里的那点委屈。 不行!"涉及到根本立场,韩道勋立刻找回理智。真是奇怪,他还以为这女子是那生死母神的分身,现在却摆出一副不想要精液的样子。 也许这女子只是母神手下的一名见习邪神,想逃避上级让她收集精液的任务。但他作为签订了契约的凡人,自然是要按时献上祭品的。何况在她体内射精有助于自己增进修为,尽早报仇雪恨。 当然也有那样很舒服的原因。 许不群抽回手,作无奈状:"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也不想帮你摸了。 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让我射进去!"韩道勋放着身下直挺挺的肉棒不管,急切地抓住许不群的手。 看着那张白皙秀雅的脸因为自己而变得绯红,许不群略做思考,勉为其难地让了步:"之前你插进来的时候我有点痛,要不你先帮我舔舔,舔开了再进去说不定就不痛了。 可以。"韩道勋以为女子只是要他像刚刚她舔自己一样舔舔她的乳尖,欣然答应下来。 许不群站起来,干脆利落地脱下裤子和内裤,这里是她的梦,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两手分开自己的阴唇将那里凑近男孩的脸。"舔吧。 那沾了晶莹的粉红色的软肉在他眼前呼吸般张张合合,像是在发出邀请一样。 韩道勋的下体愈发胀痛。 但是现在还不能射……他强忍着欲望,双手扶住女子的大腿根部,伸舌去够那秘处。 【十一】宝宝(舔穴) 有了上次的经验,韩道勋对女子的穴部也多了些了解。这其中最敏感的地方是那颗红色的小豆豆,这地方受到刺激就会从表皮下钻出来,此时就在他眼前肿胀地硬挺着。 但他不急,反而先从阴唇末端舔起,用舌尖轻巧地引着穴口溢出的浓液聚成一股,引到阴蒂附近后再附上整张唇将那美味的液体吸入口中,顺带着含住整个阴唇,先轻后重,让其好好地感受了一番口腔的吸力。 "嗯……女孩的腰不由自主地又降下一些,无声地向他请求。 但是现在不行,要尽可能地挑起她的欲望,最后才有可能得到插入的机会。韩道勋可不傻,精怪之物最擅欺骗,若她爽完了就跑,自己可就功亏一篑了。 他用舌头灵活地在周围打转,就是不去碰最敏感的阴蒂。 宝宝……哈……身子骨变得酥散无力,却被韩道勋的手用力地撑住腿根。 她急急地抓住男孩的头发,想将他按到想要的地方,"墨尘宝宝……我要……" 韩道勋有些不快。自己可是将处子之身交给了这女子,动情时她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想必是她上一个收集精液的对象。 点到为止地轻挑阴蒂后便快速离去,空留那颗可怜的小豆涨大着挽留他无情的舌头。 "呀啊!……啊……啊……韩道勋绷紧神经,全神贯注地模仿交媾的频率用舌头在小穴中不断抽插着。即使可爱的呻吟声让他的鸡鸡很有感觉,韩道勋的双手也仅仅是掐紧了许不群的大腿软肉。 他把这当成对自己的一场试炼,只有能掌控自身欲望的人才能达到目标。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再快点!舌头抽插的速度却还是暴露了他的渴望,这确实是一场艰难漫长的考验。 "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许不群一个小姑娘哪受过这种阵仗。因为怕痛她连手指都没往小穴里塞过。此时被这么温软灵活的东西高速冲击着内部的敏感处,她终于忍不住大叫了出来。随着她的尖叫,液体射出溅了韩道勋一脸,被他一点点舔掉。 她彻底瘫软下来,向前靠在少年清瘦却笔直的肩上,不住地大喘气。 ……舒服吗?"少年的声音克制。 ……爽得要死啊……许不群很诚实地形容当下的感受。 韩道勋双手轻轻抚上女孩的腰,那你别反悔啊。" "反悔什么—— 脑袋空空的,话还没说完,腰上的手便猛地将她往下按! 【十二】野外(抱操) 突然被一根巨大的异物贯穿,许不群下意识想逃,却被腰间双手死死地钳住。 高潮过的小穴本就格外敏感,现在又第一次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塞满了,感觉又痛又爽的。许不群开口想骂人,发出的声音却娇滴滴的:我让你进来了吗……你个……坏的……" 原本想说你个脑子里只有几把的狗畜牲,但想到操自己的是最爱的墨尘宝宝,许不群还是改了口。 韩道勋只知道一直拼命忍耐寂寞的鸡鸡此时终于进入温暖的穴道,此时听了许不群的话,也只觉得是挑逗的娇嗔。 他抑制出喘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我还没开始动,你急什么。 坐着不好使劲,韩道勋便扶着她臀部站起身,想寻找一个能专心交合的地方。但此时身处破庙之间,周围都是布满灰尘的硬泥地,女子身体柔软娇嫩,这显然不是合适的场所。 思虑至此,他边抱着许不群向庙外走去。 "你想干嘛?啊!……啊啊……你不要动啊!……每走一步,肉棒便重重在体内抽送,许不群被刺激得不行,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韩道勋皱紧眉头,显然也很不好受。安静点行吗……哈啊……你再这样扭我马上就要射了……" "那你别动啊!嗯啊…… ……为什么?……哈……这样你不舒服?" "没错!许不群重重咬住坏人的脖子。明明是她的梦,墨尘宝宝却一点也不乖,该罚! 咬死你咬死你! 韩道勋却像块木头似的任她咬。经历过太多折磨,这点小痛对他来说无异于被小猫舔了一下。 不过不舒服就是一个急于解决的问题了。 韩道勋向来是一个考虑长远周全的人。上次进了前端这姑娘就喊痛,这回便不让他射了。好不容易得了插入的机会,必须让她也觉得舒服,下次自己才能更顺利地进入。 韩道勋松开手,只留下体支撑着女孩。许不群被吓到,慌忙用双手双腿缠紧他,随着她的动作小穴也更加紧密地缠住了韩道勋的肉棒,激得他又是一声闷哼。 他一手抚上许不群的奶子,用恰到好处的力气揉捏着,另一只手则抓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嘴从自己身上上扯开。 ……张开嘴巴伸出舌头。" 你,你想干嘛? 亲亲。"他轻轻含住女孩的唇,口齿不清地说:"不是你教的吗?"随即便用刚刚欺负过她小穴的舌头有些蛮横地缠住她的舌头。 韩道勋在这方面很有天分,吻技出奇的好,没一会许不群便被他亲的头脑发晕。小穴也逐渐适应了韩道勋抽送的节奏,变得舒服起来。 "嗯……啊……啊……此时许不群只剩上衣,韩道勋只着下装。许不群这才意识到两人就这样走出了庙宇,完全地暴露在月光下。 (写了四千字了你们怎么还没做完。) 【十三】妖怪(女上位内射)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十四】码头 射完后女孩便不见了,但韩道勋的肉棒还挺立着。 韩道勋只得将那玩意硬塞进裤子里。 射出来的东西倒是全被带走了。 韩道勋返回破庙穿好衣袍,再次打坐入定,这次体内暖流更足,修复的时间也更长了。吐纳完毕,他只觉全身神清气爽,自从经脉破碎后他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在庙中歇息一夜,他再次踏上路程。 昨晚那二人追杀他已有三十余日,起初只是侥幸躲过,初一后他便发觉自己已无师自通隐蔽气息潜行的法子,于是反过来跟踪他们,趁机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他们穿着道家的衣服,从令牌来看是道教在凤凰丘那附近的分支。 那一夜血洗韩家的人统一身着黑衣,只有一中年男子在一片尸体中身着白袍,张扬地发布施令。他只认准了那人面容,也是那男子将他经脉挑断。现在看来,那男子和道家还有联系。 韩家世代经商,只从他父亲开始做武官,三个哥哥里除了二哥考上了个小官,其余两个则是承蒙祖荫继续做生意。韩道勋不明白为何会招惹了道家中人。道家虽不像佛家那样救济世人,却也只是专注于除妖炼丹,不会滥杀无辜,更从未做过灭门之事,许是这两人暗自背离宗门与那仇人勾结才会来追杀自己。 只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仇人姓名,只能以此为线索继续追查。 韩道勋与大哥一起远行时曾去过凤凰丘附近,但那时年幼现在早已不记得路线,只知道要走水路。 此时他虽身无分文,但那日出手,他觉得自己的修为起码到了炼气期。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到哪里都有的是赚钱的法子,况且他现在不用像常人一样吃饭,只需找办法混上一艘船就行了。 来到码头,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忙碌的船工来来往往,旅人依依不舍地分别,渔人大声叫卖自己的商品。韩道勋复活后一直在山野附近徘徊,久违地置身人群中,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魂,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勋贤侄?" 韩道勋回过头,只见一位身着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朝他走来,脸上透着惊喜与关切。那是李员外,昔日常来家中做客的富商,曾与韩家交情匪浅,韩道勋在不少聚会中都见过他。 “真的是你!”韩道勋下意识想躲,但李员外快步上前,握住韩道勋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低声补充道:"韩家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真是天大的不幸啊!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韩道勋喉咙发紧,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十五】是谁 许不群看遍了网上能找到的游戏信息,也没找到一条提到墨尘有疤痕或者父亲去世了。 梦里的墨尘总说些莫名其妙的额外设定,还说自己不是墨尘。不是墨尘,那他是谁?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许不群放下手机,打了个滚翻到床的右边,弟弟正坐在那旁边写作业,她喊道:"许思量。" "喂!"许不群躺在床上,伸手在弟弟眼前晃了晃。 "……干嘛。"许思量臭着个脸摘下耳机。 "你别写作业了,陪我玩会呗。我天天待在病房里无聊死了,都快真的闷出病了。"许思量和许不群不同,学习一直都很用功。中午给她送饭也不忘带作业来写。 "玩什么?"最近许思量的脾气真是好得吓人。 "呃,要不你偷偷带我出去一次?"眼看着许思量又要带上耳机,她连忙转移话题"要不我们来谈谈梦吧!对,梦!你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梦?" "……你指什么?" "比如特别真实的梦,比如连续梦,比如梦到某些特别的人做些特别的事。" 许思量静静看了一会姐姐的脸,"有。" "哇真的呀!你跟我说说好不好?形容一下是什么样的。"许不群激动起来。 "特别真实,连续,和特别的人做特别的事。" "哎呀,你这不就是重复了我的话吗?说点新鲜的。" "你问这个干嘛。"许思量低头看自己的作业,提笔继续写,"你做了这样的梦?" "对啊,我已经连续两天梦到同一个人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我打的游戏里面的角色,但好像又不是……"许不群撇撇嘴,"我怀疑是我喝的那家奶茶有问题,说不定那家奶茶加了什么奇怪的小粉末,才那么好喝,而且我一喝就做一些怪怪的梦。" 许思量不写了题了,按住许不群的肩膀,死盯着她的眼睛:"你连续两天梦到男的?那你昨天和我说是个特别好的梦?" "你在梦里做什么了?" "呃我们在一起……我们作为伙伴在一起探索世界的奥秘之类的……总之那个梦太真实了,之前还好,但是昨天晚上的剧情有点,有点太冲击了,醒来之后身体也……累累的。就是身体很酸很疲倦。明明我每天睡十二个小时。" 和弟弟说了这些后,当天护士又带她做了好几个检查。她想推脱,但也不能说自己累是因为连续两晚做了春梦。 许不群只觉得浪费钱,之前也做了大大小小的检查,但也没有查出任何毛病。 晚上弟弟陪她吃完饭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去,而是坐在床边的小桌子旁继续写他的作业。 许不群有点纳闷:"你怎么还不走?明天不上课?" "明天放假。" 好吧,看来不上学的时候人真的会不知道今天星期几。许不群心情有点复杂,她确实已经住了很久的院了。 【十六】雨夜 傍晚时分医院让许不群做了胃镜,考虑到麻醉药效时长,医生建议许思量今晚留在这里陪护。 她觉得自己已经清醒了,但此时没来由地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没。" "那你怎么回去?" "我不回去了,医生不是让我留在这看你吗?" "你个小孩子陪什么床……我又没什么大事。" "我就比你小一岁,早就不是小孩了。" 许不群知道自己拗不过弟弟,只好同意了。妈妈一直烧钱让她住单人病房,今晚两个人睡也算赚回一点。 许不群玩手机,许思量写作业,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有雨在窗外哗啦啦地下着。 玩着玩着许不群一抬头,发现弟弟已经背靠着她躺在陪护床上了,再一看时间,确实该睡觉了。 她悉悉索索地躺下,也背靠着许思量。雨声让人安心,但今晚她又不想那么快睡着。 "……许思量,你睡了吗?" 没有声音。她转过头去,从背面看不出他睡着还是醒着。 "许思量?亮亮?"亮亮是许思量的小名。 "……干嘛。" "那什么,你最近在学校咋样?"许不群随便找了个话头。 "挺好的。" "月考排多少名?" "第六。" "你之前不是考过全校第二吗?怎么下降了?"话音刚落许不群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弟弟成绩下降也许是因为要花时间来医院照顾她。"不过第六也挺厉害的,哈哈……"她尴尬地找补。 "……" "都是一个妈生的,你看你成绩怎么就那么好?跟我是一个榜首一个榜尾啊,明明以前总是跟在我身后的……" 忽然间,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病房,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 许不群记起更多以前的事了:"你小时候还特别怕打雷呢,一打雷就往我床上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怕了。" 妈妈总是忙着工作,还是小学生的许不群和许思量就经常两个人独自待在家里了,每次打雷的时候许思量都很害怕,许不群就抱着弟弟和他一起睡。 许思量终于肯转过身来看着她:"如果我现在还怕呢?" 许不群本想开个玩笑,让他现在过来她的床上,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许思量的眼神太认真了。 "……" 许思量不再看她:"……睡吧,姐姐。" 她才发现自己很久没叫过许思量的小名亮亮,他也很久没叫过自己姐姐。 许不群看着弟弟的背发愣,渐渐地,她还是睡着了。 【十七】血夜 “贤侄,多吃些,看你瘦成这样……”李员外为他夹菜,"那天……你真没看清仇家的脸?如果你能说出那王八蛋的特征,我定全力帮你搜寻。" 知道他要前往凤凰丘,李员外便提出让他乘坐自己的船,一路上对他格外热情,这十余日里一直锦衣玉食地招待他。韩道勋摇摇头,低头默默地吃着。虽说他已不需进食,但他不想让李员外生疑,他总觉得这李员外的热情背后不怀好意。 李员外看出他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他的情况,叹息一声道:"你若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便是。" 夜深人静时,韩道勋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却辗转难眠。他从前在家的时候睡的床铺更为柔软,但他这一月风餐露宿惯了,现在反而不适。思索一番后,他决定趁夜去李员外的房间里偷点盘缠。船差不多就要靠岸了,有银两在手行路总是会方便些,何况他画阵还需要铜钱。今夜他便要召唤那女子。 来到李员外的厢房门前,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语声。他屏住呼吸,贴着门缝向外望去。 烛光中李员外正与几名黑衣侍从低声交谈,脸上的慈祥早已消失不见。 “药什么时候起作用?” "亥时。" "那子时动手。"李员外冷冷道。 韩道勋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他把手按在剑柄上,指尖微微发颤。剑身漆黑,融在黑夜中。 他耐心地等待着。 舱门被轻轻推开,有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们的脚步轻得像是踩在棉花上,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然而就在他们靠近床铺的瞬间,韩道勋猛然从阴影中跃出,剑光如电,直取其中一人的咽喉。 剑锋划过,鲜血喷溅,黑衣人的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随即倒下。另一名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剑便刺入他的胸口。剑身微微颤动,仿佛在吮吸着鲜血,剑锋也泛着诡异的红光。 声响惊动了其他人,在门外把风的几名侍卫也一起涌入船舱。韩道勋的身影如同鬼魅,剑光闪烁,每一击都精准致命。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剑锋上的红光也越来越盛。 然而,随着杀戮的进行,他逐渐感到不对劲,仿佛是剑在操控他,而不是他在舞剑。 惨叫声此起彼伏。刚赶来的李员外转身想要逃跑,却被韩道勋一把抓住。 李员外颤抖着求饶:“贤侄,饶了我!我也是不得已的……” 韩道勋歪了歪脑袋,有一瞬间的犹豫。他想留李员外一命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但剑身震动,仿佛在催促他。于是他还是挥剑砍了他的头。 再回过神来,韩道勋已是站在满船尸体中间,浑身浴血,呼吸急促。剑身上的红光逐渐消退,他的意识也重新回归。 仔细一看,尸体中有不少穿着仆从衣服。韩道勋找遍船舱,处处都是尸体横城,白天给他上菜的侍女,底舱的水手都死光了,只有他一个活人。 韩道勋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算活人。 他也知道这仅仅是开始。邪修是有代价的。他今天见识到了代价。 他返回自己的船舱,今天又是初一,他还是得做该做的事。 (这章好难写呀卡了好久,下章开始肉) 【十八】颜料(微h) 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许不群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哎,连续三晚做春梦,自己真是性压抑了。 这次一睁眼是一张雕木花床,床幔由厚重的绸缎制成,绣着繁复的云纹,仿佛一片片浮动的云霞。只是原本洁白美丽的云彩沾了些红色。她这次没带眼镜,有些看不清。 "你每次都不是出现在阵中心呢。"声音从身后传来。许不群低头,那个阵确实在自己的斜后方,而韩道勋抱着胸靠在门边看她。 许不群用手蘸了地上的颜料闻了闻,"为什么这个颜料是这个味道?是什么岩石磨出来的吗?"第二次的梦她没关注脚下,这回才想起对这种颜料的好奇。 韩道勋转眼便移到了许不群身前。他将血红的右手覆在许不群面部半指处,"这个,颜料,和我手上的味道像不像?" "你手上更腥一点,像血,这个颜料更香一点。" 韩道勋慢条斯理地用尖指甲在掌心划出一道口子,溢出的居然是黑色的液体,同时那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 许不群翻过他的手掌闻了闻,"确实是这个味道。你用自己的血画的?搞这个干嘛?"想着是梦,她也不觉着自己割自己手,流的血是黑色是什么怪事了。反正梦里什么都有。 措不及防地被拉住了手,韩道勋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在对方的衬托下格外的冰凉。他不记得自己的体温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的。 "……你真不知道?" "对啊,你又没跟我说过。" 韩道勋轻轻地笑,换了个话题:"你说你叫许不群,对吗?" "哎呀,没想到在昨晚那个状态下你还能记住我的名字呀。" "你真的……"韩道勋仔细打量着面前女孩的脸,"你真的很像人,你比我像人。" 许不群皱眉:"这是你对我的长相得出的感想?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啊。" "你想听什么话?"韩道勋一边说一边轻轻抱起女孩,走向那张雕木花床。 "你这就要做了?!"许不群意识到不对,"哎,弗洛伊德说梦是压抑欲望的伪装,这么看来我的欲望真的有点强烈了。" "弗洛伊德又是谁?"韩道勋本来在专注地解许不群的衣服,听到这话又有点不满。"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提什么墨尘和弗洛伊德好不好。" "你真不是墨尘呀?"躺在床上,能感受到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摇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托起,轻轻地摇啊摇。男孩骨节分明的手也同时轻柔地在她光洁的上半身游走。 "我叫韩道勋。"韩道勋含住许不群的乳头,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你能记住我的名字吗?"